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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善不好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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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华无奈,好生地劝说了文老爷一阵,才将此事压下。

自此之后,除了跟着先生学习诗词文书,多余时间她便放心大胆地在闺房内读书认字,练字练画。

“谷雨,墨干了,再磨些来。”文君华一面认认真真地行书,一面微笑着对谷雨吩咐。自从上次云妈一事,文君华为谷雨解了围,文君华与谷雨便相熟起来。谷雨本生得灵巧,性子也聪慧,比之白露的淡定从容,小寒的活泼可爱,谷雨却可以称得上聪颖灵动。

“小姐,您都练了一下午了,天儿这么热,屋里的冰也快化了。不如净了手歇会儿吧,或是躺在软榻上看看书也可。”谷雨看了看文君华那因握笔而变得有些微红的手指,不禁凝眉提醒道。

文君华这才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只见外边泛着光艳逼人的红霞,好似要将整片天给吞了去似的,心思被这样的美景给笼罩了,遂点点头:“也好,你将这里收了吧,我自去院子里看会儿书。”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纸张,上面东倒西斜不成样子的字迹令她好生叹息了一会儿。

坐在院落中,文君华信手拿来了一本前几日她未看完的诗集。听小寒说,这个叫云臻的诗人写的诗集是她的最爱,当然,这个“她”却是指之前的文大小姐。也是怀了好奇之心,文君华随手翻了几页,却发现这个诗人所写的诗,无处不充斥着江河滚滚扑面而来的蠢动和大气,气势磅礴,令人见之忘俗。其中有几首闲情诗,却也写得别有风味,淡雅悠闲。

观之诗词,便知他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不为世俗观念牵绊,随遇而安。好似世间再无任何琐事可以令他忧烦,天大的事情降临,却还不如原野中的一株幽兰来得重要。这令她渐渐地想到了自己,从刚刚苏醒到现在,也有好一段日子了,这段日子间,她满腔充斥着仇恨与怨念,已经很久没有放开心去观察周身事物了。

直至前几日,她见到了云臻的诗词。

他字里行间的潇洒气质,给了她莫大的感触。人好不容易活在这世间,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不去想?只想着自己最在意的人事,悠然一生。

斜倚在清凉的藤椅上,文君华的眉头终轻轻地皱了起来。随后,她又对自己嘲讽一笑。自己目前却还是做不到那般洒脱,她还是会念及自己未报的仇恨,以及,前几日文李氏的小心翼翼的行为。这些无休止的黑暗与斗争,她终究是会念及。

仰头望天,文君华的指尖触到了无限温良。云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真如他写的那些诗一般,令人摸不着边际,洒脱狂妄么?

“小姐,外边儿天虽暗了,却还是不要呆久了罢,仔细中了暑气。”说话间,谷雨已将一个剥好的荔枝递到了文君华的嘴边。文君华眯着眼用嘴接过,随后便感受到了一股甜腻的冰凉,脸上弥漫着的热意也不由得消去了几分。

她掩去了自己刚才的怅然若失,而是换了一脸愉悦的表情对着谷雨说:“谷雨好生细心的一个人,将来谁若能得了你去,真真是那人的福气。”本是无心的一句赞赏,却说得谷雨先是羞红了面颊,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言喻的苦色。文君华正沉浸在云臻的诗句中,未能发现。

见谷雨许久不说话,文君华便又问道:“算算日子,你跟了我多久了?”

谷雨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回答:“谷雨十岁跟在小姐身边,现今已经五年了。”不知文君华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谷雨的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

文君华自顾眯了眼微笑:“我瞧着你跟春分的感情甚好,怎她就没学得像你这般聪颖?”遂想起春分那一脸木讷的样子,不过文君华并不嫌弃,因为春分却是个老实诚恳的人,从不爱撒谎。

谷雨一面再为文君华剥了个荔枝,待文君华吃了之后,方答道:“春分是个老实人,平日里行为虽不大机警,但好在她为人勤恳,是个可靠的。”

两人还欲说些什么,却见小寒满脸忧色进了院子。见到文君华之后,见了个礼,随后便神色闪烁道:“二小姐病了,就今日的事儿,早上奴婢见她还好好儿的,转眼就病了,怕是不大乐观。二夫人命大夫来瞧了,大夫说是急症,很是严重呢。”

文君华心中微沉,脑海里竟浮现了文李氏那急急忙忙去禅房找和尚的样子,当下游移,问了小寒一句:“可是张大夫瞧的病?”张大夫是文府内养的郎中,如果这里头有猫腻,他断然是不敢包庇的。

