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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冰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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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对了,能够把你搬回来,还得谢谢兽医借给我他们用来搬动大型狗的手推车,否则我哪移得动你。”不怕死的冰女人一直火上加油。
  啪啪声响起,有人的理智神经快要崩断,额角的青筋也拚命跳出来和人打招呼。
  “你、你……说什么?”搬大型狗用的推车?她干脆拿个狗笼给他住算了。
  “那推车能够推狗,当然也能推人。”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楼凛风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不仅冷,也太不可爱了!
  “喏,你要的晚餐。不过,下回别再打电话下来。”孟广晴一进到这个陌生的屋内,就瞧见了躺卧在客厅沙发上的楼凛风。
  肯定是严小杰口风不紧,才会把她的电话透露给他。然后,他又利用严小杰来缠她,替他送钥匙,逼得她非得去帮他买晚餐不可。
  走过来,孟广晴大步来到沙发旁,站在楼凛风身边,将手上拎着的餐盒和钥匙往桌上一扔。
  楼凛风睁开眼睛来瞧着她,俊颜上挤出一抹儒雅的笑。
  “实在看不出来,你会是个怕电话吵的人。”
  抽出皮夹,他由里头抽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她。
  孟广晴怔了下,便不客气的收下钞票,顺便瞪了他一眼。
  “我的工作怕吵,你还让我的电话响个不停,你难道不知道会烦死人吗?”
  为何总是这样,跟他谈个几句,她的冷漠性格就会骤变,火气一路由脚底板直冲脑门,让她好似一只喷火龙,亟欲寻找让她吐火的对象。
  “你的工作?”
  孟广晴白了他一眼。
  “做什么工作?”他不怕死地继续问。
  她不理他,将那张千元纸钞放到裤袋中。
  “剩下的就当是给我的走路工资。”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人。
  然而,才走了一步,又怱然停了下来,飞快的回身走到沙发旁,一手插腰,冷冷的瞪着他。
  “对了,我警告你,以后你不可以再接近严小杰,更不可以利用那个小鬼到我家来跟我啰嗦,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请求你帮忙吗?”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若随随便便撂几句狠话,就能让他打退堂鼓,那他就不是楼凛风了。
  “不、行!”孟广晴拒绝。
  她不想再帮他,也不能再帮他,对于他,她已经破坏太多自己的规矩。
  说好要见死不救、说好了永远不再相信人性,也说好当个冰冰冷冷的人,永远冷看世态炎凉,却偏偏先出现了个严小杰,后又出现他这个跟老旧小区完全不搭的男人。
  “为何?”
  看着她激动拒绝,冰冷瞳仁中闪现着火光,泄露出她压抑的真实性情,楼凛风觉得她真的适合生气。
  也许只有让她发发脾气,才能融化她一身寒意。
  “别问为何。”深吸一口气,孟广晴试图寻回冷静。
  “先生,请你听好了。第一,不是每个人都有敦亲睦邻的义务,就算有的话,也跟我没关系。
  第二,昨晚我救你,根本不是出于自愿,我只是看在你那只古董表的份上,才出手。
  第三,我现在帮你送餐点过来,则是因为被那个烦人的小鬼缠得受不了了,所以……“
  她本想继续往下说,却见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场演讲。
  这样的感觉,让她再也说不下去。
  楼凛风觑着她,心里突然觉得好笑。
  笑她像是在昭告世人——我是天底下最世侩、最冷漠的人,你们可别妄想接近我。
  想想,有哪个人会这么说自己?
  除非……那个人根本是天底下最最最善良的好人。
  “对了,你怎么没戴我的那只古董表?”他的目光溜到她的手腕上。
  或许如他所猜测的,她根本就不是那么喜欢他的古董表。会掠夺他的手表,是为了当作帮他、救他的理由。
  “我……”广晴的呼吸一窒,眸光跟着落到手腕上。“我习惯把自己最爱的东西藏起来。”
  她对他解释做什么?顿时,她懊恼起来。
  “你东西都给我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楼凛风瞅着她,没说一句话,彷佛能看透她的心思。
  她怕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给看透,于是……
  “算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只要牢牢记住,以后别再来烦我就好!”
  说完话,孟广晴逃难似的转身就想走人。
  他是陌生人,不是吗?
