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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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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天卉看绿荷要走急忙道:“嫂嫂,你怎么突然到这来了?谁很安全?是不是那个公主又要你做什么?”
  她虽说不管不顾,可心中好奇起来仍是忍不住问道。
  绿荷也顾不上和念天卉解释,只想尽快回去将李进的话及态度告诉永和。
  岂料永和十分激动:“不,他骗我,相秦绝对出事了,绝对!”
  说着竟呼吸急促晕倒过去。
  绿荷大惊:“公主,公主!”
  陈嬷嬷找绿荷之时已经交待丫鬟找郎中,遂永和一晕倒郎中就来了。
  郎中先是为永和把了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叹了口气。
  念夫人一直在厅内不安的走来走去,见郎中出来忙问道:“郎中,她怎么样了?”
  郎中道:“她气血不足,加上心有郁结,开几副顺心补气血的补药给她。”
  念夫人关切道:“孩子怎么样?”
  郎中道:“孩子没事,只要大人不再受刺激就行,平常多补补。”
  念夫人听孩子没事心就落下来了,连连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绿荷看了眼床上的永和,心中极其难受,郎中说你心中郁结难解,便是我这些天仍是对你关心不够?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又怎知,永和心中担心并不是突如其来。
  李弘远看着眼前衣着一模一样神情也丝毫不差的三个女子,甚是头疼:“爱妃,过来。”
  “臣妾不!”三人异口同声道:“皇上今天不把臣妾区分开,臣妾再也不理皇上了。”
  李弘远看着坐在亭子中神游太虚的冬雪,心中叹气,三个爱捉弄自己,偏偏自己又生不了气,一个不爱搭理自己,自己又是毫无办法,今日能命令她出北院来到花园内实属难得。
  每次他向三人问起冬雪,三人总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若不是那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他真的怀疑这四人到底是不是四胞胎,还是说这冬雪易容成四妹的样子才令其他三个那么反感。
  殊不知李弘远在看着冬雪的时候,这边的三人也正看着他,一脸悲戚。
  这时宫外侯着的太监小桂子走了进来,道:“皇上,暗巫司统领黄大人求见。”
  李弘远点了点头道:“宣他进来。”
  “嗻。”小桂子领命而去。
  李弘远却又道:“等等,回乾郅宫。”
  “是。”小桂子大声喊到:“起驾回宫。”
  “皇上……”三人依依不舍。
  李弘远回头笑道:“明日再来看爱妃们。”
  待李弘远离去,三人横眉叉腰站在冬雪面前。
  冬雪似乎在想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
  这时春雨一手捏起冬雪下巴反手就是一掌:“你闹够了没有?”
  冬雪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五道深深的红印。
  冬雪依旧垂着眼帘不看她们,眼角却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
  这时夏风和秋霜有些不忍心,忙挡在冬雪身前将春雨隔开:“春雨。你做什么?”
  春雨将她们二人推开并迅速点住她们的穴道:“我今天就是要她看清现状。”
  夏风和秋霜只能担忧的看着却动不了身体出不了声,由于她们背向宫门口挡住了视线,所以从外面宫女侍卫的角度看来,她们是在姐妹谈心。
  春雨看冬雪那副打的好像不是她淡然自若的样子更是来气,用力又是一掌打在另一边的脸颊,春雨毕竟也是得龚常青亲传武功之人,当下冬雪的两边脸就肿得老高。
  冬雪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春雨彻底怒了:“你是傻子吗?打你不会还手?还是说你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你不会痛吗?”
  可是这些问题也只像是一拳打在空气中。
  对于冬雪而言,她宁可此刻死在春雨手里。
  春雨直气的把手扬得老高,却半天没有再打下去,冬雪疑惑抬头,却见春雨也早已泪流满面。
  她当下一惊:“姐姐……”
  春雨吼道:“你不要叫我姐姐!我哪里敢有你这般高贵的妹妹!”
  冬雪手足无措道:“姐姐……”
  春雨流着泪看着她道:“既然你叫我姐姐,那我问你,我们任务的目的是什么?”
  冬雪低下头,轻声道:“迷惑昏君,拿到地图。”
  春雨冷笑道:“那现在呢?”
  冬雪又是一滴泪落下,哽咽道:“现在李弘远没有变成昏君,我们也没有拿到地图。”
  春雨抽了抽鼻子,舒了口气道:“原因是什么?”
