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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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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左对那些礼物是没有兴趣的,他知道无非就是金银珠宝,此刻便满是期待的看着念天卉。
念天卉则望了望一旁的巧月,巧月会意的从身旁太监手中拿来一大一小的两个盒子。
蓉左高兴道:“额娘要送我两个礼物吗?”
念天卉却是笑着将小些的盒子打开。
原来是一个淡绿色的荷包,只见那个荷包上绣着一个胖墩墩的小家伙,那神态,不就是小皇子蓉左嘛!
金泽天将那荷包递给蓉左道:“蓉左,这时夫人亲手为你缝制的荷包,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蓉左忙将那荷包揣进怀里:“嗯,额娘,蓉左一定会好好保藏的。”
念天卉蹲下来,指着那荷包竖起食指摇了摇,又指着自己张开双臂在空中化了一个大圆。
蓉左立刻明白道:“额娘,只要你送得,我都要保藏,就算以后你送得再多我也要好好收好每一个,因为这是额娘给我绣的。”
这个爱护他宠溺他的额娘,再也不是那画中仙,再也不是那般虚无缥缈了,而是真实的能够触摸的。
念天卉笑笑,将蓉左小小的身子抱在怀中感受那温暖。
这是金泽天道:”芙亚,你给弟弟准备了什么?“芙亚冷冷道:“我不打他,不找他额娘的麻烦,就是我给的最好的礼物了。”
念天卉尴尬一笑,这个芙亚,真是心比石坚。
这是巧月手中捧着那个大盒子对芙亚道:“公主,夫人也有礼物送给你。”
芙亚却是看也不看撇过了头。
底下传来一些碎碎的言语。
金泽天扫望了一眼立刻鸦雀无声。
金泽天走过去打开盒子道:“芙亚……”
芙亚却仍是不肯看。
金泽天无奈,只得将那物品提起来,原来时一件披风,之间上面绣着更为逼真的芙蓉,金泽天喃喃道:“金国最有名的百鸟朝凤的刺绣怕也是比不得夫人的手巧。”
念天卉笑笑。
芙亚随意瞄了一眼,却是一把将那披风扯过,用力一撕变成两半。
一旁的巧月忙道:“公主,这可是夫人几夜未眠未您亲手做的披风,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夫人……”
芙亚打断道:“我没有叫她为我做披风,而且,我讨厌别人玷污芙蓉。”
念天卉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倒也没什么表示。
金泽天微怒道:“芙亚……”
蓉左却不愿意了,捡起地上的披风抱在怀里道:“你不要我要,等我长大了就披在身上御寒。”
芙亚瞪了他一眼离开了御花园。
周围大臣心中困惑却不敢多说。
金泽天见念天卉没事什么表情也不再说话。
这是有人进殿禀报道:”大王,郡主回来了,正在门外候着呢。”
金泽天喜道:“快宣。”
“王兄!芙亚蓉左!”未见其人先闻那铃铛般的声音混着铃铛撞击声传进内殿。
念天卉抬头,见一个和芙亚差不多大的少女一身火红进了殿。
这便是金国郡主——金妙菱。
大臣们连忙起身行礼。
金妙菱见了念天卉一愣,却立刻反应过来道:“见过嫂嫂。”
念天卉却是有些惊讶,听蓉左说过这个金妙菱和芙蓉夫人也像母女一般,她逝去的时候可是天天以泪洗面,哭了将近半个月呢。
此刻的冷淡反应却叫她着实猜不透。
她怎么知道此刻金妙菱心中早已思绪万千。
嫂嫂……
差点有那么一瞬间,她就要冲上去抱着念天卉了,可是她更清楚,她的嫂嫂,正等着她解救呢!
金泽天关心道:“在外面玩得可还开心?”
金妙菱笑道:我“当然开心,对了王兄,给你介绍一个人。”
金泽天故作好奇道:“什么人?”
金妙菱对身后侍卫道:“请宋公子上殿。”
念天卉心里咯噔一下,宋公子……
突然心中有些欢喜,这世上,有几个宋公子呢?他一定是来带自己走的,一定是。
这时只见一个侍卫在前面引路,后面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跟着,只见那男子神情淡然,眼睛上蒙着一块纱布。
那身姿,那相貌,不正是一月未见的宋君霖。
“君霖……”念天卉在心中呼唤着,却出不了声。
念天卉心中感伤道:君霖,你的眼睛……
那侍卫道:“还不快拜见国主。”
宋玉珩早就猜到金妙菱的身份,当下也没什么惊讶,只躬身道:“宋玉珩见过大王。”
“宋玉珩……”念天卉心中念道,宋玉珩,君霖,你是来救我的吗?
