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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下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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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姒心中有疑,猜到季氏不服,这一次恐怕会使用些手段,比如出千什么的。她也不急,静观其变吧。若是输也无所谓,季氏那小人之心有谁不知道。
  三人来到季氏家里,厅中已经聚集了七八人,有两个小辈还称君姒等人为婶子,听着倒是有些不习惯。看年龄似要比君姒要大上两三岁。
  很快季氏摆上桌子,贺氏这次没忍住也想见识一下季氏的牌链子,但是季氏却让她去另一桌,也就是没让她与君姒同台。于是贺氏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坐着不动,就这么被推到另一桌去。
  这边君姒与季氏等人开始玩牌,街中巷子深入的一处宅子里沈秋呤有些不安。
  昨日在府中,姐姐刘氏就说过今日让她过来,说是有事情找她帮忙。可是她等了近半个时辰,刘氏仍未到。
  “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沈秋呤午饭没吃,又冷又饶,多等了两刻钟才终于等到刘氏的出现。
  “妹妹!等急了吧,实在抱歉,本来早就要出门了,可是伯骄不肯自己午睡,我便哄他睡了才能出来。”
  沈秋呤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这份姐妹情。自得知刘氏就是自己的姐姐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希望能够跟姐姐生活在一起,与她一起回家。
  说到底十五岁的沈秋呤还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她需要更多的关怀和爱护。所以对于刘氏她更多的是依赖。
  “姐姐,你安排好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刘氏放开沈秋呤,正色道:“我今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事。妹妹,你不能这么早离开。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事也就是你回去之时。”
  沈秋呤脸露为难,“姐姐,孟将军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害他。”
  刘氏微愣,没想到她猜到了。
  “别忘了你是乌格家族的人,更是王室的公主。既然你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愿意帮姐姐一次?就一次,只要你完成了,姐姐就送你回去见父王和母后。好不好?”
  沈秋呤最早得阮文天相救,在她的心里就已经种下了感恩的种子。之后又得孟炎成以妹妹相待,四年的时间里她没吃过一点儿苦。要让她去做对孟炎成不利的事情,她如何做得到?
  “姐姐,我不想害孟大哥,他待我如亲妹妹。”
  刘氏沉下脸色,双眼一闭,再睁开时染上几分寒意。
  “乌格哆丽!你想拒绝王室的命令吗?”这一次,刘氏直接唤了沈秋呤的真名,也拿出了那枚飞鹰戒指。
  沈秋呤怔怔地看着戒指,面带惊慌。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姐姐是不会让她就这么回去。
  “三十年前,大历国残忍的将我望苍国子民赶出这片土地。身为王室的一员你该为三十年前的事感到耻辱。更应该想方设法将咱们的东西再讨回来。这才是王室成员的使命。你明白吗?”
  “姐姐……”学秋呤摇头哭泣,“我不是不想帮你,若是换成别人我想我一定会做。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孟大哥,他那么好……”
  “你喜欢他?”刘氏冷不丁的截断沈秋呤的话,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你竟然喜欢上了我们要对付的人。哆丽,听姐姐的话,你必须终止这种感情。要不然将来你会更痛苦。”
  沈秋呤默默抹着眼泪,把头压得很低,表露出了她一惯的自卑。
  “姐姐,我知道我喜欢上孟将这是不会有结果的。可是心里已经装下了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赶不走。姐姐,除了对付孟将军我可以替你做任何事情,好吗?”
  四年的时候,她得到孟炎成的关照。他待她如亲妹妹,而她的心却早因为日久生情而爱上他。即使早知道没有结果,便那又如何?
