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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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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第181章 京西镇

  “十城?”韩太傅心疼的重复了一遍后,再一咬牙:“行。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十城或再多也不是不能答应百罗人的。”
  他看向三个儿子:“现在,你们有什么好法子?”
  韩立勇轻轻的开口:“皇上,现在应该刚刚知道陵寝走水的事情,如果江公爷现在进了宫的话。”
  “可是,江公爷和皇上现在都还不知道皇后棺椁为空的事情……”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韩大老爷不耐烦的道:“江铭知道不知道有什么要紧,至于皇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皇后当真没有死,那事情绝对和皇帝有关。”
  韩二老爷叹口气:“大哥,皇上是知道皇后棺椁为空的事情,可是他却不知道我们如今已经知道了此事。”
  韩大老爷终于恍然:“我们可以就此事……”
  韩太傅点头:“我的想法也是如此。皇后的棺椁里为空,这等大事岂能不彻查——而且,皇帝也需要给天下一个交待。”
  这个交待不是给天下臣民的,是要给他们韩家的。只不过皇帝倒底是皇帝,韩家再嚣张还不能张嘴让皇帝给他们个交待。
  “太后那里快点去送信,老三。”他拍了一下大腿:“此事,有多大就闹多大。还有,不要对那个谁下手,留下她有用的,大用。”
  他说到这里哼了几声:“皇帝不是很疼爱她嘛,到时候有个万一的话,那就是保命符。”
  韩立勇答应一声连忙奔了出去,他知道事情已经脱出了控制去,现在阿凤的性命十二分的重要。
  韩三老爷急急的赶向宗庙,而韩太傅和其余两个儿子还在密谋,然后准备了一番后,才决定由韩二老爷进宫。
  此时,阿凤刚刚醒了过来。
  她感觉眼皮很重,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很重,重到想动一下手指都有种麻麻的感觉。
  脖子很不舒服,头后面还有些疼痛,于是她想转动一下脖子:就在她想转动还没有转动的时候,忽然间她猛的睁开眼睛!
  她想起来:听到陵寝里有动静她去查看,可是却被人在脑后打了一下子,然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起这些的阿凤,睁开眼睛后并没有动,先听了听屋里的动静,确定一下有没有人。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随后一张大饼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人的年纪并不大,只是一张脸长的太扁平了些,鼻子都好像被人压过后粘在脸上的,再加上一脸的斑斑点点:实在是有点特别。
  不能只用丑字来形容,她还真的不只是美与丑的区别。不过,她的声音很好听。
  “婢子是鸣柳。”她自顾自的坐到了床上:“以后姑娘就由婢子来伺候。”
  阿凤看着她眼中泛起了迷糊来:“你是哪个,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暖玉阁。”鸣柳没有笑,看着阿凤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绪:在这里见多了,她早已经麻木,不知道什么叫做同情了。
  同情,并不能帮到这些人,也不能帮到她,甚至还会害到她自己,以及这些可怜的人。
  “至于姑娘是怎么来的——被人卖来的呗。至于卖的你是谁不重要了,现在五娘可是有你的卖身契。”鸣柳看着阿凤的眼睛:“如果姑娘你能听婢子一句劝,以后的日子就会少吃苦头。”
  阿凤的心头微微一紧,她想起了一个地方,前不久她还来过的:柳荫街。
  也就是说,她如今又回到了京城?但是,她不敢问。
  鸣柳也不需要阿凤开口:“乖乖的听话,认命,好好的做事,说不定命好还有离开的一天。”
  她说完看着阿凤的眼睛:“现在,姑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阿凤想了想:“我,口有点渴。”她很想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但是却不敢胡乱开口问鸣柳。
  鸣柳明显的愣了一下。她也伺候过不少新进来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寻死觅活的要闹上几天?怎么这位居然开口就要水喝?
  “好。”她取了水来,还是好心的提醒了阿凤一句:“不要动脑筋离开,从来没有人逃走过。而且,你就算是逃出这里也无用的。”
  “镇子不算大,出了镇子就是荒郊野外,你能往哪里去?跑了的哪个不是被捉了回来,捉回来的又有哪一个不是吃了最大的苦头?何必。”
  阿凤的手一歪杯子的水泼撒到了床上:“镇子?”
