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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侯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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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织罗
声明:
上卷 楔子
看以前的声明:这是我写的最乱的一篇文,要骂的左边走,扔鸡蛋的右边走,拿烂西红柿的就走中间吧~~~
楔子
灵麒山,舞镜湖,位于小城盱眙一带,淮水以东。
灵麒山虽位于小城附近,却因此山乃往来附近的交通要道,往来过客,热闹非凡。
高山上,银龙直泻,是万丈飞瀑,奔腾而下,有若千军万马,隆隆之声,震荡澎湃,只听得令人心神舒畅,豪气千里,爽朗异常,舒服至极。
承着飞瀑的是一深湖,这便是舞镜湖。
再兼着山花盛开,更显绝美异常。
下得此山,三百里外,就是小城盱眙。虽是小城,可也是人丁兴旺,皆因此地可遥见飞瀑胜景,让人留连忘返。
相传,那后山风景尤为幽奇。自来深山大泽无尽处,不知栖伏多少豺狼虎豹。不知自何时起,游后山者,往往一去不返。一般人妄加揣测:有的说是被虎狼、妖魔吃去了,有的说被仙佛超度成仙,也有的说是被修行千年的狐精迷了心神……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宁去阎王殿,莫要往后山。”此乃当地流传之言,当地居民,莫不以此为禁区。
在种种绘声绘影言论下,游后山之人,也就渐渐裹足不前。倒是便宜了某些人,省去了许多纷挠,独享那云山胜境之清幽。
然而,世间真有鬼神存在么?
非也。
其实就连当地人也不知在这令人望而怯步的后山中,住着一隐士高人。而那众说纷纭的谣传,便是他所散播的。
北方的初冬时分,寒风逼人,白雪纷飞,所以一过盛夏,他便会至江南之地——清修。
所谓隐士本应与世无争,万事淡漠。而这位高人在故土,却有一个令他引以傲的职业——山贼。
很多人一定山贼斥之以鼻,可他人又如何想像得到。想当年,他也是唐王座下第一猛将,立过无数赫赫战功的“武德将军”。若不是,武氏妖女乱政,他也不会隐姓埋名,屈尊降贵,跑去当山贼,做些白手起家的买卖。
算一算,干这一行也有二十余年。
尤其自爱妻死后,他更是含辛茹苦,又当爹又当妈,总算把宝贝儿子给拉扯大了。
往后的日子,论也该论到他享享清福了。
唉~~~~~可谓老天有眼呀。
只不过,提到他那宝贝儿子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说出生时,那不长眼的江湖骗子楞是说他乃文曲星下凡,将来一定会考上什么劳什子的文科状元,成为为民做主的好官;当下气得他双目圆瞪,吩咐手下人把他拖下去,狠狠赏了一顿竹笋炒肉片;从那时起,他便立誓,一定要把儿子教育成胸无点墨的一介武夫,以免其将来误入官场,落得与自己一般下场。
谁知自拜得云游道长为师后,小家伙不但三岁成诗,五岁作赋,七岁遍读天下文章,可称天下第一才子;更得其真传,学得一身好武艺。十三岁那年,这方圆千里之外,竟无一人是他对手。按理说,这也应该叫做文武双全,可为何自己居然连半点儿高兴的情绪都没有呢?
落得每天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
愿老天保佑,希望今日别再出什么乱子,不然,他可真算是对不起余家祖上的列祖列宗了。
哦,算一算时日,也有七天了,派去的人该回来了。
才想着,只见大庭外飞速奔入一人,未进门口,便大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见是自家管事来福,余子安不仅皱起了眉头。今天可是大日子,九沟十八寨的寨主们都会来参加他余大寨主的金盆洗手仪式,顺便为少寨主就任一事观礼。若被人看到他这副跌跌撞撞、大喊大叫的样子,又成合体统。真是岂有此理!
