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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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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也没有用——不等她大喊怕柳芽两个人就对她下手了。
  还有,她很清楚戏子和柳芽不会让她走出院子。因为江铭是放了他们三个人,但是江铭是绝对不会保护他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要动手当然要抢先,她认为也应该在小院子里动手,还要抢先动手,先除去一个人、哪怕是重伤一人,她的胜算就大了很多。
  她是有决断的人。身处高位,当然有着柳芽和戏子不能相比的东西:当机立断。她想到的时候就已经在琢磨如何下手,目光就扫向了院子里的人。
  院子里有几个人,自院门通向小厅里的窄窄道路上,站着好几个身配刀剑的大汉。
  柳芽和戏子走过大汉的时候都会露出笑脸,还会弯下身子做出恭顺的模样来:这对他们自幼就卑微的活着有绝对的关系。
  而这一点也被客南凤注意到了。她故意向戏子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身强力壮,对付柳芽不成问题——只要你帮我捉到她,我不但不会追究过去还会重赏于你。”
  “我可以对天发誓。”她说着话还举起手来做发誓状,引得戏子皱眉往一边靠去,不想引来柳芽的怀疑。
  而柳芽也紧紧的跟着客南凤,闻言看向戏子,却并没有开口。因为她本就不相信戏子,就如戏子不相信她一样,所以此时戏子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又何必多问一句呢。
  柳芽和戏子的心思当然在客南凤身上,但客南凤的话还真的分了他们的心思:他们同时看向了对方。
  客南凤等的就是这一刻!

☆、405。第405章 不能放过

  客南凤自开口说话时,就已经是在算计柳芽和戏子。
  相比而言,柳芽比客南凤要狠毒,但却不如客南凤的心机深,更不如客南凤的算计多;至于戏子,他和客南凤的心机相差无几,可论起对事情的把握来,却还是远远不如的。
  怎么说,客南凤也是公主,在大楚和南丽相交往的、和为敌的都是权贵,那些计谋和手段很多都是戏子听也没有听说过的。
  因此,在先机上,柳芽和戏子就差了客南凤一重,让客南凤抢先了:客南凤此时已经站到了道路边大汉的身边,正好就在其佩戴刀剑的一侧——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向戏子靠过来的原因。
  当然有先除掉或是伤掉戏子这个强壮之人的想法,但最主要的就是,客南凤向前走停下来,能靠近刀剑。
  另一方面她如果只是靠近刀剑的话,她伸手并不好直接抽出来:需要转一下身调整方向,才能用右手直接抽出刀剑来。
  如此的刻意行为,她怕引来柳芽或是戏子的注意,所以才会选了戏子这边;同时开口分散两人的注意力,连举起手都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发誓嘛。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但是一切全在客南凤的算计之中,她还成功了:就在柳芽和戏子对视的霎间,客南凤的手飞快落下来抓住那柄刀子的刀柄!
  她用力抽刀挥出,完全是一气呵成——抽刀的时候她已经在蓄力挥刀了,所以戏子刚有警觉,可是刀子已经到了身前。
  戏子大叫后退,可是一个没有学过武,又是一个唱小生的人,哪里会有什么身手?自然不可能躲过去,也不过是让刀子错开了一点点而已。
  刀子重重的斩在身上,破开了他的衣袍,割开了他的皮肤,直到撞在他的胁骨上才停下来。
  戏子能感觉到的就是痛!他大叫着后退而不是扑上去:自这一点来说,他不如柳芽和客南凤。
  两个女子如果拼了命的话,她们都能对自己狠起来,此时知道自己跑不了,肯定会扑上去拉一个垫背的。
  可是刀子给他的惊恐太大了,从来没有被刀斩过的他,被伤了一刀后心中脑中只有怕一个字;怕了,最直接的反应当然是跑,所以戏子再次后退,然后转身就扑向了院门。
  在受伤后他想到就是逃命,什么杀人啊等等都抛到了脑后,所有的算计都被吓跑了;他,只想逃命。
  但是客南凤不想放过他,提刀就丢了过去:刀子太重了,她提着是追不上戏子的;就算不提刀子她也追不上戏子,所以干脆把刀子丢了出去。
  “不能让他逃走!”客南凤伤到戏子后,马上就大叫起来;这句话当然不是对那些不动的大汉所说——她知道,这些人是不会帮任何一人的。
  因为他们更愿意看到他们三个人自相残杀。所以,她取刀来用大汉不会阻止,但是伸手帮忙是不可能的。
  她叫的人是柳芽。此时能帮她的人只有柳芽,因为柳芽应该也很清楚不能让戏子逃走:戏子被他所伤如果逃走了,回过味来,可能会在巷子里伏击她。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因为她很了解戏子。戏子就是一条阴冷的蛇,习惯于在阴暗的地方算计,而没有胆子和人正面相对。
  出了院子有戏子伏击,柳芽再后面追击的话,那她就会很危险:只要一受伤,她就是死路一条。
  柳芽正好也有不让戏子逃走的理由,因为戏子逃走了,她依然还是要除去客南凤的,不然她就要被客南凤杀死:客南凤死于她之手同戏子无关,可是戏子却知道这件能要她性命的事情。
  柳芽岂能放过这样一个人,岂会容许有人可能去告密,或者是在将来威胁她呢?客南凤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对柳芽大叫。
  “不能放他走!”柳芽当即就大叫了一声,抬脚追了上去,在经过大汉身边时,如法炮制也抽出来一把刀子。
  她当即也斩了出去,但她斩的人并不是近在眼前的戏子,而是在她身旁的客南凤!