小寒闻言却摇摇头道:“张大夫前几日看完小姐的手之后,不知怎的,就说家里有事,向文府告假了好几日,不见人影了。二小姐突然病了,二夫人着急着呢,便遣了人去外边儿请了个郎中回来为二小姐瞧病。”

果然有鬼。

文君华沉吟片刻,便对小寒说:“去把白露找回来,就说我有事吩咐她去做。”

第一十一章 晦气的病

“老爷,这可怎生是好,若媛儿有个好歹,可叫妾身如何是好啊,呜呜呜……”文李氏抖动着双肩,脸被绢帕掩了半边,哭得好不伤心。而床上的文静媛,闭着双眸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的好似一尊雕像。瞧之脸色苍白,神情脆弱,竟像极了上个月病重的文大小姐。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变得微微紧张奇妙起来。

文君华静静而立,不停地观察着屋内所有人的神色。文大少爷文赫林及其妻子柳雯绮两个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凝重而深沉。倒是柳雯绮,那眼角还不时地露出几分不耐烦,好似想早点脱离这个地方似的。文君华只是轻微一瞥,便已厌恶不已。再看柳雯绮的身后,却只站着良辰和美景两个,何以不见蓝泱?一时之间,怨恨扎上心头,令她一时蹙了眉。

“嫂嫂神色倦怠,想来是休息不够,不若这会子回去休息吧,免得伤了身子。”文君华低头讽刺一笑,朝着柳雯绮这边走来,抬头的时候,却已经是满脸天真,笑容甜美。说话之时,文李氏的眼光已经朝着柳雯绮这边扫来。

柳雯绮眼里快速地掩去了那丝不耐烦和不悦之色,连连回道:“哪里的事,如今二姑娘病了,真真是急煞人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枕眠?”

闻言,文李氏才又一脸悲切地看着文伯阳。

文伯阳沉吟片刻,随即对着门外的下人道:“快去请张大夫来,不管他家中何事,都给我请来!”想来文伯阳虽然对文李氏无甚感情,但是对于她所出的三个儿女,还是有所关照的。

听闻此言,文李氏原本悲痛的脸色顿时转为煞白,她急急地阻拦道:“老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这一切,文君华瞧在眼里,心里漫过几分嘲讽。

“为何不可,你没看到媛儿已经病得不行了么?先前小妍的病就是张大夫医好的,可见还是张大夫有办法,怎能轻信了那毫无信誉可言的乡野郎中!”文伯阳的语气有几分激动,他看看文静媛,又看看站在一边的文君华,心中漫过无限的怜惜。

文李氏见文伯阳说到了文君华,遂立即起身拉过了文君华的手,手指相触的那一刻,文君华只觉得自己触到了一条毒蛇一般,冷战全身。

“老爷,我们文府,万万不可再这样下去了……”似是做了万分的决定,文李氏凄楚地流着泪看着文伯阳说,“张大夫的母亲患了恶疾,流连病榻,您这时将他召回,可是在逆天而行,实是造孽啊!”

“你……”万没想到一向温文的文李氏,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冲自己,文伯阳双眼瞪得老大,竟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姿态。见状,文君华只得挣开了文李氏的手,上前去轻柔地为文伯阳拍了拍背。文伯阳的神色这才好转了些,可是文李氏却埋下头去阴沉地眯了双眼。

遂又抬头,一把拉着文伯阳的手道:“老爷,请恕妾身大言不敬,依妾身拙见,想来是文府近来流年不利,冲撞了什么,导致晦气连连。先是大姐儿病了,现在媛儿又病得不轻……恐怕,恐怕……”说到这儿,文李氏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停了一会儿,她又言语道:

“所以,老爷不要再忤逆了上天的意思,去将张大夫召回,倘若他的母亲因他不在而仙逝,只怕却又是记在了我们文府的头上啊。”

文李氏说的头头是道,听得屋里的每个人都眉头微皱。许是文伯阳担心女儿的病情,便没有过多地计较文李氏的出言不逊,反是问了她:“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妾身生于寒门,知道些民间的偏方。倒不如——”文李氏顿了会儿,随后沉声道,“请了碧灵寺的高僧来家里作法,兴许媛儿的病情会有些微的好转。”

“胡闹!”文伯阳一听,便立刻反对了,“性命忧天的事,怎可交由那些不懂医术的和尚来决定?”