  在昨晚之前,他们甚至还从没见过面,所以,他不可能看得透她,她更不可能会给他伤害她的机会。她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遍。
  “等一下。”楼凛风伸来一手握住她的。
  “还有事?你真烦人!”
  孟广晴整个人微微一颤,被他握着的手似触电般,不断传过来炙热的掌温,她急着想甩开他的手。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感觉到她的慌张。更感觉到她的冷漠似乎正一点一滴的崩解。
  “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他当然知道她的姓名,不过他希望她能亲口说出。
  挣不开他的手,广晴好气。
  “我说过我不喜欢敦亲睦邻,所以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有必要。”楼凛风很坚定,握着她的一手,微微使力,似在告诉她,如果她不说的话,他就不可能松手放开她。“因为我恰恰与你相反,我爱极了敦亲睦邻。”
  为他的力道,广晴感到吃惊。
  昨晚他不是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怎么才经过一日一夜的休息,他就恢复了?
  “你……”她瞪着他,“你爱敦亲睦邻,是你家的事,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的事。”楼凛风笑了,嗓音醇厚好听,笑容儒雅迷人,但或许是因为笑这个动作扯痛了他胸口肌肉,让他皱起了眉。
  “我方才表示过了,我跟你不同,我喜欢敦亲睦邻,谁教你是我的邻居,既然是邻居,我们自然得彼此认识一下。”
  谁需要跟他认识!
  “你……你到底放不放手……”
  很难得,孟广晴竟有气得想抬脚踹人的时候。
  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影响可真大。
  冷冷冰冰的她,突然间变得暴躁易怒,还有他的笑声、他的笑容,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不放,除非你……”除非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真的不放?”再不放,他可能就会成为第一个让她失控动手脚的人。
  “不放,除非你告诉诉俄,你的名……”话还没吐出口,楼凛风就察觉到她想抬脚踹开他的意图。
  为了闪躲,他放开了她。
  “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终于摆脱了他的掌控,孟广晴在心中大大喘了口气。
  “不可爱又怎样?有人规定,女人就一定得可爱吗?”她跟可爱一直沾不上边,冷冷淡淡的不是照常活得很好。
  说完话,她非常不客气的赏给他一记大白眼,转身潇洒的走人。
  楼凛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身影,直到人消失。
  慢慢地,他蹙起两道眉结来,想了几秒,忍着胸口的痛,一手在沙发旁摸了摸,摸来了无线电话,按下一组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冽风?是我。我要请你帮我查个人,我要她从小到大的资料,包括她所有的亲人……”
  不到一天,楼冽风已将孟广晴的资料送来。
  “怎么会突然对个女人有了兴趣?”冽风站在客厅里,双手抱胸,背倚着墙道。
  他注意到了,他要求他帮忙查的女人,就住在他的楼下。
  “因为是她救了我。”楼凛风一语带过。
  “报恩?”谁信!
  报恩的方式有千千百百种,通常最直接的,就是给对方一笔钱,从此不再有任何干系。
  “也可以这么说。”抽出资料,楼凛风仔细的阅读起来。
  “对了,你的伤还好吧?怎么发生的?”
  “遇到了几个小混混,抢了我的钱包。”凛风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中的资料上,没再抬起眼来。
  见他看资料看得入神,冽风高挑起一眉来。“没想把那群揍你,还抢了你钱的家伙找出来吗?”
  凛风没时间回答,注意力全让手中的文件给吸引去了。
  不习惯被人漠视,冽风一手搭上他的肩。
  “我看,我改天再来好了。”
  “也好。”正合他意,凛风抬起眼来笑笑,意思是不送了。
  望了他一眼,冽风一叹,转身欲走。
  “对了,我丑话先说在前,以后你可别怪我没说。你没到公司的这两天,我们家那老头根本从没到公司来露脸。”
  这个话题暂时拉回了凛风的注意力,他放下手里的资料。
  “他没去……”不是吃惊,而是有些气愤。
  “唔。”冽风点头。
  “怎会……他答应过我。”不是说好了吗?
  “他的话能信吗?”
