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傲霜寒-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甫轩一声不哼,更是毫不放松,如影随形,跟踪急扑,鱼鳞紫金刀疾抡,奋不顾身一连攻了五六招。

韩翊方看出他已失常性,无法和他理喻,在这种情形下,势难怪他不识进退,因是多年好友,也不便出手还击,只有仗着轻功身法,连连闪避了。

须知虬髯叟皇甫轩的一身功夫,一柄鱼鳞紫金刀,当年曾力战绿林十八寇,全都饮刀而亡,从那时他就闯起了万儿,江湖上送号“一刀震神州”,其功力可想而知了。

在平时,巧手方朔韩翊就不是他的对手,此时情势大不相同,他就更是不行了。

那白衣女郎望着两人,微微一笑,又道:“娄无畏、侯立,上前杀死那手持宝剑的怯小子。”

接着,她又一口气喊出了那三道二僧,去对付杨海平。

那些人虽然都是神智不清,但武功俱在,动作也快到极点,转眼间,一伙人就杀成三团,韩翊等人也立陷重围之中。

这种仗最是难打,如那些人在清醒之时,即是素不相识,一旦动起手来,心中总有些忌惮之情,还好应付,如今打上了这种不能还手的架,任是有盖世之勇,也感到无法应付。

眼看着,要不了多长时间,三人就得血溅当常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间,突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

笑言未落,人已到了战场边缘,飘风一般,连怎么个身法步法,都没有看得清楚。

正是那美书生,他这时还端着一碗酒,神态潇洒已极,仍然扬声朗笑不上。

他那笑声清朗高昂,有些震耳,也有点撼心。

恶战中的人儿,一听到那笑声,忽然全都怔住了,竟然全都呆呆地朝那俊书生看着。

巧手方朔韩翊等三人,此刻当然是不能动手了,累得在旁呼呼地喘着气。

女扮男装的姑娘施琳,头上一顶儒巾,也不知几时不见了,露出来一头青丝,松松地盘在头上。

她也是娇喘吁吁,但那双美眸,却不禁为那美书生的笑声所引而睁得大大的。

那美书生笑声陡地一顿,一双朗目,立又眯成了一条线,笑道:“咦!各位怎么不打了?怪好看的嘛!这么十几个呆瓜打人家三个人,究竟是怎么一种打法,我倒真想开开眼界,不打了岂不扫兴。”

那车中的白衣女郎见状秀眉轻皱一下,道:“喂,你是什么人?”

美书生闻声便朝那女郎看了一眼,嘻嘻笑道:“姑娘是问我的吗?你看,是个大男人呀!”

白衣女郎冷叱了一声,道:“我早知你是个男人,难道谁会把你看成个大姑娘不成?”

美书生笑道:“那却不尽然,有时候会看错了,你方才不是把个妞儿看成了怯小子吗?”

白衣女郎闻言扫目一瞥,一眼就看到了施琳,由不得微微一笑道:“这丫头装扮得太逼真了,连我都瞒了过去。”

施琳听了,才觉出头上有点松,抬手一摸,儒巾不见了,自己竟现了本相,当时羞得满脸通红。

美书生哈哈又笑道:“我看你是有眼无珠,妄想在江湖上掀起巨波,只恐怕难得如愿吧?”

白衣女郎气得冷哼了一声,叱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美书生笑道:“真真实实的大男人,管保货真价实,不信咱可以……”他一言未了,那白衣女郎已然羞得红到了耳根,倏地娇喝一声道:“住口,何处狂生,敢对本公主无礼!”

美书生笑道:“什么公猪母猪,别臭美啦!我不信你老子当过皇上,还不是臭丫头一个。”

白衣女郎被他这一阵谩骂,气得心头冒火,娇喝一声道:“护坛四将何在,快将这狂生拿下!”

