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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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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声音有点深沉:“还有一点,殿下,世上的感情两个字都不是钢筋铜骨,哪怕是亲情,如果伤害多了也会变薄的。”
“虽然,那不是我们的所愿。我真得不想殿下你有一天生出这样的悔意来,所以当年的事情,臣真得无法向你说什么。”
阿凤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笑道:“也是。当时你也就比我大上一点点,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呢?”
“倒真得被人与事给乱了心神。”她叹口气坐起来:“太后那里的事情还真是意外,不过并不是我占了便宜,而是太后和德妃占了十足的便宜。”
“天福敢大闹凤宁宫,没有太后的默许可能吗?而大闹过后,面对父皇的怒火天福怕是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太后才把她带在了身边。”
“说什么罚,事实上护住了天福。”她坐到床边用脚丫去勾鞋子,连勾了几次都没有勾到。
江铭很自然的弯下腰拿起鞋子要,要给阿凤穿上。
阿凤脸一下子红了,连连摇头:“给我就就可以了。”给人伺候穿鞋不是没有,但是一个大男人给自己穿鞋——想想自己的脚丫会被对方握住,阿凤就感觉吸进胸口的气都是滚烫的。
江铭没有把鞋子交出去:“我从前经常给我弟弟们穿鞋,在妹妹的小时候,鞋子也是我常给她们穿。”
“他们总是调皮,鞋了不是脱了不穿,就是踩掉了。”他想到从前在他眼中十二分幸福的家,眼底还是闪过了伤心。
曾经,那里是他这一生守侯的地方,那里的人是他这一辈子愿意用性命来守候而无怨无悔。
可是,一切都是泡影,在他最疼爱的弟弟向他背后砍了一刀时,泡影终归化成了虚无。
他在生死线上挣扎时,有过多少个夜晚在梦中醒来,都希望砍向他的那一刀只是梦。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伤痛,不论男女。所以,他能理解阿凤此时的心情。
阿凤感觉到他的心情低落,伸出去的手空着收了回来,看着他一时没有作声:这个男人自尸山血海中归来,世人看到了他的荣耀却没有看到他的苦难。
而江铭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
江铭的手握住了阿凤的脚,不大的脚丫在江铭的大手里正好一握,只露出小而可爱的脚趾端。
阿凤不是光着脚的,她穿着布袜呢。可是她的感觉却让她又看了一眼脚上的白袜:那只大手有点热,而他大手上的那些茧子就好像贴在她的脚丫上。
并没有硌到她,反而让她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麻苏苏,又有一点点痒痒的。
江铭抓住阿凤的脚时才忽然醒过来,感觉自己这样做有点孟浪了。但是放下的话,却真的十足不舍。
大拇指不受他控制的在阿凤脚面上来回抚摸着,隔着那一层布感受着细滑:“呀,也不知道你洗没洗脚、臭不臭就给你穿鞋。”
“你才臭!”阿凤脸红红的,脚上的麻痒传到了身上,让她感觉力气都在减小:可能睡的时间太久了吧。
江铭挑起一条眉毛来:“不臭吗?那我来闻一闻。”他的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的阿凤心头一阵乱跳。
☆、50。第50章 太后有请
阿凤抬脚就要踹的时候,江铭却把鞋子飞快的给阿凤套上,并没有真的把阿凤的脚丫放到鼻端。
倒不是他改变了主意,只是看到阿凤一脸的羞意,知道再玩闹下去阿凤说不定真得会着恼。
还有,他认为逗弄阿凤是一回事儿,但真得轻薄了阿凤便不好,那是一个度:和名份无关,和他们两个相互间的感情和了解有关。
因为,他和阿凤注定会是相陪彼此一辈子的人:先皇后发过旨意的,此事不可能更改。
阿凤见他老实的放下自己穿好鞋子的脚,心头松了一大口的气,却还是有点小小的羞恼,因此就瞪了江铭几眼。
江铭被瞪的很无辜,睁着一双眼睛:“殿下,你不是在怪为臣只说不练吧?”
阿凤闻言一脚就踹了过去,当然也没有用多少的力气,却还是踹在了江铭的胸口:今天的江铭没有穿盔甲,单薄的衣衫能让人轻易感觉到他的体温。
除了体温,还有那衣衫下坚硬却又富于弹性的肌肉,和女子是完全的不同。
阿凤只是一脚“踹”过去,脚踩到他的胸口上,就感觉到了力量两个字。力量是含而不露的,很能给人安全感。
江铭没有躲,甚至他的手还握着阿凤的脚踝,任由她踹在自己身上:逗弄阿凤的一个度就是,有时候定要让阿凤打中自己。
不然的话,阿凤真得恼了或是羞了,那还不是他要真正的着急?