金泽天困惑道:“菱儿,宋公子的眼睛?”
金妙菱道:“王兄,是被我伤的,所以我想让他先把眼睛治好。”
金妙菱接着道:“而且,他失去记忆了,我想让李御医看看,看能不能……”
金妙菱嘴上担忧,但眼神却望着金泽天左右转了转,金泽天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点头道:“这便派李御医来瞧瞧。”
念天卉此刻却是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既然君霖用失忆混进宫中,那她也不能露出什么破绽,当下赶紧正了正神,逗着蓉左假装对来者没什么兴趣。
李御医匆忙赶来殿中,跪拜道:“见过大王,夫人,郡主,公主,小皇子。”
金妙菱不耐烦道:“这些虚的赶紧去掉,给玉珩哥哥看看眼睛。”
说着又对他使了使颜色,李御医却有些困惑的看着她,金妙菱伸出拳头瞪着他,李御医忙点头。
李御医心中嘀咕道:这个小郡主,过去可没少折腾我,如今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我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李御医为宋玉珩把了把脉,又取下那缎带翻了翻宋玉珩的眼皮查看,最后沉默不语。
念天卉偷偷望去,只见宋玉珩眼角有些伤痕,心道,君霖,你的眼睛,难道是真的看不见了?这样的话,我们离开,恐怕就……
这时蓉左却扑到她怀里道:”额娘,那个叔叔的眼睛好可怕,我害怕。”
宋玉珩虽然看不见,但他一直没有告诉金妙菱他的眼角其实还是可以看见一点点东西的,只是范围极小,看起来也是模糊的很,此刻却也能看见那个模糊的蓝色影子。
宋玉珩心道:这人,和我梦中常见以及零碎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为何如此相像?为何看到她,我……我心中竟有一种兴奋以及心疼……
为何心疼?宋玉珩却是想不出答案。
宋玉珩竖着耳朵,想听听那声音是不是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却半天都没有听见那女子说话,再要望去,李御医却将那缎带为他绑好了。
念天卉轻轻抱着蓉左,无声安慰着。
金妙菱却是不乐意道:“蓉左,你这么说姑姑就不高兴了,玉珩哥哥只是暂时失明而已,玉珩哥哥的眼睛很漂亮的。”
念天卉心道,这倒是事实。
宋玉珩却是心中苦笑,眼睛好不好看也没什么重要性了。
就连如今看得见看不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不过若是真的可以,他想见见那个夫人。
☆、七十三、太医院内心神乱
念天卉看得出神,并没有发现金泽天从头到尾都在望着她,神色有些阴暗。
宋玉珩突然想起一事,就是金妙菱所说的重生。
既然她是郡主,那她的嫂嫂……
宋玉珩不敢想下去,心道,我也许该做点什么。
金泽天道:“阿菱,这个宋公子是个男子,呆在你宫中只怕多有不便,而且李御医要诊治他的眼睛,不如将他留在太医院居住如何?”
金妙菱虽有些不舍,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念天卉心道,若是能将他留在太医院,去见他就容易多了。
君霖,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我只想和你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宴会很快就散了,蓉左也玩的有些累早早就睡了。
金泽天陪同念天卉一起回了望月宫。
待将蓉左安置好,念天卉立刻来到殿内朝金泽天伸出手。
金泽天却不解到:“夫人想要什么?”
念天卉瞪了他一眼。
金泽天故作疑惑道:“夫人为何这样看着孤?”
念天卉心里着急道:你不会想耍赖吧!
金泽天却是有些困惑的望着她,好像真的将答应了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念天卉只得去拿纸笔,金泽天却一把抓着她的手对巧月道:“今日小王子庆生,便不能再与夫人同住了,送他回芙蓉宫。”
念天卉心下一惊,难道这个家伙……
巧月望了望念天卉,念天卉忙冲她摇头,巧月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金泽天板着脸懂啊:“怎么?孤说的话这么不管用?”