那驾车的四个壮汉闻言,齐声应诺,四人兵器齐齐出手。

只见单戟将手中一枪短戟,金鞭将横摇竹节钢鞭,神枪将抖起丈二火尖枪,飞叉将紧扬七股烈焰叉,同时一声暴喝,兵刃齐举,恨不得将那美书生碎成万段。

美书生是艺高人胆大,他哪将这一干江湖上的旁门左道放在眼中。

他不慌不忙,左手倒背,右手三指扣着酒碗,送到嘴边,一口气吸下去半碗,神态自若。

直等那四般兵器俱都临头,他陡地一矮身,随手将那只酒碗向上扔去,人却向马车飞去。

直梯半空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四将就只打到了那一只酒碗,哪见人家的影儿。

而且,在那一只酒碗上,竟然暗潜着一股绝大劲力,四般兵器方一触及,潜力立生,碗是破了,但却把四件兵器震得向后砸去,带动起四将脚步踉跄,退后有四五步远,方始收住了势。

不要说其他的,光凭那一只酒碗,竟能震退四将,明眼人一看,就知人家这是上乘功力,能将劲力蕴藏在一只碗上,由不得凛惊之情,溢于言表。

杨海平惊骇之间,望着施琳一伸舌头,轻声道:“这才算得上是功夫。”

那白衣女郎见状,心中自是十分惊凛,但令她最震骇的是美书生人已进了车中,于是也不逞他顾,自救要紧,立施杀手。

美书生在决定纵身进入车中之初的动机,他本来是打算擒贼先擒王,要不然救不了眼前这么多的人。

但当他身躯乍一进入的瞬间,鼻际陡然嗅到了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跟着又有数缕强劲的冷风,直袭五官。

这一下猝出不意,哪里闪避得及?迫不得已,立将面孔一侧,避开了要穴部位,左手已贴着自己胸口,疾封上去。

那数缕劲疾的冷风,宛如有形之物,击在他脸上,隐隐作痛。

他不禁暗中一凛,心忖:“这丫头指力如此的高明,若然让她击中五官要穴,那还得了,纵然自己有罡气保护,也难免受伤。”

说险可是真险,要换了别人,这一下非得闹个满脸开花,立受重伤不可。

偏偏碰上这位美书生,身怀绝艺,仅仅觉得面上有点儿生痛而已。

就这么电光石火闪过之际,左手五指封处,已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

跟着身躯前倾,人已进入车厢中,而且已斜压在那白衣女郎身上。

但觉着这位姑娘无论是被抓住的那只手,或者是身体,都是软絮如绵,柔若无骨。

白衣女郎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上,她是又急又怒,另外的一只手,本可突出袭敌。

无奈那书生五指扣处,传出一种沉重无比的真力,制得她浑身发麻,呼吸欲绝,掌骨似快要碎裂一般,阵阵剧痛,哪里还能出手伤人。

气得她眼中冒火,羞得她恨不得一头撞死,怒骂道:“你这个无赖,快放开我!”

美书生笑道:“好不容易捉到了手,有那样轻易放得的,岂不闻擒虎容易放虎难吗?”

白衣女郎尖叫道:“你要怎么样?”

美书生道:“你叫有什么用,乖乖的跟我下车。”

白衣女郎道:“那你得松开我呀!”

美书生笑道:“有那么好事?我这里一松手,那外面的十几条性命可就完了。”

车中的情形,车外的人却看不清楚,只能看了个大概,但见美书生伏压在白衣女郎身上,他们是在干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施琳先就羞红了脸,呸了一口道:“这个人好不害羞啊,怎么这样对付人家呢?”

杨海平轻叹了一声道:“我总觉着此人行径有些不正当,一个行侠仗义之士,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一个女人。”

巧手方朔韩翊不愧是个老江湖,他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暗忖:“此人这样的行事,必有他的用心……”而那护坛四将见状却发了怒,齐吼一声,各抡兵刃,就要扑上去解救。

只见人影一晃,身前现出个小叫化,手中倒提着一条软鞭,气哼哼地吼道:“你们全给我站住!”