他喜欢逗弄阿凤可不是欺负阿凤,不过他并不介意被阿凤给欺负。所以阿凤要打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躲。
阿凤霎间有点失神,如果不是衣衫下微微的温热,她都要怀疑江铭是不是穿了内甲:那是肉吗?
她的目光落在江铭的胸口上,忽然间想扯开看看。没有其它的意思,她只是想看看江铭衣衫下有没有内甲罢了。
江铭看着她笑了,那笑容落在阿凤的眼中自然只有欠揍两个字:“殿下,你可还满意?”
阿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她说话的时候就把脚收了回来。
江铭多少有点失望,感觉其实刚刚那个姿势很不错:阿凤不穿鞋子的脚踩在自己身上时,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他真得应该成亲了。
就是非常非常的想成亲了。
“殿下,您是不是对臣的……”江铭坏坏的笑着瞄了一眼胸口:“还很满意?”
阿凤闻言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你、你!”
江铭笑着坐倒在地上,却没有让阿凤的脚落在旁处;虽然现在天气很热,但是地上脏且有点凉。
对于再次被打他半点也不介意,还很有点高兴。
因为阿凤手边有的东西可不只是枕头,还有小小一柄玉如意。可是阿凤却没有用硬硬的如意砸过来。
江铭心里甜的好像阿凤不是在打他,而是给他吃了一斤蜜糖:还有比发现自己欢喜的人,和自己有着差不多的心意更让人高兴的吗?
江铭就算逃得性命、就算立下泼天大功时,也没有如此的高兴。
因为,那个时候他失去了家人。所有的家人都不再是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逃得了性命却发现这个世上只余他自己了。
现在,他有了阿凤。
他确信,阿凤会和他一起到老,有他们自己的儿女,有他们自己的家。
就算坐在地上,也不影响他给阿凤穿鞋子。
“殿——”屋外忽然传来声音,阿凤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收脚,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到江铭给她穿鞋子。
“不要进来!”阿凤的声音太急都有点点的变声。
江铭感觉到阿凤要收脚,却微微用力没有放开她,老神在在的给她穿鞋:“进来,进来,快点进来。”
说完他给阿凤一个眼色低低的道:“你不让人进来也不怕人会误会?进来就进来嘛,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阿凤真有点情急了:“那你快起来……”
江铭抬头看着她笑了,不再是坏坏的笑,那笑容里有着暖意,非常的暖也非常的真:“阿凤,这没有什么。”
他第一次唤了阿凤的名字。
按规矩来说本是违礼法的,但是阿凤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一个说不要进来,一个说进来吧——门外的肖公公虽然在宫中呆了多年,心思可谓是极通透的,却还是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
小晨子看着肖公公:“咱们,进还是不进?”
肖公公没有作声,他转头看向牡丹,就是想牡丹跟了阿凤许多年,应该知道此时如何做的。
牡丹用力的摇头再摇头,开什么玩笑,殿下和她是相依为命,但从来没有如此说过话。
而且,从前殿下身边也没有男人啊,如今准驸马爷在里面,她哪里知道应该进呢还是不进呢?
“刚刚出来可是公公的意思。”她把问题又丢给了肖公公——你让我们离开的,如今你拿个主意吧。
小晨子身边冒出一个人头:“小的想,听公爷的话比较好。”
肖公公回头:“小柱子?那你来说说吧。”
“殿下在公爷开口后没有再说话是其一,其二,我们这些人当然是以殿下为主,但是公爷是板上钉钉的驸马爷,咱们为了殿下好也要表面上以公爷为主。”小柱子的口齿伶俐的很。
听的肖公公点点头:“好。你以后和小晨子一起吧。”这便是提拔了小柱子。
他向牡丹一示意,和牡丹两人一齐把屋门推开了:“殿下,公爷。”
行过礼后,肖公公很简单的道明来明:“太后那里来了旨意,请殿下和公爷去慈安宫见驾。”
阿凤听得挑了挑眉头:“她要见我?”只是她说此话时脸有点红,所以也就没有半分的怒意或是不满。
江铭还在她脚下坐着正给她穿鞋呢,她哪里可能若无其事?