  “听你说话也知道你不是本地人,这里是京西镇,是入京的重要镇子。所以镇子不大可是来往人多,我们暖玉阁的生意还是极好的。”鸣柳顺手接过杯子来放到桌子上。
  “达官贵人们也时不时的光顾,所以离开真的不是没有机会。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位姑娘得了贵人们的青眼跳出了这个火坑。”
  这算是给新人一个希望,免的她们真的要死要活的,真一心寻死也是个大麻烦啊。
  阿凤闻言低下了头,想不到她晕了一下再醒来已经远离京城这么远了。
  现在,最主要就是如何逃离这里:她是一个弱女子,此时亮出身份来绝对是不智。
  不要说十成里有九成对方不信,会招来一顿苦头;就算那一成的机会被她遇上,真的就有人信了,那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这里是什么地方?阿凤可以十二分的确定是青楼——堂堂的公主殿下被青楼给买下了,这青楼里的人还想有一个能活的吗?
  偷着买卖来路不明的良家妇女已经是大罪,这个被买来的人还是位公主,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想的就是杀人灭口。
  反正,现如今也只有阿凤一个人,灭了阿凤的口,再灭了那个卖她人的口,这个青楼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顶不济,青楼的老板还可以灭完口就脚底抹油溜了,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绝对不会听到公主两个字,人家纳头就拜,再好好的把阿凤送回宫去。
  送阿凤回宫就是送青楼里的人上断头台,这种事情傻子都不会做。
  所以,身份是不管用的。阿凤不但不能告诉对方她的身份,还要好好的隐瞒她的身份。
  她相信,现在江铭一定在找她;而鲁柔柔等人也在找她,就算逃跑不成,只要能取得青楼里的信任,暂时保得自己的平安,很快她也就能得救了。
  她坚信这一点。
  当然了,在青楼这种地方想保自己一个平安无事,这个暂时还真得不好说时间:可能是三五天,也有可能只是三五个时辰。
  所以,阿凤还是决定有机会逃跑为上。那么,首先就要取信青楼的人,就要先自这个鸣柳开始。

☆、182。第182章 金口玉言

  阿凤和鸣柳说话,安鸣柳心的时候,江铭也在和皇帝说话。
  皇帝把御案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张有德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跪在地上东西也不敢拣:他只见皇帝如此发作过一次,那是皇后死的那一晚。
  现在,宁国公主不见了,皇帝勃然大怒,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他忘掉了所谓的帝王之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不见了女儿心急如焚的父亲。
  “宣韩家人来见朕——有一个算一个,就算病在床上不起身的人,也给朕绑了来!”皇帝不敢相信,就在他的眼皮之下,韩家人居然敢对他的女儿下手。
  那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儿女,那是他疼爱了十四年,却也装作漠视了十四年的女儿。
  本想可以和阿凤慢慢的缓和,本想可以一点点的让阿凤知道他的苦衷,却没有想到一切还没有来得及做多少,阿凤居然就被人害了。
  江铭看着皇帝:“不用宣,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进宫,因为我去过了。”
  皇帝怒视着江铭:“你去了为什么不带着他们一起来见朕?!这些可恶的、该死的……”
  张有德连连叩头:“皇上,皇上,息怒,请息怒。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
  江铭一把抓起他来:“什么大局为重,是不是要看着宁国公主去死,是不是要闹的妻儿离散,是不是要死光身边的亲人——那个大局还有什么用?!”
  他咬着牙:“你再敢说一句大局为重,我就把你丢出去。”他当然知道皇帝的处境,阿凤在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相劝阿凤。
  但是现在阿凤不在他身边,所以他的理解都不在了:什么都不如阿凤重——如果阿凤有个万一,他、他……
  江铭的手一颤不敢再想下去,他抬头看向皇帝:“阿凤肯定会无事的,阿凤肯定会平安的。”
  皇帝看着他的眼睛,把心头的怒火压了又压终于点头:“是,阿凤一定没有事的。”这是他做为父亲,对阿凤这个女儿许下的承诺。
  就算阿凤不在,但他身为父亲,身为大楚的皇帝,他一定要保阿凤无事:从前,现在,将来,他都要阿凤平平安安。
  什么大业,什么恩仇,此时全不在他的心里了:十几年前,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身为天子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皇后被人逼到自尽的地步。
  他的心有多痛?那一天的晚上,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这十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不是为了复仇,只是为了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他至亲至近之人。
  今天,在十几年后的今天,他的女儿再次被人谋害,他岂能如十几年前一样:他无法再忍,就算让他再忍上一天,他也无法再忍。
  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个父亲,他不能再让惨剧发生一次。所以,就算拼尽一切,他也要保住他的女儿。
  天下?如果无妻无女,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他活着做这个皇帝又有何滋味?!