  “可恶……”俊儒的楼凛风难得咬牙。
  “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你好自为之吧!别让工作堆积如山,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帮你。”冽风一对浓眉叫了起来。
  “可是这一两天我没空。”凛风烦极了的一叹。
  等他先搞定了孟广晴再说。
  孟广晴在楼下的巷子口遇到了楼冽风,想当然尔,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自然将他当成了楼凛风。
  本想闪身避开,无奈他已正面走来,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关于昨天……我想……”
  昨天她的想法是过分了点,毕竟,怎么说,他都是个受伤的人,她竞还想抬脚踹他,她真的感到有点抱歉。
  冽风看都没看她一眼,更别说停下脚步来。
  在这世界上,他从不费心去打量任何一个女人,除了楼澄儿。
  当然,澄儿能得到他的青睐,也绝非出于幸运,更正确的说法,她可是可怜兮兮的让他欺负了好多年。
  “喂,你……”他对她视而不见的态度,很让人生气。
  瞬间,孟广晴有股冲动想拦下他,而她也做了。她笔直往前走,站到他的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他。
  “滚开!”楼冽风锐眸一玻В猿隽松迦说暮狻
  孟广晴被吓得退开一步。
  “你发什么神经?居然对着我吼……”
  这个男人有双重人格吗?早上是一副模样,傍晚又是另一副模样,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不打招呼也好,你最好能贯彻到底。”说完,孟广晴转身大步走开。
  她才不想真的与他有何牵扯。
  看着她淡漠离去的身影,楼冽风突然想起,她就是凛风要他调查的对象。
  看来,她是认错人了。
  冰冷的眸光闪过一丝兴味,楼冽风不疾不徐地由西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凛风,我方才遇到孟小姐,她把我当成了你,所以……”
  能将他们兄弟俩认清楚的,目前只有澄儿一人,连他们父母有时都还会搞错。
  “你说她冰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人?”这确实有可能。
  “是,我很少遇到女人像她一样冷的。”
  “是吗?”冽风在电话的那端低笑。凛风沉默了下。
  “你还是想继续住在那个小区里吗?”既然老爸不守承诺,他大可不必再继续体会穷人生活。
  “是。”
  现在除了不想输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让他非得留下不可。
  “就为了那个冰山美人?”
  “也许吧!”凛风不给正面答案。
  “什么时候正常回公司上班?”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再说吧!”说完,凛风挂断电话。现在,他最想做的,是去见见孟广晴。
  第三章
  孟广晴想不到,方才吼过她的男人,现在居然有脸来按她家的门铃。
  “有事?”一拉开门,见到他,她立刻摆出扑克脸。
  若是在门铃通上电流,应该可以阻止他的骚扰,划开两人的界线。她想下一回,她或许会这么做。
  “喽,送给你的。”递上手中提着的一大瓶鲜奶,楼凛风嘴角高挂着笑。
  广晴绷着脸。
  “鲜奶?”有必要拿鲜奶来安抚她?
  看了他手上的鲜奶一眼,她闪身就要推上门。
  楼凛风眼捷手快的抬脚挡住门板。
  “别这样,怎么说我也是出于好意,还是……你在为方才的事生气?”
  “是你的好意我不习惯接受,建议你若是要施舍,可以给别人,或许有人会感动、会轻而易举的就拜倒在你的西裤下。”孟广晴看似波澜不兴的说着。
  拜倒在他的西裤下?这句话是语病。
  “你真的为刚刚的事生气?”楼凛风一手搭在门板上,将俊脸移近,睇着她。
  她拒绝他的另一个理由,是怕把持不了自己,受到他的吸引吧?否则又何必说什么西裤不西裤的?
  没将她误把冽风当成他的乌龙说出,反正他也挺喜欢看她生气的,生气能让她有活力,怒火能融化她的冰冷。
  “生气?”孟广晴故作不在意的一哼。“方才有发生什么事吗?而且,我看起来是个很喜欢生气的人吗?”
  楼凛风将俊颜略移开一些,缓慢的玻鹨谎劾错潘
  “你这个女人呀,就是在这点上,一点也不可爱。”
  为防万一,他将两手同时撑在门板上,就怕话一出口后,她会直接用力的将门板给推上。
  “是呀,我就是不可爱,怎样?”板起脸孔,广晴双手用力一推,想将他给推拒在门外。
  楼凛风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虽然伤未痊愈,但体力已恢复八、九成,他轻轻一用力,就将门给直接推开,还差点把门后的人给推退好几步。
  他很适时的拉住她,没让她因推力而摔倒在地。
  “是不能拿你怎样,但……可爱是可以学习的。”
  “你开什么玩笑?”
