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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龙禁咒-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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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大笑,说道:“小子,教你学精,下一次可莫要说傻话。报名号也得先说七幽山,特别是遇到本大小姐,客气一些总无大错。”
大胡子大怒,叫道:“哪来的野丫头,敢来调侃老子。”
话刚说完,大胡子两眼一翻,双脚一软,整个人忽然倒下,昏了过去。
慕容丹冷笑道:“哼哼,话错人昏,本大小姐又教了你一招。”
其他切雷宗门人本来还惊疑不定,一听慕容丹的冷嘲热讽,顿时群情汹涌。众人踏前一步,尚未怒叱,却又忽然步了大胡子的后尘。
只见众人同时翻眼,十多人同时脚软,扑倒在地,哼都不哼一声,昏了过去。这当然不是巧合,慕容丹这一年来也是进步神速,弹指一瞬间已经布好了迷药。只是她出手太快,太巧,太准,令对方毫无所觉,好象慕容丹根本没有动手一样。
大胡子出言不逊,慕容丹弹弹手指,他倒了下去;其他人还想找回场子,慕容丹再弹指,也跟着倒了下去。这还是慕容丹自己炼制的迷药,一种不算厉害的迷药,慕容丹真想杀人,那她身上十多种骇人听闻,惨绝人寰的毒药足以让这些人死一万次。
这种迷药在慕容丹身上算不上厉害,却也可以使这些人睡个三天三夜,睡到肚饥肠抽,头昏脑胀,四肢发麻,实在是整人的一大良药。
杨若海不禁叹气道:“你也不用这样吧,我们可不是来找麻烦的。”
慕容丹哼道:“谁叫他不识好歹,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整不死他。”
柳天玉苦笑道:“你这样一搞,我们可走不了了。”
这是废话,他们在人家的宗门面前,大模大样的将看门弟子迷翻十多人,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第一五五章 七幽山(中)
杨若海只有无奈道:“见机行事吧。”
这会,切雷宗再次冲出了十多人,这些人明显个个都是好手,恐怕已不那么容易打发了。
为首一人年近四十,面白无须,看见了大胡子等十多人昏迷在地,眼里闪过一丝冷色,表面上却仍然谦和有礼。他双手一抱拳,淡淡道:“在下七幽山切雷宗甄寒朔,不知何方友人驾临。”
慕容丹面无愧色,笑道:“好说,好说,正是炼元宗友人驾到。”
甄寒朔道:“原来同是七大派的江湖兄弟,有失远迎,本是甄某怠慢。却不知我这看门弟子如何得罪了贵客,却让贵客亲自下手惩戒,实是不该,这等粗活原本应该由我派自行处理,怎好意思麻烦贵客。”
这甄寒朔话虽恭敬,实则棉里藏针,句句都在指责慕容丹无端伤人。此人眼眸深邃,气息锁而不放,脚步轻巧稳重,也是一位高手。
慕容丹笑道:“不麻烦,弹指一挥间的事儿,没关系。”
甄寒朔忍不住脸色一变,杨若海见对方脸色不大好看,也知道这人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一个不小心,恐怕就得打起来。杨若海不怕麻烦,也不怕甄寒朔,可他讨厌无事生事,更讨厌没事找事,顿时圆场道:“我们五人奉门中师叔之命,特来拜访祖无利祖前辈,却找不到本云宗的宗门所在。误闯于此,发生了些许误会,年轻气盛之下,难免下手重了些。”
这番话倒是立竿见影,甄寒朔一听祖无利的名字,气势顿时弱了下去,他问道:“不知是哪位炼元宗的前辈派遣五位到来。”
杨若海道:“廖跃,廖师叔。”
甄寒朔惊道:“是北荒三道的廖跃。”
廖再进抢着说道:“正是家父。”
甄寒朔不禁重新打量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一眼,口中说道:“失敬,失敬。”
这一句失敬,倒也真心实意。
杨若海也不在意廖再进插嘴,他正用眼神无声的威胁着慕容丹。慕容丹一撇嘴,扭过头不理睬,却看见旁边的柳天玉也正瞪着她。只有厉刀儿满不在乎,反正打不打都无所谓。杨若海可不想惹麻烦,柳天玉显然和杨若海是一样的想法。
慕容丹敌不过杨若海和柳天玉的眼神,无奈道:“知道啦,不过是一些迷药而已,解药多的是。”
慕容丹随手摸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了甄寒朔,说道:“解药,给那些人闻一闻,他们就会醒了。”
甄寒朔正和廖再进套近乎,却不知道杨若海和柳天玉合力才让慕容丹将解药掏了出来,他简直忘记了还有十多个弟子昏迷不醒呢。接了解药,甄寒朔还愣了一愣,才道了一声谢。
甄寒朔救醒了一众门人,便极度热情的拉住了廖再进,怎么说也要请廖再进到切雷宗一叙。
廖再进初涉江湖,怎能抵挡甄寒朔如潮汹涌的热情,推托不过,只得被甄寒朔拉着进了切雷宗。
杨若海和慕容丹暗中递给对方一个眼神,廖跃的名头虽大,却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儿子在堂堂七大派之一的七幽山有如此的待遇吧。
