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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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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君霖叹气道:“你这个样子也不能回去。你现在好好睡一觉,我去和卉儿说一声,叫她们不要担心。”
  念天恩点点头。
  待宋君霖离去,龚常青也下了楼,只见他朝院中黑暗的角落走去,低低说着什么。
  念天恩不料喝了这醒酒汤头疼欲裂,他无力喊到:“长工,长工。”
  见没人理他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最后一个踉跄趴在窗户上,见龚常青不时点头与空气交谈,不免笑着喊道:“长工,你在和谁说话?”
  龚常青脸色大变。
  这时一个黑影已经站到念天恩身边,明晃晃的剑搁在他脖子上。
  念天恩醉醺醺道:“怎么喝了醒酒汤不醒酒,反而还越来越晕了,还看见幻影了。
  那黑影就要动手却被龚常青握住剑身。
  那黑衣人见龚常青手上的血,冷冷道:“龚七,你要救他?”
  龚常青回道:“他现在还不能死,况且,他喝醉了,什么也没看见。”
  黑衣人冷哼道:“没看见?此刻我站在他身边他不是一清二楚?”
  念天恩却是转过身看着龚常青疑惑道:“长工?你一直在和谁说话?我头好疼啊!”
  龚常青忙将他推到一旁:“路三,我保证他什么也不知道,明天他就会忘了这些。”
  念天恩挣扎着扒着龚常青道:“长工,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龚常青一掌拍在他肩上,念天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被唤作路三的人却道:“龚七,你难道不知道门主的脾性?若是这次任务出了问题,我们谁也活不下去。”
  龚常青点头道:“我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出乱子。”
  路三冷哼道:“失败了我也不能活,要你的性命干什么?”
  龚常青道:“若是我能拿到门主要的东西呢?”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找到了?”路三思索片刻收回剑:“好,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
  路三正准备从窗口离去,突然回头道:“我希望你不是因为情分才救他。”
  龚常青道:“我们身为七夜门门生,何来情分?”
  “那就好。”路三丢下三个字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龚常青看了看躺在地上昏睡的念天恩,叹气道:“你真是头疼的不是时候。”
  念天恩翻了个身,嘴里嘟嚷道:“再来一杯!”
  龚常青摇摇头,单手将他提起扔回床上,道:“不要装了,你都看见什么了?”
  念天恩闷哼一声,摸了摸后脑勺揉揉肩道:“长工,你下手真狠,原来你也是武功高强之人,比起君霖,恐怕也不相上下吧?”
  转而认真道:“七夜门是什么?都有些什么人?”
  龚常青冷冷道:“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救你一次,可不能救你第二次。”
  念天恩无奈道:“我之前真是头疼,你的醒酒汤太厉害了。”
  龚常青得意道:“那是必须,我的东西能不好吗?”
  念天恩又道:“你给我的那个玉玺锦盒又是什么?龚常青,你身上到底都有什么秘密?”
  龚常青笑道:“你怎么不怀疑我是在害你?”
  念天恩长舒口气:“你若要害我,今日也不必救我。”
  龚常青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结论不要下得太早,或许你对我而言,真的还有用。”
  念天恩道:“七夜到底是什么?他叫你龚七,那你便是排行第七的人了?”
  看龚常青并不想回答念天恩又道:“我结交的人各种各样,想了解七夜也不是难事,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还有那玉玺锦盒之事。”
  龚常青看了眼窗外明月,叹气道:“文人就是喜欢刨根问底。”
  念天恩反驳道:“人人都喜欢刨根问底。”
  龚常青道:“七夜门是江湖上最近才成名的暗杀组织,七夜的排行便是按照入门的顺序来的,就像你听到的,我排行第七,入门最晚,所以七夜除了对我下达命令的路三,我谁也不认识。”
  “他向你下达了什么命令?你们门主要你拿到什么?”念天恩直接切入正题:“你接近我和君霖的目的是什么?”
  龚常青却只回答后面的问题:“路三只叫我接近你,没有要我接近宋君霖。”
  念天恩循序渐进:“那好,接近我的目的呢?”
  龚常青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道:“你这就问的有点多了,我不会说的。”
  念天恩想了想道:“若是今后我不再同你往来,你是不是就任务失败了?”
  龚常青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后果呢?”
  “执行下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龚常青一字一句道:“七夜若是被人识破身份,就必须将一干人等全数抹杀。”
  念天恩惊道:“你什么意思?”
