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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云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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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沼泽陷住的感觉已经涨到膝盖，好在脚下还有一点点踩在地上的感觉，江城子艰难转身，他周围还有恶魔正在不断涌过去。
穿过重重“人”影望过去。已经被恶魔包围的零和波塞冬正泰然自若，零还朝着他狡黠地一笑眨了眨眼睛。
“被算计了……”江城子一下子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恐怕还是零的主意波塞冬的手段，零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让堂堂海神都听她的围自己一个小小的外来人？
不过既然波塞冬都那么大能了，江城子甚至有点希望他能把零也送进来，外面太危险了……
最好也能把她弄到更外面的地方，比如现实世界什么的。江城子这个念头在脑袋里面一闪而过，马上集中精神，因为那边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被这么多恶魔围着，一旦动起来，江城子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作为被围的人，零看得很清楚。
她手里空握着镰刀。却没有动手，因为身后还站着一位海神。
波塞冬连动都不需要，只是凭借意念就建起来一个保护罩，把他们两个包裹在中间，而外面的恶魔扑上来就会被弹开。对方用多大力就会被用多大的力弹飞。
就在眼前才会感觉更惊奇，对方前赴后继，被弹飞的轨迹五花八门，极其有趣。
波塞冬藏在斗篷帽子里的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这一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威力，又似乎在拖时间等着什么。
待到第一波恶魔被弹飞，江城子大概也知道里面的事暂时不需要他担心了，只是想要把零拉回来的想法一点没减。被陷住的感觉还在缓缓向升，江城子正在努力往外跋涉。
等过了一轮，一开始的恶魔已经再次飘了过来，等待着下次被弹飞，满地的恶魔起身的速度也不慢，大军再次集结。而江城子在这个粘滞的空间里已经走三步……
连零都觉得这种循环往复没什么意思的时候，所有的恶魔突然停住了动作，静止在原地，甚至还有起身到一半的恶魔就那么生生地停在那里，一院子的恶魔或浮在空中或躺在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动作，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江城子和零立即注意到这个场景，心下纷纷一沉，看来是有人要了。
在冥府这个空间混乱地方，那些大能从哪出现都不奇怪，果然人未到声先至：“没想到海神会代替冥神甘愿走这东方地狱一趟，佩服佩服。”
波塞冬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你们这些跳蚤蹦跶的这么猖狂，就不怕是被当枪使了么？”
“当枪使自然也得有值得被当成枪的价值，这个那边那位无名小姐应该最了解。”另一个声音从空间的某处传来，不过这个声音零和江城子都很熟，正是刚刚逃掉的流影。
“哟！你又回来了？”零反讽道：“嗯，确实有被当成走狗的价值。”
流影也不气恼，先一步从错乱的空间里踏出一步，再次踩上染血的地砖，看向零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笑。
江城子一看这个人也是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转头望向零，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往她的方向走。
不过，波塞冬却一眼都没有分给流影，而是望向另外一个方向。果然在那个人出现的瞬间，满院子被静止的恶魔再次恢复行动能力，而那个人正是零和江城子都有过一面之缘的恶魔族长。
也对，连恶魔族长都是跳蚤般的角色了，流影那还真是放不到眼里去。
零深刻感觉到自己与海神波塞冬之间的境界还差得太远……
不过眼下正好兵对兵将对将了，零也不在意了。
“我们恶魔一族必须依靠别人的力量完成自己的复兴，就算被人利用也是无可奈何的。”恶魔族长扫了一眼零之后，直视着波塞冬道。
波塞冬从斗篷里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手上出现一柄三叉戟，直指恶魔族长道：“既然已经站在敌对的位置就不用在浪费口舌了。”
