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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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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哀哀的叫了一声,希望皇帝可以看在十几年的情份上,对她能网开一面。
可是她却忘了,十几年来她在皇帝面前何曾有过温柔,此时又如何能让皇帝想起她的好来而饶过她?
天福傻眼了,她看着皇帝:“父皇,您、您罚错人了,你应该降罪的人是阿凤。是她辱我和无双,也是她让江将军用长枪指向……”
江铭淡淡的道:“臣,只是请公主阅兵。”
一句话让屋里的人都有些郁闷,更有人差点被气个半死:你换句话说能死吗?!
可是江铭全然不知道屋中人的想法,很平淡的说完后见天福看过来,他再次欠身:“臣,只是请公主阅兵。”他还强调了一遍。
只要提及他纵马提枪之事,他便只有这么几个字作答。
阿凤看了他一眼:这人的脸皮咋就这么厚呢?
江铭回看她一眼:殿下,彼此彼此,臣理应还向殿下学习才是。
天福的眼睛却粘到了江铭的脸上,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句话:他,长的可真好看。
对于江铭说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也不是,她听了,只是感觉他的声音很好听,至于江铭说了什么,她却根本没有理会。
需要理会吗?江铭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好的;如果江铭有什么错,也定也是旁人的错。
皇帝无奈的看着江铭:“江铭,你是有功于社稷的人,朕——”他拉长了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情愿。
他原本是极高兴江铭能立此大功,凭此他和江铭都能青史留名。但是今天君臣相见,他发现自己对江铭生出了几分不爽来。
不是厌恶,就是左看右看,怎么看江铭都感觉长的不是那么顺他这个皇帝老丈人的眼。
“朕已经命人拟好旨意,原本想等到明日让人去你江府宣读的。”他一摆手:“张有德,你宣旨吧。”
阿凤闻言上前一步:“父皇,这样的旨意还是明发的好。”
不发到江家去实在对不起江家人啊。阿凤才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定要让江家人跪倒听旨,为了江铭受封而跪倒。
皇帝看一眼阿凤:“只是让他听一听,旨意当然还会送到江府,当然要明发,要让天下都知道——”
他看一眼江铭感觉牙有点痒:“都知道江铭这个小子的功劳。”
说的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滋味儿。
德贵妃母女瞪起眼睛来:什么,她们这里刚受罚,那边江铭就要受赏赐?这脸打的不用这么响吧?
“江将军听封。”张有德咳了两声:“因江铭于国有大功,封为定国公。”
定国公?!
阿凤眉头跳了跳,看一眼江铭,这小子升官比自己容易多了:自己到现在了还没有要到应有的公主册封,可是江铭倒一声不响就成定国公了。
江铭跪倒谢恩,很有点喜滋滋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什么老成来,在阿凤看来很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轻浮,轻浮了啊——江铭看向阿凤,笑的见牙不见牙,那句轻浮的无声之语铁定不是他的心里话。
阿凤直接不客气丢个白眼过去,如果早知道皇帝如此厚待江铭,他也不必拖着自己去江府给江家人下马威了吧?
有什么得意的,一个定国公罢了,真是眼皮浅的小子,哼哼。
阿凤最后还撇了一下嘴角。她没有和江铭“暗斗”,只是感觉皇帝有点不一样:为什么呢?
☆、25。第25章 你敢指责皇帝
阿凤所知的皇帝是个冷心冷肠,根本不配做父亲的人。
而阿凤听来的皇帝是个好脾气的人,脾气好到凡事和大臣们都能有商有量,也因此才会被韩家左右了朝政——这都是旁人说的。
宫中人对皇帝说的最多的还是他对德贵妃的宠爱,对天福和无双的宠爱,以及对德贵妃所出皇子三皇子的宠爱。
宠爱德贵妃到只要是德贵妃所说,皇帝就没有不允的。
所有的话汇在一起,就表明皇帝是个没有主见,凡事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而牵着他鼻子的人在外是韩家,在宫中自然便是德贵妃——现在是德妃。
阿凤对皇帝是有怨的,她这些年来过的有多难,就对皇帝有多怨恨。
所以她对皇帝虽然口称父皇,但是每一句话都说的很生硬,听到的人都感觉耳朵有点难受。
可是现在的皇帝重责了德贵妃,而起因好像想来想去都是因为天福和德贵妃的那句“贱婢”。
阿凤眨了眨眼睛,再仔细的看向皇帝,左手扭了扭右手的大拇指:不可能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皇帝做事嘛,不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嘛,所谓的帝王权谋。
很有可能是皇帝如此做有什么深意,但这番深意和她阿凤没有半点关系:如果皇帝真是慈父,又如何会十三年都不理会自己?