  龚常青面带笑意:“就是念府,宋府,都要遭殃。”
  念天恩气愤得用手指着他道:“你!”
  龚常青将他的手推开:“所以我才不让路三杀你,若是今晚你死的不明不白,明日念家就会被血洗。”
  念天恩这才注意道龚常青手上的血,关切道:“你没事吧?”
  龚常青摇摇头:“这点小伤,比起过去可要轻上百倍。”
  念天恩好奇道:“你过去是做什么的?”
  “不过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龚常青说的云淡风轻,却让念天恩心中又是一阵难受,也不再纠结七夜的问题,只道:“那玉玺锦盒呢?总该给个解释吧?”
  龚常青道:“那就是个贺礼,省得你们总觉得我是个抠门的老板。”
  念天恩却怀疑的看着他。
  龚常青叹道:“你没注意看那上面的雕刻花纹吧?”
  念天恩点点头,最近焦头烂额的,谁有闲功夫研究那上面的花纹。
  龚常青笑道:“我们中原文化悠久,也走过多次变革,以你的才学若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上面雕刻的花纹是几千年前的文化产物,也就是秦朝遗物。”
  念天恩疑惑道:“秦朝遗物?我要它做什么?留着岂不是太过危险。”
  龚常青道:“不危险,这个东西现在谁还知道,从表面看也不过是个锦盒,就算有人认出来,一个锦盒又能代表什么?难道说你是秦朝后裔,想反陈复秦啊?都几千年的事情了,谁管这个。你只管留着,以后子子孙孙流传,也是件不得了的古董。”
  念天恩不疑有他:“这么说,你还真是费了番心思。”
  “那是自然。”
  念天恩道:“那你可还有别的宝贝,给我瞧瞧。”
  岂料龚常青脸色大变,忙摇头道:“那不行,我也得留给我的子孙。”
  见龚常青立马恢复财迷的掌柜,念天恩终是释然一笑:“长工,你还是你。”
  龚常青道:“对了,最近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你最好呆在家里或者宫中,哪也别去。”
  念天恩恨恨道:“要我禁足?”
  龚常青道:“你如今就假装什么也不知晓最为明智。因为会接近你的,不止我一个人。”
  念天恩道:“你什么意思?”
  龚常青道:“想保住念府上下的性命,你就必须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念天恩冷冷道:“刚说你一如往常,马上就变了,真不知哪个才是你。”
  龚常青笑道:“哪个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我,长工。”
  “好了,长工,我要睡了,明天还得和荷儿解释清楚。”
  “我看你现在挺理智的,怎么早上会跑去喝酒?”龚常青不解道,末了不忘加了句:“喝酒也不到我这喝。”
  念天恩一阵苦笑:“唉!这些天事情太突然,我一下有些害怕,想逃避。”
  “不过好在现在想通了。”龚常青笑笑:“你就好好睡吧!天亮了我叫你。”
  念天恩连连打了几个呵欠。
  龚常青刚到自己的房间,刚点的油灯被一股剑气熄灭。
  龚常青立即回头,只见一神情冷漠的妙龄女子拿剑指着他:“龚七,你的事我听路三说了,你难道想背叛门主?”
  龚常青笑了笑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抿了一口:“你来的真快。”
  那女子道:“我是处决者,若是门人有异心自然要立刻解决叛徒。你分明是动了异心,今日必死无疑。”
  龚常青却道:“你回去告诉门主,我加入七夜不过是与他各取所需,不要用门主的身份来命令我。”
  “你!”那女子手一晃,手中一把剑竟变成了三把剑。女子执剑袭来,那剑在黑暗中竟然亮的刺眼。
  龚常青却好不在意,一手点燃油灯,另一只手反手一握便将剑握在手中,龚常青看着手中剑冷笑道:“不过是障眼法,也敢在我面前摆弄。”
  那女子恼怒用力一抽,却抽不回自己的剑。
  龚常青用手指将剑折断,又顺势一扔,剑尖不偏不倚的插在女子眉心。
  龚常青又抿了口茶,道:“连我杀人特征都不知道的人,也敢来制裁我,门主啊门主,你可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竟派这等废物。”

  ☆、十九、醉翁楼内成婚配

  醉翁楼。
  念天卉单手撑着下巴,不停叹气。
  宋君霖拉过她的手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念天卉皱眉道:“还不是为了哥哥的事情。”
  宋君霖奇道:“天恩,他不是和绿荷重归于好了吗?”
