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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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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逃不掉,就算是金山银山留在那里也没有半点的用处。不需要多想,也不是什么太过艰难的选择,她决定拿出私财来救自己。
  看到那把钥匙时,柳芽的眼睛亮了。
  客南凤的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柳芽帮助,她就很有可能逃掉的;她看着柳芽刚想开口,柳芽却突然一脚就把她踹倒在地上:“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厉喝自然就让睡梦中的阿凤三人全醒了过来,只不过阿凤三人的眼中都没有睡意罢了:柳芽岂会真的让他们三人放心呢。
  “你居然还敢打我的主意,想让我帮你逃走?你认为你的鬼话能骗过我吗?你就是说下老天来,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只有跟定了公主殿下才有活路。”
  “你所许下的那些空头之言半点用处也没有,再多的银钱也要有命在,何况你都是马后炮。你蠢,不要认为我也会和你一样蠢。”
  柳芽骂完回头,看到阿凤三人注视的目光,她连忙跪在地上:“公主殿下,婢子惊扰了您,请公主殿下恕罪。”
  “实在是客南凤越说越离谱,婢子才忍不住的;原也只是想逗她来解个闷的,没有想到她真的想收买婢子……”
  阿凤淡淡的道:“那你为什么不答应?”
  客南凤的脸灰白灰白的,她现在可以断定刚刚她和柳芽说话的时候,江铭三个人都没有睡着;阿凤也许不能听清楚她和柳芽的对话,但相信江铭和傅小天都听清楚了。
  她倒在地上没有挪动身子也没有呼痛,现在再说什么也无用了,倒不如什么也不说更好些;她只是把手悄悄的缩进衣袖中,用衣袖遮住了她的手掩盖不了的钥匙。
  柳芽跪在地上:“婢子自幼就知道最无耻的就是三姓家奴,婢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做那个三姓的家奴。”
  她说到这里微微抬头,却和江铭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惊的她马上垂下头来:“婢子知罪,婢子再也不敢巧言——婢子只是自知除了公主殿下外,再也无人能保婢子万全。”
  “所以婢子只有忠心伺候公主殿下,才能换一个将来的平安日子。孔雀公主说的再好,她是什么人婢子最为清楚,她如果能逃出去,绝不会放过婢子的。”
  “而韩家也不可能放过婢子,婢子助客南凤和话公主和大楚也不会再饶婢子一次——婢子那才真是死路一条,天下再大也没有婢子的容身之地了。”
  她说到这里叩头:“这就是婢子的想法,请公主明鉴,也请公主容留婢子。”她说完又连叩三个响头。
  阿凤终于点了点头:“你的手段我的确不喜,也没有打算把你带在身边;不过看你刚刚和客南凤所言,你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你还知道一点进退,虽然不能大用,但给你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怎么说你也没有必死之罪。好好的做事吧,将来我总会给你一个安排的。”
  她说完摆了摆手:“药好了,记得给她喝下去。至于药效如何自有傅公子来断定,你只要看好药还有看好她就成了。”
  阿凤和江铭不是神仙,他们不能事事都照顾到,所以他们才需要朋友与自己人;虽然柳芽不能算是自己人,但现在还能一用,总能替他们分担不少。
  比如眼下,至少不用阿凤或是江铭亲自盯紧客南凤,晚上可以多歇一歇,到白天的时候也就有更多的精力去做其它的更重要的事情:郑小侯爷的信就是极重要的事儿。
  无论是江铭还是阿凤或是傅小天,他们现在都需要养好精神,才能赶到燕国去。
  客南凤没有再说话,此时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她不明白柳芽眼中的亮色,分明那就是被她打动的神色,为什么最终柳芽还是选择了江铭他们么?
  客南凤更想不明白是,她怎么可能会看错了柳芽:柳芽分明和她就是一类人,怎么可能会不想离开阿凤他们,而甘心为他们所用?
  更何况,柳芽还不是阿凤和江铭的人,原本是护国公主的人呢——换作是她客南凤,此时也绝不会一心一意的跟着阿凤。
  什么天下之大无处安身,一个小婢女隐姓埋名是那么好找的?还有,就算是客南凤也不得不承认,不会为柳芽浪费太多的精力。
  柳芽已经走过来拉起了客南凤。她的动作是用力,没有对客南凤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只是她拉住客南凤的却是那只握住钥匙的手!
