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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下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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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说当兵有什么好?据我所知当兵很辛苦。其实你可以读书,读书为文,照样可以让你有能力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孟炎成拍拍君姒的手,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点头微笑。
  当兵有什么好?
  “我从小文以运礼为榜样,武以二哥为偶像。不过若是让我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当兵。不论多艰苦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也想像二哥一样顶天立地,心怀天下。二哥二嫂,请你们成全我。”
  君姒与孟炎成对视一眼,各自点头。其实孟炎成也不是不筨应,只是担心他选择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既然他这么坚持,他又怎么忍心将他拒之门外。
  “春海,二哥答应你了。不过你得回去跟你娘说。只要你娘同意了你马上就可以去营地报道。”
  孟春海的脸色终于阴转晴,笑着感谢二哥二嫂。临走时孟炎成告诉他要从小兵做起,他满不在乎的跑出去跟他娘报告去了。
  “年少就是好,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事。”
  孟炎成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难道说你嫁给我后悔了?”
  君姒瞧着他一脸的得意相,“你说呢?”临走时告诉他别忘了明天的草原之约。
  孟炎成揉着胸口,——太甜了有点像在做梦!
  明天元宵节,刘叔向君姒请示需要准备些什么。君姒也不知道寒城的元宵节有什么习俗。刘叔说了个大概,无非就是一早祭祀,然后晚上吃元宵。
  君姒盘算着明天一早祭祀完毕后,可以去草原骑马。晚上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元宵似乎也不错。
  把手头上的帐算好了,准备去看看沈秋呤,晋芳来报说许大夫来了给喧诚换药。她知道许大夫自动上门来肯定是有事,便只带了喧诚去见许大夫。
  其实喧诚的手伤已经基本好了,不需要再包扎。许大夫此行的目的是将给她送东西。
  “夫人,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若是发生意外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服下一粒。方能保命。”
  君姒看着手里的小瓶子,满意的点头,让喧诚取些银子别让许大夫贴了药材钱,将人送走时还交待他这件事情必须保密。
  这下手里有解药,若是沈秋呤再有剧毒也有了准备。不过君姒的目的还是拿到刘氏的证据,断掉根源。
  “喧诚,你说木琅有没有制出解药?”
  “这……奴婢哪儿知道?”
  君姒笑而不语,也没告诉喧诚明天去骑马的事。倒是再次看着手里的瓶子想到喧诚说木琅的营帐内有个与装毒,药的瓶子相似。昨日确实已经否定,可这事一直在脑中盘旋,而且没有证据证明木琅与此事无关。无论如何她提醒自己不要大意。明日的骑马会或许能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之后,她去看了沈秋呤,见她只在房中发呆,两人说了几句话沈秋呤自称不舒服想休息,让她出门散散心她也不愿意。君姒只好让喧诚叫来王滔,三人出门去了。
  一路上君姒故意说起喧诚的手伤,王滔已经被拒绝过一次心里有些小受伤,又听君姒说这伤都怪木琅,王滔握起拳头心里就不爽了,——敢伤小诚诚,木头你给我等着。
  因为明天是元宵节,街上也非常热闹,各种吃的玩的应有尽有。这样的与民同乐那是在皇宫里根本想像不到的。君姒带着两人吃路边摊,喝凉茶,啃鸡爪。用她的话说终于找到了一丝属于童年的快乐。
  “不行,肚子已经撑了,可是为什么这麻花这么好吃呢?”君姒看着手里的一根麻花,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王滔左右手都是君姒一路买的吃食,才发现跟君姒逛街才叫值得。于是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好吃就多吃点,前方十丈还有啥啥啥好吃的……
  喧诚踹了他一脚,咬牙道:“公主从来没有吃过这么杂的东西,要是吃坏了肚子我就活剥了你。”
  王滔打着嗝不说话,算是回应了。却更惹得喧诚跳脚。两人跟后斗嘴,突然撞上前方的人,一看公主怎么不走了。两人正奇怪呢突然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人影。
  “她怎么出来了?”