  冬雪拼命摇头:“姐姐,我不想,我……”
  春雨泪流不止,神情痛苦:“你爱慕龚常青,所以你……你不能和李弘远有什么对吗?”
  冬雪却咬着唇流着泪并不说话。
  春雨冷笑道:“你以为进了这后宫,你还是清白的吗?即便你今晚出去,龚常青也不会要你。他很可能,会因为你破坏任务而一剑杀了你。”
  冬雪却是痛苦的抱着头:“姐姐,不要说了。”
  春雨继而道:“你不想听?我偏要说,我们四个姐妹连心,从小不管是爱好还是选择都是一样的,我们心有灵犀,心照不宣。”
  夏风和秋霜知道她要说什么,可又无法阻止,只能不停的流泪。
  而冬雪此时,也似乎有所明了,抬头怔怔的看着她。

  ☆、三十、绿荷受惊心神乱

  春雨极是满意她这个反应,流着泪笑道:“你仰慕他,难道我们就不仰慕吗?李弘远的父皇为了地图间接害死了我们爹娘,难道我们就不恨他吗?我们和他在一起难道真的那么快乐吗?”
  春雨说着忍不住哭出声。
  若说爱,她也喜欢那个人啊!和冬雪一样喜欢,甚至比冬雪还要喜欢。
  她过去也为了那人若即若离而彻夜难眠,她过去也为了那人偶然的笑脸开心一整天。她过去也偷偷在不训练的夜晚熬夜绣了荷包,可是当她看见那人腰上有着冬雪标志的荷包后便假装若无其事把自己的丢到了荷塘里,那丢的,又岂仅仅是一个荷包。
  不仅是她,夏风和秋霜又何尝不总是半夜和她诉苦,三人偷偷哭泣。
  她从小就羡慕冬雪,许是相遇的时间的关系,那人对冬雪便是有些不同的,除了武功,那人还会教她弹琴作画,而这些,她们从未有过。
  若说恨,哪次深夜,她不是恨不得一刀杀了枕边人;哪次用膳,她不是想将大包砒霜倒在李弘远的饭菜里。
  可是她又何尝不明白,杀他并不能解心头之恨,唯有像龚常青说的那样,弄垮他的江山,令他众叛亲离才是最好的报复。
  她们如此隐忍,不就是为了报仇,不就是为了帮助那人完成心愿。冬雪如此一意孤行,根本没有资格爱慕那人!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头顶,冬雪这才明白自己有多自私多可笑。
  想起过去,自己粘着龚常青的时候,姐姐们看龚常青的眼神又何尝不炙热。自己拒绝着李弘远,姐姐们又何尝不是看着李弘远的背影万分怨恨又自我悲哀。
  即使是四胞胎,出生时间仍是有个先后,龚常青常说她是妹妹,要她们让着她,时间久了她就真的将自己当成必须被忍让被呵护的妹妹了,从而再也不去看姐姐们的表情再也不去想姐姐们的心思。
  原来自己,便是这么自私。
  冬雪再也忍不住,扑在春雨怀里大哭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任性不自私了,我……”
  春雨擦干眼泪道:“这次任务不完成,我们谁也活不下去。”
  冬雪点点头:“我明白了。”
  龚常青的行事风格她们再清楚不过,杀人不眨眼,根本不会有丁点犹豫,他虽是七夜门的人,可七夜门他看不惯的门众杀了也不在少数,他不高兴了就屠村屠城,一个如此嗜血的人,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她们几个女子,即便他们朝夕相处近十年。
  冬雪解开夏风和秋霜的穴道,夏风和秋霜也早已泪流满面,她们知道春雨不过是看着坚强,实则内心亦是一击即破,四人只觉心中凄凉,却不敢再弄出动静引人怀疑。
  乾郅宫。
  黄艺明恭敬跪在地上道:“皇上,相秦已死。”
  李弘远淡然道:“尸首呢?”
  “还在城外。”
  不错,黄艺明等人虽说是去边疆追寻要犯,但他们只出了城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是以这来来回回也不过一天时间。
  李弘远想起春雨三人笑着道:“割下头颅,朕要送份大礼。”
  黄艺明迟疑道:“皇上……公主病了。”
  “是吗?”李弘远似乎听着毫不相干的事情,继而道:“孩子呢?”
