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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下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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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炎成也没回答大哥的问题,而是代替他把府中的事情先处理。家丁和侍卫的后事该补偿的补偿,受伤的都交木琅治疗。最后他将大哥一并带回将军府。
孟继业坐在马车里哭,不跟任何人说话。
将军府里,君姒已经提前得知消息,待贺氏和孩子被送过来后已经收拾好干净的房间让母子三人住进去。贺氏依旧处于震惊中深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君姒让秀桃泡了杯安神的茶,安抚好一阵子贺氏才稍稍稳定。
“公主,刘氏,刘氏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杀了很多人……”
君姒抱着她安慰,“这件事情交给炎成去查。大嫂你放心吧,一定会查个清清楚楚。”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难道真的跟孟继业没有关系吗?君姒记得贺氏说过孟继业明明知道刘氏的真正身份。所以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惨案?
孟炎成将大哥带回府,二人直接去了书房,院中有侍卫守着,看似非常严厉。
往那儿一坐,孟炎成的拳头砸到桌子上,既心痛又恨。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刘氏的真正身份?”
孟继业抹了一把脸,自己靠到墙边去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将他带回寒城?”
怔了许久,孟继业只是看着弟弟,他们兄弟之间从未有过这样的审问对立,这还是第一次。他成了弟弟的犯人。
“刘氏的问题非常严重。一不小心我们孟家就会变成叛国贼。生死不说,你将会毁掉孟家几代人积累的名声和威望,甚至会连累全族的人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孟继业一把鼻涕一把泪,软软的坐到地上。
“我就是太自信,以为总有一天可以感化她,以为有了孩子她会放下国仇家恨,以为给她爱她就会把寒城把侯府当成家。”
一连串的苦笑声自他嘴里传出,他狠狠扯着自己的头发怪自己没用。孟炎成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脑海里想起小时候他们兄弟俩经历的点点滴滴。记忆中大哥总是护着自己,疼自己,因为龄相差大,在自己的心中大哥就是个小大人,成熟懂事。没有母亲,大哥就是半个母亲,打雷下雨的夜哄自己睡觉。父亲忙于战争,大哥就是半个父亲撑起一片天让自己自由自在的成长。
往事啊总是那么令人温暖,令人心脏柔软。可此刻的残酷又是谁造成的?
“炎成,大哥对不起你!大哥差点酿成了战争的悲剧。我无脸面对列祖列宗。”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可知道刘氏一直在暗中布署,要不然喧诚也不会丢掉半条命,阿姒不会被绑。”大哥啊你可知道你想要感化的人她曾想过要毒死你的亲弟弟。
“我承担。炎成,如果皇帝怪罪下来我全都承担。绝不让你和孟族受到伤害。”
孟炎成来到大哥身边,蹲下与他对视,大哥的眼神是自我负责的坚定,没有一丝欺骗的痕迹。
“为了稳定国局,我尽量让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出去。刘氏估计会带伯骄回望苍国。不过我绝不会让两国暴发战争。为了惩罚你,那些死去的人你要负责他们家中的所有食宿费用。咱们田地的农役一律租金减半,你每个月拿出收益的一半去做善事。希望你能弥补一些。”
这对孟继业来说算是最轻的了,他也知道若不是为了国家弟弟不会轻易就原谅自己。
“炎成,你放心吧,大哥这次受到了教训,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孟继业先去看了妻儿,好好的一阵完抚便将妻儿暂交君姒帮忙照顾,他回侯府处理后事去了。
天色已晚,李明智和王滔相继回来报告,李明智没追上人,王滔赶到边界时只看到草原天际之间几匹马在晃动,渐渐远去。因为当时天色晚不宜追击,即便是追击也不可能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氏等人逃脱。
三人在书房里开会,孟炎成猜测刘氏这一次的行动偏向于取自己人头。只有令大军群龙无首两方开战她才有胜算。所以可以断定城中她的死士已经被全部撤走。接下来她会做的很可能是正面的喧战。
“这个女人心太狠。”王滔想了想蹦出这个词作为评价。
☆、第61章 新族长尘埃落定
凭刘氏的手段足见这个女人与平常姑娘不一样的胆识和智慧。只不过她用在了复仇上,而不是如何能建立两国有利的关系让自己的子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恨。从七年前毒死那几百匹马开始。
侯府的案子以贼人入侵结案,上告朝庭送信去皇城。孟炎成亲自跟着办的。
离刘氏逃走已经三天,沈秋呤倒是没有追着让送回去,只是比以前更加沉默,成天躲在帐篷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孟炎成有了个大胆的做法。
布置完任务天已经黑了,回到家中时君姒等着他开饭。两人在吃饭的时候习惯不说任何烦恼事情,虽然不再像往常一样开开心心,但相互挟菜还是保持着这个习惯。
这两天天气不错,气温也稍稍回暖,两人肩并肩在院中散步,孟炎成握着她的手突然长长的叹息。
“阿姒,这几天你一直不问我关于刘氏的事。难道你不想知道她是谁?”
