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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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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宫里可不是谁家的后花园,她这些年过的真得不容易,否则怎么能长大?
  她有未婚夫,可是她的未婚夫又不能帮她,她为什么要记住他?
  就是,这本就不是自己的错。
  阿凤在心里默默的说服了自己,然后便挺了挺腰。
  可是该死的江铭依然在看着她,直直的看着她,眼睛一眨都不眨。
  “这是,江府?”阿凤终于还是顶不住了,可又不想弱了自己天家女儿的威仪。
  没有被册封她也不能看低了自己,在她的心中她就是那九天之上的凤凰,岂能轻易向人示弱?
  转换话题不算示弱,当然不算——阿凤再次说服了自己。
  此时谁敢向阿凤指出她是在示弱,她一定会羞恼成怒的重重罚那人:嗯,和江铭对视一个时辰!哼哼。
  江铭轻轻的笑了一声,很短促,可还是让阿凤听得清清楚楚。
  阿凤也明白他在笑什么,所以心中恼意更甚,脸上的羞意更重,连耳朵后面都红了起来。
  不过江铭没有再开口,翻身下马后,单膝点地伸手抬头看着阿凤:“臣,请殿下下马。”这何止是知礼!
  阿凤原本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想要发作的话全被他单膝一跪给跪回去了。
  他身后所有的骑兵都已经下马,此时齐齐跪倒向她单膝行礼:“末将等,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阿凤从来不曾被人如此尊重过,虽然她贵为皇帝的女儿,理应是被人从小跪到大的:可是,她没有。
  一来她很少见人,二来那些宫中的妃嫔与外臣命妇们见到她,每一个都高傲的如同开着屏的孔雀:没有谁向她请过安。
  江铭初见她时也没有见礼,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习惯了。
  但是,就算他们之间有婚约,哪怕日后成为夫妻,有一重关系永远在他们的夫妻关系之上,那就是君臣关系:她是君江铭是臣。
  所以江铭见了她是要见礼的,只不过她没有想过要如此要求江铭,才会在江铭跪下后有些吃惊。
  江铭不但向她见了礼,而且跪在她的马下,让她踩在自己的肩膀上、腿上下马。他,以行动告诉了阿凤,告诉他身后的军中兄弟们——她将是他的妻,她也是他的公主殿下。
  他给了她一个皇帝女儿应该有的尊严,就在他们江府的大门前。
  阿凤看着马上的江铭一时间眼中有些湿润,她明白他的用意。
  她和他今天是初次相见,虽然有个婚约在,但是她阿凤在宫中如何,不用去特意打听都会知道一二的:这样的殿下有几人会在意?
  他在意。
  两人还没有什么感情,现在他们之间只有一纸婚约的道义,但是他却让世人正视她的身份,自他开始还她应有的尊贵!
  吃惊之后是感动,阿凤看着江铭忽然感觉这个男人真的不错,完全忘了刚刚还在心里骂他小心眼来着。
  也许,上天待她并没有她认为的那样薄;而她的母后也并非如她所想的那样,没有给她留下一点依仗。
  阿凤看了看江府洞开的大门,轻轻的问江铭:“这算是你让我给的——,下马威?”
  此时,天福和无双正在回宫的路上,不同的是无双一脸的怒容,可是天福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江铭,就是那个原本说是死在了边关,后来证实他不但活着还立下大功的人?”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她喃喃了一句:“如此英雄人物,阿凤岂能配的上?”
  无双终于正眼看向天福:“你,不会是……”她有点不明白,不过是刚刚见到一面。
  天福公主什么样的年少才俊没有见过——从来眼睛长在头顶的天福,怎可能会看上江铭?
  她话到一半想到那如林的长枪,还有在自己眼前闪过的那火红的枪上红缨,以及那一身鲜艳至极的的盔甲:那个人真得很抢眼呢。
  随即她想到自己被阿凤掌掴,又被江铭丢进了柳荫街的脏衣服堆里,她咬牙道:“怎么也要好好的教训阿凤,不能让她爬到……”
  她说到这里及时收住口,差点说出那句——爬到本宫的头上去;不,她不会那样说的,她做为乖巧的妹妹只会说:“不能让她爬到姐姐你的头上去!”

☆、8。第8章 代天下谢你

  天福听到无双的话用力的点头,咬牙答道:“谁敢爬到本宫的头上去!”
