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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情未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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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雪本身就是大忙人一个,每天都是日里万机的,后来因为公司有业务实在脱不开身,晚上和我们碰头聚了几次后,就又连夜飞去了上海。
而萧蔷隔天晚上就也动身走了,被阮名扬他爸妈接回去了阮家住,说是只有在阮家才能给予胎儿和孕妇足够的营养,温暖和健康。
萧蔷面带着微笑,坐上了他公婆那量白色卡宴,摇下车窗对我说,“小然,我先走了,等雪儿回来了我们再联系。”
我点头,说,“好,最近天气热,别光顾着吹空调,最容易身体不舒服。”
阮名扬他妈一听我这好似是关心实则却是拉低了他们阮家档次的话,她就不开心了,“还是陆小姐心细,不过,这事儿进了我们阮家后是不会发生的。”
我微微颔首,对萧蔷摆了摆手,“走吧。”
人,各自有命。
我望着这条街,仿佛又看到了往日的叶于谦,想到了我们曾一起在这里反复走过的时光。
我上了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给叶于谦打了一个电话,我说,“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回家了。”
叶于谦在那头,仍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淡淡的,只有一个字,“有。”
我提着东西下楼没一会儿,叶于谦就也到了,他一看到我就笑了,说,“媳妇儿是不是想我了。”
我也学着他,简单明了,只说一个字,“对。”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很浓的疲倦之意,仿佛只要见到了叶于谦我就能安心。所以,一上车没和他说上两句话,我就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这都几点了呀?你怎么不叫醒我?”
叶于谦一脸的心疼,“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
这一觉我睡的很好,就爽快的很想对叶于谦说声谢谢,于是,我也真的说了。叶于谦愣了愣,说,“老婆,要不,我们以后早餐就在外面吃吧?”
我就随口一问,“为什么呀?”
叶于谦想了想,好像是在掂量着些什么,“因为这样方便呀。”
我说,“那你妈呢?你没跟我领证前可都是跟她一起吃早餐的。”
要是我俩真在外面独自弄起了伙食,这得让叶于谦从前那个大孝子的形象得在他妈跟前颠覆成什么样儿啊?
可能那会儿在叶于谦的车上睡多了的缘故,晚上我就睡不着觉了。我就在想了,到底怎样才能把这事儿给圆了。
我不能确定自己有多爱叶于谦,至少我敢肯定自己是喜欢他的,所以我不能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不能让他妈觉着这叶于谦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当然于此同时,我也不想就一路委屈的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习惯给改掉。
说到底,两全还是不能其美。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我这人足够懂事,也在这个社会上有足够的磨练,知书达礼。可通过这事儿,我又回首跟萧蔷一比,她都能夹在两个大家庭之间收放自如,我碰到的那么点儿问题才算什么事儿呀?甚至连事儿都算不上!
感情的世界里越索取就越贫瘠,所以,我们都在互相不断的付出。若只是一味索取,硬撑到最后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决裂收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被挽回的,譬如良知,譬如体重。但是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岁月,譬如旧梦,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并不是每个女孩都可以像梵蒂尼的早餐里的赫本,纵然经历过那么多的欺骗和浮夸,回过头,依然有个爱她的人在等着她。
所以,我并不敢把自己和叶于谦之间的关系弄的那么狼狈疲倦不堪。尤其是对于像叶于谦这种单亲家庭的孩子,他们要比其它的孩子更懂得这世间的人情冷暖。
我翻了翻身,看着已经睡熟的叶于谦。我伸出手描描了他的五官轮廓,真是帅气的不像话,越看越顺眼。
这个男人,本该就是属于我的,可又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我不能完全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霸占着他,每天都要求他无论做什么事情最好的出发点都必须得是因为我。
我想,如果我真的要求他什么事情的决定权都取决于我,我不喜欢的事情那他就必须得迎合我,那叶于谦他还会喜欢我吗?我估计,如果真的回到当初相遇相识时的时光,这事儿就真的有点悬了。
我轻声叹了口气,纠结了老半天,也没能得出个答案,最后干脆就不想了,数着小绵羊,大概数到了一百二十多只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于谦就早早的叫我出门,和我独自在外面搭起了伙食,叶于谦说他已经跟他妈沟通过了,他妈早上想吃什么她就自己做一点,我俩早饭就在外面吃了。
我看着他微笑着对我说以后我早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就有点心疼。
偶尔我跟叶于谦出门的时候叶于谦他妈也会叫住我俩,说做的多了,如果时间不那么赶,就吃点。
我想了想,就对叶于谦说,要不就吃点?