皇帝听张有德说完话,他没有去看江铭那个小子:嗯,他不太喜欢看到那个小子的脸。
他在注意着阿凤,看到阿凤眼中的疑惑,也只能在心里深深一叹。
十三年了啊。
时间,过的真快。
不止是阿凤有怀疑,屋里的人都在想皇帝的心思,可是天下最难猜的就是帝王心了。
猜不透皇帝在想些什么,此时就连德贵妃也不敢再开口;她认为,皇帝这是在给她脸子看,还是少说少错的好。
无双见此不再哭了,她整理衣裙站起来:“父皇,德妃有错应该罚,天福有错也应该罚,这才是规矩二字的应有之义。”
皇帝听到后连连点头:“无双懂事。”
“父皇,那阿凤错了就不该罚吗?”无双见天福吓到了,根本不敢再开口,她只能自己出头。
“谁的错都要罚,才是规矩二字的公道公平。”她看着皇帝:“阿凤接二连三的出手伤人……”
阿凤打断了她的话:“无双,你不要诬蔑好人。”
“第一次我打天福,当时说的清楚明白,是代父皇教训她——父皇也说了,我阿凤任何人也辱不得。我打她就是教她,有什么不对?”
她说到这里看向天福:“第二次打她嘛,是天福自己哀求的,父皇听到了,你无双也听到了吧?”
“那我打她有什么错?”阿凤看着无双:“打人这种事情是不对的,但也要分情况看。”
“我打人,只会打那些打了她也只能平白受着的人,懂了吗?”她说完还向无双和天福笑了笑。
还有比阿凤更嚣张的吗?我打你打了也是白打,所以我才打你的——她把这话说的太明白了。
天福愤怒的想开口,却再次被德贵妃狠狠一眼给留在了原地不敢作声。
她把自己母妃的位份弄丢了,还把凤印给弄丢了,现在哪里还敢不听话?
皇帝的嘴角抽了抽,想要说什么可是想了想又作罢,居然就当没有听到,看着桌案上的奏折发起呆来。
阿凤走过去给无双整理衣裙,其实只是为了在她耳边道:“我不但是打了你们,而且还在父皇面前打了你们,但你们能如何呢?”
她立起身子时飞快的说了一句:“要不要我给你点胆气?”
阿凤打的人可不只是天福,还有一个无双呢。
无双听到胆气这句话,气直接往上冲:“你——!”
她不是天福,再怒在皇帝面前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所以吐出一个字来后,也只是用眼光狠狠的瞪着阿凤。
阿凤摆了一下手:“你,真无趣,还是天福好玩点儿。”
天福和无双的脸都青了,因为阿凤当打她们姐妹是玩了:这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如此的狂妄。
德妃却用目光制止了天福和无双,她知道再开口纠缠只会给自己找麻烦,倒不如老实一会儿。
因为今天的重头戏还没有开始呢。
江铭受封为公又如何,那受封的倒底是江铭不是阿凤啊。只要让阿凤得不到公主的册封,今天她们母女三人就没有白来告御状。
“父皇,在宫中如德妃她们这样的人不是少数,只因为我虽然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儿,却是唯一没有得册封的人。”阿凤干脆把话挑明了,让皇帝避无可避。
她看着皇帝的脸:“我,及笄了。”
皇帝看着她,可是目光却好像落在远处某个点上——他看的人不是阿凤,而是那个他深爱的女子。
“朕当初的确是答应过你母后,在你及笄后就安排你大婚的事情。”他垂下头:“朕记得。”
皇帝的女儿要出嫁,自然要在出嫁前就册封:不要说是皇帝的女儿,就是王爷的女儿也没有要出嫁了没有封号的。
德妃膝行两步:“皇上,妾有话要说。”
她知道皇帝接下来要说什么,她不能让皇帝说出来。
金口玉言啊,如果皇帝真得说了出来,再让皇帝收回旨意便有些难了;何况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阿凤殿下刚刚及笄而已,要大婚也需要准备些日子,且阿凤殿下还要学不少东西——皇上,您就舍得阿凤殿下现在出嫁,您应该多和阿凤殿下相聚些时日。”
“阿凤殿下大婚是大事儿,当然要从长计议。”她看向皇帝:“此事,总也要回太后一声才是。”
她抬出了太后,其实也在提醒皇帝,要册封阿凤皇帝你不问问韩家人的意思?
