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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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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猜哪个概率都是一半一半,那样的话就选路程近的好了。
宗介下定决心,飞身冲向第一条楼梯,一口气冲了上去。沾满鲜血的右脚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咕嚓咕嚓的难听声音。
一上二楼,库拉玛已经埋伏好等着他了。从二层的回廊深处,满是涂鸦的柱子的阴影中向己方开枪。这在宗介的预料之中。他藏到事先看好的遮蔽物后面,飞快地反击。周围火花四溅,被枪弹击碎的混凝土的碎片落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没有任何带有因缘感的对话。原本,所谓的战斗就是这样的东西。
他躲过敌人执拗的枪击,趁敌人交换弹匣的空隙跑向有利的位置。将将赶上了。稍后库拉玛的子弹就追着他打了过来。
从高大的柱子和花盆的空隙间开枪。
库拉玛隐藏起来,移动到己方的死角并逃向走廊深处。宗介确保住勉强的射角开枪。没有打中。
每次射击的时候,枪口喷出的火光就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在走廊的墙面上。那影子化身为奇形怪状的怪物扭曲着,一顿一顿地像逐格慢放般移动。
库拉玛继续逃窜。
看到敌人向面向回廊的狭窄过道——与斗技场的观众席相连的楼梯逃去的时候,宗介几乎可以确定了。
他是在引我过去。
就这么追过去太危险了。观众席的视野很开阔,只要一走到那里,就会变成从哪里受到狙击都不奇怪的状态。要追上库拉玛的话,就必须找一个更好的,能将观众席几乎一览无余的位置。
(播音室——)
如果从为了给比赛做实况转播,而为播音员和解说员所设的那个小房间的话——
宗介当机立断,向职员用的通道——上面写着“非相关人士禁止入内”的那扇铁门跑去。抓住铁门的门把手,试着转了一下,门并没有锁上。他打开门,正要走进里面的通道——
就在那一瞬间,宗介醒悟到自己判断得太简单了。
对手可是库拉玛。
在那样后退的时候,他至少也应该预想到自己不会再那么笔直地追过来了吧。刚才那条楼梯已经错过了。如果要设机关的话,也只有在这里了。那么,一直警戒着库拉玛的陷阱的自己,在这里要去的目的地,要冲进去的门,是哪一扇呢?
就是这扇门。
“…………!!”
直觉化作电流沿着脊柱直冲而下,他飞快地退出打开的铁门。几乎同时,在门后面等待着的塑胶炸弹炸裂开来,将铁门连同宗介一起炸飞了出去。
惨白的闪光和冲击波。
充满视野的铁门飞过来击中了他的左肩,以压倒性的力量将他打飞到了走廊的另一边。
天地上下左右旋转了不知多少次。
全身猛地摔到了地上。
就算这样势头都没有停止。他翻滚着,撞到几个垃圾箱上,把它们全都撞倒了,直到碰到对面的墙壁上,才总算停了下来。
爆炸的火焰和白烟在走廊中扩散的速度,看起来异常地缓慢。连塑料瓶和空罐子从被自己身体撞翻的垃圾箱里飞散出来,在空中咕噜咕噜旋转的样子,都能用肉眼看得一清二楚。
完蛋了。
虽然这么想,宗介还是想马上挣扎着起身。虽然感受到巨烈的冲击和痛苦,但是手和脚倒是都还在。如果没穿着耐冲击和耐热性能都非常优秀的“秘银”造的AS操纵服的话,大概就不止这样了吧。
但是,左胳膊无法随意活动了。
不知是脱臼了呢,还是骨折了。烧灼般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完全用不上力。颤抖的两膝相互磕打着,他用还握在右手的枪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
他扬起头,把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使用的枪朝着正面。眼前模模糊糊。脑袋里还不断回响着爆炸的残声。
在火焰和烟雾的另一面,他看见了库拉玛的身影。
他正以完美的射击姿势,瞄准了自己的胸口。相对的,宗介只是想微微地转动身体,用枪口指向对手,就已经要竭尽全力了。
库拉玛开枪了。
身体正中传过一阵钝重的冲击。是子弹打中并贯通了过去。操纵服虽然有防弹性能,却还是挡不住来复枪的子弹。血花飞溅到了背后的墙上。