事一反常必有妖。
但就算甄寒朔别有所图,可现在他的热情招待也挑不出毛病来,杨若海他们倒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只得随着廖再进了。
甄寒朔将杨若海五人领进了大厅,厅中早有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等着,老人旁边有一个中年人搀扶着。这老人不但头发苍白,而且已经差不多掉光,牙齿也仅剩那么几个,说话还漏风。分明是一个老得路都走不动,行将就木的老人,只是老人眯着的眼缝里透出的慑人光芒,可以稍显年轻时的风采。
这老人虽老,却正是切雷宗当代宗主,石无明。旁边搀扶着他的是甄寒朔的师弟,宫寒秋。
杨若海五人才一进大厅,石无明立刻热情无比的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廖再进。
“北荒三道廖跃的名头,石某人是久仰大名,神交已久啊,只可惜一直未能见面,引为憾事啊。”
廖再进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
石无明笑道:“既然廖公子驾临,我石某人怎么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来来,寒秋,摆宴上酒,我跟这几位炼元宗的青年俊杰好好叙上一叙。”
石无明显然是早有准备,这边刚刚说完,那边的宴席已经摆上。红烧猪膀,清蒸桂鱼,熬汁鱼翅,白斩鸡,卤全鸭,再加五六样小炒,配几大坛正宗女儿红。就这么短时间内,石无明竟然可以准备好这样一桌宴席,连杨若海也不免惊得目瞪口呆。
石无明不由分说,拉着廖再进就座,旁边的宫寒秋和甄寒朔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愧是石无明这同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拉着杨若海他们四人就座,言谈之间热切无比,让人无法拒绝。
这师徒三人在酒席上更是无话不谈,劝酒架酒是花样百出,杨若海几乎以为自己到了江湖中最大最好的酒楼。这哥三要是真干这一行,恐怕一天卖的酒能抵别人干一个月,实在是会劝酒。
饶是杨若海定力十足,也喝得有了七八分酒意。像廖再进这种雏儿,不用一会就已经烂醉如泥了。柳天玉和慕容丹倒也还好,这两人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这一会,已经反过来将宫寒秋和甄寒朔给灌醉了。倒是厉刀儿,竟是一点也不醉,也不是说他酒量超人,而是人家压根就不喝。
任你如何劝酒,软磨硬泡,好说歹说,厉刀儿就是一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话都不和你说一句,哪来的喝酒。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厉刀儿就是敢打,他如果想打你,任你哭脸笑脸,都别想他会不打。厉刀儿就是这样的人,他想要做什么事,任你怎么说,厉刀儿还是会做。可反过来,厉刀儿要是不喜欢做什么事,别人就是说出花来,他也绝对不会考虑一下。至于别人怎么想,别人怎么做,厉刀儿从来不在乎,厉刀儿从来只做自己想做之事!
杨若海其实很羡慕厉刀儿,像他自己就永远做不了这么干脆。特别是等他半夜起来小解时,发现自己的头起码比平时大了几倍时,杨若海就更羡慕厉刀儿了。
杨若海也只剩苦笑了,他们一行五人,除了厉刀儿滴酒未沾,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醉了。他们也惟有在切雷宗住上一夜了,虽然石无明热情到让人感到怪异,但毕竟杨若海他们奉廖跃之命而来,怎么说也代表着炼元宗,倒也不怕石无明真敢对他们怎么样。
既然不会有危险,杨若海他们倒也没有特别的小心。
第一五五章 七幽山(下)
夜凉如水,杨若海推开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此时月正当空,柔美清亮的月光中,院子里的草木似乎别有一番景致。七幽山这一片山脉虽然不高,却占地极广,举目望去,看不见尽头。青翠幽深的山林间,是一种寂静安宁的美。
杨若海伸了伸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人都轻松不少。他本来只是喝多了睡不着,一抬头,却忍不住笑了出来。'bsp原来是厉刀儿坐在了屋顶之上,那威风凛凛的灌鸟也安静的停在他的身边。厉刀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灌鸟的羽毛,灌鸟倒也安详的低头,享受着主人的抚摩。
杨若海一跳,轻轻跳上了屋顶,也在厉刀儿的身边坐了下来。
杨若海笑道:“你又不是喝得醉了,怎么也睡不着了。”
厉刀儿转过头看着杨若海,眼里似乎有难言的意味,他淡淡的说道:“正因为清醒,才更睡不着。”
杨若海愣住,笑容渐收,道:“刀儿,你有心事?”