阿凤也不敢正眼去瞧牡丹等人,只好努力去想和太后有关的事情:前儿她要见太后,太后却说什么也不肯相见。
如今她昏睡了一下,太后就改了主意?如果当真太后在意她,也不会在任她在宫中自生自灭十三年。
江铭用袖子扫了扫阿凤的鞋面,在肖公公等人各种的偷瞄中,施施然在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袍:“看,大家都不会认为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论是牡丹还是肖公公,大家的神色很如常嘛。”他说完还向众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不就是穿双鞋子嘛。”
肖公公就算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是被他的话弄的脸上笑容僵了一下。
至于牡丹的眼角都快抽搐出毛病来了,可是她可不会明明白白的说:她看到江铭亲自给殿下穿鞋,心中有多么的惊讶。
“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在于他在妻子面前要威风无比,而在于他是不是个能建功立业的好男儿。”江铭看向阿凤:“我给你天天穿鞋,上阵杀敌时也不会手软。”
他立下的大功也无人能够无视——谁能说他江铭不是大丈夫!
☆、51。第51章 胆儿小
肖公公听的嘴角都想抽搐:现在好像不是应该说这些的时候,他刚刚开口回事的时候声音太小了,所以江大公爷没有听到?
太后那里等着见人呢,殿下也不着急,江铭还说了好一番不相干的话。
肖公公和牡丹对视一眼,两人都认为江铭就算是给殿下穿了鞋子,这事儿就算让人知道有点那个啥:可是又有几个人敢嚼舌头呢?
这事儿,完全可以不必提嘛。
他们没有开口也没有反应,就是很清楚的知道那些话,江大公爷可不是要说给他们听得,那是特意开解他们殿下的。
肖公公是什么人?那是在宫中成了精的老公公,现在还能猜不出来阿凤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嘛。
江铭看着阿凤温柔的道:“这本就没有什么丢人的。”
做丈夫的打妻子那才叫丢人,真要把门关起来不要让人知道——男人家只能在家中耍威风,那不叫男人那叫窝囊废。
因为男人在外面被人瞧不起,所以才要在家里找回他做为所谓男人的颜面来:妻儿都弱小嘛,他的拳头对付妻儿是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打不过。
阿凤抿了抿嘴唇,看看肖公公等人悄悄瞪他一眼。
心里是知道江铭为自己好,可是也不用讲上一番道理吧?而且,她还是认为应该给江铭应有的脸面。
打了自己男人的脸,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只有那些愚蠢的妇人才会以打自己男人的脸沾沾自喜,仿佛如此就能让世人知道她是如何的尊贵、如何的了不起。
还有,人家待自己好三分,阿凤就要回五分的。江铭如此待她,她也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不是。
“太后那里,”她被江铭的话弄的更羞了,却没有恼,由着心底甜到嘴巴里:“我先过去吧?”
她只是想把话题带到正事儿上,免的江铭再说下去:被肖公公等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江铭微笑着伸出手去:“由臣来陪殿下过去。”
只要是当着人的面儿,他便不会唤阿凤的名字:那是对阿凤的尊重,能让所有看到的人,因他就不敢再对阿凤生出轻慢之心来。
所以规矩两个字,他在人前会做个十足。
阿凤看看他没有再说话,伸手搭在了江铭的胳膊上,但脸上还是又红了一分:倒底是未婚夫妻嘛。
江铭微一欠身:“殿下,请注意脚下。”
肖公公等人只能让到一旁,看着江铭和阿凤自面前走过。
牡丹有点小小的失落,看着阿凤和江铭的背影都愣住了,一时间没有抬脚跟上去。
在她的眼中,那两个身影之侧根本没有旁人可以上前的余地:从前是她和殿下相依为命,以后,殿下可能不再需要她了。
肖公公咳了几声:“殿下是长情之人,而且,你也不想看到殿下始终是一个人吧?”
牡丹的脸一红,谢过了肖公公的提醒,打起精神跟了上去:她只是小小的嫉妒江铭,居然才出现就夺走了她在殿下心目中的位置。
但是肖公公的话是对的,江铭待殿下还真得不错,殿下得此人相陪一生,相信先皇后定会在天上含笑。
慈安宫里永远都是安安静静的,因为太后喜静。
再静也并不表示没有人。
见到太后,阿凤还是吃了一惊:今天慈安宫的人,也有点太多了吧?