文君华这才微微地抬起了自己的头来,她用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神去看此刻的文李氏,经过之前的推敲,以及现在文李氏的言行,文君华大致地猜出了文李氏想要做什么。只是,思及此,她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文静媛,心里暗道文李氏此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居然不惜要自己的女儿以身试险。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屋内没有人开口说话,唯剩下文李氏凄楚的哭声,一声一声地落在文君华的耳根上,令人好不厌烦。

文赫林是个两手不管内事的人,他只帮着打理文家在外的生意,至于府里女人的争斗,他从来不想掺和。也是今天他的亲妹妹病了,他才愿意前往来看。现在见文李氏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他便再也站不住了,留下柳雯绮一人在原地跺脚,自己请了命,往门口走去。

“我们文家到底是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怎可轻信那胡言乱语,到时误了媛儿性命,可怎生是好?”文伯阳终于开口了,顿了会儿,他摆摆手道,“我看还是贴个布告出去吧,召集天下名医,倘若能医好媛儿的病的,重重有赏。”

文李氏见形势不对,便立刻挽留。料想这时,文君华却忽然上前来开口道:“爹爹,我瞧着二娘说得有几分道理,不如就让二娘请了高僧来试试吧,横竖死马当做活马医。”

既然你要暗里头摆我一道,我便反咬你一口,用你的计,来砸你自己的脚。文君华双眼微眯,笑意渐浓。

文伯阳微愕,没想到自己的爱女会为向来不甚关心乃至不喜的文李氏说话,当下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而文李氏则更是得意了起来,没想到她要自己跳进这个圈套来,那就成全了她吧。思及此,文李氏的嘴角已经扬起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笑意。

“那,就试试吧,一应物事,由你去安排。此外,不要断了寻医的路子,免得耽搁了媛儿的病情。”文伯阳无奈地对文李氏说,随后便拍拍文君华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一道出去。

眼见文君华跟着文伯阳两个一起出去的背影,文李氏心中恨恨地咒了文君华一顿,并且嘴里还小声地骂了句:“跟她那娘一个德行,尽会笼络人心!”

柳雯绮见势,便欲过来说文君华几句,好讨得自己的婆婆欢心,料想这时年满七岁的文赫元红扑着一张小脸跑进来对文李氏说:“阿娘阿娘,二姐病了,严重么?”

柳雯绮只好悻悻地住了口,而文李氏此时的神情也渐渐地变得温和起来,她俯身抱住文赫元笑道:“赫元啊,你二姐的病日后会好的,你莫怕。”

文赫元一听,立即拍了拍胸脯舒了一口气,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阿娘,大姐如今的病好了许多了,我日后要去大姐的毓秀院找她玩儿,她有可多好玩儿的玩意儿啦!”

文李氏闻言脸色立刻就变得铁青,一时没注意,便放下脸来对文赫元说:“不许去!以后都不准踏入毓秀院一步!”许是声音太过于严厉,文赫元从未见过这样凶狠的母亲,便不由得被吓哭了起来。

知道是自己失态了,文李氏便将文赫元好生地安慰了一番,又放他出去玩。待文赫元走后,文李氏才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真不知她是哪里修为得当的狐媚子转世,居然惹得老的小的都爱!”

遂又转过身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文静媛道:“你今日且好好休息,不必装病了,苦了你了。”

第一十二章 阴谋上演

入夜之后,碧灵寺的高僧就上门来了,来的人不多,正是那日在禅房与文李氏商议的高僧,以及那日在禅房外遇见的小和尚悟圆。悟圆一见到文君华,便不禁哆嗦了一下,随后双唇紧闭,不再有任何言语,一切事宜都是他的师傅在说。

文君华对他守口如瓶这点倒是满意,只不过,都入夜了,白露怎么还不回来?

正游移着,忽听得文李氏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对那位高僧说:“普灵大师,这次小女的性命安危全靠你了!”话毕,还不忘不着痕迹地看一眼文君华,对普灵大师示意。

普灵大师面含慈悲微笑:“阿弥陀佛,贫僧自当尽力而为。”

言毕,只见普灵大师捻着他的佛珠来到了文静媛的床前,因她不过十一岁,年龄尚小,面对的又是高僧,所以没有将她的床帐放下,只直面普灵大师。普灵大师又道了声阿弥陀佛,遂命悟圆拿来了一小瓶物事。他解开,用手沾了一点,洒在文静媛的脸上,随后口里便开始念念有词起来,想来是在念经。

若不是听见他在禅房里与文李氏的谈话,文君华此刻也会认为他是个虔诚的信徒,口里念的是仁慈善心,但真相却是,这个和尚是个神棍,佛口蛇心!