四将此际都急疯了心,哪听他的,抡起兵刃就招呼上了那小叫化,刹那间,五个人被打得团团转。

白衣女郎被那美书生制住,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气得珠泪盈眶,低衷地道:“你就这样压住我,怎么下去呢?”

美书生笑道:“你只要答应我下去,那就好办。”

他说着挥右手一勾白衣女郎的纤腰,双脚往后微微一蹬,飘身退出车厢,落在地上,并肩站在一起。

白衣女郎向他狠狠瞪了一眼,道:“我这不是下车来了吗,可该松手了吧!”美书生摇了摇头,道:“你只要听我的,早晚一定会放你,第一步,先让你那护坛四将放下兵器来。”

白衣女郎瞟了他一眼道:“他们是不听我喝止的,我得敲打那云板玉磬。”

美书生道:“那你就快敲呀!”

白衣女郎一皱眉头道:“你扣住人家的脉穴,怎能行呢?”

美书生笑道:“行的!我稍微松一下就是啦!”

白衣女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探左手伸入车厢之中。

“咚咚咚!”云板玉磬三响,护坛四将闻声一怔,各收兵刃向后倒退了一步。

那十几位失去神智的人,闻声也一齐翻了一下眼,手中颤了颤兵刃,蓄势欲动。美书生道:“你可是要那些呆头鹅动手吗?

记着,只要他们有所举动,我先将你立毙掌下,快吩咐那四条狗离开这里。”

白衣女郎又轻叹了一口气,把左手一举,娇喝道:“护坛四将即速撤回,可将十二件血礼带回呈献宗主!”

美书生诧异地问道:“什么是十二件血礼?”

白衣女郎冷冷地道:“十二颗人头!”

她说得那样轻松,美书生听了却是心中一震,冷哼道:“把那血礼留下!”

白衣女郎突然倔强起来,冷声道:“不行!”

美书生闻言手上一用劲,她立党一阵剧疼入骨,双眉紧紧地蹙住,咬牙强忍着那骨髓剧疼,突然问道:“你要打算怎样?”

美书生道:“我要你把那血礼留下!”

白衣女郎已为那美书生英威所慑,于是又轻皱了一下眉头,扬声道:“血礼留下,快点去吧!”

那四将应了一声,纵身跳上马车,用力一抖缰绳,那两辆华丽的马车,隆隆一阵响,绝尘而去。

白衣女郎眼望着那马车走远了,冷冷地道:“你为何还不放手?”

在这时那小叫化和韩翊等人,已慢慢凑在那美书生和白衣女郎身侧。

杨海平和施琳二人,到此际才看出来那美书生的动机,心中觉着有些惭愧,暗想:“自己不该那样的轻易估量一个人……”美书生手下稍松,笑道:“还有一件事,将那些被你用毒物迷住了的人恢复神智。”

白衣女郎道:“那容易得很,只要点了他们的睡穴,让他们睡足了十二个时辰,然后以冷水浇醒,就可以恢复神智了。”

美书生闻言向老偷儿韩翊使了个颜色,示意由他去点倒那十几个人。

老偷儿也正有心在人前炫露,就见他身形闪处,飘风一般,不一阵工夫,已将那十几个点倒。

美书生又转向杨海平道:“小哥儿,你去验看那木匣中人头,逐一记下来,然后就地掩埋了,以便将来他们的门中人来认领。”

杨海平听美书生叫他“小哥儿”,心中大不自在,暗忖:“你不过武功比我高点,年岁却没有我大,怎么就这样大言不惭,以老卖老起来……”美书生似已看出来他的神色,笑道:“怎么!不服气吗?我这还是对你客气呢!就是你师父顾天爵来,他也还得向我磕头哩,快去吧,别误了事。”

他说话有一种威力,使人不敢抗命,杨海平赌着气去验看那些人头。

美书生又向那白衣女郎笑道:“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白衣姑娘心中正有一口冤气难舒,闻言把头一别,目光移到别处,理也不理。

美书生笑道:“你不想说也无妨,我却猜得出……。”

白衣女郎冷嗤了一声道:“我也早知道你是谁。”

美书生一听,倏地一声长笑道:“姑娘好聪明,居然会知道我是谁,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巧手方朔韩翊憋在心里好久的难题,也想知道这位俊美书生是谁?闻言虽然无语,但却凝神要听那白衣女郎揭开谜底。

杨海平和施琳也是同一心理,刹那间六道目光,一齐投向那白衣女郎。

小叫化却为这件事着了急,忙喊道一声:“大哥……”美书生笑道:“你别急,听她说出来吧!”