巧月只得进了房间将熟睡的蓉左抱了出去。
念天卉伸手就要去拽他,却无奈金泽天将她制的死死的。
蓉左在巧月怀里转了个身,喃喃道:“额娘……”
巧月心中叹道,只怕这下她真的要成为你的额娘了。
念天卉狠狠一把将金泽天的手甩开,警告的眼神望着他。
金泽天却是笑了,道:“夫人可还不知道中原的情况吧?”
念天卉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金泽天道:“念家全部被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念天卉瞪大了眼睛,用嘴型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金泽天却是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原来是一个诅咒的小人。
念天卉仔细望了望,不理解的摇摇头。
金泽天道:“你再仔细看看。”
念天卉将那小人从头到尾翻来覆去的看终于在那小人脚底发现了一个小缝,念天卉将那小缝轻轻掰开,只见里面有一张小纸条。
念天卉将那纸条拿出来,竟是绿荷的生辰。
念天卉不解的看着金泽天。
金泽天坐下道:“这是永和做的小人,是孤的侍卫去你们念府的时候找到的。”
念天卉却不信,心道:这能证明什么?
金泽天却是似乎猜到念天卉所想,道:“这的确证明不了什么,不过,若是念家还安然无恙,这个东西又怎么会被孤的侍卫找到?”
念天卉心道,那便是永和愚蠢。
金泽天又道:“中原已经易主了,你信不信也是这样,念家被流放边疆,虽然有很多学士门生联名上书求情,不过大局已定自是没有更改的可能。”
念天卉心中惊讶,中原易主?难怪她的家书没有人回应,难道……
难道真如金泽天所言?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金泽天道:“孤知道你是为了救他们才想要拿到地图碎片,孤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孤已经派人保护了他们,只要你点头,孤自然可以救他们出来,也可以将他们带来金国好生安顿。”
念天卉明白金泽天的意思,却是立刻做着唇语道:“不可能!”
金泽天起身道:“孤给你一日时间考虑,明天给孤答复。”
金泽天一走,念天卉便瘫坐在椅子上。
金泽天的意思他很明显,如如今什么地图宝藏也没有用了,最主要的是念家的安危。
爹,娘,哥哥,嫂嫂,你们……
念天卉自从出事以来,就没有见过绿荷,此刻又见着这诅咒的小人,心中自是担心不已。
她该怎么做,好不容易才见到君霖……
对了,君霖,明天她要去见见他。
巧月回来时金泽天已经离去,心中不禁困惑不已,忙问道:“夫人,大王他……”
念天卉拿起纸笔写到:明日陪我去太医院。
巧月立刻问道:”是因为那个宋玉珩?”
念天卉一愣,写到:此事瞒不住你,的确,我要去见宋玉珩。
巧月道:“他是什么人?”
念天卉却有些犹豫,巧月的心思摆在这,她没法完全相信这个八面玲珑的人。
巧月急道:“难道你连我也不能相信?如今你除了我却是还能信什么人?”
念天卉想了想,终于在纸上写到:他是宋之昀的儿子宋君霖,是我的心上人。
巧月却是惊讶的捂着嘴巴,半响才道:“你疯了?你去见他万一大王知道了……”
我不能不去见他……我……我必须离开这里。就算不能离开,我也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这个好说,明天你去帮你问就好了,你实在不适合去太医院,也没有那个必要。”
不行,我要自己去,我要亲眼看看他。
“人你昨天已经看过了,不要冒险,这里都是金国人,不比在中原我还能帮你疏通打点,大王一旦知道,恐怕你没事,他却是必死无疑。”
聪慧如巧月,怎会看不出金泽天时不时散发的阴狠气息。
念天卉自然是不肯的,写到:不行,我一定要去见他,也让他安心些。
她是不会相信失忆之类的。她相信宋君霖来到金国,绝不可能是巧合。
巧月见说不动她也不再说话。
想了想道:“那我们明日就这样……”
庄严的泽天殿。
金妙菱早已在殿内等候。
金泽天急忙上前问道:“找到了?”
金妙菱点点头:“嗯,已经放在望月宫内了。”
金泽天再次确认道:“什么时候动手?”