“没有一点教养,看看你这什么样子?什么事值得如此慌张?”板起那本就不怒而威的脸,虎目微瞪,只吓得来福双腿发软,定立当场。才要出口的话,也被硬生生咽回去了。
哼哼!偶而摆点寨主的架子也是不错的。余子安暗自一笑,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品着。半晌,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不是派你去接少爷了吗?是不是顺利到了?”
自家儿子当爹的当然明白,眼见来福能手脚齐全的回来,想来事情应该办得不错。
“这……”偷眼瞄瞄余子安的脸色,来福犹豫着该不该说。说吧,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不说吧,没准死得会更惨。唉,早知道自己便不回来了。
“什么这那的,有什么话快说!是不是那小子为难你,不用怕,有老爷给你做主!你只管说。”一介武夫,最讨厌的无非就是这等吞吞吐吐,娘们般的模样。身为管家都如此,以后又如何去管教小的们?
“是,老爷!”被他这么一吓,来福原本卡在嗓子眼里的话果然托口而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少爷并没有为难小的们。”
疑?莫非他转了性子?肯乖乖的来了不成?余子安心情立时好到顶点。老天保佑。
“不过……”来福一脸为难相,说与不说还是举棋难定呀~~~~
怎么?难道还有下文不成。余子安连忙催问道:“不过什么,给我说!不然,家法伺候!”
“小的们并没有见到少爷,小的们去的时候,少爷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书桌上放得这封信而已。”家法二字一出,来福立时连珠炮般的说出了压在心中的大石头。呼!说出来好像是轻松了很多。
“啪~~~~~~~~匡~~”两声巨响同时发出。
偷眼观瞧,茶杯落地,书桌震摇,老爷的两眼也有些发直了。
余子安呀余子安,你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生出这么个孽子来?
“把……把信承上来!”余子安努力稳住情绪,以最平静的口吻道。
来福赶忙从怀中出掏出信件,双手递了上去。
信封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父亲大人亲启”。展开雪白的绢纸,但见上方以秀美的箓体写着:
敬爱的父亲大人:
问候话语(略……)
当您见到这封信时,儿可能已身在千里之外了,还望您不要多废人力物力加以找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事件,浪费额外开销(备注:包括医疗费和后半生抚恤金)。
(中略)
至于未能参加您的收山仪式,儿仅表以最深沉的悲痛。望父保重。更何况,父正值老当益壮,若因儿就此引退必惹他人非议……故儿强烈建议您继续为国为民做出最后一点贡献……因此……所以……以下省略。
儿婧凮写于半月前
看完信的半刻里,余子安呆愣不语,不怒不吼,无声无惜。
又等了半晌,来福才敢试探地轻叹道:“老爷,老爷,您没事吧?”靠前数步又问:“……老爷……老……”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快来人呀!不好了,老爷气昏过去了~~~~~~”
于是,灵麒山余家寨的退隐江湖事件,就在主角昏倒,副主角失踪的情况下,悄然落幕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内,都可以听到余老爷子不停地说着这句话:“养子不教,养子不教,养子不……教……”
至于,那位一等一的罪魁祸首却又不知在何时何地乐得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上卷 第一章 画舫
时光匆匆,转眼已近元宵。
上元节这一天,未到晚间,街上的行人,早已穿梭往来。一队队锣鼓喧天,掉龙灯的也有,掉狮子灯的也有,都到大户人家去弄这玩意儿,以为一经调弄,奇…书…。便可风掉雨顺,人口太平。所以一听到锣鼓声,大户人家早开直着墙门,劈劈拍拍地放着响炮,迎取他们进来在大厅耍玩。龙灯天矫如生,狮子灯张牙舞爪,偏偏有些老太太爱讨利市,每来一次,总有丰厚的赏银。还有些游手好闲的少年们,花灯以外,又有舞队,除却普通扮相外,还有男子改装,扮什么打花鼓的,扭头扭脑装腔作势,意在讨人好笑。但男子改扮的旦角,总有些不太自然,还加着新剃短须,青稀稀的在花粉中透露,博得两旁观众捧腹大笑。
逢年过节,西湖之上,总有些才子佳人泛舟取乐。湖面潾波,偶有点点琴音传来,应情应景,使人心旷神怡。
“例年怪事多,今年到时是最为惜奇。”琴音才落,话语已由远而近传入耳中,真实中却又略似虚无,缥缈间还带许些明了,让人抓不住方向。“白兄,什么时候也喜欢上这种凄凉曲调了?”