君姒暖暖的眼神看他,“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机密,即便是至亲也不能知道。”
孟炎成没再往前走,好生的打量她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将她搂在怀里。几天的疲劳似乎一下子就全被驱散。
“她是望苍国的大公主,七年前就已经潜入我国,曾经毒死了我的几百匹马。便消失至今天。”
君姒心头震惊,虽然一直怀疑刘氏不简单,但并没有想过她的身份居然会是望苍国的公主,是望苍国派来大历国的细作。这么说沈秋呤……
“秋呤……她居然,居然是刘氏的妹妹。望苍国的小公主。”
从君姒的震惊中孟炎成能确定她并不知道这些真相,也就是说她也只是怀疑刘氏,确定刘氏有秘密才给自己写个纸条通风报信。这件事他并不想揭穿,不论她背后有什么样的原因。
他重新将她抱紧,以这样的方式感谢她那张及时的字条。
“还有一事,沈秋呤没有死。据她所说是刘氏故意制造火灾实则已将她带走。我已经让人送她回望苍国。希望她能说服她的父皇不要开战。”
这一点君姒倒没有想到,不管怎么样沈秋呤始终都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她也是被刘氏逼迫。
“自第一眼看到刘氏就觉得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为什么会甘愿让大嫂压着而不反抗。现在想来答案就是她为了要隐藏自己,方便行事。”她突然睁大眼睛惊了一下,昂起脸询问孟炎成侯府那些人是不是她杀的。
孟炎成只是深吸一口气用沉默代替肯定。可君姒却突然产生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给孟炎成通风报信,那么刘氏不一定会提前行动而那些人就不会白死。
这样做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阿姒,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及时发现我一直要抓的人是她,那么她一定会掀起更大的阴谋,甚至军营里都会出现意外。侯府那些人死得冤,但总算没有酿成国难。我也让大哥尽最大的努力补偿。况且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从刘氏身上讨回来。我想他们应该能安息了。”
这是在安慰自己吗?君姒心跳加快略有不安。为什么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也许真像他说的那样,他们虽然死得冤,但至少没有造成国难,没有更大的伤亡。她也会努力,不会让他们白白的死。这背后一定要有一个人来为这笔血债负责。
这件事情孟炎成没有让人将真相传出去。因为他也猜到刘氏杀掉侯府那么多人的目的就是将事情闹大,最好会闹到皇宫里。这样的话看孟家不顺眼的一些人就会借此机会挑起孟家有意叛国的事端,假若他这个大将军被革职,赵家军一定不会答应。那时候军心大乱,望苍国攻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压下这件事情一切都是为了整个大历国。
君姒也一直不问他为什么,心里什么都知道。每日陪陪贺氏哄哄孩子。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贺氏也总算回到以前。只不过侯府发生血案她对刘氏充满了恨。
皇城里传来圣旨,并给了一些抚慰金。孟继业一分不拿,都按照孟炎成的要求分了出去,剩下的拿来做善事。
两个月后侯府重新装修一翻,孟继业把妻儿带回府中,并邀请孟炎成和君姒吃了一顿饭。孟炎成提醒大哥,如果刘氏来联系他一定要告诉自己。
失去儿子孟继业比以前沉默了很多,贺氏也看出来对自己儿子的教育更加严历,只希望分散丈夫的注意力,不要一直活在悲伤中。
这日,包常慧带着一又儿女来看望贺氏,恰好君姒也在,三个小孩子带着贺氏的小女儿在院子里玩,三个大人在亭子里看风景,聊天。近期最热议的话题自然就是选族长的事。
“今年真是不幸的一年。大年初一六伯走了,紧接着二伯和三伯又相互猜忌同归于尽,族长一脉就剩下常年病着的大伯,和时常跳脚的四伯。要我看现在最稳重最有能力领导咱们孟族的人还是二叔。”
包常慧和君姒都看向说话的贺氏,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自二伯和三伯走后生意上事都是交给各自的儿子,但没少出错失去信誉。而四伯孟德文自己的生意都顾不完根本帮不了两个哥哥。
“我觉得还是不要吧。公公一个人现在忙着生意都快顾不上了,哪还有时间管族里的事。”
君姒却是叹息,想到的是孟春海,不知不觉这孩子已经进军营快两个月了。
其实仔细想一想,君姒也觉得族长一职还不如交给二叔。她也有些拭目以待,看看二叔会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当上族长。
三人各自发表意见,就见孟继业回来,看脸色非常不好,贺氏询问时他只说是生意上的事出了点问题,还吩咐贺氏好好招待包氏和君姒。
看着孟继业离开的背影,君姒真希望能看穿他的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大嫂,大哥最近是不是经常这样?”
