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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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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宗瞪起眼睛来:“还不让天福进来?”他说完拿起茶来灌了一口:“我也没有其它的事情,皇帝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所以没有功夫久坐。”
  “把打了天福的那个东西给我拖到菜市口斩了,我马上就走。唉,要知道,我那炉丹就要好了,万一耽搁了时辰,哼,哼!”
  他最后哼的时候瞪了一眼太后。
  老祖宗当真是皇家的老祖宗,在现有的皇族里他的辈份儿最高:他当年还没有出生呢,他那个做了十几年太上皇的父皇就升天了。
  所以,他刚出娘肚子就封了亲王。
  封了亲王不久,那个做他父亲都有点老的兄长皇帝驾崩了,他的侄儿登基为帝了——他的侄儿登基的那一年就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他才八岁。
  等到他侄儿也驾崩,现在的皇帝、他的孙辈登基的时候,他那年才二十三岁。
  老亲王的岁数不大,在现在活着的皇族里,他的岁数真不算大,可是他的辈份高,没有人能比他的辈份更高。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掺和过皇权之争,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圣眷不错,再加上他的辈份儿,嘿,这份尊贵就算是太后见他也要把腰弯一弯。
  老祖宗没有什么客气的,他活到今天,以他的身份来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客气吗?所以他开口就称韩太傅是“东西”。
  韩太傅很不满,所以他抬头看了一眼老祖宗。
  韩家也是在皇帝登基后才发达的,而老祖宗喜好练丹之类的,不上朝不理事,所以韩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和其真正的打过交道。
  但是这样一个老亲王,在韩太傅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个废物,和皇家养的其它那些亲王没有什么两样:这些亲王和猪比起来,就是比猪吃的好、住的好罢了。
  所以,韩太傅对老亲王没有半点畏惧,因为无惧也就不会有什么敬意了:他对皇帝都没有敬意,又何况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老王爷呢。
  老祖宗眼也不花、耳也不聋,自然把韩太傅的那一眼看的清楚明白,当下他就唤江铭:“江家小子,代本王赐这个东西几记大烧饼。”
  “要大,要热,知道不?”老祖宗说完,回头看阿凤还站着,当即就皱起眉头来:“皇家的女儿有站着的规矩吗?!”
  他瞪向太后:“你不懂就要问就要学,知道吗?你说,让列祖列宗知道你是这样教养我们天家的女儿,你说他们会不会震怒?”
  “哼,小心晚上他们去找你算帐。”他说完喝人进来给阿凤还有天福安座。
  太后那叫一个委屈:因为老祖宗为长,在他面前没有他的话,太后自己都没有坐下呢。
  可是太后不敢分辩,只能点头称是;她不敢向老祖宗发作,便把一肚子的火气发作到了江铭的头上:“住手,住手!”
  伴着她的怒喝响起的是“啪啪”的耳光声。
  江铭的手劲可不是宫中人可以相比的,他又当真用了力,所以只甩了两掌,韩太傅的牙就掉下来好几颗。
  打完两记后,他看也没有看太后,只是勾起了韩太傅的下巴来:“那个,韩太傅啊,你感觉大不大,热不热?”
  韩太傅恶狠狠的盯着江铭,然后把还没有来得及喷完的血与牙吐向江铭的脸。
  江铭只轻轻一闪就躲开了,但是韩太傅的血和牙也没有落空,全落在了天福的身上。
  这全是天福自己找的。

☆、169。第169章 不能小气

  刚刚老祖宗让安座,天福就抢了那个距江铭最近的椅子坐下,还向阿凤挑衅的撇了撇嘴。
  江铭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走到了阿凤身边,扶了阿凤的手坐下就拉过韩太傅给他大烧饼:所以距天福便又远了。
  天福恼怒,她干脆自己搬了搬椅子,非要和阿凤距江铭一样近。她做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如此一来她也距韩太傅很近了。
  所以,现在她才会被喷了一身的血,还有一颗牙落在她的脸上才滚落下来。
  血的腥味,还有那颗牙齿,让天福心头一阵翻滚,张嘴干呕了好几声: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就算有老祖宗在,天福也没有想到要按捺自己的脾气,站起来冲过去对着韩太傅就是两记耳光。
  老祖宗的眼角抽了抽,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帝。
  韩太傅可怜的很,四个耳光打的他头晕眼也花,一时半会儿想要瞪眼都难了,也就无法再喷出一口血来。
  太后都要气疯了,她已经喊了住手,江铭不但不听反而打了两记;如今连天福都过去又补上两掌——真真不是在打韩太傅,每一掌都是在打她这个太后啊。
  “哀家的话,江铭你没有听到吗?抗旨不遵,你可知是什么罪?”她气的要死也只能抓住江铭不放。
  江铭愕然回头:“太后刚刚喝的人是臣?”他见太后气的喘气都不匀了,很无辜却也很识相的跪下来:“臣,刚刚不知太后在喝臣,请太后恕罪。”
  “太后如果喝了臣的名字,臣也就知道了。”他还不忘补上一句来解释。
  太后被气的都说上话,只能盯着江铭用力的瞧: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现在江铭肯定已经粉身碎骨了。
  御书房的门又打开了,这次不是肖有福和张有德推开的,门打开的也不大,只打开一个成年男人头大小的宽度。
  也没有人直接进来,只是探出一颗头来:“那个,臣刚刚内急,现在、现在臣可以进来吗?”
