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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雅-诡行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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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将现场情况绘制下来,包括钱大有死时的形态和周边的环境。这是公孙最近研究出来的法子,绘制下来后,就可以时不时地看一下现场的细节,以免疏漏。

    展昭等则是在周围都转了一圈,发现血迹的确是一直延续到官道之上,然后突然停止了,应该就是那怪人直接飞进山林的地方。

    “刘大人,兴化一带出现过长着翅膀的人么?”白玉堂问刘协。

    刘协一愣,皱紧眉头迟疑了起来,“这个么……”

    “有么?”展昭见他神色凝重,估计是真有的,就追问了一句。

    刘协点头,“我接手兴化县不是很久,发现这县中有很多很多古怪传言传言,其中很多进山的人,都说见到过有长着翅膀的怪人,但是那人动作极快,一闪就没了踪影。”

    “要不然进山看看?”赵普提议,展昭和白玉堂都答应,刘协却赶紧阻拦,“唉,去不得去不得啊!”

    众人不解,“为何?我们人很多”

    “这个人人多人少没关系,真的去不得!”刘协摇头,“得找好的向导才能进,但是这个时候山中随时可能碰到隐山,因此好向导们都不进山藏起来了,唯独一些砍柴人,在林子周边走动走动,都有可能遇到危险。这山里怪石纵横是方向难辨,每逢晨午晚还会起大雾,贸然进去必然有去无回啊!”

    展昭觉得就等也不是办法,就问,“能不能找找向导?”

    “再找了!”刘协回答,“那些向导年纪都大,叫起来不容易。”

    白玉堂对展昭挑挑眉——这刘协是不是有些太厚道了,包大人的坏没学着。

    展昭对他一笑——包大人的坏那才是精髓啊!不是那么好学的。

    白玉堂失笑,可展昭已经咳嗽一声换回了严肃神情,继续看尸体……白玉堂莫名觉得,展昭不开心。

    随后,钱大有的家人来了,管家说钱大有昨晚上慌慌张张出去后就再没胡来,看了眼尸体便开始放声大哭,“哎呀老爷啊,这是怎么的啦!”

    展昭等问他是否确定就是钱大有,官家说没错,衣服鞋袜都是老爷的……只是老爷人头怎么没有了!

    刘协带着钱大有的尸体和家里人都先回去了,询问情况查明死因。

    公孙本想回去验尸,但是被展昭他们拉到昨天碰上古怪仪式,险遭淫毒所害的那片林子。

    这林子并不算太密,白天看完全没有晚上那般诡异了……往里头走了良久,就见地上一大片的焦黑痕迹,却是没看到石像。

    展昭和白玉堂忌惮淫毒威力,就怕一会儿再尴尬,因此都站在外围。公孙笑着对他俩说,“这种毒要在燃烧的时候闻着烟才会中毒的,吹了一晚上凉风,早散干净了。

    “那石像在哪儿呢?”展昭纳闷,“红色的,应该很显眼才是。”

    众人四外寻找,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觉得纳闷,两人高的石像,没理由说不见就不见啊。

    “王爷。”这时候,黑影从一棵树上下来,指着那硕大树干说,“里头有东西。”

    白影扒着一块树皮似乎是要往外啦,但是仔细一看,发现有铜锁锁着。剪子一直跟着公孙他们呢,石头在家陪小四子。

    它见白影拉不动,黑影要去帮忙,就晃悠过去,用屁股蹭开了白影和黑影,抬起爪子狠狠一把拉那铜锁,咔哒一声,锁松开掉咯。

    展昭拍拍剪子的大脑袋,就见它得意洋洋地甩甩那一截小尾巴。

    白影和黑影扒着树干往外一拉,就打开了一扇拱形的大门……原来这棵大树是整个掏空的。

    公孙仰起脸看了看——难怪树上的枝叶都枯萎了。树顶有窟窿眼,刚刚黑影就是从那儿看到里头有中空。

    将树皮子打开后,就见里头矗立着一尊黑色的石头人像。

    那尊石像大概有两人高,是个面目狰狞的人形,身后有翅膀,全身赤luo,上身有胸,还是女人的胸型,下肢粗壮,又是男性的……

    展昭等人觉得这石像有些过分猥琐了,都问公孙,“这是什么?”

