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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龙禁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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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充茂。我和充茂只是故意引小肆去那里,然后就躲在了门后。小肆从窗户外偷看,看见了两条**纠缠的**,又看清了竟是两个男人,自然是吓了一跳。”
杨若海似笑非笑道:“这种事,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很恶心的,所以哪个人都不会认真仔细的去看,加上屋内昏暗,小肆自然以为那两个人是我和充茂。其实?当然不是了!那时我已经溜出屋子,去杀虞轻了。就是这种时间上的错觉,加上小肆看见的事实,我自然排除了嫌疑。”
卞边文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道:“那不是你们。”
杨若海赞叹道:“不错,你猜对了,就是阴慈和郁东方两人!龙阳之癖固然不是什么大恶事,但却是一件天大的丑事。他们两人都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名声得来不易,要毁灭却容易多了。他们纵然不怕死,却怎能不怕身败名裂呢!我利用他们,洗刷了自己的嫌疑,也让他们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其实上船的八人之中,只有一个支万才是真心想海上平盗的人,我佩服他。其中虞轻是你的人,而阴慈和郁东方是我的人。青碧剑客宣霄说的也是真话,是我蒙面用剑法击败了他。逼他上船,最后陷害他。这一个使剑的高手,是专门用来迷惑你的。吉安山和充茂也是我逼上船的,却仅仅是为了搅局的炮灰。”
“吉安山在船上已经泄了口风,所以我宰了他。为了保密,也顺手宰了充茂。而虞轻是你的人,自然是非杀不可。至于小肆,却是为了陷害宣霄而杀的,反正你的人,杀了也不心疼。”
说到底,船上的人除了一个支万才是专门为杀贼而来的,其他的人竟都是各怀鬼胎。
卞边文挣扎着坐了起来,眼光炯炯的瞪着杨若海道:“你杀死吉安山的手法就是我说的那样!对吧!”
杨若海道:“是,我当时确实是躲在了门后,趁着众人涌入房间时的混乱,闪身出来。你确实猜出了我的手法,分毫不差,却也不用得意。我之所以没有溜走,只不过是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你。”
“笑话,既然被人识破了杀人的手法,又何必说这种鬼话来掩饰自己呢。”卞边文嘲讽道。
杨若海笑道:“若非先让你怀疑我,又自己说出这个破绽来洗刷自己的嫌疑,你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怀真不是杨若海呢?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先让你怀疑我,再让你相信我,这样你对我的怀疑才会降到最低。最后让小肆告诉你他看见的‘真相’时,你才会彻底的相信怀真不是杨若海!进而将目标指向被我特意逼上船的使剑高手,宣霄。”
杨若海忽而又叹了一口气,道:“从朝廷开榜召人,要找江湖中人去营救吕方时,我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冲我来的!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布下一个天罗地网来招呼我!仓促之间,只能布下一个迷雾阵来以乱取胜了,还能入您的法眼吗?我倒是没有想到,整个船上也就只有你,小肆,虞轻三人是天剑山庄的人。就凭你们这三个人,也想抓我?”
听着杨若海满是讽刺嘲笑的言语,卞边文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就差大吼到,若不是你先凿穿了船底,把我们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岛上,你早已被数十个江湖好手围死了!
卞边文恨恨的没有说话,杨若海却又道:“你既然想到了我杀吉安山的手法,要杀吉安山的理由,为什么不继续想下去呢?”
卞边文怒道:“有什么可想的,你的武功本在充茂和虞轻之上,你杀他们时又无人在场,你想杀便杀,又有什么可以阻拦你。”
杨若海道:“那你不想一想,我是怎么知道虞轻的身份的呢?”
卞边文怔住,他虽然知道杨若海就是为了打击他才刻意提起这一点的,但偏偏他对自己失败的原因也是好奇无比,忍不住惊疑道:“为什么?”
杨若海哈哈大笑道:“猜的!你们两人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一旦发生变故时,虞轻却意外的一直站在你的这一边。可就算是这样,你们之间的关系却仍是冷漠无比。这种冷漠,就像是故意做出来的一样。做作,太做作了!所以在我引小肆去看活春宫之后,我从背后偷袭,一举击毙充茂,并不费什么事。再然后,找到虞轻,我只是轻轻出手一试,她的武功立刻让我明白,那是天剑山庄的前身铁剑门的武功,这样一来,她的身份还有疑问吗?”
卞边文无奈道:“你知道的也不少了,竟然可以看出铁剑门的功夫!”