贺氏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住在将军府的时候他表面上没事可到了人后就板着个脸,心情非常糟糕。回到侯府后他就没掩饰过那种愤怒。”贺氏摇着头眼里浸满泪水。
君姒和包氏好言安慰一阵便各自离开,一路上君姒一直在想孟继业的愤怒是不是因为刘氏的离开?
“喧诚,最近皇城都没有消息传来吗?”
“暂时没有。说起来快两个月了。”
君姒吐出一口气望着窗外春暖花开,“很可能再也等不到了。”
喧诚倒水的手一抖,热水洒到手上烫得不行,但也没顾上了。
“公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姒道:“还记得上次的信吗?信上指出夫君是三哥的人,他的存在是为了稳固边关。如此三哥
想必早就知道刘氏的存在,而且三哥一定通过孟继业知道刘氏的真正身份。他们之间正在预谋更大的阴谋,绝不仅仅是取个太子之位那么简单。”
喧诚被吓得小脸发白,“公主,您的意思是侯爷其实才是三皇子的人?”
“没错。想必夫君军中还有不少三哥的线人。你别忘了三哥以前带过兵不可能不养一些人为自己所用。”
“可是……可是那个信是怎么回事?”
“是假的。也就是说你找的那个线人很可能已遭不测。”
喧诚整个人傻掉了。出嫁前公主让她物色一个可靠的人在宫中做眼线,好将宫中的事情传到寒城。可是没想到竟因为这样害死了那个宫女。
“公主,您是如何起疑的?”
“从刘氏的事情上。信上说夫君是三哥的人。抓刘氏是我提醒的夫君,如果他真的要抓刘氏则代表他跟三哥没有任何关系。结果验证我是对的。所以我便猜测咱们布在宫中的线人已经被三哥他们发现,而那封信之所以那么说纯粹是为了报复我,想让我怀疑夫君造成夫妻不和。”
“听这意思怎么像是女人做出来的事情?”
“的确。因为信一定是郑妃亲自写的。”
“可这跟郑妃有什么关系?”
君姒笑了笑,“郑妃最恨我,我想她应该已经跟贤妃站在一块了。而贤妃一向支持三哥夺位。这样就什么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听君姒这一分析喧诚总算知道了事情隐藏的一面,真佩服主子来寒城还不到一年竟然变得这么有沉府。也幸好主子能想到这一层,否则被算计的可就是公主和将军了。
君姒站在窗前,突然说很怀念皇城每年春天能吃到新鲜的李子。
隔天,皇城送来一封信,信是皇帝亲自写的,说是想女儿了让君姒务必在他寿辰前赶回去。君姒可高兴了,这些日子寒城发生那么多的事她差点把父皇的寿辰给忘了。
“真该打。喧诚,快给我想想我要送什么礼物给父皇祝寿?”
“公主看您急的,还有二十多天呢。奴婢觉得您只要回去看皇上,就是给皇上最好的礼物。”
待孟炎成回来君姒将信给他看过,他爽快的答应君姒陪她回皇城给皇帝祝寿。君姒开始给父皇挑礼物,玉佛太俗,古玩皇宫多得装不下,挑来挑去也没找到适合的东西当寿礼。
君姒打算出门转转说不定能看到喜欢的又适合当寿礼的物件。身边带了喧诚和两名府中的侍卫。一边走还一边打趣喧诚和木琅的事。
“怎么好几天没见到木将军来府中?喧诚你的药不用再喝了吗?”