  面对张有德的跪地规劝,他走过去双手扶起张有德来:“你不要再说了。朕,自出生就没有放任过自己,就没有依着自己的想法行事过。”
  “隐忍、等待,朕明白,朕懂。但,朕不想再忍,朕也不能再忍,不能再等!朕,今天就要听凭自己的心思做主,朕,今天就任性一次。”
  张有德的额头已经青紫一片,可是听到皇帝的话他终于沉默着叩完一个头后爬起身来:“老奴,领旨。”
  他的眼中已经是全是泪花,可是宫里的规矩是不许哭的,所以他含着泪水:“宁国公主殿下一定平安无事!”
  皇帝和江铭君臣二人同心,两个人现在心中只有怒、只有火,还有谁能阻止他们?
  江铭再次叩拜皇帝:“臣请旨回去,臣要去找阿凤。”留在宫里是不能找到阿凤的,他来只是要皇帝的一个态度。
  现在皇帝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所以,这里就交给皇帝了,他要去搜寻阿凤:阿凤一定在某个地方在等他,他要第一时间出现在阿凤的面前。
  他,答应过阿凤,便不能让阿凤失望。他也不允许自己失信。
  如果万一的话,如果万一的话,就拿韩家的血来祭阿凤!然后——,江铭不知道然后。
  他千里迢迢回到京城,原以为是要来复仇的,杀掉那个要害他的弟弟,然后就远走他乡,从此孤独一生。
  却没有想到,回京之中上天给了他一份如此大的、如此好的礼物:阿凤在京城等着她,那个他早就知道的未婚妻。
  忽然间,复仇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着急了;忽然间,他的生活又有了生气,他又有了将来。
  但这一切就在今天,就要消失了。如果真的消失了,江铭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活着还有意义吗?
  或者,去边关杀敌,杀到被敌人杀死的一天?!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找到阿凤,一定要找到阿凤。
  “三天后,找不到阿凤,臣血洗韩府。”江铭说完最后一句话叩头转身离开,对迎面而来的韩家人看也没有看。
  韩家人来做什么,他根本不关心,他只关心三天后他如果找不到阿凤,韩家能不能给他一个交待。
  韩二老爷住足想和江铭说话,可是江铭如同风一样自他身边走过,让他到嘴边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来。
  进了御书房,他还没有跪下叩头,皇帝劈头就是一句话:“三天内,朕或是江铭见不到宁国公主,韩氏一族在大楚除名。”
  不问原因,不给辩驳的机会,就是这样一句旨意,却是整个大楚的意志!
  皇帝说了:如果三天内阿凤不能平安的出现,那韩家一族灭族——是不是韩家做的?不重要,皇帝也不问更不想知道,他只是向韩家要结果。
  韩二老爷的脸刷的就白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进宫会听到这样一句话:“皇上,宁国公主殿下的事情,同臣等真的无关。”
  “朕的话说完了,你可以退下去了。”皇帝压根就不听——不是你们做的?不是你们做的,那你们就去找阿凤回来,否则你们还是要灭族。
  皇帝的金口玉言。
  韩二老爷后背湿了一大片,到了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天子之威:他们都认为皇帝没有准备好,所以他们韩家还是有机会的。
  却忘了一件事情,皇帝就是皇帝,一声令下要韩家的人头落地,韩家就是有再多的权势,在京城之内他们受制于皇帝。
  有再多的军队听从他们韩家之命有什么用,鞭长莫及啊;有再多的文武大臣对韩家言听计从又如何,让他们明目张胆的造反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所以,此时皇帝真要和韩家撕破了脸,先吃亏的人肯定是韩家。经营了多年,他们在京城之中的势力自认为很大,可是到此时他才发现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
  京城内外的军队,一直掌握在皇族人的手中!

