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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爱上马文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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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紧急公告:接编编通知,本文将于后天星期六(7月5日)入V;从50章开始倒V,烦请看过的姑娘不要购买。今明两天就不更了,后天三章连发,感谢GN们的支持么么哒╭(╯3╰)╮
第62章 要见家长
马文才端起茶盅;轻轻的抿了一口刚刚泡上来的竹叶青,只觉得唇颊留香。
“凝之兄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文才帮忙的么?”
王凝之轻笑一声;“文才,你和你哥哥一样;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书桌旁;见上面已经有铺好的宣纸;遂拿起笔来随意写下一句话来。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好诗啊。”马文才赞道。“凝之兄,在修行之余还能得此佳句,真是让人佩服啊!”
王凝之摆摆手;笑道:“别别别,我哪有这本事?这是陶先生的新作。”
马文才一愣,原来是五柳先生写的,怪不得不同凡响。只是,这首诗很明显就是一首情诗啊,王凝之写这首诗想要表达什么?莫非是有了心上人?可是,既然有了心上人,凭他王家二公子的身份,还有什么是需要他帮忙的呢?
王凝之一见马文才的这副神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当下皱了皱眉,把原本准备好的腹稿直接给吞了下去,那一番话,哄哄别人还可,要想哄马文才,估计有难度。况且求人办事,若是还这般遮遮掩掩,那就有一点不够诚心了。
他笔下继续笔走龙蛇,口气带上了不自觉的微微叹息:“实不相瞒,这次我上尼山书院,的确是找文才,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哦?”马文才挑起眉毛,这么说,还真是有内情了?“不知道凝之兄需要我帮什么忙?若是文才能做到,那一定会倾力相帮。”
王凝之叹了一口气,搁下笔,眼睛盯着宣纸上还不曾干透的笔迹,道:“本来这事是极为私人的,我说出来也实在是让人有些……”
“凝之兄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家里最近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我想要找人去帮我试探一下新娘子究竟怎么样。”
马文才闻言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扮作新郎代你相亲?”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刚刚才说一点他就已经猜出来了。王凝之点头赞道:“文才你真是聪明,我不过才说了一句,就被你猜出来了。相亲那天,你扮作新郎,然后我扮作小厮在一旁瞧着,这样才更清楚不是?”
“可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对女方不公平?”
王凝之叹道:“这桩婚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说不公本就不公,何况,代人相亲是自古有之,所以这也没什么吧。”
王凝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到底也不是什么大忙,这个忙还是能帮上的。
马文才点点头道:“那好,不知道到时候我在哪里去找凝之兄呢?”
王凝之说了山下一个极有名的酒楼,又商量了一下各种事宜,然后就告辞了。
正准备跨出门去,王凝之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叮嘱道:“文才,我来找你的事千万不可声张,这件事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马文才笑道:“凝之兄尽管放心,这件事肯定到我这里就完了的。”
其实马文才也能理解,王家这么一个世族大家,要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自然是不好听的。这样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
送走王凝之,马文才这才想起,祝英亭也出去好久了,这俩人到底在商量些什么?这么老半天都不见人回来。
本来端午节放假还准备带着他回扬州好好玩玩的,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恐怕要延后了。
祝英亭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本来他和祝英台没有聊得那么晚的,祝英台那死丫头拉着他一直啰嗦一直啰嗦,他一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可那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老妈子上身了,唠叨得不行。好不容易唠叨完了,又拉着他去找谢道韫,把这一切都给谢道韫说了。
谢道韫本来是想要找祝英台帮忙的,哪知道祝英台的手又受伤了。这样一来,谢道韫本来想着另外找人的,可是在这尼山书院,哪里还有像祝英台这样既聪明伶俐又漂亮可爱的姑娘?