喧诚别过头,——公主您这不是故意的,奴婢的毒早就解了。
“公主,奴婢以后都不用再喝那个药了。木将军治好了奴婢以后也不会再来府中。您呀就别瞎想了,赶紧给皇上找寿礼才是正事。”
“我怎么会是瞎想呢?难道我弄错了,你喜欢的不是木琅面是王滔,或者陈风扬?”
喧诚小脚一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难道都不是。咱家小诚诚谁都不喜欢?”君姒故作思考。
“公主,您能不能不提这事?”
君姒抿嘴偷笑也不再为难喧诚,倒是正儿八经的告诉喧诚,说女人总会嫁人的,一定要看对了眼嫁一个爱自己又真正对自己好的男人……
喧诚刚才还是挺排斥,可是听了几句觉得公主说得很认真,明显是在暗示自己。她很小就进宫跟在公主身边,看着公主得宠,看着公主嫁人,又跟着公主来到寒城。公主的变化虽然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但不得不说公主真的很好,居然还替自己考虑终身大事。得此幸事,该是前世几辈子修来的福。
几人逛了几家店同样没找到适合的礼物,倒是又渴又饿,君姒心血来潮打算找家馆子请两个侍卫吃一顿。可是刚到饭馆门口就发生意外。
“夫人小心!”其中一名侍卫把君姒往前撞开,就听到他闷叫一声,然后砰的一声大家一看地上碎了一个酒坛子。
喧诚紧张的扶着主子,“这店的客人发什么酒疯,竟敢往楼下扔酒坛子。你们两个上去看看,一定把人带来跟公主道歉。”
君姒定定神摆摆手,这时店里的伙计跑出来,因为认识君姒是将军夫人非常诚恳的跟她道歉,还请她进去吃饭。君姒自知虽然差点遭了意外但也不能因此白吃白喝,干脆换了一家店。
饭馆二楼,吵闹并没有停止。
“四伯,你要是再闹下去,孟族的人该是什么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了。”说话的是孟继业,他将另一坛酒收了,不再给孟德文添酒。
而此刻孟德文却是满脸愤怒,筷子指着孟继业咬牙切齿。
“我帮了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孟继业你玩我呢?”
“你说够了没有?”孟继业将洒相狠狠的砸到桌上,忍怒,“事情到了今天我也不妨告诉你,让你投票的时候弃权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也不想想,春海为什么让我二叔来做接班人而不是你们几个亲伯伯?”
孟德文放下筷子,“那你说为什么?”
孟继业叹息一声依旧没有发怒,“你大哥年纪多大了,一直病着还要掺和家族那点利益,他就不能好好的养身体?你二哥,自私自利容不得外人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好处。你三哥,他……对,他没有你大哥二哥的缺点,可是他个人主义太强了,他容不得别人超越自己。你说说,你三个哥哥如果任何一个人接了你六弟的生意,那么另外几个兄弟真的会忍得下这口气?你敢说没接到你六弟生意的人不会明抢暗夺?恐怕不出一个月你们几个兄弟就会变成敌人,把整个家族闹得鸡犬不宁。”
这一番话把孟德文说得没脾气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闷着头夺过孟继业的杯子喝了一口酒。
“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好,这事就算揭过。那你承诺我的事至少也应该兑现吧?”
这时孟继业突然眼眶红了,拿了个新的杯子喝了一口酒眼里全是悲伤。
“四伯,我确实答应了你只要你弃权我就会把二叔手上你六弟的生意弄一些给你。可是……可是你想想我堂堂永清侯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我儿子都没了,我府里还死了那么多人我哪还有时间顾上别的事。我这几天好不容易把以前的生意恢复一些,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你总得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好吗四伯?”
孟继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孟德文也不好再说什么,摆摆手叹气。
“算了,你只要记得还欠着我的东西就是了。你府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确实需要时间处理。不过你别拖太久。”
孟继业赶忙点头,抹了一把泪。
“四伯,您放心该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只是时间的问题。”孟继业握了一口酒,将好菜推到孟德文面前。
孟德文吃得心安理得,以一副长辈的姿态瞟了一眼孟继业。
“老头子说过两天招开孟族集体会议,把新族长选出来。这事儿你怎么看?”
“反正我对族长位置不在乎。选谁都无所谓。”孟继业低头吃菜,没看到孟德文无奈的样子。
“继业,你也是个有头脑的人。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孟德文亲自给孟继业倒酒,刚刚还不屑现下多了几分假惺惺。
“你支持我当上族长,老六的生意我一分不要。如何?”