  她为什么要学?她才不喜欢可爱,她非常满意自己目前的模样。
  瞪了他一眼,广晴蓦地红了脸。
  直到这刻,她才意会到,因为他双臂的支撑,她才不至于摔倒,但现在他只要稍稍使劲一带,她可能就被他拉入怀中。
  “我是很有幽默感,但……不大喜欢开玩笑。”楼凛风一眼就望出了她的窘迫。
  “这位先生,你喜不喜欢开玩笑、有没有幽默感,或是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我都没有兴趣知道。现在,请你抽回你的手,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别再和他有任何接触。
  楼凛风看着她因怒火而更显灿烂的双瞳,心动的移不开眼。
  他怀疑,她的冰冷和火气,都只是用来阻隔与别人交流的防火墙,将人拒于千里之外的伎俩。
  寂静在两人间蔓延——
  终于,他松手放开了她,但没马上离去的打算。
  “我说你一点都不可爱,就是说你现在的模样。”
  向后退开一步,他双手抱胸看着她。
  迎着他的目光,广晴蓦地愣住。
  她可以用一贯冰冷的态度转身走开,或是像这几日一样,气极了的骂他,但是,她没有,嘴巴张了张,她几度找不到声音,就连脚都如同让人下了定身咒,挪不动,走不开。
  是他那对锐利瞳眸,震慑了她;是他的这一句话,让她久久无法释怀。
  他干嘛说这些话?干嘛这样看着她?他到底想怎样?看穿她?戏弄她?伤害她?还是……
  寂静再度笼罩着两人,直到另一个声音加入——
  “哎呀,凛风哥哥,你也在这里,好巧!喔,有鲜奶喝。”
  是小杰,他习惯性的闯了进来。
  望了他一眼,楼凛风不吝啬的给予一记微笑,再转回脸来的剎那,他压低声在广晴的耳边说:
  “冷漠一点都不适合你,你应该活在阳光下、应该灿烂的微笑、应该被宠爱、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孟广晴整个人愣住,浑身窜过一记寒颤。
  剎那间,她感觉到了心动,但更多的感觉是害怕,怕她好不容易戴上的冰冷面具,下一秒就要崩毁。
  而面具一旦有了裂痕,恐怕就很难补平……
  Z
  他总在她不经意的时候,闯进她的世界、闯入她的生活,让她措手不及,不得不接受他。
  “我说过,我不需要别人帮忙,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做,或者,我也可以到巷子口去找水电行的人来修。”孟广晴跟在楼凛风身后,一再强调。
  楼凛风停下脚步来,很想想个法子堵住她的嘴。
  “我知道你可以,不过小杰告诉我了,而且我觉得修理水管漏水这种事,还是让男人来做会好一点。”
  广晴差点撞上他宽挺的背脊,顿住脚步,吁了口气。
  “男人女人不都是人?你会不会太沙猪了点?”
  真够迂腐的!她独居多年,要是什么事都靠男人来帮她的话,她早就没了生存的机会。
  楼凛风转回身来,一点也没生气,笑睇着她。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资格当沙猪,想当沙猪,至少也得有点本事。”
  瞧他在说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至少得会修理漏水的水管?”广晴冷哼。
  那么,随随便便去抓个水电工过来,都能充当男子汉。
  “如果你要硬要这么解释的话,我也不反对。”
  他伸来一手,轻而易举的取走了她握在手中的扳手。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倾身向前,她想抢回。
  楼凛风眼捷手快,握着手里的扳手,转身就疾步往浴室的方向走。
  “你会慢慢发现,其实你是需要的。”
  “你作白日梦,我永远也不会需要。”孟广晴跟上他。
  在浴室门口,楼凛风突然停下脚步,转了回来。
  “别否定的太快,依照心理学的解释,这是心虚的表现。”
  谁心虚了?她怎么可能会?就算要了她的命都不可能。广晴当场拉长了脸。
  “你又生气啦?”楼凛风冲着她一笑,不准备给她说话的机会,“我想,我好像还少了几样工具,你去帮我拿一支铁锤和接水管专用的防水胶来,如何?”
  该拒绝吗?
  孟广晴顿住,犹豫了下。
  “你……真的会修理水管?”
  算了,好歹他也是出于好心帮她,就顺从他一次吧!