祝英台对她的事热心得很,知道了她的顾忌以后,直接把祝英亭给拉来了。
祝英亭和祝英台的孪生姐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穿上同样的衣服压根就不容易分辨得出来。
因此,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祝英亭搂着马文才的脖子,欲言又止。
从刚刚晚饭的时候马文才就看出了他心里有事,他要是心里想些什么,多半都会通过他的脸给表现出来。马文才之所以没有问,就是希望他能主动的告诉自己。
果不其然,祝英亭只犹豫了一会儿,从马文才怀里坐起身来,直盯盯的看着马文才说:“我有事告诉你。”
来了,马文才轻笑一声,又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嘴角:“什么事?说罢。”
本着“关系不同了所以什么事都不能独自一个人行动必须很有必要向对方坦诚这样对方才不会担心才不会胡思乱想”的原则,祝英亭很认真的再次坐了起来,认真道:“你知道我们端午节要放假吧?我那天有事要下山一趟,不要问我什么事,因为我答应了别人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不要怀疑那也包括你!”说完,祝英亭摊摊手:“好了就是这样,记住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哦,我只是觉得很有必要通知你一声。”
马文才笑着刮刮他的鼻子:“就为这件事你就犹豫了半天?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哪知祝英亭很认真的回答:“一点都不小题大做好嘛,我们那里只要一放假,情侣之间都会腻在一起的,我不能和你腻在一起啦,所以就要和你说清楚嘛,怕你不高兴嘛!”
马文才失笑,笑过之后又觉得心就像是被一层柔软的云层所包裹着,软软的,略微带了些甜。就像是祝英亭给他的感觉,那种软软的糯糯的,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新气息。他明明可以不必这样说的,甚至他也可以不必告诉他的。可是他到底告诉他了,也终究这样说了,很简单的话,偏偏字字句句都戳进了他的心窝里。这个人啊,他年龄小,他以为他不懂事,所以处处呵护他让着他包容他。可是他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般不懂事,他其实很贴心,知道谁对自己好,也知道该怎么去回报对他好的人。这样就已足够,让他只想以后都好好的把他捧在手心里,每天都能够看见他开心的笑。
马文才不想去探究他要去做什么事,他只想告诉他,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你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可以做的,我都会支持你。
他笑着问他:“那你们那里的人放假都会去做什么?”
祝英亭想了一会儿,一板一眼的回答:“很多啊,像什么去看电影啦,去爬山啦,去游乐园玩啦什么的。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放假去哪里玩呢。”
马文才搂着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窝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口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诱哄:“其实我端午节也有事要做,不过我很快就能回来的。到时候我带你去我家好不好?”
“什么?”祝英亭跳起来,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让他根本就没注意到马文才的前半句。“去、去、去你家?”
马文才勾起嘴角:“怎么?你不敢?”
祝英亭摇摇头:“也不是不敢,可是我以什么身份去呢,现在就去你家见你父母神马的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儿?”
哟,原来这小家伙想得还挺远。说实话马文才都还没想到那里去呢,想要带他回家纯粹是因为想带他出去好好的游玩一番,哪里有这么复杂了。不过,这个想法倒也不错,早点见家长也好早点定下来啊。
祝英亭还在那里碎碎念:“啊,我从来没想过要去见你家长啊……”
“嗯?”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想过现在去啊,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呀?我好紧张……”
马文才从善如流的回答:“不会,我觉得现在很合适。”
“为什么?”
“因为我等不及了。”
“为什么?”祝英亭瞪大眼看着他。
马文才失笑,一把搂过去就吻住那张一直不停发问的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想早点带你回去啊。”
“唔……”祝英亭挣开他,还是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带他回去:“为什么?”
马文才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来:“再问为什么我就亲你!”
祝英亭才不怕他的威胁好么!
“为什么……唔……嗯……你先……放开我……”
马文才一直把他吻着喘不过气来,这才慢悠悠的道:“还问为什么么?”
祝英亭这次变老实了,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嘴。
“因为我想早点把你娶回家啊,这个理由够吗?”
祝英亭脸红了,但立马暴怒:“什么叫娶回家啊!小爷我可是男人!要娶也是我娶你吧!”