杨若海轻松道:“感谢我有一个博览群书,几乎无所不知的兄弟。”
这些情报,却是前些日子柳天玉给杨若海的。虽然杨若海什么都没有说,但以柳天玉的聪慧,还是被他猜到了什么,所以柳天玉才为自己准备了这些。
卞边文惊道:“不对,你是怎么找到虞轻的!你引开了众人,给了你逐个击破的机会,但你又怎么将躲藏在荒岛各处的人找到!”
杨若海忍不住眼前就闪过了尚月清的影子,这个冰冷孤傲的女子啊,嘴上强硬无比,等杨若海真的想离开时,她还是忍不住给了自己帮助。
杨若海没有回答,但在他宽大的道袍下却是突然一阵抖动,一条绿色的长蛇滑了出来。
却是尚月媚一直带在身边的云雾蛇,小绿!
尚月清知道自己这一次要对付的是什么人,也知道在正常情况下他们只是以卵击石而已!虽然报仇之心早已经深入了骨髓,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只会卤莽行事。在湘蜀之时,尚月清便向尚月媚讨来了云雾蛇小绿,有一只灵兽在身,怎么也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况且小绿的身体细长,两颗獠牙上的毒性天下少有,将它藏在衣服里不但别人看不出来,而且一旦遇险,只要一抖身体,藏身其中的小绿便会突然弹出,咬向距离最近的那人。
这种极其诡异的进攻,十人里倒有九人躲不开,尚月媚已将这一招练至炉火纯青,而小绿这灵兽也是熟门熟路。若非七宗会武不是生死相搏,使得尚月媚不敢下狠手,要不然就是对上杨若海,尚月媚也不见得没有胜算。
这云雾蛇小绿实在是尚月媚的一大倚仗,尚月清深知自己和天剑山庄的实力差距太大,虽然她不愿意让尚月媚冒险,却不得不借助灵兽的力量。尚月清已经无数次的幻想,一旦皇甫昊天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靠近自己时,等待他的,必然是小绿独步天下的奇毒。
到时,皇甫昊天,你还能活命吗!
这一招本是尚月清一直暗暗准备的王牌,可是当杨若海坚定的想回到碧水城,为救吕方而冒险一搏时,鬼使神差的,尚月清竟然把小绿交给了杨若海。连尚月清自己也不清楚,她是担心杨若海啊,还是想帮助杨若海救出吕方!她竟然把自己寄予重望的底牌给了杨若海!
第一三零章 皇甫昊天(上)
尚月清给得别扭,杨若海倒是收得心安理得。没有了小绿,尚月清这个固执的丫头应该不会自己去冒险了吧。杨若海想到了尚月清和囡囡会乖乖的在客栈里等着自己,想起了尚月清那微微发红却还想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嘴角一丝温暖的笑意。
卞边文看见了小绿,惊骇之余却已经明白过来,他并不是毫无眼光的平庸之人。灵兽云雾蛇他还是认得出来,也知道云雾蛇除了擅毒,也擅追踪!
卞边文惊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这个荒岛看似没有什么机关,但胜在够小。以云雾蛇的嗅觉,这整个岛屿恐怕都躲不开它的鼻子。你引得众人散开,自己利用云雾蛇却可以轻松的找到其他人,这就是你计划的成功之处!”
杨若海笑道:“任何计谋说穿了都不值钱!但没有说穿之前,我已经赢得你体无完肤,这就够了!就像我栽赃宣霄时一样,我只是在杀了虞轻之后,找到宣霄,并强行喂了他一颗泻药。再厉害的人,也不能不去茅房啊,特别是闹了肚子以后。”说着说着,杨若海实在是忍不住,便是放声大笑起来。“这虽然是事实,却又叫人如何相信!特别是怀真已经再无嫌疑的时候,除了宣霄,谁还能使剑!”
杨若海越笑越大声,仿佛世间最可笑之事莫过于此,而卞边文的脸色却越来越是难看。江湖人,士可杀而不可辱!杨若海本来可以将宣霄的大穴尽皆封住,让他数个时辰不能动弹,这也一样可以让宣霄来不及赶回。但杨若海偏偏选择了一种看似更麻烦的办法,就是喂泻药!但其实并非如此,宣霄如果是单纯的被江湖高手封穴定住,虽然脸上无光却也不至于让他百口莫辩。偏偏是杨若海这一种无赖之招,让宣霄是有苦难言。
当然,这一切也得益于卞边文的盲目,他深陷杨若海的圈套而不自知,信以为怀真不是杨若海,才致使宣霄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所以杨若海声声的大笑,就如同一条条鞭子抽在他的身上。
卞边文怒道:“不过偷奸耍猾之辈,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杨若海哼道:“那我当着众人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小肆,又如何?”