  念天卉又是长叹一声:“说得简单,是,嫂嫂原谅他了,他后来也没有去过小草堂,他现在就在厢房睡觉。”
  宋君霖不解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只要天恩不去找公主,你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这我知道,可是哥哥和嫂嫂之间像是有了隔阂芥蒂,嫂嫂整日不出门,哥哥就每天站在百花园也不敢进来。”
  宋君霖皱眉道:“是吗?这可就难办了。”
  念天卉附和道:“对啊!这样下去等他们和好,那个公主就要用孩子来拉拢哥哥了,到时候嫂嫂更加什么都没有。”
  宋君霖坚定道:“不会的!天恩就去了那么一晚上,你说有孩子就有孩子啊!”
  念天卉嘟嚷道:“但愿不会,可是那个女人现在是柔情攻势,说是不打扰哥哥,每天让宫里带来的厨子做各种稀罕美食给哥哥,面对这样的贤妻不动心的能有几个?”
  宋君霖想起那晚念天恩说过的话也隐隐有些担忧:“一个用力推,一个拼命拉,时间久了,就是座山也会拉过去。”
  “对啊!”
  宋君霖道:“那你有什么办法?你不是鬼点子多吗?”
  念天卉反驳道:“我才没有什么鬼点子呢!我那叫锦囊妙计!我就是想让他们和好如初。”
  宋君霖啧啧两声道:“和好如初是有点困难,不过我们可以帮他们推进一步。”
  念天卉忙问道:“推进一步?怎么推?”
  宋君霖想了想,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卉儿,去哪?”绿荷停在原地不动。
  念天卉用力拽了拽:“你跟我去就好了。”
  “我不想出门。”绿荷依旧定在原处。
  念天卉无奈道:“哎呀!你不想出门我想,就当是陪陪我好不好?”
  绿荷道:“你可以找宋公子啊!”
  “我不要!君霖那个榆木脑袋,烦死人了。”念天卉哀求道:“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绿荷见她这般哀求,这才点点头。
  这段时间她都不想出门,她有时候也弄不懂自己,一会看开一会死脑筋,所以她不敢面对念天恩,她只要一想到那晚的事情心里就难受。
  绿荷看着头顶的牌子疑惑道:“卉儿,你带我来醉翁楼做什么?”
  “你待会就知道了。”念天卉神秘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块黑布就要给绿荷系在眼睛上。
  绿荷忙挡住:“弄这个干什么?”
  念天卉叹了口气道:“我老实和你说吧!长工托人从金国带来一猛禽,非常奇特,有三只眼睛五条腿,还长着翅膀呢!可能会飞。”
  绿荷怀疑道:“怎么可能会有此怪物,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天下大乱,卉儿,你是不是捉弄我?”
  “我作弄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求着长工给你开开眼,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回去好了。”念天卉瞪她一眼,将她往外推。
  绿荷忙道:“好好好,我看,我看。”
  念天卉道:“那好,那你必须听我的,一定不能拿开黑布,那猛禽就爱吃人眼睛,你若是拿开,恐怕眼珠子都要被挖掉。”
  绿荷本就胆小,念天卉这么一说都有些吓破胆,紧张道:“不能看我们就别看了。”
  念天卉这才意识到自己夸张过头了,忙道:“没事没事,只要到它身后就可以了,它虽长的不好看,可背上那对翅膀就像茶馆里说书先生口中的飞仙翅膀,特别漂亮,真的!”
  又道:“而且你要是看了那翅膀,只怕不得不信天上到处驾着祥云的神仙了。指不定这猛禽也是哪位大仙的坐骑呢!”
  绿荷这才半信半疑:“真的?”
  “骗你是小狗!”念天卉手指着天发誓到。
  绿荷点点头,这才随她用黑布蒙住眼睛。
  趁她不注意,念天卉连忙吐舌头,心里默念道:刚刚说的话实在是不得已,希望天上神明不要怪我,也不要把我变成小狗。
  这时念天卉将绿荷带进一个房间,又道:“现在要给你换衣服。”
  绿荷奇道:“换什么衣服?”
  念天卉引导道:“我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绿荷道:“白色。”
  念天卉又道:“那你呢?”
  “绿色。”
  念天卉夸张道:“对嘛!那猛禽对绿色反应特别大,你必须换成和我一样的白色才可以。”
  绿荷又有些怯意:“卉儿,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晚上也不大安全。”
  念天卉宽慰道:“没事没事,君霖和那个李进都在呢!他们武功高强,会保护我们的。”
  末了又道:“哥哥也在。”
  “公子……”绿荷犹豫了会,道:“好吧!”