  铁瑛回来了。
  他刚刚不相信阿凤和江铭会去领板子,所以不甘心的跟着出去瞧瞧,却不想走的慢了那么一步,居然出来就找不到人了。
  现在,他转过一圈后,站在外面想了好久,还是不愿错过“学习”的机会,所以厚着脸皮出现了:他认为,厚脸皮也是要练的,所以他就当作是自己功课的每日一练。
  皇帝不敢相信。
  老祖宗也不敢相信。
  太后更是不敢相信。
  孤竹国的人什么时候如此的厚颜无耻了?你说你人都离开了,怎么好意思再回来瞧热闹啊:怎么也要给人留个三分脸面吧?
  铁瑛见大家都只是瞪着他不说话,眨了眨眼睛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来后,又轻手轻脚的打开关上。
  然后轻手轻脚又飞快的回到他原来的椅子上落座,不忘拿起一杯茶来。
  坐好后他心里也踏实了,再抬头看众人还在看他,他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连韩太傅都不例外:“那个,你们继续,继续。”
  皇帝忽然有种把铁瑛拎过来,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老祖宗乐了:“咦,你是谁家的孩子,本王喜欢,过来,到本王身边来坐。”
  “皇叔!”太后再也无法容忍,就算是对老祖宗,她也没有完全收住声音里的怒火:“咱总要讲道理吧?”
  “您要打谁都可以,但总要给个理由啊——这里的事情您都不清楚,天福一个孩子的话哪里能当真,您一来就……”
  老祖宗不乐意了,抬眼看向太后皱紧了眉头:“太后侄媳妇,你这是在骂我吗?”
  太后愣住了:“侄媳哪敢?侄媳刚刚没有一个字对皇叔不敬啊。”
  “哼!”老祖宗把手重重的落在自己大腿上:“讲道理?侄媳妇你让我讲道理岂不是骂我,满朝文武再加上京城百姓,就算是三岁的娃娃也知道我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太后侄媳妇你却说让我讲道理,你这不是骂人是什么?!”他两只大手一合:“我就是不讲理——要打谁就打谁,想打什么样就打什么样,讲理?这两字我就不认识。”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看向江铭道:“江家小子,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字,本王本来就不认识几个的。”
  “讲字和理字嘛,”他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道:“本王的确是不认识。”
  江铭甩了甩手:“王爷还要不要赏饶饼给韩太傅了?话没有错,如果老祖宗不来问我的话就更好了。”
  老王爷大乐:“赏,当然要赏,本王就喜欢赏赐人东西。”
  铁瑛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看他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如此的挥洒自如,便知道此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当即他就跑到老王爷身边,还在自己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送过去:“小子第一次给老人家请安,身边什么也没有,这小东西,您老人家如果能入眼就留着赏人。”
  老祖宗闻言接过来打开一看“咦”了一声:“这是孤竹的手艺吧?好东西啊,本王有一个,却远没有这一个好啊。”
  他翻过来一看:“这应该孤竹国皇帝小子的东西吧,当年我老人家想要,那小子说什么也不给啊,打了他好几次,嗯,那个啥,没有打赢也就只能算了。”
  铁瑛听的嘴角直抽抽,心想自己这算是仇人送上门儿?
  “你小子姓铁吧?我就听人说孤竹国来人了呢——你父皇可还好?”老祖宗把小盒子已经塞进袖子里,那个速度就像是怕铁瑛再讨回去。
  铁瑛点点头:“那个啥,这是我偷出来的,我父皇不知道,您老人家明白?”