白衣女郎冷冷一笑道:“数天下武林中人物,正邪两派,没有你这样的人物……”“那么我是谁呢?叫什么名字?”

“你是无赖汉,谁要你这样的无赖……”白衣女郎一声未了,蓦地爆出一阵笑声。

原来韩翊等人倾耳凝神,以为从那白衣女郎口中,可以知道这位书生的身份,哪知所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声“无赖汉”,他们哪能不为之大笑。美书生听了并没有笑,却昂头看天,似乎在想一件为难的事,手也慢慢地松开了。

那白衣女郎说出了一声“无赖汉”,却不见对方有所反应,而且竟松了手,心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她悄悄地向后移动。

巧手方朔韩翊和小叫化等人,一见美书生这样的举动,一时也怔住了,以致那白衣女郎悄悄移开数丈,仍然没有发觉。

她忽然又珊珊地自动走回来了,并不趁机逃走。

其实那美书生早知道她悄悄移开,只是他想起来一段往事,虽明知而不愿阻拦。

这时见她又回来了,反而大感惊奇,不觉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白衣女郎不言不语,定睛注视着眼前的美书生,好大的一阵,似被对方那种英风神采慑住,幽幽地道:“你在想什么?”语气甚是和缓。

“我……我只是想到了一段往事,似曾和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白衣女郎冷笑道:“恨那时三支金针没有取了你的命!”

美书生笑道:“所以才有今天的失风落败!”

白衣女郎道:“小小受挫算不了一回事,只怕你只手难以挽回武林劫运。”

美书生一愕,吃惊地道:“难道你们已在各派中,派人卧了底,虽然令人惊异。但并没有什么作用。”白衣女郎冷冷地一笑道:“但那样却可掌握天下武林。”

美书生道:“你们这样的残酷杀戮,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衣女郎道:“追回失去的重宝,并要九大门派的掌门人,自行投到阿房宫,在家父面前,举行血祭大典。”

美书生闻言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白衣女郎面色一变道:“你笑什么?”

美书生道:“我笑天下奇事虽多,以你们的事最奇!”

白衣女郎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有什么值得称奇的。”

美书生笑道:“一个年过耳顺的老妇人,会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小丈夫,是一奇,竟然还会老蚌生珠,生下你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岂不更奇?……”“住口!”白衣女郎陡地娇喝了一声。

美书生笑道:“你这个样儿吓不倒我,论武功你更是差得远……”白衣女郎冷冷地道:“天蝎教也不惧你这无赖汉!”

美书生爽朗一笑道:“惧不惧是另一回事,天下若有正气在,岂能容妖邪猖獗。”

白衣女郎狠瞪了美书生一眼,冲口道:“等明年的清明日,血祭大典之时,你就知道我们的厉害。”

美书生笑道:“但愿到那时还活着,没有香消玉殒。”

白衣女郎哼了一声道:“那是为了什么?”

美书生道:“我怕光棍打得寂寞……”

白衣女郎粉面一红,娇骂了一声:“呸!无赖汉!”

美书生仰天一声长笑,在笑声中,就见那白衣女郎,脚顿处飞纵而起,宛如惊鸿翩翩,消失在山林深处。

那美书生笑声一顿,喊道一声:“元弟,走啦!”

