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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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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霖单膝跪地:“儿子见过爹。”
末了又补了句:“见过卫国将军。”
说实话,见到那样的万人夹道欢迎的场面,他怎么可能不震撼。
“嗯,君霖,在家可没惹事生非吧?”宋之昀看自己突然这么殷勤儿子一脸戒备。
宋君霖笑着打哈哈:“爹,瞧您说的,儿子又不是放荡浪子。”
“我看你天天游手好闲,三天两头街头闹事,和那些登徒浪子倒是没有什么区别。我看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管管。”便是普通的话,从宋之昀嘴里说来也有番训斥意味,不过自从念天卉开解过宋君霖以后他倒是不去在意这些细节了。
“爹,儿子也正有此意。”宋君霖说着赶紧给刚坐下的宋之昀揉揉肩。
“哦,你有看上的姑娘?”宋之昀有些不适应又有些奇怪,宋君霖一不爱仕途二不沾美色,独独对酒是爱不离口,整天放荡不羁我行我素,竟然会有女子入他之眼?
“那是自然。”宋君霖有些自豪的扬起下巴。
“是哪家小姐,我倒要看看我儿眼光。”见他这样宋之昀更加好奇了。
“是一个十分聪慧贤良的女子,将来定是夫唱妇随的好娘子。”宋君霖夸赞道。
“是么?能得我儿如此夸奖,必定不是普通人家。”宋之昀点点头,他素来不管君霖的事情,不过他相信宋君霖的眼光,他既然这么说,那么那女子定是极其相配的。
突然他眼神朝屏风望去。
念天卉吓得心一紧,即便屏风挡着看不见,念天卉也能感觉到锐利的目光似一把刀子马上就要透过屏风刺过来。
宋君霖忙站到宋之昀身侧挡住视线:“爹,你跟她爹还很熟呢。”
“哦?很熟?是朝廷大员?”宋之昀有些疑惑。
“嗯。”宋君霖认真点点头。
“是么?跟老夫很熟的倒是有几个,可是女儿到婚配年纪的就……”宋之昀思索片刻,“是文尚书的女儿。”
“爹,不是。”宋君霖有些心虚,嘿嘿一笑。
“不是?”宋之昀脑中搜索着平日来往大臣女眷信息,想了半天仍是没有结果。
这时宋君霖却神秘一笑,从屏风后拉出念天卉。
念天卉弯腰行礼:“见过卫国将军。”
宋之昀只见那个倩影低着头,语气稍微柔和了些:“抬起头来。”
念天卉偷偷望了宋君霖一眼,有些紧张的抬起头。
见念天卉第一眼宋之昀是比较满意的,可是细看立刻却变了脸色,那眉目,与那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念天恩极是相似,沉声问道:“你是念家的女儿?”
念天卉有些怯意的点点头,饶是她天不怕地不怕,面对这个冰山一样的男子只觉得不寒而栗。
宋君霖忙夸赞道:“爹可真是目光如炬。”
宋之昀板着脸,刚刚出现的柔和立即一扫而光:“送客!”
宋君霖走到宋之昀面前重重跪下:“爹,儿子从来也不曾问爹要过什么,今天还望爹能成全。”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说话。”宋之昀未料到他如此举动,当下一喝,眉宇间尽显大将风范。
可宋君霖也是倔强得很:“爹若是成全,儿子就起来。”
“不可能!老夫绝不同意。”宋之昀猛地一拍桌子,崭新的桃木桌硬是被他拍的粉碎。
吓得念天卉是胆战心惊。
“望爹成全!”宋君霖伏在地上,心道不好,爹从未和他发过这么大脾气。
“你要跪就跪着。”宋之昀一甩袖,边往里屋走去边道:“传令下去,不准公子离开将军府半步!”
念天卉忙道:“求卫国将军成全,我是我,爹是爹,不知爹究竟何处得罪了卫国将军,但爹素来为官清廉,请卫国将军不要听信小人之言与我爹有什么误会。”
“好一张伶牙俐齿!”宋之昀却不回头只道:“送客。”
念天卉忙道:“将军,你为何不慎重考虑考虑?我和君霖一起已有半年……”
宋之昀喝到:“李进!为何这么久以来你只字未提?”
李进还未说话宋君霖立即道:“是孩儿不让他说的。”
宋之昀眼神冰冷:“你既是听命于我就不该有所隐瞒,下去自领二十大板!”