  君姒让喧诚小声些,三人小心的跟在后头,没走几步三人同时停下脚步。
  “奇迹啊,老木怎么出来逛街?”
  君姒瞪了王滔一眼,不让他出声。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更想知道前面的沈秋呤和迎面走来看木琅会不会“认识”。
  “夫人,您这是在干嘛?”
  喧诚跺他的脚,让他别多问,手里的东西可以随意吃,吃完都没关系。
  君姒定定的看着两人越走越近,说实在她自己也很紧张。内心深处她很害怕,害怕他们有关系,因为那将意味着孟炎成的身边有一颗□□。
  突然,沈秋呤摔了一跤,恰好与木琅擦肩而过的时候。
  一瞬间,君姒的心情落到了谷底。
  “怎么会这样?真的不是巧合吗?”
  君姒看了一眼喧诚不让她说下去,毕竟王滔在这里。再看沈秋呤和木琅时木琅已经抱起沈秋呤走了。
  明明为木琅找了很多理由,比如孟炎成对他的信任和兄弟情谊。所以这种眼见为实的失望会让她很难过。然而在心里她仍然希望这真的只是巧合。
  她也没心情逛街了,带着两人返回,还特意问起王滔木琅和沈秋呤的关系。王滔只知道木琅和阮文天关系很好,所以阮文天收留沈秋呤的时候他俩就认识了。不过木琅一直待在营地里为人也很低调,所以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很一般。
  在君姒看来我,他们俩无论如何早就认识了。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样木琅或许可以伪装得很好,可沈秋呤不会。这个孤僻的女孩她渴望的是信任的人可以倾听她的心事。分析到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孟炎成。因为他相信木琅。
  回到府中时碰到木琅。他说在街上碰到沈小姐摔倒扭伤了脚,他将人送了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君姒一直看他,然而真的在他的眼里发现不到任何撒谎的痕迹。
  由此,她暂时排除了对木琅的怀疑。
  到目前为止,君姒的怀疑名单中有老实巴交的二叔,有一向护弟弟的孟继业,加上沈秋呤,刘氏。懦弱的二叔能在那么多强者中拿到孟德福生意的接替权,和那三张弃权书真的没有关系吗?
  而刘氏和沈秋呤每次见面都伪装得极好,可前世就已经累积下来的怀疑又怎么解释?
  君姒觉得自己的调查进步实在太慢了。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她考虑要不要告诉孟炎成自己的发现。毕竟若真是刘氏想杀孟炎成的话,那么足以证明刘氏自己或者她的背后一定是有股大势力在支撑。而这种敌暗我明的杀伤力她承受不起。
  天色不早了,孟炎成还在书房里忙。君姒谁也没让陪只身来到书房的院子,可是意外的竟然发现了站在院子里的沈秋呤。
  她来干什么?
  沈秋呤孤独的站在那儿,身着单簿在寒风中等待,那更像是一种痴心的守侯。不知不觉君姒的心里很酸涩。她深爱一个人故知道爱一个人的辛苦,只是差别是她得到了回报。而沈秋呤只能默默的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能让人知道。
  因为沈秋呤的原因,君姒打消了跟孟炎成坦白的念头,也并没有多留。风中,独留沈秋呤付出了却不敢耆望回报的爱意。
  而她不知道的是,沈秋呤昨天晚上就已经来这里站着,她的目的也是想跟孟炎成坦白。坦白的告诉他,她是望苍国的公主乌格哆丽,也告诉他有人想要杀他。然而她说不出口,亲情,爱情,她仍在挣扎。之所以来到这里离他那么近,原是想要得到一丝安慰,可其实得到的是心底更深的痛楚。
  心里的秘密隐藏了那么多年,她已经累到无力再继续。
  夜,透着一股魔性,任由寒风肆虐!
