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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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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
“命运或是缘分。或者你可以称它为抉择。”
“你说的都是废话。你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说这些?”
“我不能把话说的太直接了,因为语言只是一种交流工具。但是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的魅力吧。”他的眼神仿佛表明他正沉醉在古典音乐中。年轻人笑了。
“……”
小要觉得自己以前好象见过他。也许是在纽约的时候?不,不是那个时候。她在纽约的朋友没有一个拥有这样显眼的银发。她只是在照片或者电影里见过这样不同寻常的样貌,银发碧眼——
突然她想起来了。
“别告诉我你是泰莎的……?”
年轻人没有回答,径直走过小要的身旁,低头看着躺在水塘里的刺客。
“起来,飞鸿。你早就醒了,不是吗?”
那人转过来抬起头,嘀咕着:
“……银先生,你一直都看着?”
“不过我没有看全这个故事。这个女孩不适合你,放弃吧。”
“我拒绝。”
“我会向上级报告说你不遵守组织的理念。我希望你能说服你在香港的暴躁的哥哥。”
“你以为我会服从命令吗?还是大哥会听我说话?”
“复仇是无意义的。”
“这不是复仇。这是'他'想要的。他找到了我们。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杀掉那个女孩。”
“我知道了……”年轻人用虚假的口气说道。
“那么,说再见吧,飞鸿。”
“你也快要死了,雷纳德·泰斯塔罗纱!”下一顺缉拿,刺客跃向了空中。
他的双手闪电般地挥舞着,空中充斥着银光,冲向年轻人。同一时刻,在小要的眼中,年轻人轻巧的摆动着外套——尽管他自身没有真正的移动。但是射向他的光线——四把刺客投掷的匕首——却停住了,或者说是被他的外套给挡了下来。这不是一件防弹外衣。这景象看上去似乎是有一对黑色的翅膀在周围保护着那个年轻人。
“……!”
刺客象是在地面上滑行一般朝他冲来。他抽出另一把匕首,反手握着它朝前刺去。
“没用的。”
绿色的巨人挡在了年轻人前面。之前他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是一瞬间他就象一阵风一样移到了前面。他用身体挡住了刺客的攻击,匕首直接刺中了他的胸口。但是那个巨人仿佛没事一般,用圆木一样粗的手臂抓住刺客的脖子。
“……嘎!”
只用了一只手,巨人就把挣扎的刺客提到了空中。他有着超人般的力量。
他用机械般的声音说。
“A1对应。记得确认一下。”
咯啦!一个恐怖的声响过后,他的脖子断了。
巨人用自己的左手对准刺客的胸口。
乓!一声巨大的枪响。一大片血花从刺客的背后溅出,在他的胸口上开出了一个大洞。他的脊椎和肩骨被打的粉碎,手臂以奇怪的角度下垂着。
巨人一边回答,一边把目标扔到地上。
“干得好。等待命令。”
巨人晃了晃外衣,从小身边走过。他移动手臂或是腿的时候,都会引起一阵低沉的声响。
小要能够瞥到他头巾下方。
一张粗糙的黑色面具。在眼睛的地方,只有两道长长的,狭窄的裂缝,好象护目镜一样的东西。
(他不是……人类?)
无助地看着他残杀的小要,在麻木的头脑中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1211Astral。世界上最小的AS。不过现在可能叫它做'机器人'更合适些。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了,但是让AS自主行动是件更加困难的事情。能量供给装置小型化和控制系统都是个问题,”那个青年——雷纳德,解释着。但是在小要的知识范围里,他所说的'问题'还包括了一些难以解决的技术难点。
“……好了,现在我说明了我真正的来意。对让你看到那些可怕的事情,我感到抱歉。”
“我…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
“但是?”
“你不能……杀死任何人……”她的声音颤抖了。雷纳德感觉复杂地盯着她看。
“但是他想要干掉我们两个,不是吗?”
“是,但是……”
“除此之外,我没有象你男朋友那样干掉那么多的人。”
“!”
