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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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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天卉小声道:“也没有。”
  她可不敢告诉宋君霖自己本来策划了一出闹剧。
  不过现在宋君霖既然这么说,她得赶快找到龚常青让他不要执行计划了。
  于是交待宋君霖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要乱走。”
  “卉儿!”宋君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安,念天卉不会真做了什么事情吧?
  芳华宫。
  永和看着镜中美人,不时发笑。
  为她梳妆打扮的陈嬷嬷只当她开心,祝贺道:“公主如今大喜,皇上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呢!”
  永和笑道:“哦?嬷嬷听说了什么?”
  陈嬷嬷道:“听说皇上可是将去年使节进贡的珠宝全数送到了驸马府呢!”
  永和却是淡然一笑:“金银珠宝皇兄向来是我要一件给十件,如今多了,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是是是,公主也不缺这些。”陈嬷嬷连连点头,心中却道,若能得一件宝贝她也大发了。
  永和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从梳妆盒中随意拿起一支簪子递给她:“本宫也没什么好给嬷嬷,嬷嬷照顾本宫这么多年,就收下这如意簪吧!”
  只见那簪子是用上好的和氏玉制作,簪花是镶嵌的金雕刻成蝴蝶模样,动一下便煽动翅膀,看起来栩栩如生。
  陈嬷嬷激动的接过,连连道:“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永和心中却是不屑,这些东西如今对她来说,的确可有可无,她现在只要保护这个孩子。
  想着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腹部。
  陈嬷嬷关切道:“公主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永和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着以后这里就要生出个孩子,觉得太过神奇。”
  陈嬷嬷笑道:“老奴也是跟着公主过去的,公主日后若是有了身孕老奴一定会伺候周到。”
  说着有些得意道:“先帝在世的时候,包括先后老奴可是照顾了四个怀着身孕的娘娘呢!”
  永和奇怪道:“你说四个?可为何本宫只知道皇兄这一个皇子?其他的公主皇子呢?”
  陈嬷嬷迟疑道:“这……”
  永和笑了笑:“本宫就是随口问问,不便回答就不要回答了。”
  陈嬷嬷想了想道:“其实老奴是奉了娘娘之意让他们无法顺利生下孩子却又查不出原因。”
  永和将桌上金钗往地上一扔,怒道:“你竟敢侮辱我母后?”
  陈嬷嬷急忙跪下:“老奴不敢,老奴……老奴该死!”
  “好了,起来吧!”永和平静了心情,心里想着以后倒是有用得上这狠毒嬷嬷的时候,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气着身子。
  “皇上驾到。”门外有公公通报。
  陈嬷嬷刚起来又跪下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永和凤冠霞帔也做势要起来行礼,李弘远忙扶住她:“永和就不用行礼了,莫要乱了妆容。”
  永和笑道:“皇兄不是要去念府等永和吗?怎么又来这了?”
  李弘远道:“朕有些担忧,与你一同前去。”
  他的确担忧,他怕这相秦会半路劫人,所以他们一起,加强警戒,势要永和安全到达念府。
  他却不知道此时相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劫人了,更是打算一路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外面太监进来行礼道:“皇上,吉时已到,公主该上花轿了。”
  李弘远点点头,目送永和盖上盖头上了金色轿顶的八抬大轿。
  仅隔几天,念天恩就显得格外憔悴,此刻站在门口迎客,却没有先前那般喜庆,只是木衲的说着“欢迎欢迎”、“同喜同喜”、“谢谢谢谢”。
  旁边家丁看了一脸心急。
  这是念天卉走了过来,家丁忙道:“小姐,你看看公子吧!这样叫皇上看着……”
  念天卉点点头,走过去道:“哥哥。”
  念天卉回过神:“怎么了?”
  念天卉问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
  念天恩担忧道:“我在想荷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没事,嫂嫂有君霖看着呢!”念天卉安慰道,随后小心道:“哥哥,我……”
  “怎么了?”
  念天卉小声道:“一会若是来了什么奇怪的人,你可要小心些。”
  念天恩不解道:“什么奇怪的人?”
  而后反应过来:“你又出什么馊主意了?”
  “也没有,哥哥,我就是……”念天卉声音犹如蚊蝇:“我就是和长工说叫他想办法给这个永和公主一点下马威。”
  “什么?”念天恩大叫道:“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这几天他本就忙得焦头烂额,又因那玉玺锦盒的事情心存疑惑,现在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又瞎掺和,他真的是要崩溃了。
  念天卉第一次被他吼,眼眶泛红转身跑进了府。
  念天恩直叹气。
  念天卉哭着跑回百花园,宋君霖一看心疼得不得了,怒道:“谁惹你了?我收拾他去!”