    公孙赶紧摇头,“不知道啊,没见这么恶心的石像,估计不能是神仙吧……是不是你们昨晚见到的?”

    “晚上咱们看到的是红色的吧?白玉堂问展昭,“虽然样子有些像。”

    “是啊……”展昭也纳闷,伸手轻轻敲了敲那石像,一敲才明白过来,“玄铁的!”

    赵普也伸手过去摸,“的确,昨晚上有篝火,估计是烧红了才会呈现那种形象。”

    “看这样子,似乎是常年有人祭拜的。”公孙四外望了望,低声说,“虽然我大宋民风开化,但是多人野合,这种有悖常伦的事情,肯定不会是被官府允许的。”

    “就算是民间流传的习俗也有些太下流了。”赵普皱眉,“我着倒是像什么邪教妖教搞的鬼。”

    众人都觉得有理。

    赭影去找了附近地界上的人来询问,都没听说过有这种荒唐习俗,有两个老人一看那石像就捂着眼睛直喊造孽。

    展昭等没办法,只好又派人去请来了刘协。

    刘协一看也不知道这石像怎么回事,一问昨晚之事,知道竟然有人如此荒唐,也觉得不可思议。

    商量了一下,众人决定将石像留下,然后派人在此地埋伏,晚上若是再有人来,就将他们全抓回县衙门审问。

    刘协觉得可能只是一些年轻人寻求刺激而进行的某种仪式,与隐山妖物杀人一事无关。众人自然也希望如此……但是再望向那尊石像,又隐隐觉得,那东西透着一股妖异。

    晌午的时候,众人终于是回到了衙门。

    进院子,就见小四子已经穿了衣服下床在院中溜达了。公孙跑过去抱起他来诊了诊脉,发现伤寒好了,也就放心随他玩去。

    展昭等坐下准备吃饭,白玉堂坐在左侧,展昭刚想坐到他身旁,那位子却被小四子抢了。

    展昭纳闷地看他,公孙相说小四子没礼貌,让赵普拉住了,对公孙眨眼——别管别管,由他去。

    小四子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位子,“喵喵坐这里。”

    展昭坐下,这会儿变成了小四子坐在展昭和白玉堂中间,众人还以为长久不见了,小四子跟两人撒娇呢,也没多问。都饿坏了,早早吃饭,公孙等饭后还要去验尸呢。

    “白白。”小四子拿着勺子舀鸡蛋羹,边叫了白玉堂一声。

    “嗯?”白玉堂边吃饭边想着心思,脑袋里一会儿是隐山一会儿是猫,乱七八糟。听小四子叫他,就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句。

    “你心上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呀?”小四子突然问。

    “咳咳……”

    白玉堂没提防,一口饭呛住,咳嗽着看小四子。

    旁边一桌的众影卫闷头吃饭,赵普给公孙夹了一筷子菜——小东西问点子上了。

    展昭在一旁给小四子夹菜,帮着白玉堂解围,“小四子,心上人自然是女的。”

    “凭什么呐?爹爹和九九都是男的,小四子和小良子也是男的。”小四子反驳

    ……

    箫良喜滋滋吃饭,心上人……呵呵。

    展昭听后愣了愣,看白玉堂。

    白玉堂摸着鼻子尴尬万分,这小东西怎么一上来就问这句。

    小四子心里头有数,刚刚小良子跟他分析过了,白白那心上人形容的就是喵喵!这次一定要让他承认!