皇帝在,贵妃在,妃子们在。
公主们也差不多都在。
如果皇子们也来了,就可以在这里吃一顿团圆饭了。阿凤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对于如此大的排场,她并没有生出惧意来。
正相反,她心中的斗志越发的高昂:太后和德妃你们还想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吧?
对于皇帝阿凤看也没有看一眼,就连施礼也是草草的,那一声父皇叫的勉强不说而且声音小到连身边的江铭都几乎没有听清楚。
宁国公主这个身份的好处显出来了。
阿凤给太后、皇帝见过礼后,对贵妃都不用理会,径直坐到了皇帝的下首:贵妃也要靠边站。
礼法上的确是如此的,就连天福和无双这些公主们,都比宫中的妃子身份高贵:贵妃再贵你也是皇帝的妾侍啊,怎么能同皇帝的儿女相比。
可事实上,因为妃子们是皇帝的枕边人,公主们——尤其是皇帝的同辈的公主们待皇帝的妃子们客气的紧。
因为皇帝对手足的亲情能有多厚:一个人有十几甚至是几十个姐妹,有几个甚至是几十个兄弟——你还能有多少手足情?
手足情有,但肯定有厚有薄。那么宫中妃子们在皇帝耳边吹的枕头风也就有了很多的作用。
所以,贵妃和公主都是分两边坐的,刻意避开上下尊卑的死板礼法。
比如阿凤坐下之前的位次,贤贵妃就坐在皇帝的下首,而是德妃就坐在太后的下首:德妃原本应该坐在贤贵妃的下首才对。
可是阿凤如此一座,贤贵妃就必须要往后让一让,她一让不要紧,德妃那边的脸上便不好看起来:她若高高端坐在贵妃之上,那实在就说不过去了。
德妃狠狠的瞪向要坐下的阿凤,认为这是阿凤在故意扫她的脸面。
她还真得想太多了,阿凤也只是刚刚做了几天的宁国公主,十三年来在安凤阁悄无声息的活着,哪里会想到一座位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阿凤是真得不知也真得没有去想,只是认为她身为宁国公主应该坐在这里,那便坐下就是。
直到她坐好抬头看到德妃站了起来,一脸的通红、双目中透着委屈时,她才忽然看了看自己下首的贤贵妃。
此事,贤贵妃如果提醒一句的话,阿凤就会知道;不过,她也不会因为德妃就要委屈自己。
她身份的尊贵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着她早早过世的母后:她往下一坐客气了,那置她母后于何处?
是不是她阿凤也认为皇后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自认为低人一头?就算她和德妃无怨无仇,她也不会退让的。
阿凤迎上德妃的目光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天福和无双,看到天福那喷火眼睛、无双隐着恶意的笑容,她招手叫江铭:“你过来吧,我胆子小,手都发凉。”
“我真得有点害怕,被人如此盯着看,恶狠狠的想吃人吗?”她看着江铭:“你就坐在这里好不好?”
她说着话看向太后和皇帝:“我昏睡刚醒不久,现在心里就是慌慌的,江公爷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能安心些。”
“就给江公爷在这里安个座,行不行?”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太后。
看着阿凤的眼睛,太后的脸有点发青。
☆、52。第52章 我也不活了
太后本就没有想过要给阿凤好脸子看。
因为阿凤打了她疼爱的天福和无双,还害得德妃由贵妃降为妃,还逼的她不得不责罚德妃和天福、无双。
为此她和皇帝很是生了气,可是皇帝这次却硬气的很,就算当着她这个母后的面还一样喝斥了德妃。
太后也不能在天福大闹凤宁宫的事情上说什么,只好由她开口发落德妃母女,算是给皇帝一个交待。
她只是不明白,皇帝儿子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违拗过自己半点意思。
对皇帝生气,就算贵为太后也不能拿皇帝真的如何;何况那可是她亲生的儿子,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不是因为她的儿子登基为帝,她岂会是太后?
所以太后就想给阿凤个脸子,就想把火气撒到阿凤的身上,就当着她皇帝儿子的面儿,以便让她儿子知道,她这个太后生气着恼了。
可是没有想到,阿凤一来就打了德妃的脸。
那就是在打她这个太后的脸啊。因为宫中谁不知道德妃是她的亲侄女?不然的话,贤贵妃为什么会相让德妃呢?
