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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剑之争霸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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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想起那长竹竿郁无极手里举着的白帆,难道是他?只可惜那帆上写的是“招魂”两字,还非“搜魂”。

那神秘人继续道:“你就放心去吧!我亲自出手,为你报仇,轻而易举。”

薛云看着他,大喜道:“那晚辈多谢前辈。”

他见自己身体那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越来越强。这力量要是弱小,自己在半空反倒不好动弹,此时一增强,他立刻身子摆动,以它为基,施展龙虎霸天功,化出神龙身。可龙身无法飞空,因为对方那强大力量和薛云是一体,控制、固定薛云在半空。薛云笑了,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只见他龙身突然回转,那只带着完整手骨的右手转瞬间就从七个方向向自己杀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巨龙在半空翻转着,伸出巨大的手掌,遮天盖地,向自己本体狠命出手,灭杀自己。

一时之间,薛云竟把龙虎霸天功、灭世宝典和玄鹰弑天手三大神功,融合在一起。

薛云脸带戾色,对自己毫不留情!他考虑的是,如果对方在自己身体内的力量远远大于自己,就算自己拼尽全力,也不可能伤到自己。而自己在此招之下,即可破掉对方禁锢自己的力量,趁机脱困,又可引起对方注意,从而逃走!自己和灵阴尊者交手,灵阴尊者就是因为这个,不得不接下自己这怪异之极的自杀一式?

那神秘人果真狂吼,大声道:“该死,你这狡猾的小子!”他看到自己作用在对方身上的力量转瞬就被对方龙爪撕碎,进而转化为本体力量,滋补身子。那龙一脱困,又获得力量支持,大喜中向九天一声咆哮,奋力腾空,竟翱翔在九天之上,遨游几圈之后,见毫无危险,龙身又翻转过来,高高的俯视,怒看着下面骨架。

那具骨架“呼”的站了起来,看着薛云大喜道:“不错!不错!老夫并没有看错你,如今长生剑出,天下必将大乱,我已在你体内种下天鹰神种,你身具当世三大神功,我的希望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只是,老夫有一要事相托,还望答允……”

那骨架看着薛云,竟在诚恳的祈求薛云,希望答应。

(十八)铁血十三鹰(下) 薛云也是一怔,原来他并不打算要自己躯体,而是故意如此,在考验自己。可仍然不放心,他身子慢慢后退,冷冷道:“前辈如此功力,难道还需要求我吗?”

哪知老人声音低沉,陷入沉思道:“不错,当年我天鹰堡,确实雄霸武林数百年,铁血十三鹰也是天下传奇,但却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退出历史舞台,沉寂武林数百年,至今不能复苏……”

他声音原就低沉,现在更加消沉。

薛云想起自己薛家,不由也是一阵神伤,神色稍微缓和道:“我既然受到前辈栽培,前辈但说无妨,薛云如能办到,必将尽力。”

那骨架似乎是在自嘲,自言自语道:“当年,天鹰堡的‘云天涯’乃武林圣地,被世人称为无根之山,悬在一片云天之中,受武林景仰。上‘云天涯’更是天鹰堡作为衡量堡内高手的条件之一,天鹰堡明文规定:‘但凡能上云天涯者,就是天鹰堡的‘铁血神鹰’,不受天鹰堡堡规约束。’可天鹰堡称雄武林数百年,总共只有十三人能单凭自己功力,独上云天涯。这也就是传说中的铁血十三鹰。”

骨架继续道:“有一天,十三鹰中的天苍鹰突然召集另外十二鹰,在云天崖顶昂然说道:‘天鹰堡虽为天下第一堡,可并不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为“云天崖”——人人都把上云天涯最为毕生追求。数百年来,有了我们铁血十三鹰。可我们铁血十三鹰也不是靠自己的功力,而是靠大家联手、协同作战,才有了今天的铁血地位。可天下怎么说?……”