接着又是几发。由于摇摇晃晃的关系,不知身体是否被打中了。甚至连认识到那一点都做不到了。
到此为止了吗——
感觉到眼前逐渐变得一片漆黑,宗介向前颓然倒了下去。
——
zha药陷阱没能要了他的命已经是在预料之外,之后居然还能站起来举枪就更是出乎意料了。
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刚刚喂相良宗介吃饱了枪子的库拉玛正毫不大意地举着来复枪,慢慢地向他靠近。不确实地给他头部一枪可不行。由于爆炸的火焰和烟雾遮住了视线,从这个位置是做不到的。
当然,最初的那一击应该已经是致命伤了。无论如何那家伙也是死定了。大概也已经失去意识了吧。
但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新的气息。
不止一个人。两个,三个,不,四个人吗。恐怕还有更多也说不定。能听到衣物摩擦和装备品的细微声响。还有如果没有相当的注意力的话是绝对察觉不到的,蹑足走着的感觉。
(是那些家伙吗。)
在那个姆那麦拉的山里,袭击他和署长的,不知哪里的特殊部队。总算是追到这里来了吗。倒不是想把他们全体都当成对手,但还是有必要确保退路。
对没干完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也不能弄出响声。将宗介抛在身后,库拉玛迅速地移动起来。首先,他用来复枪对准不小心从楼梯下面露出上半身的男人的肩膀开了一枪。
走廊中回荡着尖锐的悲鸣与枪声。
缩起身体,对想来搭救负伤同伴的另一名敌人置之不理,他悄无声息地向着反方向——回廊的南侧跑去。
发现了两个正准备夹击自己而进行移动的敌人。
他比敌人更迅速地瞄准并开了枪。
单纯地用力量压倒他们就足够了。
一个人毫无抵抗地倒下了,另一个用冲锋枪还击。但库拉玛的防弹衣能防住大部分冲锋枪用的手枪子弹。他毫不退缩,手法漂亮地射杀了敌人。
在倒下的男人后背着地之前,库拉玛已经冲向他,从他胸前夺取了手榴弹。他用嘴衔住保险栓将其拔下,接着将其向对面的通道的角落——其他敌人潜伏的地方投了出去。在空中发出“咔锵”的一声金属声之后,手榴弹滚进了角落的对侧。
怒骂和悲鸣。接着就是爆炸。
在昏暗之中,拨开涡旋的浓烟,库拉玛向倒在狭窄通道中,由于痛苦而拼命挣扎的两个敌人毫不留情地射出了来复弹。
“……哼。”
虽然扑克脸还是一成不变,但是,对于这伙两次来碍自己事的敌人,库拉玛其实从已经心底里气炸了。虽然有点想照这个势头打下去,把那帮人全都打趴下,让他们把自己是哪的全都招出来,可已经没时间了。在不清楚敌人数量的情况下,再停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为了给濒临死亡,一动不动的相良宗介最后一击之后再离开,他快步折回原来的地方——塑胶炸弹起爆的那条通道旁。又黑又重的防弹衣在空中上下翻飞。
但是,那里却没有了宗介的身影。
在淡淡地飘摇着,逐渐散去的烟雾之中,地板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本应在那里的敌人的身影却消失了。
不,还有染血的足迹。
那脚印以步履蹒跚的状态,左摇右晃,东倒西歪地,一直延伸到倒在回廊一角的一个大垃圾箱后面——
“糟……”
从那个垃圾箱后面,面色苍白的宗介直直地举起卡宾枪,开枪了。沉重的冲击击中了侧腹,库拉玛的身体猛地摇晃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发。步枪子弹贯穿了防弹衣,击碎了他的胸膛。
再也不可能站得住了。库拉玛向反方向踉跄了几步之后,单膝着地,手中的来复枪掉落下来,倒在了宗介留下的血泊之中。
这已经不是所谓“攻其不备”或者“勿失良机”的问题了。他只不过是还没死,只不过是还能动,还剩有扣下扳机的气力。
就只是这样而已。
宗介极为艰难地站起身,一步步地走向倒在对面十米远处的库拉玛。
左手完全没有了反应。每呼吸一次就会有极其恐怖的痛苦涌上来,身体到处都在往外流血。肚子上穿了个大洞。还能站得起来,也就是说脊髓还连在一起吧。但是自己之后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件事,宗介也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到。
但是,在那之前——
“库拉玛。”
绞尽肺中残留的所有气力,宗介说道。用颤抖的右手,将卡宾枪的枪口对准了对手。那枪口也是,边无助地摇晃着边慢慢下坠。
“告诉我。千鸟在哪。”
“……你问这个……是打算干吗?”