吃完去上班的路上,叶于谦就捧着我的脸猛亲,说,“老婆,你真好。”
我就不乐意了,“难道我以前不好吗?”说的就跟我老是欺负他妈似的。
“不,以前也好。”他就笑了,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我俩这种好现象就跟又突然回到了恋爱中似的,终于从泥沼里走出。
可这种好现象还没持续多久我就又犯愁了,我老板说新公司那边需要调一个人过去,把我夸的简直就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一个,无非是想让我过去那鸟都不拉屎的难民窟。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想去,于是就婉言想拒绝,“老板,你这是突然袭击呀!你容我跟我老公商量商量,他要是不同意,我也不能为了我俩这婚姻来打赌。”
我老板就突然瞪大了眼睛,就跟生吞了桃核似的,目瞪口呆,说,“陆未然,你找着对象了?”
我就靠了,没找着对象能结婚吗?
“您老的眼睛从来都只放在公司的利益与口碑上,哪儿关注过我们这些小罗喽是否身心舒畅啊?”
我老板一听我这话里有埋怨的成分,连忙讨好,“是,这事是老板做的不对,什么时候领证结的婚?我这红包马上就补给你,补上啊。”
我说,“证已经领了,就是还没办酒席,红包不着急。去新公司出差这事,你得容我也考虑考虑。”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是一千万个不想去!我这好不容易在婚后跟叶于谦又重新回到了恋爱中的滋味,我哪敢撂摊子说走就走呀?不多重温一会儿,我都会感觉不真实呀!

  ☆、第三章 (5)爱情的坟墓

可我老板精明着呢,我和叶于谦这才刚结婚,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呢,再加上我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估摸着我去新公司戏也不是特别大,就又说,“这样吧,你就先跟你老公商量着,实在不行你就从你部下里选一个人过去,时间也不会太长,就两个月,怎么样?”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人家领导都让步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就应下了这事儿,“成,这事儿就先这么定了。”
但老板始终是老板,老奸巨猾着呢!我是不用过去了,但他还丢给我一个难题呢!我都不愿意过去,我部门里那些个年轻的小姑娘们在这边做的好好的怎么愿意过去?如果我硬是强人所难,结果必定会是玉石俱焚呀!
再说了,新公司那边刚起步业绩肯定不会太好,工资能高到哪里去?
当老板的抠门的占了大多数,在他们看来员工就是要用来支配的!他要是能把老员工服服帖帖的调过去那么偏远的地儿就已经是拜神仙祖坟冒青烟了呀!
我这刚一出了总裁办公室,我就又骂领导不是人了,当个部门经理,天天跟开外挂了似的,把自己当个机器使就不说,每个月拿着卖白菜的钱整天却还要操着卖白粉的心!
说实话,就冲我老板抠门那股劲儿,我们公司里也不会有什么闲人,除去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那人家是钟点工!
我们这设计部门虽然也算不上什么精英团队,可至少都分工明细,工资详开,这要真是调一个人过去,那其它员工就得多分担一份这员工的工作任务,必定又会是怨声载道呀!
我光是想一想,就是头疼。
我把我部门里所有人的资料都调了出来,我感到高兴的是我部门里的姑娘小伙们竟然都个个业绩显赫!
可我不开心的是,人都业绩那么好,人家拿提成拿到手软,凭什么要脑子有问题的去新公司受人支配?
我思来想去,也没拿准注意把这一堆烂白菜扣到谁头上去。我部门里没一个闲人,所以这事儿我不论丢给谁,我都会把人给得罪了。
而且,如果我真这么做了,我估计我们老陆家祖宗十八代的耳边就没个安宁日了,就该天天被人问候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部门要真是有闲人,那我老板天天发着冤枉钱他不早把事儿都找到我头上来了呀?
光是为新公司出差这事儿,我这一天都是闷闷不乐的,一回到家里,我就躲进书房里把门关着。
叶于谦跟他妈在厨房择菜做饭,有说有笑的,可能是见我回屋半天也不出来凑个热闹,就过来瞧我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我那天塌下来的表情,就赶紧把手上的水珠在围裙上抹干净,这动作,跟他妈真像。
叶于谦走上前来,勾了勾我的下巴,被我一个伸手打掉,他就忙笑着问道,“谁又惹我媳妇儿不开心了?跟老公说说,老公拿刀去劈了他家祖坟上的石碑!”