  她当然不会让阿凤得意的,而在长街上的事情也不可能就这样就算了。
  无双听到天福的话后笑了,很乖巧的笑:“就是,姐姐是谁,那个阿凤又是谁。”
  两位公主看到宫门的时候,阿凤和江铭依然还在江府门前: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
  听到阿凤提到“下马威”三个字,江铭没有作答,只是伸着手等阿凤下马。
  他还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阿凤把脚踩上去。
  阿凤看一眼江府的大门,江家大门洞开,江家的主子们能到的全到了,因为他们早就知道江铭今天回府,因而都在等他,且等了不短的时候。
  再看看江铭身后的将士们,个个单膝点地:她的心微微有些痛。这些人是征战沙场,为国为民立功的人啊,她真得当得起这些人的一跪?
  就因为她是皇帝的女儿,便理所应当让这些铁血男儿跪在地上吗?她为他们做过什么,又为天下万民做过什么?
  江铭见她有些犹豫,目光闪了闪看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殿下,请下马。”他催促了一声。
  阿凤的犹豫他看到了眼中,其中有对他脸面的考虑,也有对他及将士们的体恤——他忽然对公主这两个字有了不同的认识。
  可能,这门亲事真得很不错,嗯,也许会非常的不错?至少现在看来,和阿凤殿下在一起很有趣。
  阿凤再瞟一眼江家门前的众人,终于把手伸出去让江铭握住,然后她的脚轻轻的落在了江铭的肩头。
  他的心意摆在了面前,她不止是心领更要接受。
  在江家人面前接受才是顾全了江铭,不然的话岂不是给江家人话柄,更像是打江铭的脸。
  江铭的肩头意料之外的宽与坚硬,可能同他穿着甲胄有关;但,踏上去的感觉,是那样的坚实与可靠,让阿凤的心莫名的踏实了一点。
  阿凤翻身下马,下一只脚就落在了江铭的腿上。
  他的腿稳稳的就仿佛那不是血肉之躯而是钢铁之物,稳的没有因为阿凤的体重而有半丝的摇晃。
  江铭的手也很稳,扶着阿凤给她莫大的安全感,让她十分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摔倒。
  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感到过的安心:在宫中的每一天,她都如履薄冰,何曾品尝过安心的滋味儿?
  每一天醒来,她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而每一天的睡去,她在睡梦中都不敢放松半分心神。
  因为,她知道在那座广大而冰冷的宫中,她只有自己。
  今天,握着江铭的手下了马,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不再那么孤独:未婚夫不再只是三个字,而是一个人,就在她的身侧。
  完全的信任还谈不上,但至少她知道以后的路上她不会再是一个人。
  嗯,这个人眼下来看还真得很不错。
  江家大门里外已经跪倒一地的人。
  江家的人等江铭等了很久,在门前等他的当然是他的兄弟,但现在跪在地上的还有江老夫人等人。
  在江铭还没有到江府之前,已经有人来送信:阿凤殿下会与将军一同返家。
  在屋里安坐的江老夫人不能再坐下去,只能匆匆换上诰命服饰飞快的赶到大门前:妆容都没有来得及重新整理。
  原本江家的老夫人见到阿凤并不跪的,可是江铭跪了,他还早早让人送了信回府表明阿凤的身份。
  在宫中阿凤身边没有几个人,江家老夫人可以装作不知道阿凤是谁,现在她还可以再假装不知道阿凤的身份吗?
  江家的人一跪,长街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来了大人物,也都跟着跪在路边跟着江家人之后参差不齐的喊道:给殿下请安!
  自今日之后,阿凤殿下便不再只是深宫里的一个不起眼的人,而是被京城民众所知的一位殿下。
  这一点对阿凤来说很重要。她的身份没有人能抹去,可是却不被外人所知。
  没有人知道,自然也就没有人会有疑问,为什么同为皇帝的女儿,阿凤殿下却不是公主?
  阿凤长长的吸了口气,亲手扶起了江铭来:“将军请起。”她对江铭有了一点点的了解,此人绝对不简单,只是他的一跪就有许多的用处。
  让江家的人跪了,就是让京城豪门的人正视她阿凤的身份;让长街上的人跪了,百姓们自然会在茶余饭后说起今天的事情:京城中很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几个皇家人!
  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一个,因为天家人的仪仗在,百姓们能看到的只是天家人的车马。
  阿凤今天活生生的立在这里,百姓们有兴得见,还有不与人说的?