    “白白,你心上人姓什么呐?”小四子蹭着白玉堂追问,“他有没有喵喵好看?有没有喵喵帅?武功有没有喵喵好?名气有没有喵喵大?有没有喵喵这样爱到处跑呀?”

    “咳咳。”众影卫都饭桶状闷头努力吃饭,肩膀抖啊抖不让自己喷出来,紫影夹着菜狐疑看众人,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

    “白白,唔……”

    小四子还想问,白玉堂赶紧夹起一块排骨塞进了他嘴里,伸手捏他腮帮子,“吃饭。”

    小四子斜着眼睛瞄他,见白玉堂耳朵有些红低头吃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白白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喜欢喵喵了,于是,他又将目光移到了展昭身上。

    此时展昭更是心里烦乱,对啊……白玉堂心上人男的女的?江湖上有名又漂亮的男人可真的不少了……于是,展昭更加更加的郁闷。

    ……
08 拐弯抹角
    一顿饭吃得白玉堂和展昭是食不知味。

    饭后上了茶众人继续研究案情,刘协过来告之,他详细询问了钱大有的家人,说是这几日钱大有总是心神不宁的。另外,他还雇佣了一些打手在家附近守卫,似乎是有什么人要害他。更奇怪的是他最近夜夜做恶梦,梦中常常大喊救命或者大声求饶,说什么改过自新,什么后悔不已。

    展昭等一听,看来钱大有的死不是巧合或者意外,是有人蓄意要谋害他,而且他自己也事先知道,所以加强了戒备。另外,夜夜噩梦,感觉像是钱大有之前做过亏心事如今仇家寻仇,说不定到他家能查找到些线索。

    展昭和白玉堂想去,小四子拽住赵普。

    赵普跟小家伙眼神一对,就知道他这会儿不肯放两人走,便道,“让赭影他们去查吧。”

    “是啊,这活我们熟,刘大人给我们配俩衙役带着去吧?”赭影多机灵啊,赶紧就将活揽下来。

    刘协自然答应,正好他也要去趟钱家,索性带着两人一起去了。

    随后,查石像、找砍柴的、打听旧案,搜寻线索……等等,赵普那十几个影卫都包了,,连赵普和公孙都跑去验尸,就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大眼瞪小眼,一旁是虎视眈眈的小四子。

    公孙那里要检查的尸体很多,刚吃晚饭,展昭和白玉堂也没这个心思进观看恶心自己,所以到了卷宗房去查看旧案的卷宗,希望有所斩获。

    但是他俩走到哪儿,小四子就跟到哪儿,而且逮着空,就要问“心上人”。

    白玉堂现在一听到“心上人”三个字就头大,展昭倒是还挺好奇的,要是能让小四子问出白玉堂的心上人是谁,倒也是好的,省的自己瞎猜。

    “展大哥,白大哥。”

    这时候,专心在卷宗房里翻阅卷宗的箫良突然问,“你们看这个。”

    展昭接过卷宗一看,就见上头记了一起盗窃案件,这是二十年前的案子了,有一个人偷窃,被罚了十大板子,入狱三个月,那人就叫钱大有。

    “贼?”展昭不明白了,“钱大有是本地乡绅,莫非以前那么穷?”

    “一夜暴富的人也不是没有,公孙不是说他手中有薄茧,以前应该受过苦么。”白玉堂拿过卷宗看了看,问展昭,“会不会是名字一样的不同人?这名字也挺常见的。”

    展昭觉得可能,谨慎起见,他们找来了衙门里头一个最年长的捕快,询问当地的情况。

    老捕快并不惊慌,礼数周全似乎有备而来。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老人可能有话要说,的确,要问旧案,可不就得问这种老捕快么?!

    看了看卷宗,老头笑了,“展大人,就是那个似了的钱大有。”

    “莫非他年轻的时候很潦倒?”