  所有的一切说来话长,其实自客南凤开口仿佛要挑拨柳芽和戏子开始,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客南凤伤人,戏子受伤惊走,客南凤当即追赶丢刀大叫,柳芽追上来抽刀再伤人。
  一件接一件都是没有半点空隙的,就算在一旁看着的大汉们都感觉眼花缭乱,脑子和眼睛都有点跟不上。
  在极短的时间内,人们思索的事情当然会有错漏:比如说客南凤,她只想到了柳芽不会放过戏子,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戏子受伤了,对柳芽而言也是件好事儿,因为戏子对柳芽的威胁也变低了;在这个时候,客南凤对柳芽的威胁无形中又变大了好多,几乎可以算是唯一对柳芽有性命威胁的人。
  受伤的戏子跑不远的,可是客南凤好好的却腿脚便利的很,与其去伤戏子哪里有伤了或是运气好能一刀杀掉客南凤来得稳赚?
  柳芽在极短的时间里想到的就是对客南凤下手,嘴里答应的话不过是为了分散客南凤的注意力,就如刚刚客南凤对她和戏子所做的一样。
  刚刚,她和戏子上了客南凤的当,戏子因此受伤;而现在客南凤同样也上了当,柳芽也一刀斩了过去:客南凤不是太想杀掉戏子的话,她也不会容柳芽奔到她身边。
  客南凤怕的就是柳芽和戏子联手,而这一重她是无法改变的,因为只要他们三个人都活着,柳芽和戏子就会联手。除非柳芽和戏子有一人死掉。
  死了戏子,客南凤感觉就算对上柳芽胜负也难说,至少她不是九死一生了。就是太想活下去了,所以她才会犯下这个错误。
  刚刚她是如何伤的戏子,此时就感觉到了同样的痛:那刀子也切开了她的衣裳、皮肤,同样是撞在她的胁骨上才停下来。
  柳芽一刀就伤到了客南凤,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因为,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她赢了。
  伤了的戏子和客南凤岂不就是待宰的羔羊?两个受伤的人,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还是等着被她杀死的份儿。
  而她嘛,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先杀掉谁的问题。

☆、406。第406章 不放过自己

  柳芽感觉自己这一辈子真的不白活了,尤其是这一次的死里逃生,实实在在是太赚了:试想,天下有几个人能杀掉一个公主的?