也不知白露搞定了没有,这么晚了都不见她回来,会不会出事了,一抹焦虑浮上文君华的眉梢。她的心思不在屋里,只一个劲地往外看去。文伯阳本也不怎么相信这个,此刻见自己的女儿时不时地向外张望,便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句:“怎么了?”

文君华这才回过神来:“无事,爹爹,我们且专心听普灵大师诵读经文吧。”声音压得极低,但在这寂寥的房内还是具有存在感。文李氏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眼角浮现了一丝阴沉的讽笑,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经文的声音还在持续,模模糊糊,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听得直让人困意绵绵,很快地,房内的柳雯绮作势就要合上眼了,却又被文李氏下一个刀眼给生生地拉回了神。

过了很久很久,久得都让人快要忘记这个房内有诵经的声音存在了,普灵大师这才停止了诵读。房内一下子变得寂寥无声,令众人很是不能适应。

“爹爹,阿娘……”这时文静媛终于缓缓开口,并自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清明,神智清楚,就连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逐渐地有了一丝红润。

“哎呀,我的宝贝闺女,你总算是好了!”文李氏见状立刻坐上前去拉了文静媛的手,好似她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一般。柳雯绮则更是在一旁配合着,时而带着几声因激动而抽泣的哭音。

“这,这……”原本不可置信的文伯阳,此刻看看文君华,又看看文静媛,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过他的脸上却渐渐地有了喜悦之色。文君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欲与文伯阳说出真相,扰了在他心中原本美好的念想。若这个年近半百的男子,得知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亲人编织的愚蠢谎言,不知该作何想。

只是,白露为什么还不出现。

看着向自己这边望来,却面无表情毫无提示的普灵大师,文君华的眉头微敛,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多谢普灵大师,普灵大师救了小女,文某实在感激不尽。”文伯阳看见面色红润恢复神速的女儿,不由得微笑着向普灵大师道了谢。

这时,文李氏却上前提醒道:“大师,近来文府厄运连连,想是我们文府冲撞了什么?还请大师详解,趁着这次机会,一并将晦气给破了罢。”

普灵大师沉吟片刻,随后便命悟圆又取了一样东西出来。

那东西看似竹筒,却刻着诸多复杂纹样,应是佛家的符号之类,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普灵大师拿在手上略摇一摇,便发出了脆生生的叮铃之声。随后,他命悟圆收好法宝,自己掐指算了算,又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众人看得惊奇,唯文李氏和文君华两个,各怀心思。

“府上近来的确诸事不宜。”良久,普灵大师终于开口说话,“先前是否还有一位小姐身患急症?”此言一出,文伯阳便由刚才的恍神转为从容:

“这件事整个江城乃至江城以外的人都知道,之后我还为小女办了个喜宴积福,可算不得是大师神机妙算。”

“老爷可别这么说,”文李氏连声反驳,“普灵大师可是前几日才云游四方归来的,哪里能那么快知道这些事,再说了,出家人哪里会关心这些俗事?而且您看看媛儿的反应,若不是普灵大师,媛儿只怕……呜呜呜。”说到这儿,文李氏又呜咽了起来,文伯阳也一时陷入无奈。

“大师这么说,可见府上是真的袭了厄运了,不知大师有何方法可以开解?”柳雯绮这时上前问道,面上带着些微的焦急。

“大师可千万要救救我们文家啊!”文李氏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母亲先别着急,大师自会有法子的。”柳雯绮在一旁帮腔。

隐藏在广袖当中的手不禁紧捏成拳,文君华有些不敢去听普灵大师接下来说出的话。白露还没有回来,想来是被什么人中途给拦截困住了!她的计划,失败了么……

“我方才算了算运势,却发现有一人,与府上的气运相冲。想来这多日来的灾难,却是这一人带来的。”普灵大师一丝不苟地站在原地,目光温沉如水,好似他说的,跟真的一般!

一时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普灵大师宣布结果,气氛愈演愈烈。

普灵大师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朝着文君华的方向走来。待走到她面前,才站定,随后伸出手指着文君华言:“便是她,文府的大小姐。”

“怎么可能!”文伯阳闻言,立即起声反对,却遭到文李氏的劝阻:

“老爷,方才媛儿的反应你也见着了,大师的金言是不容诋毁的。现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请大师说说解决的方法吧。”

文君华阴沉着脸,愕然地抬头看向普灵大师,却见他丝毫不看自己。双肩难以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难道,复仇尚未开始,自己却要遭人算计了么!指甲深深地嵌入嫩肉里,疼痛浑然不觉。一颗心早已跳动不安起来,不祥的预感愈来愈近!