这时,她才明白他是在说宗介。小要没有问'为什么是他?',而是开始抗议他的说法。
“他……!他……小时侯不得不去战斗。他没有……选择。因为他的敌人都是些坏人……所以他可以救其他的人,那些比他弱小的人。而且他一点也不喜欢杀人。不,实际上,他对此感到很困绕。所以……不管怎样,他都……恩……这个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雷纳德饶有兴趣地听着小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话来。然后他淘气地笑了,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自己也不想心你说的那些理由吧?”
“但是……”
她看着别的地方。
“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是你只是指责我。你很支持他,是吗?”
“不,我……”
“你喜欢他。”
“不,我不喜欢。”
“真的?”
“真的。”
“看着我。”
“哎——”
他突然拉起她,温柔的抱着她的肩膀,她突然面对着他——他的嘴唇覆在她的上面。
这感觉冰冷,柔软,湿润。
突然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在哪儿,他是谁,还有她自己是谁——全都记不得了。她没有觉得憎恶。不,正相反——那一时刻,一种甜蜜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
时间就这样流逝。
雷纳德没有躲避小要的巴掌。她重重地掌击在他的半边脸上,但是他只是轻轻回了一下头。这可以看作是对自己无礼行为的道歉,但是两个巨人——不,机器人——在他旁边迅速的摆出一个防御姿势,向下弯了点腰。
“没事。等待我的命令。”
两台Astral又伸直了身体。
小要擦了擦嘴唇,依靠在供水罐旁边,盯着雷纳德看。她想哭,但是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哭。
“你干什么……?”
“一个唤醒你的吻。因为我喜欢你,”他笑的很纯洁,一边抚mo着自己的脸。
“我讨厌你。我恨你。”
“我就是喜欢你这点。你,还有你那粗暴的行为,平民的说话,还有捉摸不定的性格,就象水一样。”
“住嘴!!”小要叫了起来,他耸了耸肩,好象在说“噢,好可怕。”他对机器人下了什么命令。其中的一个走到屋顶的出口,那扇锁着的铁门,然后用蛮力打开了它。
“我觉得我们应该走了,不然你就要杀了我了。”
另一个扛着'秘银'代理人的机器人,把尸体放在水泥地上。不——那不是尸体。那个男人动了一下,发出一些呻吟。
“是的,他还活着,”雷纳德说,“这个人也是那些把我叫做'敌人'中的一员——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做?你不介意我清除他吧?”
机器人左手发出了闪光,他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个人。哧的一声,伸出一把大口径的枪,就象刚才干掉刺客的那把一样。
“等、等等!?”
“为什么?”
“我、我一开始就有些事情要找他,请不要杀了他!”
“恩……但是这个人之前对你很无礼啊。我想你会想要他对刚才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那要由我来决定,”小要拘谨地说。“我、我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事情,所以,请不要再杀人了。”
“我很惊讶。为了这样一个家伙?我不觉得你是个温柔的人。”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了,这要由我来决定!”她抗议说,这时,雷纳德似乎有些被吓到了。
“你又吓了我一跳,”他咯咯笑着说。
“我知道。现在,你会把他留在这里然后离开,好吗?”
机器人收起了它的枪。
另一个机器人轻松地扛起刺客的尸体,他们完成工作后,雷纳德朝着和出口相反的屋顶边缘走去。如果他再走一步,他会掉下四楼,落在小巷里……但是,在他那样做之前,他停了下来回过了头。
“再我说再见之前还有一些事情……我是说,当我说喜欢你的时候,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希望你能相信。”
“……”
“千鸟要小姐。你还在沉睡中。最终你将会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那些才是你的本质。”
“?你说什么——”
“再我们再见之前,”他说着,和两个机器人一起跳了下去,消失在视野中。
一阵沥青爆碎的声响。小要跑过去朝下面的小巷看去。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阵灰色烟雾,没有任何东西。
她转向'秘银'代理人,他正躺在水塘中。那人空洞地看着小要。他整个右边的脸都裂开了。他脑袋的形状,好象一个动画角色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上面没有一滴血。
那裂开的部分不是真的血肉,而是面具。那张上班族的脸不过是个伪装。他真正的脸藏在了面具下面。
她扯下了他的面具。
一张有着细长眼睛的男人脸出现了。不……是个女人?她分辨不出。面貌和身型很纤细,看上去不过20岁左右。他的外表很憔悴,肤色非常苍白。她觉得似乎在住家附近看到过他好几次——但是记忆很模糊,她不能肯定。
“这是……一个伪装。”
“是的,”他用真正的声音回答说。里面充满了冰冷的感觉。
刚才胸口和腹部中弹的地方没有流血,可能是在下面穿了一件防弹背心。但是在肩膀和大腿处有出血,血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你能动吗?你哪里受伤了?”