    “这兴化县地方上有好几个乡绅,他们当年都很潦倒,后来发了财才富了起来的,其中包括钱大有。不过啊,最开始大门都是为富不仁的混账东西,闹得兴化县是乌烟瘴气,原先的县令贪图富贵跟他们勾搭成奸,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后来刘县令到任,那才是变天了,他不愧是包大人的高徒,明察秋毫,那几个乡绅也是安分了不少。再加上那些年,年年出些怪事,所以他们最近都向善了。可这善恶到头终有报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年年出事是指什么事?”展昭听出老捕快话里有话,似乎暗示钱大有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说兴化县很安定,甚少发生案子么?”

    “对的!”捕快想了想,“这事儿吧,跟普通百姓没关系,也不危害乡里,怎么说呢……比如说钱大有的儿子失足落水死了;刘员外的小妾勾搭个汉子,东窗事发后那汉子将小妾杀了,一把火烧毁了刘员外的大半家产;还有就是沈员外开窑馆挣得盆满钵满,偏偏出了隐山妖,现在没人敢去窑子,窑姐儿们也都不敢接客、不敢给自己收拾打扮了;另外啊,卖纱布的陈员外,今年浣纱节死人了,不如往年好,所以他的纱布买卖亏了;再有外开船坞的孔员外,浣纱节现在已经停了,租船的买卖也糟透了。这回钱大有还死了……唉,那些乡绅估计人人自危了吧。”

    “那些人……都因为这次的隐山妖怪杀人,损失惨重?”展昭皱眉,“他们之前莫非都是为富不仁,然后一夜暴富么的?”

    老捕快笑了,“一夜暴富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容易。一般有了本钱,用得好富起来就快!可这帮人也不知道哪儿得来的这么多本钱。总是一转眼啊,酒楼茶馆都盖起来了……呵呵,再一转眼,小地痞就成了富豪乡绅。”

    展昭和白玉堂听出了老头的画外音,他是怀疑这些人本钱来路不明么!

    “老人家,有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展昭笑问,“说来听听。”

    “展大人也喜欢听写闲言碎语啊,这些都只是流言不可尽信啊。”老人家捋捋胡须,试探着说。

    “既然是闲言碎语,说了也无妨么,是不是?就当饭后消遣。”展昭给老头搬了凳子让他坐下,小四子乖乖倒茶。

    老头见小王爷亲自给倒茶,也是欣喜,接了茶认真对展昭和白玉堂说,“我在这儿土生土长多少年了,兴化整个县城当年就一个最富的人,叫徐胜三,徐老爷子。许家祖上是宫里头的御医,据说跟太祖爷爷打过江山,救过太祖的命,所以得了万贯家财,富甲一方。”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兴化县有这一户许家么?没发现过啊。

    “徐老爷子继承了祖产,家里买卖众多,经营得当。而且他为人慷慨喜欢救济穷人,很受尊重……只不过,在二十年前许家突然一场大火,全家都死绝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什么多少年前全家灭门之类的案子特别敏感,后世子孙来报仇了?他们本能地察觉出其中可能有什么关联,就追问“是人为纵火还是意外?当时有查明白么?”

    “一场火,全家上百口,一个活的没留下。我是小衙门里头的小捕快,没见过大世面”老头叹了口气,“二位可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大人物,你们说,有可能只是意外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心领神会——果然有古怪。

    “许家就这么没了,大家唏嘘不已。然而当年的县令查了,没结果,就说是家里走水,意外。那会儿我就在衙门里当差,当时的仵作告诉我说……每一具焦尸上都有刀伤!但是县太爷下命令了,是烧死的,就是烧死的!”

    “是全家被人杀死后,再放火的。”白玉堂皱眉,“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许家没有了,地方上就冒出了一大群的乡绅,纷纷用重金买下了原先徐老爷子家里的买卖,开始赚钱,而且这些人当年都是些个地痞无赖,一穷二白!”老捕快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会儿,“刘县令岁数还小,年轻气盛……只是这性子太直了,有些事情我们这些做老人儿的知道他没这能力,碰不得,所以一直瞒着他,不然可能招来杀生之火。只有包大人动得,所以展大人……这家常话,您做个参想。”

    展昭欣然点头,“多谢老伯……对了,当年验尸的仵作还在么?”