阿凤并不意外德妃阻拦,她也知道有些话直接说倒不如拐个弯,此时德妃又送上门来了,她阿凤也只能是不客气了。
看着德妃阿凤抿了抿唇:“德妃,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父皇吗?”
“我在宫中十三年了,父皇又不是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相聚了十三年还不够吗?”
“或者是说,你认为父皇十三年来对我是不闻不问,所以现在趁我要大婚了补偿一下?你是认为父皇心中有愧呢,还是认为我阿凤对父皇心有怨恨?”
☆、26。第26章 该得的
江铭在一旁听的眉头微微皱起,悄悄看了一眼皇帝,想要出口阻拦阿凤,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开口。
阿凤就是有怨气的。
可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全天下的人都是这样教儿女的,那意思就是当父母的错了也不是儿女能指责的。
更何况阿凤的父亲还是当今天子,她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指着皇帝的鼻子问他: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女儿吗?!
但阿凤真得很想问,阿凤也很想说。
不能直着说并不代表不能当着面儿说,完全可以指桑骂槐嘛。
桑就是德妃,那槐自然就是皇帝了。阿凤每一句话都在问德妃,其实话中的意思每一句都是在指着皇帝的鼻子相问:
我在宫中十三年了,父皇你和我这个女儿相聚过一天否?
十三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你心中可有愧疚吗?
皇帝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紧,可能是天气的缘故的,太干了所以才会紧?
阿凤没有给德妃开口相辩的机会,她的话就像是暴雨般砸在了德妃的头上、皇帝的心上:
“或者,你认为是父皇一直不曾册封我,所以才让你们母女骂了我,其错不在你们而在父皇?!”
“或者,你是在指责父皇十三年来都没有让人教过我,不论是女红还是读书识字,所以现在我要大婚了,为了皇家的脸面才要我多学一点儿?”
“还是说,你认为我十三年来没有吃好喝好睡好,天天吃的就比宫人好那么一点点,要吃点腥荤还要偷摸着给人点东西才能换来——父皇居然不知情,实在是不应该的?”
一桩桩一件件,阿凤数落着德妃,把她十三年来受到的不公都说了出来:“我懂了,你是认为父皇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他错都错了这么多年,现在更不必再改过了,是不是?”
“反正已经待我不好,而我现在长大成人,待我好也不会让我忘了那些年的苦,倒不如直接一掌拍在泥地上,让你们母女欺压一辈子的好。”
阿凤忽然扭过头去看向皇帝:“德妃,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敢胆指责父皇,你是长了几个胆子啊?”
她原本只是想说上几句就算了,可是十三年了,有太多的委屈也有太多的怨气,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
说已经说了,阿凤并不后悔:错的那个人不是她阿凤,她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说完后,再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
没有脸再在这屋里的人绝不是她阿凤。
为人子女她阿凤没有半点对不住皇帝:就算皇帝年年不见她,自她懂事后就一直向皇帝尽孝心。
她学会女红后,一年四季的衣物她都会做一身给皇帝,包括鞋子与袜子。
她学会厨艺后,总会时不时弄些皇帝喜欢的菜色让人送过去。
——皇帝用不用是皇帝事情,而做与不做却是她阿凤的事情。
只是,多年来她的孝心没有换来皇帝的哪怕一眼。
她做到了一个女儿应该做的,那么现在说出她这些年来的怨气,她认为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如果皇帝感觉脸上挂不住,那是皇帝的事情:你如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今天又怎么会难堪。
皇帝直直的看着阿凤,他没有说话,就是用眼睛盯着阿凤。
阿凤回视着皇帝,也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皇帝。
最终移开目光的人是皇帝,他看向德妃轻轻的道:“你,有何话要辩解?”
无双的手一直握的很紧,听到皇帝的话她的身子一颤,头垂下没有再抬起来。
德妃抬起头来看向皇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皇帝是想让她解释阿凤的指责,还是想让她解释阿凤十三年来为什么日子过的辛苦?