莫文一听忙道:“将军息怒,李进也是一时糊涂才……还望将军念他初犯饶过此次。”
宋之昀横眉道:“再求情便就你二人一同受罚。”
李进单膝跪地道:“末将领罚。”
宋君霖道:“那便先罚孩儿!孩儿怂恿他不听将令,孩儿最该受罚。”
宋之昀见他们三人如此相互揽罪,高声道:“来人,三人一人罚二十大板!”
这时念天卉也跟着跪下道:“若我求情,将军可是也要军法处置?”
宋君霖忙拽了拽她衣袖,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宋之昀回头看着跪成一排的四人,冷冷道:“我自是没有权利处置念小姐,不过老夫的家事还望念小姐不要再掺和。”
这时六人抬着长凳及长板来到大堂。
宋之昀沉声道:“执行!”
三人二话不说,起身乖乖趴在长板上,念天卉忙扑在宋君霖身上道:“将军真要处罚,不如连我一起!”
“好!”宋之昀大声道:“那就给他们三人一人加七板凑够念小姐的数。”
念天卉知道这顿板子他们三人是躲不掉了,这才无可奈何起身,心中责怪自己多事。
宋君霖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道:“没事,就二十几个板子,我们这身体铁打的,不碍事。”
宋之昀道:“你们干什么,还不执行!”
眼看着那些板子一板板打在宋君霖身上,念天卉红了眼眶别过头不忍再看。
板子落下,三人始终眉头未皱一下。
☆、三十三、朝夕之间风云变
待处置完毕,念天卉赶紧过去将宋君霖扶起,宋君霖笑着摇头道:“没事,蚊子咬,你看我还能扭呢。”
说着扭了扭腰却立即疼的直咧嘴。
念天卉流着泪埋怨道:“就知道逞能!”
宋君霖伸出手擦擦她的泪水,笑道:“你再哭我也哭了。”
宋之昀走向内堂,回头道:“李进,送客!”
这时李进走过来道:“念小姐,请回吧!”
念天卉看了李进一眼,担忧道:“你没事吧?”
继而又冲那雄伟背影道:“卫国将军,让家丁送我就好了,他如今有伤在身,又怎能……”
宋之昀已经离开大堂却只听得那浑厚的声音道:“本将军的士兵,便是被砍掉双腿也要爬着战斗,否则,本将军会亲自了结了他!”
宋君霖不忿道:“爹,你怎能……”
这时莫文忙忍痛跑来对宋君霖道:“公子,将军的品性你不是不知道,此事须得缓缓。”
又转头对念天卉道:“念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如今继续呆在这,只会让公子为难。既然将军指名李进送,那他必定是要送念小姐回去的,多说无益。”
念天卉想了想,点点头道:“君霖,我先回去,你不要再惹卫国将军生气了,赶紧去擦些金疮药,不要严重了。”
宋君霖闷闷道:“下手真狠,我真是爹的儿子?”
念天卉闻言,忙道:“不要胡思乱想,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将军只是不善于表达。而且他这般性子,你要和将军好好说,我明日再来看你。”
宋君霖道:“那我一同送你回去。”
念天卉忙摇头道:“不!你不要送我,你还是先去向将军服服软。”
宋君霖无奈点头,片刻又摇头:“不行!要送也是莫文送,不能让李进送!”
他可没忘记李进的眼神。
莫文知道宋君霖一根筋,只得换个说法:“我若不在旁边调解,只怕你和将军又要吵起来,李进去送也没事的。你不放心他的身手?”
宋君霖嘟嚷道:“不是……”
念天卉忙向外走:“快去吧!我总觉得此事夜长梦多,得尽快解决。”
宋君霖只得点头答应。
念天卉在前面慢慢走着,李进在后面勉力跟着,念天卉看着他这般模样本不想再问,但心下实在忍不住。
到了半路一条行人甚少的小池塘旁时念天卉开门见山道:“你和卫国将军什么关系?”
李进心下暗惊却故作不解道:“不知念小姐为何有此一问?”
念天卉看着她道:“你的眉目与将军有七分相似,难道没有人注意过?”