他看着大家:“天下是将龙虎霸天功作为唯一可以对付灭世宝典的功诀,而不是我们天鹰堡,不是我们铁血十三鹰,其实,真正拼杀、战斗在前的,还不是我们铁血十三鹰?今天,我作为十三鹰之首,召各位来,是想集大家智慧,创一部真正和龙虎霸天功、灭世宝典一样的功诀,甚至超过他们,稳定我们天下第一堡的地位……”

当时,天苍鹰的提议,获得了另外十二鹰一致赞同,大家决定在云天涯一齐闭关,创造这样一部功诀。可结果是,我们确实创造了一部天下一等一的功诀,就是刚才我教你的“玄鹰弑天手”。可就是这功诀,差点给我们铁血十三鹰带来灭顶之灾。**创成后,我们铁血十三鹰中,竟没有一人的肉身能承受这功诀带来的消耗。看到大家都无法做到,其中已有数人打了退堂鼓。我们是当时天下的顶梁柱,天下急需我们去维护。虽如此,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眼看已接近成功,于是有人提议,说我们留下七鹰在此继续完善**,其它五鹰下云天涯。哪知当五鹰再回来时,云天涯上的七鹰肉身已有三鹰用己身试练功诀遭到破损,仅余下骨架。但奇怪的是,他们的灵和肉仍然在他们的骨架里,他们并没有死,骨架反倒比平时更加坚硬。问题是,这样的躯体,怎么见人?这**然虽然厉害,可天鹰堡的面子往哪里搁?其它十鹰不敢再修练。天鹰堡最厉害的三鹰下不了云天涯,就等于十三鹰失去了最厉害的三鹰,联合作战失去持仗。九阴阎罗殿为了对付我们,专门成立了血煞堡,天下便出现了两个堡——天鹰堡和血煞堡。当时我们正忙于创造**,对此事竟然未知,待到知道时,已有三鹰死于非命。我为了追查三鹰的死因,却跌进了血煞堡更大的陷阱。来到此处,被逼跳下这悬崖,好在依靠这石洞苦战,又施展了大家共创的绝学,猎杀全部敌人,但我自己也变成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怪模样。我想求你,就是如果你的肉躯能够支持这功诀的消耗,就请你完善这功诀,使它威力更大,又适合我等修炼,不坏肉身,能和龙虎霸天功一样,对付得了灭世宝典……薛云听他慢慢道来,一时,眼前仿佛就是当年铁血十三鹰征战、杀伐的场面!可到最后,又听到他在如此请求自己,也怔在当场,诧异问道:“前……前辈,难……难道我的躯体真有你说的这么神玄?”

哈哈哈……两百年来,我在此地苦修,终于参悟透了另一门神通,叫“玄鹰神种”,它原本是我天鹰堡驯鹰的**,是把自己的神念,种在自己挑选的天鹰身上,这样,天上飞翔的天鹰既是自己的独特兵器,也是自己的战友。这两百年来,我怕天鹰引起敌人注意,从而把神念种在其它物体身上,比方这周围的群山。谁知,我这感应、控制天鹰的神念竟真被我种在这群峰里了,而且我苦修天鹰弑天手,我种在这群峰里的神念竟也具有弑天之力。只是可惜,它威力远远弱于我用鹰手施展。不过,这附近群峰已与我一体,就如同我自己,它不死,我也不死,并且,万是发生在这里的任何事情,都难逃我这双眼睛……说到眼睛,那骨架怪人哈哈大笑。

薛云见这骨架怪人并没有回答自己,可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但听到他说他已和这群峰一体,并且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都无法逃过他眼睛,不由马上想起血煞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想起血煞堡主,想起长生剑,想起天鹰上人,难道天鹰上人他也知道?如果天鹰上人他也知道,那么,天鹰上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就不仅仅是在迎合血煞堡,还是在迎合这骨架怪人,这骨架怪人是想借血煞堡之力,来巧妙完成他多年宏愿!他想借血煞堡拿取长生剑之机,让自己拥有灭世魔龙身,然后再把玄鹰弑天手用“玄鹰神种”之法,种在自己体内,三大**都在自己身上,到时,只要自己施展玄鹰弑天手,不就证明了玄鹰弑天手乃是和龙虎霸天功、灭世宝典一样的天下第一绝学?甚至更强!