  刘氏颇为震惊,实在没有想到沈秋呤会喜欢上孟炎成。这样一来她就会因此束手束脚。只是她也无法狠下心来逼迫妹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哆丽,姐姐不逼你对付孟炎成。这件事情我再想想吧。不过我还是要劝你这段感情明知不会有结果,就早日解决掉。省得日后会有更多的烦恼。”
  沈秋呤这才认真的点头,扑进刘氏怀中。
  刘氏将沈秋呤的头按在肩头,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来她不能强迫她去做不愿做的事情,那样只会让她反感,说不定也会因此给自己的行动带来阻碍。二来她的任务时间并未成熟。今天对沈秋呤也有一半是试探。
  如今已经知道她的态度,她必须重新考虑如何才能找到切入点。毕竟沈秋呤住在将军府,于她的事情方便万倍。
  两人约定初一十五的下午在这里见面,平时若有紧急事情就按坳方法在门口放石子。她就会出现。沈秋呤心思单纯,却也能从她这句话里得知结论,也就是她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暗中还有帮手。
  两人聚了约一个时辰才前后各自离开。此处相当隐避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此时季氏屋里,贺氏一直在输,心情有些不定了。常慧在一旁看她们玩,一来二去结合上次君姒所说也看出了些端倪。一局完毕,贺氏钱袋子里的银子也不多了。常慧提议贺氏跟对面的秦氏换个位置。
  贺氏愣了片刻,马上明白过来。
  “我今天输得够惨了,他五婶咱们换个位置吧,让我也沾沾你的喜气。”当下,贺氏根本不管秦氏是否同意,已经起身来到秦氏身边,将秦氏拉起来,然后将坐垫翻过来一屁股坐了下去。
  常慧才反应过来,暗叹贺氏动作麻溜儿。
  秦氏和同桌的方氏云氏面面相觑,即便想要再坐回去也不能了。三人互递了眼色便接着玩。
  另一桌君姒面前的银子堆了不少,其中还有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那是上一局季氏输过来的。
  试验再一次证明,她的判断的做法都是正确的。她从一开始就打扰他们的局,然后季氏输了几把,但是很快就又赢了回来。她细心的观察了好几局才终于发现季氏出千。
  她很愤怒,但是又觉得生这种气没意思。于是她说了一句话。
  “输赢只是一时,但是别把自己的人品赌进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盯着季氏说的,之后连续几把季氏都没有再动手脚。时不时目光转到她脸上,仿佛在问‘你知道我出千’。
  君姒觉得挺好笑,季氏做贼心虚。
  这样再玩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君姒听到另一边贺氏的声音听上去挺高兴,猜到她摸到了方法。耐着性子再玩了一会儿,感觉贺氏该把输出去的都赢回来了就起身结牌局。
  没有意思的牌局,以后她都不会再玩了。比起跟季氏她们这些女人之间的争斗,她更在意的是沈秋呤和刘氏。
  三人正要离开,突然有小厮面色惨白的跑进来,来到季氏身边喘着气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好啦夫人,六爷他出事啦!”
  小厮话出口后眼眶已经泛红,眼泪吧哒吧哒的跟着流下来。
  “好好说话!”季氏咬着牙,瞪着小厮。大家也感觉事情不妙,纷纷围过来。
  小厮哭道:“六爷醉酒,人没啦!”
  

  ☆、第39章 酒醉害人魂离去

  
  大年初一,族长孟昌武第六子孟德富因为醉酒,突然死亡。与其一同饮酒的兄弟几人吓得统统酒醒。大家听到这个消息时,亦是难以置信。
  “德富……”季氏人都傻掉了,幸好一旁有人扶着,因为着急又脚步不稳,一个倾身摔到地上。几人手忙脚乱的将她扶起来,一同赶去老祖宗那儿。
  “怎么会这样?六伯他怎么就……就走了?”贺氏急道。
  君姒沉着脸色,“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跟了上去,来到老祖宗家里时,厅里已经乱成团。已经咽了气的孟德富坐在地上,他二哥孟德寿抱着他,另外的几个兄弟也在旁边忏悔说不该喝那么多酒。
  季氏身子发软,差点一头栽下去,跪在地上抱着孟德富的尸体哭泣。旁人听得那一声声的呼喊都跟着肝肠寸断。
  大夫赶到的时候,刚好二叔和孟炎成兄弟赶到,对于孟德富的意外死亡都表示震惊。孟炎成发现站在人群外的君姒,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是不是吓倒了?”
  君姒抬头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点头又摇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而孟炎成看出她的难过,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握紧她的手。
  ——无论遇到任何事情,我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
  大夫仔细检查,确认孟德富已经死亡,死因是醉酒无误。
  场中,季氏哭得昏天暗地,闻者痛心。可是在场的人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也只能轮翻的上前去劝解。季氏的三个孩子闻讯赶来时,整个宅子已经围满了人。
  君姒看到人群外面,小丫头扶着老祖宗一直站在那儿,老祖宗脸色很不好,眼里噙满了泪水。但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大哭。她一直看着人群里面,听着季氏和三个孩子的哭唤。
  活了一百零五岁,她看到过很多的生离死别。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后人离逝。远的不说,就一年多以前孟炎成的爷爷孟华,因为战伤积累而逝,孟华可是她的亲儿子。就那一次,她偷偷的哭过。
  许久之后,孟昌武来到老祖宗面前,抹了一把眼泪后道:“娘,老六走了,您别太难过。这后事您看,开始办了吧?”