  老祖宗听完更乐了,一把抓住铁瑛的手:“好小子,果然是个好小子,我老人家的眼睛就是识人啊。”
  他一面说一面看向皇帝:“我第一次见晚辈不能空手啊,可是身上没有带东西,那个啥,有什么好东西吗?”
  “不要那么小气,拿出来赏铁家小子。”他说完又对铁瑛一笑,眉眼里全是喜欢。
  铁瑛听的不只是嘴角抽抽了,他的眼角都抽了:合着老祖宗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
  老祖宗不知道铁瑛正腹诽他呢:“这小子我真心喜欢,我看这样吧,皇帝你改天亲写一副字送给这孩子吧。”
  “其它的俗物,孤竹国都有的是,这小子在皇宫里长大眼界低不了,就不用拿那些俗物出来了。诚意,最重要的就是诚意,你说是吧,铁家小子?”
  老祖宗笑的那叫一个和善,和善的铁瑛都不好意思不点头,只能开口谢过老祖宗的赏——那么好的东西就换一张字?!
  大楚皇帝的字有什么好稀罕的,他从小看到大:两国皇帝有事没事都会通信的,孤竹国皇宫里有的是大楚皇帝的亲笔字。
  这老祖宗,狡猾狡猾的啊。

☆、170。第170章 成祖安不安?

  江铭和阿凤都快要憋笑憋出内伤来了:看铁瑛那一副有苦说不出来的神色,他们就感觉神清气爽啊。
  老祖宗何止是铁公鸡,他就是铁公鸡的祖宗!
  太后站在那里都要昏过去了,如果不是惦记着她的兄长韩太傅,早就晕死过去了:生生被眼前这些人给气死过去的。
  正经事儿放着不说,不管是江铭还是皇帝,到后来的老祖宗,都能把正经事儿丢到一旁,闲扯聊天能说半天,还说的兴高采烈忘乎所以。
  还有什么事情比韩太傅更重要的?!她一个堂堂太后的话,居然被老祖宗给忽略了。
  她倒也不算意外,因为老祖宗不喜欢她嘛;她也不知道老祖宗为什么不喜欢她,更不知道老祖宗从何时不喜欢她的。
  反正呢,开始的时候老祖宗并不讨厌她,可是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老祖宗听了谁的谗言吧。
  太后不关心这些,反正如今她可是太后,老祖宗喜欢不喜欢也不能影响她的地位,她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老祖宗却让她极为不快。
  “皇叔,”她上前两步,看着老祖宗的眼睛道:“哀家要带韩太傅下去……”
  老祖宗抬起眼皮来:“你走可以,他不行。”
  太后按住怒气:“为什么?”
  阿凤忍不住叹口气。说实在的,她没有想到太后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刚刚不是铁瑛的话,太后要如何答老祖宗的话?
  现在,她还敢再往老祖宗的枪口上撞,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老祖宗看也不看她,自腰间掏来掏去掏出一块木牌来,看了一眼:“咦,它在这里?害我找了好几天,还以为丢了呢。”
  他把东西拿出来太后的脸色就是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妾给成祖请安,成祖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是一块本色的木牌,看上去很陈旧了,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如朕亲临。
  老祖宗看也不看太后,把木牌丢给了阿凤后拿眼看向皇帝,见皇帝依然是面无表情,他才仿佛漫不经心的道:“我留着无用,给你了。”
  阿凤刚把牌子接到手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江铭就拉着她一齐跪在地上,给老祖宗实实在在的叩了三个响头,叩的“梆梆”直响。
  “孩儿们谢老祖宗的疼爱。”江铭说完还用手指捅了捅阿凤的腰,示意她赶快谢老祖宗。
  阿凤不明所以,但她还是照做了,只是没有忘了在谢老祖宗的时候用力扭江铭的胳膊:什么事儿也不说,你今天想闷死人啊。
  江铭不动声色的把阿凤的小手握到了手里,免得她再扭个没完。
  老祖宗笑咪咪的:“阿凤啊,要扭就要扭内侧的肉,就算是练武之人,那里也是弱点。”
  他说完看江铭一眼:“你小子,这次就算了,看在阿凤的面子上。下次再敢有半点算计你老祖宗的心,看我不让鲁丫头揭了你的皮。”
  皇帝也站了起来:“老祖宗,那是……”他微一顿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莫要把小孩子宠坏了。”
  那块木牌是老祖宗的父皇留给他的,为的就是这个最小的小儿子不被其它儿子们欺负:如朕亲临——皇帝见到木牌也得跪下,因为那是皇帝正经的祖宗。
  现在,这木牌被老王爷给了阿凤。
  老祖宗头也没有抬:“啥金贵的东西?一不能吃二不能卖,还不是什么金玉之类的东西。我倒也想过给子孙们留着传家,可是我妻都没有娶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至于阿凤嘛,”他看向阿凤:“这孩子是有宿慧的,皇帝你不用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就成了。这牌子就是老祖宗我的一份愧意。”
  阿凤闻言又跪下了:“老祖宗的话,阿凤不敢听。”
  老祖宗摇摇头,伸手拉起了阿凤来:“有什么不敢听的?生在皇家就有着许多的不是,不是为了这个就是为了那个,反正总有原因把你搅进去。”
  “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真有那个必要吗?我不懂,可是这些年来老祖宗没有看顾你,总是老祖宗的不是。”
  他拍拍阿凤的手:“以后呢,老祖宗加倍的看顾你,谁敢给你个脸色,你就来找老祖宗。”
  话说的再清楚没有了。老祖宗是为自己,也是为了皇室一脉对阿凤多年的漠视赔不是,只是这份赔礼大破了天。
  有木牌在,太后算什么,在这宫里宫外,还有谁能给阿凤半分脸子看?