“不不，其实我们要求也没那么多，”恶魔族长连忙摆手，脸上竟然还是诚恳至极的表情道：“我们只是想要取海神阁下的一点点血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恶魔族上下都对你感激不尽。如有吩咐在所不辞。”
零听着恶魔族长的话越听越想笑，最后干脆掩了嘴去，眼睛却一直放在恶魔族长脸上。
“零，你与无名是姐妹，自然与我们恶魔一族有渊源。”等了一会儿波塞冬还是没有表态，恶魔族长又把注意力放在零身上，态度也前所未有地软了下来，“想必无名还在这儿也会希望我们恶魔一族能够强大起来，对吧？”
零闻言挑了挑眉，同时把手放下，淡笑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忘了无名曾经也是你们恶魔一族的人这件事，不过你这么一说……无名要是在的话，应该会直接把这些恶魔斩个干净！”说着镰刀在空气中狠狠一划，留下一道黑影。
看着恶魔族长脸上僵住的效果，零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今天在这的是她姐姐我，那我可跟她不一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恶魔族长压抑着的表情，才继续道：“我会等等，在你们成功之前，让你们一个不剩！”
恶魔族长闻言不怒反笑道：“口气这么狂妄这点倒是跟无名很像。不过，明明是姐姐却反而不如她，她本身有能力，你呢？还是去好好修炼修炼吧。”说着轻蔑地瞥了一眼零手里的镰刀，把目光转向波塞冬。
“我们需要的只是你的一点血，事成之后，我们绝对能保证送你回到海上。”说着又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包括在地下，你要办的事我们也可以全力相助！”说完才殷切地看向波塞冬。
“毕竟零只是海神在这里才认识的，就算她跟美杜莎有什么渊源，但跟波塞冬还是差了一步，许诺让自己举全族之力帮他已经是极大的利益，这样零的重量应该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吧？”恶魔族长这么一想，顿觉波塞冬心动的可能性非常高。
波塞冬还是沉默，似乎再考虑衡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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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八章 被拎着扔
气氛有些凝重，数不清的恶魔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把院子挤得有些闷。
不知道是不是零的错觉，她感觉恶魔的数量比刚刚多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海神会怎么选择，因为她其实并不知道波塞冬来冥府的目的，不过能让他一个地上的海神甘冒大险到地狱，还顶替冥神到了东方地狱，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用意。
波塞冬沉吟良久，斗篷帽子下的脸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虽然有一定能力的恶魔是可以探测人心，但是对于实力高于自己的人却是不敢也不能去探测的，所以恶魔族长只能等到心焦。
终于在江城子又走了一步之后，波塞冬才开口道：“我是海神。”
就四个字，却让在场还有思维的人和恶魔明白过来，堂堂海神怎么可能会因为利诱而放自己的血？
这不是交换是耻辱！
恶魔族长的脸微微绷紧，但能看出来他在尽量保持笑的表情道：“正因为您是海神，才有自己不得不背负的东西，比如责任，比如野心。”
“连野心也不得不背负”，这个想法乍听来有些荒谬，但是细品来似乎还真有些道理。屁股决定大脑，到了一定的位置之后看到的想要的都会不一样，想要的东西多了也许就变成了野心*。
江城子和流影品味了一会儿望向恶魔族长的眼神都有一瞬间的不一样。零没有那样身居高位的自我意识，哪怕在容靖身边，她也从来没那么想过，她那个时候只是单纯地跟着容靖听他的吩咐而已。
波塞冬似乎也思索了良久，不过对于他每听一句话都要想很久这个习惯零他们已经很清楚了，只是等待的时间并不好受。
终于在下一次气氛变僵之后，波塞冬才缓缓道：“你太急功近利了。”
恶魔族长的脸色终于大变，原本雪白的脸上闪过一阵阵的红色，仿佛被戳到了痛处。
恶魔一族在上次与魔鬼一族的大战中明明取得了胜利。却也元气大伤成了东方地狱的附属，连堂堂一族的族长在这个地方也只能作为跟判官一个等级。
这样的结果及其不符合恶魔一族的预期，但是他们实力还没强大到能够反抗，而这次时机到了。就算要被利用他们也要改变现状。
恶魔族长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取得独立，很有可能再次沦为撒旦那边的附属，实力也会再次损耗，但是西方地狱与东方的体制毕竟不同，他就赌在这上面了。