  老祖宗沉默半响,一句话不说,眼角的泪水已经溢出来。小丫头将她扶到孟德富身边,她拍着孟德富长子的肩膀,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奶奶,您可要承受住啊!”孟德寿扶着老祖宗,已是泪流满面。
  老祖宗点了点头,终于长长的叹息,“小子,你现在已经长大。你爹意外走了,你就是家中的顶梁柱,你要担起这个家知道吗?”
  孟德富的长子孟春海转身抱着老祖宗的大腿痛哭。十七岁的年纪,懵懂的大男孩,突然就成了家中的顶梁柱,失去父亲的痛苦,担起家庭的责任。孟春海此时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
  老祖宗又来到季氏身边,握着季氏的手流泪道:“桂芳呀,挺住了啊,小富的身后事你得和孩子们办。生意上的事等办完后事我让昌武找人帮你。”
  “老祖宗,德富他……他怎么就走了呢?春海才十七岁,他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们?”
  老祖宗不知如何回话,只是一遍遍拍着季氏的手,目光放在孟德富的脸上。这是她的孙子,生意做得最大,她引以为傲的孙子,却是不长命……
  “娘,您到一边歇着,我让德寿德禄他们帮着春海办后事。您要保重身体!”孟昌武让小丫头把老祖宗扶到外头休息,这边忙指挥几个儿子做事。又把孟春海拉起来,意思是从替他爹办丧事开始,他就是家中的支柱。
  “老祖宗……”君姒看着那位黯然伤心的老人,从前风采早已不复存在。这时候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太太,面对失去的孙子也会伤心难过。
  她挣脱孟炎成的手,给老祖宗倒了一杯水端过去,看到老祖宗难过她实在不忍心。这么大年纪的人,更应该享受的是人间欢乐才对。
  “老祖宗,您先喝点水,别太难过。”
  老祖宗一抬头看到君姒,不知不觉眼泪流得更多,颤抖着双手接过了茶杯,心痛得咬紧牙,双唇也跟着抽动。
  “一年多以前,才送走我的儿子,今儿又要送走我的孙子。我活这一百多年却也是老天爷给的折磨。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后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
  君姒蹲老祖宗面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说,是生死有命,还是命中注定,或者是大限已到?对于像老祖宗这样的过来人,她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生死,有生必有死。她之所以可以看到这么多的生死,因为她比一般人都要长寿。
  刚才她还说,长寿亦是老天爷给的折磨,这句话又何尝不包含这个意思?
  大年初一,明明是新一年最美好的开始,孟家却迎来这样一桩悲剧。偏偏傍晚还下起了雨,整个空间都笼罩着哀伤。
  孟德富入棺之后,被抬到了他自个儿的家里,孟炎成与君姒在灵堂里祭拜过后才离开,冒雨回将军府。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握紧不松开的手。
  一回到家里,管家和丫鬟们就迎上来,递增热茶,添了暖炉,深怕两位主子着凉。
  “刘叔,先让人备热水。给夫人泡个澡。刚才夫人淋了一些雨。”
  君姒拍着肩膀上的水珠,看向孟炎成时发现他半个身子都是湿的。
  “你比我还淋得多,这衣服都湿了一半。待会儿你先洗,可别着凉才好。”
  “你不用担心我,我是个军人铁打的身子。”他马上吩咐秀桃去房间拿干净的换洗衣物,又让喧诚将君姒带去浴室。
  在他的心里,她才是他的全部。
  风雨毫无预兆的加大,君姒舒服的光居浴桶里,听着外面呼呼的声音,眉头皱了又皱。
  “公主,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想事情呢。实在没想到六伯就这样突然的走了。还是在这大年初一的时候。该多教人伤心。看到老祖宗那样,我都不忍心去想。”
  “公主,您别太担心。老祖宗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点打击她会看得开的。倒是您,一回来就看到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君姒没说什么,没泡多久就起身穿上干净的衣服,让人赶紧换水让孟炎成泡澡。吩咐晋芳去备晚饭,她便回房梳妆。因为大年初一突然发生悲剧,她的心情也不怎么好,许自然也很少。
  喧诚劝了她几句,她心中有数,低下头才发现抽屉里打檀木香盒,不禁拿出来幽幽的清香被吸进身体里,精神为之一怔,人也渐渐清醒过来一般。
  这支檀木香盒制作精致,用特殊的香料浸泡过才会持久留香。这也是当初孟炎成送给她时她喜欢的缘故。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珠钗,是上次老祖宗寿辰时孟炎成送的,叫祖母绿翡白玉坠玲珑珠钗。他说这个名字很长,却也是它的特点之一。