  黄艺明心中困惑,仍是答到:“安然无恙。”
  李弘远略一沉吟:“帮她一把。”
  黄艺明动了动唇,仍是点头道:“是。”
  最近的皇上很不对劲,这时黄艺明第一想法,那个香囊,那四个女子,或许,该查查了。
  想起李弘远的吩咐黄艺明心中无奈叹息,喃喃道:“公主,你一定要保重。”
  绿荷擦了擦头上的汗,放下蒲扇正要去端砂锅突然发现没有抹布,转了大半个厨房也没找到,绿荷只得到外面去找。
  这时一个黑影进入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中似乎端了个东西。
  绿荷来到井边,对着那蹲着的背影道:“原来你把抹布都拿来洗了,害我找了半天呢!”
  这时那人愣愣的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洗着手中的抹布。
  绿荷见竟是陈嬷嬷,此刻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绿荷不免有些慎得慌,赶紧随手拿起两块抹布飞速离去。
  刚出门便碰见念天恩,念天恩问道:“荷儿,你端得什么?”
  绿荷笑道:“天恩,是我亲手炖的一只乌鸡,大补的。”
  念天恩伸手过去就要揭盖。
  绿荷连忙转向一旁紧张道:“你干嘛。”
  天恩不解道:“我看看。”
  绿荷解释道:“不能看,我可是炖了一个时辰才炖好的,要赶紧端去给公主,你看了营养都跑掉了。”
  念天恩道:“你放下,我帮你端过去。”
  绿荷却转身躲过:“好啦好啦!爹不是找你有事吗?”
  念天恩见她执意自己端也不勉强,笑道:“嗯,晚上我们去市集转转带你散散心。”
  绿荷还未进院,人声已经穿过院子:“公主。”
  永和忙走到门口:“荷儿,你去帮我打探消息了吗?”
  绿荷摇摇头:“还没有消息。”
  永和担忧道:“荷儿,我好担心他。”
  绿荷将手中砂锅放下:“没事的,来,我亲手炖了只乌鸡给你,你多吃点,补补身子。”
  永和感激道:“荷儿,你总是这么尽心尽力,我都不知如何报答你。”
  绿荷拉着她的手微笑道:“公主,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郁结在心,可是你必须为孩子着想,你这样下去孩子生下来也会很孱弱的。明白吗?”
  永和点点头:“我知道了。”
  绿荷笑笑,边打开边说到:“所以啊!你……”
  绿荷在打开砂锅盖的那一刻失了声,想尖叫却连叫的力气都没有,手中砂锅砸在地上,整个人直往后仰,头重重的磕在后面的美人榻上。
  一时间手脚也变得僵硬起来。
  那砂锅里面,哪里还有什么乌鸡,分明是一颗头发凌乱的人头!
  这时永和却站起来,眼泪夺眶而出:“相……秦。”
  绿荷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眼前一片漆黑。
  听见动静的丫鬟赶来,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永和揉了揉眼睛,却不敢再看那砂锅,来到绿荷身边无力推了推她:“荷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乌鸡呢?”
  绿荷睁开眼,向桌上望去,只见那颗分明恶狠狠的望着自己,恐惧的说不出话来:“乌……鸡……乌鸡……”
  永和又道:“荷儿,他是谁?”
  绿荷想起刚刚永和刚刚说出的名字,不敢置信:“相秦?”
  永和却用力将她往旁边一推,大叫着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绿荷这才反应过来,忙扶着永和道:“公主,公主,你不要激动。”
  永和用力晃着绿荷,哭着道:“不是的!不是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绿荷此刻也是惊惧交加泪流满面:“公主,你不要激动,你不要激动。”
  永和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我肚子好痛,荷儿,我肚子好痛。”
  说着便陷入昏迷。
  绿荷往永和腿上望去,这才发现她的襦裙早已鲜红一片。
  绿荷抱着她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
  这时刚刚听到尖叫的念夫人也来到小草堂,大惊道:“怎么回事?”
  转头却看到桌上的人头,当下忍不住作呕,忙对旁边的家丁道:“还愣着干什么,端出去。”
  自从昨日郎中说公主心中郁结后念夫人就将郎中请来府中住着,所以此刻过来也顺带叫上了郎中。
  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将永和抬上床。
  绿荷呆呆坐在原地,神情恍惚。
  念夫人叹了口气,令丫鬟将她扶着坐在美人榻上。
  这时在书房谈事的念一心父子也赶过来了。
  念天恩来的时候看见家丁端的砂锅神色有些怪异,进了房间见呆愣坐在美人榻上的绿荷十分心疼,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绿荷这才有些清醒,抱着念天恩哭道:“我明明熬的乌鸡汤,怎么会变成……”
  念天恩心疼道:“荷儿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想了。”
  绿荷却神情木然喃喃自语道:“怎么会?乌鸡怎么会变成相秦?相秦怎么会在砂锅里?”