  阿凤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多年来的不闻不问与今日的厚爱,让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江铭把阿凤的手接过来:“以后,有我呢。”他看着老祖宗的眼睛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有这几个字足矣,因为这就是承诺——承诺重的是行而不是如何说,所以江铭没有慷慨激昴。
  太后又被晾了起来,且这次让她的脸色更为难看:她要带走韩太傅都不可以先不说,那个木牌是什么意思?
  当面打她这个当朝太后的脸?
  “老祖宗……”她怒冲冲的开了口。
  老祖宗还是不抬头:“阿凤。”
  阿凤听到老王爷唤她,想也不想就把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木牌亮向了太后:手直直的伸出,“如朕亲临”四个字正对着太后。
  太后只说出了三个字,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妾给成祖请安。”
  她跪在了阿凤的脚下。
  阿凤立着她跪着,阿凤垂头看着她,她只能看到阿凤的脚尖——什么叫憋屈?太后认为从前没有成为太后的日子就是憋屈,现在她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
  堂堂太后要跪在孙女的脚下,还是她一直看不顺眼的、认为不配做她孙女的阿凤,这让太后真的很想很想一头撞死在御书房。
  只是,她不舍得。
  不舍得死。
  太后的日子一直很滋润,太后的日子一直很顺心:除了近些日子闹点心外,她的日子真舒心的不能再舒心了。
  这样的日子,她再活上一百年也不会腻,眼下又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因为不舍得,再感觉憋屈再感觉丢人,她也只能跪在地上等。
  等阿凤开口应她那句“给成祖请安”——按照皇家的规矩,太后向牌子问安,拿着牌子的阿凤就代表成祖皇帝,她要答一句“成祖安”太后才能起身的。
  太后你再尊贵也尊贵不过先帝去,更何况是成祖皇帝呢。
  因此,阿凤不开口,她这个太后就只能跪着,头都不能抬。
  阿凤终于开口了,只是这句话让太后很想吐血:“老祖宗,成祖他老人家现在倒底——安不安?”
  她说的很小心也很迟疑,就仿佛是真的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问一句。

☆、171。第171章 讲道理

  老祖宗本来正在得意,得意他老人家一句话阿凤就知他的意思:比他拿出牌子来看人跪在地上爽多了。
  因为多年前他老人家就是皇家活着的老祖宗了,所以人人见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就连太后和皇帝也不会给他脸子看。
  再拿出牌子来给人看,让人跪下哪还有什么趣味可言?总不能有事没事他就拿着牌子去找太后和皇帝吧:他虽然没有认几个字,但有些道理还是很懂的,不然岂能活到现在?
  总让皇帝和太后给他跪下,人家又没有招他又没有惹他的,那不是纯粹给自己找麻烦嘛。
  他活腻了的话,倒是可以这样试试。
  因此,这木牌跟着他已经多年没有用处了,一时兴起送人了,却没有想到有了意想不到的趣味。
  老王爷看太后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那怎么也是皇帝的母亲,所以他也只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太后见了他向来恭顺,他也不好意思给太后难堪。
  看到太后在阿凤脚下跪着,他心里就是乐啊:你再威风啊,你倒是威风啊,你不是认为天下间你最尊贵了嘛,现在你倒是继续威风啊。
  老王爷的心里就如同六月天喝了一口冰镇梅子汤:爽!