薛云看着骨架怪人,一时惊赫不已!

骨架怪人道:“从今而后,这就是我的家,我也不离开这里,要是你还看得起我这怪物,有事没事你就常来,看看我这个老不死。千万记住老夫的嘱托!”

(十九)山间异画 薛云一念至此,对着骨架躬身诚恳道:“晚辈受前辈栽培,恩同再造,晚辈一定不忘前辈大德,如果晚辈有机会能报得血海深仇,一定用这玄鹰弑天手杀掉敌人,让玄鹰弑天手名扬四海,成为超越灭世宝典的天下第一绝学。”

“哈哈……”那骨架大笑道:“好!好!来!来!让我为你再标上鹰族标识,这样,你就能得到整个天鹰堡的支持,待他日,如果能上得了云天涯,拥有神鹰,也不枉老夫这番良苦用心!”

薛云看到天空中一道鹰形纹饰随着骨架手式,凭空出现,悬浮半空,再慢慢缩小,直朝自己手臂而去,附在右臂,浸入,遥看好像一幅展翅翱翔的灵鹰刺青,鲜活而有灵性。

那骨架转身,返回洞内,不舍道:“走吧!你任重道远,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有什么难处,记得找天鹰堡!”

说完,骨架怪人返回,复盘坐在洞内石台上,又好像一具平凡骨架,蛛网再次密布,此地恢复薛云刚进来时模样。薛云致此,才彻底定下心来,知道这老人对自己确实毫无恶意,不由从天空落下,化出原身,恭恭敬敬再次磕头。磕完后才转身,向洞外走去。

外面,千峰竞翠、景色迷人,可薛云毫无心情欣赏,只想快点回家,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全庄一千三百八十六口,真无一活口?骨架怪人说杀自己全家的是搜魂使者,九阴搜魂帆既然能和长生剑齐名,那一定也是天下至凶至煞之器,长生剑被困八阵图,遭封印,力量削弱,却还那么诡异,这九阴搜魂帆……九阴搜魂帆……薛云边走边念叨,一路喃喃。这样,不知走了几天。这天,他正沿着崎岖山路跋涉,突然间,他鼻子一翕一张,闻到了一丝十分甜人的香味,香味入鼻,他顿感到精神大振,接着就是肚子咕咕的叫,特别感到饥饿。他顺着香味,向前走去,上了一个山头,再张望,大惊之下,人竟也是痴了。

前面景色如画,犹如一副平面图,镶嵌在天地间,突兀矗立在薛云面前,远异于周围天地。图画内是三间茅舍和一缕炊烟,再加一条小路曲折,蜿蜒到自己脚前。香味是从三间茅舍飘来。茅舍周围远山如黛,天空辽阔,意境深远。

如果不是亲见,薛云也绝难相信。心道:“眼前这如果不是画,又怎异于周围天地?可如果是画,自己又怎可闻到甜香?”此时,薛云怀着最大的好奇,顺着小路,迤逦前行。

这到底是一副画?还是有人在此故弄玄虚?又抑或有什么通天阴谋?

薛云感到自己果真走进了一副画中,因为踏上那小路后回头,背后已不再是来时的山水,还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镶嵌在天地中的画的意境:“高天辽阔,万里无云,三间茅屋就在眼前,一条小路弯曲!”薛云没有选择,硬着头皮前行。

走近。

“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反应。

但里面香气四溢,显是有人居住。

站立一会,终是抑制不住,伸手,推开虚掩的柴扉,“嘎吱!”一声!连推门的薛云都一怔,这门好像几千年来从没被人推过,户枢已蠹,声音在突然被扭动中显得特别刺耳。好在门被推开,屋内纤尘不染,到处收拾得整整齐齐,好似住在这里的人特别爱清洁、善整理。屋内虽简陋,但薛云感觉,到处赏心悦目,特别舒心。薛云也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这里面摆设又无一处不符合薛云意。故薛云迈步走进,就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显得特别亲切、自然。