  皇帝的女儿可不是能天天见到的。
  被深埋在宫中十几年的阿凤,今天终于站到了京城人的眼前。
  从前京城中也有很多人在宫中见过她,却只是当作没有看到。
  从今天开始,这些人不能再回避阿凤的身份。
  阿凤在今天要的就是这个,她就是要让世人、要让朝臣、要让宫中的人,要让她的父皇知道大楚国还有她这么一位皇帝的女儿,嗯,她还没有被封为公主。
  江铭知她且为她开始着手布置,眼下已经开始了:通往册封公主的路,已经在江铭的膝下辅好了。
  阿凤长长吸了一口气,敛衣对着江铭轻施一礼,然后阻止江铭还礼。
  “将军当得起这一礼。将军浴血沙场才有我及京城中人的安稳生活,这一礼是我谢将军的,也是京城的百姓谢将军的,更是天下人谢将军的。”
  她问江铭,你可是让我给一个下马威?这个下马威不是给江铭的,而是江家的。
  她虽然对江铭的事情所知不多,但因为她同江家有婚约,所以牡丹等宫人还是很留意江府的事情。
  不过深宫之内要打听江府的事情并不容易,加上阿凤和牡丹又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她们所知也仅皮毛而已。
  也因此她才对江铭问出那么一句话来,就是不太明白江铭为什么要给江家的人下马威:江老夫人是江铭的继母,但是她同时也是江铭的亲姨母,而且江老夫人待江铭据人说是视如己出。
  至少,宫中人人都是这样传言的,而江老夫人的贤名也的确是真的。
  下马威给了江家,可是江铭那一跪她总不能大刺刺的受了吧?江铭给了她应有的尊重,那她想着应该投桃报李,给江铭应有的尊重。
  一拜,就让所有人对阿凤改观,尤其是那些百姓们:这是一位大贤大德的殿下啊!

☆、9。第9章 大叔

  阿凤还江铭一礼,同时说出道理来:我不是因为你是我未婚夫才还一礼,而是因为你在边关杀敌报国,我敬重你所以向你一拜。
  做为皇帝的女儿,她的言行不仅合体而且很好:她对江铭对江铭身后的那些将士来说,代表的就是皇家,她的一礼就是皇家对他们这些将士的肯定。
  守卫边关的将士们,他们要的也就是皇帝与天家的理解。
  知道他们的付出,知道他们的血与汗是如何流的——便足够了。
  江铭闻言身子一震,抬头认真的看了看阿凤,确定她不是在说套话时,伸手取下头盔来:“臣,为国为皇上,万死不辞。”
  他身后的将士们心情激荡,同时低下头:“臣等为国为皇上万死不辞!”
  声音还真不小,却没有让百姓们吓到,反倒让他们更喜欢这些将士,也更喜欢阿凤这位殿下。
  阿凤本来施完礼站直,还想对江铭身后的将士们说话的,不想看到他的脸后愣了愣——呃,这也长的太、太漂亮了些吧?
  倒不是说江铭长的像姑娘家,只一眼谁也无法把那张脸和女子联系在一起,但是你在脑子里能想到的词唯有漂亮二字。
  那一霎间,阿凤以为阳光都集中在了那张英俊的过份的脸上,才会让她在心中闪过漂亮两个字。
  失神也不过是一下子,她的脸又开始发红。
  做为女子,此时众人眼中的阿凤公主,她怎么可以被美色所迷?还有,向来被美色所迷的不都是男人们嘛。
  她连忙移开眼睛,放开江铭向前走了一步。
  原本她没有打算走上前去的,但是看到江铭的脸后,她不想自己分神才会向前一步:“将士们,请我受一拜。”
  她郑重敛衣施礼:“你们在边关洒下热血,我没有看到却知道。这一拜,礼敬那些永远留在了边关的将士们,皇上和天下的百姓们都不会忘了他们。”
  她说完话又是一拜:
  “这一拜,礼敬你们这些百战而回的英雄,没有你们和敌人的舍命相搏,也就没有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
  对着将士们,阿凤的小脸严肃的很,每一个字她都说的字正腔圆:是对为了保家卫国死在边关英雄的敬意,也是对这些百战而归壮士的敬重!