  正爽着,就听到阿凤怯怯的问了那么一句话,他微一愣下意识的重复道:“成祖他老人家安不安?”
  从来也没有人问过啊,因为成祖都已经升天了嘛,不管是请安还是回答不过是个过场罢了。
  阿凤郑重的点头,一双眼睛眨呀眨,就像是还不通世事的小姑娘:“是啊,成祖那么英明又是极疼爱儿孙的人,要是知道今天的事情,他老人家能安得了吗?”
  老祖宗的眼睛一眯,看着阿凤的眼神猛的就亮了:“对啊,成祖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安得了吗?安不了!”
  太后那里都一肚子火了,可是听到老祖宗那句“安不了”后,脸色猛的一白:多少年了,她已经忘了什么时候自己有过这样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给成祖请安,成祖却因为她不安——她就算是太后,在成祖面前也只是儿孙辈,还是儿孙辈的媳妇,让成祖不安她就沾了一个大不孝啊。
  大不孝就是大罪过。
  太后猛的一叩头:“老祖宗,你不要听信……”
  “你不用多说了,我不喜欢听,还有,我也不喜欢讲理。”老祖宗一摆手,自怀里掏出一把如意来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是我皇兄赐给我的。”
  如意上写着一行字:上责天子下罚臣民,所言即朕言、所行即朕令。
  这是老祖宗那个老的可以做爹的皇帝兄长给他的,只是为了显示他对这个小弟弟的看重,向天下表明他是个大孝子:他父皇喜爱的他必重之。
  老王爷晃完如意收了回去:“你,去向成祖请罪吧,好好的在那里反省几天。”他直接把太后罚去面壁了。
  太后愣愣的抬头看向老王爷:“哀、哀家是太后。”
  这天下间还没有受罚的太后呢。
  老王爷翻个白眼:“我最讨厌有人同我讲道理了。老四,老四,你们都给我进来,她要讲道理,你们给她讲。”
  御书房再次打开了门,门外廊上廊下跪了一地的人。
  如果被人看到这些跪倒的人,怕是当场就吓的腿软:全是皇家的人,而且还几乎都是皇帝这一脉的人。
  每一个人都是亲王,所差的只是年纪。可是最小的那一位,看上去也有近六十岁了:这些人都是宗庙的人,是掌管着天家事务的人。
  真真正正的清贵之人。
  这些人跪在地上,对着皇帝连连叩头,有不少的人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皇上,岂能容忍外戚如此欺负皇家血脉,列宗列祖在上,不肖儿孙们连祖宗的脸面也护不得,又如何守的住万里江山!”、
  老头们年岁都不小了,个个都留着胡子,一哭那眼泪鼻涕齐下,弄得胡子衣服上都是,可是他们却不管不顾,伏在地上哭的都起不来身。
  他们,代表皇家向皇帝抗议来了:打了天福的人必要重责,否则他们一齐死在皇帝面前,然后去九泉之下找列位先皇们去告御状。
  这案子,大发了。
  江铭轻轻吸一口气,袖了双手看向外面的天空:嗯,今儿的天气,真不错。
  他,要的就是事儿闹大;他,从来就不怕事大。
  眼下嘛才像个样子,看以后谁敢动不动就算计阿凤——今天,他就要借皇家这些活祖宗们的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家的血脉那是一根汗毛也碰不得。
  碰了?嘿,那对不住了,你的骨头铁定不如公主殿下的汗毛粗,也不如公主殿下的汗毛硬。
  江铭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韩太傅,只是用天福所言之事问罪,有太后在、而韩太傅又是皇帝的亲舅父——就算罚,能罚韩太傅什么?
  削官降爵?那皇帝能削也能封啊,而且有太后在那里,就像德贵妃一样还不是自嫔又成了贵妃?