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你就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这天塌下来了是有高个儿顶着,我不用愁着。可我公司里要是出个什么事儿,不得部门经理担着呀?”
叶于谦一看我似乎真是遇上了什么事,就乖乖的拉个板凳在我旁边坐下,“你们老板怎么着了呀?是不是嫌给你们这些人发的工资太高了呀?”
“可不是嘛,所以他就想把我弄到非洲去体验一下生活,可我舍不得你就没答应。”我趴在书桌上玩硬币,越说越心塞,愁着一张脸。
叶于谦一听我说我舍不得他,他就笑了,“老婆,你做的对!如果你老板要是强人所难那你就炒了他,我养着你。”
我切了他一声,这话虽养耳,但就真不怎么享用了。
我说,“叶于谦,你这分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每天都坐在家里吃闲饭,你早晚有一天会觉得我这人太窝囊太没用,然后一纸诉状休了我,内容是此物毫无用途之地,碍事!”
反正我是不会等到那一天的发生,所以只能每天像个战斗机似的早出晚归,偶尔朝九晚五也还算安逸。
我打电话给李安雪,我说,“雪姐姐,如果我被老板炒鱿鱼了,你会不会收留我?”
李安雪那边热闹非凡,看上去像是在参加什么社交活动,于是就长话短说,“不会,除非十家公司九家都不要你了,那我就是剩下的那一家公司,然后录用你,做我的总裁助理。”
总裁助理?我一听就来兴趣了,光是听着就威风,我说,“做你的助理每天都需要做什么呀?天天跟着你飞南京飞上海飞广州吗?”
“对,那么没用,就只能做我的贴身丫鬟。”
“靠!”存心的吧!
我突然发现自己找错人说话了,李安雪可是战斗机中的楷模机,我这么窝囊的跟她说话她不笑话我就该跪谢了!我还指望着她能宽慰我两句?真是脑子进水了。
我赶紧又说,“李安雪,我去吃饭去了,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我掐了掐手指算了算,过几天萧蔷的婚期马上就到了,我这还得提前给她准备一红包,万一到时候我部下的人个个都以死要挟,这去难民窟的重任不还得落到我的肩上?
于是,吃过晚饭我就叫叶于谦陪我去见萧蔷,可打电话约萧蔷,萧蔷却说,“小然,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所以,你能不能来阮名扬家附近咱们见面呀。”
我说,“行,你就先自个娱乐着,我马上动身过去。”
见到萧蔷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俩坐在肯德基一人要了一杯橙汁,什么也没点的就占着人家的坐位在那里狂聊,还没感觉怎么和萧蔷说上话就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我看叶于谦背对着我俩,自个在外面半依着车身抽着烟就有点于心不忍,就只好捡重点对萧蔷说了,“萧蔷,这红包我就不等到你结婚那天再给你了。”
我把红包塞到萧蔷手里,萧蔷机灵的又听出我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就问我说,“为什么不等到我结婚那天?在这座城市我可就你跟李安雪两个好朋友了,你不参加我的婚礼可不行,没有你在,我怯场。”
听到怯场俩字,我差点一口果汁喷出去,“没有不去的意思。好了,你就安心的养胎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就成了。”
我宽慰了萧蔷几句,正好阮名扬也开车过来接她了,于是就赶紧哄着她回家去,以后有空常联系。
回去的路上,叶于谦问我给了萧蔷多大一红包,从包里拿出来,那么厚一叠。我说,“你问这干嘛?反正又不是从你卡里取出来的,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叶于谦看了看我,就不吭声了。
后来,我想了许久,就把叶于谦的工资卡还给他了,并不是因为我这老婆当的有多大度。一是因为他自身也有不少的应酬,用上钱的时候再跟我要,这会让他在我的面前很没有面子很没有地位,指不定何时就自尊心受损了。二是因为,如果我真的要去出差,我又不能时不时的打钱给他花,还不如他自己拿着,他若真是存心想把自己的存款上缴,那他用不完的时候自然会给我。
叶于谦瞧了瞧我手里递来的卡,差点两眼泪汪汪了,深情地望着我,低声的说,“老婆,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钱花了?”
我没能忍住噗哧一下的就笑出了声,“在外面借了多少了?”