结果，被波塞冬一句话指出来他的问题，恶魔族长却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因为实际上他也觉得自己在冒一个很大的风险，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等不及了。
过了一会儿恶魔族长才缓缓吐了口气。把胸里的闷气全吐出来一般，之后一翻手，一根通体漆黑的法杖握在手中。
零看到之后立即倍加警惕起来，她还记得上次江城子死在她眼前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被限制住了身体。而这个恶魔族长看起来不只是个术士那么简单。
“那我就得罪了。”恶魔族长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这才开始挥舞法杖，念起咒语。
咒语一念整个院子上空就开始被阴云笼罩，风也不知道才哪个方向开始吹起来，连海神的斗篷都被吹得猎猎作响。在地狱这样一个没有天空的地方竟然能聚集这样的云，显然已经不是自然现象能解释的了。
聚在院子的那些恶魔全部挡在海神和恶魔族长之间，零已经看不到恶魔族长的所在了。只是不知道海神的视角怎么样。
中间的恶魔听着咒语眼睛渐渐开始有神，发着红光，身体也渐渐向下落。零看着这样的变故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不过心里却渐渐升起不祥的预感。
波塞冬似乎在发扬他一直以来慢一个半拍的习惯，虽然手握三叉戟但是没有任何动作。
等所有恶魔都已经落到了地面上，所有眼睛中的红光全都聚集在海神身上的时候。零才感觉自己的存在可能对波塞冬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
院子里的气压变得很低，浓重的阴云好像要压下来，强风那么大起到的作用似乎是把更多的云引过来。
零渐渐感觉到了有些气闷，她现在有些庆幸刚刚把江城子算计到那个空间里，他不会感受到这个威压真是太好了。
恶魔落地之后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在恶魔族长的指挥下，组成军团朝着波塞冬和零围了过来。那些森白色的角上似乎聚集着杀气，凌厉无比。
零下意识握紧了镰刀，也再不能像刚刚对江城子那样随意的开玩笑。
突然，身旁的波塞冬动了！
到了这里除了拿出来三叉戟之后第一次动作，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抓过零的领子，直接扬手一扔！
零察觉到波塞冬有动作的时候还心里期待一个大效果，至少也应该是……横扫千军吧？
结果没想到啊！他竟然是把自己给拎起来了……拎起来了！
然后直接就随手扔了……随手扔了！
被扔在半空中的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飞在半空了。
这是嫌弃自己碍事还是让自己先脱离危险？
绝对是后者！
没错，就是这样的！
是后者吧……
零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为了自己才把自己提起来扔了，果然下一刻她就直接撞到了江城子的怀里。
没有摔到地上，从江城子的怀里把头抬起来，零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愕和郁闷，问道：“他是为了让我脱离危险不碍事才把我扔进来的吧？”
江城子看到波塞冬的动作也吓了一跳，不过看零被扔出来的轨迹明显是朝着自己来的便明白过来了。零在空中那一系列的表情变化连自己浮空技能都忘了，他全部看在眼中。
本来江城子还能憋着笑，结果零这一句话让他终于没忍住。
“不许笑！”零瞪了江城子一眼，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后背扯下来才转过身去。
江城子无辜地干咳两声掩饰了一下才揽过零的腰跟她一起往外看，边看波塞冬手里的三叉戟只是挥舞两下，一大遍的恶魔就东倒西歪，边问道：“这个地方能出去么？”
零实际上还没察觉到江城子揽上来的手，她还在紧张地观察着战况，波塞冬这威力还真不是盖的，那些恶魔她只敢拉出来一只单挑，哪能像这样一打一片跟玩一样。
这战斗力让曾经也叱咤风云过的零越发的心仪，随口就道：“我要是恢复实力现在一定在外面！”
“那咱们现在能出去么？还没看看那些恶魔送不送经验呢，要是送的话你很快就会恢复了。”江城子看零一脸沉醉的表情估计正常手段叫醒是不现实了，干脆顺着她的想法循循善诱道。
零的眼前一亮，“对啊！刚刚都没看到，就被那个族长打断了。”说着话还是没有看江城子一眼。
“要不是你算计我也许现在已经知道了……”江城子立即吐槽一句，话里还有极其明显的怨念。
零闻言转头就抬手朝着江城子的头上来了一个爆栗子，刁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江城子反而笑道：“我说谢谢你还惦记着在下实力卑微，为了保护我费了好一番心思，在下实在是感激涕零不知所言。”哄着零的同时胳膊也紧了紧，让零意识到自己还被揽在怀里。