  孟氏商行的灯亮着,店里的伙计只剩下孟贵一人,楼上的房间里也亮着灯,里面的人正是在查帐的孟继业。
  明日元宵,孟继业提前一天过帐。可他却时不时的抬头看窗外,像是在等待谁的到来。
  热茶换过一壶,孟继业的帐本已经翻到最后一页,心里正想着是不是先回家,就听楼下传来脚步声。突然,他扬起嘴角笑了。
  “爷,人到了。”
  孟继业回头看穿着斗笠的男人,马上吩咐孟贵上好茶。尔后让来人上座。
  “其实这么晚了,大爷爷您可以不必过来。明日孙儿我亲自过去看您。”
  大斗笠取下,眼前之人竟是族长孟昌武。深夜到来,还武装得让人认不出来。他和孟继业到底有什么秘密?
  “之前的事情总要做一个了结。与其吊在心口上不如早日解决。你也知道,你大爷爷我做事从来不拖三拖四。”
  孟昌武垂下眼皮,脸上的皱纹似乎比前几日更多了。
  “好吧,一切都听大爷爷的。”孟继业接过孟贵的茶水,便让孟贵到楼下守着。他顾自泡茶也不急于说什么,在孟昌武面前他一向只扮演好一个外孙的本份。
  茶过两杯,孟昌武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我这么做真的不知道是对是错,继业啊,若是孟族以后有个闪失,你说我如何跟你太爷爷交待。”
  “大爷爷,您别难过。六伯的事您不也是为了他们几个兄弟好吗?如果他们能够理解您的苦心,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您。”
  孟昌武摇着头神情更显凄凉。作为一个父亲,身为一个族长,他的无奈又有多少人知晓?
  “算了,这些事不提也罢。”孟昌武一扫悲怨。“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现在你二叔朝东已经接了老六的生意,你可要记着对我的承诺,老六的生意要是少了一分我绝不饶你。”
  孟继业像是吓倒了,“大爷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二叔。六伯的生意若是少了一分您尽管上我这来拿。”
  “好了。茶也喝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谈完。记住,这事永远只能你知我知。”
  孟继业再三保证后孟昌武戴上斗笠离开商行。孟贵一直看他消失在黑夜中才返身回到楼上收拾茶具。
  孟老六的生意最后到了孟朝东的手上,这事无人不震惊。孟贵自然也想知道。他终究是敌不过好奇心,加上他受孟继业父亲所托照顾这个孩子。于情于理他都想知道事情真相,至少知道侯爷是否安全。
  孟继业对孟贵的提问倒没什么奇怪,只是对他笑了笑让他坐到旁边,居然什么都不隐瞒主动说了。
  “二叔做了六伯的接班人,确实是大爷爷让我帮的忙。想必贵叔也知道,大伯一向自私,二伯爱财,三伯倒是稳重,可性子太冷太暴。而四伯没什么心眼,但性子不稳。他们四个兄弟不论是谁接了老六的生意,另外的人都不可能妥协。”
  孟贵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族长是不希望他们几兄弟为了那点生意闹到自相残杀的地步。所以才让爷帮的忙?”
  “正是。做这个决定其实大爷爷也很心痛。一来他不希望几个儿子怪他。二来他也不想把这个包袱放到二叔身上,让族里的人把二叔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他事先找上我就是希望我能帮助二叔,一来监督二叔,二来有我在几个伯伯就不敢大意。”
  可是说到底,孟贵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爷,可投票的时候明明有三个人弃权,您和族长也不够数呀!难不成……将军也知道这事?”