叶于谦含蓄的笑着,“不多。”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去了公司,安排部门工作人员开会,会议内容无非是去新公司出差的任务,花落谁家。
我说,“你们谁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意见,能满足的尽量都满足。”
我这话一出口,平时对公司意见重重说公司福利这不好那不行不绝于耳的话,现在一句都听不到了,一个个能说会道的都闭了嘴,一句不谈。
我又说,“新公司那边设计部全是些新招进来的员工,没有咱们这个团队在一起时间这么长,当然也没有咱们那么熟练公司的业务。所以,这一次也算是一个机会,如果有那个可能,出差之后如果想留在新公司发展也可以留在新公司,担任新公司设计部总监的职位。”
我这话里有明显的诱导成分,但会议室里十几号人听了,依旧个个稳坐如泰山,一言不发。
其实,说谁去谁就能担任新公司设计部总监的职位,都是我自个的想法,老板那边我还没跟他提呢!
可新公司是个什么地儿?部门里的萌妹子小鲜肉们都精着呢!一个拆迁了的新农村,虽然高楼大厦的,可是却没点儿人气儿,找男朋友女朋友谈个恋爱都是问题。也不知道老板当初是怎么想的,就在那里弄了一个分公司出来,可能是想着以后说不定会热闹吧。
我默默的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所料啊,没人去。

  ☆、第三章 (6)爱情的坟墓

就在我左右为难,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弄一个人过去的时候,我老板却突然从地缝里冒了出来,说,“不,这次谁主动请缨要去新公司的,只要在新公司表现的不错,那就是咱们新公司设计部的总监。”
我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当时还怕领导会怪我自作主张呢,这下,诱惑更大了!可这诱惑即便再大,能挡的了小鲜肉们向往广阔天空的心吗?再说了,要是新公司业绩不好,一个挂名的设计部总监连原来在公司当员工的工资高都没有!请问,谁那么瞎,跟毛爷爷过不去?
最后,还是没人吭声,没人发表意见,结果老板差点咆哮了,于是我差点被劈,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跟在老板后面去了总裁办公室,会就散了。
我甚是无奈,摊了摊手,说,“老板,你看,都没人愿意去。”
我老板手指头吧嗒吧嗒的敲着桌面,思忖了许久后,又重新开了口,“未然,要不然还是你去吧?你再跟你老公商量商量,行程我再缩短一点成不?一个月,就一个月!你知道的,设计部门是咱们整个公司运作的主心骨,这事儿你去办我最放心,你帮我把新公司设计部给捋顺,然后看看哪个比较靠谱的就先代理着总监的职务,然后你就还回来公司上班,怎么样?”
软磨硬泡,我这边早有心理准备,台词都想好了,“老板,这新公司整合,肯定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扶上正路的,你确定你就只是让我去一个月?”
这老油条,肯定是要先把我给哄过去,然后解燃眉之急,后面的,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要是过了一个月他还不想让回,我硬是要回来,那我就不仅在公司里面有话柄可供人茶余饭后了,说不定还有人盘算着我这经理的职位啥时候到期,我可不想没事儿给自己弄一小辫子被人攒着。
再说了,新公司有新公司的运营方式,地理位置都不同,那差距可就大多了。
但我老板估摸着也是深思熟虑了不少时间,觉得如果自己真是不松口,肯定也拿我没办法,就忙说,“对,我说话算数,就一个月。还有,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我刚想说,多少?可是,后来一想,不成啊,老板这红包给的可明明是个人情债呀!这老板的儿子也已经快二十岁的人了,我在公司发展的好好的,现下没打算跳槽,等过两年他儿子也该结婚了,我不还得如数送回去呀?
不成,不成,于是,我说,“红包是红包,工作是工作,两码子事儿。”
我老板一听,觉得被算计的那个人变成了他自己,就指着我说,“嘿,陆未然,你就是一猴精。”
我可不敢在自己领导面前卖弄那点儿聪明,赶紧说,“我要是猴精,那您岂不是猴精的鼻祖孙悟空。”
我老板一听我连带着把他也给捎带进去了,再这么下去他估计自己嘴巴上也捞不到什么便宜事儿也容易搞砸,于是话题就至此为止了。
我站在老板的面前,等他最后的决定。
我估摸着他肯定还是觉得我是唯一一个去新公司出差的最佳的不二人选,于是我也早有心理准备,也已经提前给叶于谦打了防疫针。但,若这老狐狸真是把我当软柿子,觉得好捏,那他铁定就玩完了。
我老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他说,“这样吧,我答应你,你去新公司期间设计部门这边不会有人代理你的职务,并且部门里业绩提成你照样拿,在新公司那边,你接了多少单子,就算多少单子的钱,我另外再给你补两千块钱的生活费,这样总可以吧?”