“嗯,你娶我。那就是我想早点嫁给你,所以想带你回家。”
“这还差不多……嗯……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注:陶渊明《闲情赋》
一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二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
三 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以枯煎。
四 愿在肩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
五 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轻车而见求。
六 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
七 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
八 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
九 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飚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
十 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以哀来,终推我而辍音。
历史评价
陈沆对此赋褒奖有加,称“晋无文,唯渊明《闲情》一赋而已”。
萧统认为陶渊明一生高尚其志,耿介清脱,大不必写出如此儿女私情之作,他说:“白璧微瑕,唯在《闲情》一赋。”(《陶渊明集序》)
苏轼则认为此赋做到了《国风》那样“好色而不淫,合乎风骚之旨。”
逯钦立说:“赋作于彭泽致仕之后,以追求爱情的失败表达政治理想的幻灭。”
鲁迅曾指出:“此赋爱情自由的大胆,《文选》不收陶潜此赋掩去了他也是一个既取民间《子夜歌》意,而又拒以圣道的遇士。”
第63章 马文才被打
不管怎么样;端午节还是来了。
祝英亭和祝天到达谢府的时候,早有谢道韫带了贴身的丫鬟在门口等着了。见祝英亭来了;忙迎上来和他说话。又问了几句祝英台的情况;这才同着祝英亭一起进了大门。
在院子里随意聊了几句,谢道韫很是喜欢他;笑道:“对了英亭,这里不是书院;我年纪痴长你们几岁;以后,叫我道韫姐就好了。”
祝英亭也觉得谢先生谢先生的叫着未免太过于生疏;谢道韫这句话一出他的眼睛就亮起来:“好啊,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好啦!”
谢道韫站起身来笑道:“随你高兴就好。这样吧英亭,你先随着我进去吧;我想看看你的女装扮相如何。”
祝英亭心里别扭了一下,蓦然想起,在这古代,年轻男子好像是不能轻易进入未婚女子闺房的,有些为难的道:“不然换个地方吧?我可是男子,就这样进姐姐的房间,恐怕不大好吧?”
谢道韫喜欢他的细心与贴心,闻言笑道:“这有什么,你才多大,就忌讳这些!我不过是把你当做我的小弟弟,没事的,跟我进来吧!”
祝英亭吐吐舌头,心道你既然都不介意那我就更不介意啦。
……
进了房间一通,好一通忙活,这才把祝英亭彻彻底底的收拾成了一个美人。
祝英亭看着铜镜中的美人,暗赞谢道韫的化妆技术真好,他一个大男生硬是让她化成了一个小美人儿。
“姐姐,我扮姑娘像吗?”
谢道韫本来就喜欢这对孪生姐弟,人长得是一等一的好,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又有灵气,浑身上下没一点世族纨绔子弟的那些恶习气,反而无端让人生出想要与之亲近的气质来。现在见到祝英亭这一身女儿装扮,更是觉得喜欢。
祝英亭还是少年,身量未足,身架玲珑,骨骼并未完全长开,脸上皮肤好得让人嫉妒,只稍微上了点粉就觉得那肌肤就水盈盈的。拿起眉笔给他勾勒几下,就显出一种眉含远山的味道来。这样一妆扮,当真是比好多姑娘都要娇媚。加上那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活脱脱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啊。
“怎么不像?你和你姐姐一样,都长得好。不用打扮都那么美了,现在这么一打扮,更是美艳。任是谁看了都会动心的。”
“什么?!”祝英亭惊得跳起来,谢道韫怎么夸他好看他已经不在意了,心内平地一声雷,简直就要把心脏都要给炸出来。“原来你已经知道我姐姐是女子!”
谢道韫对他如此大的反应丝毫不在意,随着他站起来笑道:“其实我在书院的时候就已经看出英台是女扮男装了。要不然我又怎么会让她帮我定亲呢?不过不巧的是她竟然受伤了,她好心让你来帮我,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祝英亭瞪大眼睛,真是不知道这谢道韫是怎么看出来的!先不说书院里那么多人都还没看出来,就说梁山伯,整日里和祝英台在一起,晚上还同床共枕都没看出来呢。他们自认还是装的比较像了,怎么谢道韫才来书院几天,竟然就看出来了?