可是阿凤却根本不予理会,直接就坐了下去,让德妃根本无法自处:德妃坐在自己身边,那就是她的默许。
这个阿凤,好大的肚子,也根本没有把她这个皇祖母放在眼里。
皇帝看着阿凤的脸色:“御医说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你也要自己在意,有什么不妥马上宣御医瞧瞧。”
“赐江铭座。”他对阿凤说话的时候虽然算不上和风细雨,但还算平和。
给江铭赐座的时候,他看向江铭眼中分明有着莫名的不痛快: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皇帝在太后之前开口,更让太后的脸色不好看: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发生。
太后甚至有点怀疑,皇帝这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如果让她找到那个人,肯定要扒了那个人的皮!
她的儿子向来孝顺听话,对她是百依百顺。
这是太后最为骄傲的事情。
也是韩家得以成为第一世家的根本。
“你、你还扶着江公爵的手进来,不害羞!”天福的眼珠子都要红了,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嫉恨吐了出来。
太后又弄了一肚子的火,可是有点看不懂她的皇帝儿子,所以再生气她也没有发作出来。
她可不想母子成仇:多年前皇后的事情,她很清楚自己是伤了儿子的心。
现在听到天福开口,她拿起茶来轻啜没有喝止,那就是默许了天福对阿凤的指责。
无双连忙站起来:“父皇,皇姐,”她对着阿凤一礼,生平头一次称阿凤为姐:“天福只是口快绝无恶意。”
“也是为了皇姐好,更是为了我们姐妹们的体面、天家的体面。”她看了一眼江铭:“外臣岂能如此接近……”
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可是那意思很明白了——你阿凤好不要脸,让一个男人如此接近你。
阿凤还没有开口,江铭那里已经“扑通”跪倒在地上:“臣罪该万死。”
天福见江铭跪下了,张口就道:“这事儿错不在……”
无双一把就把天福按倒在椅子上:“这事儿错在谁,有太后和父皇在呢,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余地?”
她把错字咬的极重。只要认定阿凤和江铭是有错的,那么余下就是如何炮制这两个人。
无双打量了一下江铭,不得不承认此人长的还不错;再侧脸看一眼天福,见天福看江铭看的目不转睛,她心里忽然就动了动。
也许,江铭真得很不错。
太后放下了茶盏,抢在皇帝之前道:“你也知道自己有罪?”
江铭连连叩头:“臣罪该万死——首罪臣和宁国公主殿下不应该有先皇后的赐婚,次罪臣不应该好好的照顾生病的宁国公主殿下,以能尽到为臣的义务。”
“三罪,臣不应该保护宁国公主殿下,四罪,臣不应该……”
太后听得大怒:“闭嘴!你如此也算是照顾?她是不能走还是……”
“儿臣有罪,罪该万死。”阿凤忽然哭着跪在地上:“儿臣首罪不应该是皇后和父皇的女儿,次罪不应该大病昏睡至今,三罪不应该大病后还要人照顾。”
她一面说一面走到贤贵妃的面前,伸手就把她拉起,把她腰间的丝绦给扯了下来,接着也不给贤贵妃开口机会,回头又扯下了天福和无双的丝绦。
她把三根丝绦系在一处,丢给江铭道:“我最大罪过就是不应该出生,让太后看到看不到的就心里不痛快。”
“其罪当诛啊,你帮我一把。”
江铭接过丝绦:“臣不敢。”他说着话好像是被丝绦烫到了,抖手一丢就那丝绦就挂到了一侧的宫梁上:“殿下万万不要如此,殿下三思,是臣该死。”
阿凤已经走过去把丝绦系起来:“太后,我就尽我最大的孝心——您不要看到我、不想看到我,那我便去找我母后。”
一哭二闹三上吊罢了,谁不会?
你们让天福去大闹我母后的寝宫,就没有想到会有报应吧?今儿,我阿凤就要大闹慈安宫,让你们也尝尝这个滋味儿。
阿凤可不是天福,她说要死就要死,搬了椅子就要过去吊颈。
太后大怒:“不要拦她,让她死,哀家看她如何个死法。”她没有想到阿凤会来这样一招,分明就是在向她还以脸色啊。
她才不相信阿凤会真得去寻死,所以也用阿凤的法子,不让人去阻止阿凤。
可是她能管得住旁人却管不住江铭,她一声令下江铭就扑了过去,却正好把阿凤脚下的椅子扑开。
江铭吓坏了,上前抱住阿凤的双腿:“殿下,殿下,你万万不能如此啊。”
阿凤没有被丝绦伤到半点,因为椅子离开的同时,她就被江铭抱住了:抱的法子很重要——往下抱还是往上举。
江铭是微微的往上举,让阿凤看上去丝绦就在她的脖子上,其实她呼吸顺畅的很。
这就是有个功夫高的未婚夫的好处,如果是一般人就算能举起来,可是分寸间的掌握绝对没有如此妙。
皇帝站了起来:“还不把宁国公主救下来!”他是真的怒了,脸色都已经铁青。
阿凤却在那里大叫:“不许救,谁也不许救,太后不喜我,我不如早早的去了算了也是向太后尽了孝心!”