卞边文脸色一白,却又是无话可说。
杨若海冷冷一笑,仅仅是伸手一甩。虚空处,只听一声细不可闻的嘶嘶让人头皮发麻,似乎真有一股不可见的力量射出。
突然!啪的一声清脆的爆响。
远远的一棵树木猛然折断,就像是被人拦腰斩断一样,切口之平滑,似乎只有锋利的兵刃可以做到。卞边文脸色不由大变,断开的树木和杨若海之间的距离,岂不是和刚刚他和小肆的距离一样吗?
还有那切口,平滑得如此的诡异?平滑得就像是刀剑斩过一样!
杨若海既然有本事在这种距离下,让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拦腰而断,那杀了同等距离下的小肆亦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卞边文惊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若海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并不说话,刚刚还是知无不言的他似乎一下子吝啬起来。
他知道,杀人的招数是越神秘越好,越是诡异,越是难以理解的东西,人们便越是害怕。尽管这种招数本身并没有太神秘的地方,也没有太厉害的威力。但其诡异的表现,足以震慑卞边文。
说穿了,杨若海仅仅是甩出了千钧神蛛丝去缠住目标,无论目标是树木,还是人的脖子,一旦缠上,杨若海再逼入莫大的内劲,让神蛛丝变得坚硬无比。再一收,本来已经坚韧的神蛛丝辅以杨若海凌厉的内力,立刻化身为杀人的利器!而且由细小的丝线所造成的伤口,就像是利刃所伤!而这所有的表象加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形的人用一把无形的剑割开了小肆的喉咙。
实际上,这种招数除了吓唬人以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凡江湖好手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用丝线缠上自己的脖子,就算缠上,又岂会让你轻易的灌注内力撕裂自己的脖子。
小肆的惨死只能说是他的实力不够,也得益于杨若海刚刚突破的功力确实高绝。可以让神蛛丝凌空射出,不但让人难以察觉,更是坚韧得可以绞断树木。在众人面前悄无声息的杀了小肆,也算是顺理成章了。
而当这种诡异的事情在众人的眼前上演时,众人不能解释之余,却也只能将所有的嫌疑都推给了当时没有出现的宣霄了。
卞边文苍白着脸,讽刺道:“好一个杨若海,你确实比你的父亲更胜一筹,只因为你更冷血而已!”
杨若海道:“多谢你对我父亲的赞誉,但冷血这一词,杨若海不才,又怎能和你们相提并论!”
卞边文哈哈大笑道:“就算虞轻和小肆是我的人,你杀他们本是理所应当。就算吉安山不是什么好人,你杀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但是充茂呢?你就纯粹的为了自己的计划,杀了这一个一直暗中帮助你的人!还是偷袭!哼哼,真是丢脸!”
卞边文话音才落,杨若海却响起了更大的狂笑声。“丢人?这是失败者的想象罢了!从古至今,抱怨敌人手段卑劣的,永远只是失败者!况且充茂?冒充而已!你以为他就不是死有余辜了吗?”
杨若海看着卞边文越来越是苍白的脸色,讥讽道:“充茂,原名李惊堂,在江湖上倒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就叫花蝶!不过是碧水城一带一个下九流的采花贼罢了!我逼他上船,只不过看中了他出色的海上经验。你船下的那一个洞,就是他凿穿的,这个岛,也是他为我找的。这种人,再杀十几二十个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杨若海眯着眼睛,眼里有着光芒闪烁。“你也不用再说这种话来激怒我,从我上船开始,每一步,每一招,你都未曾逃出我的掌握!你凭什么跟我斗!”
第一三零章 皇甫昊天(中)
卞边文猛然攥紧了双手,却道:“那你又凭什么跟天剑山庄斗!就凭你一时的胜利吗?一个人去挑战一个势力?”
杨若海随便道:“不凭什么?”
卞边文道:“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跟天剑山庄斗呢?杨若海,尚月清,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呢?”
杨若海忍不住噗嗤一笑,轻蔑道:“到了现在,你还想装模作样!尚月清的事我确实不太清楚,但你敢说我父亲的死与你们彻底无关?你敢说你们不想要我身上的剑谱?”