李进笑道:“这个公子早就说过了,将军也甚觉奇怪,但是相貌这种事就有如树叶,虽不完全一样但看上去总是有些相像的,而且人若经常呆在一起,也是会有几分相似的,我看念家二小姐和念小姐也有几分相似不是吗?。”
念天卉被他说的不知如何回答,的确,绿荷从背影看来和她是有几分相像的。
念天卉继而反驳道:“可我说的是面容而不是身影。”
李进又道:“若说面容,单看眼睛念小姐与永和公主也有些相似不是吗?”
李进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念天卉脸色极不好看道:“不要将我与那人相提并论!”
继而又狐疑道:“为何你说来说去只有这二人,你与她们究竟……”
这时李进却有些站不稳,念天卉忙扶住他,那庞大的身躯压得她直往后挪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你没事吧?”
这时念天卉才发现李进已是满头大汗,忙捏着袖子替他擦了擦额头:“你不如还是回去吧!这也快到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李进却笑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关心公子。”
念天卉有些不自然道:“关心君霖是首要的,可如今你也受了伤,我总不能坐视不理,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回去。”
李进脸色苍白道:“不如你就扶我在旁边休息一会。”
念天卉四下张望了下,扶着李进到池塘旁的石块侧坐。
念天卉担忧道:“你真的没事?不如我去叫辆轿子送你回去吧?”
李进却有些神情黯然:“你不能对每个人都如此,容易叫人误会。”
念天卉却不解道:“误会?误会什么?”
李进也不说破,只道:“你和公子是如何认识的?”
闻言念天卉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他半天:“你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
李进笑道:“反正坐在这也无事,不说说话岂不是太无聊?”
念天卉赞许的点头:“那倒是。”
继而开心道:“我和君霖啊……”
李进看着念天卉时而甜蜜时而苦恼的心情若有所思,心道若是自己早些遇见你,一切便如今日不同。
心道你喜欢的这个人,是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结果的。
对她,也是对自己说。
说了半天,念天卉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听着不烦吗?”
李进摇摇头:“不烦。”
你若同我说话,说什么也不烦,只是看你那么幸福,心中有些痛楚罢了。
李进接着道:“可我不会对没有把握的事情做任何决定,没有结果便是什么也没有。”
念天卉一听不乐意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结果?那卫国将军去打仗,敢保证每一场都必须胜利吗?”
李进点头道:“将军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若打,必定攻下敌人城池,俘虏敌人士兵。”
念天卉见无法说通,只得道:“那他有想过自己儿子会和自己宿敌的女儿在一起吗?”
李进迟疑片刻:“没有。”
“这就对啦!”念天卉笑道:“万事都没有定性,都皆有可能,既然我和君霖有可能相遇,既然这个有可能变成了已经,为何不把有可能成亲也变成已经呢?”
李进思索片刻,点点头:“或许你说的对。”
“那当然!”念天卉得意道。
李进起身道:“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吃晚饭吧!”
念天卉见他执意想送也懒得再多说,一路上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刚刚在宋府,她是真的体会到和自己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李进又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没有和公子在一起……”
念天卉立即打断道:“没有万一!”
李进套用她刚刚那套理论道:“若是凡事都有可能,那你们不在一起也有可能。”
念天卉气的直咬牙:“除非我死!”
李进只得叹气不再说话。
念天卉刚刚拥有的好心情愣是被这人毁得一干二净,一路上也懒得再理他。
一到家门口,念天卉就把心中怒气长舒几口气排掉,换上一副无害的笑脸:“爹娘,我回来了。”
念一心和念夫人都坐在大堂上,念夫人冷声道:“你去哪了?”
念天卉一愣,忙走到念一心面前撒娇道:“爹,娘凶我。”
岂料念一心也是冷着脸:“凶你是应该的,整天不着家,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念天卉满腹委屈:“我做错什么了,你们干嘛这样?自从那个公主来了以后你们每个人都这样,我就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念夫人喝到:“卉儿,不许再说公主不是!”
念天卉大叫道:“公主公主公主!你们陪公主过去吧!我不呆了这个家,我找君霖去!”
念一心问道:“等等!你说你去找谁?”
念天卉有些怯意道:“找……君霖,卫国将军就要回来了,君霖会来提亲的,到时候我们。”
念一心气的将桌子一拍:“来人,派四个人跟着小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百花园一步。”
念天卉一脸不敢相信:“爹!”
念一心呵斥道:“你必须对那宋君霖断了念想。否则,你别想出这个门!”
念天卉忙道:“爹,我和君霖是真心的,哥哥也知道!”