  念天卉拉着他摇摇头,道:“你快去找长工吧!”
  “找他干什么?”宋君霖道:“你真的让他做了什么?”
  念天卉点点头:“你不要骂我了,我知道错了。”
  宋君霖抱着她安慰道:“我怎么会骂你呢,你不要担心,我这就去找他。”
  念天卉看着宋君霖,点点头,现在她只能指望他了。
  程迎松先行来到念府,道:“驸马爷,公主出宫了,您快去迎接吧!”
  念天恩点点头,对家丁道:“若是有什么可疑的人立刻抓起来!”
  家丁点点头:“公子你快去吧!”
  龚常青看着那四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冷冷道:“你们明白此次的任务吗?”
  四名女子点头道:“龚大人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龚常青道:“去吧!等皇帝出来了再行事。”
  “明白!”四名女子点点头,出了醉翁楼。
  四名女子前脚刚走,宋君霖后脚就进了醉翁楼。
  宋君霖奇怪道:“你怎么还在这?不去祝贺?”
  龚常青笑道:“宋公子就会拿长工寻开心,那是皇亲国戚待的地方,我们这种人能去吗?”
  宋君霖点点头:“那倒也是,你要去也得皇上走了才行。”
  宋君霖转而问道:“卉儿要你做什么了?”
  龚常青认真道:“念小姐让我找人给那个公主一个下马威!”
  宋君霖惊道:“什么?她怎么这么糊涂!”
  龚常青道:“我也是这么说,可念小姐非不听,看起来很是生气呢!”
  宋君霖急到:“然后呢?”
  龚常青道:“你看我这种人有那胆吗?假装应承她罢了。过了今夜念小姐自然会想明白的。”
  宋君霖道:“还好她没找别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龚常青道:“宋公子还不去?看这时辰怕是要到吉时了吧?”
  宋君霖安慰道:“放心,天恩不是还有一次亲事嘛!到时候你就可以去了。”
  龚常青点点头:“您快去吧!晚了好戏可就开场了。”
  龚常青说得还真没错,再晚好戏就开场了。
  宋君霖刚进念府,念天恩已经准备和公主拜堂了。
  李弘远坐在高堂上面露喜色,念一心夫妇坐在左侧一半欢喜一半愁,时不时望向眼神空洞的绿荷;念天卉绿荷则坐在右侧,一个神色木衲一个神色慌张。一些皇宫贵族大臣则是坐在两旁,而小官们则是坐在堂外的小院子里。
  宋君霖在院子里挑了个较偏的地方坐下,朝念天卉使了使眼色,念天卉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他,见他使眼色当下安心了些。
  喜娘喊到:“一拜天地。”
  念天恩用喜绸牵着永和跪下朝门口拜了一拜,又起身朝李弘远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朝念一心夫妇一拜。
  “送入洞房。”
  念天恩起身,牵着永和向新房走去,路过绿荷身边,淡然一笑。
  绿荷见他安慰自己,心里不免更加难受。
  待二位新人离开大堂,李弘远道:“各位爱卿不要拘束,随意吃喝。”
  大臣们纷纷举起酒杯祝贺。

  ☆、十六、一首歌谣彼木山

  二人进了洞房,喜娘命随行的丫鬟将花生、金勾等物拿来正要一样一样呈上并说贺词,念天恩却瞥了她一眼道:“出去吧!”
  “这……”喜娘有些为难道:“驸马爷,这礼还未成呢?”
  念天恩心情极差道:“我让你出去!”
  喜娘忙点头,带着那些丫鬟们退出了房间。
  念天恩冷冷看着盖着盖子的永和,道:“我给公主写的因公主可看了?”
  “看了。”那盖头下的声音,略显得意。
  念天恩简直气不打一出来,质问道:“看了公主为何执意如此?”
  那盖头下的声音却似有些困惑,又有些伤心:“难道只许驸马爱一个丫鬟,便不许本宫爱驸马吗?”
  念天恩冷笑道:“你会爱我?天大的笑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却见那永和一手掀开盖头,眼眶通红眼神幽怨:“驸马的心便是真心,本宫的心都是假的吗?”