    “在的,城东有个七里巷,里头有间小作坊,卖酒的。酒铺里有个老油头,当年就是衙门的仵作。”

    白玉堂和展昭听着新鲜——仵作老了卖酒?

    “呵呵,他疯疯癫癫的,总是烂醉如泥。你们要找他问话,那可得费点儿劲。”捕快交代完后,就离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听有线索了,立刻决定动身去找老油头。刚刚站起来,展昭就感觉腰上一紧,低头一看……

    小四子搂着他腰,仰着脸笑眯眯说,“喵喵,我也去。”

    展昭刚想让小四子在家里呆着,就见他嘴巴一扁眼圈一红。

    展昭赶紧将他抱起来,“行了,带你去。”

    小四子对箫良招招手,剪子石头也想更,让白玉堂拦住了,指指后面让它们去找公孙和赵普,毕竟带着这两只一起出门太不方便了。

    出了县衙门,赶往七里巷。

    这七里巷倒是不远,只是地方有些乱,开了不少的酒庄与赌坊,也有些流里流气的人出入。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巷子口才知道原来那么大,就沿途跟人打听老油头住在哪家。

    白玉堂走在前面,箫良问路,小四子搂着展昭的脖子跟在后面,左右看,突然问,“喵喵你为什么不和白白并排走?”

    展昭一愣,“什么?”

    “喵喵你以前都和白白一起走路的,怎么这次分开了?”小四子好奇问,“闹别扭了么?”

    “没啊。”展昭失笑,“不是一起在走么?”

    小四子望了望前头白玉堂,就见他停下脚步对着前方的小巷子指了指,似乎是找到路了。

    白玉堂回过头,展昭正好抬起头,目光相对那会儿,展昭却将视线移向别处,白玉堂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四子愣了愣,端着下巴看看展昭突然脑袋里冒出了一个主意来。

    众人进入巷子赶到了那酒铺附近,白玉堂放慢脚步等展昭走到跟前,却听小四子正跟那猫絮絮叨叨说什么,“李姐姐真的很漂亮,喵喵这次回开封要不要见见?还有还有,爹爹又个侄女儿,就是我堂姐,也很漂亮。小八子的世侄女儿,也很好看!都是顶好的姑娘,跟喵喵你门当户对!”

    白玉堂愣了愣,心说小四子跟展昭说什么呢?怎么尽是哪家的姑娘很漂亮?!

    展昭也挺纳闷,“小四子,你堂姐哈伊八王爷的世侄女儿都怎么了?”

    “都到出嫁年龄了呀!”小四子认真说,“喵喵你看白白都有心上人了,你也要抓紧找一个呀!”

    展昭哭笑不得地捏小四子的脸,“你少操这份心了,我娘还不管我这些个呢。”

    小四子嘿嘿笑,展昭从白玉堂身边走过,伸手去敲老油头酒铺的门,箫良悄悄抬头看白玉堂,就见他眉头微皱,似乎不悦,心说——有你的啊槿儿!这招好。

    展昭敲了两下门,没人来答应,轻轻一推……嘎吱一声……门竟然开了。

    展昭一愣,他抱着小四子呢,赶紧退开一步,看白玉堂。

    白玉堂此时也回过神来了,走上几步,用脚尖轻轻推开房门,往里看了看,里头黑漆漆没开灯,四壁的窗户也都用帘子挡上了。

    展昭将小四子放下交给了箫良,一手拿着巨阙,与白玉堂一左一右打开了酒铺的大门走了进去……刚到里头,就见小四子“唔!”一声赶紧捂住嘴,箫良也对着展昭白玉堂指着侧面的一扇小门。