她真得不知道皇帝在问她哪一件,所以她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答错了,事情可真得是可大可小。
天福终于忍不住了,看自己母妃此时没有注意自己,她跳到阿凤的面前指着阿凤的鼻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母妃岂会是那个意思,是你在指责父皇吧?”
无双猛的抬起头来:“阿凤,你不会真得对父皇有如此的怨恨吧?”
这天下是皇帝的,皇宫当然也是皇帝的。
在宫里混最大的要点当然就是不能让皇帝不开心——你敢怨恨皇帝?那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阿凤没有理会天福和无双,只是看着皇帝:“父皇,您说呢?”
江铭再次拜倒在地上:“臣,请皇上赐下婚期——臣,年岁已经不小,父母年事已高,恳请皇上把婚期赐下的越早越好。”
他可不想看到阿凤和皇帝真得硬碰硬,那对阿凤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皇帝看向江铭眼角动了动,嘴角也动了动,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因为江铭虽然武艺不错、行军布置更是有将帅之才,但他的年岁实在是不大;还有,江老侯爷和其妻子的头发都是乌黑的,说什么年事已高?
说实话,皇帝认为江老侯爷看上去要比他这个皇帝还显精神呢,江铭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他父亲年事已高——借口能不能找个说得过去的?
阿凤看向江铭:“你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江铭给阿凤使个眼色:“臣请公主向皇上进言。”
阿凤一直和江铭配合的不错,但是此时她却执拗上来,不肯就着江铭给的台阶下来,反而看向皇帝:“父皇,我及笄了。”
江铭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臣,只是请公主殿下阅兵。
而阿凤就在不停的说:父皇,我及笄了。
都是让皇帝很头疼的话,可是这两个人是说了一遍又一遍,听得张有德耳朵都要抽筋了。
皇帝依然没有说话。
无双看着阿凤:“你,怨恨父皇已经极为不孝,此时还想要讨封?!”
阿凤把目光放在了无双的脸上:“今天,想要封我为公主要封,不想要封我为公主也要封!”
“你、你大逆不道!”无双其实听得心头大喜,可是口里却喝斥起阿凤来——再来再来两句,看父皇把你关到安风阁里一辈子不让你出来。
阿凤撇了撇嘴:“那是我该得的。十三年了,册封的旨意上都满是灰尘了吧?!”
☆、27。第27章 迟了十三年
欠了我十三年,还不应该还给我?!
阿凤的话说的太明白了,那讥讽的意思谁都明白。
德妃松了口气,终于肯在天福和无双搀扶下起身坐下:看来这个阿凤也不成器嘛,倒是太高看了她,把自己吓得不轻。
早知道她会在皇帝面前如此狂妄,她们刚刚就不应该枉做小人,平白让皇帝恶了她。
无双也不再说话,就连天福都幸灾乐祸的看着阿凤,她都知道这下子阿凤是犯了大忌讳。
不管是王爷还是公主,那都是皇帝对儿女的封赏:但,只有皇帝愿意封赏,从来没有人讨要的。
皇帝愿意给是一回事儿,而你硬讨把皇帝当成什么了?要知道,皇帝那可是天之子,是天下万民之主。
就算你是他的女儿,也不能硬逼着皇帝册封你。
“父皇,我等的足够久了。”阿凤看向皇帝,把话说的更加明白——我不会再等下去。
皇帝看着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如果朕不册封你,你能怎么办?
倒底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把手在桌案上一拍,声响虽然不大:刚刚他发作德贵妃拍的自己手疼了,所以现在他用的力小了不少。
“你好大的胆子!朕原本见你受了些委屈,想到你早早离开的母后,才会对你多有怜惜,不想你如此的不知好歹,不知孝道!”
他怒了。做为皇帝,做为父亲,他都不可能让人践踏他的尊严,不论对与错都不可以。
江铭想要再叩拜,却被阿凤一手抓住衣领拎起来:“你再说,我就踹你出去!”
江铭有些可怜兮兮的道:“臣是练武之人,皮糙肉厚,殿下你的脚怕是踹不动臣,却会让殿下的脚疼痛。”
“嗯,还有可能会受伤。殿下,你要不要再想另外责罚臣的法子?”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阿凤:“或者臣给殿下……”
阿凤听得那个气啊,这个当口你胡搅什么,没有看到那个皇帝发怒了?