  心爱的人送的礼物,她一直希望能与孟炎成长相厮守,这半年来她也感受到了孟炎成的情深。可是越是得到了就越是害怕失去,或是离去。比如孟德富和季氏。
  她确实有些杞人忧天了,只是身边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多想一些。最后叹息一声小心的将盒子盖上收进抽屉里。
  孟炎成回房后,君姒让喧诚去看晚饭好了没有,她亲自替他穿衣服。
  “阿姒,你堂堂的公主却甘心为我着衣装,真是委屈你了。”
  君姒一怔,抬头看孟炎成柔柔的笑了。
  “你是我的夫君,身为妻子的我自然要为你做这些事。对我来说,只要每天都能为你做这件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孟炎成心中一暖,握住了君姒的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出这么感性的话。但似乎她又有心事不愿说出口。
  “阿姒,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就是。我只要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做将军夫人。”
  君姒发觉他话里有话,猜测是自己的态度让他误会了。也难怪,她从来都不主动表达情感,今天也真是因为季氏的事心有感触。
  “炎成,你知道吗,第一次跟小婶玩牌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她与另外两人合谋算计我,过去是常慧和大嫂。今日她又屡次出千,说实在的我很讨厌她。可是看到她失去至亲时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又觉得她其实也很可怜。”
  “这就叫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你别想太我了,六伯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她只想要这样的相拥可以天长地久!
  第二日早晨,雨还在下,孟炎成没让君姒出门,只身带了管家去六伯家里。君姒在家闲着,干脆和喧诚下棋。无意中听到晋芳和秀桃在门外说起孟家的一事让她上了心。
  晋芳说:“原本六老爷是最有希望当族长,只可惜就这样意外的走了。”
  秀桃接过话:“可不是嘛,六老爷也真是命不好。好不容易超过二哥和三哥,有望当族长。更何况族长又器重他。”
  ……
  最有望当族长的六老爷,大年初一撒手人寰,晕是……巧合?
  君姒愣在当场,手中的棋子再也落不下去。
  

  ☆、第40章 小东西中毒无解

  家族争斗和朝庭争斗,君姒分得开。对于家族的事她不在意,也不想多管这些闲事。接下来要选新族长的事情她也不想花心思。只不过突然听到晋芳和秀桃说起六老爷之死,她突然产生一种想法。
  最有望成为新族长的人醉酒而死,是命运如此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公主,您怎么了?”喧诚见她脸色突然就不好了,心中担心。
  君姒吐出一口气,手中的棋子这才落下,“喧诚,你觉得六老爷的死会不会是人为?”
  喧诚惊叫一声,“公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大夫都说了六老爷是死于醉酒。”
  君姒嗯了一声点头,“可是我看他那几个兄弟也没见得有多醉,怎么就他一人醉死?”
  “公主,您到底在琢磨什么?”
  “也没什么。”君姒摇头。在心里她也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多余的。毕竟醉酒至死这种事情也是存在的,只能怪孟德富倒霉,没有那个命当上族长。
  二人继续下棋,午饭君姒也没吃多少,看着外头还在下雨,这天气实在是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不爽。加上无所事事,更加憋闷。
  这时,厨房陈婆子冒雨过来,说有事找她。这陈婆子在将军府做了二十多年,是个尽职尽心的老一辈仆人。平时君姒看到孟炎成对这些老一辈的人态度都是非常好。她自然也不会摆什么架子。
  “陈婶子,有什么事就说吧。”
  陈婆子显得有些吃惊,没想到主子这么和气。她也放松了心态。
  “往年年初二三,将军都会让我们厨房的人做一些吃的送去营地。今年不巧赶上六老爷的事。我们就想来问问夫人,这事儿还要不要做?”
  喧诚很吃惊,看主子也是惊讶之态。
  “居然还有这事儿?都没听大伙说起过。”喧诚一说完才想起管家也跟着孟将军忙事儿去了,他不在自然也没有主持的人。
  “陈婶子,将军每年过年都会给营地做吃的吗?”