声甫落,人已出去了数丈,小叫化也应声而起,但见两条人影晃了几晃,已然没了影儿了。 第三回…………………

从黑龙口的驿路上,飞驰而来两部马车。

因奔驰急速,在车后扬起了漫天黄沙。

就在那黄沙尘影中,但见白影一晃,落下一个人来,好轻巧的身法,燕儿似的,正好落在车辕上,乃是一位白衣女郎。

那驾车的四位壮汉,一见白衣女郎奔回来了,方待下车行礼,口中将喊出“公主……”白衣女郎截住话音道:“快,直奔长春宫。”

“唰唰”鞭响处,四匹健马就像发了狂,风驰电掣般奔了下去。长春宫乃汉代故宫,几经变乱,已然颓废不堪,入眼荒草萋萋,满目苍凉。

黄昏时分,宫门外到了两辆马车。

先下来一位白衣女郎,她悄声地向那四位壮汉交代了几句话,跟着一顿足,就像一只白鹤般飞向宫内。

那四位壮汉从另一辆马车中,架出来一位青年壮士,他似已失去了知觉,任由一人斜驼在背上,腾身随在那白衣女郎身后,也向后宫奔去。

其余三人,眼看着人已进宫,拨转马头,鞭声响处,那两辆马车,立又绝尘而去。

一所大房子中,木床上卧着那青年壮士。

他像似大梦初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四处打量了一阵,吃惊地道:“咦!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长春宫!”耳边响起了个娇脆的声音。

他更是吃惊,急惊转头看去,见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俏丽的青衫侍婢,面上微带笑容,呆呆地看着他。

那青年愣愣地道:“请问你是谁?有何贵干?”

那青衫侍婢低鬟一笑,道:“我是这宫中的宫女,名叫花紫枫,奉我家夫人之命,来请你过去。”

青年道:“你家夫人贵姓,她认识我么?”

花紫枫并不作答,只是做了一个要他走的姿势。

那青年却有些不高兴,冷冷地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说我恕难从命!”

花紫枫神色忽地一变,冷冷地笑了笑道:“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只好无礼动手了。”

那青年闻言哈哈一阵大笑,道:“看你这样娇小玲珑,还打算和我动手?”

花紫枫娇然一笑道:“我早知道云门谷武功甲天下,无奈你现在功力已失,只怕也不堪一击呢!如果不信,你不妨挥气一看?”

那青年吃了一惊,暗挥功力一试,真的竟然气机难调,不禁惊呆。

花紫枫笑道:“怎么样,不行了吧?”那青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我跟你走就是!”花紫枫娇然一笑道:“不怕你不跟我走。”

说着话转身就走,那青年跟在她的后面,默默地闭口无言。

出了房走没多远,转入一条荒草没径的石路上,才走数丈,己发现两侧把守之人竟有数起。

弯弯曲曲,又走有大半里路,眼前出现了一旷地,过去旷地,是一座巍峨的门楼。

原来眼前竟然是甲第连云,画栋雕梁,气派十分壮丽豪华。

穿过长廊,又是一座院子,院内布置得甚是幽雅。

在那院子的台阶上,有十几个侍婢,分作两列,肃立不动,个个数得上国色天香,一色的短衫窄袖,脚登蛮靴,背上斜插着一柄剑,婀娜中显出一股英气。

台阶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厅子,大师椅上坐着一个华服女子,衣着彩色缤纷,夺人眼目。

只见她宫鬓堆鸦,容光腾雪,媚眼朱唇,妖艳无比,只是在那眉宇眼光中,微微泛出狠毒之气。

椅后站着的是个白衣女郎,却是生得美艳绝伦,但却有些冷冰冰的。

那青年侍婢花紫枫上前打了一恭道:“婢子已请得云二相公到了。”

中年美妇嗯了一声,那秋水般明澄的目光,在那青年面上停留了一阵,微微一笑,媚态横生,缓缓地道:“你就是云门和五代传人吗?”