☆、183。第183章 千种风情

  韩二老爷马上叩头:“臣,遵旨。”
  此时再多说一个字都是无用的,皇帝摆明了不讲理:你们韩家要讲道理,可以,先让阿凤好端端的出现在朕的面前,朕才会和你们讲道理。
  皇帝如果不讲道理了,谁还敢稍逆他的意思?让皇帝不开心了,皇帝可是会杀人的。
  多年来皇帝都是极好说话的,猛然间变的如此强势,让韩二老爷有点不习惯外,还吓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可能,皇帝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皇帝需要一个借口,而自己家正好就给了皇帝这样一个借口?他霎间脑中一乱,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皇上,臣有重要事情要禀告,是皇后陵寝的事情。”他不敢再多说废话,因为皇帝要赶人的话,是不会再同他这个表哥客气的。
  “皇后的棺椁不知什么原因被人破坏……”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悄悄的抬头打量皇帝,想在皇帝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就在此时,皇宫外面有人急声“报——”,声音拉的长长的,那份急迫只要听到的人都能明白。
  “十万火急上报皇帝,都给我让开。”随着呼声落下,人就到了御书房门外,然后他推开门急行到韩二老爷身边跪倒:“皇上,皇后陵寝遭到破坏,棺椁被毁,凤体、凤体无存!”
  韩二老爷的话被来人抢先了。
  这也让韩二老爷一下子傻了眼,猛然之间脑中出现了空白:此人是谁,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此人的身手,极好,比起宫中的侍卫来强出不是一点。
  这样的人,皇帝倒底在暗中还有多少?韩二老爷的后背又湿了。
  皇帝猛的站起来,撞的身前的御案都动了动,发出极大的响声来:“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脸色猛的变了,青中泛着白,额头的青筋不是暴起,而是一条一条都在舞动。
  跪倒在韩二老爷身侧的人名叫李五。这是个平常的名字,而他需要的就是个平常的名字,就像他的脸、他的身体一样,都是极平常的。
  平常到此人出现在众人之中,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他:没有半点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李五再次抱拳:“皇上,皇后的陵寝被人破坏了,凤体无存。”他说完一个头叩在地上,额头和地面泛着金光的金砖相撞,发出嗡的沉闷之声。
  “臣,没有保护好皇后的陵寝,是臣失职,臣罪该万该。”他没有向皇帝请罪,因为请罪是想让皇帝从轻发落。
  他已经说过了,他罪该万死。
  李五是皇帝隐在暗中的人,是保护皇帝的人;他并不是保护皇后陵寝的人,如此说话只是因为韩二老爷在这里。
  他说的罪该万死是因为:一,皇后的棺椁被人破开;二,阿凤失踪了。
  虽然说他并没有被派出去保护阿凤,但此事是他安排的:他安排了人去保护阿凤,可是那人现在已经死了。
  那人没死在外面。
  一身是血的赶了回来,仅余的一口气就为了把陵寝里的事情传回来:而他那一身的伤已经说明,他是如何尽了力。
  所以,他的属下无错。错的在他,他并没有发觉韩家的这次阴谋,没有阻止韩家的阴谋,所以他其罪当诛。
  皇帝紧紧的咬着牙,然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后,倒退跌倒在龙座上,一张脸已经黄白的没有半丝血色!
  皇帝晕死了过去,就在听到皇后陵寝被破坏后,他急怒攻心居然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韩二老爷傻眼了:他正在看皇帝的反应,而皇帝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哪一个反应他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料到皇帝会晕过去。
  皇帝难道不知道皇后的棺椁中无人?他一时间也有点糊涂了。
  张有德的尖尖的嗓门惊起了宫中所有的人:“传太医令,快,传太医令!”
  韩二老爷刚想要站起来过去看看皇帝,却猛的感觉后背发凉,吃惊之下回头却发现李五在盯着他。
  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让他后背生凉:此人手上有多少人命?韩二老爷很明白,此人对他动了杀机。
  他听的出来,李五存了必死之心,所以皇帝晕死过去的时候,他如果妄动李五真的敢杀了他:反正李五也不打算活了,趁此除去他这个韩家的二老爷有什么不好?
