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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不好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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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华愕然地看着镜中那个细心体贴的男子,从不知他竟是个如此温柔的人。

“听白露说,你有这么个坏习惯,头发湿着便要梳起,或以直接躺着枕眠,难怪偶有头痛之症。”萧旁一面轻轻地为她擦拭着,一面笑得一脸温柔。

文君华不禁有些看呆,实是无法将之前的那个傲慢冰冷的他,同眼前的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唔。”有些沉闷而尴尬地承认了自己这个坏习惯。

萧旁失笑:“你倒是很诚实的一个人。”话毕,眼里却满是悲凉。

如此诚实坦然,不知,会不会老实地告诉自己,她今日何以会出现在品香阁?

他并非有意跟踪这个女人,更是不相信那传得漫天纷飞的谣言。只是……今日碰巧出门,见一群萧家的家丁闯入品香阁,本就心里起疑,恰在不多时之后又见文君华头戴帽帏从品香阁出……

别的人或者认不出那是何人,可是,她那浑身的气韵以及她身上常年会有的一股子冷香,却又怎能瞒过他的眼?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信不信我

那一刻,他站在人群堆里,看着渐行渐远的那抹倩影,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

生生地疼,却又麻木。

她何以会出现在品香阁?

因为喜好那里的甜点罢,好似听白露说过。

何以会是今日?据他所知,江掠衣似是也在。

找不出了。

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借口为她辩解,只好胡乱地蒙骗自己,不会的,他相信这个女人,定是有别的原因罢。

心下烦闷苦痛,所以才会去仙居楼里畅饮,直喝的醉生梦死,头脑欲裂,才肯罢休回府。

刚一踏至怡园,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便是到了她房里。

现在,他与她仅此一点距离,他却再也不敢问出自己内心的疑问。生怕话一出口,迎来的便是她失望的眼神,于她,应是认为自己该当坚信不疑地站在她那边。这厢,若是他问出口来,便是失了二人之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星点感情与信任。

他不敢,是的,他萧旁也有怕的时候。

且害怕得这般狼狈与落魄。

所以,纵然那事是真又何妨,他问了,只会葬送了二人之间来得不易的维系。他不问,却尚可当做什么也未发生,二人继续相处。

问与不问之间,结果天差地别。

“在想什么?”文君华难得好心情,微微一笑地看着身后的那个男人,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尽管他一身酒气,浑身利爽,看着精神心情也大好,可不知不觉的,她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今日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

心思百转千回,终又是回到了江掠衣的身上。

自己与江掠衣的谣言,他应是知道的罢,何以到了此时此刻都不询问自己一声?之前自己是急于处理那事儿,倒是忘了萧旁的感受。

这厢,还不待萧旁胡乱想个理由掩下自己的情绪,文君华却是起先问出了口:“你,信不信我?”

萧旁未料到文君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当即双手便是一滞,尔后又是温笑渐起,望着文君华不曾转眼:“信,而且会一直信你。”

心下微颤,不知为何,袭上一股冷凉的感觉。直让文君华受不了自己胸口的异样感,下意识伸手抵住心脏处,微微皱眉。

“为什么?”文君华抬眼,自镜中看这男人,“这么信我,这么待我。”

萧旁将文君华的头发捋平,放下了手里的白棉巾,随后俯身抱住了文君华,将唇贴至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因为你是我的妻,这辈子仅爱着的人。”后又略带戏言,“你在感情方面是真的痴傻,还是有心戏我?竟要我不断地向你说这么多遍,才能明白?”

文君华只觉得自己胸口似要炸开,那种同以往不一样的感觉再次袭来,酥酥麻麻,搅乱了她平日里沉静的一颗心,却又偏生让她讨厌不起来,竟有些微微喜欢……

这一刻,她忽然萌生了这么个奇怪的念头。

若这一辈子,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宠着,自己再也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步步小心,谨慎沉着。是不是,也会很幸福?