  就算客南凤只是南丽的公主,但那也是公主殿下!而柳芽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今她却能杀死一位公主。只想一想就足够让柳芽浑身兴奋的发抖,一双眼睛全是按捺不住的快乐。
  客南凤不是戏子,她养尊处优——身为质子,大楚也没有在明面上难为过她,吃穿用度上当然不会短了她什么;因此,疼痛和见血对她来说,那都是不能忍受的东西。
  她和戏子不同,戏子自幼学戏,吃过的苦是数也不数不清的,疼痛更是家常便饭;因此受伤后戏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而客南凤却扑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客南凤并不怕血,这个不怕是指她看着旁人流血,尤其是她痛恨之人流血,她不止是不怕还会很高兴;可是她很怕自己流血,因此柳芽的那一刀就让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感到了痛,摸到了自己的血,对于柳芽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都没功夫去想,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柳芽听着客南凤的惨叫,感觉那声音实在是美妙;因此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中的刀,抬头看了一眼戏子。
  戏子在客南凤中刀的同时,也被客南凤丢出去的刀砸倒在地上;他因此又再次受伤:刀子砸中他并没有伤到他,可是他跌倒时却让刀子伤到了腿。
  伤到了腿可比伤到了胁下更要命,因为他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一双有力的双腿。他跌落在地上后,马上就要爬起来身来,可是腿上的伤口让他的行动很不便。
  还有,胁下和腿上的伤都在流血。他很清楚伤口是需要止血的,如果任由它们这样流下去,不用人来追杀,他也早晚会死于失血过多。
  戏子跑不动了。他不是不能动的,他很能吃痛,但是受伤就是受伤了,要跑可不是他不怕痛就能做到的。所以,他迎上柳芽的眼睛时,心里就很明白他跑不掉了。
  柳芽不会放过他。如果他现在不跑,那柳芽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客南凤,但他如果此时敢跑,柳芽肯定会先杀掉他。
  戏子干脆把身子转了过来。刚刚他是因为惊惧,本能的就跑;不过刚刚的选择没有错,因为他受了伤,可是还有柳芽可以纠缠客南凤,那个时候他能跑当然要跑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逃不掉了,那他就不跑了,还做出了让柳芽放心的模样来。不过他腿上的伤不算轻,转个身子而已都让他站不稳,最终跌坐在地上。
  他苦笑了一下:“你认为我还跑的掉吗?”他嘴里说着话,手却已经握住了被他坐在身下的刀子的把手。
  同时,他的轻轻踢了一下身侧的客南凤。他这一跌倒,就在客南凤不远处,长腿直直的伸着,不用特意去做什么,他的脚尖就已经在客南凤的腰间了。
  客南凤终于不再叫了。她只是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惊惧过后她马上就明白眼下的情形,自然知道再大声痛叫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能救她的唯有她自己。客南凤是个能豁出去的人,此时当然也能分得清楚利害知道如何豁出去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没有起身,只是在地上痛哼着移动,仿佛是不能忍受身体上的痛苦一样;她如同一只受伤的狗一样在地上蠕动,无疑是取悦了柳芽的。
  让柳芽本来想举起的刀没有动——柳芽也没有打算放过客南凤,只不过是多想欣赏两眼;她知道时间宝贵,但是她就是无法压抑住中心底的那一份渴望。
  一个公主像一条狗一样伏在她的脚下,这给了她太大的心理满足,才会让柳芽想多瞧两眼客南凤;也只是多瞧两眼,她当然知道现在还是早点离开为上。
  也就是这两眼,给了客南凤和戏子机会:客南凤蠕动的身子忽然变得用力,一双腿狠狠的踹向柳芽;而戏子同时跳起,举起刀来斩向柳芽——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盟友!
  一切,都只是因为利益,都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客南凤想让柳芽帮忙杀掉戏子,而现在戏子却能和客南凤联手对付柳芽。
  柳芽成了最大的威胁,戏子和客南凤都很清楚应该如何做了;先杀掉或是让柳芽也身受重伤,那他们两个才有可能活下去。
  所以,柳芽只慢了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两三个呼吸,就被客南凤和戏子给算计了!