保持倒下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库拉玛嘟哝道。嘴里往外冒着血泡。
“救出来。”
“白痴啊,你?”
同样是濒死的身体,库拉玛的声音却令人吃惊地响亮。
“说啊。”
“对不起啊。还是咬紧牙关死比较好。”
是啊。肯定会这样吧。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但是,就算这样,宗介还是问道:
“告诉我。”
库拉玛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他用越来越微弱的声音,这样说道:
“我不明白……你小子和我……相互战斗……是为了什么?”
“她。”
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宗介其实已经几乎不知道了。
“所谓的爱的力量吗?别逗我笑了。”
仿佛投注了全部生命般的嘲笑。如果要肯定那种肤浅的说法,那还不如在掉进地狱里受几万年的折磨来得好。库拉玛的语气里,就包含了那样的感觉。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宗介问道。既不是讽刺,也不是反驳,只是出于纯粹的疑问,而这样问道。
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不是吗?
我还站着也是。而你像这样倒下了也是。
这其中有偶然。也存在着不可测的因素。
但是从结果来说,是我站在这里质问你,却是俨然不可动摇的事实。
爱啦什么啦的,这种词语我不明白。
但是,我们现在在这里这样做,其中既有切实的理由,也有无法动摇的意志在干预。
就连这个结果,你也要否定它吗?
“说啊。”
“圣卡洛斯。”(SanCarlos,菲律宾吕宋岛中西部城市)
库拉玛用冷淡的语气说道。
“不然的话就是尼可罗,或者格拉纳达吧。大概就是那些地方了。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尼可罗,古巴奥尔金(Holguin)省城市。濒临莱夫亚(Levisa)湾。格拉纳达,Granada西班牙安达鲁西亚自治区省分。濒地中海。)
“是吗。”
“真无聊。已经都无所谓了。”
“对我有所谓。”
“真不该戒烟。”
自此,库拉玛就再也不出声了。
宗介双膝跪在了地上。
“圣卡洛斯。”
不知何时,他已经放开了手中的卡宾枪。脚下是不变的一大滩血迹。肚子上的大洞出血不止。视野变得狭窄,意识也逐渐消失在远方。
“尼可罗。或者格拉纳达……”
他像梦呓一般重复着那些话。
必须要转告给谁才行。但是,谁又能替自己去战斗呢?谁能替自己把她带回来呢?
不知道。
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到底想转告些什么,就连那些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仰面倒了下去。
天花板也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米歇尔·雷蒙跑了过来,脸色铁青地低头看着自己。
他在喊些什么呢?
卫生兵。
插管设备。
肾上腺素。
阿托品。
还有很多曾经听过的词语。应该是从以前起就了熟于心的种种事物。
但是,那些东西都已经无所谓了。
最后残留在脑海中的,是她的身影。
本来以为是娜美,可并不是。不知为什么,她在生气。皱着眉头,紧握的拳头插在腰间,狠狠地瞪着自己。
但是,下一个瞬间,她又缓和了表情,这么说道。“打起精神来!”