  已经过三更,可是暖玉阁里依然是热热闹闹,好像每个人都不知道时候真的很晚了。
  阿凤见到了暖玉阁的五娘。
  五娘是个精神的女子,并不老。而且她没有施脂粉,头上也没有任何的珠翠,可是往那里一站,就算她身后的丫头们个个翠环玉绕,却也无法夺去她半点的光彩。
  “听说,你倒是识相的。”五娘的脸上没有笑容:“不要给我动心眼儿,说实话,在这里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有什么心眼当我看不出来吗?”
  “想取得我们的信任后,再伺机逃跑是不是?你死了这份心思的好。”她转身离开:“给我把门锁起来!”
  “这两天只给她点清水就好,饿上两天她的脑子就会清醒过来,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阿凤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五娘也不会听的。
  她的依仗也不是要取得五娘的信任,眼下她最大的依仗是她手上的玉镯:那个镯子实在太普通了,所以就算是卖她的人都没有把它取下来。
  怎么看,那镯子也不值钱,就是穷苦人家拿来戴着玩儿的东西。
  门关上了,阿凤看着镯子好一会儿,然后取了纸笔开始写诗: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写完,她在门前轻唤鸣柳。她知道,鸣柳肯定就在附近,五娘要的是她乖乖听话,可不是只为了整治她而整治她。
  鸣柳马上应声,开口就是不能放阿凤出来,也不能给阿凤吃的。
  阿凤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写了字的纸自门缝里塞过去:“交给五娘瞧一瞧,就说我有条件要和五娘讲一讲。”
  鸣柳去了,阿凤看了一眼镯子,终于把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闭上了眼睛:然后,房间里的阿凤消失了,而那个阿凤只去一次的空间的潭边出现了阿凤。
  一切还和阿凤上次离开时一样。
  阿凤紧张的等待着鸣柳和五娘的消息,她知道她不能永远呆在镯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镯子送出去。
  但眼下,她还是想试一试。
  机会难得,而她有八成的把握。

☆、184。第184章 成功一半

  镯子可以藏人,但是藏人的时间有限,这个有限还不是阿凤能掌握的;可是阿凤知道,至少要有二三个时辰。
  这已经足够了。
  在青楼这种地方,她单身一个人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不要说五娘不给她吃的,就是给了吃的,阿凤敢吃吗?
  天知道那些食物里有什么,万一阿凤吃了东西后晕迷不醒,再醒过来就发生了什么坏事,让阿凤如何面对?
  阿凤不想置自己于那种危险的地步,所以她想尽快离开,趁着现在天还很黑,距天亮还有段时间。
  先离开这里再想法子,她不是那些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不认识路但也不会像鸣柳所说的出去后不知所措。
  首先就是要打开门,可是她自己打不开,而且门外有人守着,打的开门也无法引开那些人。因此,她才写了那半首词,为得就是引五娘过来。
  五娘果然来了。
  青楼里的来的人大半都是识字的,就算是那不懂风雅二字的,也会装一装风雅,因此好词好诗在青楼里极为受欢迎。
  而一个懂诗词,且能写出上好诗词来的人,那就是青楼里的摇钱树:长相只要过的去,会有无数的人为了见其一面而捧上大把的银子。
  阿凤的那半首词无疑就让五娘看到了这种希望,所以她几乎是小跑过来的:“我的小祖宗,你是不是想和五娘我讲讲条件?”
  “可以,可以,只要不是想溜走、逃走,什么条件咱都好商量啊;只要你还能写出这样的诗词来,哪怕比这个差一些,五娘也要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你。”
  五娘到了门前喝斥门外的人:“还不打开门!”她对屋里的阿凤继续道:“你不用担心那些臭男人,五娘绝对不会允许那些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有时候,清倌人赚的银子更多。这个道理,五娘可是早就知道,而阿凤显然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五娘的话还真就没有骗阿凤,只是阿凤要的并不是这种暂时的安逸:她要的是离开。
  因此,当门打开的时候,一直嘴巴不停的五娘呆住了,屋里什么也没有!