  阿凤认为,她的大礼,江铭和这些将士们当得。
  也是她身为皇帝女儿眼下唯一能给江铭与这些将士们的。
  将士们轰然再次跪倒,这次很多人眼眶都已经泛红了:阿凤还礼江铭的时候,将士们已经把阿凤当成了自己人。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堂堂殿下还会对他郑重行礼。
  还有什么可说,不管他们经历过什么,在阿凤的两拜后他们认为都值了——汉子们拼命的时候,要的可不是什么功名富贵,他们的付出也不是高官厚禄的回报就可以让他们开心的。
  他们要的就是有人懂他们的付出,有人懂那他们死在沙场上的兄弟就没有白死,那他们流的血就没有白流。
  江铭对阿凤的认可是因为一纸婚书,而他们对阿凤最初的认可只是因为江铭;现在,他们是真正的认可了阿凤:殿下,是他们的知己,是他们可以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人!
  “诸位请起,请起。”阿凤再三请将士们起来,然后又请百姓们们起身,才转身看向江府的大门。来了,好像也没有什么道理不进去。
  虽然说,她做为江铭的未婚妻,不应该像今天这样来到江家: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江铭的一拜,比千百人跟着伺候都让阿凤更有体面。
  再说了,她是皇帝的女儿,就算没有仪仗没有人伺候,她的身份也尊贵无比。
  江铭立在她的身侧用极轻的声音道:“殿下,你这不是要夺我的军心吧?”这当然是玩笑话,可见他对阿凤所为的认可。
  此时他的声音不再是低沉的,一开口就能让人知道是个年轻人,带着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嗯,声音还很好听。
  阿凤微笑回头看他:“你这样说话不好吗?初见时,我还以为你是四五十岁的大叔呢。”
  大叔?江铭看着阿凤的眼睛眯了眯:“嗯,这事儿有机会,可以和殿下好好说道。”
  他和那些胡子拉碴的大叔们有半点相像的地方吗?看他衣甲鲜明、又干净到极处,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个邋里邋遢的大叔。
  阿凤眨眨眼无辜的看着他:让你再得意,长的漂亮了不起啊——大叔!
  她对自己看江铭失神还真是有点在意,所以她才故意说出大叔两个字来。看到江铭在意,她一下子便开心不少。
  一个男人家长的那么漂亮,还让不让女人们活了!阿凤认为她打击江铭也是为女人们出口气。
  江铭知道阿凤是故意的,当然也没有忽略掉阿凤眼角的小小得意。
  他抿了抿唇,手也紧了紧,因为突然间他的手有点痒,很想很想去捏一捏阿凤的脸。
  可是他看看江府门前的人再看看身后的将士们,他只能做罢;但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他这人的记忆力向来很好:以后定要和殿下好好的说道。
  他看向将士们的时候也就看到了长街上的人们,见百姓们的模样,便知道今天的事情做的太好了。
  他与她没有商量,但行事却像是商量过无数次般,做的太完美了。
  相信这些百姓们会把今天阿凤殿下的三拜记下,肯定会告诉他人,不多时阿凤殿下的贤名便会传遍京城。
  娶妻当到娶贤啊——江铭在心中叹了口气,她的贤名自己当然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才是。
  江铭再次看向江家大门,嘿,自己的归来也不知道会让多少人“高兴”到几天无眠了。
  他的归来,对江家人来说是多大的惊喜啊。
  现在他就要让江家人知道,这份喜倒底在多大。
  江铭低下头想对阿凤说请的时候,就看到江府那边膝行过一人,可以说是连滚带爬而且是泪流满面的到了他的面前:“大哥,大哥,真得是你,真得是你回来?!”

☆、10。第10章 何事夜无眠

  江铭没有动,垂下头看着抱住自己腿的人。
  那人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把他的衣袍都弄的一塌糊涂,他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阿凤不知道此人是谁,但看他惊喜交加到涕泪横流的样子,听他的称呼应该是江铭的弟弟才对。
  可是看江铭,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是空的。
  对,就是空的。仿佛那张脸只是能工巧匠做出来的面具,上面没有一丝丝的情绪。就连那双注视着脚下之人的眼睛也是空的。
  刚刚还有着诸多的情绪的人,忽然间就像是变成泥雕般,静静的、静静的俯视着脚下大哭的人。
  无悲、无喜、无怒也无怨。
  “大哥,我听到你没有事的消息就高兴坏了,却又不敢相信;直到今天真的看到,我才相信老天真的有眼啊。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大哥你回来了,你终于回家了。”
  抱着江铭的腿,此人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阿凤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可是看着那人一直哭下去不太好吧?但是看江铭的模样,让她生出此时不宜开口的感觉。
  “我,的确是活着回来了。”
  江铭开口了,声音也是空空的,没有起伏没有情绪,比那些学舌的鸟儿都不如——那些鸟儿的声音还带着活泼呢。
  他看向江府门前的众人:“我,回来了,活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后,抱着他哭的人不再哭了,也放开了所抱着的江铭的腿。
  “江旭,你升官了?”