她用力把江铭拉到身前:“你,闭嘴。”
“臣,从命。”江铭老实的站好,很乖的样子闭上了嘴巴,但是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怎么看也不像是真老实。
皇帝和德妃等人都看得清楚,江铭一身的力气,如果不是他愿意阿凤能拎起他来,还能像拎个小鸡子似的拉过来推过去?
如此一来,皇帝刚刚的发怒就真得没有什么震慑了。
阿凤不再理会江铭瞪向皇帝:“看不惯,就把我也贬出宫去,像贬了我外祖父和舅父们一样。”
皇帝脸色都青了:“你、你——!”他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拍下去——拍轻没有效果,拍重了就太疼。
“给朕滚,给朕滚出去了!”他指着阿凤叫起来:“滚出去。”
德妃母女三人听得那叫一个心旷神怡。
阿凤看着皇帝:“我不会滚,无法遵旨。”她说的很认真。
张有德看得那叫一个急:“阿凤殿下啊,您就走吧,皇上这几天事多本就吃不太下、睡不太着,可真不能……”
阿凤看也不看张有德:“我都十三年了吃不太饱,睡不太稳,还经常做恶梦,不一样长大成人,站到了这里?”
“你站到这里就是为了气朕?!”皇帝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可是这些根本吓不到阿凤,而他明明看上去气的要死了,却没有开口发落阿凤。
阿凤不以为意:“想不生气就把欠了我十三年的册封旨意给我,我自然就会走了。”
“给她,给她,张有德,敢快给她!”皇帝怒不可遏:“不是看在你母后的份儿上,朕非得……”
他倒底没有说下去,一甩袖子起身走人了。
德妃站起来只来得喊一声:“皇上——”皇帝的人已经走的没有影儿了。
天福和无双都有点傻眼:这就完了?父皇怎么就没有降罪呢。
阿凤看向德妃:“我这事儿还没有完呢,皇上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德妃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天福、无双,我们走。”她气冲冲的离开了,因为她是戴罪之身,回去要抄经书啊。
唉,先去太后那里看看,让太后开口说说情,看皇上能不能饶过自己。
张有德过来先给江铭点了点头——他对江铭实在是有太大的戒心了,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会开罪此人。
“殿下,老奴这就给您去取旨意。”他对阿凤从来没有过的恭敬。
阿凤听到后有点吃惊:“真有旨意?”
皇帝的圣旨当然不是随时要随时有的,要由专人拟旨然后专人书写,再快也需要盏茶的时间。
可是阿凤要册封的旨意,皇帝丢下一句给她,张有德就声称要去取圣旨。
“是啊,已经写好十三年了,和殿下的年岁相当啊。”张有德再次弯下腰去:“那是当初皇上答应皇后娘娘的,只是一直没有明发而已。”
江铭吃惊的道:“一道圣旨迟了十三年?你不会是想骗我们年青人不懂事吧,张公公?还是说,嫌我们不懂规矩没有给您银子?”
张有德听得哭笑不得:“老奴哪里敢向公爷和殿下讨赏,更是不敢欺骗公爷和殿下了。”
江铭真不懂规矩的话,他就不会知道应该打点太监,可是他偏又说出来,弄得张有德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来。
“是皇上的意思,所以旨意一直封存在御书房里。”张有德不敢再和江铭谈银子和规矩的事情,连忙提起正事来:“老奴马上安排,还要请殿下稍待。”
阿凤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任由江铭带着她离开了养心阁。
江铭看阿凤一路上也不开口,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股子精气神,便轻轻的道:“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
阿凤抬眼看看他没有作声。
“先不说这些了,”江铭看向阿凤:“咱的婚期可不能拖太久……”
阿凤转过身去:“你想自己当家作主?”
“殿下不也是想离宫开府吗?”江铭搓了搓手:“彼此帮忙嘛,是不是?”
阿凤沉默了一会儿:“你给多少聘礼,以后咱们俩个在府里谁说算,还有你有没有红颜知已,以后会不会再纳妾……”
江铭也不甘示弱:“殿下,你有多少嫁妆,是你我的银钱合一处,还是各花各的,是住公主府还是住公爷府,我是天天要行君臣大礼,以后生几儿几女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阿凤挽起了袖子,江铭半蹲下,两个四目相对都是恶狠狠的:“居然敢跟我叫板?!”