那青年被那美妇看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得劲,闻言连考虑都忘了,忙道:“在下云汉,正是云门第五代传人,不知夫人是怎样称呼……”那中年美妇咯咯一声娇笑,道:“我就是天蝎教第十代宗主……”云汉闻言心中忽吃一惊,忖道:“她居然就是天蝎教主,听江湖传言,天蝎教所到之处,恐怖残杀也随之而至,自以为他必是个杀气腾腾的人物,哪知是个女人,且还生得这样美艳……。”

天蝎教主美眸又扫了他一眼,接着又道:“人又称我花蕊夫人……。”

云汉迅快地又想道:“呵!还有这么一个香艳的名字!”天蝎教主又道:“你要知道,我们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云汉怔了一下道:“在下正想一明梗概,你们是用什么方法,废去了我一身武功。”

花蕊夫人道:“其实你那武功并没有被废去,只是被我门中无上心法所制,只要你能答应我两个条件,立刻恢复你的武功,且还会给你许多好处。”

她在说着话时,双目凝注在云汉的脸上。

云汉只觉得这对方目光,有些奇异,甫一和那目光相触,内心突然起了一阵强烈波动,全身气血,也不停地向上翻,似是陡然间触到了一股电流,不能自主。

好大一会功夫,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云汉愿听驱使,只不知是两个什么条件呢?”

花蕊夫人道:“第一件,要你从现在起,归降本教,列名护花坛下。”

云汉此时,神智已被地方摄魂大法所迷,缓缓地道:“愿听吩咐!”

花蕊夫人又道:“第二件,要你完成一件任务,去除掉一个人。”

云汉迷惘地道:“不知是什么人?”

花蕊夫人微笑道:“你留心听着:家在虚无缥缈中,读书学艺两无成,神剑腾霄化龙去,落拓江湖一狂生。”

云汉的神情随着那四句话在转变,双目一阵眨动,突然转过头去。

花蕊夫人见状大吃一惊,她想不到这青年功力有这样的深厚,竟然要破除控制,忙道:“快些转过头来看我!”

云汉闻声缓缓地转过脸,双目泛现出迷茫之色,看着那花蕊夫人。

约有一刻工夫,神光方敛失不见。

花蕊夫人问道:“你可认识那人吗?”

云汉道:“那是家兄云霄。”

花蕊夫人道:“你可愿听驱使?”

云汉迟疑道:“愿听驱使。”

花蕊夫人娇媚一笑,倏地一击玉掌,“吧”地一声,道:“就命座前十二钗中花姬紫枫,陪侍这位护花使者,三日后动身入江湖。”

话音方落,“铛铛铛”三响云板声动,那花蕊夫人起身进入厅后,侍立着的那些人,也跟着循序转入。

刹时间,偌大一片院落,寂静如死。

云汉仍望着那已消失不见的花蕊夫人的影出神。

“你在想什么?”一个娇媚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惊证了一下,转头看去,见身前站着一个青衣丽人,正是那花姬紫枫。

她嘟了嘟嘴,睨视云汉,挑逗地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夫人她很美吗?”

说着,她就挨到他的身上,同时伸手已勾住了他的一只臂膀。

“美?她是很美!”云汉愣愣地答了一句话。

紫枫咯咯一笑道:“如想同她一夕缱绻,那得立功之后,才能奉命宠召,现在得跟我去暖香阁。”

说着腰肢一扭,甩脱了那句着云汉的手,头前走了下去。

转过那间大厅,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处是一间宽大的精美的上房,里面还有套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美伦美奂。

云汉一时吃惊地怔住了,嗟叹道:“啊!好个富丽的居处!

这不知是哪位的香阁?”

紫枫斜瞟了他一眼,伸手拉来一个绣垫道:“这就是你目前的行馆,在这里三日内,任由所欲,就连我也是由你支配。”

她在说着话,一歪身就靠在了云汉身上,又昵声道:“你可喜欢我吗?”

紫枫,有一具成熟的躯体,她是结实的,肌肉充满了青春的弹性。

她不仅外形充满了女性的魅力,更且明慧,媚惑。

云汉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经得起这迷人的诱惑,一颗心急剧地跳动着,一条手臂自发髻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他笑了……“笑什么?”紫枫问了一声。

“不为什么!”他答了一句。

“你最坏!不怀好意地笑。”

“因为你是个不怀好意的人!”