念一心道:“你哥哥如今只怕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能顾你!”
念天卉惊讶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念一心叹道:“近日你乖乖呆在家里,待爹处理完你哥哥的事情再说你的事。”
说完念一心和念夫人再没有看她一眼进了内堂。
念夫人刚进了内堂就有些站不稳,念一心忙扶住她道:“夫人,你没事吧?”
念夫人直扶着额头:“老爷,你说我们念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念一心安慰道:“放宽心,慢慢来,什么都有解决的办法不是?”
“解决?”念夫人一日之间面容竟憔悴了十分:“怎么解决?公主的事该如何对皇上说起?”
念一心叹了口气道:“这事自有我来解决,你就好好看着荷儿,她受了刺激又脑后受创,我担心她……”
念夫人担忧道:“你担心荷儿固然没错,可公主能不能熬过去,我更担心。”
一脸困惑不安的念天卉转头问向身边的家丁:“发生什么事了?”
家丁们面面相觑,这些事牵涉到皇家,他们哪里再敢胡乱议论,当下只是连连摇头。
念天卉见问不出什么也不说话,心道找嫂嫂问也是一样的。
她又哪里知道,绿荷至今未醒。
所以当她提出要去东厢房的时候那几个家丁只是道:“小姐,你还是明日再去吧!”
念天卉再问,他们便什么都不说了。
一朝一夕,风云巨变。
☆、三十四、皇帝弘远性情变
永和醒来时才是三更,房内点着蜡烛,满室通明。
一抬手突然发现手中抓着什么,偏头一看,原来自己昏迷时紧紧拽着一人裙裤。
再看向那裙裤的的主人,念天恩偏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永和想松开手,想了想,又抓得紧了些才继续睡去。
天刚刚亮,一个丫鬟急冲冲跑进屋:“公子公子,您快去看看二小姐吧!”
念天恩梦中惊醒:“什么?怎么了?”
那丫鬟紧张道:“二小姐醒了什么也没说,只说自己杀了人要去衙门投案。”
念天恩道:“我这就去看看。”
这时永和却紧紧拽着他裙裤不肯放手:“不许去!你去本宫就死在这。”
念天恩看了她一眼冲丫鬟道:“爹娘在吗?卉儿呢?”
丫鬟回道:“老爷夫人都在,小姐被禁足在百花园了,老爷吩咐不能将此事告知小姐。”
念天恩不解道:“卉儿被禁足?为什么?”
那丫鬟想了想道:“好像……是因为宋府的关系。”
永和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念天恩,你们家好像很乱啊!真是报应,报应!”
念天恩对那丫鬟道:“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那丫鬟急急忙忙离去,这两天的事情,真是让她们这些丫鬟都魂飞魄散,如今一个永和,一个绿荷,她们是能躲就躲,纵观整个念府,只有小姐最正常了,可是小姐被禁足,只一个丫鬟就够了。
待丫鬟出去念天恩转头向永和道:“我们没有哪点对不起公主,公主又何出此言?”
永和却是一声冷笑:“没有对不起本宫?你们念家从头到尾都对不起本宫,本宫的相秦,本宫的孩子,都是被你们念家毁掉的。”
若不是为了念府地图碎片,她何以要嫁入念府,相秦又何以会……
念天恩却冷哼道:“公主既然如此不愿,当初又为何下嫁于我?难道便是为了腹中胎儿?公主为了自己破坏我和荷儿,如今却说我们害了公主。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永和笑笑:“本宫说不过你,不过念天恩本宫告诉你,你今日哪也不能去。不!你以后都只能呆在这。她现在需要你,本宫偏不让你去。”
念天恩难以置信道:“你疯了?绿荷悉心照顾你那么久……”
永和大叫道:“本宫是疯了,她照顾本宫照顾得本宫两个孩子都没了!本宫没有了相秦,没了孩子,也绝不让你们两个好过!”
“难道我会任你摆布?公主,你还是别太自以为是了。”念天恩用力抽出裙裤就要离去。
永和歇斯底里道:“念天恩!你站住!”
念天恩却头也不回出了院子,这时陈嬷嬷走进来扶着永和道:“公主,不要动怒!”
永和拉着她手臂狠狠道:“去,给本宫弄副药!”
陈嬷嬷却有些不解:“什么药?”
永和瞪了她一眼道:“难道要本宫来教你?”