  然而孟继业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神秘的笑了笑。
  

  ☆、第55章 寻机成全有情人

  
  清晨空气很清晰,虽然还是很冷。
  君姒醒得早,想着祭祀完毕后就可以去骑马,心情相当好。
  祭祀的东西已经备好,孟炎成带着她去祠堂。两人算是来得最早的。因为不是家族祭祀,二人祭拜完亲人则返回。离开祠堂正好看到季氏带着三个孩子,和二叔一家子。两相打过招呼孟炎成牵着君姒的手往城外走。城门口处,木琅,陈风扬等四人带着一支十来人的骑队已经等候多时。
  “公主,将军,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喧诚闹不明白。
  孟炎成不回答,看向陈风扬和王滔,“你俩打头阵,最好能打到几只野货。”
  陈风扬和王滔同时看向喧诚,而后互看一眼,什么也没说策马先走一步。孟炎成目送二人远去,无奈的摇摇头。
  君姒告诉喧诚今天要去骑马。这下喧诚懵了,——公主你也不提前说,早知道我不跟来就是。
  “老木,喧诚不会骑马,靠你了。”孟炎成很自然的从木琅身边牵走一匹枣红马来到君姒面前,还不舍得给,“要不咱们还是同乘一匹吧?”
  君姒都不想理他,夺过马绳自己就能上马,回头扫过众人一眼笑眯眯的打马跑了。
  “喂,你慢着点儿。”孟炎成麻溜的上马追了出去。
  李明辉碰碰哥哥的手臂,“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也觉得。”
  兄弟俩同时看向木琅,又看向喧诚,恍然大悟!然后迅速上马带着骑兵小队跑了。——将军真坏,疯子和王滔估计得记恨上。
  眼前十几匹马奔腾而过,喧诚还在抓脑袋,刚才将军说什么……
  “老木,喧诚不会骑马,靠你了。”木琅学着孟炎成的语调重复这句话,下一刻他闹明白了。一抬头迎上喧诚瞪大的眼,咦,喧诚你脸怎么红了?
  “我不要跟你这个话唠学骑马,我要回去。”木琅看似无缺点,可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这一点喧诚早已领教。
  木琅也不知道喧诚为什么讨厌自己,“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当我爱教还怎么地?”木琅拉仇恨真是不用教。成功把喧诚气回头了。
  “你说谁没礼貌呢?我侍候公主近十年,宫庭礼仪,尊卑礼仪,君臣礼仪我什么不知道,你竟然敢……”
  “说到底就是个下人!”木琅硬生生打断。也同样看到了喧诚立刻涮白的小脸。
  下人!
  喧诚咬着唇双眼含泪,昂了昂头默默的转身就走。在他说她只是个下人的时候她的尊严已经被他踩在地下,连同心灵深处对他那一份已经萌芽的爱意。
  “喧诚,别走啊!将军让我教你骑马呢我要是不完成任务晚上要挨板子的。”
  可是任木琅怎么叫喧诚都没有回头,反而越走越快。木琅急了,觉得还是不要得罪喧诚的好。当他大步追上去的拉住喧诚的时候,仿佛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喧诚,你……”他拽她的手用力拉,然而当看到她咬着唇满脸泪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突然抽痛。
  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心痛的感觉!
  喧诚愤怒将他推开,看他摔在地上还上前踹了一脚,然后握紧着双拳朝他大吼,“我就是个下人,我不配跟你学骑马。你也不许再靠近我。”
  木琅不了解女人但他并不蠢,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说她是下人伤了她的心。他轻轻拍了自己一嘴巴,祸从口出啊还是伤了个女人。
  “喧诚,你别跑啊听我解释。”木琅爬起来追赶喧诚,“你要跑倒是回城啊,你往树林跑遇上坏人怎么办?”