  陈婆子点头,“是的,得五年之久了。那会儿侯爷刚搬去侯府。咱将军府就剩下老少两位将军,少将军感激孟家军的出生入死。就开始让咱们做了好些吃的送去营地,连着两天,说是让驻守的所有弟兄都能吃到一口家里的饭菜。”
  已经五年了,持一份感激的心情,让所有的人都能吃到一口家里的饭菜……
  君姒突然心酸酸的,似感受到了孟炎成与营地之间的那份情谊。
  “做,怎么能不做。这是件好事,是将军对众将士的心意。将军这两天忙,这事由我来主持。陈婶子,你把往年做的菜单跟我说说,我做个参考。”
  陈婆子没想到君姒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心中高兴,马上就报了十几个菜名。君姒一下子也没记住,将陈婆子带去书房,她即刻记下,完了一数得三十余道菜。
  “菜品比较多,是为了照顾到各个地方不同口味的人。然后再从中挑几样大众口味的菜多做上一些,这样能保证全营的人都能吃上。”
  “陈婶子,这营地得多少人?”喧诚问。
  “得两万余人。另有五万多人在容水县城驻防,那里的条件要好很多。咱们不用管。”
  君姒琢磨着两万多人如果炒菜的话确实要弄上两天,而且来来回回也比较麻烦。特别是这么多的菜品。
  看着外面还在下雨,君姒又犯愁了。这菜就是做好了送出去也麻烦。
  “我看这样吧,今年咱们就不做那么多菜了,就挑四个大家都能吃的菜做足了份量,这样不用分锅可以省很多时间。然后我在想着要不要包饺子,送到营地里去煮,也省了运过的费时费力。”
  喧诚和陈婶子一听觉得有道理。这便同意了。有了君姒主持自然也不用再去询问孟炎成。
  “可是这大过年的外面的店铺都关门了,咱们的食材上哪儿弄去?”喧诚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连君姒的热情也被浇灭了几分。
  陈婶子道:“这个不用担心。咱们有几个老熟人,知道咱们将军府每年的惯例,所以咱们随时去都能买到食材。而且大伙也都知道是给营地里的将士们做的,所有的食材都是半价。”
  君姒与喧诚对视一眼,都是惊喜之色。
  君姒把任务分配下去,陈婆子带人去买食材,喧诚组织人清洗厨房大件物品,以便用来装食材用。君姒也没闲着,跟着帮忙端端递递的。
  没过一会儿,沈秋呤居然来了,看到大家都在忙,她似想起了什么。
  “这是准备给营地做吃的吗?”
  “正是。我们正在忙着,如果你有时间,可不可帮我一个忙?”
  “公主请说。”沈秋呤很是乐意。
  “我们这人手不够,你可不可以去一趟侯府,就跟夫人说我想借几个丫头过来帮忙,让丫头明儿一早过来。”
  这么简单的忙沈秋呤自然乐意帮。领了命令似的就出门去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天黑以后大家把要准备的东西全都已备齐。君姒让大伙吃饭早些休息,明儿卯时一刻都起来和面包饺子。两万人的饺子得包到什么时候?君姒觉得这可是一个大难题。若平均每人一碗也得五六个,这么一算下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公主,咱至少也得包十万多个馋子吧。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工程呀!咱明儿能做完吗?”
  看来喧诚也算出结果了。
  君姒揉了揉冰冻的脸,给喧诚一个眼神……这不正在想办法么!