“那姐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女儿秉性,暴露无遗。男人不敏感,可是我作为一个女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姐姐是从哪里看出我姐姐的女儿秉性的?”
“你姐姐喜欢梁山伯,对不对?”
祝英亭老实地点头,“说实话,我姐姐上尼山书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梁山伯。”
谢道韫笑着点头:“这就是了,我是女子看出来了倒没什么。可是,书院里毕竟鱼龙混杂,你回去可要好好提醒你姐姐,让她再多注意一点。”
祝英亭忙点头称是。
谢道韫当下唤了几个婢女进来吩咐了一下,无非就是说让她们现在要把祝英亭当做是她,祝英亭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几个婢女应了,当下又有人来回禀说吉时快到了,问谢道韫准备好了没有。
谢道韫见时间快到了,便走进里面换了一身衣裳,扮作一个丫鬟的模样。
祝英亭知道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待会儿好好生的瞧瞧新郎,当下心生一计,笑道:“姐姐,待会儿见到了王凝之,你若是满意,就扯我一下,若是不满意,就扯我两下。”
谢道韫不解他的意思,奇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祝英亭笑着回答:“你要是满意,我就考他简单一点,好让他过关。你若是不满意,那我就好好为难一下他,让他过不了关!”
谢道韫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忍不住在祝英亭脑门上点了一下:“你个小滑头!竟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
说话间有丫鬟拿着托盘走了上来,上面放着两根裹着红绸的木棍,一根粗如婴儿手臂,一根却只有另一根的三分之一大小:“小姐,你要哪一根?”
祝英亭瞧着这两根木棍,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谢道韫笑着走上前来解惑:“按照民间的习俗,新娘要棒打新郎,意思是夫妻结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祝英亭赞道:“这个习俗好!”说着抓起那根婴儿手臂般大小的木棍掂了掂:“好了,就要这根吧!”
谢道韫在一旁看他选的棍子可着实吓了一跳,忙道:“英亭,待会儿你要是见了王凝之,不管满意还是不满意,你就意思意思,可别真打啊,免得日后生恨。”
祝英亭朝谢道韫眨眨眼:“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打伤你的如意郎君的!只要他知道我的厉害就成了。”
谢道韫忍不住笑:“真是孩子脾性!”
……
等谢道韫扶着祝英亭走进大厅的时候,大堂上早已做满了宾客。谢道韫扶着祝英亭在右边的椅子上坐下,抬头间便看了新郎官一眼,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出奇的熟悉,暗忖原来新郎官竟是早已见过了么?
当下忙扯了祝英亭两下,想要跟他说什么,哪知道祝英亭误解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对新郎官不满意,勾起嘴角低声笑道:“我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司仪几乎是响彻大厅的声音:“王府奉送定亲聘礼!”
丫鬟打扮的谢道韫忙走上前去,双手接过新郎官贴身小厮递过来的聘礼。
“新郎新娘交换生辰八字!”
祝英亭站起身来,和旁边的新郎官交换了手上写有生辰八字的字条。刚一交换,就听见大堂内满是叫好声和巴掌声。祝英亭囧了,这又不是在表演节目,有必要这么捧场吗!
“新娘考新郎!”
随着司仪的这一声大喊,祝英亭暗暗在心底竖起了剪刀手,刚刚谢道韫已经暗暗的递过信号给他了,这个新郎官她并不是很满意,这下可以好好的为难一下他了。
当下捏着嗓子,少年声音清脆,捏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其实是很难分辨男女的:“王公子,小女子得罪了!”先礼后兵么,以后王凝之再怎么怪罪也怪不得他啦!