  所以,江铭这次要的不是轻轻的罚,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胆敢算计阿凤的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唉,成祖不安啊。”江铭大大的叹气,然后撩衣跪倒在地上:“皇上,成祖不安,所有在天上的先帝们,都不安啊。”
  “王爷们不能安享晚年,成祖一定会极为心疼的。”他说完话大大的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已经傻眼了。她看着御书房外的老王爷们,一张嘴巴微微张开根本合不上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被她已经不放在眼中的皇家老朽们,居然还能闹出这样的大事来。
  就算她贵为太后,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着自己心意来的。
  太后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只是明白的有点晚:外戚两个字,狠狠的刺入她的心中,让她明明白白的感觉到,皇家这些人对韩家的痛恨。
  她知道皇家的人不喜欢韩家人,但她却不知道皇家人会如此的痛恨韩家。
  “你还不去向成祖请罪?”老祖宗轻轻一弹衣袍:“我就说过了,我不喜欢讲道理的,你偏不听。”
  “现在你是去向成祖请罪,还是和他们好好的讲一讲道理?”他说完还指了一下外面的老王爷们——最老的那一位还是他的侄儿呢。

☆、172。第172章 接旨

  御书房外的亲王、郡王们都不再等了,已经有不少站起来直冲着柱子、假山、大树什么的撞过去:撞树的都年老体衰,就算任他们撞上,撞晕是有可能的,撞个好歹绝对不可能。
  不过要寻死的这些年老王爷们也不会撞晕的,因为有要寻死的当然就有阻拦的。那阻拦之人可都是正当年,一人上前就可以拉住两位老王爷的,何况他们是两三人拉一人呢?
  所以,外面又是哭又是闹,比起菜市场还要热闹三分:但,皇家的这些王爷们是真的恼了。
  他们今天就是要逼的皇帝为皇家的脸面做一次主。
  所以,什么脸面、什么体面统统丢到一边,寻死的在那里高呼祖宗,阻拦的也在那里哭求列祖列宗的保佑。
  太后感觉自己也就是眨了几下眼睛,外面的王爷们就乱成了一团:不要说她了,就是皇帝如今开口,也不可能让这些王爷们安静下来。
  能让他们安静的人当然有,那就是皇家的老祖宗。但他老人家坐的端正,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一双眼睛落在太后的脸上,等着她回答。
  ——太后你不去祖宗面前请罪,那你就等着和这一群寻死觅活的王爷们讲道理吧?
  怎么讲道理,没有人会知道,但是就连铁瑛都琢磨着,绝对不会是真正的用嘴来讲道理:打太后,那些王爷们不会做出来,可是王爷们真能用头去撞柱子。
  皇帝站起来:“皇叔们,你们不少都是朕的长辈,此时……”哪有人听他说什么,而皇帝显然也不在乎王爷们听不听他说话。
  太后气的脸色铁青:“让他们撞!”她不是深闺中不懂事的小姑娘,当然不会相信这些王爷们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无非就是想逼她去祖宗面前认罪:只要她往先皇牌位前一跪,那以后她这个太后的威严就少了一半——有错的太后,当然再也不可能对朝政指手划脚。
  她这个脸面以后要往哪里搁?!每朝每代的太后,有谁像她会受这样的侮辱?!
  她在宫中熬了多年啊,熬到今天她才能高高在上,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如果她去跪先帝的牌位,那她岂不是白熬了多年?
  她不甘心。
  老祖宗闻言咳了两声,但他没有开口,开口的人是江铭。
  江铭扑到了太后的身前:“太后啊,王爷们年纪都大了,真要听了太后的旨意,一个接一个的去撞,此事传了出去……”
  他以头触地:“岂不是让误会太后,误会皇上?!请太后收回旨意。”
  太后闻言抬了抬脚,好在及时想起自己如今是太后,才又把脚收了回去:她真的很想把人一脚踹出去!
  “你,给哀家闭嘴!”她咬着牙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可是御书房外的王爷们已经有人听到了江铭的大叫,已经有人跪在地上叩头:“臣领太后旨意,在这里拜辞太后,拜辞皇上。”
  一个叩拜了一个又接着叩拜,然后叩拜完的就起身去撞柱子:当真是一个撞完了一个才接着去撞,没有像刚刚那么胡乱一拥而上。
  王爷们是不可能真的去死,可是他们却能真的去撞。撞不死人,但是王爷们一起在御书房外领了太后的旨意撞柱——这肯定会在朝中掀起大事的。
  太后你一句话就赐死这么多的皇家的王爷们?!你太后是要带着韩家造反吧?!
  老祖宗的脸沉了下来:“侄媳妇,你居然下这样的旨意?!”
  皇帝看向太后叹口气:“母后,儿臣……”他想劝太后几句话的,倒底是他的生身之母,千不对万不对,他也不能看着他的母后太过难堪的。
  “皇帝,哀家何曾下过那样的旨意?他们是在逼哀家,他们是在逼皇帝——他们,就是在逼宫?!”太后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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