“我不知道……刚才那个人……他给我……打了什么……”
“你需要帮助吗?”
“不,谢谢……”他虚弱地回答说,“我……还有我的尊严。这个失误……这个混乱……我比死……好不了多少。”
“我明白,”她说,转过身去深深吸了口气。
过去十分钟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所有的情绪和感受一下子涌到了她的脑海里。
惊讶,宽慰,犹豫,耻辱,愤怒,焦急。
在所有的事情里,那个吻的感觉是她最想忘记但又始终挥之不去的。尽管只有一小会,她还是对自己没有拒绝他的事情感到羞耻。
这只是一个很短暂的吻。严格的说,在幼儿园里,她好多次这样吻过班里别的女孩子,但是除了那些,这是她的初吻。现在的人们可能会笑话她,但是她曾决心除非是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否则不会轻易交出来。比如说——不,无论如何,那得是她喜欢的人。这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但是现在,在那种情况下。
“……!!”
她打向供水罐。发出了乓!的响声。她为自己拳头和身体上的的疼痛而哭,或者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要丧气。
“唔……呜……”
自从她走进房间以来的情感全都集中在了一起,她变的暴躁起来。甚至在刺客袭来或是接受那个吻的时候,感情也没有现在那么强烈。
他走了,然而她就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她真的象冰那样冷酷无情吗?
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宗介……”
为什么你不在这里。都是你的错。我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不在这里。你要干什么?你会讨厌的,是吗?我讨厌那样。回来啊。不管怎样,对我说“这不是问题”吧。
她哭喊着,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不会有答案的。不管她在这里呆多久,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如果她可以按下'重置'键的话。至少回到之前她给他剪头发的时候。
她明白。在那张可爱的睡脸前面,她所感觉到的甜蜜。伪装起来是她的错。即使那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她那时能够用一种可爱的语气说“嘿,亲我一下吧”。但是她没有,她逃避了。她就象溅起的水花一样避开了。
还有,除了重要的时刻,他们没有过更多的接触。现在她永远失去他了。
(我总是那样……)
即使她以前身边有那样一个人,她也从来没有对自己承认过。
他背叛了我,他靠不住,他只会伤害我。
就象我妈妈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信赖他。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愿意更近一步接触他。这就是为——她不能对自己吐露心声。
只有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之前没有勇气去做?
“宗介……”
这次也是一样,不是吗?在一切结束之前,她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她再次怀疑自己。
真的是那样吗?
她站在雨中呜咽着,肩膀抖动着,很长时间不说话。
她停止哭泣,抬起了她的脸。
转过身来,她朝着'秘银'代理人躺着的地方走去。
“你刚才说你比死好不了多少,是吗?”
“……”
“如果我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呢?我会这么做的。从现在开始,永远。”
第五章 他的问题'上'
8
10月23日1138时(东中国标准时间)
香港,香港特别行政区(人民解放阵线方面),中部
自打他们来到接待室后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房间的主人——一个'秘银'智能总部的香港驻员——还没有到。
天花板很高,还有大大的窗户,这样就有充足的自然光线照射到房间里。这块地方建造在比邻维多利亚港的悬崖上,拔地而起的30层的大楼可以清楚的眺望大海。
在这座陡峭的悬崖上还坐落着许多其他建筑——其中这幢最高的公寓楼可以把整个香港尽收眼底。
大的小的,新的旧的,所有的建筑都拥挤在一起。他们曾经听说过这种景象,但是这种密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混乱而嘈杂。只能这样形容这种景象。
“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会发觉实际上没有多大的改变,”站在宗介一旁的毛喃喃地说。
“你以前来过这里?”