马文才就站在离他不过两步的距离,闻言不由得一愣,虽然这个声音是第一次听见,可是为何有一种奇异的熟悉之感?难道这姑娘,他竟是认识的么?想要扭头过去看吧,可是她头上披着一层红纱,也看不清楚。只得作罢。
“别客气,你出题吧!”
这声音听在祝英亭耳里,也是出奇的熟悉。只是他现在作为一个女子,肯定是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去瞧新郎官的。只得暗暗透过面上的红纱用眼角去打量着身边的这个人。咦,虽然说身形很像,可是这世上像马文才那般身高的人也很多啊。至于声音,那想象的就更多了。再者,马文才的唇上可并没有留胡子啊。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如此想着,祝英亭第一问已经脱口而出:“衣不如新。”
马文才几乎不用想,直接就反应过来:“人不如故。”
祝英亭接着道:“口十心思,思妻思子思父母。”
马文才仪态潇洒:“言身寸谢,谢天谢地谢君王。”
祝英亭在心内暗赞,这王凝之反应挺快的么:“南华经、相如赋、班固文、马迁史、右军帖、屈子离骚古今绝艺。”
马文才愣了,这人怎么知道自己那日在书院所对的对子?虽然有些改动,可还是相差不大。难道,她真的认识自己不成?
“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雾、巫峡云、洞庭月、庐山瀑布宇宙奇观。”
“好!对得好!”还不等祝英亭说话,下面早有人鼓起掌来。
祝英亭笑道:“王公子学识渊博,现在我读上句君连下句,以示和合之意,可好?”
“好。”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
“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
“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
“心中长苦悲。”
“中有双飞鸟。”
“自名为鸳鸯。”
祝英亭心内腹诽,没想到这王凝之还有两下子么!现在我出的你要是对的出来我就跟你姓!哼!
“身无彩凤双飞翼。”
“……”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
马文才和他旁边的王凝之愣在当场,祝英亭的这两句诗如果说是平时思量思量尚还能一对,只是现在是考新人反应敏捷的时候,怎么能够迟钝?
马文才苦笑:“姑娘大才,凝之不敌。”
底下的人也都在议论纷纷,暗暗称赞这新娘子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大才女。果真有才!
司仪见情况有些不对,忙喊道:“好了!现在进行下一项,依照民俗,新娘棒打新郎!”
祝英亭阴险一笑,接过谢道韫递过来的木棍,心道既然谢先生都对你不满意,我就要把你打跑了才好!
马文才见到这么粗的一根木棍,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这样的棍子打下来还不被打晕了?要是平时倒不存在这样的担忧,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他又不能还手,只能生受。
王凝之看出了他的担忧,忙在他身后低声道:“文才别怕,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打的。”
马文才点点头,心都还没放下去,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钝痛,一个趔趄,直接跌到在了地上。
马文才倒下去的时候恰好倒在了祝英亭的脚边,祝英亭得意洋洋的低下头去看,顿时吓了一身冷汗——
那不是文才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怕回家之前写不完怎么办~~~
嘤嘤嘤,我想要快点完结好准备考试啊~~~
第64章 相思红豆
马文才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拉帮结派。而在那些小孩儿中,他绝对是头领一般的存在。好多人巴结他都来不及;更不要说打他了。只有他打别人的份;而且还不用他自己亲自动手。
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姑娘手里,偏偏还不能以牙还牙回去;这让马文才很是郁卒。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呢,竟一个不备被人打晕在了地上。那姑娘的手劲也太大了些;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那么脆弱的;竟然也被她打晕了。瞧那姑娘的样子,竟是和他有仇?
马文才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认风流潇洒;可还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到底是何时招惹到了这个姑娘?
他醒过来的时候听见房间里有人说话,本来睁开的眼睛又马上闭上了;因为他听到了两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祝英亭怎么会在这里?他干脆直接闭上眼睛装睡,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
谢道韫进来的时候发现祝英亭正坐在马文才的床边,一脸懊悔。
谢道韫走过去看了马文才一眼,现在他脸上的那道胡子不知道怎么被人给扯去了,露出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谢道韫暗道,怪不得觉得熟悉呢,可不就是自己的学生么?原来王凝之竟然也和自己玩的一样的把戏。
祝英亭听见声响,转过头来问她:“外面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么?”