其实,那样的生活,近在咫尺,并非自己曾经所想的那般遥不可及罢?亦不会如先前所想那般,会过得很辛苦,反是轻松愉悦的。

“头发干了,就上床睡觉罢。”萧旁引文君华起身,亦是牵了她的手,缠绵的十指相扣。

这是第一次,他与自己这般牵手,好似就要因此而一辈子扣在一起一般。

文君华心里想着,却是不小心分了神将心里的想法托由丹口,说了出来。

萧旁微愕,惊喜过望:“你,你刚才说什么?!”

“啊?”才是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一张小脸早已热得滚烫,幸而室内的灯烛熄灭了几盏,看得不是很明了,这才掩去了文君华心里的尴尬。

“你,听错了。”仓皇而尴尬的语气,她的性格还真是别扭。

萧旁眼中含着宠溺,似珍惜,似尊重地看着此时此刻自己身侧的妻。

因了她刚才的那句话,也因那一句“你,信不信我”,此时此刻,他心里什么疑惑,什么委屈抱怨都没了。

纵使她白日里真的去过品香阁又何妨?他始终坚信,她行事磊落,绝非苟且之人。也始终相信,终有一日,这个女人会只为自己而笑,只为自己所有。

慢慢来吧,他要教会她所有,爱人与被爱。

卸下玉钩,烟霞红的帐幔随之如瀑般倾下,这是他与她新婚的颜色,可是一转眼半年将过,他却是仅与她在这旖旎的床上欢好过一次……还是那么个不愉快的回忆。

“对不起。”床上二人躺下,身姿暧昧,萧旁紧贴着文君华的身子,张口便是这么一句。

文君华惊得立即睁开了自己的双目,满脸的不明,后又释然:“以后无需再说,我早已原谅。”

萧旁不言,只是伸手揽住了文君华的腰,似调戏般地在那上面轻轻一捏,惹来文君华身上的微微战栗。

温润的唇随即再次覆上文君华的,由深入浅,细细品啄,似是要将文君华脸上口里的每一丝气息都全数吞落。

尔后离了唇,仅余下唇瓣上那美好温润的触感,再是吻上了她的额头,细细密密的,直将她脸上平凡而淡然的五官给亲吻了个遍。

吻痕一路落下,最终下至脖颈。萧旁炙热的气息混着酒气一路散发,吻得文君华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想不了,每一细想,便是萧旁那张俊美细致的脸。

洁白的牙齿错开,轻轻地咬住了文君华脖颈下的那第一粒盘扣,咬开之后,即是露出了她那雪白的莹肤,在月色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灵动勾人。

在那里,也落下了他炽热的吻痕。

文君华终是承受不住,控制不下地轻吟出声,娇喘微微,红了一张脸,底气不足地嗫嚅道:“不行,你身上的伤……”

“唔。”他似是存心不让她说出口来,直用双唇抵住了她的口,令她不能出声,出则便满是轻吟。

好不容易一吻方罢,她便又是不依不饶地开口道:“你身上的伤还未……”

萧旁唇角微勾,心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肯死心,直又是覆唇而下。直将怀里的人儿吻得晕头转向了,才是罢休,再而伸了手,继续刚才嘴下未完的动作。

转眼间,三四颗盘扣已是被萧旁解开,心下微微动容,这个女人终是慢慢地接受了自己,不再拒绝。

文君华神思混沌,却还是冷静地拦下了萧旁的手:“别再堵我的话。”顿了顿,似是生恐萧旁再次以那样令她娇羞的方式堵截,便是快速地张口而出,“你的伤尚未好全。”

萧旁的身体早已起了异样,便是搂着文君华的身子温笑道:“那怎么办呢,只好恳求娘子你一会儿待我温柔些了。”

文君华傻眼了,这个男人怎能这般厚脸皮,说出这样不知脸皮的话来……直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亦是无法将他与常日那个一脸正经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别担心,好得差不多了。”萧旁忽然静静地拥住了文君华,“本想再忍几日,可是,今日却是……”顿了顿,萧旁扯出一脸调侃的笑容:

“却是,忍不住了。”

“你……”

“想念娘子想得快要发疯了,你又不来看我,这才是赌气喝了酒。”萧旁似是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开始慢慢地诉苦,“然,今夜别推开我行么,我想要你……”

双手已是开始渐渐不安分起来,文君华来不及思考,却是已跌入了下一个温情的漩涡里。

萧旁似歉意,似温柔,似掠夺地对着身下的这个女人。

心中细细道来,他与她不过两次欢好,第一次是因误会,自己错伤了她一身,带给她无数的噩梦。第二次好些,却是在他中了春药,神思不清的时候。那次太过于疯狂和快速,也没能好好地享受。

这一次,他定要带给她不同的感觉。

慢慢地教她,渐渐地带她同自己一起,步入那愉悦而销魂的一刻。

文君华的确是没有拒绝这个男人,只由着她在自己的身上一番作为,思绪渐渐地被迷上了一层雾,她看不清,想不明。

眼里,心里,身体上,满满都是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酥麻战栗……

只是特别注意到了,今夜的他,的确是有些不大对劲……力道虽然用得极尽温柔,却还是抹不去他极力想要掩饰的那一分惊慌与想要掠夺的渴求。

好似,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证明自己只属于他一般。

他在在意什么?自己与江掠衣的谣言么?

所以才是会如当下这般,有些痛苦,有些苦涩,却不敢言,只是抱着自己狠狠掠夺,狠狠疼爱着……

“唔……我……”文君华腹间忽然一暖,下身不知何时溢满了那种异样的感觉,同上次在铺子的那次一样,似要炸开,似要飞去的抽离感,直让她有些舍不得,有些欲罢不能地开始沉堕。

嘴上喃喃地空哑着,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这种感觉。

萧旁随之亦是紧紧地扣住了文君华的纤腰:“叫出来,也抱紧我……”

似是被他牵引掌控了一般,她随之而紧紧地回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脖颈,身体与身体紧密地相贴,她似出于潜意识,似有心这般,轻声地吟了一句:“唔,我要死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鸳鸯浴

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的确是用这句话来形容比较合适。

好似身体与灵魂早已分开,似有些疼痛,却大抵还是舒麻温适的感觉多些,让人有些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两具汗涔涔的身体粘在一处,身上那昂贵而精致的衣裳早已不知落向何方,仅于雪白铜色这两种色泽交缠在一处,看似不称,却又难得地相符。

“妍儿。”萧旁的声音经欢好过后显得有些低哑,引得文君华抬眼看他,“日后唤我子言可好,那是我的表字。”

刚才那一场欢好,甜蜜而温存,盈满着二人之间关系递进的温柔。然,令萧旁美中不足的是,如果那时,在最后崩塌的那一刻,身下这人儿,能够喊出自己的名字来,一并进入那美好的时刻,才是圆满。

“乖,试着喊一声。”萧旁贴上文君华的耳朵,似调情般地哄道。

文君华才刚消耗过度,此时早已没了气力与萧旁反抗什么,只软软低低地念了一句:“子,言……子言,子言……”

“真好听。”萧旁满意地吻了吻文君华的额头,若不是因为他腹间的伤,他怎可就此放过怀里的这小人儿,“睡吧,我知你累了。”

遂将衾被扯上,为她盖好,亲眼看着她沉沉睡去。

勾了笑,又在她唇上印着一吻:“以后,世间只你一人可唤我子言。”

室外院中,那几株娇艳的桃树上,桃花儿开得愈发盛了,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

次日清晨,文君华醒来的时候,姿势很是奇怪,也令人尴尬。

她的脖颈下枕着萧旁的手臂,而她自己,依偎在萧旁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了萧旁的丝质衣角。