“方法只有一个,只待此人潜心祈祷,抛开尘世纷扰,遁入空门,方可将命格相克的定数扭转,保文府全家上下安生。此后,此人修为必定高涨,亦有可能悟道成仙。”

普灵大师的话语至此,文李氏已然十分满意了,可面上却不由得着急了起来:“这可怎生是好,君华不过十二岁,尚有婚约在身,怎好……”话毕,眼圈还红润了几分,若是不知内情的看了,却道是文李氏慈母仁厚!

文伯阳此时定定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地回味着普灵大师的话,表情绝望得仿若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

遁入空门,这不是要自己削发为尼么!文君华狠厉地看了正在做戏的文李氏一眼,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第一十三章 节外生枝

室内寂静一片,气氛慢慢变得微妙诡异起来,众人的呼吸声被窗外的风声一叠一叠地卷去。

文李氏极力地掩饰着自己脸上的欣喜,但那微翘的眼角,还是在不经意间出卖了她。

“老爷,这可怎生是好?”这一声担忧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文李氏沮丧着一张脸望向文伯阳。

文伯阳静静而立,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良久,他嘴角微牵,看向自己的爱女道:“小妍,若你不愿,爹爹便不为难于你。”

此言一出,文君华愕然抬头,她还在等白露,还在算着自己的计谋。可没想到,文伯阳竟这么果敢,这么快速地做出了决定!心里缓缓地流过一道暖流,她感动地看着文伯阳。

文李氏却慌了,她掩去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戾气,当即劝阻道:“老爷,虽然君华年龄尚小,这么做的确很残忍。但是,老爷!您可要为整个文府的安危着想啊!”话语至此,文李氏更是用双手扯住了文伯阳的衣袖,喉咙哽咽道,“君华是老爷的孩子不错,可媛儿,赫元他们,也是老爷的孩子啊!他们还这么小,倘若有什么不测……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柳雯绮闻声上前,她一面轻抚着文李氏的背,一面慢条斯理地面向众人:“母亲莫担忧,君华是个懂事知礼的孩子。现在大任当前,事关文府与孝道,君华不会胡来使性子的。”说完,又只看向文君华一人,“君华,你说是么?为了文府,为了亲人,你会尊重大师意见的吧?”

文君华心中抽搐,好一个孝道,好一个亲情!面对这番话,如若自己不同意,那么日后自己在外的名声便会一落千丈!什么不孝,不尊种种恶性,都将往自己的头上扣……如果说文李氏的那段话是迷药,那么柳雯绮此番的话语,更是置人于死地的砒霜!

“你们刚才没听清么,我只问小妍一人的决定。”文伯阳此时双眼锐利,浑身透着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气势,与往常那个和蔼可亲的男人很是不一样。

室内重新安静了下来,文李氏埋下头去紧咬自己的双唇。

“等一等。”却是普灵大师开了口。

众人纷纷屏息凝神,朝着他看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思,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一股热切。

普灵大师视若无睹,只静静地站在原处悠然开口道:“方才贫僧重新算了算,却发现了一个很小的遗漏。”

文李氏的心跳“咯噔”一声加速了起来,她用带着提示的目光去看普灵大师,示意他不要胡言乱语坏了计划。可普灵大师却好似没有看到文李氏的示意一般,这令文李氏不安的心变得更加地凌乱。

“文大小姐的八字的确与文府的气运相冲,但是,她患有急症的时候,却经历了生与死的突破。命运的枷锁被冲击,命格已然扭转。此时的她,只会给文府带来极大的鸿运。”普灵大师口齿清晰,娓娓道来。

文李氏没想到他会反戈,一时慌乱之下,也没有顾及什么,便直言道:“大师说话可要谨慎,事关重大,可别出了什么岔子。”她这时在提醒普灵大师,她手上可还捏着他的短处。

“怎可这番跟大师讲话?”文伯阳扫了文李氏一眼,文李氏一惊,嘴唇张合了几下,竟没有了言语。他的脸上渐渐地恢复了一丝微笑,随后便笑对普灵大师,“如此说来,可是不用小女再出家了?”