  念天恩诧异道:“荷儿,相秦什么相秦?”
  念天恩只知道刑部有个相秦,但也从未见过。
  岂料绿荷却恐惧的将他推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煮的是乌鸡,熬的是乌鸡……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乌鸡怎么会……”
  念天恩见她不对劲忙在她脑后一拍将她打晕托着她的头将她平放在美人榻上。
  念天恩感觉手心有些湿润,低头一看竟是鲜红的血,他连忙将绿荷扶起,只见她后脑勺亦是鲜血淋漓,再看那美人榻的扶手上亦有一滩血迹。
  这时念一心关切道:“荷儿怎么了?”
  念天恩忙将她抱出院子边跑边道:“快,快请郎中来,到东厢房去!快!”
  有家丁应声急忙向府外跑去。

  ☆、三十一、丧失双子永和疯

  不到一柱香功夫,郎中就擦了擦汗从里屋出来了。
  念夫人忙上前关切道:“大夫,怎么样了?”
  郎中叹气道:“孩子没了,现在多准备些热水,毛巾,我要把死胎取出来。”
  念夫人脚一软,瘫在椅子上了无生气。
  念一心忙道:“怎么取?不要伤着公主。”
  郎中叹了口气道:“如今公主已经昏迷,这孩子必须剖开肚子取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念一心立即冲周围丫鬟道:“快去快去!毛巾热水。多准备点!”
  见老郎中来了,念天恩忙将他连拖带拽拉进房间。
  老郎中几个踉跄差点摔倒忙道:“驸马爷,等等,不急不急。”
  念天恩却怒道:“什么不急,荷儿有事我跟你没完!”
  老郎中颤颤巍巍的为绿荷做了检查,又替她包扎了伤口止血,而后问道:“二小姐可有什么不适?”
  念天恩想了想道:“有些胡言乱语。”
  老郎中又道:“是受了惊吓?”
  念天恩点点头,便是他看了那个人头,也有些毛骨悚然。
  老郎中拿起纸笔写了个方子递给念天恩:“目前除了外伤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心脉紊乱也是因为惊惧,一切还是要等二小姐醒来再说,这是安神镇定药,熬好等二小姐醒来喂她喝点定定神。我还开了个化淤的方子,一并服下令二小姐脑内尽量不至于有瘀血。”
  念天恩怀疑道:“真的没事?”
  老郎中道:“目前真的看不出什么问题。”
  念天恩这才放下心,道:“多谢大夫!”
  转头对家丁道:“赵五,请郎中到账房结账,再命人去抓药回来立即熬。”
  赵五点点头,带着老郎中出去了念天恩坐到床边,摸了摸绿荷的脸轻声道:“荷儿,不要害怕,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公子公子。”这时一个丫鬟跑来,气喘吁吁道:“公子,你快去小草堂吧!”
  念天恩急道:“怎么了?”
  那丫鬟大口喘着粗气:“公……公主醒了,正……神志不清,夫人让你去守着公主。”
  念天恩看了绿荷一眼对她道:“好好照顾二小姐,她若醒了,立刻来找我。”
  那丫鬟连连点头。
  还未到小草堂,念天恩就听见房内传来一声声扔东西的声音,念一心扶着念夫人站在门外,不时有被砸的头破血流的丫鬟家丁跑出来。
  念天恩忙扶着念夫人问道:“娘,怎么回事?”
  念夫人脸色苍白,声音嘶哑:“孩子没了,两个,一男一女。”
  念天恩闻言,一时也有些难以接受,他走进去得时候永和正无力瘫坐在地上,本就是强行动作的她此刻更是大汗淋漓脸色竟有些发青。
  念天恩避开一地的瓷器碎片将她扶到床上。
  永和抓着他双臂道:“绿荷!绿荷呢?”
  念天恩道:“她惊吓过度,已经睡了。”
  永和此刻虽没有流泪但眼睛通红,看着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只听她恨恨道:“她睡了,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念天恩不忍别过头道:“没了。”
  永和大叫道:“没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门口的念夫人直捶胸。
  永和轻轻摇着头,重复道:“我的孩子没了,没了!”