目光一凝,但见被称为白兄的扶琴之人猛然将右掌一翻,瞬然间,那琴丝已如注入万般生命,以无可描述的速度袭向这画舫之上的某个角落。只听耳中“轰”然作响,坚实的桐木舱壁已被柔韧有余的琴弦硬生生开了个洞,直直钉在上面。试想若将此壁换做人体,岂不早已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么?
“呵呵!白兄,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可是很危险的!”不带此人将琴弦收回,语音又再响起,还是那般缥缈,无形无影,但见声音不见人。
轻叹口气,抚琴之人似也有些无奈,淡然一笑:“婧凮,你还是不要闹了,不然明天西湖上又会传出什么奇谈怪闻了。”
最后一字才落,船尾处已现出一锦衣少年纤细瘦长的身形,二十上下年纪,清秀眉目上却像是凝着些许厌烦与不耐。一把素白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慢慢扇着,(小说下载网|。。)仿佛对什么都不经意的样子,更透出他的潇洒、不拘。那抚琴之人本也是一俊逸少年,可相较之下,却又黯然失色许多。
话虽如此说,但当两人站在一起时,不免引得附近画舫官船上的夫人小姐们争相注目,推搡之下,已有多人落入湖内,溅起满湖水花。
“前日里接到快马回报,我还在想,今年你是不是不会来了。”被称为白兄的抚琴少年名为白天宇,论起辈份来,也算是余婧凮的本家兄弟。两人交情甚密,每年逢着佳节总是相约西湖之上,饮酒闲谈。
余婧凮露出一副“你好笨”的神情,笑嘻嘻道:“如此良辰美景,又岂是我肯错过的?”刷得合上扇面,跳下栏板,“方才经过,广场上已是热闹非凡,不若你我二人现在就去吧。”
瞧他这副无知无觉的样子,白天宇只得好心的提醒他道:“去?去哪里?我说婧凮呀!你要是还想再多逍遥自在两天的话,最好给我乖乖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此话怎讲?”余婧凮向前跨出一步,站在琴桌旁,嬉笑着问。
“你呀!唉~~~~”轻叹一声,白天宇站起身来,走到他身侧,伏在船头,张望着不远处的湖岸,果是热闹非凡,让人心动。“我也知道你爱玩,但你可知道叔父他老人家因你那封‘家书’而气昏的事?”
“喔,一唔希唔哈唏哈……”抓起玉盘上的一只苹果,胡乱啃咬着,说出来的话,自是任谁也听不懂。
“啊?”白天宇抬起头,故作不解的瞧着他,坏心地取笑道:“我早知你七岁便已遍读天上奇书,文才一流。只是,愚兄身在中原,是不懂扶桑语的。”
“卟~~~~~~”此话一出,余婧凮还来不及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去,马上吐了出来。连声咳嗦。“咳咳咳!!!”