零果然意识到了，顿时连耳朵都发热，脸颊上也开始泛着微微的粉红色。
“你放开！”零挣扎着要掰江城子的手。
江城子呵呵一笑，抬起那只空着的手放到零的额头上。
零立即把那只手打掉，嗔道：“干嘛！我又没病。”
“既然没病你还想不出来啊，这里又没别人我怎么可能放手？”江城子话说的理直气壮，零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感觉自己真的要生病发烧了，零干脆用不算大的空间里蜷起手肘，直接打在江城子的肚子上。
江城子自然能感觉到一些痛感，但是传说中的10％在这个时候尤其可爱，江城子心里感谢了一下系统大神，嘴上却故作疼痛哎呦一声，两手干脆直接把零搂在怀里。
这回可是被完全搂住了，连看外面波塞冬的战斗都不能，零没想到自己那一下反而又引来这样的效果，这才想到这个人跟自己的感知不一样，恨不能给自己一拳。
“你放开，我还要看他们打架呢！”零这次抗议的声音小了很多，也不敢轻易再打了……这人真流氓！
“好啊。”江城子答应的也痛快，他也不敢把零逼太紧，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观念上会有些差异，要是因为自己的大意造成隔阂，那以后还怎么在一起啊？
放开零之后，江城子改牵着她的手，不过这次零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默认了这一行为。
这样江城子心里已经在偷笑了，看战斗也好，那种被陷住的感觉已经到大腿也好，都成了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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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九章 江城子的幻觉
“你不觉得这些恶魔包括那个恶魔族长在波塞冬面前都是纸糊的一样么？”江城子侧头看零看得兴致勃勃目不转睛，恨不能上去打，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他来说这种一边倒的战斗吸引力不是很大。
零不假思索回道：“就是纸糊的才过瘾啊！”
估计也是因为平时零一直采用的也是碾压式打法吧，江城子心中暗想，感觉自己身上的被粘滞感越来越强，继续问道：“这个空间很蹊跷，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
零这回才转过头来，不过只是飞快扫了江城子一眼就又转了回去，问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自己似乎陷入沼泽了么？”江城子低头看着地面，虽然脚还是好好的站在地上，但是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
零有些留恋地最后看了那边一眼，才收回目光专心感受。江城子追加一句道：“你进来不久应该才到脚踝吧。”
零微微皱着眉头，过了半分钟直视江城子的眼睛道：“没有啊。”
“什么？”江城子惊呼出声，零的表情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他现在觉得脚下的地面已经软到一定程度了，为什么零却没有感觉呢？
“而且出去也是有危险的。”零接着自己的话道，说着眼睛转向波塞冬示意江城子也看过去，“你看他现在那么轻松，但如果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的话就不用把我扔进来了。就算是我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总不至于拖他后腿的。”
“他一定在防备什么，我们出去必死无疑。”零最后下了论断。
江城子自然也明白这个，但是这个空间还是给他非常大的焦虑感，看零一脸郑重和关切的表情，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道：“你把美杜莎的头给他了么？”
提到这儿零的表情马上变得很纠结起来，皱着眉头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江城子心头一跳，直接就问了出来。
零马上摆手：“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我是在想怎么说。”看着江城子安心下来的样子，零有些迟疑道：“这么说吧，我感觉美杜莎不愿意被交给他。连我去包裹里拿她的头都抓不到。”
“抓不到？”江城子一愣：“在包裹里怎么会找不到？又不是活物……”说着他突然惊呼：“不会是她还没死吧？”
“谁知道呢？反正她就是不愿意出来。”零没有对江城子的假设表示惊讶，无可奈何道。