他说着,探手抬起紫枫的下巴,冷不防,又一把抱住她,成了个脸对脸,嘴对嘴,偏偏又是唇儿对着唇儿。

两个人的心头上,全都好似小鹿儿猛跳,脸发了烧,眼儿也发了花。

吻如雨,吻如漆,吻了好大一会儿,还不松口。

一个青衣小鬟,送酒食来了。

但是,他们正在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谁也不愿起来去取酒。

墓地,一阵夜风吹进房来,有点儿凉,人却清醒了过来,乃是那小鬟出去,忘记了带上门。

紫枫睨视着他一笑道:“这小蹄子看样儿也动了心。”

云汉讪讪地一笑道:“我有你,谁也不想了。”

紫枫竭力摆脱他的手,站起身来,走去关好了门,顺手带过来了壶酒,又偎依在他怀中笑道:“你的话,我难以置信,男人们谁不见一个爱一个。”

云汉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紫枫娇笑一声道:“难道你不想我们夫人?”

云汉闻言一怔,眼帘下立刻现了那美艳绝伦的花蕊夫人,微吁了一下。

紫枫忽然扭转身,取过酒壶,就一连饮了几口。

云汉带着一副抱歉的神情,低唤了一声:“紫枫!”

她没有说话,再饮了一口酒,倏然转头,探玉臂一勾他的颈项,舌头堵住了嘴,哺进嘴里一口酒。

这,无疑是火焰上加了一勺油……

他燃烧起来了,吮吸着紫枫口中的余汤。

唇香齿香气如兰,人如醉。

轻声问:“这酒滋味儿怎么样……”

云汉道:“如此的吃酒法,是平生第一遭,酒的味道,要比玉液琼浆还浓。”

紫枫道:“我要你也同样哺一口给我。”

她说着身体蛇一般游转着,取过来酒壶斟了一杯酒又蛇一样游转来,将酒杯凑在了云汉的唇边。

他一口饮尽了酒,而紫枫,眼睛半合,半张着嘴,等待着……于是,他将自己口中的酒哺在了她的嘴里。

方静下去的脉搏,又急剧地跳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一口又一口,相互哺着酒。

“好热哟!”紫枫说着将罩衫脱掉了。

“是有点热!”他也解开了衣带,脱去了外衣。

其实,他们并不是因为热,而是那衣物在两人之间,构成了障碍。

房中淡红的宫纱灯,映着两人的面颊,都朦胧地泛上了红晕。

两人,还要喝酒,一杯酒,又一杯酒。

他哺在她嘴里的酒,沿着嘴角流了出来,一直流到他的颈项间。

那是因为她在笑着喝酒,不能灌进喉咙,就又从口腔中冲出来。

她伸手方去抹……他忽然俯下头,吮舐着她的颈间的酒……舐得她身儿颤抖,许是有些儿痒,要不然,为什么蛇样儿乱扭。

火上烧油,烈焰上升,火上烧烈酒,火更猛,直冒青苗。

云汉本被花蕊夫人的摄魂大法所迷,失去了神智,此际又被酒色所惑,便又失去了理性。

慢慢的,他一个纵身,又抱紧了她,微闻频频喘息。

她和他,依偎着而下——效鸳鸯,交而眠——三日易过,欲壑难填,不怕你不上这无底船,要想重温鸳梦。

得等功成人还。

就这样,一代武林世家,云门五代传人,乖乖地做了天蝎教中的鹰犬,美人裙下的降臣。

长春宫前,又出现了两辆马车,从宫里走出来一位青年壮士,他就是那云汉,乘车而离去。

宫门口,站着那花姬紫枫,正朝着马车挥着手。

车过红庙,又弃车换上了马,且又多了两位同伴,一同上路,经由龙驹寨,进武关直扑伏牛山。

天息山之阴,伊淮二水之间,有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