  客南凤的眼皮一颤,却及时压住心中的惊愕与狂喜,没有去看柳芽:终究,她没有看错了柳芽。
  她及时松开了手,钥匙也就到了柳芽的手中;而她被柳芽再次一脚踹在身上:“不要装死,好好的起来去打水!”
  柳芽转身去看药:“应该好了吧,傅公子?”她没有半点的异常,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

☆、362。第362章 遇伏

  客南凤微微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柳芽,眼中有着怨毒。
  谁被如此对待,心中肯定会有恨意的;她对柳芽自然也是如此,不必作伪,只要把心思流露出一二分来,就足以让人看出她想在柳芽身上咬块肉下来的意思。
  她也不是因为有谁在盯着她,实事上她没有看向阿凤或是江铭,正是因为不知道阿凤等人是不是还在注意她,所以她才会那样看一眼柳芽。
  然后,她默默的转身离开,取了锅子去打水:她再恨柳芽也不会对柳芽如何的,向来她怕的人就是柳芽。除了乖乖听话外,她也不敢做什么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的,不管是柳芽还是客南凤,包括柳芽对阿凤和江铭的辩解:她说的那么合情又合理。
  傅小天长长的伸了一个腰:“药,还要再等上一个时辰。你看好它,到时候就叫我一声儿。这一路上,真把人累坏了。”
  他说完有点幽怨的看看江铭:“哪有这样赶路的,一路上的好景色都没有顾得上看两眼。”
  江铭淡淡的道:“我们本就不是出来游玩儿的。”他走到火堆旁,看了一眼药,又扫了一眼四周——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平静。
  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只是把能检查的都检查了一番,却还是没有异常,最终他又回到了阿凤的身边。
  可能,是他多疑了?被追杀的时候太长,难得有一两天清静反而感觉不正常了吧。他靠在树干上合上眼睛,就算是有什么变故,还有他应付不来的吗?
  空气中的药味儿越来越浓,火堆中的树枝差不多烧透了,再没有什么声响传出来:安静的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客南凤看着那罐药真着急,几次偷看柳芽,都没有和她的目光相撞;她又不敢再开口,生怕江铭和傅小天依然没有真正的睡着。
  难道她要真的喝下去?她看着那罐药,肚子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真喝下去天知道会如何呢。药,她是真的不能喝。
  柳芽已经拿走了她的钥匙,现在为什么还不动手?再过半个时辰,药一熬好,至少傅小天会醒过来的,那她如何才能逃得走?
  客南凤有点坐不住了,就在她每三次挪动身体的时候,柳芽看了她一眼。
  柳芽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客南凤却看得懂她的眼神,那碗药她一定要喝,非喝不可。如果还要喝药的话,她为什么要在之前那么着急取得柳芽的信任?
  “喝药之前是走不脱的。还有,凭你我二人也走不脱,此事要从长计议。药,是给宁国公主准备的,绝对不会毒死人。”
  柳芽就像是无聊至极,用树枝在地上乱画一样,写出三四个字她就是抹掉,写的时候也没有再看客南凤一眼。
  无奈的客南凤,知道唯一的生机就在柳芽的身上,也只有乖乖的把药喝了下去;结果,当然是不成的,傅小天便真正去睡了。
  一个晚上就这样平静的过去,接下来的好几天,除了柳芽会折腾一番客南凤外,一路上没有其它的事情发生。
  江铭心中的不安依然存在,只是怎么也找不到不安的来源。
  直到这天晚上,他和傅小天发现了追兵:傅小天留下来断后,他带着阿凤等人上马急驰。
  多日来的平静果然是有问题的。南丽国的长公主不见了,他们不可能不寻找;而且客南凤带来的人也没有被杀,他们肯定会说出客南凤被人捉走的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要沿着南丽国的边境一路走,江铭又岂会带着客南凤呢?就是想用她来对付南丽的大军:小队的追兵他或是傅小天可以应对,但真的对上大军,个人再强也没有用武之地。