  江铭没有看脚下,他的目光注视的是府上那块匾——侯府。
  阿凤知道江家因军功而得封为侯爵,而且是世代相传的侯爷。
  但是她不知道那块门匾有什么好看的?京城之中的侯府真心不少,谁的府上都挂着这么一块,顶多就是字体不同罢了。
  江铭欠了欠身子伸手相请:“殿下,请。”
  他对阿凤说完,先行一步引路,像是不打算再理会他那个弟弟了。
  就在江家人脸色变的难堪时,他忽然转头看过去:“阿旭,现在我应该称你为将军,还是应该叫你——,江侯爷?”
  江旭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起身擦着脸道:“大哥一路奔波想来很累了,母亲等你良久欢喜的很,备下了很多你爱吃的东西。”
  “兄长先回家洗去一路风尘,我们兄弟再叙。有太多的事情,弟都要兄长做主的。”江旭的话透着十二分的诚意。
  江铭点点头,已经走到了江府门前,看着江老夫人欠身行礼:“母亲,孩儿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阿凤听到他叫那一声母亲,感觉身边的风都凉了三分。
  江铭的话没有停顿,几乎是一气呵成:
  “让母亲多日来担忧是孩儿的不孝,孩儿理应向母亲谢罪。只是孩儿甲胄在身不便叩拜,母亲向来明理必不会责怪孩儿的。”
  他话里的刺明晃晃的,就算旁人想假装听不出来都不可能。听得阿凤眼角都抽了抽:她的确是江铭的未婚妻,但她还没有准备好和江家人斗智斗勇呢。
  原本,她以为她嫁人后日子就是自己做主了。
  可是现在只听江铭的话,她就感觉自己的将来日子“乐子”很大,绝对不会无聊。
  公主出嫁当然是有公主府的,但是自太宗要以孝治天下开始,为了显示皇家女儿也识孝道,下嫁的公主是要和公婆们住在一起的。
  要么接公婆去公主府,要么公主就入住婆家。
  反正公主在哪里住也不会有人敢委屈了公主,因此公主们倒也没有反对,只是苦了那些娶了公主的人家。
  公主如果在公主府中起居,那公婆一家人不用天天去叩拜见礼;可是住在一起,每天他们都要给公主请安叩拜。
  因为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面,所以公婆就算为长也要先给公主叩头,然后公主再向公婆请安。
  当然了,公主是不会跪下的,因为她是公主啊:让她跪的人天下间也唯有那么几个人:太后、皇帝和皇后了。
  如果公主的生母不是皇后,她见了自己的生母都不用跪的。跪公婆?那是想要她公婆一家人的性命。
  但是太宗皇帝一声令下,谁敢说一句反对?因此直到今时今日,公主们还是和公婆们住在一起:烦恼的不只是公婆一家人,还有公主啊。
  她在公主府中多自在,多了一大家子人她也要应对啊,有个不烦?
  阿凤虽然还不知道详情,但是只言片语已经足够让她能猜测出自己将来的日子是如何的。
  江铭和江家人的关系,好像并不如她所知的那般好呢,而因此她将来的日子也就注定不会平静。
  江老夫人笑的一脸慈祥,完全没有听出江铭话中那一根根的刺:“铭儿,你这一路是骑马过来的?天,这不累坏了,快,进府好好洗漱更衣歇一歇。”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可不能再去边关了,母亲真经不起吓了。”她对江铭是嘘寒问暖,转头又一叠声的招呼人准备汤水。
  当然,她也没有忘了招呼阿凤,非常恭敬的问了皇上和太后的身体——阿凤也只是随便一答,她哪里能知道?
  反正那两个人都活着呢,如果他们有个什么病痛宫里早就翻了天。所以,她猜皇帝和太后这对母子应该很好,非常的好。
  江老夫人只是因为儿子承了爵又娶了亲才如此称呼,事实上她的年岁并不大,再加上保养得宜,看上去就像三十左右的妇人。
  正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时候,言行之间流露出的风情还真有几分动人之处。
  江铭的脸并不冷,面对江老夫人的关怀他忽然笑了一下:“昨天晚上,母亲没有睡好吧?”