心下涟漪微起,却又是不敢将动作做得太大,想着萧旁应是尚未醒来,便自个儿小心起身,避免尴尬。

料想,才刚轻轻动作,萧旁即是睁眼,一脸温笑地看着身侧的文君华:“早。”

文君华难免思及昨夜二人的举止,小脸不禁红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只回了句:“早……”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萧旁忽然伸出双手来抱住了文君华的纤腰,那时他与她刚成亲,犹记得洞房第二日清晨醒来,她朦胧地跟自己说了声“早上好”。那时的他,即在想,倘若能够拥有一位贤良聪慧的妻,二人同吃同住,早上醒来有人温柔地问好。

那样的生活,才是他一直渴求的,简单而没有杂质。

现在,终于如愿了。

他格外珍惜文君华,想着经历过这么多,她还能留在自己的身边,觉得十分难得。

“别闹了……一会儿白露她们该进来了……”文君华面对萧旁的不安分举动开始连连躲避。

萧旁却是一味地往里侧钻,抱住文君华不肯松手,嘴上囔囔道:“今儿别去请安了,也无需挂念着你手头上的那些琐事,已快出正月了,事儿不多的,我知道。”

“不行……”文君华欲哭无泪。

“就一个早上也不行么,嗯?”萧旁忽然满眼魅惑地看向文君华,“昨夜想是没有喂饱娘子罢?今儿早上咱们继续吧?”

“萧旁!”文君华忽然凑近了萧旁低吼道,“别太过分了。”

这一句,语意中含着点生气的口吻,大多却还是欲哭无泪的无奈。萧旁听了,知文君华不是真在生自己的气,也就自心中暗松了口气,遂又温柔地在文君华的额上印上一吻:“昨夜不是叫得很好听么,今儿怎么不叫子言反称萧旁了?”

“奴婢已备好了香汤……”如冬忽然打了帘子进来,虽然料及萧旁昨夜在这儿宿着,但是萧旁与文君华在这卧室里欢好的次数太少,丫鬟子们第二日伺候的经验也少,这会子猝不及防地透过烟霞红的床帐看到了里边儿赤身的两个人儿,如冬“呀”地一声叫出,随即便是立马低下了头去!

白露匆匆进来,低眉顺目地将尴尬的如冬给拉了出去。

在外小声嘱咐道:“也怪不得你,都是没经过人事的,那样伺候少夫人的次数也少,下回可别再这么莽撞了。”

如冬哆哆嗦嗦地应了,红了一张脸退下。

这会子,卧室里的两个人也是被如冬的这一举动给弄得不知所措起来……

萧旁的性趣忽然减了几分,便也轻抚着文君华的发丝笑道:“瞅瞅,你的丫鬟们还需要调教调教,这么莽撞的。”

文君华不语,只抓了床侧的里衣在被窝里胡乱套好,随即掀了被子,越过萧旁起了床。看见萧旁那蜜色而蛊惑的胸膛时,她的脑海里还是不禁乱了乱。

萧旁也是抿唇笑着,随手抓了件地上的中衣套上。

再次吩咐白露进来,白露早已备好了晨起要用到的所有东西。

文君华想着自己终是萧旁的妻,如今有名也有实的,便是埋头暗一咬牙,决定要将妻子的本分给尽了。

于是转身捧了晨起漱口的热汤,行至萧旁跟前,伺候他晨起。

又亲手拿了他的衣物,一件一件地伺候着他穿戴,细微之处,直让萧旁幸福地勾起了唇角来。

“一起洗吧。”萧旁忽然搂住了文君华,也不顾众丫鬟在场的。

丫鬟们当即就是埋下了头去,一脸的笑意,文君华见状,不由得下意识地在萧旁的胸口捶了一拳:“下人们都看着呢!”

“哎哟,疼。”萧旁故意扬声嚷嚷,“你们少夫人这可是要谋杀亲夫呢!”