厉刀儿沉默半晌,才道:“若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的那一个地方,那一群人吗?”
杨若海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六阎罗的血龙组织也好,三菩萨的灭龙组织也罢,都与杨若海发生了千丝万缕的交集,而厉刀儿作为当年的见证者之一,却仍然什么都不知道。杨若海有时候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一切都告诉厉刀儿,可是他自己清楚的明白,厉刀儿一旦卷入其中,就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会在一瞬间被卷成粉末。
自己或许还有一点资本可以和他们周旋,可厉刀儿呢?他根本没有任何和对方平等对话的资格。既然如此,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厉刀儿不过是偶然被挑选为备用人员,见证了血龙组织的外围人员的通天威能,他和杨若海不一样,他既没有真龙所传,也没有对他们有任何的了解。厉刀儿虽然知道江湖上有一个难以想象的组织的存在,却其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杨若海默默一叹气,其实对厉刀儿而言,也许不知道才是最幸运的。
厉刀儿似乎也不需要杨若海的回答,他又道:“那一年,我失去了父母双亲;那一年,我离开了大漠;那一年,我看见了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力量;那一年,我有仇却报不得。那一年,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杨若海叹气道:“刀儿,放手吧,无论那些人做过什么,我们终究无法反抗的。那一年,我们可以从北荒活着离开,已经是满天神佛庇佑了。”
厉刀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笑道:“你以为我所谓的报仇是指他们?天啊,当然不是了。”
“不是吗?那些家伙为了找到下一批的实验者,不是经常屠人满门,强掠孩童吗。”这一下,反而是杨若海惊疑不已。
厉刀儿感叹道:“不错,当初的十七人里,大多是被他们强抢而来。大概也只有我是例外了,他们在大漠遇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是独自一人,奄奄一息了。你还记得那一对兄妹吗,最后那哥哥不是抱着妹妹一起自杀了,他们其实是大漠雁门关外一个普通小山村的普通孩童,他们带着我回转中原时,因为看中了那一对兄妹心灵相通的本事。所以他们杀光了小村里的人,抓走了那一对兄妹。在几个月的时间,那一对兄妹的武功突飞猛进,从不会武功的普通小孩,变成了和我一样的江湖小子!”
“一对普通的小孩,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从不会武功到和我一样!若海,你可以想象一下,这对我们这种江湖小孩,从小习武长大的人是何等的冲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你我可以反抗的。”厉刀儿眼光炯炯的看着杨若海。“所以我从来不曾追问过,问过你在北荒更深处到底遇见了什么。”
杨若海苦笑道:“是的,刀儿,你从来不曾问过,我很感激。”
“在当时北荒的十多人里,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来的。我却有点不一样了,当时我的父母为仇人所杀,我却被人遗弃在一往无际的沙漠里。没有食物,没有帐篷,满天的黄沙成为我的棺材。”厉刀儿也是苦笑,今天他说的话比以前一个月说的话都多了。而倚在厉刀儿身边的灌鸟似乎也知道了主人的反常,柔顺的倚着,不发一声。“当时的我连挣扎都没有,我知道沙漠的可怕,所以,我只是静静的等死。也许是天意,他们从天上飞过,却及时的看见了我。恰好我的天资不错,所以被他们带回了北荒,某种意义上,是他们救了我。”
厉刀儿又道:“一个人死在沙漠里是很渺小的一件事,因为别人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了。死在沙漠里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你在等死,只能等死,等着身体里的水分一点一滴的丧失,等着浑身干裂,像一具干尸一样被风干。”
杨若海不敢说话,他已被厉刀儿所说的场景所震慑,而他也不知道,如此反常的厉刀儿,却又该怎么办。
厉刀儿又笑了一下,今天晚上他不但说了很多的话,连表情都生动了不少。“我的仇人,他自以为可以给我最严酷的刑罚,他将我遗弃在沙漠里,想给我最痛苦的死法!却没有想到,这等于给了我一次活命的机会。”
“更滑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我还活着!他恐怕打死也想象不到,我竟然被人救了,竟然有人在那个地方救了我。他一直以为大漠刀王的儿子已经死了,死在了永远找不到尸体的沙漠里,那当年的一切就永远不会被人揭穿了!”厉刀儿猛然攥紧了拳头。“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去找他!不敢说!像一只缩头乌龟!我是一个苟且偷生的胆小鬼!”