我故意把思考的时间拖的长了些,说,“成吧!但是能不能过了十五号再去?我一朋友结婚。”
我老板一看我答应了,立马就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好,没问题。不过,最好是你朋友结完婚你当天下午没事儿了就赶过去,不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我刚还想说,哟,今儿个用着人了,总算知道大方了,可这一盏茶的工夫都还没有,他就又把自己夹着的老狐狸尾巴在人前显露无疑了。
不过,这事儿最多也只能到这里了,人老板也够厚道的让步了,我若再谈条件,那就会显得我很不识抬举。
我说,“好吧,你把新公司地址还有那边负责人的联系方式都发给我。”
去新公司出差的事儿我给扛下了,这事儿就算这么说定了。我出了办公室第一时间就发了消息给叶于谦问他现在在干嘛。
翻了翻短信记录,最后一次消息是在一个月前的某一天,他大半夜发了一条内容,只有两个字:想你。
我不能够很确切的说出时间,但大概是从领了证之后开始,我好像突然之间就从皇太后一夜之间变成了宠妃,有事儿即招,想起了就唤,所以平时没什么大事儿也就只是摆着放着了,再也不会有人垂涎三尺的把我当成老祖宗似的来供奉着了,当然也就更不会有人偶尔无病乱呻吟的发条腻歪的短信来哄我开心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头琢磨着,这叶于谦是要造反吗?
等了许久,叶于谦也还是没能把短信立马回复过来,我心里的那点失落又蔓延开来,像是见风就长的蔓藤,把我那幽深的不见天日的小心脏又立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于是,我又接着给叶于谦发了条短信:老公,你最近都不关心我了。
我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手机等了一小会儿,到底是没能等来叶于谦的回复。
我放下手机,不禁有些惆怅,坐在电脑前开始忙工作,发了内部群邮件,通知部门在坐的各位,我要去新公司出差,培训出一个新的总监出来,希望我不在的期间,大家都可以安分守已,有什么问题立即给我发邮件,或者打电话。
一直到后来我投入到工作中,叶于谦才蜗牛一般的打来了一通电话,开头就问我为什么会觉得他不关心我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感觉。
我又说,我这会儿手头有工作,晚上可能会加一会儿班,如果你下班的早,就先回家吧,不用来公司接我。
挂断电话,我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平静,仿佛卸下了浑身所有的装备和防备去远航,不管不顾一切身后事,不用知道前方的道路是泥泞坎坷亦或者是畅通无阻。
也许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婚后生活。
当爱情走向婚姻,腻在一起久了,连仅剩的神秘外衣也被一一剥离而去。没有了很多你来我往的那些时节,也就少了很多恋爱中的怦然心动和情愫渐生。
爱情是充满幻想刺激和激情的,而婚姻却是源自生活中最为朴实的平淡和安祥。
我原谅了自己所谓的叶于谦对我婚后的不够关心,原谅他今天没有像从前一样像个战士一般的为我兢兢业业的二十四时待机。
我原谅了很多,包括我自己,我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是必然的过程。
萧蔷的婚礼在十五号如期举行,婚礼阵容豪华气派的堪比古代王爷娶妃子。
三十辆大奔,每一辆都系了大红色的幔布,排着队,拉风的从市中心穿梭而过。
为首的婚车是李安雪的兰博基尼,李安雪是司机,萧蔷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则和阮名扬这个准新郎坐在后面。
李安雪把车篷打开,我从后视镜看过去,身后是舞动着的火红火红的一大片缦帐,喜气的让人感动的想哭。
李安雪笑着,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说,“姑娘,待你长发及腰,嫁我可好?”
萧蔷美美的看了李安雪一眼,我接过话茬,“公子,我已长发及腰,铺十里红妆,娶我可愿?”
阮名扬喜上眉梢,“敢情今天是吟诗比赛吧?”一句在平时看来毫无笑点的话却让我们车上这仨姐妹个个都笑开了花。
趁着在酒店房间歇息的空儿,我把自个专门又给萧蔷买的一份礼物给了她。
李安雪猜测着,“哟,这还有一份小礼物?陆未然,我这可是在旁边看着呢啊,别到时我结婚的时候没有。”
我就笑了,“成啊,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李安雪就撇嘴了,“送个结婚礼物还得看表现?”