  念天恩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永和强颜欢笑道:“驸马只需和我喝了这合袌酒,给我一个名分,从此我绝不打扰驸马。”
  念天恩看着桌上的合袌酒,有些疑惑道:“当真?”
  永和悲伤道:“绝不食言!”
  念天恩端起酒杯就要喝,永和却制止他永和勾着他的手看着他,念天恩便也勾着她的手,二人一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念天恩放下酒杯就要往门口走去。
  永和却拽住他,念天恩摇晃着身子将她甩开:“你说过绝不打扰的。”
  永和笑道:“的确不打扰,可是驸马你现在喝多了,本宫怕你摔着。”
  念天恩这才感觉不对劲,全身无力神志不清,他脚一软趴在桌上,喃喃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放了……”永和故作思考,而后恍然大悟道:“放了迷情粉。”
  “你!”念天恩怒道,却立即失去了意识。
  “将军?将军?”永和用手推了推念天恩,见他毫无反应冷笑道:“迷情粉,你想得美?”
  屏风后相秦缓缓走出来,脸上竟有些悲戚:“一想到这人要和你同床共枕我就……”
  永和安慰道:“也就今夜了,再说只是演戏罢了!明日他什么也记不得,或许还真的以为与我有什么呢!”
  相秦看了看他道:“这蒙汗药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能蒙晕大象呢!”永和依偎在他怀里:“你今晚怎么来了?不怕皇兄……”
  相秦看了眼念天恩道:“以后我都会经常来,这念天恩恐怕除了今夜,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房间了,我即便来,也没事。”
  永和点点头,开心道:“嗯。到时候哥哥玩赐他一座府邸,若是我搬过去,咱们就可以过神仙眷侣的生活了。”
  “不行!”相秦沉思道:“你不能搬过去,你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会装成早产,偏偏孩子是足月,这样会引起怀疑,你就呆在这念府,我要来看你自然就来了。”
  “可是……”
  “好了,你便在这好好呆着,我弄完就回去了。”相秦三下五除二将念天恩的衣服脱光,一把将他提起扔在床上。
  “那你要早点过来看我。”永和不舍道。
  相秦抱了抱她:“你放心。”
  “嗯。”二人依依不舍的告别。
  大堂。
  大臣们互相恭维着闲聊着,一片喜庆。
  绿荷和念天卉左等右等不见念天恩出来,当下心一凉以身体不适退了席,宋君霖却因着有宫廷御赐的酒喝赖着不走了。
  念天卉安慰道:“嫂嫂,其实没什么,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说着念天卉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怎么去劝解别人呢!
  绿荷吸了吸鼻子道:“我不介意,毕竟她是公主,是唯一有名分的人,我……”
  绿荷说着却失声痛哭了起来,她无法欺骗自己,当听到宋君霖说驸马是不可能再会有侧室的,即便有,也只是侍寝的女子不能有名分,她强忍了两天,终于抑制不住。
  她并不是那么在意名分,只是,只是她无法忍受以后自己的孩子也必须跟着公主不能自己抚养。不为什么,就因为她的夫君是公主。
  念天卉看着她,虽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道:“嫂嫂,你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这边是强自抑制的悲伤,那边是不能言明的孤独。大堂内的喜庆,似乎与他们都无关。
  这时堂内众人却听得门外有些吵嚷,李弘远皱眉道:“什么人在外面吵闹?”
  有侍卫回道:“是几个青楼女子。”
  李弘远问道:“青楼女子?她们来做什么?”
  侍卫答道:“说是来祝贺。”
  程迎松扯着嗓子道:“叫她们自己在烟花地祝贺就好了,这里也是他们随便能来的吗?”
  侍卫道:“是,这就将她们赶出去。”
  李弘远却道:“让他们进来吧!”
  念一心忙道:“皇上,这不妥了,这青楼女子来历不明,怕是有诈。”
  李弘远却摆摆手道:“不碍事,朕的锦衣卫都在呢!便是武功再高强,也伤不了朕。”
  说着冲侍卫道:“让她们进来吧!”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就进来四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四个女子一进院子,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就扑鼻而来。
  她们缓缓行礼道:“民女春月、夏风、秋霜、冬雪见过皇上,见过各位侯爷,见过各位大人。”
  那些大臣们见状,纷纷摇头捂鼻。
  李弘远定睛望去,却发现这几个女子看起来是庸脂俗粉,但其用胭脂弄得夸张的脸下却有着倾国容貌。
  李弘远疑惑道:“却不知你们会什么?”