金妙菱道:“传闻中……要在月食之时动手。”
金泽天点头道:“听天辰司禀报,如今离月食倒是还有半个月。”
金妙菱喜道:“再有半个月就能看到嫂嫂了。”
金泽天却没有她那么乐观:“或许……不是真的,可能根本就不会成功。”
金妙菱坚定道:“王兄,我相信!一定可以的!”
金泽天却是有些忧心道:“万一失败……”
“万一失败也不过是验证了这个传闻是假的,我们并没有损失什么……”这时金妙菱却顿了顿疑惑的看着金泽天道:“难道王兄动了心?”
金泽天却是冷笑道:“我若是这么轻易就动心也不会策划这些。”
金妙菱道:“我不管那么多,要么嫂嫂回来,要么她就下去陪伴嫂嫂!”
金泽天看着金妙菱的眼神闪过一丝叹息。
太医院的见了念天卉纷纷低头行礼。
巧月抓住一人问道:“李御医呢?”
那人道:“在正庭。”
巧月又道:“没有夫人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正庭。”
说完二人直奔正庭。
那些太医面面相觑,却也不敢问什么。
李御医正在为宋玉珩将上了药的眼睛用锻布蒙上,念天卉冲巧月使了个眼色。
巧月忙捂着肚子道:“李御医,帮我看看……我肚子……”
李御医朝外喊道:“程齐!程齐!”
巧月却抓着李御医的手道:“不行,就你帮我看……”
一旁的宋玉珩有些莫名其妙。
李御医道:“巧月姑娘,我这……”
巧月一边喊一边拖着李御医往外走去:“哎呀!我肚子疼死了……”
李御医忙道:“宋公子,我待会再来看你。”
见李御医被巧月拖走,念天卉一把抓着宋玉珩的手将他带进了内庭。
宋玉珩只觉得那手小小的很温暖,这种温暖似曾相识。
念天卉急得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拽过宋玉珩的手在他手心写到:君霖,是我。
宋玉珩只觉得手心痒痒的,一时却没注意念天卉写的什么。
见宋玉珩没有反应,念天卉又比划道:君霖,你不记得我了?
宋玉珩不确定道:“夫人,你是夫人吗?”
念天卉连连点头,却又想到眼前的人看不见,又写到:君霖,失忆?是真的?
宋玉珩终是明白了,点点头。
念天卉只觉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眼眶红了几圈,抓着宋玉珩的手放在脸上。
君霖,是我,是我……
你摸摸我的脸,是我啊!你过去,不是一直喜欢摸我的脸吗?你说我的脸肉肉的,摸起来很舒服……你现在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忘了我。
你说过的,即便老了不醒人事了,也不会忘记我的。
为何现在,却这么简单就忘记我了……
君霖,我在哭,我在哭啊!
你说过的,今生今世,都不会让我难过,不会让我掉一滴眼泪的。
宋玉珩只觉得手心湿热,惊慌道:“夫人,你怎么了?”
你看看我,看看我,我不是夫人!不是夫人!
念天卉一把扯下他眼睛上的锻布,突然接受了光的宋玉珩有些不适应的紧闭着眼睛,慢慢的又睁开了眼睛用余光看着念天卉。
却又觉得眼睛生疼立刻闭上了。
☆、七十四、芙蓉胭脂惹事端
念天卉只道他看不见,伸手颤抖的摸了摸他眼角的伤疤,想着他那空洞的眼神心中无尽酸楚。
为什么会这样?
君霖,你真的看不见了吗?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君霖,你不是来救我的吗?你……
这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吗?
君霖,你不知道,我好难过,我以为和亲了金国,爹娘他们就会好过,可是,可是我却不知道,爹娘已经被流放边疆了……
君霖,我以为只要等着,就会等到你带我离开,可是为什么,君霖,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忘记我?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君霖,我好多事情没有人说……
君霖……
宋玉珩虽然贪恋那温柔却仍是有些躲闪道:“夫人,您别这样……”
念天卉有些愣了,继而紧紧抱着宋玉珩心里道:君霖,我不是夫人,我是念天卉!我是卉儿,是卉儿!
如果哭泣可以有声音,宋玉珩一定能够听到念天卉的撕心裂肺。
可是此刻他只是有些尴尬的轻轻将念天卉推开,突然又想起记忆中的女子,那个女子,是有甜甜嗓音的人,而这个,却是始终不肯说话。
宋玉珩突然想到什么道:“夫人,您的嗓子……”
念天卉再度拉起他的收放在脸上,心里道:君霖,即便你看不见,你没有过去的记忆,你总能感觉道我的痛苦吧,君霖,是我啊,我是卉儿……
我不能说话了……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始终相信,你一定会来,现在你来了,却又为何不认得我看不见我?