在南桑生活的期间,已经渐渐地再也想不起的她的面孔,再次鲜明炽烈地重现。这种生活或许也不错——自己居然曾经有过这种想法,现在想来真是不敢相信。
“千鸟。”
想见你。无论如何都想见你一面。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还是想见你。
待在我的身边吧。
拍拍我的背,对我说些什么吧。
只要这样。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啊。
“千鸟。”
好寂寞。
好冷。
至少让我再见你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
有什么声音传来。
从某个遥远的地方。
从非常非常遥远的彼方的天空之下。
那在起初的时候,只是稍微地吸引了在浅浅的睡梦之中无助地浮沉的她的注意力。身边是时而靠近,时而远离,渐渐破碎四散的波浪声。而那个声音,只是从波浪声的对面若隐若现地传来的,那样一个微弱的声音而已。
在她的周围,朦胧的光不断地相互混合起来。还有更加朦胧的信息的碎片,一边化为各种各样的颜色和声音,一边不断地漂向远方。
她努力尝试着,想要拾起在那碎片对面旋转着的,即将逝去的朦胧的声音。
这种事情已经很平常了。她就是这样,听到很多很多的声音,将它们小心地收藏进某处的抽屉,然后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它们全部忘记。
那个声音的事情,她也已经知道了。
——遇到他了哦。
那个声音如此说道。
最初的时候,她并不明白那个声音的意思。
但是她马上又明白了。
在这里说到“他”的话,那也就是“他”的事情了。
那是谁的声音,她也模模糊糊的察觉到了。与声音的主人是一次也没有相见过的,而且恐怕此后也绝对不会相见了吧。
那是此刻,在另外一个不同的时空之中——与这里截然不同的某个世界之中,本应和他在一起的人。一如从前的自己一般,因缘分与他相连的人。
缘分。
若是没有在这个完全的领域当中进行对话,这种事情,她们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于是,那个声音告诉她。
但是,还是与他分别了——
那个声音,如果严格地说的话,并没有人类语言中特有的“时态”这种概念。在那里面,既有“已经分别了”,同时也包含了“即将离别”的意味。
(分别了?为什么?)
她追问道。
——因为我死了。
果然,这也是包含了“已经死去”,同时也包含了“即将逝去”的意思。
——好遗憾。
——好悲伤。
——我没能替代你。
(他平安无事吗?现在在哪里?)
——不清楚。
——南桑。
——受了很重的伤。
不仅仅是如此,她还知道了很多很多别的事。他现在仍在继续战斗着的事情,他现在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的事情,还有他,大概,直到现在也还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事情。
胸口好难过。
好希望他能停下。
可是,又不希望他停下来。
到底该如何是好,她自己也不清楚。
(居然能遇到你呢。他果然是特别的么?)
——我不这么想哦。
——你明白的吧?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那样,却能和我相遇,也和你相遇,还有她,以及他吗?)
——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原本,他就是我的人。
——会遇到你才奇怪呢。
(说不定真的是呢。)
——道歉也没有用了吧?
(嗯。但是,对不起)
——但是这样也好。
——如果是在不同的地方,
——或许又会有不同的结果吧。
——我必须得走了。
——那个耳语要来了。
(明白了。)
——再见。
——但是最后。
(什么?)
——如果能够再一次和他重逢,
——宽恕他。
——好好地包容他。
(那个,我可不敢保证哟……)
——我知道。
——但是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只要你能想起来就够了。
然后那个声音,就那样逐渐远去,不久就再也听不到了……
“嗯……”
醒来的时候,和煦的光芒照射着她的眼帘。
好刺眼。
千鸟要闭着眼睛,微微蹙眉,在纯白色的床单上翻了个身。
能听得见波浪的声音。
带着潮湿气息的柔和海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温柔地摇动着国王尺寸的大床顶盖上的蕾丝花边。
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似乎做了什么梦,然而梦的内容却已经想不起了。总是这样。明明觉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一切却已经消失得不知哪里去了。
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呢。残留下的乡愁般的哀伤和寂寞,使小要的心情变得忧郁。
现在还是白天。
这里是位于某处的宅邸。在某处的海岸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窗外,被阳光照射得闪闪发亮的碧绿海洋一望无际地伸展开来。
因为稍稍感觉有些冷,她把被单拽近了些。现在的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女式衬衣和内裤而已。
配置了简朴但却高雅的日常用品的卧室的门口,有人在敲门。
“请进……”
“打扰了。”
一个身穿西装的少女走了进来。是个无论年龄还是身材都与小要差不多的少女。头发是褐色的,留着整齐的娃娃头,戴着一副土里土气的眼镜。
瞥了一眼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的小要,她轻轻地低下头去。
“您刚刚在休息吗?”
“没关系。什么事?”
“到三点钟的下午茶时间了。还有,主人吩咐我来问问您,今天早上送来的‘巨兽i’的数据评估怎么样了。”
“在桌子上。那个U盘里。”
“谢谢。”
少女将大吉岭茶(产于印度大吉岭一带的名茶)注入茶杯里,然后把茶杯和装有小甜饼的小瓷碟一起端了上来。
“您很疲倦吗?”