孟继业愣愣的看四伯说不出一句话,片刻后才恢复过来想了想,竟摇头。“四伯,不是我胡说,你不适合当族长。”
在孟德文要愤怒之前孟继业拍了拍他的手,“只要你主动退出侯选人名单,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面对孟继业孟德文第一次无言以对,他锐利的目光就好像掌控了一切事情的发展。
“孟继业,你该不会……”
……
君姒等人换了家饭馆吃饭,要的是二楼雅座。四人正吃得欢实突然闯进来两个人。
“我说呢怎么听着声音那么熟悉,原来是你们几个。”
“夫人好雅兴!”
两名侍卫赶紧站起来行礼,“大将军,木将军。”
孟炎成哈哈笑,“既然正吃着那就继续吃吧。老木,让伙计添碗添菜。”
两名侍卫看将军坐下,端起碗麻溜儿的去了另一桌。这边木琅刚坐下喧诚也端起来碗准备跑,君姒有预感似的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继续吃。
喧诚心里甜蜜掺和着苦瓜汁,——这男人坐在身边还怎么吃得下嘛?
事实证明她真的吃不下了,当然木琅也有些‘食不知味’。君姒故意不理他们,只跟孟炎成两人筷子你来我往的挟菜,一边聊起寿礼的事。
“想要挑一件特殊又最能代表心意的礼物,确实不容易。不过……我好像想到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君姒双眼一亮。
孟炎成含笑将一块挑了刺儿的鱼肉放进君姒碗里,“吃饱了咱们一起去筹备这份给父皇的大礼。”
看到二人夫妻恩爱,喧诚下意识看向木琅,恰好木琅也看了过来。随后两人像触了闪电似的各自别过头,低头猛吃饭。
两天后在族长家里选新族长,孟炎成去了现场。君姒一直在家中等着,直到下午孟炎成才回来,告诉她新族长定了。
孟德文退出侯选人位置,孟德财因为一身病不能做侯选人,他的大儿子倒有能力,但是为孟族做的贡献并不大。大家讨论下来发现为孟族贡献最大的人居然是孟朝东。每年免费提供酒,平时过节或者遇上红白喜事他的酒从不收钱,还经常帮忙打下手,季氏家的一摊子烂事也是他收拾的,加上把孟老六生意做比以前更好……
最终族长一职落到了他的头上。就好像一颗金蛋砸下来,他成了众人选中的新族长。
虽然早预感会是这个结果,但君姒听到也不免有些担心。如果孟继业和二叔要的只是孟老六的生意和族长位置,那还不至于会惹出什么事端。怕的是事情远远不止这些。因为刘氏跑了。
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他相信孟炎成,因为孟炎成相信他的大哥。
接下来几日君姒和孟炎成忙着大礼的事情,总算是备好了神秘大礼,孟炎成挑了个漂亮的红木盒子将大礼放进去,夫妻二人订了后天启程,这两日也开始收拾随身行李。
大件的衣物已经收拾妥当,这日正在收拾一些小物件,孟炎成回到房间看着收好的饰品,却发现少了一样。
“我送你的玲珑珠钗怎么没有?”
君姒将饰物放好,“那支钗太漂亮还是放着吧,省得在宫里引人话题。”
“那多可惜。”孟炎成不依自己去翻抽屉,将檀木盒子我取出来仔细端详,“这可是我送你的礼物,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乖乖的带在身边。记得了吗?”
君姒微微一笑,“你在乎的好像是盒子?”
“哦……”孟炎成尴尬的摸摸子,“珠钗也很精致。我说的是盒子和珠钗。”
君姒接过盒子打开,别致的玲珑珠钗做工非常细极,堪称完美。眼前不禁想起他送珠钗的那一日。也罢,既然他都说了要带在身边便一同带去。
“我还有点事要交待刘叔,先走了。你收拾好了就一起吃晚饭。”
君姒抚摸着手里的檀木香盒,似有些奇怪孟炎成的反应。刚刚他说他送的礼物她一定要随身带着,似乎指的只是这个盒子而已……
次日,回皇城的队伍整装待发,将军府门口一片威严。大马车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正主儿。
木琅碰了碰陈风扬的肩膀,一脸兴奋,“头次上皇城,激动吗?”
陈风扬表示无聊,“不就换个地方住几天吗?你那么激动做甚?”