君霖……
宋玉珩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当他反映过来,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眼角的余光便能看见,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的双手,正将那瘦弱的身子仅仅箍在怀中。
念天卉感觉到唇上的火热,心中无限温暖,原来你忘记了过去,可是我们之间的痕迹,你还是记得的。
还不待她想要主动一些,宋玉珩便放开了她,有些慌乱道:“夫人……我……”
这时巧月在外面道:“夫人,李御医真是医术高超,我肚子不疼了。”念天卉忙擦了擦眼泪,走出了内庭看了巧月一眼迅速低下头。
巧月身后的李御医有些困惑的望着念天卉,巧月立刻道:“李御医,那我便和夫人先回去了,不打紧吧?”
李御医连忙点头道:“不打紧不打紧,夫人慢走。”
念天卉刚出了门李御医就冲进了内庭,见宋玉珩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什么。
李御医心下暗自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缎带道:“好端端的怎么把缎带弄下来了,不是说了不能随意摘下吗?”
宋玉珩有些抱歉的笑笑:“刚刚觉得眼睛难受,就摘下来了。”
李御医刚想为宋玉珩将缎带绑好,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宋玉珩感觉面前的人半天没有动静困惑道:“李御医,怎么了?”
李御医却盯着宋玉珩的唇,半响才道:“你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宋玉珩心下惊讶,忙到:“不知御医为何有此一问?”
李御医拿出一块白布递给宋玉珩道:“把嘴巴擦擦,若是郡主见了就麻烦了。”
宋玉珩虽明白了却依旧呆呆问道:“我唇上有什么?”
李御医冷笑道:“女人的胭脂。”
宋玉珩心中立刻有些冰凉,他虽记不得全部,但是他知道,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是从来不抹胭脂水粉的。
那么这个人,也许并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也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的手那么温暖,还有她的唇,很熟悉的感觉。
宋玉珩皱了皱眉头,李御医忙到:“怎么了?头又疼了?”
宋玉珩摇头道:“没事。”
李御医道:“你瞒别人可以,但是瞒不过我,你为何不告诉郡主你能想起一些事情以及你眼睛看得见一点点模糊的影子?”
宋玉珩有些惊讶,终是赞叹道:“果然是敢取名为御医的人,和其他庸医真是云泥之别。”
李御医打断道:“不用说好话给我灌迷魂汤,我只问你,你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宋玉珩困惑道:“你为何如此在意这个问题,你知道,我虽偶尔能够想起一些事情,却并不是全部,如今,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自己和夫人的关系?”
君霖。
是这个名字吗?这是他的名字?
李御医狐疑道:“当真?”
宋玉珩道:“千真万确。”李御医却是不再说话,他本来想告诉眼前的人一些事情的,不过既然他和夫人没有关系,不,即便有关系,他想不起来,告诉他那件事情也无济于事。
念天卉站在太医院门口望了望,有些不舍。
巧月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念天卉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到了望月宫巧月忙问道:“夫人,你和他说了吗?”
念天卉摇摇头。
巧月急道:“你没说?那我给你拖延那么久的时间。”
念天卉拿起纸笔在纸上写道:不是我不说,是我没法说。来不及说。
巧月叹气道:”如今你再要见他恐怕难了,李御医已经起了疑心了。”
念天卉却是有些难受,写到:他真的忘了我了。
巧月道:“如今这不是最重要的,来日方长,总会有办法的,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昨天大王到底来做什么了?”
念天卉在纸上写到:他……他要我点头。
巧月道:”点头?点什么头?”
末了恍然大悟道:“那你是如何作答的?”
念天卉写到:我能够如何作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念家,我的爹娘还有哥哥嫂嫂,可能都在他的手中……
巧月却摇头道:“此事我听宫女说了,念家没有被流放。”
她却是说谎了,她虽然要借用眼前人的关系,但不想稳固眼前人的位置。
念天卉欣喜的握着巧月的手激动不已。
巧月又道:“不过,大王这里总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念天卉有些垂头丧气。
巧月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道:”我倒是有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念天卉抬头望着她,一脸期待。
巧月覆在念天卉耳旁轻轻说着自己的主意。
念天卉却是有些犹豫,在纸上写到:若是大王生气了……
巧月道:“生气?生气他还能如何?杀了我们不成?”