“在重建前来过好几次。我妈妈的亲戚以前住在离这不远的地方。但是他们搬到纽约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加入'秘银'前在这里住过两个月。不提这些了。”
“不提了?”
“我被踢出海军以后就不想去找工作了,也不想回到我纽约的父母那里,老头子会笑话我的,讨厌的空军佬……”她清了清嗓子说。
宗介以前从来没有听到毛谈论自己的过去,因此感到有些惊讶。
“你父亲在军队工作?”
“啊。轰炸机驾驶员。他现在已经退休了,替一家公司工作。他表现的好象自己很重要似的,偏偏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吝啬的懦夫。他还很自把自为。”
“自把……?”
“是啊。我高中毕业后想找份正经的工作,他却跟在我后面想让我嫁给一个哈佛毕业的男孩子。我当然烦透了。所以在婚礼那天我就跑去参加了海军。”
她显然对这个决定感到兴奋。她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我一个人偷偷逃出教堂,跑到几个街区外的征兵办公室,我还穿着婚纱那。是个下士在值勤,他的眼睛瞪得这~~~么大。他问'你是认真的吗?',我说'当然了。'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想说服我不要去。'新娘小姐,你应该重新考虑这件事情。你的父母会担心的。'他们说,而我告诉他们'我的爸爸在空军工作。'我这样说以后,每个人就又说'哦,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行了,请先在这些纸上签字。'”
在一边听完整个故事的严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对这样的女孩怎么看?”
“她很棒……嘿嘿。不,她太酷了。”他说。因为大笑,严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气氛很奇怪。在说笑话消磨时光前,房间里充满了紧张感。而在严试图停止笑声的同时,房间里又安静的奇怪。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了毛和严清晰的影子。然而那个景象,又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忧郁的气氛。
毛感伤地望着深远的天空。
“很棒,恩……?是啊,那是最美好的时光。我只是做了个决定,我感到世界在我身后无限地扩张开来。我说'无论什么,我能做到。无论哪里,我也能去到。'”
“无论哪里……?”宗介说话的口气好象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是毛只是耸了耸肩。
“当然了。那天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挫折还有失望。但是我认为走上这条路是正确的。我比以前更加喜欢自己了。事情就是那样。”
宗介不是十分明白毛的意思。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在这样一个时刻告诉他这样一个故事。
“好了,只是回到这里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要太在意。”
“恩……好吧。”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宗介还是这样回答了她。接待室的门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白种男子走进了房间。
“喔,我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他很快地用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朝他们走来。他有一双友善的眼睛,黑色的头发用发蜡向后梳起,他还留了胡子。看上去大约50岁,但是实际应该更年轻些。
(这个男人是……?)
宗介和毛同时对视了一眼。
他是决策部派来的,加文·亨特。
从名字上看,他们联想到的是一个历经沧桑战争的老兵,但是现在进来的却是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他们都感到非常讶异。
在外界,亨特是以一个深有影响的商人形象出现的。他精通广东话和普通话。对于南北军他都能施以影响,而且看上去似乎每天晚上都要和他们的领导吃饭。
这种形象对一个'间谍'来说实在不常见,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要象詹姆士·邦德一样经历冒险来获取情报。军队领导不经意间的反应,报纸经济版的小文章,或者是一艘新来靠港的船——有人可以从中得知很多事情。而且,决策部原本的工作就是收集情报。
“这件事已经非常明显了,但是南北军还是相当紧张,”亨特解释说。“你们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但是现在的状况是很严重的。两军曾三次对友军发起进攻,四次对平民攻击。现在南北军还没有宣战就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发生战争的话?”
“那维多利亚港就会成为战略重地。除了枪以外,他们还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武器。来福枪,机关枪,迫击炮,火箭弹,ATM……那会非常恐怖。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一排排房子,几秒钟就能变成一片火海。”
自从分裂以后,北中国和南中国就以维多利亚海湾为界分庭抗礼。他们没有发动战争的原因是因为双方都不想让香港葬送在火海中。但是,随着那台AS的出现,这种顾虑正在逐渐缩小中。
“居民们怎么样了?”