“这是自然,只不过……唉。”普灵大师忽然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带给了文李氏希望,却也令文君华脸上的笑意渐浓。

看来,白露是照着自己的吩咐将事情办好了,好戏,马≮更多好书请访问:。。≯上就要上演了。

“可还是有什么问题,大师有话不妨直言。”文伯阳稍稍平静的心,却因这一声叹息被重新搅乱。

“府里有个三月初七亥时生的姑娘,大小姐之前的命格传给了她,府里的气运还是会不顺。”普灵大师摇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掐指算了算。

“去,将府里的花名册翻出来,找找看,谁是三月初七亥时生的,把她给找来。”文李氏尚沉浸在普灵大师的变故中,文伯阳却早已吩咐了夏管家去办事了。

不一会儿,夏管家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一个着绿衣的女子。简单朴素的打扮,头上首饰不多,发髻也梳得轻便。只那一双原本有神的眸子,此刻却死气沉沉,没有生机。

是因为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了么?文君华双眼直视着此刻站在夏管家身后的蓝泱。

见是自己房里头的丫鬟,柳雯绮不禁愕然,难道普灵大师要蓝泱去出家,代替文君华?

蓝泱上前来给各位主子问了安,神色依旧是那死灰般的苍白。

“本是要让你了却红尘的,但恰巧你出生的那年,紫微星落凡,你尚有一段俗缘未了。现今,你只需找个十八岁以上,六月初三辰时生的男子嫁了,便可压住你身上的戾气。”众人讶然失色,普灵大师却没有停下,“切记,为了文府的气运,此事不可一拖再拖。还望速速办好,以解煞气。”

话音未了,柳雯绮的脸色却早已煞白。

文君华好笑地看着在场的每个人的表情,随后用天真稚嫩的软嚅童音甜甜道:“咦,大哥好像就是六月初三辰时生的,上个月还庆了生呢。”文赫林又比文君华大七岁,十九岁正好,答案呼之欲出了。

文伯阳听后,才恍神过来,遂笑意连连地对普灵大师道:“正是正是,我大儿子的八字刚好对口!敢问大师,她是定要嫁与别人为妻才能冲破命格,还是为妾亦可?”

“只看那符合八字之人,不看名分尊贵。”普灵大师的这一声回答,简直快要令文李氏憋出内伤,让柳雯绮气得吐血!

而文君华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眼神不禁瞄到了站在一旁的蓝泱。只见她垂着头,一脸的苦涩。但是,在文伯阳问蓝泱可否愿意被大少爷收房为妾时,她的眼里却闪过了一丝决绝,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她答应了下来。

这一小小的举动令文君华失了神,蓝泱是背叛她的人,她自然是恨的。可是,在见到蓝泱与之前大不相同以及此刻她的怪异神情之后,文君华的心中却升腾起了另一种感觉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母亲……”柳雯绮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她哪里肯蓝泱给大少爷为妾,当下便求救似的看着文李氏。

文李氏被拆了台,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此刻的她,一心只想将普灵大师的皮给撕了!这个混账东西,拿了自己的钱,胳膊肘竟往外拐!

撇开柳雯绮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文李氏阴狠地看了普灵大师一眼,你既对我不仁,便休怪我对你不义了!

“好好,此事就这么成了。”文伯阳见自己的爱女不用出家,自己的大儿子还纳了一房妾,子嗣问题也稍稍和悦了一些,当下心情大好。

柳雯绮却是应声埋头抽泣了起来,嘴里还嚷嚷着说,一个和尚的胡言乱语怎可轻信。呵,刚才也不知是谁在那将普灵大师的话视为圣旨,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么?

不一会儿,柳雯绮便发小姐脾气,转身冲出了房门。

“哎哎,这个大媳妇真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纳个妾也好,至少不久的将来我可以抱孙子了,哈哈。”文伯阳笑着一句,丝毫没有注意到文李氏脸上那快要吃人的表情。

文君华视若无睹,只微笑着上前来挽住了文伯阳的手:“爹爹,走吧,别打扰妹妹养病了,让女儿陪您去饮一杯碧螺春吧。”今晚文伯阳对自己的极力维护,深深地感动了她,此刻见事情已经敲定,她便想着要好好地孝顺一下文伯阳。

父女和谐地出了文静媛的房门,屋外夜色沉静如水。

第一十四章 威胁不成

“普灵大师请留步。”文李氏走出院子的时候,阴狠地看了普灵大师一眼,然随之而来的阴沉面色,更是令人见之怵然,尤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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