  喧诚哪顾上理他,一头扎进树林里,一闪没了人影。木琅叨叨两句怪自己嘴臭马不停蹄的追上去。寒风呼啸而过,刮在脸上有点疼。
  追了片刻,前头传来嗷呜一声。木琅吓得头发毛都竖了起来。
  “完蛋,大白天碰到这玩意儿!哎哟喂喧诚丫头。”随手捡了根棍子,木琅加快步子,果然前头喧诚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在她的前面十几步以外,一头棕色野狼正呲着牙准备攻击。 
  “丫头,别害怕。”
  他这一出声反而刺激了那头野狼,野狼侍机出动扑向喧诚。瞪大眼看着飞扑而来面目狰狞的野狼,喧诚挂满泪水的脸上吓得没有一丝血色。最后双眼一闭,等死。
  “丫头。”木琅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喧诚往旁边扑倒,手中挥着棍子往野狼的头上打下去。
  嗷呜……
  一声惨叫过后,野狼再次冲过来,木琅被喧诚城压在下面情急之下翻滚数下,险险的再次避开野狼。就在野狼再次扑咬的时候,木琅身姿敏捷以半跪的姿势握紧木棍迎击。野狼饿极的样子攻击起来战斗力超强,木琅再厉害一时半会也没法将野狼打败,一狼一人来来回回十几下,木琅小腿被咬了两口挂着血,大口喘气与野狼对峙。
  喧诚坐在地上紧张到全身发抖,看着一狼一人。野狼一只眼睛被戳破鲜血淋淋,前腿也受了伤,片刻后气势软了下去。
  知道讨不到好处的野狼终于转身跑进林子,不肖一会儿消失不见。
  棍子掉到地上,木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到喧诚身边。
  “没事了。别哭啊!”因为谨记父训二十五岁前不能碰女人,木琅也只是蹲在喧诚身边安慰她。
  喧诚不语,忍哭愣愣地看他。这个时候不是害怕,是心疼。只不过木琅这个不懂女人的男人根本分辨别不出来。
  “我跟你说,大冬天别没事往林子跑。这种浅林子最容易藏那种饥饿的野兽。你说我刚才要是不追过来,你怕是早进了……”
  木琅话没说完身上就挂了个人。喧诚紧紧抱着他脸埋在胸口哭得天昏地暗。从来没被女人抱过的木琅呆呆傻傻的一动不敢动。
  “……狼嘴!”他将最后两个字轻轻吐出后大气不敢出,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然后全身也暖暖的,心跳加快,灵魂飞升……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整个过程木琅就感觉到自己一直在飘啊飘,心情好好完全忘了刚才跟野狼拼杀的悲惨。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只知道这种喜悦是因喧诚而来。
  喧诚哭完了干脆直接眼泪鼻滋抹到木琅衣服上,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迎来木琅暖暖的情谊,看到他脸上的笑她迅速脸红的低下头。
  “丫头,为什么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心跳会加快,感觉整个人飞起来飘啊飘啊飘,好开心!”
  喧诚鼓气勇气抬头看他,像是在问……你真的不懂吗?而眼前的木琅依旧保持呆傻模样。喧诚咬着唇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满地的血还是有些后怕。倒是来时的路跑来一匹白马。
  “木将军,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她捏着衣角顾自走了,心里的秘密打算一直当成秘密。反正这个蠢呆呆也不会知道。
  木琅傻傻的哦了一声早把脚上的伤给忘了,一头扎在蜜罐子拔不出来。喧诚忍不住回头时蠢呆呆还笑呵呵的对他眨眼睛。喧诚咽咽口水感觉事态严重,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让这蠢呆呆回魂。
  白马来到喧诚身边蹭蹭她的背,吓得她闪了几步远,白马倒是挺欢实的对着她喯了几口气,心情跟他主人一样都不错。当看到它的蹄子时,喧诚有了主意。捡起地上的树枝等着木琅走近。
  “丫头,你好美!”
  喧诚咬着下唇羞羞的低下头,树枝对着木琅受伤的脚打过去。
  嗷呜——
  林子里回荡着木琅的惨叫,瞪着喧诚痛得说不出话。
  喧诚扶额,——这才是正常的木琅。
  “丫头你给我等着。喂,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拼了老命救你,你不该说声谢谢……”
  喧诚表示头有点昏,谁来收了这只话唠吧!