“你没事吧?早就叫你注意吃东西的样子了。唉~~~~要细嚼慢咽嘛!每次都这么急,又没人跟你抢。”白天宇一边假意帮他垂背,一边递过杯香茶,还不忘嘴下不饶人的讨两句便宜。
“咳,咕噜噜。”接过茶杯,猛得灌下,余婧凮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而他头一闯进脑海的想法,就是——报仇。
“去你的,你才讲扶桑语。我是说,老爹被气昏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客气的抄起另一杯茶,向他泼去。白天宇身形一闪,轻易躲过了茶水攻击。
“喂,你住手,不要再泼了,若是弄坏了我的琴,我可跟你没完。”眼见他又要泼茶,白天宇连忙大喝着让他住手。任谁都知道,白天宇是出了名的琴痴,若真弄坏了他的琴,他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你给我记住了。咬咬牙,余婧凮也只得住手,他还不想被人为了一架琴给分尸。理了理心绪,折扇轻点示意白天宇继续说。
总算赢回一成,白天宇心中暗笑。脸上却换上另外一种表情——同情。
“此事不同往昔,你让你爹在那么多江湖同道面前丢尽颜面,你想他会轻易放过你么?”悠悠叹了声,看向余婧凮的眼睛里写满了——你好可怜。
“最多就是派出几百家丁到处寻我?不过而尔。”无聊地打个呵欠,微眯着眼睛余婧凮都快睡着了。“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怎会不知道。反正他也找不到……”
故意不去理会他,白天宇端起茶杯,欣赏着杯水的色泽,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他老人家已联络了九沟十八寨的大当家,派出人手何止千余,再加上……”
没等他再往下说,只听“嗵”的一声,似有重物落地,白天宇不免好奇地抬头观望,“嗯?人呢?”
“在这里~~~~~”脚下似一有气无力声音传来,低头一看,白天宇不仅仰首大笑。
“婧凮,你在那里干什么呢?是不是这船板太滑啦?还是靴底不好?”呵呵,想不到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也有吃鳖的一天。
“哼!想不到老头子居然跟我动真格的,卯上我了。”翻身跃起,先不去理会笑到下巴快脱落地白天宇,余婧凮几近咬牙的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看他那副认真相,白天宇开始为自己暗暗祈祷。如来佛祖、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天上天下的所有神怪呀,不管是神也好,妖也好,只要能保佑我的,请你们全都尽上一份力吧!无论什么倒霉事都不要落在我头上。喃无喃无!
别看余婧凮文才武艺惊人,可从小到大得罪过他的人也无有一个落得好下场。简直与杭州城内的武家小霸王——武韹祺有得比,就连他这个当哥哥的也要让他三分,以免不幸“遇难”。
“嗯……”但凡文人想事情,大都有个毛病,就是喜欢以扇脱腮,踱来踱去。余婧凮不免也沾染了这种习惯。
只听得耳边传来“扑嗵、扑嗵”几声连响,就算白天宇不必看也可想象的出,只因婧凮本是不经意的小小动作,又引得邻船女子纷纷观瞧,拥挤之下,自是又有多人落入湖中。
余婧凮呀余婧凮,你还真是害人非浅呢!
“啪!”折扇一开,余婧凮脸上露出一个发人深思的浅笑,直笑的白天宇混身发毛,心中猛念阿弥陀佛,祈求佛祖保佑,希望倒霉事不要落在自己头上。
“天宇哥,”眼珠子转了转,余婧凮突然一脸暧昧的道。“这画舫上可有没有女子衣物?”
白天宇百分之百的肯定,当他不叫自己“白兄”而叫“天宇哥”时,准没好事。
“啊?”果不其然,突如其来的话直问得他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婧凮瞥他一眼,催促道:“啊什么啊呀!到底有没有,快说,不要浪费时间。”
“有!”闭上快要脱臼的下巴,白天宇总算蹦出一个字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搞不懂余婧凮到底要女人衣物作什么。
看出他眼中的疑惑,余婧凮微微一笑。心说:若是被你看透,我余婧凮可就要跟你姓了。那样,还有的混吗?呵呵呵!!!