“我一直知道,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可我偏偏不敢,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我还活着。”厉刀儿开始颤抖,浑身剧颤,似乎经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刀儿。”杨若海猛然站了起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一会,厉刀儿却忽然又恢复了平静。他忽然也站了起来,旁边的灌鸟也长鸣一声,双翅一展,冲上了天空,盘旋了几圈,隐入了云层中已是消失不见。
“好了,若海。”察觉到杨若海想说话,厉刀儿突然打断了他。“我自己可以处理。”
厉刀儿跳下了屋顶,转头看着杨若海,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锋利。他说道:“不必担心,每一个人总有软弱不堪的时候,你是我厉刀儿的朋友,所以今天晚上的话,你可以全当听不见。”
在杨若海还来不及说话时,厉刀儿已经回了房,剩下杨若海一人孤零零的对着月亮。
“该死的冰块。”杨若海苦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除此之外,他也无可奈何了。杨若海了解厉刀儿,他知道他只是憋得太久,需要有一个人听他述说,听他发泄。可他如果不想说,实际上,杨若海根本也拿他没有办法。厉刀儿也绝对不是一个苟且偷生的胆小鬼,所以当他决定一个人面对时,杨若海也只得听着了。
“该死的冰块。”忍不住,杨若海又骂了一句。
第一五六章 死美人计(上)
杨若海忽然又深深一叹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总有人那么好奇的看戏,还不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墙根的阴影间飞出一道人影,衣裳飘飘,落到了屋顶连点滴灰尘都不曾扬起,端的是好轻功,却是柳天玉。
柳天玉笑道:“都是深夜不睡人,莫道谁在听风声。”
杨若海翻了翻白眼,又道:“出来啊!给我出来,丹丹!”
在柳天玉调侃的笑声,屋顶的一处空间隐隐现出了波动,波动越大,直到空间的扭曲中出现一个人影,慕容丹便从其中走出。她就像是从另一个空间穿越而来一般,前一刻钟还是无影无形,连气息都没有,下一刻钟她已经出现,如此的突兀。
慕容丹嘟着嘴道:“该死的小海,我的曲光隐身术明明已经大成,你怎么还能知道。”
杨若海笑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慕容丹道:“当然是,假话,好让我高兴高兴。”
杨若海大笑道:“假话就是我听见了你的行踪,所以知道了你在。”
慕容丹皱着眉头道:“这是假话?”
杨若海点头道:“百分百的假话。”
慕容丹道:“那真话呢?”
杨若海道:“真话就是我确实看不穿你的行踪,不过我和厉刀儿并没有刻意降低自己的音量,以我们说话的时间推断,你们就算在房间里,就算有一点点宿醉,也不可能听不见我们的声音。而以丹丹的性格,不可能不来看热闹的。”
慕容丹大叫道:“所以你是在诈我喽!”
杨若海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哪,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在啊,所以也不算诈你。”
慕容丹道:“少来,你根本看不穿我的曲光隐身术,又怎能知道我在哪。不过是叫两声,唬得我自己出现罢了,我要不上当,你能怎样。”
柳天玉忍不住笑道:“我们都知道你一定会来,一定会在,你就算耍赖不出来,我们也知道你在,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慕容丹瞪大了眼睛,叫道:“你们又看不穿我炼元宗的道法,怎么知道我来了没,我就一定要多管闲事吗?我就不能宿醉得太厉害,在屋子里蒙头睡大觉吗?”
柳天玉一本正经道:“不能,不可能!”
慕容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柳天玉,柳天玉脸色如常的反看她。慕容丹突然大笑,用力的拍着柳天玉的肩膀,说道:“果然是柳妹了得,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柳天玉笑道:“就算我是女人好了,我们却也从来不把你当成女人的!你简直就是一个不能逛花酒的男人啊!”