  “你给我闭好嘴。要不是因为你说……因为你这个人渣我至于跑叉路吗?还有,我让你跟了吗?让你跟了吗?我就是喂狼也不想再看到你!”
  喧诚停下的时候看到木琅再一次傻呆呆站在那儿,不过不同刚才那么蠢傻,这一次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巴巴地看她。
  被喜欢的人说是下人自尊心受伤,喧诚表示自己上次去营地送饺子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千不该万不该撞上他,更不应该对他心动。陈风扬,王滔,不都好好的吗,怪自己眼瞎。
  “那个……丫头。对不起!”木琅愣是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道歉,忍着脚上的伤来到喧诚身边。至于他爹说的不能碰女人的事……暂时遗忘。
  喧诚没说话,昂了昂头收住泪。
  “我说话不过脑子,你别生气了好吗?我……我教你骑马吧,算是给你的补偿。等你学会了我挑匹好马送给你,好不好?”
  对这种蠢呆呆真是没法再气下去。喧诚不作声默默的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布袋递给他,让他先把伤口包扎。整个过程她一直站在原在看木琅,不由得叹气,——医术高明有什么用,一点男女之情都不懂,蠢呆蠢呆又话唠,一点都没有情调还很无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刚才被饿狼袭击,其实喧诚已经没有了骑马的心情。不过因为眼前这只蠢呆呆她还是答应了,嘴上说不是给他面子,而是要去照顾公主。
  木琅当然什么也没看出来,包扎好伤口把喧诚扶上马,然后犹豫了片刻才坐到喧诚后面。但是难题又来了,这双手该放哪里?
  白马喷了一口气好似在询问背上的人——你俩准备好没有?
  喧诚干坐着也不知道怎么办,想起公主上马的时候抓着马绳她也有样学样,只是在她伸手的同时碰到了一只手,然而同一时间两人缩回手。
  白马踢了踢脚喷着气不耐烦——你俩真能浪费青春。
  木琅因为闪电式的收手整个人往后栽,而喧诚则是往前扑,两个人都要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喧诚红着脸不敢回头,小声说:“要不我还是下去吧。”
  木琅也不好意思,但是刚才已经伤了喧诚一次,还是不要再有第二次的好。那个爹爹说的不要碰女人这约定还是暂时忘记吧,反正他只是教她骑个马而已。
  “你别动。还是我来吧。”他让喧诚踩好马蹬,两手抓着绳子,他自己也握着绳子挨在喧诚的手后面。勒左手表示给马下达左拐的指令,右手则右拐,往前直接驾……
  喧诚心脏砰砰跳,背后好似贴在木琅的胸膛上有他的温度传来,脖子耳朵被一阵阵气旋抚过,越让她心动,整个心思都不在骑马上,时不时的嗯一声其实根本不知道木琅说什么。
  “好,都会了我们去追他们吧。驾——”
  白马奔跑,喧诚尖叫……
  木琅让她好好感受这种奔驰的感觉,渐渐的喧诚放松心情,听着风刮过耳朵的呼呼声,体验这飞腾的感觉。
  而木琅的观注点却只有喧诚,……心跳好快,但是好开心!
  ……
  冬天的草原一片枯黄,寒风潇瑟,但是对策马奔腾的君姒来说却异常兴奋,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海阔天空,放空心中的一切只要尽情享受这份自由。
  孟炎成一直跟着她,心中疑惑,到寒城后她还是第二次骑马,居然这么熟练!