  一个人影也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找遍了屋子里的各处,连床下帐后等等都找过了,没有错漏一处地方,依然没有找到阿凤的一根头发。
  五娘的脸色变了:“来人,来人,都给我去追,全去追!老娘倒要看看,她一个小脚的女人能跑到哪里去。”
  阿凤的脚不小,这是五娘说错的一点,她还错的地方就是:阿凤没有跑。
  桌上的那个两个大钱都不值的镯子那么的显眼,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看一眼:他们要的是人,而不是那个什么也不值的破镯子。
  五娘带着人呼啦啦全走了,鸣柳当然也跟着跑了出去:暖玉阁里的人,除了必须要留下伺候的人外,都被五娘撒出去找人了。
  说实话,五娘根本不知道阿凤怎么消失的,暖玉阁的人看过阿凤呆的房间后都有这个疑问:门窗都关的好好的,都是在外面栓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但是没有人深究,因为找人要紧。而五娘自己坐下后却不自禁的琢磨,越琢磨她心里越有点打鼓,便又叫人去找卖阿凤的人来。
  她要详细的问一问,阿凤倒底是什么人:青楼里的人,都有那么几分迷信——不迷信,不信下辈子,她们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所以,五娘现在真的有点小怕怕。当然了,如果找到人后她便不怕了,只要能捉到人,那就能证明阿凤只是个人。
  有再多法子的人那也是人,根本不值的怕。
  又使出两个人去,暖玉阁的人手更加紧了,连五娘也不得不去招呼客人。
  就这个时候,在空无一人,屋外也没有人守着的,关阿凤的屋子里,阿凤在放镯子的桌子边上平空出现了。
  如果让五娘看到的话,她肯定能直接吓的死过去:这不是遇到大仙了,就是遇到鬼怪了,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要了她五娘的命啊。
  阿凤发现果然没有一个人了,便悄悄的转出屋子,拣着黑暗的地方走,在后院那里还找到一件衣裳。
  她扯过来胡乱披在身上,便摸索向后门。
  后门倒也不难找,但是门却是锁着的。而暖玉阁的墙很高,阿凤根本就翻不过去,眼下能离开的地方唯有前门了。
  阿凤看看那灯火通明的所在,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反正,有镯子在手呢,大不了再利用镯子想其它法子。
  如果今天晚上不离开,等着她的怕不会有好事儿。
  阿凤低着头进了前厅,好在人来人往的也没有人注意到她,而且厅上的女子很多,就算有人看到阿凤也不认识,就把她当成了暖玉阁的平常丫头。
  大门就在眼前了。
  阿凤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她急走向门口走去:还跟在几个男人的身后,就是不想引起人的怀疑来。
  门口的龟公已经累坏了,平常都有几个人在忙,今儿成了他自己,连口水都喝不上。
  忽然抬头他看到了阿凤,见阿凤身上的外裳,便当她是阁里的丫头:“你,快给哥哥弄壶水来,渴死我了。”
  门坎就在脚下,只要一抬脚就能出去。
  门外的风就吹在阿凤的脸上,此时让她再回去取水,她真的不想;还有,她也不知道这一去一回会发生多少事情。
  因此,她当即当作没有听到,脚下加紧跨过门坎向门外冲去。
  楼上的五娘正和楼下的一位公子哥打情骂俏——这是她经常招呼客人的法子,在此时她无巧不巧的看到了阿凤。
  在暖玉阁中,能认识的阿凤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五娘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阿凤的运气还真的有点背。
  不过,在人来人往的暖玉阁中,阿凤想不惊动任何人离开也不太可能的:就算楼上的五娘没有认出她来,没有大声喝人去捉她。
  那个唤阿凤的龟公也不想放过阿凤——他见阿凤不听他的话,已经追上两步伸出手来。
  在暖玉阁里,龟公的地位并不高,可是显然比粗使的丫头要高,所以他哪里能容忍一个丫头的漠视?
  因此五娘的怒喝,龟公的大叫几乎同时响起:而阿凤也同时脚下生风——跑,用尽全力的跑。

☆、185。第185章 我到家了

  阿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跑,专挑着黑灯瞎火的地方跑:她不是京西镇的人,可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
  天知道后面追她的人一喊,那些京西镇的人会不会阻拦她。就算不阻拦她,有人有灯光的地方也不利于她藏身,更不利于她掩藏自己的行迹。
  越跑人越少,越跑前面越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后面的人却越追越近:其中就有一人是刚刚唤阿凤的龟公。
  而且因为闹的动静足够大,龟公身后还有许多人,那都是先前跑出来追阿凤的人,如今听到动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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