“没有。只是打个小盹儿而已。”
“好像梦见了什么悲哀的事情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少女注视着小要,用食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右眼眼角。
“这里有泪痕。”
被这么一说,小要朝着卧室里面的镜子望去。正如少女所说的那般。
“真的呢。”
她一面擦拭着眼角,一面低声自言自语道。
“悲伤的梦。大概不只是我,大家也都在看着也说不一定。”
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待在他的身边呢。那样的心情毫无来由地沸腾起来,使她的双眼再一次充满了泪水。
她接过茶杯,放在唇边小小地啜了一口。
茶有着非常美妙的香气和味道。可是,尽管如此,她的眼泪还是滚滚而下,怎么也无法停止。
尾声
街灯的光芒中,小雪簌簌飞舞着落下。
现在是深夜。这个港口城市完全陷入了沉睡,拴在那里的许多小艇和商船上也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在这个港口的一角有一座破旧的仓库。外墙是砖砌的,上面到处都是裂纹,也没有好好地修缮过。约有5米高的大铁门上已经锈迹斑斑。
曾经被称为“幽灵”的女子,在这个仓库的前面停下了车。车是辆半旧的两吨载重卡车,凹陷的外板还放着没修。
她就让引擎发动着,下车走向仓库的通用口。
通用口前面,有个身穿风衣的男子正在等她。身材矮小,又肥又胖。从远处瞥一眼的话,说不定会以为只是一只大木桶丢在那里呢。
“时间刚刚好。真是守规矩啊。”
男人说。她并没有特别作出什么回答,只是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仓库所在街道的周围。没有监视者。因为在开车到这里来之前就已经做了详细的检查,估计是没问题了吧。
“有人尾随吗?”
“有的话就到不了这儿了。”
“也对。把车开进去。”
男人从通用口退回仓库,按下了正面铁门的开关按钮。发动机轰轰作响,门渐渐打开。或许是因为滑轨已经生锈的缘故,金属摩擦的悲鸣声响彻了附近一带。女子坐回驾驶席,把车开进仓库里。
这次她熄掉引擎,下了车。
她背后的铁门缓缓关上。从外面射入的街灯的光芒逐渐变得越来越细,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轰鸣,室内变得漆黑一片。
红色的应急灯亮起来了。仓库中只有一辆大型的拖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除了最初出来迎接的矮个男子以外,似乎还有其他同伴。手持突击来复枪的男子三名。大概是最低限度的保护措施吧。
“东西呢?”
男子一说,她打开自己开来的2吨卡车的后门,车厢里装着一个大小与大型冰箱差不多的木箱。
“就是这个吗?”
“是啊。”
“亏你还真能收得回来啊。”
“因为警察也已经陷入混乱了嘛。从日本运出来的时候才更费劲呢。”
“唔。”
男子并没有确认里面物品的意图。因为她说“是啊”,那就肯定不会错了。没什么特别需要怀疑的理由。
“亨特先生。在把这个委托给你之前,我有件事情想确认一下。”
她说。
“请吧。”
“将军知道这事?”
“我认为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我和你都完蛋了。”
“你又是怎么了?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这点咱们彼此彼此吧。我也是被抛弃的人嘛。”
男子这么说着,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眼前要是有块有可能完成的拼图,就会想试试去完成它。我认为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常情’。”
“动机仅仅如此吗。”
“还有嘛,那就是能报一箭之仇就好啦,这样。而且那个女孩。不管怎么说,你也喜欢上了吧。”
“…………”
“那么,反正都来了,不稍微看一眼吗?当然,还没完成就是了。”
她点点头。他走到大型拖车的后部,打开集装箱的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块状物——某种机械正盘踞在那里,外面还盖着黑色的塑料布。
“嘿、咻……”
亨特慢吞吞地拉掉防水布。
她看见的,是ArmSlave的头部——头顶的部分。集装箱里完完整整收容着一架AS。姿势是头向自己这边俯卧的姿势。
由于周围的昏暗,从她的视点几乎看不出机体的全貌。
能勉强判断出的,只有这台机体属于所谓的“第三代”型,这一件事情而已。
然而,那并不是M9。
而是她从没见过的机体。
看不见全貌。机能也不知道。可是——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支配着周围一带,冻结一切的大气的寒冷,只有在机体的周围完全感觉不到。有某种来历不明的“热气”般的东西,正从集装箱里面泄漏出来。
这架机体正因为愤怒而燃烧。正在蓄积着斗志。
发誓复仇,渴望着敌人的鲜血。
不知为何她总有这种感觉。
“这家伙的名字是?”