  再躲,就是她的不是了。
  待念天卉替她换好红色外衣红鞋子,念天卉看了看,道:“不要睁开眼睛。”
  绿荷听话的点点头,她感觉到念天卉将她眼睛上的黑布解下来,而后又在她头上盖了块红盖头,自然绿荷只以为是块布。
  绿荷疑惑道:“盖这个做什么?”
  念天卉道:“我怕你一会害怕,盖块布安全些,可千万千万不要把布扯了。”
  绿荷点点头,这时念天卉又往她手里塞了根绳子:“我们一人拉一头,这样你就不害怕了。”
  而后又道:“上轿子先。”
  绿荷奇怪道:“上轿子?上轿子做什么?”
  “饶到猛禽身后去啊!”念天卉理所当然道。
  绿荷在念天卉的搀扶下进了轿,而后问道:“你不进来?”
  念天卉道:“我……我坐旁边这顶。”
  绳子是红绸,此刻牵着红绳的已经换成念天恩了。
  轿子是八人抬着的喜轿,只是那些抬轿的人也早已听了吩咐,大气也不敢出。
  绿荷只感觉轿子被晃悠悠的抬着,待过了个门坎忽听得有东西扎在脚下轿子上的声音。
  原来是面无表情的李进朝轿底射了三箭,李进完成任务后出了人群站在角落。
  念天卉看他那样子,心里直嘀咕:“故作清高自命不凡。”
  绿荷正想问念天卉发生什么事了,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喜乐声。
  原来院中早已是张灯结彩,院里围了一圈为婚事奏乐的百姓。
  绿荷吓了一跳,念天卉打开轿门将她扶了下来。
  这时有人大声道:“三箭定乾坤。一射祈求上天的祝福,二射代表天长地久,三射祝愿末来和生活美满幸福。喜乐响三刻,赶走疾病与灾祸。”
  仔细听来,竟是宋君霖的声音,绿荷睁开眼,只见自己脚上穿着喜鞋,身上着着喜服,眼前的布也是红色盖头,再看自己手中,牵着的是一根红绸。
  绿荷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一动,竟落下泪来。
  旁边的念天恩知道她的性子,当下道:“喜庆的日子,不要哭。”
  绿荷点点头,强忍着泪水。
  念天卉走到宋君霖身边,对他赞许一笑。
  这时宋君霖又道:“新人跨火盆,火盆一过,红红火火。”
  随念天恩走了几步,绿荷只见脚下有个火盆,当下轻轻一跨便过去了。
  宋君霖又道:“新人跨马鞍,马鞍一过,平平安安。”
  绿荷低头,只见那马鞍上放着一颗红艳艳的苹果。
  宋君霖又道:“一拜天地。”
  二人朝空中一拜。
  “二拜天地。”
  因为今天念一心夫妇不知情,宋君霖只得改口拜天地。
  “夫妻对拜。”
  二人相对一拜。
  送入洞房。
  念天卉忙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宋君霖宠溺笑笑,龚常青也端着一盘水果干果跟在后面。
  待进了新房,念天卉走在二人前头,将长工手中端着的枣、花生、桂元、栗子等撒在床沿,宋君霖道:“祝二位新人早生贵子”。
  待二人坐下,念天卉又往被子中间放一如意和苹果,宋君霖又道:“祝二位新人如意平安”。
  这时念天恩从龚常青手中拿过金色秤杆把罩在绿荷头上的红布揭去,念天卉拍手道:“嫂嫂真美。”
  绿荷双颊不抹而红。
  这时宋君霖又走过去将二人一角打了个结,嘴里念到:“祝二位新人永结同心。”
  宋君霖朝念天卉使了使颜色,念天卉却发愣道:“干什么?”
  宋君霖实在无语,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念天卉道:“干嘛放我下来。”
  宋君霖将她扛在院中放下:“难不成他们洞房你也要看啊?”
  念天卉这才反应过来,脸红道:“没呀!不是还要喝交杯酒嘛!我想看看。”
  龚常青笑道:“念小姐,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喜欢直接和宋公子喝不就行了。”
  念天卉拿起金秤杆追上去:“长工!你现在都会拿我寻开心了。”
  宋君霖无奈摇头,最近长工的确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过他们是朋友,并不在意,他也乐得念天卉又有一个可以欺负的人。
  “李……”李字还未出口,宋君霖回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整个晚上与此景格格不入的李进,此时正痴痴的看着念天卉,月光下的脸,竟十分柔和。
  待他们出去,念天恩捧着绿荷的脸:“荷儿,我们也生几个孩子吧?”