笑得白天宇更是奇怪了。
“先别说这些了,快些把女装给我拿来,否则可就别怪我旧事重提了。”眼见夕阳西下,天色渐晚,湖旁上开始热闹起来,余婧凮哪还再有闲工夫陪他在这里耗呀!剑眉微挑,连威胁手段都用上了。“可还记得你七岁时……”
“不许说!我这就去。”拦下他将要出口的话,白天宇已大步冲入船舱。
往日里,他本就风流成性,在这里与他玩乐的丫头、小姐们也不免落下些什么,再加上私自送他的,东寻西凑下倒也能找出一两套。还怕余婧凮等得心急,也只是顺手挑了几件,快步奔了出去。
才一踏上船板,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逼着自己忙里忙外为他办事的余婧凮此刻正悠闲地坐在琴桌后,一面喝着茶,一面吃着本是为自己准备的水果。
“给,这是你所要的。”没好气的道了句,随手将衣服丢了过去。也许是衣物过于繁杂,猛丢之下,竟全数落在余婧凮头上,弄得他活像掉进了杂货堆,顿时形象全无,直引得四周笑声不断。
细看之下,白天宇连连暗叫不好。
“天宇哥,”本以为他一定会对自己大打出手的,谁料想余婧凮脸上不但不见恼怒之色,反而笑了起来,而且笑容还格外灿烂。“上次伯父大人好像问起他那对翡翠玉马的事了,请问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呢?”
翡翠玉马?似乎有些印象。嗯……仔细想一想。啊?!是了,不就是前些天自己打破的那对吗?
“你是让我明天告诉伯父它的所在呢?还是用抹布抹掉这件事?”眸中狡黠闪过,余婧凮不怀好意地瞄他。想跟他斗,还差得远呢!
白天宇抬头疑惑地看看他,心里暗道:记得上次不是悄然处理掉了么?而且还是亲手做的,不可能有人知道呀!这小子又是如何晓得的?世间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以后行事要小心为妙。
但见余婧凮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咬牙,走上前去,一件一件将散落在他身上的衣服拿起,理好,轻轻放在琴桌上。
“关于那件事……”求人的话,白天宇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比他小上半岁的表弟。“你还是抹掉它吧!”
“什么事?”拈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余婧凮显然是明知故问。得罪了他的人,想就这么了结?门都没有。
“就算为兄求你了好不好,婧凮,千万不要将那件事告诉我爹他知道,好不好?”既然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他也不得不拉下脸面。求人嘛!当然要低声下气一点了。
眼见白天宇急得火烧眉毛,看起来都快跪下了,余婧凮还是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慢慢品着。喝下半口,抬起头来,轻叹口气。白天宇以为他已不记前嫌,原谅他了。谁料想,余婧凮猛提一口气,道了句“好茶!”
差点儿把白天宇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暗道:真是遇人不疏!
将茶杯轻放于几上,余婧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向白天宇道:“借你小室一用可好?”
白天宇不敢怠慢赶忙赔笑道:“贤弟何须如此客气,自家地方,随便点儿就是了。”还不忘做了个请的动作,卑恭屈膝的样子着实令他倍感污辱。
余婧凮到是倍觉享受,一句话,白天宇的表现令他满意极了。既是如此,他也不能太过分。再怎么说,白天宇也是他的表兄呀,最多……
谁也不会想到,余婧凮心里所想的是什么,更不会有人猜到,他下一秒要做什么。[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忽见他脸色微变,伸手指向前方湖岸,大叫:“白兄,快看那是什么?”
白天宇才转过身去,只觉得身上被人狠拍一掌,脚下一乱,居然一头栽下水去,只听得“哗”的一声巨响。好大的水花。
“白兄,湖水的滋味怎么样啊?”余婧凮俊俏的脸上透出恶魔般的笑容,哧笑着:“是不是很凉爽啊?”
“婧凮,你不要太过分……”二月的湖水果然很冷,直冻得白天宇牙齿上下打颤,“快,快拉我上去。”
而余婧凮却仿佛没有玩够,“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呀!你还是担心那件事吧?放心好了,我会抹掉它的。哈哈哈!”笑声中,修长的身形已消失在船头。
只留下一连串狂妄笑声回荡在冷清月夜下,与依然泡在深暗湖水的白天宇做伴。
“余•;婧•;凮!你给我记住!”
