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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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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更加珍惜对待才行。而且下周“丹努之子”的修理和整备工作结束,还预定暂时出海一段时间的——
“很好嘛。马度卡斯中校知道这件事吗?”
“已经通知他了。”
“那就好了。”
加里宁离开那里,走向稍微远离一点的马度卡斯中校的办公室。
最近偶然听到的,她好像学会喝酒了这种流言。现在得知的奇怪的休养事件。大概有谈上两、三句,确认一下的必要性吧。
——
“唔……不,抱歉。……是的。紧急的……啊,倒不是特别危险啦。……总而言之,你和常盘、小野寺三个人去吧。明天?……不行,我暂时回不去。还在流动中。……啊啊,多谢。那就这样。”
宗介挂断卫星电话,又一次,大大地叹了口气。
这里是美利达岛东侧的一处沙滩。高高的椰子树,无尽的海平面。天空如洗过一般蔚蓝,滚滚而来的浪涛声让人感觉心情舒畅。就像旅行社的宣传册上出现的一样的,非常非常美丽的景色。
在那沙滩上,坐着一台AS。
M9“卡恩兹巴克”。“秘银”所运用的最新锐机。
灰色的机身。修长的、似乎很敏捷的轮廓。复杂的曲面和轮廓组合在一起。头部看起来很像是带了头盔的战斗机飞行员。
宗介站在M9的旁边,双手叉腰,有段时间一直都低着头。然后就像要转换一下心情似的,点了好几次头。
“差不多就开始吧。”
他带着总觉得有些提不起劲儿的表情转过身。
在沙滩上,穿着运动服的泰莎正在做准备体操。肥肥大大的T恤衫和黑色的短绑腿。闪亮闪亮的耐克运动鞋。银灰色的头发在头后扎成一束。比起说要开AS来,这副样子更像是要开始打篮球还是干什么——不过,因为没有合适尺码的操纵服,这也没办法。
“是。拜托你了,教练。”
泰莎用奇怪的憋足劲儿的语气说道。打从和宗介一起从基地出来的那会儿起,她就突然变得很有精神。一副办公的疲劳都被哪儿来的风刮跑了的样子,就算在旁人看来,也像是高兴得不得了。
“那个,上校大人。请不要用教练这种称呼吧……”
“但是,你就是教练呀。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叫你相良先生也可以啦……”
“……您能那样叫我就很多谢了。”
“好的,相良先生☆”(……为什么还有个☆……)
她微微露齿一笑。
要让宗介来说,无论哪种都只会让他更不安而已。
万一出了点儿什么差错,让她受了伤的话可怎么办哪?
和小要的约会最终也给取消了。虽然她说了“好啦,工作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嘛。啊哈哈哈哈——。”之类的话——那声音还是稍微包含了些怒气。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
每次一发生与泰莎有关的麻烦事,宗介肯定都会这么想。
这绝对不是说讨厌她。她是和小要不同意义上的,令他思考了很多事情的女性,被她叫上一声,都觉得很光荣。可是泰莎在宗介的面前,有时会表现出非常奔放的行为——这让他感到很困惑。
(不行……总之训练,训练。)
摒除杂念,宗介清了下嗓子。
“首先,是搭乘方法。”
宗介砰地一拍M9。
“当然您是知道的,以M9为首,多数AS的驾驶舱盖都位于胸的顶上部——脖子的后或者前面。这种设计是为了在倒下无法动弹的时候,让操纵者易于脱身。因为位置很高,坐进去的时候必须要十分小心。就算是这个降落姿势,头部的高度也有四米——大概相当于二层楼的高度。请您务必要——”
“嗯嗯,我知道哟。根据美国陆军的统计,好像跌落事故造成的轻重伤在一年间就有30名呢。所幸似乎还没有死人就是了。”
泰莎补充道,就差没“嗯哼”一下了。
头一次听说。对于这种事情,知道的很多呢……宗介稍微有些吃惊。
现在,M9正以正座的姿势垂着两手,样子稍微有些凄惨。不过,这副模样可是在收纳AS时最基本的姿势。站直了的话不稳定,太危险,躺平了又太占地方。在格纳库之类的地方,AS以这种姿势整齐地并成一排的风景——是相当壮观的。看起来就像是在柔道什么的教学中,被老师训斥而垂头丧气的学生们一样。
“脚腕处有升降用装置的控制手柄。请拉一下试试看。”
“是。”
泰莎跟着做了。在装甲的内侧,用人类的西裤来做下比喻的话,相当于裤缝线的地方,隐藏着一个粗大的手柄。她解除安全装置,将其旋转着一拉,“啪咻”的高压空气泄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从机体的后背顶部,射出一条聚合树脂制成的绳梯。
“熟练的人,就算不使用这条绳梯也能爬上去——但希望您绝对不要模仿。那么,请上去吧。”
“好的。”
泰莎开始慢腾腾地攀爬那条从机体背部软软地悬垂下来的绳梯。
“嘿……咻。这,这个相当地……困,困难,呢。”
绳梯呼啦呼啦地摇晃着。泰莎一节、一节地,虽然很辛苦还是向上爬着,直到爬到机体腰部附近时,
“呀……”
她脚下哧溜一下踩空,结果大头朝下地掉下来了。
咚磅!