话毕,便是坏坏一笑,将文君华腾地横空抱起,也不管她会不会恼,直将她一路抱进了香汤盈盈的耳房。

丫鬟子们都很识相地没有跟进去,或以去收拾被褥,或以去准备干净换洗的衣裳,或以去张罗早饭。

耳房内,小夫妻二人面对面站着,文君华脸上的红晕由脸颊处烧到了耳根子上,再而转及脖子处。

萧旁忽然贴近了文君华,张口轻咬着文君华那早已红透的耳垂,含着魅惑轻呢喃道:“娘子,这是要一起洗呢?还是让为夫先伺候娘子洗?”

文君华浑身腾地灼热起来,难以抵挡,只得咬着唇闭嘴不言。

“娘子不回答的话,我便是当你默应了。”

由温玉砌成的宽大浴桶内,正散着盈盈的香热气,扑上了文君华的面,映得她一张红润的小脸愈显娇媚。

萧旁伸手温雅地解了文君华身上的盘扣,把浑身僵直的她抱起,送进浴桶内,再而自己解了裳,一并入内。

望着文君华那早已迷离的双眼,他轻喃一声吻了上去,尔后,是二人天旋地转的时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有涟漪

“妍儿,给我生个孩子吧……不管是儿是女,我都欢喜。”欢好过后,萧旁睁开湿漉漉的双眸,定视着文君华,眼含温情。

文君华娇喘微微,实是累得不行,偎在萧旁的怀里。

热烫的香汤不知何时早已变得温冷起来,她畏冷,则是偎得更加紧了些。萧旁惊觉,这才是自水中忽地站起,出了浴桶,顺手扯了一件常衣裹身,尔后又拿来了干净的棉巾,抱着文君华出来,为她一一擦拭。

擦拭干爽,换上常服之后,才又是将她抱起,一路回到了温暖的卧室里。

卧室里摆着热腾腾的早饭,床褥一应也是收拾齐整了,却是未有一个丫鬟站在内卧里服侍着。

他将怀里的人儿一路抱上了床,再用衾被掩好,随后一脸温笑地看着她。

文君华此刻的一颗心跳得飞快,直要冲破她的控制,蹦出嗓子眼儿来!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柔情的男人,她险些差一点,差一点就要维持不住自己内心的坚持。

那颗安宁平静的心早已如同被石子惊起的静湖一般,变得不再平静,不再波澜不惊。究竟是从何时起,她开始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地收服,渐渐地不再拒绝他,不再讨厌他……

原来,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一步步迈进了自己的心里,也许还差这么一点距离,或以早就住了进去……

贝齿暗咬红唇,想着他刚才的那个问题,她终是嗫嚅出声:“其实我比较喜欢女儿。”

萧旁惊喜过望,本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儿不会理会自己那个要求的,现在一听文君华的回答,即是咧嘴一笑,激动地抱住了眼前的娇人儿:“女儿好!听话又懂事,比之儿子不知让人省多少心,就生女儿了!”

“好傻的话……”文君华偎在他的怀里失笑,“这岂是你说要生女儿就能得女儿的。”

感情这东西,最是十分微妙而难以表达的。前一刻,她还对他稍有芥蒂,认为自己欢喜上他的话,许还需要一段时日。

可是此时此刻,偎在他温暖的怀里,谈论着未来的生活,却是那般地甜蜜温馨。

她在感情上,从来都是个慢热拙笨的,要说有没有欢喜过一个人的话,思前想后的,也就只有云臻一人。

可是细想之下,对云臻的那种感觉,和对此刻身边的这个男人的,还是不一样。于云臻,那是一种太飘渺,太遥远的感情。连她自己都未能说服自己,未能去认真地相信过,坚定过。

于萧旁……

很温馨,很真实。

已经开始有了那样的想法,想要试着跟他处一处,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有着最坚实的基础和最理所当然的动力。所以,跟他在一起,享受着他日日夜夜的宠爱,那种感觉,是让人欣喜而不舍的。

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日,她会深深地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生追随,非他不可。

这个春日的早上,她过得温馨而安然,比之以往的那些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日子,要来得舒适许多。

看着萧旁腹中的那个早已结痂脱落的伤疤,还有他背脊上那早已不大明显的一道划痕,文君华的心兀地生疼起来。

会万分紧张心疼自己,能够为自己出生入死的男人,这世上不多了罢?