念天卉却是有些担忧的写道:我是担心你。
巧月道:“我知道,你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我就已经决定放手一博了,连你都愿意相信一个久不露面的人,我自然更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直觉。”
念天卉还要说什么却听见一个委屈的声音的道:“额娘,额娘……”
念天卉忙将纸递给巧月出去迎接那个小家伙,巧月将那些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堆。
蓉左无不委屈,脸上还挂着两滴泪珠:“额娘,昨晚我怎么去了芙蓉宫了?半夜醒来你不在,想找你的,姐姐却不让我来。”
这时身后却是有些冷冷的声音道:“哼,半夜让你来,岂不是坏了你额娘的好事。”
念天卉只是冲她一笑,并不作什么表示。
芙亚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狐狸精,表面人畜无害,背地里竟然使这种手段,需要蓉左的时候拿他当挡箭牌,不需要的时候就送回芙蓉殿,真是可笑!
芙亚冲蓉左道:“蓉左,今晚恐怕你又要去芙蓉宫住了,不如现在就和我回去吧!”
芙蓉仅仅搂着念天卉的脖子道:“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和额娘在一起。”
念天卉欣慰的摸了摸蓉左的小脸蛋。
蓉左转头看着念天卉,喜道:“额娘,你用了芙蓉胭脂了?”
念天卉点点头,用眼睛问道:好看吗?
蓉左拍着小手道:“真美,额娘是最美的人。”
身后的芙亚却是脸色一冷道:“蓉左,你刚刚说什么芙蓉胭脂?”
蓉左无谓道:“就是你梳妆台里面的那个,我看盒子挺好看的,闻起来又香,所以就拿来给额娘用了。”
念天卉却是睁大了眼睛,蓉左,你昨晚不是说那是大臣送的贺礼吗?
她真是蠢,哪个大臣会送给四岁的小王子胭脂的!
这下完蛋了。
果不其然,芙亚周身散发着想杀人的气息,看着念天卉冷冷道:“还给我!”
巧月忙走进去找到那盒胭脂拿了出来,她今天早上还夸这胭脂来着。本来念天卉不想用的,她好说歹说念天卉才抹了一点,早知道是这个债主的,她死也不会劝念天卉用啊!
芙亚一把将那胭脂盒拿过,打开一看,有一道轻轻的指腹划过的痕迹。
芙亚看着念天卉冷冷道:“你用过?”
不待念天卉回答蓉左立刻道:“是我用的,我用来写字了。”
芙亚却死死的盯着念天卉的唇,冷冷道:“你嘴上还有残留的胭脂。”
念天卉被她看的怵得慌,忙点头后又捏着袖子用力在嘴上擦拭着。
芙亚狠狠将胭脂盒扔向念天卉,念天卉忙将蓉左护在怀里。
血顺着念天卉的额头流下来,低落在她雪白的衣袖上。
☆、七十五、一波未平一波起
巧月忙向外走去。
芙亚却一把拦着道:“给我老实呆着。”
此刻巧月心里是急得不行,念天卉一般不喜欢有人在望月宫内,所以没有事情的话那些丫鬟侍卫是不会贸然进殿的,此刻她却是想去给金王报信都不行了。
蓉左挣扎着要从念天卉怀里出来,念天卉却望向巧月。
巧月会意的将蓉左抱起走到一旁。
待蓉左看见念天卉额头的血立刻哭出声,骂道:“坏姐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念天卉用手绢捂着伤口,望着芙亚的神情有些难过。
芙亚却是冷笑道:“怎么?扮起小白羊了?你用我额娘的胭脂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有这个下场?”
念天卉极是不解,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芙亚。她本来也不是故意用芙蓉夫人的胭脂的,更何况,便是这盒用来感伤的胭脂,她若真是心里怀念,怎么也不该把它扔了呀!
芙亚却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你不用理解我的想法,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乱动我额娘的东西,世界上只有一个芙蓉夫人,不管你怎么模仿怎么努力,都不会变成第二个!
念天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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