  阿凤闻言看了一眼江老夫人,才发现果然是,就算是再多的脂粉都没有完全盖住江老夫人眼睛下的青色。
  阿凤眨了眨眼睛,这可不是一天没有睡好的模样,怕是有几天没有睡好了。
  如果是从前,阿凤会认为江老夫人是高兴长子活着回来了,因此睡不着。
  可是想想江铭的话,现在嘛她能断定江老夫人晚上睡不着定是另有原因:如果不是在苦心谋算什么,那就只能是吓得了。
  嗯,不会真是吓得吧?阿凤侧头再次看了一眼江老夫人。

☆、11。第11章 家和万事兴

  “母亲太过高兴了,每天都是数着日子盼呢,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大哥盼了回来……”江旭把话接了过去,伸手扶好江老夫人,只是他的话却被人打断了。
  江铭收住了脚:“行了,也不用说其它的了,没有意思。这大门也进了,没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现在,我就问一句,旭弟是不是现在的江侯爷?”
  “铭儿,你刚回来有太多的事情还不知道,你先……”江老夫人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但还是努力的维持着笑脸。
  江铭笑了,可是那笑容透着冷意:“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旭弟,要不咱们现在就来说一说——是说当日那些伏兵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巧呢,还是说一说你是如何在我救下你后,你却忽然间给我一刀?”
  阿凤震惊极了,看着江铭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原来,江铭在边关中伏失踪有这样的隐情?那为什么无人报给皇帝知道,无人报给兵部知道?
  江旭闻言脸上的惊喜终于消失,看着江铭半晌才道:“大哥,你刚刚回家,大家还没有自高兴中缓过来,你就要给弟弟扣如此大罪名?”
  “当日中伏我也身受重伤,如果不是有亲兵拼命相救,我早死在那一次的被伏中;大哥,你如此说话,弟弟是真的不懂。”
  “侯爵是弟弟我接了,可是,那个时候父亲认为大哥你已经为国捐躯,才、才会有这样的决定。弟当然是受之有愧,但君无戏言,此事要从长计议才成,大哥你何必就因此视弟、视家人为仇?”
  “一个爵位而已,在大哥的眼中就如此重,重过了手足之情,重过了我们一家人的亲情不成?!大哥,你经历的太苦,弟能理解,可是你怎么能说出、说出……”
  他一拳击在旁边的树上,树叶落在了他的身上,使他看起来那么的悲伤与无奈。
  江铭闻言点点头,然后又点点头:“原来,是我错了。”
  江老夫人那里焦急的很:“你们兄弟有什么事好好说话,这是在做什么?旭儿,你大哥为长,到任何时候都是你大哥,教训你几句也罢,误会了你几句也罢——有什么事情是兄弟二人说不清楚的?你发什么脾气。”
  “还不向你大哥跪下认错!”她对江旭说话口气严厉的很,而对江铭说话的时候柔的就似三月里的春风,那叫一个暖。
  她喝斥完江旭又看向江铭:“铭儿,你当真是误会了,爵位是因为兵部说你战死场,朝廷都给了褒奖,我们、我们才会真得认为你不在人世了。”
  “可是江家不能无人顶门立户啊,你父亲年纪又大了,所以才会上书让你弟继承了爵位。如果我们早知道绝不会如此做的,你是江家的嫡长子,谁也不能夺了你的爵位去。”
  “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坐下好好商量。圣旨都已经明发,爵位的事情我们真得要从长计议,看看……”她急的什么似的,又是搓手又是几次三番的看江铭的脸色,仿佛就怕江铭不高兴。
  阿凤听明白了。
  原本属于江铭的爵位如今是江旭的了,而且江铭中伏一事有蹊跷——是不是江旭真得砍了江铭一刀,她现在还不好直接断定,但是听江旭和江老夫人说话,她却听得很腻烦。
  江铭在沙场失踪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半年,而江老侯爷的年纪也没有到不能带兵的地步:什么事情如此着急要把爵位非给江旭不可?
  现在听听,全是人江家的理,所作所为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反而江铭你居然回家就兴师问罪是别有居心——在你心里爵位重过了手足之情,重过了一家人的亲情?!
  好大的一顶帽子啊,重的能压死人。
  “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阿凤开口了,因为她实在是听不下去:“家和万事兴啊,将军。”
  江铭并没有因为江旭和江老夫人的话生气,半点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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