  绿荷羞红了脸点点头,过去委屈早已烟消云散。
  念天恩放下帷幔,红烛照得满室春光。
  一股清香飘进房里,绿荷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枕边已经醒了正卷着她一缕头发把玩的念天恩,俏脸又是一红:“公子”
  念天恩无奈道:“都成亲一个月了怎么每天醒来还叫我公子。”
  绿荷这才害羞道:“相公。”
  “这才乖嘛!”念天恩轻轻将被子掀开一个角下了床,“我要去上早朝了。你再睡会。”
  “相公我伺候你洗涑更衣吧!”绿荷说着就要爬起来。
  “不用。”念天恩按住她,将被子往她肩下压了压,“你再睡会。”
  “嗯。”绿荷点点头,闭上眼睛。
  待念天恩洗涑好,绿荷又睡着了,念天恩宠溺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出了门。

  ☆、二十、春夏秋冬四季宫

  四季宫。
  这个宫殿就如它的名字一样,住着代表四季的四个女人,四个双胞胎。
  春雨,夏风。秋霜,冬雪。
  短短一个月,四个出现在念天恩成亲宴上的女子就被封了答应。
  这个宫殿是个四合院的设计,除了一个公共的花园,剩下的四个寝殿各自占着东南西北。
  此时李弘远坐在院中的亭子里听着一个侍卫的禀报。那个侍卫便是宫中善于查人秘密揭人伤疤主管情报的暗巫司统领黄艺明。
  就连永和还是丰和时与相秦的事,也是他查出来的。
  这等丑事也由他去查,可见这李弘远对黄艺明的信赖程度。
  只见那黄艺明面容苍白,看着竟似病怏怏。
  此刻黄艺明并不知道,那南方寝殿中有三个女子正偷偷瞧着他说着什么。
  李弘远道:“查得怎么样了?”
  黄艺明弓着身低着头回道:“回皇上,十年前空山镇确有其事,四位答应的藏宝碎片的确死真品。”
  李弘远喃喃道:“这么说,她们几个果然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不错。”
  李弘远看了他一眼问道:“那剩下的碎片在谁那里可查出来了?”
  黄艺明略有迟疑:“回皇上,并未查出。”
  李弘远将手中玉佩扔在地上:“废物!九片碎片,朕这只有三片,剩下六片一定就在那些臣子手中。继续查!”
  那人忙道:“是!”
  李弘远闻了闻手中香囊平复心情:“对了,念府的事查得如何?”
  黄艺明迟疑道:“还有来往,而且……”
  李弘远横眉道:“而且什么?”
  黄艺明轻声道:“公主有了身孕。”
  李弘远沉声道:“他的?”
  “是!”
  李弘远狠狠一拍桌子:“荒唐!”
  黄艺明抬头,看他脸色发青知道他着实气的不轻,忙跪在地上。
  李弘远又是闻了闻香囊:“去,找个理由解决了他,还有那孩子。”
  黄艺明正要领命离去,李弘远却叫住他道:“孩子的问题上,帮她一把。”
  黄艺明疑惑道:“帮?”
  李弘远冷声道:“难道还要我教?”
  黄艺明想了片刻道:“属下明白。”
  待黄艺明离去,李弘远渐渐平复情绪,将香囊放在一边。
  “哎呀皇上,不要生气嘛!”一个美丽动人的红衣女子走过来,坐到他怀中道:“皇上这般生气,可是吓着人家了呢!”
  “姐姐尽是装可怜博皇上怜惜。”这时一个白衣女子走来拉着李弘远的手认真道:“皇上可莫要被他骗了,她啊!天不大地不怕的呢!”
  这时又来一黄衣女子:“我若不来,两个姐姐是不是要把皇上分着吃了呀!”
  见他来了,另两名女子也站起来和她站成一排道:“皇上可分得出我们谁是春雨、夏风谁是秋霜啊?”