异口同声,还真得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28。第28章 好人缘
阿凤和江铭虽然还不知道成亲的日期,可是他们都对以后的日子不敢掉以轻心。
两个人都寄人篱下长大,而且都在旁人的手里吃了大亏,所以对将来的日子他们所想都是一样的:以后的日子绝对不能再稀里糊涂的。
可是没有想到对方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心思,居然还有着诸多的条件,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钱归你管。”江铭是大男人当然不能太小气。
阿凤闻言小手一挥:“府外的事情你做主。”、
嗯,开头不错,两人同时收势相视一笑,同进抬脚往前走。
阿凤猛的转头:“不许纳妾,外室也不能有。”
“好。”江铭痛快,尚公主啊,他有几个胆子纳妾:“夫妻之间不行君臣大礼。”
阿凤点头,两人又是云淡风清抬脚,好像各自都没有其它想法了,可是下一步两个都转头,又是一个四目相对,又是一个杀气四溢。
一路上没有宫人太监敢过于靠近:这两人杀气太重了。
到安凤阁的门外,阿凤吸口气缓缓的道:“今天先到这里吧。”
“日后再续继。”江铭知道条件可不是一天能谈好的,他现在打量着安凤阁:“咋也没有人迎出来呢?”
怎么说阿凤到江家,江家可是摆了大阵仗的;可是他这个新科准驸马爷上门,安凤阁里连只鸟也没有飞出一只来?
这也太不把他这个准驸马爷当回事儿了吧?想想以后的夫纲,他决定再和阿凤谈条件时,定要好好的谈一谈这个夫妻尊重的问题。
阿凤白他一眼:“你当我是谁?”
安凤阁的大门终于打开,牡丹自里面冲出来,一下子抱住了阿凤:“殿下,你回来了,你回来就好。”
阿凤安抚牡丹几句让其止了泪,然后牡丹看到了江铭:“他,真是——?”
看来牡丹对江铭的印像很不好。
想想也是,当街把牡丹的主子掳走,能让牡丹对他有好感嘛。
江铭微微欠身:“牡丹是吧?多年来殿下没有牡丹的照顾,怕不会有惊无险的长大,请受我一拜。”
阿凤撇嘴,学我,哼哼。
牡丹却马上笑了,连称不敢,转个脸就对江铭笑脸相迎了,还取出了好茶来招呼江铭,看得阿凤大叹:这日子没法过了。
整个安凤阁里只有牡丹和阿凤主仆二人。
江铭虽然听闻过阿凤的事情,但没有想到阿凤的日子居然艰难的到如此地步:如此,他就更明白了阿凤的怨气。
安凤阁很大,可是主仆二人力气有限,所以能收拾的地方很小,因此院子里杂草和宫花一起竞艳。
大晚上很练人的胆量:荒凉啊,再有个风吹草动,当真能把人的三魂吓跑一个半。
江铭看看院子:“要不要找人收拾一下?”
阿凤摇头:“不必,这样更安全。”
一句话让江铭听得心头微惊也微酸,真想像不出一个女孩子是如何熬过十三年来的:连院子里的杂草也要善加利用来保护自己。
他伸出手去握住阿凤的手,轻轻的对她说:“不知道有没有野兔,有的话打来烤着吃很……”
阿凤一脚狠狠的踩下去,不理会江铭的鬼叫,转身走人吃茶:那么好的茶,牡丹那个小气鬼每次都不舍得拿出来喝。
“殿下大喜,大喜啦——”
长长的声音,拖的很有韵味儿。如果不是公鸭嗓子太过难听,阿凤和江铭还真得愿意打赏来人两个大钱儿。
但是太难听了,没有吓出毛病来,阿凤和江铭认为那是他们两个胆子够大,所以对视一眼决定不给赏银。
来人是个老太监,身上穿着四品的宦官服色,一眼就看出此人在宫中地位不低。
和张有德那个不长胡子的老头儿一样的品阶呢。
江铭不认识,可是阿凤认识。
“肖公公?”阿凤出了门才看到肖有福,因此还真的有点惊讶:“怎么是你来传旨?”
肖公公一笑嘴巴就露风,谁让门牙早早掉了两个呢,可是笑容那可真是透着十二分的真诚:“公主殿下,老奴是在张有德那个老奸人的手里抢来的差事儿。”
“公主您守得云开见月明,老奴怎么能不第一个来向公主讨杯喜茶。”他说着话看到了牡丹:“姑娘不要皱眉。”
他笑眯眯的递过去一盒东西:“我可自带了茶。”
牡丹立刻就笑了:“公公太客气了,我这就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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