  四名女子同时道:“皇上想看什么,我们就会什么。”
  李弘远想了想道:“不如你们就载歌载舞,如何?”
  四名女子相视一眼,点头道:“是。”
  “遥远的彼木山,藏着旷世宝藏,你看那山顶上,有个守护之神,有天龙儿经过,问宝藏在何处,他却笑而不答,再也没有踪迹,龙儿等了千年,却仍等来无果。遥远的彼木山,藏着旷世宝藏……”
  唱歌的女子眼神极为空洞,看起来竟似乎灵魂已经去了歌谣中的彼木山。
  歌很简短,而且以歌谣形式唱着,在对才艺司空见惯的大臣们面前却是如小儿科。
  但全程有三人除外。
  一个是李弘远,他在思索这四个女子真正的目的,掩盖真容,唱童谣。
  一个是宋君霖,他突然想起爹的房间就有一张画着彼木山的地图,但只有一个角。
  最后一个便是念一心,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脸色有些苍白。
  朝臣们善于察言观色,见皇上有所沉醉自然也不敢轰走这几个女子。
  李弘远想了片刻,道:“来人,将这四人请回宫中。”
  大臣们脸色大变,请回宫中,天呐!就这四个唱着小孩子都会唱的顺口溜和她们这俗不可耐的长相?
  可圣意难揣,也不敢揣摩,众臣们也不敢说话。
  这时李弘远道:“朕乏了,先行回宫,诸位爱卿继续。”
  众臣子连忙起身:“恭送皇上。”
  待皇上离去,众臣子也觉索然无味,纷纷告辞。
  宋君霖一见,连忙躲起来。
  虽然想去看看念天卉,转念一想,还是回了府,有些事,只怕要查明白才睡得着。
  宋君霖蹑手蹑脚来到宋之昀院中,突然想起来:“爹又不在,怕什么!”
  于是大摇大摆朝宋之昀房间走去。
  此时一道黑影却挡在他身前。
  宋君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身黑衣的李进。
  宋君霖没好气道:“今日怎么穿着黑衣了?莫不是要去偷东西?”
  李进反问道:“公子深夜来将军房里做什么?难道将军回府了?”
  宋君霖道:“要你管?我爹的房间我怎么不能进了?我爹都没说你说什么?”
  “不!”李进道:“将军吩咐过了,任何人没有他命令不能进他房间。”
  李进这一说反而更确定了宋君霖心中的想法,这家中只有他和那群家丁,家丁是不敢进爹房间的,所以这条规矩就是用来限制他的,爹这么担心,那么他曾经看到的东西定然是有秘密的。
  这个秘密,说不定就是那首歌谣里面的宝藏。
  宋君霖又想到,彼木山?他记得那时那地图碎片后面还有些文字,可惜当时他还小,根本看不懂,其实现在也未必看的懂,因为那些文字都是些古文,极难辨认。
  此时李进冷冷道:“公子还要待到何时?”
  宋君霖白了他一眼,双手交叉于后脑勺:“这就回去睡觉,你慢慢守着吧!”
  心道这李进除了和自己在一起其他时间恐怕都是守在这里,要进去恐怕是很难,只能趁他不在,可惜这人防备心太强,若是莫文,一两句话就能把他骗走了。
  宋君霖叹了口气望着空中明月,喃喃道:“莫文,你何时回来啊?我和那个僵尸先生呆在一起都快疯了!再不回来我抽你了!”
  这时千里外的军营中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一个看来是将军的中年男子冷冷道:“受寒了就多喝姜水,不要传染给别的士兵。”
  先前那男子恭敬道:“是,将军。”

  ☆、十七、荷叶荷花两为难

  听着外面的鸟叫声,念天恩只觉得头疼,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忽听一声轻柔:“醒了?”