陈嬷嬷想了想道:“奴婢明白。”
念天恩绿荷,本宫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念天恩匆匆赶来之时念一心夫妇在门口无奈叹气,几个丫鬟正抱着绿荷不让她出去,而绿荷则是疯了般欲冲向门外:“我要投案,我杀了人,我要投案自首,我不能逍遥法外,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念天恩忙紧紧抱着她:“荷儿,荷儿,还记得我?你可还认得我?”
绿荷此刻头发凌乱,衣衫也因撕扯有些破烂,眼神迷茫喃喃道:“天恩,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念天恩心疼道:“没有没有,荷儿,你没有杀人,你清醒一点!”
绿荷却一把推开他:“天恩,你不要包庇我,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我真的杀了人,真的杀了人……”
“好好好!荷儿,你杀了人。”念天恩声音有些哽咽:“可是,今天衙门不开堂,咱们去了没用。”
绿荷终于平静下来,问道:“真的吗?”
念天恩将她抱起坐在床沿从床上扯过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柔声道:“荷儿,这几天衙门都去别处抓逃犯了,县太爷交待我了,你先在家里闭门思过,待过了些时候他们回来了再开堂审理你的案件,明白吗?”
绿荷看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
念天恩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真的,真的。”
绿荷抬头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心疼道:“天恩,你怎么哭了?”
念天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因为我的荷儿要去自首,我害怕失去你。”
一滴泪划过眼角,绿荷将头埋进念天恩怀中,哭着道:“我也不想离开天恩,可是我杀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念天恩擦去她的眼泪道:“你怎么杀了他的?”
绿荷凭着记忆道:“我就打开砂锅然后……”
一双厉鬼般的眼神始终未离开她的身影。
突然绿荷又开始害怕大叫起来:“不要看着我,不要看着我!”
接着又向门口冲去:“我去投案自首,我要去……”
念天恩连忙跟上去一掌将她拍晕。
念天恩冲老郎中道:“郎中,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吃点安神化淤药就好了吗?”
“这恐怕是得了失心疯。”那老郎中虽知道失心疯,可是能治好失心疯的又有几个?
“我不相信!荷儿又没有杀人,怎么会得失心疯!”念天恩冲门外丫鬟们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再请郎中!快去!把全城的郎中大大小小都请来!”
丫鬟们连忙领命出去:“是。”
念天恩柔声道:“爹娘,你们回去休息吧!荷儿这边孩儿自会照顾。”
念夫人早已哭得双眼红肿:“你一个人分身乏术,公主那里又……”
“娘,我没事。”念天转头道:“爹,公主的事……”
念一心叹了口气:“我已向皇上禀报,可不知为何,皇上只说了句好生照顾便再无任何言语。”
念天恩沉声道:“皇上近日行事怪异,只怕多半与那四位妃子有关。”
念夫人道:“什么妃子不妃子,如今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我们念家已是一团糟乱,我……”
念一心见她又悲观起来立即打断道:“夫人,好了,恩儿,你在这照看荷儿,我扶你娘回去休息。”
念天恩目送二人出门,又回到床边坐下,握着绿荷的手道:“荷儿,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
往常这个时候李弘远都应该在朝云宫的偏殿批阅奏折,而此刻,他却正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这时小桂子来报:“皇上,暗巫司黄大人来了。”
李弘远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宣。”
三个姐妹冲他点点头抛抛媚眼躲在了屏风后。
黄艺明一进偏殿就闻到那股奇香,心中了然,跪下行礼道:“皇上,公主她……”
李弘远不耐烦道:“朕不是说了让念府好生照顾,为何又来烦朕!”
黄艺明一愣,半响才道:“皇上……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弘远早已猜到他要说什么,当下冷冷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说了,走吧!别来烦朕!”
黄艺明不曾想他已经被迷惑至如此地步,立即道:“皇上,你不能再与这四个女子接触了!她们……”
李弘远大怒拿起几本奏折朝黄艺明身上砸去:“黄艺明!连你也要说红颜祸水这些话是不是?你怀疑她们,朕让你去查她们背景,你又查不出来,你说香囊有问题,朕给你一个你还是查不出来!黄艺明,你不要仗着朕的信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
黄艺明忙道:“皇上!正是查不出来才可疑啊!”
李弘远大声道:“来人,把黄艺明给朕拖出去!”
黄艺明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不无痛心:“皇上!”
李弘远却只道没看见没听见,冷冷道:“出去!”