  屋里的阿凤看的当真是惊心动魄。她当然不会担心任何一个人的伤亡,客南凤三个人都不是好人,但是她也没有想到三个人会相争的如此惨烈。
  真的是多一双眼睛多一个脑袋都不够用的,在他们动了手后,阿凤才会想到为什么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
  “其实,如果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着先离开,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再说,那么他们三个人说不定都能活下来。”阿凤摇了摇头不再看向院子里:“害了他们三个人的不是对方,其实就是他们自己。”
  江铭淡淡的道:“恶人嘛,总是不能放过别人,尤其是他们认为的仇敌或是必须要除去的人;他们永远也不明白,他们不放过的人其实就是他们自己。”
  只要客南凤真的不再想去害人,肯放过柳芽和戏子;柳芽和戏子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那他们三个人现在早已经离开了小院,而且平平安安的能各自活到老。
  他说完后摇摇头:“我们走吧,再看也没有意思。结果已经注定了——不是我们放了他们而注定,是在他们变成恶人一心想着害人时,就注定了他们会死在彼此手上。”
  “同我们无关,也不是我们下的手。老天爷嘛,永远都是公道的,所以才不会只有一个客南凤,还有戏子和柳芽。”
  阿凤点点头,由江铭带着自后窗而走,没有去惊动在院中杀的难分难解的三个人。
  客南凤和戏子的发难,柳芽就算有防备又如何?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因此被客南凤踢中双腿后,当然无法躲的开戏子的刀。
  她只来得及举刀相迎,可是没有练过武的人,想架住刀就能架住刀那真只能是想一想的,事实上做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有多难。
  因为对方的刀子在动啊,你举手的速度有他的刀快吗?你能准确判断他的刀子会在你迎上去时落在哪里吗?差一点,也不可能以刀子迎上刀子的。
  当然了,会有巧合的: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那种天大的运气,柳芽三个人今天都不会有了。
  所以,柳芽的身子被踹的摇摆之中,匆忙去挡戏子的刀,结果迎上戏子刀的不是她手中的刀,而是她的胳膊。

☆、407。第407章 知会一声

  如果是学武之人动手,可能柳芽的胳膊已经不保了。不幸之中的万幸是,戏子不是学武之人,所以他的刀一样只是伤了柳芽。
  柳芽痛的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儿:“戏子,你要死啊你帮她!要知道,她想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性命。”
  戏子提着刀远远的避开了客南凤,所立的位置正好在柳芽和客南凤的中间;听到柳芽的话,他冷冷的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要我的命?”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盯着客南凤不动;现在柳芽一时半会儿不能发难,他要防着客南凤对他下黑手。
  客南凤手里没有刀,自然不会在此时去对付戏子:何况戏子对她有防备?所以,她扑向了地上的柳芽,去抢柳芽掉在地上的刀,也是去要柳芽的命。
  柳芽虽然在地上打滚,但她并不只是因为疼痛;所以在客南凤扑过来时,她及时躲开了,可是却丢掉了刀子。
  下一刻客南凤的刀子就斩在了柳芽的腿上,然后下一刀她没有斩中柳芽,反手一刀斩向了一旁的戏子。
  戏子却已经抢先出手,刀子斩的人正是客南凤而不是地上的柳芽:有刀子的人当然要先杀掉。
  地上的柳芽本来要去抱客南凤的双腿,此时却不顾身上的伤痛去抢客南凤的刀;客南凤自然保不住刀,因为戏子斩在了她的胳膊上。
  柳芽没有抓到刀子,却被落下来的刀子再次伤到了手;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拣起了刀子来,没缓一口气就贴地斩向了戏子的脚。
  客南凤吃痛却还想抢刀子,身子不稳干脆向柳芽扑去:没有刀子就用手,她掐向了柳芽的脖子!
  三个纠缠在一起,这一刻还是客南凤和戏子联手,可是下个呼吸就是柳芽和戏子联手;三个人最终滚在地上,谁也不能放过谁,身上的血也就越来越多,最终都分不清楚身上的血倒底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他们不但不知道屋里已经空无一人,更不知道院子小道两旁的大汉们也早已经离开;他们已经打红了眼,除了想要弄死另外两个人什么也不想了。
  刀子最终太沉被他们齐齐放弃,能用上的武器就是手、就是脚,就是他们的牙齿。
  在太阳西移后,他们三个人终于相互纠缠着一动不动了:却还是客南凤揪着戏子的头发,戏子用双腿绞着柳芽的头,而柳芽一双手却掐在客南凤的脖子上。
  阿凤和江铭极为痛恨客南凤,但最终还是没有动她一根头发;包括柳芽和戏子在内,本来他们是得到了一条生路的。
  可是,他们三个人如此难分难舍的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他们脸上的神色太过狰狞,也许会让什么人误会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现在,没有人会误会他们三个人的,因为只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也知道对方就是他们痛恨想要杀死的人。
  江铭一点也没有说错,不放过他们的不是旁人,其实就是他们自己。
  阳光拉长了小小院墙的影子,那影子的长度和高大的大楚皇宫宫墙的阴影相比,其实相差并不多。
  德贵妃坐在亭子里,亭子外一大篷的不知名花,只是开败了,在花中摇晃着显出了一份苍凉来。
  秋末了,冬天已经不远了,所以整个御花园里都透着一份肃杀!