  没有跑出去多远,江铭就勒住了马匹:前面有大队人马在,显然是在等他们这几个人。
  看装束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南丽人。
  柳芽轻呼了一声:“他们,他们是护国公主的人,也是韩家的人。”这些人居然和南丽人一起出现,自然不会是巧合。
  江铭闻言看向阿凤:“你跟紧了我。”只这么多人,他还没有放在眼中;再说了,他的亲兵就在左近,也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就可以来到的。
  如果不是怕人太多而引来南丽的大军,他也不会化整为零了。
  阿凤闻言点头:“你放心。”她现在对江铭自然是多信了三分的,此时如果不是怕妨碍江铭杀敌,她更愿意和江铭共乘一匹马——才不至于在乱军当中走散了。
  江铭一手牵着阿凤的马儿,一手一拍跨下的马儿就对着韩家的冲了过去:韩家的显然也知道他的亲兵就在左近,所以看到他们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就冲了过来。
  柳芽带着客南凤紧紧的跟着阿凤,有兵刃招呼过来,她就大叫一声:“南丽长公主在此,你敢杀她?!”还真就能化险为夷。
  韩家是有备而来,这次的人已经不算少了,而且身手都极不错,江铭一只手应对还真就有点难。
  “婢子来护住……”柳芽上前要接过阿凤的缰绳来,却差一点被江铭的刀所伤——江铭是不可能把阿凤交给柳芽的。
  如果是傅小天,江铭还能信他个六分;如果是铁瑛那当然没有问题,但柳芽显然是不能相信的人。
  柳芽没有想到此时江铭还如此的谨慎,刀光闪过后,她被吓得脸色苍白:死,第一次距离她如此的近,近到她几乎能听到死亡在呼唤她。
  客南凤一拉柳芽的衣袖,示意她此时赶快远离江铭为好;在乱军之中走散很正常的,就算一会儿江铭能突围,也不能对她们如何的。
  至于阿凤,她当然也想带上,那可是最为保险的护身符;可是,江铭是绝不可能把阿凤交给她和柳芽的。
  所以,还是逃命要紧。
  柳芽抿了抿唇,看一眼阿凤心里还是放不下:没有阿凤在手,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大把握能真正的逃走。
  “江国公,您这样岂不是引人来攻公主殿下?你护她的一片心就成了害我们殿下。”

☆、363。第363章 有那么一句话

  柳芽开口说的话,并不是在提醒那些在围攻江铭和阿凤的人:那些人都不傻,打不过江铭,但是发现江铭极为着紧阿凤,自然是要攻阿凤而引江铭来救。
  如此才能让江铭应对的十分吃力,身上已经挂了彩。虽然伤的不重,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他越是护着阿凤,那些韩家人就越是攻击阿凤。
  他不护着阿凤?韩家人本就是来杀阿凤的啊,他就是死也要护阿凤的周全了。因此,柳芽的话一入耳,他也只能轻叹一声。
  傅小天,为什么他还没有追上来?按理说,傅小天对付那些人不用费太大的功夫,此时早应该赶过来了。
  江铭还没有决定把阿凤交给柳芽时,阿凤马匹的缰绳就被韩家人给斩断了。
  阿凤自己一带缰绳就到了柳芽的身边:“用客南凤做盾,我们往这边走。”那些韩家人都围在江铭的身边,他就是长八只手也不可能应付的过来。
  她看得出来,江铭是真的为护卫她而不顾性命;此时,再说什么有没有记忆岂不是太过矫情了?
  江铭做了什么才是重要的,所以她马上决定要为江铭分担一些:她不会杀人,但是能把人引开一些,对江铭来说也是帮助。
  只要有客南凤在手,只要把客南凤这块盾用好,她就能护得自己周全,还能让江铭占住上风:她知道,江铭有一群大汉跟着呢,相信只要再有一点点时间,那些人就能赶到了。
  柳芽没有想到阿凤会如此果断,但这正是她想要的,自然答应着跟上去;客南凤也没有想到事情如此变化,当然要配合好:她不用柳芽用力拉她,自己就挺起身子来做肉盾。
  韩家的人与南丽的人都是她招来的,而韩家和南丽如今可是盟友:当然是隐在暗处,他们小小的南丽国还不敢明着反大楚的。
  正是因此,韩家人是绝不会也绝不敢伤她一根汗毛的——她如果伤在了韩家人手中,那韩家还想指望南丽的相助,岂不是白日做梦。
  阿凤当然也看出来韩家人和南丽人是一伙的,才会想用客南凤来引敌;江铭百忙之中,居然还回身捉到了客南凤,把她丢到了阿凤的身前!
  他也知道,客南凤现在就是最好用的盾,让柳芽带着哪里有让阿凤带着更让人安心?