时间转至午后,萧旁因深居家中养伤,搁下了不少生意,这会子无法,只得不舍地别了文君华,赶往自个儿的院子里处理去了。

回到院子之后,墨影早已侯在那里,见主子回来了,便是上前躬身一句:“那事儿有眉目了,少爷不必再担心。”

萧旁眉头微皱,心知墨影所言便是江掠衣与文君华的事,当下勾了笑摇头:“早已不介意。”行了几步,心里好奇,终又是转过身来看着墨影,“那你说,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

“今早洛城上下都传遍了,道是凤鸣班的班主根本就不好女色,因为——”墨影波澜不惊的冷眼中,终也有了几分惊讶,抬眼看向萧旁,一字一顿地禀报道,“他是个断袖的,好龙阳,喜男色。”

“不可能罢?”萧旁也是暗暗地猜了下结果,但始终都未能猜到这点子上。听了墨影尔后的一番叙述中,不禁也是眯着双眼陷入了一片思绪当中……

所以说,昨日在品香阁,还发生了更有趣儿的事情么?

再而想到自己之前对文君华的点点猜疑,心下不禁懊恼起自个儿来。直挥手让墨影下去,唤来了一旁的淳欢:“去,吩咐几个力气壮实的,让他们将我房里惯用的一些物什搬出来,抬进少夫人的院子里去。”

“少爷您的意思是?”淳欢喜得双眼晶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要住进正院儿里去?”

萧旁微笑着点头:“嗯,去道歉。”

“嗳,好嘞!”淳欢的头点得小鸡啄米也似,直转身乐呵呵地齐集人去了。

而文君华这厢,打点完所有之后,正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晒着春日的温阳。纵是此刻尚在倒春寒,那日头也是比冬日里的暖些。

“所以说,是佟姨娘做的?”文君华细细咀嚼完嘴里的糕点,忽然缓缓睁开了双眸,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尔蓝。

尔蓝处变不惊,站直了身子平静回道:“奴婢昨儿躲在暗处看清了前去品香阁的那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在二门处当差的廖管事。事情过后,深夜里奴婢寻人前去探廖管事的口风,廖管事性子贪财又怕死,才是秘密招了,说是让他前去抓奸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沐春院儿里的那位。”

“行了,这事儿你做得很好,一会儿你去找白露,她知道该怎么奖励你。”文君华轻咬了自己的嘴唇,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尔蓝躬身一礼:“谢少夫人。”尔后有序退下。

这个佟氏……

文君华双眼微微眯起,迎着和煦的春风,手指已是下意识地微微蜷起。

早已警告过的,居然还是这么不知好歹。想要扳倒自己么?那么先让我给你几分颜色瞧瞧吧。

叫来了白露,文君华第一句话便是:“可还记得两月前在萧府门外遇见的那个书生?”

白露细细作想,终是了然回道:“姓薛的那个,好像跟佟姨娘还有点亲戚关系的。”后又是凝眉问道,“少夫人问他做什么?”

“你去把佟姨娘叫来,就说我有话要告诉她。”文君华不答白露的问题,不过她这么说了,白露自然也就猜到了些许。诺了之后,方缓步退下。

思绪渐渐回笼,终又是回到上一年的十一月。

有一回她携了白露荣琴二人出府办事,回来之际,还不待下那马车,便是透过车帘瞧见了萧府大门口的那一处凌乱场面。

好几个粗壮的家丁围着一个面容清雅的书生,嘴脸恶煞,不知那书生触犯了萧家什么。

尔后坐于马车上细细观察聆听,才是惊觉过来,并非那书生犯事,却是那书生执意要进萧府去见一个人。

此人也不是旁人,却是沐春院儿的佟氏。

好胆大的行径,好刺目的求见。

遣了荣琴下马车去暗中打听,回来禀报,才知,那书生姓薛,并非洛城人士。千里迢迢地从故乡远来,只为见自家表妹一面。

文君华知后不禁眯眼勾唇,表妹?