  “被承学带走了?!”德贵妃的声音仿佛被秋的肃杀给浸透了,怎么听都能听到冬的寒意。
  嬷嬷并不老,面对德贵妃的盛怒也没有惊慌:“五皇子让老奴来禀一声娘娘,说他看那牡丹极好,想要……”她说到这里抬头看一眼德贵妃。
  虽然不怕德贵妃,可是自家主子的话还真的有点不好说出口:“五皇子想要把她收到房里。”再不好说的话,主子让她来说,那她再难也要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的。
  说清楚不难,难就难在说完之后。一片寂静之中,嬷嬷感觉秋风更冷了,她在心里模糊着想到: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来的早一点儿。
  德贵妃被气的脸色铁青,瞪着面前的嬷嬷,很想很想让人赏她几记耳光;但是,她很清楚五皇子不是她的大儿子三皇子。
  她这个母妃在其面前,不知怎么就是有点胆怯,连带他的人,她这个做母妃的也要给三分的脸面。她可能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可能只是当自己更疼爱五皇子。
  “不行。”德贵妃的怒气落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一挥所有的东西都掉在地上粉碎了,吓得她身后及亭子外的人都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可是嬷嬷没有什么变化,她依然还是老样子——德贵妃都不认为这个吴嬷嬷还能有其它的样子,自打她记住此人后,就不记得其有过表情。
  “五皇子已经向皇上请旨了。”嬷嬷没有抬眼,因为她不抬眼也知道如今德妃的脸色如何。
  她已经尽自己的力,用她能想到的最委婉的话向德贵妃说出了事实来:五皇子不是向德贵妃请旨的,他只是打发人来知会自己的母妃一声儿。
  当然了,也不是五皇子因为怕所以才打发身边的嬷嬷来,他只是另有要事在身,所以才使了身边最得用的人过来知会母妃。
  五皇子是个孝顺的人,对自己的母妃当然有着极大的尊重;就是尊重,这一点宫中几乎无人不知——因为五皇子曾经当着皇上的面儿对德贵妃说过,您不是我的母后,所以不能教我。
  孝是孝,但这个孝并不能让五皇子低下头任其摆布。自幼,五皇子就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从来不是德贵妃可以左右的。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更喜欢五皇子一些?德贵妃没有深究过,因为五皇子是自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能得皇帝喜欢当然是好事儿,她这个做母妃难道还有什么不满吗?
  德贵妃感觉眼前一黑:“本宫说过了,不允!”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让她极为骄傲的儿子,会如此的和她做对。
  牡丹,那可是她用来对付阿凤的人,那也是整个韩家都想要的人;好不容易没有惊动皇帝弄到了手里,却不想就被儿子截了去。
  吴嬷嬷很想舔一舔唇,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嘴有点干:“娘娘,事情皇上已经准了。”她的话刚刚可能说的不够明白?不然的话德贵妃为什么还要再强调一遍她不允呢。

☆、408。第408章 顺顺利利

  吴嬷嬷的话没有其它的意思,很平平的一句话,没有一点的起伏,也不夹杂半点的感情。
  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她从来都是就事论事,从来不会涉及其它的。
  德贵妃却在听到吴嬷嬷的话后跳了起来:“你、你再说一遍?!”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居然敢讥讽本宫?!”她对这个老嬷嬷是真的很不满,非常的不满。
  她不能拿五皇子如何,她也不舍得拿五皇子如何:她所出的儿女,每一个都她的心头肉,尤其是儿子们,那更是她心尖上的肉,怎么舍得动其一根汗毛?
  骂上几句,她也会心疼的。但是,她儿子的身边人当然不会让她心疼的,所以她的怒火已经大到她没有办法控制之时,自然就想做吴嬷嬷出气。
  五皇子的人,德贵妃轻易不会动,但她并没有意识到她有点惧小儿子才不动他的人,所以此时她盛怒之下,就想对吴嬷嬷下手了。
  吴嬷嬷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来时五皇子对她说,晚上会让人给她弄她爱吃的小酥肉——原来是因为德贵妃啊。
  “娘娘言重了,老奴哪里敢。”她说的平平无奇,没有一点惊慌的意思,自然也就听不出她的诚意来:“五皇子还让老奴对娘娘说,太子的事情有了点眉目,所以请娘娘千万要成全他。”
  德贵妃的火气一下子全消了,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吴嬷嬷:“你这个老货,不会是因为怕本宫的责罚,所以才扯出太子两个字来吧?!”