  阿凤揪住了客南凤的衣服,居然还抽出了一把不长不短的匕首架在了客南凤的脖子上:不要说是客南凤吓一跳,就连柳芽也不知道看上去娇弱的阿凤居然随身带着凶器。
  有了客南凤做盾,阿凤还威胁要杀掉客南凤:这一招果然是管用的,她的离开引了至少一半的人追上来。
  人再多,却因为投鼠忌器阿凤并没有受伤;还要多亏了柳芽,她以身子做盾挡着了阿凤的后背,让韩家人没有可乘之机。
  因为柳芽很清楚,韩家人是不在乎她的死活,而客南凤此时如果脱困,那她肯定不会有活路;所以,只有护住了阿凤,让客南凤没有挣扎的余地,她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客南凤恨的牙痒。她和柳芽本是一伙的,此时如果两人合力,阿凤绝对会落在韩家人手中:那江铭就是通天之能,也只得束手就擒。
  可是柳芽完全不理会她的眼色,居然是一心一意的保全阿凤,让她在困境之中脱不开身,当然只能乖乖的做肉盾。
  阿凤的处境也并不好,暂时无事不表示永远无事:她没有练过武,不可能长时间揪着客南凤——事实上,现在她的手已经酸了。
  阿凤不敢放松,没有见到江铭身边的那些大汉前,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也为了给江铭和傅小天争取时间,她带着柳芽和客南凤不断向前再向前。
  她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
  江铭见阿凤以身犯险眼珠子都红了,下手哪里还有分寸,只要近他身的人不是死就是重伤:他要追上阿凤,不能让阿凤落在韩家人的手中。
  阿凤和柳芽终究只是普通女子,不管她们机变如何强,她们的体力却真无法和男人相比;因此追逃下来,柳芽那里还是因为没有跟上,一个韩家人举刀自她的身侧冲过去斩向了阿凤的后背。
  柳芽看的大叫,她是真的焦急:阿凤的死活她不在意,可是她的性命如今和阿凤的性命连在一起啊。
  她扑过去,可是她自己也知道根本无法阻拦那个人——那人也不是要杀阿凤,但是只要伤到阿凤就能捉住她,然后就能救下客南凤来。
  那个时候阿凤不能活,她柳芽自然也会死在客南凤的手中。
  柳芽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线悔意: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她还会不会同意和客南凤一起逃走?
  阿凤听到了风声,除了身子前倾外她做不了什么;而且她前倾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那把刀的速度:她知道,这次她可能真的会死。
  她没有再捉紧客南凤,也没有理会身后柳芽的大叫,反而抬头看向了江铭——就在这一刻,感觉到死亡临近的这一刻,她只想再看江铭一眼。
  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她的本心就是如此:在合上眼睛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只想再看江铭一眼。
  江铭就在她的身侧不远的地方,她一直都知道的:他不会远离她。
  阿凤抬眼看过去,见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马匹。本来应该端坐在上面的江铭,此时已经身在半空扑了过来。
  在我的眼前,永远无人能伤害你。
  这样一句话闪现在她的脑中的同时,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但她没有忽略那一声微微的轻哼:江铭受伤了!
  阿凤的眼泪奔涌而出,她却没有时间去想也没有功夫去理会心中的痛,用力的推掉客南凤、用力的踢打马腹:她需要带着江铭冲出去!
  就算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她很清楚,她不想看到江铭死,也无法承受江铭的死。
  “我,没事儿。”江铭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平常和她说话时一样;同时,他出手还斩落了一名韩家人。
  可是阿凤知道,他在说谎。所以,她拼命的打马,快,快,快!她只想马能跑的再快点儿,能撞倒所有的人带着她和江铭冲出去。
  泪,飞起,向后飞落,落在了江铭的唇边。

☆、364。第364章 我爱你

  客南凤掉落下去,却比在马上还要危险的多:因为四周全是马的大长腿,每一匹马都在移动,那一条条的腿,在她的眼中全是向她踏过来的。
  她滚,她叫,她喊。
  她希望有人能救她起来,她真的不希望身体被马儿踏上一脚:她的希望没有实现,可是不希望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
  尽管韩家的人尽量避开她,可是事情发生的突然,依然有人不慎让马踏在了客南凤的腿上。
  客南凤痛叫,因为她的腿断了。那种疼痛也绝不是骨头断裂的疼痛,还有被马踩踏生出来的疼痛,使她抱着腿又哭又叫起来。
  什么阿凤、什么江铭,在此时都不在她的脑子里;她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自己的腿,就是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终于有人伸手拎起了她,而且还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勉强算是拖到马上——不管如何,她总算在那些马蹄下逃得一条性命。
  “是你?!”客南凤终于定神的时候,才发现救了自己的人是柳芽;这哪里是救她,在柳芽的手中也不比在地上安全多少。
  柳芽看着她的眼睛:“你应该学会说谢谢。”她抬头看向前方:“还有,你的猎物要跑了。”
  客南凤抬头看过去,才发现阿凤居然真的带着江铭要冲出去了,这使她的大怒:“你们都是死的嘛,还不去追?!”