左侧有一厨房,灶火正旺,灶上有一大翁,香气正自那翁内飘出。薛云受香气吸引,也顾不得主人不在,也不管此地怪异,伸手就把瓮盖揭开。里面竟有一整只老虎,身呈金黄色,卧在翁内。看到食物,薛云肚子更饿,饥不择食,伸手就抓。那虎突然间站起,竟然是活的,一口咬向薛云。

薛云三大神功在身,经历过比这更怪异的事,倒也不惊,他以手化剑,施展七情剑诀,大惧剑,大喜剑,大恶剑,三剑归一,那虎竟被薛云抓在手里。

此虎是一只幼崽,但不知是何虎种,虽还未长成,气势上竟隐隐有皇者之相。

薛云饿了,见这虎仔可爱,更增食欲,张口就咬去。

“哎哟哟……哎哟哟……你抓痛我了!快放开我……快放开我!”那虎挣扎,开口竟发出人声。薛云大惊,手一松,后退半步。

虎掉在地上。

外面有歌声,唱曰:“江湖有情兮?江湖多恶!吾有一笔兮,难画众生!独自飘零兮,吾自逍遥!……”

薛云听到歌声,急忙回头,看到那条小路上,一个人摇摇摆摆,乘醉而来,右手一个酒葫芦,背背一支如缘巨笔,笔管血红,煞是惊心。

薛云看到那支笔,神魂为之夺!那人也“咦!”了一声,似乎对这屋里有人,也觉诧异,身子一晃,就进了屋内。

(二十)血笔一点红 两人相对,都在彼此惊异对方。

那人醉眼朦胧,身子欺近,似欲看透薛云一切;薛云目光也一直不离开对方背上巨笔。

那人目光又显得朦胧,踉跄后退道:“你对这笔感兴趣?”

薛云道:“不,是这笔对我感兴趣,我觉得这笔似在召唤我,难道,你作为它的主人,不知道?”

“哈哈,不错,江湖人都叫我‘血笔一点红’,都说此笔一出,天地变色,血流成河。千年前,此笔饮足了血,终于沉寂,我便携它一同归隐,并绘图一幅,以留作外界纪念。我还以为江湖人都把我忘了,哈哈哈……来来来……你我有缘,不妨今日共此一醉!”他边说边举起右手酒葫芦,递给薛云。

“不,我还有事,今天暂先告辞,改日有缘,必能再会!”薛云看到那条金黄色的幼虎此时悄悄的躲在一边,似对这个自称血笔一点红的深深忌惮。

“哈哈……你是因为此幼虎吧!我听《逍遥经》里说,以‘天离水’和‘天香草’熏蒸它,蒸熟后,入口啊!那是色香味俱佳,而且食用完遍体生香,浑身力大无穷,犹如巨虎。谁知,我把它放在这大瓮中,熏蒸了八十年,它竟久煮不烂,似在等待一个人?一个重可托生之人。八十年来,它从没外泄过香气;天下众人,看到此图,也是恐惧不敢进,远远避开。我在此苦候了八十年,今天,终于有了‘你’这个机会,你说,我岂能错过?”那人看着薛云,状态极其夸张,双目又射出光芒,神情亢奋。

“我?”薛云诧异道:“你意欲何为?”

“我只想烤熟这只虎,看看《逍遥经》里所说是否属实。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助我,这支笔能沟通天地,回到过去,化虚成实,你有什么愿望未了?我可以帮你!”

“回到过去?化虚成实?”薛云一怔。

“看来,时间太久了,天下人都忘记我了。以前,天下人求我,我都还要考虑考虑。不过,以我看来,你一定是经历过太多的怪异之事,否则,怎么会对今天此事,如此不相信?”那人边说边把背上巨笔取下,摇头叹道:“为了少造杀孽,我还是以我自己鲜血引之吧!让我且看看,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人把手往笔锋一划,笔尖似乎十分锋利,一滴血滴出,被笔尖吸收,笔管立刻鲜红欲滴,散发冲天血光。那人双手紧握巨笔,巨笔血光被收敛,他大喝一声道:“血笔显,惊天变,神鬼龙虎交潜!”