“哈嚏~~~~~”
*********************************
余婧凮掩上房门,坐在铜镜前,除下所带发巾,放下发髻,编了个发辫,耳朵虽不曾穿洞,幸有两鬓掩护,再插上腊梅花珠,画上胭脂和粉腮红。他本就生得俊美秀丽,如此一来,更是淡中带美,美中带雅。再加上那与生俱来的气质,更让他显得不同于其他女子,英柔可人。
照向铜镜,他看得都想笑,原来自己装扮女人,竟也有几分姿色。
自众多衣物中捡出一套鹅黄罗裙换上,淡色轻衣,芙蓉面,果然般般配身。
方自装扮停档,便听得门外传来阵阵喷嚏声,余婧凮不仅暗自一笑,想来白天宇已经爬上来了,不若,再戏他一戏。
才想着,突闻门榄叩响,门外有人急呼道:“婧凮,快快……哈嚏……快……哈嚏……开门。”又惹得余婧凮一阵好笑。
顶着身透湿的衣服,白天宇虽是习武之人却也有几分受不了了。江南一带虽不及北方那么寒冷,可正月的冷风吹过也不仅让人打起寒颤。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人呢!
“门未关,进来吧!”
普普通通的声音听在白天宇耳中却挽如皇上大赦天下般的令人愉快,连忙推开房门,就要往里走。“婧凮,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套衣服出来?”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却突然有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不动,大张着的嘴巴活像见了鬼般再也发不出半个字,两只瞪圆的眼睛亦只是盯着眼前之人猛瞧。
美啊,真是太美了!即便月里嫦娥,也不过此等样貌,让人不仅感叹,此女只应天上有呀!
余婧凮虽面色淡然,可内心早已笑翻了天,假意飘然下拜,罗裙轻动,又多了几分小女儿态,“小女子见过公子。”
早年间,他到也与艺人学过口技,扮起女腔来,莺莺燕燕,十分动听。
“不,不必多礼,姑娘请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天宇尴尬地笑了笑,立刻恢复往日的潇洒,“不知姑娘芳名?”说着,伸出去手要扶眼前美人儿。
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手,余婧凮故作娇羞的道:“小女子是芊芊呀!公子怎就不记得了呢?昨日里……”他的脸仿佛更加红了,低垂着头,只敢对他偷眼观瞧。
“芊芊……”默念着这个名字,白天宇开始在脑海中找寻有关她的记忆。便寻之下,却无果而终。心中不仅感慨,如此貌美女子怎得就忘记了呢?
强忍着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余婧凮缓缓吐出了口气,喃喃道:“痴心女子负心汉,不想才不过片刻,公子便将小女子忘个干净,怎能不令人好生难过?”他的双肩向内微缩,纤细修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到真像是在轻轻哭泣。
“芊芊姑娘我……”白天宇不知何时已走了进来,见她这副模样,居然顿生怜香惜玉之心。有一种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
伸出的手还未碰到美人香肩,就听到一阵洪亮的爆笑声。刚刚还纤柔娇弱的“芊芊”,此时正丝毫不顾淑女形象的蹲在地上放声大笑。令人不免怀疑,他神精是否有些问题。
被笑得莫名其妙的白天宇不知所措地摸摸后脑勺,“芊芊姑娘你没事吧?”
“白兄,你再仔细瞧瞧我是谁?”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余婧凮已回复自己的声调,正色道。
“你……”拨下灯烛,房室更亮,白天宇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顿时大惊失色:“婧凮!?怎么是你?”似他般悦人无数之人,竟也会栽在男人手上,传出去的话,他一世英明何在?
余婧凮没有打理他,转向衣柜,从中取出一身男子衣物,丢给他,“快些换上吧,要是着凉了,会连累我去不成灯会的。”
还不都是你害的。不过这句话,白天宇没敢说出来。接过衣裳,连忙手忙脚乱的换起来。嘴里还不忘询问:“婧凮,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怎么扮起女人来了?”就算为了躲老爹也用不着如此吧,形象都不要了。若是传到叔父耳中,不活活气死才怪呢!