  大楚朝中宫里最大的一件事情,莫过于是立太子一事了:当然了,这一点在韩家看来不算什么,可那却是德贵妃最想要的结果。
  如果她的儿子能被立为太子,也就不必那么的大动干戈了——韩家起兵拥她的儿子为帝,和皇帝把皇位传给她的儿子,那可真的不太一样。
  五皇子向来和三皇子不同,他嘴里出来的话绝对不是虚言;自幼就是如此,他做不到的事情,甚至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向来不会应承也不会对人提起的。
  但凡只要他说了,那事情就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吴嬷嬷点点头:“五皇子是这样说的,老奴并不懂这些,也不知道五皇子在做什么;所以娘娘有什么疑问可去问五皇子,老奴实在无法为娘娘解惑。”
  德贵妃再看一眼吴嬷嬷,又发现这老货看上去还不错,不是那么的碍眼,便抬起手来轻轻一挥:“行了,行了,你退下去吧。好好的伺候你们主子,本宫自然会重重有赏。”
  吴嬷嬷伏身:“是,娘娘。”她先答应了德贵妃后又抬起头来:“五皇子让老奴特意带来的一句话,再三的叮嘱老奴必须要对娘娘言明。”
  “太子之事没有成功之前,请娘娘不要对人提及,就算是皇子舅舅家的人也不要提及。”她说到这里微一顿:“五皇子的性子娘娘最清楚了。”
  德贵妃点了一下头表示那是自然:她的儿子她不清楚谁清楚?至于不让对其外祖家的人提及,想到儿子那个臭毛病——极爱面子,事情没有成功前他是绝不会让人知道的。
  她再次点了一下头:“告诉你们主子,本宫省得了,必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嗯,这事儿本宫回头还有几句话要问他,让他得空了就到本宫这里来一趟。”
  吴嬷嬷这次再没有话,向德贵妃施礼之后,便倒退几步转身离开了。在她身后,德贵妃的神色还算平静,仿佛那一地的狼籍同她无关一样。
  阿凤并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但是因为相信了江铭,自然就想起了牡丹的事情,便问他事情可是真的——她不是不相信江铭,而是不相信消息是真的。
  五皇子和她没有半点的来往,那何来的交情?更何况德贵妃是其母妃,他也没有理由来帮自己的。
  还有一点,她相信凭她安凤阁的人,应该不会被德贵妃等人欺负的;要知道,只一个肖公公就是极难对付的人。
  江铭摇了摇头:“我已经送信回去问了,可是还没有接到回信。放心吧,有郑、鲁两府在,你的人他们会照拂的。”
  阿凤想起了郑老王妃和鲁老王妃,忽然间就有点想念那座已经离开很久的京城了;她本来认为自己是不会想念那个地方的,但是此时她却发现,那里有太多她放不下的人。
  还有,她母后的地宫失火一事到现在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她不是不着急,可是凭她只身在外,又经常面临各种各样人的追杀,哪里有法子去查她母后的事情?
  李女史——阿凤最后想起了这个在宫中一直教她的冷宫女官来,心中的思念就愈发的多起来。
  还有安凤阁里的人们,现在想,他们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可爱:所有她想念的人,都还好吧?
  去燕国的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是很远。阿凤在一天比一天更想家的煎熬中,终于抵达了燕国的京城。
  燕的京城名为凤凰。凤凰城中一样的热闹非凡,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因为阿凤又想起了孤竹的京城,自然便想起了她的那个兄长来。
  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给自己找到一个皇嫂?想想也真是的,离开孤竹这么久了,他为什么也不知道给自己写封信呢?
  阿凤有点小心眼的想着,却忘了她一直也不曾给人家只言片语。
  事情很顺利,顺利的让阿凤都有点不敢相信:她和江铭凭着大楚的国书与印信等,很快就见到了燕国的皇帝。
  皇帝对他们很客气,当即就表示大楚有什么需要,只要说一声他们大燕的兵马随时可以助大楚一臂之力。
  当然了,皇帝也有不客气的时候,对大楚的铁与盐等物,很是提了一番大大的要求:他们燕国不出产这两样东西,此时当然要好好的讨要一笔。
  这种事情阿凤不懂,便安静的坐在一旁听江铭和皇帝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为了一个数字两个大男人能争个面红耳赤。
  倒不是燕国没有大臣可以做此事,只是燕国皇帝看到江铭和阿凤年纪青青,认为有便宜可以占才会狮子大开口的,不想却一下子踢到了铁板。
  不管如何,这是阿凤所做的最为顺利的一件事情,没有一点的波折,两方是一拍即和;她还受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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