薛云在后,看到巨笔被那人双手紧握,大力抖动,挥洒在天地间。

他从天地正中起笔,先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笔意往圆圈中间去轻颤挥洒,笔墨浓淡相间,画面朦朦胧胧中,慢慢出现一座宏伟庄园,门前两只石虎巍峨,显示这庄园非同一般;庄园内部也在渐现,房屋参差、错落有致,赫然是薛家庄、薛云生活过十五年的家园。

“啊!“薛云内心大振,神情激动。里面突然传来人声,正是总管薛叔薛青红的声音:

“庄主,外面有位术士求见,说是你多年老友,今天特来相访!”他话中带着诧异,显然是:庄主多年老友?我怎会不认识?

薛叔薛青红恭恭敬敬立在一座大房子前面的石阶前,向房内请示。

“术士?老友?”薛霸天疑问声也从内室传出。

薛云看到,父亲正坐在庄园内客厅的太师椅上,太师椅背后墙壁上绘一副巨大的巨龙啸天图。太师椅两侧护手是两头猛虎形状,父亲坐在太师椅,左手放在虎形护手上,右手把身边那摆在楠木桌上的香茗轻轻端起,微抿一小口,沉吟了一会儿,才道:

“青红,你就说我不在,打发他一些钱,让他走!”

“是!”薛青红领命转身。

哪知他刚转身,竟看到那术士就站在自己身后,不知何时进了庄园。自己转身,差点和他撞个满怀。薛青红大赫,脸色十分难看,惊道:“你?……”

自己功力不弱!此人竟能毫无声息进来,站在自己身后,自己没发现,岂不大惊。

那术士一身青袍、青帽,手拿无字帆,对屋内薛霸天道:“我本无名术士,今从此过,只因秉承祖传一些特异之法,看到贵宅内有阴魂无数,细看,竟是全庄人的阴魂,已经离体,知道各位这几日定有灾难,故特来相告,并无恶意。”

那术士彬彬有礼,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突然,那术士转过头来,看着薛云笑道:“原来薛公子也在此。”

薛云大赫,惊呼道:“我几时在那里?我当时不正在望月楼赏月吗?难道他问的是现在的我?他能看到现在的我?”

但他又分明看到,一个少年,风度翩翩,从外面满面春风走进,欢天喜地对薛霸天喊道:“爹爹,王含花来信,邀我去王家,说再过三个月,就是她爹爹五十大寿……”他突然看到有陌生人在大厅,又停住,见到那人诡异的看着自己,不由眉头微皱,十分不快。

那青衣术士六十年纪,可仔细看,不像,似乎很年轻。此时他脚不点地,手拿无名帆,含笑着和薛云擦身而过,向外飘去。

薛云看着总管薛青红怒道:“薛叔,他是谁啊,怎会如此无礼!”

此时薛霸天已长身站起,看着那术士离去背影,眉头紧蹙,又看着薛云,神态微微一缓,笑道:“青红,为云儿安排安排……看他这猴急样……恐怕今晚不去,又会睡不着……哈哈……”薛霸天边说边笑,一脸慈祥。

画面里那薛云也是满脸通红。

(二十一)小镇(上) 薛云站在异画之外,冷冷看着圆形异画之内发生的一切:那里面人物鲜活,一言一行,十分逼真。他看到王家庄的护院班头,号称夺魂手的王皓正在整理马车,几个庄仆手拿兵器,分列两旁。

自己正高兴的从内院走出来,欢天喜地上了马车,布帘放下,随从吆喝,一行人趁着夜色,迤逦向王家庄去……“王含花……”薛云喃喃,不由想起那个绝世的美人,脸上也是一灿。

此时,手拿巨笔的怪人也感觉到了薛云的情绪波动,不再挥毫,已停下,转头疑惑道:“刚才这画面里那少年似乎不是你,难道你有孪生兄弟?他是你孪生兄弟?”

薛云道:“那个术士是谁?”

“他?我倒认识,是九阴阎罗殿的搜魂使者,他手里拿的就是九阴阎罗殿的镇殿魔器——九阴搜魂帆!他既然出现,恐怕你全家已遭不测!”