呵。

旁人看来,许会作想,无非是佟氏如今得了势,眼界儿渐高,不欲理会这门子穷亲戚。

但在文君华想来,观那薛书生眉清目秀,满脸正气,瞧着并不像那特意前来攀亲附贵的势力俗人。

倒像是……

曾经与佟氏有那么一段旧情过往存在,此番得知她予人为妾,特来苦悲寻个说法儿的。

佟氏最终都没有出来见上那薛书生一面,反是打发了自己的丫鬟春枝出面,也不知在那书生的耳旁说了些什么,那书生闻言身子一僵,最后便是痛哭出声,仓皇离开。

这事儿就此揭过,文君华心中虽存了疑虑,却也没吩咐身边的人前去查探什么。不曾想,今佟氏居然对如此作为,实是将自己给逼急了,才不得已,又拿了记忆中的这件事出来,以此为筹码。

不多时,佟氏扭着她那水蛇腰来到了正院儿里。

沐春院儿里是没有植桃树的,倒也当不上“沐春”这二字的意义。洛城地偏寒,桃树很难存活,故而桃花儿在洛城这一带,算是精贵物什。

如今佟氏见正院儿里的桃花儿开得如火荼毒的,便是眼含嫉妒地倪了文君华一眼,尔后又是掩下眼里的妒意,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前。

“妹妹给姐姐请安,哟,这整个怡园里呀,算姐姐院儿里的桃花儿开的好。”佟氏在春枝的搀扶下,给文君华见了礼。

算算日子,她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原本扁平的肚子好似也稍有点异样。

看着她那故意挺直的腹部,文君华是觉得好笑又苦涩……不管如何,佟氏终也是萧旁的女人,还怀有他的孩子……

也不管自己如何逃避,都终是要面对这一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必十倍奉还

“你们先下去,春枝,你也下去。”文君华回神过后,吩咐周身。

周边的那群丫鬟子们,连同白露在内都退下了,却是春枝一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曾移步。

佟氏则更是夸张,直拉着春枝的手紧紧不放。

文君华好笑地看着这主仆二人的表情,便是冷声笑道:“怎么,恐我吃了你主子不成?”

春枝猛地抬头,对上了文君华那双冰寒的眸,唬得不能所以,终也退下。

院子里,仅于文君华与佟氏二人,见佟氏站在自己跟前,身形微颤,不能自持,文君华便是冷讽道:“别装了,能够散播谣言,人前演戏,滴水不漏的人,怎会这般胆怯?”

佟氏哑然,抬眼即是被文君华定视着,从她的眼里,读出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厌弃与透彻。

是,她不知在何时,早已将自己看透。

纵然自己做得再缜密,再高明,也终是逃不过她的一双眼。恐怕,在她的眼中,自己所为的那些个,都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

银牙暗咬,隐在袖中的手微微颤着,十指微蜷,涂有凤仙花汁的蔻丹紧紧地陷入了柔嫩的手心里。

那儿,也不知是血还是指甲的颜色,正如火荼毒地肆意着,灼伤了这院子里的每一朵桃花。

“我又输了。”佟氏忽然不再瑟缩,反是挺直了身子,仰头迎着文君华那俯视自己的眼光,猛地一笑。

“我不跟你绕弯子。”文君华顺手拂去了自己肩上的桃花儿瓣,“也不是要你承认那些事皆你所为,我只是想知会你一声儿——”

盯着佟氏,一字一顿地咬道:“你给我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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