  这便是喜宴上遇见的那四名女子中的三个,先前便是念天恩知晓也是极其震惊,后来偶然在御花园中看见,惊为天人。
  三名女子除了衣着不同,相貌身高身材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世人都道即便是双胞胎,也定是会有生活行为上的不同,可这三个人,性格也是像极了,若是分别看见她们三个,你只会觉得是一个人换了三套衣服罢了。
  李弘远看了半天,极是苦恼道:“分不出。”
  这三个人互称对方为姐姐,分的清倒是个怪事。
  那黄衣女子捂着嘴笑道:“要我说啊!只有冬雪最好分辩了。”
  李弘远闻言望着正前方已熄了灯的宫殿沉默不语。
  这个冬雪,的确是最好分辩的人,甚至一眼就能够分辩,因为她的脖子上,有道极其明显的伤疤。那夜将他们带回来,他就看见了。
  她不仅样貌可以分辩,即便把那伤疤遮住,也是能够分辩的,因为冬雪如她的名字一般,冰冰冷冷,对任何人都不愿意笑一下多说一个字。
  或许那夜他就该注意到,也或许当初只想着那首歌谣的秘密,这才没有看到她眼神里的冰冷。
  黄衣女子对另两个女子道:“皇上又在想冬雪姐姐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吧!”
  先前那个红衣女子却冷哼一声道:“我才不去看她,要去你们去吧!”
  说着又扑倒在李弘远怀里:“皇上,人家累了,就寝吧!”
  李弘远看着她,点点头将她抱起走向寝殿。
  白衣女子大叫道:“春雨,你好奸诈!”
  那春雨却是冲他们两个直吐舌:“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两个姐姐都不懂吗?”
  黄衣女子直咬手绢:“气死我了,这个卑鄙的春雨!”
  待李弘远春雨离去,白衣女子瞪了她一眼道:“要去看冬雪你去,我夏风才不去呢!”
  待夏风离去,黄衣女子耸肩道:“刚刚不过是演戏给皇上看的,你们不去,我秋霜也不会去!”
  说着回了自己的寝殿。
  此时冬雪在黑暗中将院内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心中凄凉。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她接受任务的时候那人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只要她们让皇上对宝藏的事起兴趣,只有皇上用她们特制的香囊,只要把皇上控制住,他就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他明明是这样的说的。
  可是当她们被皇上留在后宫,当她飞鸽传书请示是不是可以离开的时候,那人却说,留在宫中,静观其变。
  冬雪拿起手上铜镜,借着月色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刀疤,悲戚道:“你是为了这个伤疤才嫌弃我的吗?是为了这个吗?”
  记忆中那个爱穿灰色布衣的男子似乎从未认真看过她一眼。
  思绪被拉回到很远。
  空山镇。
  这是中原一个比较偏远的小镇,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真正的大同之镇,也有人称之为世外桃源。
  小镇面积不大,总共数来,镇上也只有三四十户人家。
  在历代镇长的规划下,镇民门将房屋聚集建造在一处,剩下的极大的草地用来养牛羊维持生计。
  如今已是四月天,趁着东南风来临之际,村子里的孩童开始在草地放起了风筝,迎风飘扬,越来越高。
  大人们坐在边上看着草地上孩子们灿烂的笑脸,只觉得一天的劳作都是值得的。
  若要说最惹人注意的,自然还是那四个穿着一样的女童。
  一个妇人道:“这秦家真是祖上修福了,一下四个女儿,又可爱又漂亮,真是羡慕啊!”
  旁边一个还挽着裤脚的农夫道:“钱嫂,你今晚回去和钱大哥努力努力,或许也能一下蹦出四个。”
  被称作钱嫂的女子拿起手边长藤就要打他。
  那人连连捂着头:“钱嫂我错了我错了,应该我和我家婆娘今晚努力努力,看能不能蹦八个。”
  这时一个衣着臃肿的农妇走过来揪着他耳朵道:“池老三,你还不回去洗衣服,下了地在这闲聊什么!”
  只见那女子后背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赫然坐着对大胖小子。
  “老婆饶命啊!你这就去,这就去。”那池老三弓着身,连连叫疼。
  周围人看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那钱嫂吸了吸鼻子疑惑道:“谁家熏什么了?怎么这么大烟味?”
  “快来人啊!秦家失火了!”突然不知是隔壁王阿婆还是后屋李奶奶大叫着。
  这时闲聊的人们朝镇上最后一户背靠着山的房屋望去,只见那屋顶浓烟滚滚。
  这时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走过来,只见他神情镇定,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招招手道:“大家镇定,有秩序的救火,钱嫂,你和老钱带几个人在这看着孩子,不要让他们靠近秦家。其他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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