木琅倒觉得陈风扬无趣,“活着当然要极积点,更何况咱们跟着将军去说不定这辈子有福能见一见天子。”
陈风扬想了想,“要说王滔估计是最想进皇宫溜哒的人。可惜他和两个老李都要留下来。额哈哈——,便宜我俩了。”
木琅还想说什么就见孟炎成扶着君姒一道出来,那个恩爱嘞!
君姒和孟炎成上了马车,喧诚和晋芳上了后面的马车,孟炎成掀开车帘子吩咐:“启程!”
一路向皇城。
☆、第62章 喜忧来疑枕边人
去年秋去寒城,今时春归故里。
皇宫门口皇帝皇后和太子带着一班随侍焦心等候。时不时询问身边的人怎么公主还没到。皇后更是望眼欲穿,挨了快半个时辰才看到大马队出现。
马车行至宫门口,先下车的是孟炎成,他亲自将君姒扶下马车,夫妻俩很是恩爱。
皇后和皇帝对君姒这个宝贝女儿可心疼着呢,看着女儿走来皇后那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下来。
孟炎成与君姒率众人行礼,尔后扑向父皇母后的怀抱。近大半年不见面君姒也十分想念他们,这一抱就不舍得松手。
“皇儿瘦了。”
“可心疼父皇了!”
君姒一手一人,含着泪笑。“儿臣很好,父皇母后不用太挂念。倒是父皇母后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可不是嘛,自收到你的回信起父皇母后这好些日子可都没睡。每天都盼着你到来。”太子笑呵呵的,就站在孟炎成的对面。
几人一同回宫,孟炎成随皇帝去大殿,君姒则随皇后去后宫。母女俩挽着手互诉思念,一路笑着。
皇后宫门口聚集了后宫的一些妃嫔,陈妃贤妃郑妃俪嫔这些人都在,一早就听说宫里最得宠的公主回来给皇帝祝寿,这个面子他们可不能不给皇后。
君姒依旧如过去那般跟众妃打招呼,皇后心中高兴招呼大家一同进宫。七八个人在殿中向君姒询问寒城的新鲜事。君姒也不隐瞒什么跟她们一直聊到傍晚。皇后心疼女儿太累让大家都回宫去了。晚上在御花园还有宴,君姒暂回宫休息去了。
皇后临时加派了四名宫人侍候,喧诚领着人随君姒一同回邀月楼。大半年的时间过去邀月楼一点儿都没变,连院子里的花都照顾得很好。宫人说皇后派了固定的人每天都过来打扫。
君姒心中温暖,父皇母后这辈子把爱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公主,离宫宴还有半个时辰。您先歇歇吧。时辰到了奴婢再叫您。”
君姒回到房间,问宫人孟炎成在何处,宫人道是朝会未散。这话音刚落皇帝身边的周公公就领着孟炎成来了。身边还跟着木琅和陈风扬。
“这就是夫人住的地方?”木琅望着殿门停下脚。
“邀月楼?”陈风扬抬头,“嚯,这楼还真挺高的,符合这个名字?”
周公公含笑,“二位将军,附马爷。四公主从小就聪明伶俐甚是得宠,这邀月楼乃圣上亲自督建送给公主。可以说圣上和皇后对四公主的爱那可是无人能及呐!”
孟炎成点点头眼里含着笑,这才进了邀月楼。
君姒躺在长椅上,身上盖着一件衣服,两名宫人守在门口,喧诚则待在屋中近身侍候。孟炎成进门看到君姒已经睡着,没让喧诚出声。
“怎么没让公主躺床上去?”
“回将军话,公主最喜欢躺长椅上,这些年大概是因为习惯了。”
孟炎成了然,“公主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容易疲劳?”
喧诚一想小脸惊了一下,“将军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事。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主散个步都会喊累。将军,您看要不要奴婢去请御医来看看?”
孟炎成想了想,又觉得君姒应该是连日赶路给累着的,这第一天到皇宫就请御医影响也不好。便让喧诚多留意着,发现不对劲再请不迟。随后他离开房间与木琅陈风扬逛起了园子。感受君姒小时候的生活的环境。
一圈下来三人都不禁感叹,这得宠的公主可真是不一般,殿中的豪华自然不必说,这几个园子也是花费了大手笔,珍贵的南木,莲花以及池里的锦鲤,这宫指不定有多少人羡慕嫉妒呢。
“刚才在朝上你们两人也见过了二皇子君泽,三皇子君正,五皇子君策,还有太子。这四个人的关系你们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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