  “嗯。”随口应到,却顿觉不对,整个人立刻清醒,扭头向床里边看去又立刻将头扭过来。
  只见永和此时头发散乱,面容倒是有些没睡好的憔悴。
  “怎么不敢看我?”永和好笑,心生捉弄之意。
  念天恩忽的想起昨晚之事,再看自己身无一物,心下一凉。
  永和掀开被子拦腰坐在念天恩身上,指着肩膀处的淤痕娇羞道:“你看,这些都是驸马爷的杰作,驸马爷昨夜……”
  念天恩猛地将她推开,将被子裹在她身上,又扯过床尾汗衫披在身上。
  永和皱眉,马上又可怜兮兮道:“这药倒是厉害过头了,竟叫你忘了昨晚恩爱之事。”
  念天恩快速穿好衣服,却被永和脚边一抹深红吸引了视线。
  永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又是一阵羞涩,紧紧抱着念天恩的腰:“虽然我有些不懂矜持为何物,可是驸马,我只想为你生一个孩子,此前的承诺我一定会遵守,每个人对爱的态度都不一样,我爱驸马,只要驸马给我一个孩子,我就心满意足,绝不会强求其他。”
  念天恩愣了片刻,好不容易将这些话消化完,扭头只见永和含情脉脉的双眸。
  而后再次用被子将永和裹好,声音不再如昨夜那般冰冷:“不要着凉,我让人送水来,你洗涑过后好好休息。”
  永和笑道:“多谢驸马。”
  念天恩动了动嘴唇仍是没有说话,挪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永和看着念天恩离去的背影,心下竟有些不忍,这个人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痴情人,可惜,我先遇见的不是你。
  以后最好是互不相干。
  念天恩失踪了,不在小草堂,也不在百花园。
  念天卉急得不行,让宋君霖帮忙去找,她又不敢跟着去,生怕绿荷有什么事,昨晚,念天恩是同永和在一起的。
  此刻绿荷却也是一夜没睡,看着极其憔悴。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虚伪的女子,嘴里说着不介意不介意,可一旦事情发生了,自己却原来这么介意。
  脑中有个声音道:绿荷啊绿荷,从前你只盼望公子看你几眼,后来想着公子能喜欢你就好了,如今却又奢望公子只爱你一个,为何你越来越贪心了?你这个样子,公子早晚有一天会厌恶的。
  另一个声音又说:爱他自然希望他全心全意对你,若是不能全心全意,还不如找个穷苦人家做个糟糠之妻。
  那个声音又道:如今不是要你选择做妻还是妾,你喜欢公子,就应该为他不顾一切。
  绿荷痛苦的抱着头。
  念天卉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清楚这事只有让绿荷和哥哥当面说清楚才行。
  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慰得了的。
  念天卉越想越是怒气冲冲,道:“我去找她算账!”
  绿荷抬头:“小姐你去哪?”
  这时念夫人已经来到百花园内,拉住念天卉道:“卉儿,你去哪?”
  念天卉委屈道:“娘,我去找公主评理,她,皇室欺人太甚。”
  念夫人面露愠意:“胡闹,无法无天!在这呆着,你哥哥来之前你哪都不能去,更不能去小草堂。”
  “可是……”念天卉见念夫人生了气只得负气的进了房间。
  念夫人直摇头,到绿荷身边道:“荷儿,你受委屈了,但莫要同卉儿一般怨恨公主。。”
  绿荷拼命忍住眼泪:“娘,荷儿虽委屈,但不怨恨。”
  念夫人叹气道:“这也是天意弄人,可是若是恩儿喜欢,我们自然要高兴对不对?”
  绿荷点点头。
  念夫人笑道:“其实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
  绿荷问道:“什么事?”
  “恩儿并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绿荷瞪大了眼睛,十分震惊。
  念夫人拉着她到池塘边坐下:“原先念府有两个夫人,我并不得老爷喜欢,因为我也是因着权势嫁给老爷的。我每日看着老爷与二夫人情意绵绵,心中自是痛楚,可即便如此,我依旧是仰慕老爷的。后来二夫人生下恩儿就去世了。我就养了恩儿,老爷也常常到我院中看孩子,一来二去,老爷也发现我的好,五年后我才生下了卉儿。”
  念夫人拍着绿荷的手背道:“你看这池塘的荷花,开的灿烂美丽,引人注目,那旁边的荷叶却叫人并无印象。你如今就如这荷叶,虽不能有名分,但在恩儿心中是有地位的。娘只想告诉你两件事。一件是你若真爱他,你就多包容他,包括他爱的人;第二件就是你也该换位思考,若是你是公主,你爱的人不爱你,心中该有多凄凉。”
  绿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念夫人又道:“所以恩儿此次,我倒觉得他是对的,你想,若公主真能怀孕生的一子半女,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了。”
  绿荷道:“多谢娘宽慰,荷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念夫人笑道:“你还要看着卉儿,她从小被我们宠着惯着,为所欲为,我真怕她去伤了公主,这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不妥。”
  绿荷点头道:“娘,我明白了,我会看着卉儿的。”
  宋君霖到处找了一圈没见人干脆就坐在醉翁楼极等着。
  龚常青看他的样子有些可怕,欲言又止。
  这时有个踉跄的身影进了门。
  龚常青忙迎上去:“念公子,你喝多了。”
  “嗝”念天恩打了个饱嗝,眼神迷离的走了几步,趴在宋君霖身上。
  宋君霖别过脸,终于明白卉儿为何怕他喝酒,原来自己喝酒和闻别人一身酒味是两码事。
  “君霖。”念天恩嗓子沙哑。
  宋君霖这才觉得不大对劲,抬起念天恩的下巴:“你哭了?”