薛云道:“我离开后就没再回去,只是他说王家庄主五十大寿,确实是在三个月后。不是我不相信你,还是那天,我根本就没见过此人,也没随夺魂手王浩去王家,更没孪生兄弟。救我之人也说我全家已遭不测,我必须亲自回去看看,现在就回……”

“哈哈……”那人大笑着收笔,大笑声里带着无奈:“看来我们是无缘了……”说完,他摇头叹息的看着地上金黄色幼虎,一把将它抓起,再次丢入大翁中,加旺下面柴火,猛喝一口腰间葫芦内烈酒,十分落寞的转身,摇摇摆摆向来路跌去,边走边唱道:

“江湖有情兮?江湖多恶!吾有一笔兮,难画众生!独自飘零兮,吾自逍遥!……”正是他来时所唱的,歌词有点旷达,却又显得不伦不类。

薛云见他离开,看着那翁,想把里面幼虎救出,想想终是放弃。这里一切来得太为怪异,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顺着来时小路,薛云急忙出来,看看路尽,薛云向前,右足探出,身子突然一晃,好似有某物在阻止自己,他精神一阵眩晕,继续向前突破,好在穿了过去,睁开眼,看到周围群峰叠翠,草木葱茏,绿意盎然,赏心悦目,与异画中之感觉又截然不同。

想到异画,薛云转身,看到这幅笔墨浓淡相间,扣人心弦,诡异绝伦的异画,仍静静的挂在自己身后,镶嵌在天地间,绝非虚幻,还是真实:三间茅屋和一缕炊烟,一条小路,配合着高天的意境,只是香味已经不再。

如果这些是都真的,那~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呢?难道天下真有两个自己?还是此人在故弄玄虚?薛云的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去,他要亲自一看究竟。

越过数座山,再转过一个山坳,一座小镇赫然在望,一帘酒旗迎风招展。薛云大喜,快速奔去。

刚接近小镇,薛云就感到这里江湖人士特多,三五成群,络绎不绝。奔近酒店,薛云看到四五匹健马,栓在酒店门口的柳桩上,酒店二楼临窗酒桌上数人在高谈阔论,行酒令、猜拳、哈哈大笑,豪爽之声此起彼伏。薛云自从习得长生剑诀一来,锻炼七情六欲,听力自是大异于平时。为不引人注意,薛云又特意把全身弄脏,脸上也涂抹泥土,隐藏行迹,以免让人看出,然后才满意,慢慢踏进酒楼来。

薛云不上二楼,在一楼靠窗位置挑张桌子坐下,叫声小二,要了一壶竹叶青,一碟花生米,一盘瘦牛肉,两只整猪耳,然后自斟自饮,慢慢品尝,耳朵却一直竖起,听上面数人说话。

只听楼上一人说道:“我一直奇怪,王彪那胖子不懂武功,为何敢去号令天下英雄?”

薛云无法看清上面,但听见上面众人在说王彪,故而听得特别仔细,生怕漏过一字。王彪是王家庄庄主,富可敌国的大富豪,也是自己将来的岳父,他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儿王含花嫁给自己,和薛家联姻,现在大家说他,薛云岂能不听?

另一人道:“这还不好说,他原本就是想去攀上虎门薛家,以为是棵大树。谁知事与愿违,虎门薛家一夜之间就被血煞堡屠灭得干干净净,算盘落空,不过他还算有血性,此时此刻,竟还敢去得罪血煞堡,不但收集薛家庄一千三百多口人的尸骨,葬于虎丘,而且还收留薛家仅余的独子薛云,声言要为薛家报仇,为武林除恶,他散尽万贯家财,邀请天下群豪,就冲这一点,也确让人敬佩,不愧是一个英雄!这也说明他多年从商,的确有异于常人的胸襟、眼光!”