  “那是当然的。”楼凛风毫无迟疑的说。
  没看过猪走路,至少也吃过猪肉吧?修水管,不就是简简单单的那回事吗?难道会难得倒他这个日理万机的大总裁?
  “那……你等一下吧!”说完话,广晴即转身去拿他所需要的工具。
  见她离开,楼凛风又望了她消失的方向一会儿,才转身走入浴室内。
  大约两分钟之后,浴室里传来他的吼骂声。
  “Shit,什么烂东西,啊,Shit、Shit、Shit。……”
  孟广晴拿着工具回到浴室门口,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浴室里多出了两道喷泉,水喷得四处都是,站在水孔前的男人从头发到脚底板,没有一处不是湿的,他一手高举着扳手,拧着一对浓眉高声吼叫,一向温文儒雅的形象没了,浴室地板上都是水,眼看就要漫过浴室的门坎……
  他会修水管?啐!别逞强了。孟广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没看见?我在帮你修水管呀!”
  楼凛风干脆抛下手中扳手,用两只宽大的掌,压住不断喷出水来的水孔。
  “我看你是想让我家淹大水,才是真的。”
  广晴快步跑进浴室里来,捡起扳手,向前调整墙上水管的开关。
  这个男人真是的,还硬撑说自己会修水管?
  结果,连要更换管路前,先得将水阀开关给关上都不知道?
  “你是在取笑我吗?”他发觉她嘴角的笑。
  “我……”
  我是呀!孟广晴想这么说,但一抬头,见到他一身湿淋淋的狼狈模样,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噗地一声,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大笑出来,笑得极夸张,还差点笑弯了腰。
  他的脸湿淋淋的,彷佛让人兜头浇了几桶水,连眉毛都在滴水。
  “你居然笑得出来。”
  这个女人真是没良心,也不想想他可是为了帮她,才变成这样。
  不过,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美,美得令他心动。
  或许是出于报复的心态、或许是玩心顿起,楼凛风趁着水阀还没完全被拴上时,收回双掌——
  “啊!”广晴尖叫了出来。“你这个混蛋!你居然……你居然故意让水喷我。”
  与他一样,她浑身都湿透了。
  抛开手中的扳手,她抡起双拳,在他的胸前锤打。
  楼凛风抓住了她胡作非为的双手。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的模样很美?”
  “我……”广晴当场愣住,似让雷给劈中了般。
  楼凛风的手轻轻上移,抚上她的颊靥。
  “别再冰冰冷冷的,那不适合你,你适合笑,欢笑中的你,像绽开的花朵一样美。”
  “你……”
  望着他的眼,广晴怔愕得说不出一句话,两人对望,时间一分一秒慢慢流逝,而后她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我、我,我们……”我们不该靠得这么近!
  孟广晴好害怕、好害怕,只差了一点点,她的心就要不受控制的倾向他!
  两具湿透了的身体,并未因她的挣扎而分开,反而越贴越紧,她逃,他就抓;她挣扎,他就箝紧。
  总之,楼凛风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不想她的灵魂又缩回去那个冰冷的躯壳里。
  “放开我,你、你放手。”她仍不放弃的挣扎。
  他怎可能松手?
  “该死的,你别再动了,暂时不要挣扎!”突然间,楼凛风似注意到什么,身子一僵,极尽压抑的开口。
  她湿透的衣服已呈现半透明状态。而两人又纠结在一起挣扎磨蹭,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圣人都要疯狂。
  “你……”这一刻,广晴似乎也嗅出了不对劲。
  一低头,她双颊倏地飘起两朵云彩,忍住尖叫的冲动,她的双手奋力一推——
  是顺利挣脱他了没错,但顿失重心的她,突然向前倾倒。
  在她以为自己会重重摔在地上的剎那,楼凛风一秒不差的挡在她身前,成了她的软垫。
  “不是叫你别动吗?”该死的,真痛!