“很久以前他们就在谴责这种行为。那边指责攻击了内地的上海。我们这边指责他们攻击香港和大屿山……是啊,妇女和儿童都集中在那里。我也把妻子送到了大屿山的别墅里。因为戒严,南北的亲人都不能团聚。港口也关闭了,启德和赤鱲角机场的航班也取消了。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股票和汇率下跌。切……自从他们分裂以后,我们也做了许多努力。这样下去这里迟早会变成第二个柏林。”
“但是已经变成那样了,不是吗?”毛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亨特的优越感和他的眉毛一起挑了起来。
“那就是中国人。他们精明,充满活力,商业头脑令人称奇。他们处理政治的方式很巧妙,不管是赞同还是否定。”
“啊。”
“去试试中国菜吧,这样你就会明白那些人还有他们深远的文化。和他们相比,西方仅仅100多年的历史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分裂对于我们商人来说即是威胁也是机遇。一些人败落了,而另一些人却富裕了。事情总是那样。即使在政治上分裂成两大军事力量,但是人们还是可以自由地选择何去何从。简单的说——就象一把双刃剑。”
亨特高昂的神气仿佛他是个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一样,虽然他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个白种人。
“好吧,那台问题AS怎么样呢?”
“我们不清楚它现在的行踪。它最近出现是在3个小时之前,是在筲箕湾香港岛那边。报告说有两台AS和一辆装甲车遭到严重伤害。北军有4人伤亡,8位平民受伤……真可怕。”
“那他现在毫无疑问应该还在城里?”
“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们和AS的分析这样认为。我多年的经验也这样告诉我。尽管会触及到敏感区域……”
亨特展开一张地图,开始技术分析。这对不明就里的人来说非常有用,地图上详尽地标明了一切信息。从他说出的每个字里,毛和其他人可以知道他对香港有多么地了解。
对ECS隐身系统有充分认识的毛和宗介提供了很多建议,这样一来就缩小了亨特的分析范围。讨论很有效,毛和亨特的小队里都是受过训练的士兵,智能总部上层的纠葛并没有在这里显现出来。
“还有什么能排除的地区吗?”亨特一边把资料输入AI终端,一边问道。
“标明哪些地点有鸽群,乌鸦还有狗。”
“恩。为什么是鸟和狗这些东西?”
“因为鸟类可以看到到AS,可能是因为ECS系统不能隐藏紫色光谱。乌鸦会制造嘈声四处乱飞,非常讨厌。狗也一样。它们对ECS发出的臭氧相当敏感。”
“哈哈哈……我也这么想。还有其他的吗?”
毛看了看宗介。
“我想到这些……宗介?”
“恩?”宗介好象刚刚回过神来一样。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没有什么了。”
在毛看来,自从他们离开TuathadeDanaan后,宗介似乎一直在想什么事情,这很不寻常。
这时,一直坐在电脑终端前的亨特发出了一声赞叹,“太奇妙了。在香港这边有49个地区,九龙那边有78个。这样我们可以分成4个部队,在半天内就可以部署完毕。”
“如果情况属实……无论如何,如果我们找到了它,要牢牢盯紧它的弱点。”
没有任何迟疑,亨特下属和毛的小队马上决定谁去找出敌方AS的藏身之地。没有多少时间剩余了。
最后他们决定执行部的毛的小队分成两组帮助勘测。
宗介和毛负责维多利亚港和九龙半岛。
严和吴负责香港岛。
第三组负责驾驶直升机运送他们。他们将使用ECS隐身系统,和ECCS(反ECS传感器)搜索整个香港。由于ECCS在市区不能有效的运作,所以他们主要负责郊区和岛屿。
从亨特那里借来的面包车,车身上用蓝色的字写着'狩人清潔有限公司'。亨特清洁公司。那些字是这个意思,但是对于不懂中文的宗介来说,这种表达方式有些奇怪。
“看上去那老头的生意很广么……”毛交叉着手臂在地下停车场说。他们四人已经换上了清洁公司的制服,但是宗介似乎很不适合穿的样子。
“你们都拿到通行证了吗?检查一下。把假护照和身份证放到另一边口袋里。只有一件武器,不要开火。随时保持联系。小心点,这里到处都有军法。”
“如果我们被警察阻拦检查怎么办?亨特不是在所有的地方都有影响的,对吗?”严问道。
“所以才叫你们小心。如果需要逃跑的话,那就逃跑。但是不准开火,那肯定会打到旁边的车的。我们之后再重新计划。如果你们被抓住了,可能会被审讯,直到亨特把你们弄出来。如果他们用刑,记住什么也不要说。就这些。”
“那可真可怕……”
“还有,想想发现敌人后该做什么。我们不能在没有接触或者拒捕前就杀了他。明白了吗?”