  上了小草坡,君姒勒住马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双后拢到嘴边朝某个方向喊话。
  “皇姑姑,小姒儿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孟炎成来到她身后笑着看她。想起第一次带她来这个地方,也是让她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皇姑姑的思念。想起来时间也才过了半年,然而他和她的感情却像是经历了几年那般心心相惜。
  等君姒喊累了他跳下马将她一同扶下来,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眺望远方。他握着她的手让手掌心里都属于她一个人,跟心脏的感觉同步。
  良久之后,君姒转头看他,微微一笑如同百合花轻轻绽放。
  “阿姒,我感觉就像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你那样熟悉。我想大概是我上辈子不懂珍惜吧,所以这辈子我要对你好。好一辈子。”
  内心轻轻刺疼,君姒望向前方迎着风,脑海里回忆的是上辈子的事……苦守三年,满腹委屈,等到最后的是寒冬冰河作为归宿。
  “或许我们上辈子真的认识吧!”你负于我,这辈子便教你还清情债。便不负我痴心等候。
  孟炎成揽过她的肩头,将她的头靠到自己肩膀上,这样的相依相靠才是他最大的幸福。——我只怕这辈子自己做得仍然不够好,教你再次失望!
  远处李明智李明辉兄弟带着骑兵停下来,两人互看一眼笑了笑。
  身后小兵说:“第一次看到将军柔情的一面,果然与众不同。”
  另一小接话:“还以为将军那么严厉的人根本不懂情爱呢。”
  “那是你们被吓坏了。”李明智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其实咱们将军在夫人面前就是一只小绵羊。”
  李明辉碰了碰哥哥的手,“要是这句话让将军知道,你肯定要围着校场跑十圈。哈哈!”
  “只要你胳膊肘别往外拐。”
  回应李明智的是身后的骑兵,“副帅,我们跟你绝对是一家人。”
  然后是各种凌乱的大笑声!
  远远的传来嗷呜声,天际出现两匹马,正是陈风场和王滔。李明智摸着下巴说他俩肯定打到大家伙,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兴奋。李明辉手都痒了恨不得自己也去打一只大家伙。
  一伙人聚到河边,陈风扬和王滔对众人显摆打到的一只大野鹿,李明智兄弟和骑兵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清洗这活自然就交给他们。
  “咦,喧诚呢?”王滔看着远处骑马散步归来的将军和夫人,偏偏没有看到喧诚。
  陈风扬啧了一声,“木头也没见着。”
  随后两人闷闷的对视一眼,各自叹气。就连孟炎成和君姒走近两人都装作没看。
  “疯子,你看天边的云形状好丑。”
  “是啊丑死了。走,我们换个位置看风景去。”
  孟炎成瞪着他俩,而君姒则是同情孟炎成。
  河边李明智兄弟,“哥,你说他俩是不是都喜欢喧诚?”
  李明智,“乖弟弟,你还小,别研究这种事。”
  李明辉:“要不哥,你也娶个媳妇吧!”
  李明智:“……”绝对不要,——要也得在遇到良人的时候。
  小兵们生了几堆火,摆上架子开始烤肉,只一会儿就飘来肉香。孟炎成和君姒也坐在火边开始烧烤。陈风扬和王滔每人拿着一只鹿腿在孟炎成身后犹豫,最终走到李明智兄弟那边去了。
  正在肉飘满天的时候,来时的路上飞奔来一匹白马,所有人的目光望过去。
  君姒:“进展得不错。”
  孟炎成:“木头通风了。”
  陈风扬和王滔握起拳头,瞪向孟炎成。
  孟炎成缩缩脖子,——好冷。 
  李明智兄弟以及众小兵,——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再一边看戏,人生最美的享受。
  白马来到众人跟前抬起前脚兴奋极了,迫不及待的对众人显摆它背上的一对人儿。惹得另一边两匹马躁动。陈风扬和王滔瞪过去,两匹马乖乖低头啃干草。
  木琅率先下马,扶喧诚的时候喧诚整个身子往他身上栽,好在大男人身强体壮没一起摔倒。喧诚脸红红的说谢谢,径直走到君姒身边。
  木琅抚着胸口让自己不要太激动,跟白马说找它兄弟玩儿去白马就跑向陈风扬的马,结果那几匹马同时转移阵地。
  木琅摸摸头,“什么情况?”当他回头准备走向孟炎成时才发现好兄弟们都假装不认识他,再回头看马,——这么应景是什么意思?最后,木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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