    两人望过去,就见小门的下面门缝里都是血……已近被封上了。而且血迹干涸发乌,就算要出事,也应该已经很久。

    展昭避开血迹走过去,伸手,轻轻一把打开了小门……

    看到里头的东西,众人都吃了一惊。
09 新的计划
    出乎预料的,小门后面并不是多可怕的场景,血淋淋的人头或者被砍碎的尸体都没有。这小门后面其实是个大柜子,里头排满了一个一个的瓷坛子,坛子口封死了,应该是放酒的。整个柜子里都刷满了褐色的酱,流出来了,渗出门缝,看着才有些像是血。

    展昭伸手摸了摸,还有些粘糊糊的,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挑眉,给白玉堂闻。

    白玉堂凑过去嗅了嗅,闻到一股酒糟味没有任何的血腥味,也确定不是血液。正研究是什么呢,没提防,展昭用手指头将那粘粘的酱蹭在了白玉堂的鼻子上。

    “呼呼。”小四子和箫良都笑起来,白玉堂无奈伸手摸鼻子,展昭走过去帮他擦,挨得挺近……白玉堂看展昭,展昭也看他。

    小四子仰脸看着两人,这两人偶尔看一眼彼此那眼神,根本就和爹爹九九一模一样么!竟然还遮遮掩掩不说喜欢,气人!

    正在这厢气氛暧昧,就听到隔间里,传来了“啪嗒”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地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下子回过神来,最近总是走神不知道怎么了,赶紧循声走入了后头的房里……

    厚厚的门帘子后面是另一间屋,刚进门就闻到酒气熏天。展昭和白玉堂一皱眉,又往里走了走,见一张破床,床底下伸出一条人腿来。两人低头一看,只见满地的酒坛子,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打着呼噜,睡得老沉。

    展昭和白玉堂都叹了口气,摇头,这估计就是老油头了……好好一个仵作,怎么折腾成这样子。

    “喂,老油头?”展昭推推他。

    老头翻了个身,没醒。

    小良子过去,帮着推,“老爷爷,醒醒。”

    “不用叫,看样子已经醉死了。”白玉堂和展昭也无奈,见老头那么大年纪了,索性去找了个推车的来,将老头搬上车,盖上条毯子,直接从铺子里推到了衙门里头。

    回去的时候,小四子没要展昭抱,要白玉堂抱了,边和展昭说话,这样展昭就不得不和白玉堂并肩走。

    而且小四子一下路都在给展昭介绍姑娘,白玉堂则是说不上话来,也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箫良就听得心惊胆战的,小四子怎么就认识那么多姑娘呢?

    到了衙门里头,公孙和赵普验完了尸,正出来歇会儿喝口茶,见两人回来了赶紧招手——有重大发现!

    展昭命人将老头送到客房让他睡下,准备醒酒汤,等他醒了给喝。边就和白玉堂一起,随着公孙、赵普去了仵作房。

    公孙先带着众人,到了钱大有的尸体旁边,“钱大有苦胆破了。”

    “被吓死的?”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问。

    “嗯……其他内脏也裂开了,好几个根骨头都断了。”公孙说着,让众人看,“还有啊,他身上很多擦伤划伤,衣服也钩破了,另外看他的手指。”

    展昭和白玉堂看钱大有的手指,就见指甲缝里头都是泥。

    展昭用一根竹签挑了挑钱大有的衣服, “他是摔死的?从高处掉下来?或者从山坡滚下来?”