这时有侍卫进来站在黄艺明身边,看着他又不敢真动手。
黄艺明起身瞪了他们一眼,又望了望屏风后,他此刻心中已经看见那屏风后的女子是怎样得意欢畅。
黄艺明向李弘远行了个礼:“卑职告退!”
待黄艺明出去姐妹三人从屏风后婀娜而来:“皇上,好端端怎么又发脾气,吓死我们了。”
李弘远气愤道:“最近很多大臣上奏折说你们是红颜祸水必须除掉,真是让朕气愤!”
春雨有些伤感道:“难道我们真的是红颜祸水而不自知,皇上,当局者迷,也许大臣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李弘远却抱着她在脸上亲了一口:“即便你们是,朕也认了,江山唾手可得,而美人难得一遇!”
另两名女子忙道:“臣妾也要臣妾也要。”
李弘远又在二人脸上分别亲了一口,三人这才喜笑颜开。
这时春雨道:“好了,干嘛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冬雪还在四季宫等我们呢!”
夏风附和道:“对啊皇上,冬雪妹妹昨日又学了新曲子要弹给皇上听呢!”
李弘远却有些狐疑:“真的?为何她却不来找朕!”
春雨又道:“哎呀!皇上!冬雪妹妹性格慢热,前段时间又欲擒故纵对皇上爱搭不理的,现在哪好意思主动投怀送抱,自然皇上您要主动些才是!”
李弘远想了想觉得有理,又道:“我宠爱冬雪,你们就不吃醋?”
秋霜嘟嘴道:“瞧皇上说的,我们哪能不吃醋啊!不过我们姐妹四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倒也不在乎谁受宠谁不受宠了,再说我们四人心意相通,宠谁都是一样。”
李弘远满意大笑:“好,如此我们便回四季宫。”
☆、三十五、神医盲治失心疯
刚进宫门口,李弘远便听见那清幽哀怨的琴音飘扬整个宫中,寻声望去,那冬雪一身白衣坐在月下弹着瑶琴,月光洒在她身上,犹如在清冷月宫中落寞的嫦娥。
冬雪月下抚琴,春雨三人相视一眼,纷纷翩翩起舞,李弘远坐在亭中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舞。
说是欣赏歌舞,那目光却从未离开抚琴之人。
一曲完毕,春雨三人纷纷倒酒捏肩:“皇上,臣妾的舞好看还是妹妹的琴声好听?”
李弘远笑道:“都好,都好。”
夏风嘟嘴道:“臣妾不依嘛!臣妾舞得好!”
秋霜却道:“姐姐,公平说来,还是冬雪妹妹琴弹的好我们才能舞的好啊!”
李弘远笑着点点头:“爱妃言之有理,琴好舞也好,若是舞不好琴抚得好也无用,所以几位爱妃都好都好。”
春雨朝正在用琴套套琴的冬雪嗔道:“冬雪,还不快过来。”
冬雪将琴放下,过来行了礼:“臣妾见过皇上。”
李弘远伸出手手掌向上看着她。
冬雪轻轻将手放入他手中。
李弘远用力一拉便将冬雪拉入怀中扶着她脸问道:“爱妃为何此曲抚得如此哀怨?”
冬雪低着头道:“一日未见皇上,妾心自然是寂寞。”
“如此确是朕的不是了。”李弘远食指摸着她的眉峰,柔声道:“爱妃这曲子学了多久?”
冬雪有些怯怯道:“一日。”
李弘远夸赞道:“爱妃只得一日竟能弹的如此美妙,果然是聪慧无比。”
冬雪端起桌上酒递给李弘远:“多谢皇上夸奖。”
李弘远接过酒一饮而尽,又道:“爱妃平日都怎么学习的?看曲谱?”
冬雪点点头。
这时春雨开口:“不如皇上去看看那曲谱都还有什么好曲子,给妹妹指点指点,明日便能弹得新曲子。”
李弘远看着冬雪道:“爱妃意下如何?”
冬雪脸一红,害羞的点点头。
李弘远将冬雪打横抱起走向北院。
春雨将桌上酒倒在地上,冷笑道:“催情酒的作用还真是快。”
夏风秋霜同时道:“姐姐,依此下去,冬雪妹妹很快就可以得到地图了。”
春雨看着北院那被熄灭的灯火点头道:“说来,她之前那般倒是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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