江城子继续猜测：“还是因为这里不是西方世界，任务一个条件没有达成？”
零思索着江城子的话，目光不自觉就飘到了还在挥舞着三叉戟的波塞冬。过了一会儿才缓声道：“就算她还活着，也是想以一种更加骄傲的姿态回归吧。”
“一颗头的骄傲姿态”，江城子迅速脑补了一下还是没有想出来什么样子，不过他也不打算反驳零的想法。目光也转向外界，从波塞冬的斗篷被吹起的幅度可以看出来外面的妖风已经相当惊人了。
被抽飞的恶魔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想来也是，毕竟恶魔族长创造出来的风。
“对了，恶魔族长怎么不见了？”江城子忽然想起来，才发现被恶魔军团挡着很久都没有看到的恶魔族长了。
“他？”闻言零也转过头去用目光搜寻，不过所见之处除了那些“复活”的恶魔再无其他。不甘心地扫了几圈，零才确认道：“确实不见了。”
这个结论一出，两个人的心头都笼上一层不安的感觉，一起盯着这个院子希望能够找出来恶魔族长的踪迹。
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江城子一边搜寻一边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挣扎要出去给波塞冬看看自己不会拖他后腿呢！”
零知道江城子的用意。也配合着回答道：“不会啊，我打不过正好躲这来，那么多恶魔都能把我活埋了。”
“感觉放心了很多。”江城子欣慰地看了零一眼才继续。零哼了一声没有理他的挖苦。
搜了几圈还是没什么效果，果然在一个地方观察还是没什么效果的，而且看到了也只是求到个安心，对波塞冬的战局没有任何影响。
再看波塞冬，不愧是海神。被围攻这么久了，连个位置都没动过，屹立在那里中流砥柱一般。就算恶魔军团的力量在不断增强，速度也在逐渐增加，但是在海神面前，所有的提高都变得毫无意义。
零正感叹着。突然发现海神的背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心头一惊，零立即握紧了江城子的手紧张问道：“你看到了么？”
江城子也皱着眉，听到零的问话沉重地应了一声，“嗯。但是似乎不是恶魔的那个族长。”
“难道还有别人要加入战斗？”零惊呼，手一松就要出去。
江城子连忙把她拽住，道：“等等！刚刚不是你说外面有危险，自己打不过就不会出去么？”这个是放零出去？江城子做不到。
“但是也不能看着波塞冬被偷袭啊！”零也提高了音调，明显激动了。波塞冬对她是有恩情的，这么袖手旁观她也做不到。
江城子一把把零拉回来，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胸口被压住的同时喉咙也被掐住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涨红了脸，张大了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连抬起胳膊需要突破的阻力都完全被他忽略了。
零被拉回来刚要发火但一看江城子痛苦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
手扶着江城子的胳膊，零抬眼就看到江城子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已经青筋暴起了。
“你要掐死自己么？”零愤怒大喊，同时去扒江城子的手。
喊出这句话，江城子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零的话一样，显然已经意识不清了，但是掐自己倒是那么用力。
零一看江城子的反应顿时力气大了几分，一只手扒不开干脆两只手一起来扯！
扶着江城子的左手一松，他就顺势倒了下去，身体已经变得软绵绵的。零也没管，就着躺下来的江城子，半跪着去扒江城子的手。
“江城子！你给我清醒一点！”零一边喊着一边用力，但是江城子好像魔怔了一半，明明已经虚弱的躺在地上了，手上的力气却惊人的大，简直不掐死不罢休。
零咬着牙好不容易才让江城子的手指稍微松开了一点，再看江城子的脸的时候，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不已。他的脸上已经泛着青紫，紧闭着眼睛，痛苦地有些扭曲。
两手全力跟江城子较量着，僵持之中，零的眼睛里也开始泛着泪花，大声喊道：“江城子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再干什么，宁愿自杀也不想让我出去？太幼稚了吧？”
“你清醒一点，江城子！”零一个字一个字地喊着江城子的名字，喊了几遍江城子的力气还是如旧，脸上痛苦的表情还在加剧，明明已经没有再掐着脖子，为什么？
零的心里越来越慌，她不想再次经历他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束手无策，但是现在该怎么办？
慌乱地扫过周围的场景，能看到的是外面昏暗的战斗场面，波塞冬在她的背后，至于他身后到底有谁出现了这样的问题，零已经完全抛在了脑后，眼下第一重要的是江城子！