“好像没有。因为好像原本就是不存在的计划。只不过呢,哎,如果硬要加个编号的话——”
亨特眯起眼情,抬头望向机体。
“那就是‘ARX—8’。”
[To‘be‘contiue]
后记…小道的后记…和某人的后记
后记(加湿型)
各位好。在月刊《Dragon‘Magazine》连载的部分上进行各种各样的加笔修正之后(真没少加!!==),为您奉上《燃烧的One‘Man‘Force》。
关于内容……呃,左右为难的结果,考虑到系列整体的感觉,最后就变成这种样子了。因为今后角色关系的焦点似乎会全部模糊,所以就彻头彻尾地让宗介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了。真可怜。呜呜……
因为我本人很喜欢“野蛮人”和“马尾女孩”,所以这次后记有种通宵守灵的心情。就是不喝酒不解气的感觉。酒、眼泪、男与女。还有“野蛮人”。然后还想再来点演歌……(嗯,打开收音机,BGM是《奥州孤旅》)。呜呜……
(技插:《奥州孤旅》是一首日本演歌,演唱者是山本让二,稍后将附上歌词。)
嗯,虽说这次是这个样子,但接下来就打算让故事渐入佳境了。预定上,丹努之子一行人也即将归来。湿答答的很快就要结束了。努力加油——!原本希望送上一些新作,但总是不能按照所想的进行……。呜呜……
加湿完毕。
此外呢,虽然剧中雷蒙君对秋叶原街发表了一些充满偏见的言论,但那并非作者的恶意,而是以最近听说的小道消息为原型改的。因为好像偶尔会有外国人以为那是色情一条街(就是花街柳巷|||)……。不过那应该是特例吧。呃……如果只看到这7~8年的那条街,被认为成这样也没办法——我也有这种想法。(啊,没什么哦?并不是说这条街不行哦?)
我小时候也有一段时期热衷于电子工作,而去秋叶原购买部件哦。因为附近没有卖晶体管啦、电容器啦、二极管啦之类的东西。
那时候,那条街是成年的狂热者们的街道。穿短裤的小孩子单手拿着记事本屁颠屁颠地走来走去,四处张望,请面相可怕的大叔帮忙找零件,再对自己说“欢迎再来”。那感觉真不赖……。这种大叔在制作回路的时候还将焊锡卷起来放进没用的胶卷盒,然后挑出一点,再用娴熟的手法一点、一点地把焊锡粘上去。从小孩子的眼里看来,那真是奇妙的高深和严肃……
顺便说一句,最近到那个零件店所在的大楼去,店已经不在了,变成色情同人店了(哭)。不,并不是说这家店不好哦?怎么说呢,只是在感叹强烈袭来的乡愁啊,时间流逝的残酷啊什么的。这就是所谓的时代在变化吗。
……又到第三页了吗。真头疼。没得可写了(怎么总觉得每次都这么说……)。
说起来,全金的动画《The‘Second‘Raid》去年平安无事地在大好评中结束了。这也完全多亏了各位的支持。京都动画的各位,工作人员和各位配音演员,真的是非常感谢。DVD正在大好评发售中。还没有看过的各位请务必要观看。如果是初回限定版,还可以听到贺东我和武本监督的喋喋不休的对谈。
正在月刊《Dragon‘Age》连载中的上田宏的漫画版《全金属狂潮!Σ》上月也终于发售了第二卷。那种笔触和节奏感。真的很厉害。很有趣。请诸位一定看看。(注:这是2005年底的广告,现在第三卷已经出了。)
虽然很过意不去,但还是为其他社进行一下宣传。竹书房的新书《搜查网幻像》即将出版。是带有幻想元素的海外刑警连续剧风格的故事。帅气的警匪动作类。可以的话敬请一览。
前一次的后记里虽然说过“不会开始写新的系列”,呃……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啊,嗯。对不起。只是原案之类的写写不要紧吧——我是这么想的。当然全金我也会加油。拜托各位继续支持。
这次也给很多相关人员添了不少麻烦。谢谢诸位。
那么再见。下次也请和宗介同游地狱吧(如果没死的话)。
2005年12月
贺东招二
翻译员后记(燃烧型)
……各位好。经历了一整年,终于在06年暑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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