谢道韫笑着安慰他:“嗯,全部都解决好了。现在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吃东西,我看文才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你随我出去吃一点东西吧?”
听见外面的事情解决了,祝英亭松了一口气,满脸歉意的看着谢道韫道:“真是对不住,因为我的原因把这件事给搞砸了,都怪我太过于自作聪明了!”
谢道韫坐到他身边来,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没考虑好,发现有点不对劲的时候没能给你正确的暗示,你没做错。饿了吗,我让人给你送点东西过来好不好?”
祝英亭摇摇头:“我吃不下,我要在这里守着文才。姐姐你也累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要是饿了我会自己去找东西吃的。”
谢道韫见他神色坚决,也不好多做勉强,只得劝慰了他几句,然后就关上门走了。
……
祝英亭看着马文才沉睡的脸,别提有多后悔了。他自己的力道他是清楚的,他那一棍打下去,马文才的脖子估计都已经淤青了。只是不知道伤得重不重,要是不小心打到神经什么的就糟了。虽然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并无大碍,但祝英亭一想到是自己造成的这样的状况,不由得后悔万分。
他坐在床边,握住马文才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这个人啊,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对着他笑,后来的每一次见,面,他都是那么一副温暖的样子。其实祝英亭没有告诉过他,他其实很喜欢他的笑,他笑起来的样子让人仿佛心底都要亮起来。祝英亭也没有告诉过他,他是他见过的笑得最好看的人。可是现在他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上没有了往日里那让人沉迷的笑意。而他这个样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突然,祝英亭只觉得手掌一紧,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马文才的一声轻笑,而后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就被马文才拉过去翻身压在了身下。
马文才把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把他的手压在枕头上,熟悉的笑容浮现在他俊美无铸的脸上:“原来你说的事就是这个啊……”
祝英亭又惊又喜,瞪大了眼睛看着马文才,就像是要把他这个样子刻进心里一般:“你没事?”
马文才俯下/身去吻了他一下:“你那一下子的确够用力,只是还不至于让我有事。”
祝英亭很是自责:“对不起……”
“傻瓜,”马文才笑着刮刮他的鼻尖,“你那一下虽然把我打晕了,但是不怎么疼的。再说,你当时并不知道是我,做这些是理所应当之事,不需要自责。”
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祝英亭还是觉得很是愧疚。因此有些闷闷不乐。
马文才打趣他:“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你瞧我不是没事么?今天下午那个才思敏捷的你去哪啦?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最后说的那几句是出自哪里?我怎么没听过?”
祝英亭果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暗笑一声,你要是知道才怪呢,那是后人的诗,你一个古人又怎会得知?
“第一句时出自唐代诗人李义山的《无题》,全诗是这样的: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唐朝是晋朝之后的朝代了,这个时候还不存在呢。所以说你听过才怪呢。”
马文才恍然大悟,这小家伙,竟然拿后人的东西来糊弄他,这让他如何得知?当真是恶劣得很!
“那第二首呢?”
“第二首也是出自唐代,是王摩诘的《相思》。”
“哦?”马文才眯起眼,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这名字取得好,只是不知道全诗是怎么样的?”
祝英亭愣了一下,他发誓,他刚刚在大堂上考新郎官的时候不过是随意想的两句诗罢了,想着只要符合这定亲的场景就罢了。本来也没多想,可是为什么被马文才这样问着,竟会觉得变了味道呢?特别是,马文才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手还搂着他的腰,他方才还吻过他,他觉得嘴里仿佛都还有他的味道。他现在就凑在他的耳边说着这样的话,热气喷在他的耳朵四周,让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他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呃,全诗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马文才听完又好好的念了一遍,他的声音带着说出来的风流韵味,直听得祝英亭心跳漏了两拍。
“英亭,你在念出这两首诗的时候,可是在想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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