  如果刚刚不是为了不伤到她,韩家人又怎么可能会让阿凤带着江铭冲出去那么远?但是面对客南凤的大怒,谁也没有解释。
  解释是没有用的,如果他们不能捉到阿凤、不能杀掉江铭,那今天的任务就失败了;到时候,韩家的主子们也不会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江铭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痛,很清楚那道伤口有多么的大。那是经验,受过无数次伤的经验。
  在此时受这样重的伤绝对不是好事儿,可是他却并不悔。被韩家人围住,就算再纠缠一个时辰,他们也不要想伤到他一根汗毛。
  可是,韩家人要伤阿凤却易如反掌;在刚刚,如果他不扑过来相救阿凤,那么现在他后背的伤就会出现在阿凤的身上。
  而且还要比他现在的伤口要深要长:因为阿凤没有经验,不知道在那个时候要如何应对,才能让伤轻一点。
  现在阿凤好好的,那就值了。所以江铭的心头并没有懊恼,只是在想着要如何脱身:他的人就快要到了,但他怕自己在重伤之下,根本无法支撑到自己亲兵到来的时候。
  “这么重的伤,你还想逃走?”韩狂生除掉了脸上的灰布,看着江铭眼中是全是得意:“其实你想逃走并不难,一点也不难。”
  阿凤只看了他一眼便看向了他处,因为韩狂生不会放过她和江铭的,此时看韩狂生还不如好好的观察一下四周,看看接下来往哪里逃更容易些。
  对于韩狂生的话,她都没有往心里去。
  江铭咳了一声,身体靠在阿凤的身上——并不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而是太久没有和阿凤亲亲热热的相处了,此时能借伤而亲近一下阿凤,他是很乐意的。
  阿凤没有反应,默许了江铭的举动:她认为是江铭伤重所致,因此心里越发的焦急。
  不能和韩狂生废话的,和其废话的越多,江铭的血就流的越多:她的衣裙上都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她知道那是江铭的血。
  江铭看着韩狂生倒是谈兴很浓:“你想要放过我?用阿凤来换一条生路——这句话你不用说了,拾人牙慧可不是你韩狂生会做的事情。”
  韩狂生看着他:“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所说的生路就是,其实你只要轻轻一推,马上只有你一人,凭你的功夫护着自己要逃走,我们这些人还能拦得住你?”
  他说的是实情。只不过用心太过险恶了,一来可以挑拨江铭和阿凤,因为现在的阿凤忘记了江铭嘛,自然对其的信任不像从前;二来也在提醒阿凤,你们在一起,你会拖累死江铭的。
  此时的阿凤如果知道为江铭着想,那她就会自己跳下马让江铭逃走;如果此时的阿凤依然不能相信江铭,那么接下来她就会防备着江铭,对于韩家人来说当然就是机会倍增。
  江铭点点头:“好法子,你这法子我还真的没有想出来……”他的话音没有落,阿凤就用匕首在马身上狠狠的一刺。
  马吃痛立时就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而首当其冲的人就是韩狂生。因为之前阿凤一直很安静,就像原来有什么事情只要江铭开口,她就会全由江铭做主一样。
  韩狂生真的没有防备阿凤会突然刺伤了马,当即也不顾不得伤人,更顾不得拦住阿凤和江铭,他急急的拨马避向一旁。
  马带着阿凤和江铭,如同一阵风般自韩狂生的身边冲了出去!