  喧诚点点头,察觉到君姒在捶腰,看来这个下午真把她累到了。
  “不如这样吧,饺子这事咱们改晚上做。我琢磨着营地不是得分一营二营三营什么的,明儿咱们先把王滔叫过来对个人数。每天包一两个营的份量,三五天也该差不多了吧。”
  “有道理。”喧诚愁容已散,赶紧让君姒趴在椅子,顺手就给她揉腰捶背。
  晚饭时孟炎成还未回,倒是刘叔先回来了,跟她说六老爷要赶在子时前出殡,今晚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交待完事情,刘叔又倒了回去。
  没有孟炎成在,君姒食不知味。最后实在吃不下也就早早回房休息去了。想着明儿早上得早起,加上下午也确实累得腰酸背痛,居然也早早睡去。
  因为下雨天,将军府各个房间的灯熄灭后,除了每个院子固定位置有放置的灯笼,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不过,在后院左侧靠里面的那个新院子却例外。
  这个新建的院子是沈秋呤的住处。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不断,屋内梳妆台前沈秋呤神色复杂,眉头紧锁。然而在视线中的桌面上,有一个墨绿色的瓷瓶,瓶身是雕着红梅,艳得让人心寒。
  沈秋呤一动不动,目光盯着瓷瓶近半个时辰,这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沈秋呤终于动了,她倒来一杯清水,取来一支金簪往瓷瓶里沾了沾,放到水杯里搅拌几下。然后端着水杯离开房间,打着灯笼来到厨房的院里。见有人靠近,藏在暗处的几只猫叫了几声。因为主人那几只猫并不害怕,反而有一只大胆的跑到沈秋呤脚边。
  忽然间,沈秋呤看着地上的猫神色激动起来。然后又看向自己手中的杯子。小猫在脚下喵喵的叫了好几声,她终于下了决定一样,把手中的杯子放到小猫面前。
  小猫摇了摇尾巴,喵了一声就开始舔杯子里的水喝,一口,两口……
  第三口时,小猫晃了晃脑袋身体也跟着颤粟,突然凄厉的叫一声就倒到地上,睁大圆圆的眼睛瞬间断气。
  小猫死得很突然,沈秋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小猫死了……
  沈秋呤反应过来时脸色刷的一下就全白了,一个激灵后全身发软瘫坐到地上。根本顾不上地上又湿又脏。
  太恐惧了,太可怕了,……沈秋呤傻掉了一样根本找不到词来形容,只是瞪大眼睛呆呆的盯着地上那只死猫。
  好半会儿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流,挣扎了几次才披起来狼狈的返回房间,蹲在门背后哭泣。
  从小到大,她连看别人杀鸡都不敢,更何况自己刚刚害死了一只猫。
  厨房外,沈秋呤刚回到房后就从黑暗中走出来三个人。走在最前头的人身穿蓝色便装,瘦高个子,灯光下能分辩出他清秀的五官,颇有几分英气。在男子左右各是两名士兵打扮的人,手里都握着刀。此时,三人的目光都放在地上的猫和杯子上。
  “木将军,这个……还真是够歹毒。”
  “就是,真看不出来,这将军府里真是藏龙卧虎。”
  被称为木将军的蓝衣男子左右瞪了一眼,“这是在调侃大将军?”
  左右士兵赶紧否定,把话题转到地上的猫和杯子上。
  “这只猫好可怜!”
  “是呀,拿去下酒至少可以美上一顿!”
  木将军左右丢了个白眼,意思是……你俩闭嘴!然后蹲下,拿过灯笼照仔细观察死猫,眉头越皱越紧。
  “木将军,什么情况?”
  “别吵!”木将军头也不回,目光放到杯子上。他从怀里取出干净的丝帕,护住手指将杯子端起来放到鼻子前闻。一下子眉头皱得更紧。
  左右士兵看到木将军越来越古怪的表情,表示实在看不出端倪。两人互看一眼……当年打最强敌的时候他都是笑着的好吗?
  片刻后,木将军松了松眉头,将杯子放回原处后,从怀里取出三个白蓝红瓷瓶,先是从白瓶里倒出一颗豆子大小的药丸放到杯子里,观察片刻豪无反应。
  左边的士兵抓抓头,看向同伴——将军这是在干嘛?
  “笨,将军这是在试解毒的方法。”
  左边士兵脸一红哦了一声,继续看。这时木将军从蓝色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放进杯子里,又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任务反应。
  接下来是红瓶,他倒出少许粉沫进杯中,注意观察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呼~~
  他吐出一口气站起来,扶着额头思考虑问题。
  左边士兵看向同伴,意思是……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笨,就是无解的意思!这三种解药可是将军的宝贝。自这三种解药出世后,就没有将军解决不了的毒。”右将军努了努嘴,示意左士兵看地上的杯子,意思是……唯此毒解不了。
  左士兵抓脑袋哦了一声。
  呼~~
  木将军又是吐出一口气,“此事很严重,必须制出解药。”
  左右士兵互看一眼,……懒了好些年头的木将军被挑起了斗志!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个新人出来,反正人多热闹,也好办事。

  ☆、第41章 暗中托人查剧毒

  
  大年初三,按理是不应该杀生。不过卓屠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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