  念天恩紧紧抱着永和道:“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公主,你不要伤了身子。”
  “生?”永和一脸疑惑道:“怎么生?我的相秦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我以为是朋友的人,害死了我的孩子……”
  相秦。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念天恩心中隐隐不安:“公主,你说什么?”
  永和却突然大笑起来,那声音凄凉又恐怖,许是笑累了,永和直勾勾的看着念天恩:“你以为这两个孩子是你的?”
  念天恩被她问得心中忐忑,却听她继续笑道:“他不是,这个孩子是相秦的。”
  提起这个相秦,永和脸上竟有些温柔,喃喃道:“相秦他是天下第一的大侠,像你这种人是不会认识的。”
  念天恩皱眉道:“什么!”
  永和突然声嘶力竭道:“杀了我啊?!你那个心爱的女人早就知道了,她为了迷惑我才故意装作讨好我,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她开心了?你们开心了?你们都开心了?”
  门外的念夫人一听,直晕了过去,念一心忙令人扶她回房间。
  念天恩一时之间竟无法接受,怒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永和却突然又一脸温柔:“把相秦拿过来”
  念天恩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个人头,当下道:“你不能再受刺激了。”
  永和却大吼:“把相秦拿过来!把相秦拿过来!”
  说着从床下掏出匕首拔出放在胸口,眼睛通红:“把相秦拿过来!”
  念天恩怕她想不开,这才急忙命人连同砂锅将那人头端来。
  醒来后一直没有落泪的永和此刻终于泪流满面,她一把将匕首扔掉将那人头抱在怀中,嘴里喃喃道:“相秦,我的相秦。”
  念天恩见状命丫鬟家丁们都出去,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守着,不能再让她出事,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永和笑着将那人头的脸对着念天恩,手在那脸上摸索着:“念驸马,你看,这眉毛,这鼻子,这嘴巴,还有这耳朵,都是相秦的,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接着温柔一笑:“相秦脾气虽然怪了点,可人很善良的。他虽然长的不是很讨人喜欢,可是我喜欢就可以了。”
  说着又将那人头举起,看着他紧闭的眼睛,流着泪道:“相秦,你带着孩子走了吗?是抱着还是背着?你一个人看得过来两个孩子吗?你带他去哪了?那里有草原吗?你说要带我策马扬鞭,一起看塞外的夕阳,你还记得吗?那里有高山吗?你说我们住在山上,吃野果种小菜,让孩子也从小就会攀爬悬崖峭壁。这些你记得吗?你说带我去戈壁滩,去看漫天飞舞的黄沙。相秦,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们一起。”
  永和看着那紧闭的唇有些紧张:“相秦,你怎么不和我说话?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知道,如果我不把你带到皇宫你就不会失去自由,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你就不会失去右手乃至生命,所以你生气了对不对?相秦,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亲你一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着就要亲上那发黑的唇。
  念天恩见状,忙一把拽过人头。
  永和大怒道:“我的相秦,把相秦还给我,把相秦还给我!我只要亲他一下他就不会生气的,过去都是这样的,你还给我,我不要他生气,我不要他生气……”
  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念天恩极是头疼不忍:“公主!”
  永和突然将砂锅掀翻在地,恐惧道:“你们杀了我的相秦,杀了我的孩子,现在还要做什么?杀了我吗?”
  念天恩直叹气:“公主。”
  闹腾了半个时辰,永和终于体力不支倒地。
  念天恩忙将她抱到床上命人将东西收拾干净,正要离去却被永和下意识死死拽住自己的手。
  念天恩挪来把凳子坐在床头,开始思考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永和自相矛盾的态度他又何尝未起过疑心,如今倒是解决了这个问号,只是不知为何绿荷也瞒着他,即便他知道,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去揭穿为难永和的。
  所以他实在不懂绿荷为何不告诉他。
  这一边,乌云密布,那一边,万里晴空。
  镇守边疆的卫国将军——宋之昀回来了。
  全城百姓无不欢呼,将城门口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
  那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一脸大将气魄,上挑的剑眉更是将他的刚毅冷酷凸显了三分。
  宋之昀对这些热情百姓也早已司空见惯,笔直端坐在马背上心安理得的承受着全城百姓的崇拜敬佩。
  这时远处一座酒楼阁楼上仅仅坐着一男一女,那男的不时向女的说着什么,另一张桌子上则坐着一个脸色有些阴郁的男子。
  这三人便是将酒楼包场的宋君霖三人。
  宋君霖得意道:“看到我爹没有,多威风!”