  江铭咳了两声,伸出双臂圈住阿凤:“你也不让我把话说完。”他只是在撒娇而已,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换句话说,他就是在调戏阿凤。
  阿凤无奈的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到江铭刚刚的那一扑,接下来的话她无法说出口来,只化成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马不能久跑了,它受了伤。一会儿它狂性收到,我就……”阿凤想和江铭分开,如此才不会连累江铭。
  而且只要他们两逃出去一个,另外一个就算落在了韩家人手中,也终究会有人想法子相救另外一个啊。
  比起两个人绑在一起要强上不少。只不过,这是阿凤的想法,而在这个时候,能做主的人根本不是阿凤。
  江铭伸出手掌轻轻的捂住了阿凤的嘴巴:“什么也不要说。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到你;就算我真不走运,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也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阿凤急道:“你胡说些什么,听我说好不好?”她是感动的,但此时不是感动的时候,她和他最需要的就是逃命。
  “阿凤,我爱你。”江铭伏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他才不要和阿凤谈分开逃走的事情。
  他从来要的就不是一个人活,他从来也不会丢掉任何的自己人:从前,他没有抛弃任何一个兄弟,现在他更不可能丢下阿凤。
  阿凤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算了,你还是听我说吧,我们……”
  江铭用尽力气,迎着疾驰带来的风大叫:“阿凤,我爱你!”

☆、365。第365章 太值了

  不只是阿凤听到了,她身后所有追来的人都听到了。
  还有,半座山都听到了:因为山间回荡中江铭的的话——阿凤,我爱你,爱你,爱你……,一遍又一遍的连绵不绝。
  阿凤的脸红了,但是她更多的是气恼;都到这种生死关头了,江铭不去想如何脱身逃命,却说些疯话,实在是要把她气死了。
  她的眼眶又有点湿润了,是被江铭气的。她气江铭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至于江铭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儿,她却为其生气——凭什么呢?她没有想到。
  她只是在生气,非常的生气。
  江铭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凉凉的耳垂:“阿凤,不要生气嘛;我就是怕,万一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又不记得我们的从前,我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我说的,你听到了吧,阿凤?”他把阿凤抱的更紧一些,因为马跑的太快风太大,阿凤肯定会冷的。
  阿凤闻言胸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掉了大半:“江铭,你不要再发疯了好不好?不管我们从前有什么,现在我只想你能活下去。”
  话一出口,阿凤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她从来不曾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此时她也有性命之忧,却只想着如何让江铭能保住性命。
  她流泪是因为她怕,怕江铭会死,怕她万一活下来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叫江铭的男人,会时时刻刻来粘着她。
  会无赖的对着她说些疯话,会无端的来逗弄她生气着恼,更会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她的需要。
  还有,在她需要的时候,他就在;哪怕是需要他付出性命,他依然会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阿凤的心好痛,她不知道为什么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心,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点呢?
  可能他们有过从前,也可能他们没有过从前,但那重要吗?重要的是他们的现在啊,只要他们现在有彼此,只要他们想将来还在一起,那从前真的无关紧要。
  阿凤甚至想,如果当真和江铭从前是生死仇敌,自己这一辈子都想不起从前来也是好事儿,因为她就可以只记得江铭的好。
  她只想记得江铭的好。
  江铭的手指在她的眼角滑去,拭去了那滚出眼眶还没有被风吹开的泪:“阿凤,不要哭;我不会死的,因为我不放心你独自活下去,我也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比我更好,能把你照顾的更好。”
  为了你,我也会活下去,绝对不会死。
  阿凤的泪再次滚落下来:“不要提死,好不好?”她的泪水向后飞去,她的眼睛却只看着前方,恨不得马能插上翅膀飞过这座山林。
  “好,咱们不说。那我的话你听到没有——阿凤,我爱你!”他又大声的叫了起来,那回声伴着马蹄声,惊起了一群又一群的飞鸟。
  阿凤自然能听到身后的追兵,也能听到他们距自己越来越近;而前面的路越发不好走,马的速度在明显下降。
  她知道,她和江铭逃走的机会真的很小。
  “我听到了。”阿凤终于答了江铭的疯话:“我也相信。”她知道江铭一直以来都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而苦恼,所以她补上了一句。
  她顿了顿后又开口道:“江铭,我也欢喜你。”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着江铭,但是江铭真的在她的心底,她并不能再骗自己江铭是个不能相信的人。
  相信江铭,喜欢江铭,和所谓的从前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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