余婧凮只是靠坐在椅子上看他更衣,笑而不答,到把个白天宇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还好,尴尬的时间并不长,没等他结好腰间玉佩,余婧凮已一把拎起他,向舱外掠去。
“等一下,我的玉佩还没挂上。”抗议言语对余婧凮毫无用处,冷漠的表情代表他在也等不下去了。“喂,婧凮,你有没有在听?喂!”
“大男人带什么玉佩呀,快走啦,不然来不及了。”头也不回,余婧凮不耐烦的答了句。
“你……”
白天宇边挂玉佩,边盘算着如何对付他这个恼人的小表弟。猛然间,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嘿嘿嘿,杭州城这下可有得热闹看了。
P。S。叫卖声:卖烂西红柿喽!特价!最合适用来打暴作者的头喽~~~~~
上卷 第二章 夜灯
这一夜庆赏元宵,大街上人山人海,都向热闹的地方行走。尤其是麒麟街李兵部府前的灯彩,博得众人的喝彩不休,彩棚以外,还有鳖山,鳖山以外,还有音乐亭,哀丝豪竹,铁板铜琶,悠悠扬扬地奏动起来。一应灯彩,色色俱备,绢灯上面都绘着各种故事。有亭台楼阁灯,亭是子云问字订,台是燕王黄金台,楼是崔灏题诗的黄鹤楼,阁是王勃作序的滕王阁。又有风花雪月灯,风是宗悫所乘的长风,花是炀帝所看的琼花,雪是谢道韫所咏的雪,月是张君瑞所待的月。还有麟凤龟龙灯,麟是孔子所泣的麟,凤是弄玉所骑的凤,龟是毛宝所放的龟,龙是叶公所好的龙。
许多观众,正看到眼花缭乱之时,后面空场上又放起绚丽的焰火来,引得人人仰目,个个抬头。先放的是月炮,又唤做赛月明,古人有诗为证:
月色何能赛,腾空吐一丸。
万人回首处,三五正团弈。
爝火方将熄,金波只自寒。
若教明又定,真作夜珠看。
当白天宇伴着余婧凮赶到时,月炮已然放过,正值休息阶段。皱着眉头,余婧凮刚想骂人,却听耳边众人又再喊道:“流星炮来了。快看啊!这是九龙取水!那是二龙戏珠!还有老鹳弹霞呢!”又有上升数十丈后,点点滴滴,宛如金花坠模样的,余婧凮也不觉随众人拍手叫道:“这滴滴金真好玩。”昔人有诗可证:
霎尔穿空起,春星落万家。
双垂龙取水,一道鹳弹霞。
溅瓦金光碎,烧云宝焰奢。
倚楼人望久,赶得月儿斜。
这些焰火在久居江南一带的当地人来说来是寻常,可看在生于北地的余婧凮眼里,则是格外有趣。玩心一起,他也就忘了方才想要骂人的事。一双眼睛只是紧盯着焰火花灯,绕来绕去,久久不愿移开。
可没过多久,余婧凮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此处看灯之人虽多,可也不至于到了人挤人人挨人的地步,为何自己身边总会有些男子摩肩擦背,好生令人作呕。悄悄以手肘捅了捅一旁的白天宇,低声问出满心疑惑:“喂!天宇,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呀?”
“咳咳!”早已注意到这现象,以至于笑到前仰后合的白天宇连忙假意轻咳两声,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回问道:“婧凮,哪有什么事?你的疑心病是不是又犯了?”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则在放声狂笑,只是余婧凮看不出来罢了。
“少来!你才有疑心呢!”余婧凮想用折扇打他,手方抬起,才记起扇与其他衣物一并留在画舫上了,而自己现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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