萧蔷优雅大方的笑着,把礼物盒子打开,李安雪一看,赶紧撇清,“得,这玩意儿还是免了。”
我对萧蔷解释说,“这双水晶鞋作为你的新婚礼物送给你,是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也可以让肚子里的宝宝有一个愉悦的心情。”
李安雪一看萧蔷都快哭了,赶紧圆场,“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咱姐妹三个谁也不许哭,尤其是你萧蔷,弄的以后就跟结了婚就不是我和陆未然是姐妹了似的。”
萧蔷赶紧吸了吸鼻子,“不哭,我不哭。谢谢你小然,谢谢你雪儿。”
我们三个一副像是经历了一场战役,终于活着归来的模样,抱在了一起。
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希望萧蔷婚后有个不错的生活开端。

  ☆、第三章 (7)爱情的坟墓

婚礼结束之后,我和叶于谦就匆匆的离开了,萧蔷的婚礼上有李安雪作伴,我很放心。
回去的路上,叶于谦一直开着车沉默不语,可能是舍不得我,但又明知无法挽留。
我心里头也不是特别的滋味,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舍得说分离就分离?
我带着股辛酸味儿,好像全世界都剩下爱情了,老实的对叶于谦说:“叶于谦,我出差的这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每天都想我,不许粘花惹草,要老实本分,安分守己,有主动倒贴的你要告诉她你已经结婚了,知道吗?”
叶于谦拉回思绪,望着我,“是,我一定会听从老婆大人的教导。”
在去新公司的路上,叶于谦没有来送我,是我固执的不让他送。
其实,说白了,我这个很害怕孤单,也最怕离别。常年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劳碌,累的时候也经常想找个地方依靠一下,哪怕很短暂,我就会很感激。可叶于谦给予我的,却是整个暖暖的臂弯。他没有用惊天地泣鬼神的方式爱上我并守护着我,而是在我心底最苦闷的时候硬是塞给了我一颗糖,于是我就总是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默默的看着看着,就彻底的深入心底了。
直到大巴车出发走上一段距离,我才又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叶于谦,“我很快会回来的,你要等我。”
还没等上叶于谦的短信,李安雪就发来了长长的一条内容:陆未然,别怪我当初没有提醒你,刚结婚就出差?你脑子进水了吧你?也不寒碜你了,你自己出门去看看外面的女人,要么紧身皮裤要么黑丝恨天高,反正就是紧、透、露,不用弯腰也能让人瞧见那一水儿的大白胸,你再看看你,穿的跟发传单的吉祥物一样!别自己老公被人拐走了你都还不清不楚!
我看完最后一句话,连忙上下扫视了自己这一身儿打扮,没觉着有什么不好。
我犹豫着,不知道李安雪这话究竟什么意图,就琢磨着,难道要我每天都打扮的像情妇一样的去上班吗?
李安雪这话我当时看了看,就没往心里放。可不一会儿,李安雪就电话打来了。一接着电话她就问我为什么不回复她的短信,没看到吗?
我立马回答,没有看到。都把我损成那样了我还能很受用的说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要是把我当作是件衣裳去卖,就照李安雪形容的那样儿,怕是把我打成一折她都觉得是价钱高呀!
通了电话,李安雪也不追究我到底看没看,她在那头迟疑了有两秒钟,很是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陆未然,这事儿的事实真相我也没来得及探究,也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我就怕你起疑心然后你俩闹不愉快。但你这正好又赶上要出差,这不是给人机会嘛!所以,你也别怪我李安雪多嘴,有机会了你向叶于谦探探底儿,看看这吴默沁到底儿是个什么人,别跟个傻子似的愣是被人扣了绿帽子都还不知道!”
这李安雪很少严肃,她一严肃我就紧张。然后,我就疑惑了,“吴默沁?萧蔷的那个高中同学?”
我话音刚落,李安雪就在电话里迫不及待的骂我了,“陆未然,你简直是朵奇葩,我他妈要是说的是萧蔷的那个高中同学,我早一巴掌呼死她了,叫她那么不要脸。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晚上关了灯,是谁不是谁都不重要。懒得跟你说了,反正你自个儿留个心眼儿。”
还没轮的上我追问李安雪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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