    要造成内脏破裂,骨头断裂……那只能从高空坠下了。若说被高手用内力震碎了内脏,又不是这效果。

    众人都回想了一下,同时觉得不对劲——在那附近并没有山,都是平地和路,虽然远处有山林,但那也是很远的地方!总不可能滚下山了还在平地滚出半里地?地上也没痕迹啊!也就是说,钱大有并不是死在那儿的,而是死后被人抛尸在那里。

    “死后抛尸么?”展昭问。

    公孙摇了摇头,“确切地说,可能是这个样子,钱大有从山上摔了下来,还没死,然后自己爬,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那地方,最后被人杀死,扯下头带走……就这么个过程。”

    “那他死的地方应该不远,附近的林地有高山么?”赵普问。

    “没有!”众人一起摇头。

    “或者只是个陡坡也有可能,滚得太久了,撞到了树干什么的,会导致内脏破裂和断骨头。”公孙又看了看钱大有的尸体,似乎是在迟疑着什么。

    “怎么了?”展昭发现公孙不对,就问,“还有什么问题么?”

    “嗯……”公孙苦笑,“我想到了另外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众人一起问他。

    “他的内脏器官破裂很严重,感觉……真是像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的,比如说峭壁什么的。说实话,这种伤自己跑动的可能性不大了。”公孙说着。

    “可是附近并没有峭壁。”众人都摇头。

    “会不会有,但是我们看不见?”展昭突然灵光一闪,公孙一拍手,“嗯,这也是我想到的第一种情况!”

    众人都一皱眉,有一座山在哪儿但是众人看不见?!意思是——隐山!

    “书呆,你说这钱大有从隐山上摔下来死的?”赵普觉得挺逗。

    “嗯,所以我自己也觉得不靠谱,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公孙说者,用竹签指了指钱大有的膝盖,“都磨破了。”

    “表示有人追他,他逃跑的时候摔得很惨。”白玉堂说,“也很害怕慌乱。”

    “再看这里。“公孙将钱大有的尸体反过来,让众人看。

    “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抓痕?”众人都看不明白了。

    “啊,九九,好像老鹰抓兔兔的伤痕。”小四子突然开口……赵普想起来,前阵子带小四子去打猎,猎鹰抓兔子的时候把他心疼坏了,救下来的小兔子背上都有抓痕,这么一说……果真!

    “我们昨天看到的人不是回飞么?”公孙问。

    众人都觉得越来越不靠谱。

    赵普笑了,“书呆,你认为,那人像一只巨大的鹰一样追钱大有,然后……”

    “抓住他,飞起来。”白玉堂指着死者肩膀上的几个血洞,说,“就和老鹰抓住猎物一样。随后钱大有挣扎,落下去摔死了,再被揪下头颅,带走。”

    众人同时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真的是最能合理解释尸体情况的死法了。

    随后的时间,大家都天马行空地想了起来,比如说钱大有大半夜的出门,上了一座山,没想到是隐山,被一只半人半鸟的怪物袭击,逃跑时被抓住飞离隐山,在半空中钱大有挣扎……最后落下。摔死后,被哪只怪物砍下人头,提着带走。

    想罢众人皆摇头——怪力乱神,子虚乌有!

    “还有没有别的发现?”展昭问公孙。

    “有一个!”公孙说着,将死者的胳膊撩起来,就见在小臂的内侧,有一条伤痕。

    “怎么会伤在这里?”

    “是结拜或者发誓的时候会留下的。”白玉堂撩开胳膊给众人看,就见在他的小臂内侧也有一条这样的旧伤,颜色很淡,“我们五兄弟当年结拜的时候留下的刀疤,划在这个位置,到死痕迹都不会退去。”

    众人了然——钱大有应该还有几个结拜兄弟吧。

    “可是刚刚询问钱大有家人的时候,没人提起。”

    “这伤痕至少二十年了。”公孙指指白玉堂的伤,“白兄这道伤十几年了,钱大有的伤痕颜色更浅。”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莫名想到二十年前灭门案,钱大有他们一夜暴富,又有结拜兄弟,会不会彼此间有些联系?

    光是钱大有的一具尸体,就已经查出疑点重重,要查明死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来,钱大有为什么大晚上跑去荒山野林?

    “再就是那些女孩儿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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