“了解。”
“那么行动。”
四个人坐上了清洁公司的车,离开了停车场。
两个小组分手后,分别来到城里。
严的小组驶向维多利亚山。
宗介开车经过一条被树木包围的崎岖小路,离开了市中心。德辅道路两边的大厦渐渐远离地平线,看上去似乎路过了人造城镇一样。对于生长在乡村的宗介来说,这种情景让人难以忘怀。
布满云层的天空变的狭窄起来。
市中心基本上可以说是类似东京新宿或者丸之内的商业地区,但是这里的人非常少。路上也没有什么车。在路中间行驶的双层电车上几乎只有司机一人。电车轨道的金属摩擦声回荡在整个地区。
“太惊讶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中心变成这样,”毛看着市内空空如也的游客休息座位。
当他们来到一条宽敞的五车道路的时候,能够看见北中国军的装甲车和AS。那些是橄榄绿色的RK92'野蛮人'。特殊的传动装置和北朝鲜提供的型号一样。
朝街道的东面驶去,他们途经湾仔向铜锣湾前进。
建筑群不断后移。香港特色——'招牌'多了起来。红绿霓红在建筑上闪烁,遮盖了整个天空。
'雅胎美容護膚中心'
'展藝設計装飾公司'
'福村枺凡损^'
'華爾登影音器材有限公司'
'新華中西薬行'
'富搖海鮮酒家'
'佛如來素會'
'釣藝琴行文化藝術中心'
对于不懂汉字的宗介来说,这些字的组合在日文看来是毫无意义的。当然那些是图象信号,你甚至可以看出有好些是全息图象投影构成的。这种民用设备是基于ECS的基础制造的。
他们来到一个地下隧道的入口。过了这个隧道就是南中国军控制的九龙半岛了。
入口处处于高度戒备中。那里有四台'野蛮人',两辆装甲车,还有60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到处都堆满了沙袋和铁丝网,周围还布置了很多小炮台。
隧道前有一个隔离门,民用车正排着长队,士兵们在和车里的人争论着。最后,居民们只能徒劳地掉头回去。
亨特应该已经打电话给这里的负责人过了。
“现在看看他们是否能爽快地让我们过去……”
“如果亨特确实联系过的话。”
一个肩抗AKM突击步枪的士兵伸出手来,用广东话对他们说“停下”。他走到司机那边,隔着窗户很快地说了些什么。宗介只是在直升机上学了几句简单的日常用语,所以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毛,你来帮下忙。”
“Mingbaaklaa。Hoicheung。”
“?”
“他说'明白吗?开窗。'”
“……”
宗介服从了指示,打开了货车的窗户。之后他只看见毛用流利的广东话和士兵交谈。她出示了他们的通行证,然后解释了些什么,士兵把脸转向宗介说,“HOYI”(好的)
“……?”
毛拍了拍宗介的肩膀,指了指货车的前方。
“Neitai。Ngodeihoyijaulaa。”(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他们前方的门在一阵嘈杂声中打开了。“走吧”是宗介唯一听懂的话。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这第一道关卡才会轻松的通过。
他们穿过了维多利亚港下方的隧道。周围没有别的车。三车道的路上只有他们一辆交通工具。
“太不可思议了。这条隧道以前经常堵塞的。”
“看上去所有的事情都很让人惊讶。”
“那当然。知道以前香港的人都会吃惊的。”
“是吗?”
“想想看,如果东京变成了这样话。”
宗介一下子就体会到了这种震惊。
“如果新宿和银座分裂成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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