真的吊了颈还能说话?阿凤不但话说的顺溜而且底气十足啊,听得太后脸色青中开始透白了。
皇帝微一皱眉头,看看江铭再看看阿凤,感觉头开始痛了:这两个孩子就不能让朕省点心?哪怕给朕点脸面也成啊——装的像点成不成?!
他回头看向太后:“母后,阿凤在宫中十三年来吃了太多的苦,误会了母后也是有的。”
“儿臣向母后代她赔个不是。”他说完深深一礼。
他一施礼,扑通通一下子就跪倒了一屋子——皇帝都施礼了,谁还敢坐着或是站着?跪吧,一起跪吧——陪皇帝一起向太后施礼。
其中真心没有几个人是为了阿凤跪下的,还有德妃母女这样的,恨不得阿凤现在就死:可是,她们却不得不跪。
☆、53。第53章 真话
太后气的连拍自己胸口几下,才顺过了气来。
皇帝这是在逼她开口!
只要她开口那个该死的阿凤就不用再寻死觅活了:那个阿凤有半点要死的意思吗?人都吊了上去,还能说那么多的话?!
可是她能和阿凤一般见识嘛,真得能和阿凤硬碰硬下去吗?太后有太后心虚的地方,所以她再生气,一时间也没有说出话来。
“阿凤也是因为没有母亲在身边教导,才会生出许多的误会来。母后,您是清楚的。”皇帝抬起头来看向太后,一双眼睛平平静静。
太后倒吸一口凉气,感觉那口气冰凉的像三冬腊月里吸进去的寒气,一直冲到了她的心里。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她感觉远远的好像有闷雷之声响起,震的她眼睛都有点发花,怎么努力也无法把儿子的脸看清楚。
太后的眼睛是不好用了,可是太后的脑子没有停,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她便转过了好多念头:
皇后是死了,可是皇帝这么多年来就是不肯再立后,哪怕是自己再如何的相逼,皇帝也没有松过口。
还有,朝中自有一帮老臣和皇后娘家交情颇深,他们对阿凤这位长公主可没有忘掉。
之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把话说到她面前,除了她是太后外,就因为阿凤还好好的活着。
如果阿凤有个三长两短,那些老臣们会如何?太后想到这里眉头都拧到了一处——韩家再是第一世家,也惹不起那些人的。
那些人可是立国的功臣,而且手里都有着兵权,在军中的威望更是不用说。
韩家和那些人真正的撕破脸,皇帝肯定会站到老臣那一边去,对于韩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太后的眼皮垂了下来,再想一想老臣和皇帝们要彻查当年的事情,嘿,那才真的是场大祸。
还有,宁国公主真的大病后在她这里寻死:不管死与活,只要她不好好的安抚阿凤,那些老臣们会不会借此生事儿?
倒底,她还是理亏的,因为亏待了阿凤十三年。
从前,那些老臣们大半还在外,这几年全都回了京,当真发难她这个太后的脸面怕是要扫地了。
想来想去,最为主要的就是皇帝的态度:如果有皇帝挡在她前面,天塌下来也不用她着急的。
可是现在皇帝的态度明摆着,她如果再坚持……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太后看向阿凤那里一拍桌子:“你们这些奴才,哀家心疼长孙女才骂上两声儿,你们却当了真?”
“连哀家的心思都听不出来,还要你们何用!”她不能发作皇帝,此时也不想对阿凤说什么,便只好对慈安宫的宫人太监们发作了。
因为麻姑如今还在浣衣院里洗衣服,所以慈安宫的人听到太后的怒斥,吓得是三魂飞了两魂半,争先恐后的冲了过去。
江铭才不会给人可乘之机:虽然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下黑手,但他不想冒这个险。
所以在他的几声惊呼之下,那丝绦居然就断裂开,阿凤也就“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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