“我呸!本大小姐若是喜欢,谁说我不能逛花酒,上青楼,我还能夜御八女呢!”慕容丹鄙视了柳天玉一眼,让柳天玉红着脸认输,转头对杨若海道:“死冰块说一点,不说一点,你怎么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呢?我最讨厌听故事只听一半了。”
杨若海苦笑道:“你看我有机会插嘴吗?一开始我觉得刀儿很奇怪,后来等我要问时,他又恢复了那死样子,我怎么问?”
慕容丹眼睛一转,道:“这冰块既然说了,不怕他不接着往下说。”
柳天玉摇头道:“恐怕很难,刀儿凡事都有自己的要求和原则,他要说恐怕早说了,他如果想一个人处理这件事,我们很难插手。”
杨若海点头道:“刀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要做什么,我们都拿他没有办法啊。今晚不过是一点点例外,他憋得太久,所以需要我们来倾听,但不代表他会让我们插手。你没听他最后说,要我就当没听过吗。”
慕容丹拍着胸口道:“他不是不够胆量吗?他需要我们给他壮胆啊,我们当然要插手了。”
杨若海道:“你少来!你难道听不出来?刀儿是在恨自己,怨自己,他不是不够胆量,而是他知道仇人的实力太强,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无力报仇。他是在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武功进步太慢,他不停的努力修练,不停的进步,总有一天,等他知道他的力量足够时,他会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这件仇恨一直埋在刀儿的心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可他明白,他想报仇就不能去白白送死。所以他只恨自己的实力不够!他知道我们可以帮他,刀山火海我们可以一起闯,可是他想证明自己,他要用自己的刀来洗刷仇人之血,他选择了自己面对。”杨若海叹气,语气中有着佩服。“刀儿啊,刀儿。虽千军万马,他愿一人独往矣。”
慕容丹听得目瞪口呆,她突然用力的拍打着屋顶的瓦砾,大叫道:“死冰块,我限你三天时间内必须告诉我所有的故事,你胆敢不说,我就把腐臭散下在你的被窝里;把上吐下泻丹丢在你的酒里;把浑身酥软药下到你的饭里;我要你睡觉,吃饭,拉屎都不得安宁!这个月我要你不停的闹肚子,不停的上厕所,拉死你;下个月我要你拉不出屎尿来,我憋死你!你喜欢什么,我就毒烂它;你不喜欢什么,我就把它找来!今年你要生天花,明年你要生癞痢,后年你要生麻疹!我每年换一个花样,要你永远见不得人!”
“你一天不说,我要你一天不安宁;你一个月不说,我要你一个月不得好死;你一辈子不说,我要你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丹“恶毒”的诅咒远远传了出去,旁边的杨若海和柳天玉瞠目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杨若海浑身一打颤,只要想一想那样的场景,简直就已经崩溃。他和柳天玉对看一眼,两人都是心有凄凄,背脊发凉,额头冒汗,这实在太可怕了!
话音刚落,房门吱丫一声打开,厉刀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慕容丹遥指厉刀儿的鼻子,叫道:“冰块,识相点就告诉我,不然本大小姐说得出,做得到。”
厉刀儿脸色不变,他道:“廖再进不见了。”
慕容丹撇嘴道:“别岔开话题,谁管那胖子。”
厉刀儿道:“他醉得很厉害,却不在房间里,有点奇怪。”
杨若海道:“我们在说话时,这两位在偷听,这个时候房间没人,廖再进可能自己出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另一个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尖叫到连声音都扭曲了,似乎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杨若海四人对看一眼,立刻往这个方向赶了过去。因为他们都是耳力过人之辈,他们在尖叫声中发现了廖再进的声音,很焦急惶恐的声音。
第一五六章 死美人计(中)
黑夜中,四道淡淡的人影极速起伏,肉眼难见,一掠而过。
一间别致的院落之中,甄寒朔领着一众内门子弟堵在了门口,只见人人都是面有怒色,正恶狠狠的盯着门外的一人。那人大汗淋漓,站立不安,面色潮红,似是宿醉未醒之余,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正是廖再进。
一个女弟子焦急的站在门前,似乎正低声跟房间里的人说着什么。时而压低声音,似乎怕别人听见;时而大声叱呵,似乎羞怒难忍。时而恶狠狠的瞪了廖再进一眼,似乎想将他大卸八块一般。
房间里竟隐隐还有哭泣之声传出,好象有一个女子在房里正大哭不止。
“嘻嘻,有趣,有趣。”甄寒朔此时也是满脸阴霾,脸色铁青,忽然听旁边有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飘来,顿时暴怒,回头怒视。却愕然发现,竟是杨若海四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甄寒朔立刻瞪了门下弟子一眼,显然是怪他们没有出声提醒。而弟子们却也无奈,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杨若海四人已悄立当前,哪来得及提醒啊。
慕容丹却不管,仍然笑嘻嘻道:“如此有趣之事,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有趣?”甄寒朔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杀意,怒道:“五位从炼元宗远道而来,我七幽山切雷宗自问照顾周到,并无冒犯之处。却不想是引狼入室,五位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随着甄寒朔的怒叱,周围的切雷宗内门弟子如临大敌,纷纷堵住了四周,将杨若海四人围在了中间。而且人人怒极,大有一言不对便要上前拼命的架势。
杨若海眉头一皱,刚刚甄寒朔异样的眼神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但他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不知甄师兄所说何意?”