杨若海在琉璃岛的时候,他曾经暗中听到那个神秘的青年人提过。他知道天剑山庄的人根本不认识剑谱,一直以为记录皇甫奉冠绝天下剑法的是一本书!所以杨若海将计就计,把折扇说成剑谱。而真正的折扇就随意的挂在了腰间,却是让任何人都想不到,这天下至宝就在眼前触手可及而已!
卞边文脸色顿时大变,急道:“你有剑谱?皇甫奉的剑谱!”
“父亲身死的那一年,我还很小,却也看得分明。父亲并没有后悔过,他至死都没有后悔过。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遗憾,是带着一丝丝快乐幸福的笑容死去!所以他至死都没有提及自己的仇恨,他不想我为他报仇,根本不想。但也许是天意,父亲虽然无怨无悔,但身为儿子的我却始终不能忘怀。后来更让我意外的知道了天剑山庄的存在,而你们也知道了我身上有皇甫奉的剑谱!这种情况,我们谁又能放过谁呢!”
杨若海猛然转过头来,眼神一下子瞪住了卞边文。
“你说,天剑山庄要不要我身上的剑谱?”
“剑谱本来是天剑山庄的,物归原主而已!”
“那你说,我的父亲,是天剑山庄所杀吗?”
“是!”意外的,卞边文竟是直言不讳。
“我会杀了你的!”杨若海的杀意绝对没有一丝虚假。
而早已没有了反抗之力的卞边文竟是无所谓的一耸肩,两人之间又是静了一静。杨若海却又道:“你还有底牌?不然你不会这样的镇定。”
卞边文笑道:“你想要知道真相,就不能杀我!你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跟我回去天剑山庄!”
杨若海道:“天剑山庄我一定会去,却也不用你带!”
卞边文道:“哦?那你找得到进去的路吗?哈哈哈!”
杨若海一怔,他也确实是至今没有发现天剑山庄的入口。而卞边文正是志得意满的看着杨若海,仿佛他才是胜利者,那眼神似乎一直在说:看!结果还是一样!
杨若海道:“你就这么有把握?就算我找不到入口,如果我只是躲起来不让你们找到呢?”
卞边文哼道:“躲得了和尚却躲不了庙,你出身炼元宗的事早已是尽人皆知,还想躲?就算是为了你父亲的死,你也不会放过我天剑山庄!更况且我还有吕方,你要救吕方,也不敢杀我。你也不要有交换人质的想法,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山庄外围的小人物,根本无足轻重。而你杨若海却不同,你身上所怀的剑法,足以让我们用生命去博取!”
杨若海眉头一挑。“走着瞧,天剑山庄的入口我自然会找到,还用不着阁下来操心。”他轻轻蹲下了身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卞边文。“现在你只要告诉我,吕方在哪?这是你存在的唯一价值,相信我,如果你不说,我会杀了你!”
没有任何的迟疑,卞边文立刻道:“要救吕方也可以,那你就要陪我去海盗岛上!”
所谓的海盗岛,杨若海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指近来将碧水城搅得天翻地覆,让军队和江湖人都束手无策的那一伙人的大本营了。而更明显的是,这一伙人根本是天剑山庄用于对付自己的陷阱。杨若海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仅仅是无所谓的一耸肩膀,道:“好啊。”
卞边文惊道:“你不怕?”
其实卞边文一直以为杨若海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而自己提出的这一个要求无疑是漫天要价,只等杨若海落地还钱。这样说,只为了和杨若海讨价还价一番,以为自己占得一点优势。但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杨若海会一口答应!
“怕?哈哈,由你引着我去海盗岛和我押着你去海盗岛,这可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光明正大的去那个地方吧?我想,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数十年的卞老,一定有一条比较秘密的航道,有一个可以偷偷上岸的地方。对吗?”杨若海笑容满满的看着卞边文。
卞边文只有叹气道:“好吧,我可以带你偷偷登上海盗岛,但我们总应该有船吧,原来那船可是给了支万才他们,我们怎么去?”
杨若海道:“我既然是早有预谋,自然也有准备船只。”卞边文才想再说话,杨若海却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又道:“船夫也已经备好!”
卞边文也只有愣住!