  水仍不停地喷出,干扰了视线。
  “我、我……”广晴昂起脸来,小巧的脸上水痕流动,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绝美。
  “嘘,别说了,算了。”楼凛风情不自禁地抬起一手来,宽大的掌再度攥上她的颊譬。
  两人的眸光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似乎再自然不过,不用任何的解释——
  撑起身,楼凛风的唇瓣急速地寻到了她的,饥渴的掠夺。
  这个吻过于狂野,直到他移开,两人的心跳仍旧急遽得无法平稳。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掩饰她的心绪、为戴回冷漠的面具,她想都没想的挥出一巴掌。
  啪的一声,楼凛风这一记耳光被打得扎实。
  他望着她,深邃的眼中闪过许许多多复杂情绪,但没开口,仅用舌尖顶顶被掴红的一边脸颊。
  她被看得心虚,畏惧于自己的一颗心,竟向着他,亟待着、颤栗着的等着他的吞噬。
  “我是不会道歉的!”她又回复到那冷漠的模样。
  楼凛风仍旧没开口,仅用深邃得足以将她吞噬的眸光凝视着她,一会儿后,他转身离开前,抛下一句——
  “我去帮你叫巷子口的水电工来,你利用这点时间去把衣服换一换吧!”他头也没回的笔直朝外走出去。
  手里端着一锅自己煮的炖牛肉,孟广晴好像一个即将跨上断头台,遭受处决的女囚一样,每一步楼梯都跨得异常艰辛。
  她数着脚步,按捺下心跳,看着门板离她越来越近。
  终于,她停下脚步,站在门前,深深的吸气,就是迟迟不敢去按下门铃。
  “算了。”还是放弃算了!
  她放下手来,缩回脚步,沮丧的低垂着双肩,转身打算下楼,准备当个弃甲投降、不战而逃的落跑者。
  “你来找我?”门板却在这时让人由里头拉开,楼凛风出现在门后。
  “我……”孟广晴停下脚步,倏地转回身来,满脸尴尬。
  是巧合吗?还是他有透视眼呢?否则他怎会巧得刚好开门,见到打算落跑的她?
  拉高视线,她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来道歉?”
  高高挑起一眉,楼凛风脸上维持着儒雅的笑。
  虽然他有点生气,在那一吻之后,她结实的赏了他一巴掌,但平心而论,那个吻确实唐突。
  抿了抿唇,孟广晴垂低脸,将手中的锅子往前一递,“喏,这个给你!”她转身就想走人。
  楼凛风反射性的伸手接过那锅炖牛肉,但也没忘伸出另一手握住她。
  “你这样就要下楼了?”
  “不然呢?”广晴目光落在他紧握着她的一手上。
  他真的要听到她道歉吗?
  她承认掴了他一耳光,确实是她太冲动,但也是因为他吻了她,她才反射性的一挥手。
  凛风看着她低垂的脸孔,再看看另一手上颇具分量的锅子,浅浅一叹。
  “专程送来给我的?”
  “嗯。”她咬了咬嘴唇。
  “谢谢。”望着锅子许久,他拾起脸来,眸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仍然炙热。“但……我是不会道歉的。”
  “什么?”她一呆,看着他。
  “对于那一吻,我是不会道歉的。”他重申。
  一听,脑中轰地一声,广晴马上红了脸。
  “谁管你道不道歉,只要你记住,我……”
  该说是气愤吗?还是羞怯?她连说话都不清楚了,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接续。
  楼凛风开口截去她的话——
  “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选择不道歉;我仍然会吻你,一点也不后悔!”
  他直接、毫不掩饰的表白,教孟广晴吓得张大嘴巴,半晌也合不上。
  “你、你……”一对大眼被眨了眨,又眨了眨。
  太怔愕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
  “毕竟你太甜美,太迷人了!”他咧嘴一笑,笑纹深刻迷人。
  广晴一时失了魂,但很快的一咳,力求镇定。
  “你再说这种话,就别怪我、怪我……”不客气了!
  “别怪你怎么样?”弯身向前,他贴近她。
  广晴吓得想转身落跑,无奈一手仍被他抓得紧紧地,怎么也挣脱不了。
  “原来我看错了!”他没头没尾的说。
  “什么?”
  “我以为你胆子不小,但我错了。原来你很胆小,胆小的连承认自己很有魅力的勇气也没有,每天只敌对着每一个人摆出冷漠的模样。”
  “你!”广晴被他吓了一大跳,浑身窜过一阵悸颤。“你凭什么摆出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模样,我又干嘛在这里听你胡说,你快放开我、放开!”
  她开始挣扎,剧烈的挣扎,却还是挣不开他。
  她似乎被看透了,在他的眼前,她成了个隐瞒不了心思的透明人,连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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