  闻言,念天恩却笑了:“哭?我为何要哭?我爹官拜一品,我亦是个得宠的状元,如今又娶了皇上最疼的公主,做了驸马,官场情场两得意,我哭什么?”
  宋君霖将他抬起扛上龚常青后院厢房内,宋君霖将他扔在床上:“你等着,我去给你弄醒酒汤。”
  念天恩却抓着他道:“君霖,我真的爱荷儿。”
  宋君霖连连道:“我知道我知道。”
  “可我现在不敢见她。”念天恩嘟嚷道。
  “为什么?”宋君霖问道。
  “她一定在等我,一定想要个解释。”
  “什么解释?就是昨晚的事?”宋君霖刚听到念天卉说起此事也是震惊,以念天恩的性格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叫他也是想不通。
  这时龚常青端着醒酒汤过来了,对念天恩道:“念公子,您先喝点汤醒醒酒。”
  念天恩点点头,将汤端过却手软一松。
  说时迟那时快,龚常青一把接住了汤碗,里面的汤也未洒分毫。
  龚常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将碗扔在地上拍拍胸脯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居然……”
  宋君霖刚刚还有些怀疑,此刻却是极其无语,将碗捡起来递给龚常青:“麻烦长工再熬一碗。”
  龚常青却嘿嘿一笑:“不用熬,那有现成的,我一份的量煮了一锅呢!够喝。”
  宋君霖咬牙切齿:“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长工这么抠呢?”
  念天恩忽然想起一事,道:“长工,我有事问你。”
  龚常青认真道:“什么事?”
  念天恩却忽然觉得记忆有些混乱,想了半天道:“没什么,你先去打汤吧!”
  宋君霖道:“所以让你不要学我,你还以为你这么一喝,能喝出第二个宋君霖啊!”
  念天恩放弃了那件想不起来的事,急切道:“君霖,你是赛诸葛活锦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宋君霖忙道:“得,别给我戴高帽,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若她是一个恶毒刁蛮的公主,我还好对付她,可她……”念天恩痛苦道:“我竟不知道,她也是那般痴情。”
  宋君霖疑惑道:“痴情?你是说公主?”
  念天恩点点头:“她说她只要一个孩子,别的什么都不求。”
  宋君霖有所了悟:“所以你就……”
  念天恩忙道:“不是,是她……我不知道怎么说,面对这样的她,我竟狠不了心,我是不是太滥情了?”
  宋君霖道:“我只问你,你以后要怎么办?你若是将这两个女人一视同仁,恐怕卉儿第一个不会答应。”
  “我知道……我不会将她们一视同仁,我只是难过荷儿,无名于分,我……”念天恩喃喃道:“我原先想着不碰公主一下,过得半年,皇上兴许内疚会准许我以纳妾之礼娶了荷儿,可如今……”
  宋君霖想了想道:“其实名分,我觉得绿荷好像真的不是特别在意,不过女子不是为了爱就是为了名疯狂,她若是不在意名,恐怕是最在意你的爱吧!”
  念天恩豁然开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君霖。”
  宋君霖道:“你看,很简单一件事嘛!还玩失踪,你不在长工喝酒长工估计都埋怨死你了。”

  ☆、十八、抠门长工乃七夜

  这时龚常青推门而入:“宋公子说长工什么呢?”
  宋君霖忙道:“没什么没什么,这醒酒药也要钱吧?多少?”
  龚常青板着脸道:“瞧您说的,我又不是铁公鸡,这点东西家中常备,哪还要什么钱啊!宋公子您真要算,那这躺我的床可也得算钱。”
  宋君霖简直是怕了这个财迷:“行行行,我不算,我不算。”
  说着将念天恩扶起来喂他喝下醒酒汤。
  宋君霖叹气道:“你这个样子也不能回去。你现在好好睡一觉,我去和卉儿说一声,叫她们不要担心。”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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