……
尚月清倚在窗边,眼神没有焦点的落在了下方拥挤的人群之上。而那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这里,竟是不由自主的都放缓了脚步。每个人都抬起了头,客栈里,二楼上,那窗边的一抹俏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沉醉的目光,聚集了多少女人犀利的白眼。她蹙着眉头,似乎有多少难言的苦楚,那西子捧心的风情不知道已让多少男人暗暗发誓,无论她有多少的困难,纵然刀山火海,上天入地,我也为你办到。
尚月清虽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引发了一场大麻烦,但她眼神中的神光,俏脸上分明的孤傲都没有刻意的掩饰。没有本事的人,不敢在经纬商行的分部旁边惹事;有本事的人却都明白,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所以尚月清才能安然的倚窗发愣,要不然上来讨好的男人都应该将客栈的门槛踏破了。因为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冰冷高傲的女子正忍不住满心的焦虑和不安。
第一三零章 皇甫昊天(下)
哎,尚月清轻叹一口气,收回了自己漫无焦点的目光,回到了屋内。至于大街上那破碎一地的春心,尚月清根本没有注意。就算是知道了,也至多换来冰冷的两眼。
多少天了!尚月清再没有在经纬商行的这个大院里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个地方,竟真的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业分行一样,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异常。
尚月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像要炸开一样,而更让她头痛的是,她竟然开始不自觉的有一点担心杨若海了。
唉,要是他在这里,一定会有办法的吧。要不然自己就先等他回来,再一起行动好了。再不然自己赶回碧水城吧,兴许还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离开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了,那些海盗又是天剑山庄的人,还抓住了吕方,恐怕不好对付!杨若海,他一个人没问题吧。
才想到这里,尚月清怔住,突然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想把刚刚自己荒唐的念头甩出脑袋。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尚月清在心中一次次的责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软弱,随着那个家伙的离开,自己竟然手足无措了!
担心?焦急?这还是自己吗?多少年了,自己不曾有软弱的时候,因为自己不能让自己软弱!天剑山庄是什么地方!皇甫昊天是什么人!自己没有软弱的权利!要冷静!尚月清!如果你还想报仇,便不能有破绽,不能软弱。
尚月清虽然一声声的提醒自己,却仍然忍不住的一阵心悸。她最近总是觉得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是落入蜘蛛网的昆虫一样,就像是时刻被人监视一般。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笼罩着她,尽管她表面上仍然是一片冷漠。
屋内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洗脸的铜盆,铜盆里一条色彩斑斓又叫不出名字的鱼类正自由自在的畅游在水里。
哇!
囡囡瞪圆了好奇的大眼睛,时不时的伸出小手去撩动水面。激荡的水面又让鱼儿一阵急急的游动,哇!囡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手也拨弄得更欢了。
尚月清回头看见了囡囡天真无忧的笑脸,听着她单纯快乐的笑声,不由长长吁出一口气,胸中的郁闷也轻了不少。
如果不是上天让这个快乐的小天使来到自己的身边,如果不是囡囡在她降生的那一刻,便用一双无邪的眼神融化了尚月清的绝望,尚月清早已在那万丈的悬崖上一跃而下了。正是与囡囡的血肉相连,和作为母亲的羁绊让尚月清找回了自己。
尚月清细细的凝望着囡囡,看着她的天真,看着她的笑靥,享受着一个母亲单纯的快乐。只有在这种时候,尚月清才会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忘记了仇恨!才会觉得这才是自己!
砰!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快乐,哪里就有破坏。
一声大响,客栈的房门却猛然间被人一把撞开。
看门外那人提肩收脚的架势,恐怕来人是一脚踢开房门的。
囡囡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跳下椅子,躲到了尚月清的身后。这个胆大的丫头虽然害怕得紧紧的扯着尚月清的裙摆,却还不忘从尚月清的身后伸出一颗小脑袋,用好奇的眼睛打量着闯进来的几人。
尚月清的脸色却很差,极差,非常差!
急速起伏的胸膛,满是血丝的眼神,如同厉鬼一样的神色。如果囡囡是站在正面,估计也认不出眼前这个女人会是自己的母亲了。
尚月清本来已经不准备一个人去冒险对付天剑山庄了,只想在客栈里等杨若海回来再说,加上囡囡也很讨厌在自己的脸上贴上一张人皮面具,所以尚月清也就卸下了她们母女两人的伪装。反正她们是足不出户,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也就无所谓了。
但来人似乎也是早有预料,看见了尚月清和囡囡的真面目也是丝毫不觉得吃惊。
闯进来的三人之中,竟然还有那一个一脸市侩的商人模样的客栈掌柜。只是这个时候的他,既没有平日里的商人模样,也没有了天剑山庄的人大索客栈时的受气包模样。他一脸冷清,看见了自己店里的客人突然变了一个样子也是丝毫不惊,好象是一切都理所当然。
另一个人却是老熟人严栋,也就是他一脚踢开房门的,而三人之中,也就他是满脸得意,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当然了,眼力高一点的人都可以看出,三人之中,严栋的地位显然最低。
最后一人却是在分行中让杨若海铩羽而归的那一个身份极高的神秘青年人,此时他嘴角含笑,淡淡的叫了一声月清。那声音,那表情,似乎正和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打招呼一样平常,不见丝毫的烟火味。
至从这个人出现在了尚月清的面前,尚月清所有的眼神,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怨恨仇怒,都集中到了这一个人的身上。
尚月清一字一字的咬牙道:“皇甫昊天!”