哪知楼上隔壁角落,突传来一人嘿嘿冷笑声:“英雄!英雄个屁,我呸!还眼光、胸襟!我呸!呸!呸!”一口浓痰狠狠吐在地上,骂完后闷着头喝酒,不再言语。

薛云在一楼边喝酒边听,当听到“被血煞堡屠灭得一干二净”,内心大悲,两行虎目坠下泪来,端着酒杯的手,青筋也在根根冒起;好在被他强行忍住,没被周围人觉察出异样。待听到“收集薛家庄一千三百多口人的尸骨葬于虎丘”,心头又是一热,但紧接着又是一惊。上面那人说到“收留薛家仅余的独子薛云”,下面薛云是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天下真有两个薛云?难道爹爹知道自己全家会有满门惨祸,是早做了准备,用一个假的来替代自己。可想想又不对,爹爹是何等样人,朋友遍布天下,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怎会出此下策。可薛云突然又十分后悔,想起自己出山时所遇到的“血笔一点红”来,难道他画的那副惊天图画里,自己所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的?可自己为何又不相信、不继续看下去呢?薛云正在自责,胡思乱想之际,猛又听得一人“呸……呸……”连声,无礼之极,不由大怒抬头,瞪着上面。

(二十二)小镇(下) 楼上那几人也是大怒:“你是谁?大爷们说话你也敢插嘴!”接着是“哐当”一声,有人已拔出了兵器。

楼上顿时大乱,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的架势。

那坐在角落里嘿嘿冷笑的人似欲未见,自顾自道:“血煞堡虽然是从来都不讲情由,不问根源,只要谁出得起价,天王老子也敢杀的,但试想,杀薛霸天全家需金几何?就算是富可敌国的王家,能出资,可没有把握,血煞堡也不敢轻接呀!接了也不会这么快得手,这么干净、利落,除非……除非……”那人连说了两个除非,便不再说话,只自顾自饮酒。

这人虽惹怒了酒楼众英豪。但话一出口,人人又都觉得,这些分析是毫不勉强、入情入理,急切中都在静待下文,一时所有目光都聚焦到那个角落;站立之人也忘了坐下。

可大家只看到一个灰衣老头,外貌普通之极,毫无异处,只是头顶灰发束起,扎一个小髻,坐在角落一侧,面朝墙壁,正得意之极的在自顾自喝酒,哪里还想再说下去。

当先说话中有一人不耐烦的扬刀吠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奶奶的,少在你爷爷面前卖……卖……”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捂着自己嘴“啊呀”起来,手摊开,满嘴是血,掌心是几颗门牙,中间还夹杂一粒花生米。另几人大赫,可不知这花生米从何而来,又忍气吞声,重复坐下。酒楼暂恢复片刻平静。

薛云见他说得在理,何况自己疑问处也多,便也安静坐下,埋头喝酒,急待下文。

那人见四周安静了,才又慢吞吞道:“除非是有必杀薛家庄全庄人的法子,再加上巨大的利益诱huò,摆在血煞堡人面前……这利益吗?比方说‘天下’!……就像现在,王彪振臂一呼,借死去的薛霸天之势,让天下英豪云集,然后再唾手送给血煞堡……至于法子?……你说,以他是薛云岳父的身份,薛霸天的亲家,自是会制造出许多杀掉薛霸天全家人的机会,同时,再以复仇的名义,来指挥各路英豪,所谓羊入狼口,只是可惜了各路英豪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还赞叹杀自己的人是英雄,哼!我呸!呸!呸……”

那人又一连三个呸,但全场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反驳,能反驳。

那人一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又激动道:“他倒好,你们不是说他买凶杀人吗?买凶杀人不是需要钱?是不是?那我就把所有家资再都摆出来,让大伙看看,我家资仍在,我拿什么买凶?……这样一来,他不但把天下众人~悠悠之口堵得无话可说,而且藉此号令天下,只是可怜了你们这些愚蠢之辈,又莫敢争辨,不得不遵!你们说说,此人心机之深,心肠之毒,是不是堪称天下第一?”

薛云坐在那里,只觉得这些话是句句刺在心上。确如此人所言:“如果不是对自己薛家熟悉之极,又是爹爹极相信之人,否则,以爹爹武功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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