他们处在与波塞冬他们不同的空间里，能看过去，但是外面看不见里面。
这些零早就知道，但是对于江城子现在的状况一点用处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零无措地念叨着，她已经不敢看江城子的脸，却又逼着自己不得不看。
感受到江城子的力气突然又一次增大。零惊呼一声，才勉强用力把他的手再次拽了回来。
差一点，差一点就再次让他碰到自己的脖子了……
零微微吐了口气，刚要再把那只手往外拉就发现一直平放在零膝盖边的那只手也有了要动的迹象。
来不及想，零干脆就近直接用自己的膝盖压住那只手，把它死死地抵在地上。
微微弯着身体，这种姿势并不能完全用上力气，但是零已经没有机会再调了。
看着江城子的脸上青紫色慢慢散去，但又紧了紧皱着的眉毛，连嘴唇都咬出血了，明显再跟自己较着劲，或者说在跟零较劲。
已经手脚并用了，零再也分不出来一只手去阻止江城子咬嘴唇。
血液顺着嘴角流下，一直淌到脖子上，最后落到地上，零再也看不下去，附下身，把嘴唇凑到江城子的嘴边。
“要咬就咬我吧。”心里下了决心，零的原本就艳红的唇印在江城子染着血的嘴唇上。
俯身之时，一直蓄在眼睛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像当初她空间里那突然断了线的珠帘，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落在江城子的脸上。
眼泪一落便止不住。
嘴唇上沾着江城子的血，零稍微抬起了头，因为他一直只是咬着自己，嘴唇都快被咬烂了也不愿碰她一下。
ps：
今天第一更……
指甲剪太短了，打字手指好疼……下一章不一定能写完，如果今天没发的话明天一定补上！
某霜滚走。。。
☆、第二一〇章 不想认输
还能怎么办？
零就近看着江城子的眉眼，眼泪已经停住了，嘴里呢喃道：“江城子醒醒，我是零，我在这儿，别怕不用再忍了。疼就喊出来，我在，不会笑你的。”
再次低头舔了舔江城子嘴唇上的血，手上的劲一点也不敢减，零脑袋里终于能冷静一些。
眼下很明显，江城子处在幻觉中，想到这零就很懊悔，刚刚江城子已经提到过自己有被陷住的感觉，但是她却完全无视了。
就他的说法，这种感觉应该是不断向上蔓延的，而且根据突发性来看，到了某个程度的时候就突然爆发，长时间的意识浸透才会导致现在这么严重的后果。
被沼泽陷住到窒息自然会死去，这种幻觉与零在刀山火焰山遇见的还是有不同之处的，更纯粹也更直接。
是不是只有从这个空间出去才能让他醒过来？
零想着，回头看向波塞冬。
能看到空间里面动静的他正在忙着战斗，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而且刚刚那个出现他身后的那个人影现在已经消失不见，是错觉么？
膝盖和双手都在用力，零恨不能自己多长出来一只手，这样还能做点什么，而现在似乎能做的只能是不断的呼唤等待他醒来。
“江城子？没事了，我已经把你拉出来了，别怕……”这样的话一遍遍的重复，最后连零也搞不清楚先说了哪句。
过了一会儿，终于江城子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变小。
第一时间感觉到江城子的软化的零心里顿时燃起希望，但是抵着他的手仍然不敢放松。
终于，被零两只手才抓的手安安静静地躺在零的手中，被压在零膝盖下的另一只也明显被压得有些畸形。
零连忙把自己的膝盖移开，把江城子的两只手一起聚在一起合在自己的手里，端详着这两只手。比自己大好多，上面还有着新弄出来的伤痕，一定是自己刚刚太用力。
手很凉，自己的手握不全。零干脆改成揉搓着，正好把上面的痕迹稍微揉消一点。
目光移到江城子的脸上，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嘴唇上正在有血缓缓地冒出来聚成血珠，时不时皱一下眉毛但转而又恢复平静，呼吸很缓很平静，但眼睛却一直没有睁开。
“还在幻觉中么？”零心中猜测，但这也比刚刚那种状态好多了，起码不是自残……
向侧挪了一点，零把江城子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腹上。转过来把他的头抱了起来，扶着他慢慢坐了起来。
好重。
江城子的身体变得很重，好像真的有东西在后面拉着他一样。零把他扶起来感觉就想从沼泽里把他拉出来一样。
“沼泽？”想到这个比喻，零立即转头看了一眼江城子的侧脸，用身体和左手扶住江城子不让他倒下。空出来的右手反手就照着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
被她扇过的地方变的更白了，隐约还能看到一个手印。零看着自己的右手低声坚定道：“这个时候出现幻觉才是最不可饶恕的！”右手慢慢由掌握成拳，“我一定送你出去。”
接着，零这才扶着江城子，慢慢站了起来，“要是你是我宠物的话就好了，现在就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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