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尚月清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扒皮,抽筋,拆骨,割肉,喝血!恐怕全世间最最毒辣的酷刑一起上,都不见得能让尚月清的仇恨平息万分之一。
但偏偏的,那个叫皇甫昊天的人似乎蠢笨到了极点,竟是毫无所觉,依然春风满面的说道:“好久不见了!”
尚月清道:“你还没有死?很好!”
皇甫昊天道:“你没有死,也很好啊。”皇甫昊天似乎很苦恼的摇起了头。“我离开你时,你说你不活了,当时的你,站在万丈悬崖之上,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往下跳呢!你要真是跳了,我一定很想你的,一个为了我而殉情的女子。但幸好,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皇甫昊天说他很高兴,而在他的笑容里,也确实找不出一丝一毫的不高兴。
尚月清却只觉得悲哀,这就是自己曾经深深着迷,深深依恋的那个人。悲哀过后,是从地狱里升腾而起的无边无际的怒火,将尚月清这个美丽的女子,烧成一只面目狰狞的复仇恶魔。
皇甫昊天却突然看向了尚月清身后,只露出了一颗小脑袋的囡囡,和蔼道:“囡囡,来,到爸爸这里来。”
囡囡这个年纪,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对皇甫昊天的话也是似懂非懂而已。她只是紧紧的躲在了自己母亲的身后,对着皇甫昊天就是一个鬼脸。
皇甫昊天却是眉头一挑,好笑道:“看这丫头,跟你多像啊。”
“够了,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尚月清到底是费了多少的力气,才阻止了自己想要疯狂出手杀人的冲动,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皇甫昊天道:“怎么会呢?月清,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装模作样,纵然我有再多的女人,你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尚月清冷笑道:“特殊?特殊到什么程度?”
皇甫昊天理所当然道:“特殊到我想娶你?”
“哈哈哈!”尚月清嘴角那冷冷的嘲讽终于再也不能忍受,化成了声声的狂笑。“娶我?作你第七房的小妾?”
第一三一章 无毒不丈夫(上)
皇甫昊天叹气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父亲虽然只有我一个儿子,却有十六房妻妾。我爷爷就更……”
“闭嘴!”尚月清眼中虽然惊怒欲绝,但神情间却仍是坚韧。“尚月清再贱!也不是那一些只会依靠男人,贴着,赶着,求着你这个天剑山庄大少爷娶我的女人!你不要以为你是皇甫一脉的嫡系就高人一等,说白了,不过是你六百年前的祖宗有过人的本事罢了。”
皇甫昊天笑道:“你也知道啊,六百年前,我皇甫一家虽然隐退江湖,但谁能小看我们。我是剑天的后人,难道真的和一般的江湖人会是一样的人物!笑话!”
尚月清道:“剑天传至你们这一代,早就失去了‘天’这个光环,连皇甫奉纵横天下的七剑,你们也不过刚刚学会了第一剑。哼哼!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吗?”
皇甫昊天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再回嘴。就算是尚月清千万般的不愿承认,但“剑天后人”这四个字,确确实实是一个镶金的名堂,放到江湖上已足以让天下翻覆!
皇甫昊天不说话了,而他旁边的严栋却忠实的执行着一条走狗应尽的义务。他立刻跳出来叫嚣道:“尚月清,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公子早晚会是天剑山庄的庄主,无论是身份地位,武功修为,都将是江湖一等一的人物。可以看得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就算是冰火道掌门知道了此事,也只会欢天喜地的送你嫁入豪门,可别不识抬举。”
尚月清冷冷一哼:“皇甫昊天,如果我尚月清真是这样的女人,几年前我就跟了你!又何必,又何苦!等到今天!以前是我太幼稚,太天真。而更可笑的是,几年之后,却是你变得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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