慕容丹和柳天玉也是对看一眼,虽无言语,但彼此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甄寒朔自以为做得不错,但实际上,他那个诡异的眼神,就已经让杨若海四人都明白了,对方在找茬!而且从一开始,甄寒朔过度的热情就已经让人怀疑了,只不过事情尚不明了,杨若海四人还不想发作罢了。
甄寒朔大叫道:“何意?你自己问一问这个姓廖的东西!我石师妹从小便是我师父的掌上明珠,我们师兄弟也是个个视之如宝,不曾让她受过一丁点的委屈。好个廖东西,仗着自己父辈的威名和三分酒意,竟敢调戏于她,莫不是看我切雷宗无人吗!今天你们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有人能离开!”
“对!不能让他们走了!”
“还解释什么,捆了他们,丢牢里去喂老鼠。”
“甄师兄,不必跟他们这群淫贼太过客气了!”
群情汹涌,竟是人人附和,甄寒朔瞬间也是勇气大增。
“调戏?”杨若海的惊疑可不是做假,廖再进这老实孩子调戏女人了!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廖再进,一时倒也没有反驳。
廖再进的脸色红了黑,黑了再红,但他终究还是老实人一个,竟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半夜有急,起身想上茅房,有个人给我指了路,我,我迷迷糊糊,好象到了地方,就解了腰带。”
“你在人家的闺房里脱了裤子?”杨若海的眼睛瞪得更大。
“我,我,好象是到了茅房里的。”廖再进吞吞吐吐的说。
“什么?你说我石师妹的闺房是茅房不成?”甄寒朔大怒,凶狠的盯住了廖再进。
其实凭廖再进的本事,甄寒朔根本没有什么资本可以教训他,但廖再进自认理亏,竟不敢反驳,憋得脸色羞红。
杨若海心中默默一叹气,这么一小会,他已经看明白了,这分明就是一个仙人跳的骗局嘛。江湖中最最最常用,最最最泛滥的栽赃陷害。难怪廖跃师叔坚持要让廖再进跟着他们出来,论修为,廖再进或许高明而远胜同龄人,但明显处事幼稚,严重缺乏江湖经验和眼力啊。
这种程度的骗局竟然也可以让廖再进上当?如果他明明看见的是茅房,又怎么会是未出阁女子的闺房;这里是切雷宗内院,如果是有人为他指路,那也是切雷宗的人;况且甄寒朔瞬间赶来,带着十多人将他及时的堵在了院子里,难道会未卜先知?还是纯属巧合?
“甄师兄多虑了,我这位兄弟可是说的解开了腰带,可没说脱了裤子啊。再说黑夜无光,石师妹恐怕仅仅受了惊吓,看不到什么的。”杨若海给了慕容丹们一个眼色,他相信这种低劣的把戏,绝对也瞒不住他们的。
果然,柳天玉立刻帮腔道:“更何况晚宴一顿好喝,廖师弟可是宿醉未醒的人,只是误会,误会啊。你看,石宗主也不是宿醉未消,没有赶来嘛。”
柳天玉看着甄寒朔的眼里闪过一丝威胁,甄寒朔顿时一惊,难道这人看穿了我的计划,才知道师父是故意没来的。不管了,事已至此,回不了头了。
甄寒朔无视柳天玉言语中的威胁,仍是大怒道:“你听我石师妹哭得如此的伤心,难道事情还有假的不成?贼子,莫要花言巧语的狡辩。你们炼元宗之人向来旁门左道,除了逃命之术的那三分本事外,有什么值得一提吗。恰恰就是这逃命之术,让廖贼子潜入我师妹的房里,暗室无人,等我师妹惊叫,等我们赶来之时,说不定廖东西早已经得手几次了!”
杨若海禁不住脸色一变,再次让对方的举动惊住了。虽然他知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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