  念天卉笑道:“是是是,威风,比你可威风多了。”
  “我爹威风就是我威风。”
  念天卉疑惑道:“我看人家都恨不得立马跪死在你爹面前也是种荣誉,怎么没人对你这么欢天喜地的迎接啊?”
  宋君霖不服道:“那是我没有进军队,哼哼,我若是做个少将军,比我爹还厉害!”
  念天卉瞪着他道:“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
  宋君霖立即讨好道:“那是!我若是将军,你就是将军夫人,掌管着我也就掌管着千军万马始终比我多管一人。”
  念天卉笑道:“你就使劲掰!”
  宋君霖手指着宋之昀身后笑道:“你看后面那个傻笑的傻小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个不停朝周围百姓抱拳回礼的少年,可惜他们隔得远,念天卉并不能看清相貌,单看身影只觉得风度翩翩。

  ☆、三十二、李进身份引怀疑

  那军队渐渐来到酒楼之下,离近了念天卉才看见宋之昀的容貌。
  在看到宋之昀的那一刻,念天卉终于明白李进的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了。
  那马背上的男人,和宋君霖身后那个正对着自己而坐的男子竟有七分相似,那神态,那眉目,念天卉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李进是宋之昀的儿子,起码,她现在是这么觉得的。
  念天卉突然想起,原来自己很小的时候,也在人群中看过这个当年还是个小将军的男子,而此刻的李进容貌,就如当年的宋之昀。
  李进感觉到念天卉的目光,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满是疑惑,再看刚刚从楼下经过的军队,心下了然。
  而李进的这一举动,更是印证了念天卉心中猜测。
  宋君霖回头看她神情有些疑惑道:“卉儿,你在想什么?”
  念天卉笑道:“君霖,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那四胞胎吗?”
  宋君霖抿了口茶道:“记得,她们现在在宫中,听说极为受宠,怎么了?”
  念天卉故作疑惑道:“你可是说她们长的一模一样?”
  宋君霖道:“对啊!根本分辩不出来,恐怕皇上翻牌子都会怀疑自己每天翻的是一个人。”
  “竟说这不正经的。”念天卉又问道:“那你说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不会长的也相像?”
  听闻此言,宋君霖马上明白念天卉说的是谁,可他偏偏不喜欢讨论这个人,当下故作沉思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女娲造人之时,也没有描画容貌。”
  念天卉见宋君霖并不理解自己的意思,也不再说话,只是想着该怎么问出口。
  念天卉的性格有时就是太倔,认定的事情任凭别人怎么说自己也要查个究竟。
  宋君霖见她不再问,心下松了口气,回头不着痕迹看李进一眼,李进微微耸肩,示意自己并不知情。
  待浩浩荡荡的军队行过长街,周围百姓也渐渐散去。
  宋君霖道:“卉儿,走,去找我爹。”
  念天卉却望着那背影没有回应。
  宋君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卉儿。”
  念天卉皱眉道:“干什么?”
  宋君霖无奈道:“你又想什么去了,走,我们先回家等我爹。”
  由于宋君霖抄近道又使轻功,反倒是比宋之昀还先一步回府。
  宋之昀在大堂内四下张望。
  念天卉奇怪道:“君霖,你在找什么?”
  宋君霖道:“我爹来之前你必须藏起来,但又不能被他发现,你要是藏得不好他一下就能发现的。”
  念天卉不解道:“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啊?不是见你爹吗?”
  宋君霖解释道:“今天是一定要见我爹的,可是你得让我先说下嘛!不能我爹一来就说你是念家的,那我爹肯定直接轰你出去。”
  念天卉想了想点头道:“那倒也是。”
  “将军回府!”还未想好藏哪,门外侍卫就通报到。
  宋君霖只得将念天卉退到屏风后,嘱咐道:“不要动,动一下我爹就知道了。”
  念天卉点点头。
  宋之昀手拿头盔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走起路来步步生威。
  后面进来的莫文脸上也有些刚离开战场的沧桑。
  宋君霖直接冲过去一把抱住莫文:“莫文,真是好久不见分外想念!”
  那莫文倒是极其腼腆,笑道:“卑职见过公子。”
  宋君霖回头时宋之昀已经在大堂中间坐下,手上头盔放在桌上,面容有些疲惫。
  宋君霖单膝跪地:“儿子见过爹。”
  末了又补了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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