瞬间想要冲过去接住她的宗介,被泰莎猛力压倒在地。(……这话看着怎么那么奇怪……)选择在沙滩上开始练习,真的实在是太正确了。
“上校大人,您有没有受伤?”
虽然被压在下面,宗介还是很值得赞扬地先这样询问。
“没,没关系。这种程度……。对不起。”
两人纠缠在一起,横倒在沙滩上。在空无一人的海滩上,两人独处。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的姿势。注意到这一点的泰莎,脸颊微微染上了红晕。
“而且……还感觉有点儿赚到呢……”
心醉神迷般的声音。泰莎完全就没有起来的意思。她那柔软的身体的触感,和淡淡的汗水气味,以及体温,都微微地传递过来。
(不行。这样子……非常的不好……)
一股来历不明的感觉,伴随着猛烈的负疚感袭击而来。宗介像块岩石一般冻结在当场,手足无措了。
(插花:其实我还是怀念动画里宗介那仰躺尺蠖爬行法……说起来,他又是对谁亏心呢,小要?^_^)
那之后的练习——作为宗介来说,除了一个劲儿地抱着脑袋不知所措之外就没别的了。
无论如何,泰莎都在“爬到驾驶舱口”这个部分徘徊不前。如果弄得不好,这次肯定会受重伤的,宗介没办法只好操纵M9,让它摆出个脸朝下平趴的姿势。(更难看了……M9在哭了。)因为,以这个姿势的话,就算不用绳梯,也能潜进驾驶舱里。
坐进去之后,动力源和电子机器,各种传感器等的启动作业——嗯,可以说是非常顺利。甚至有些地方都变成自己被教了。在这一方面,真可谓是名不虚传吧。
但是,从那以后可就要命了。
宗介两人让M9自动地站起来之后,开始进行最最基本的“行走”这个动作的练习。虽然好像很简单,但实际上,这可不好对付。
稍微说点专业上的事情。
AS的词源,写作“Armored‘Mobile‘Master‘Slave‘System”。改写成日语的话大概叫做“主从追随式机甲系统”吧。正如这个名字,在机器人工学上,是用流行的“主人和从属”(Master·Slave)系统来进行操作。基本的来说,就是仅仅让机体模仿操纵者(Master)的动作的一种单纯的结构。
只不过,让操纵者(也称作Operator)啪嗒啪嗒地大大地舞动手脚的空间,作为兵器来说会造成极大的浪费——因此在AS的场合,使用的是更稍微下了些工夫的,称为“Semi‘Master‘Slave”(半主从系统)的方式。
驾驶舱很狭小。……不如说,是仅有能将将容下一个人的空间。
搭乘者就待在那个空间里,将想让机体做的动作,用极小的方式演绎出来。如果要机体的肘部弯曲90度的话,操纵者差不多要使自己的肘关节弯曲20~30度。机体读取其信息,再将操纵者的动作以数倍的大小付诸实行。在这期间,为了让动作变得流畅,电脑会进行某种“翻译”和“均衡”一类的处理。(事实上,这种处理的优劣正是左右机体性能的重要因素之一。)
简而言之。
也就是说,操纵者只要“嘿咻”地小小地一动,机体这边就会“磅”地一下,很大地跟着动起来。
这样的机械,让一个运动白痴的小女生坐上去,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那么——首先,请向前迈出一步。”
向着小型的FM无线通话机,宗介告诉她。
“是。那就……”
已经坐在机上的泰莎,通过外部扬声器回答道,并实行了宗介的指示。
她当时,大概只是想要轻轻地把脚迈出去吧。说不定,还有几分逞强的意思在。反正总之,她是想按照普通的感觉来行走的。
结果这个动作,被最新锐的M9——规规矩矩地,强力地,大大地增幅了。
柔软的脚部“轰”地一下劈风跃起,膝盖狠狠地磕进了自己的胸部。
“咿啊……!?”
如果是人类的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动作。M9完全失去了平衡,在空中转了半圈,背朝下倒在了地上。巨大的身体冲进地面,掀起老大的沙尘。
“呜,啊……,咳,咳!”
由于跌倒的冲击,泰莎不断地剧烈咳嗽,几乎窒息。
结果那些动作,也被M9结结实实地增幅了。机体只靠背部的力量,就浮起了数米高。这样的冲击又让泰莎更加混乱,她开始手脚乱挥。M9又把那些忠实地增幅。
惊惶失措的泰莎。更加惊惶失措的M9。就这样不断循环。
像条被钓到岸上的鱼一样,灰色的机体啪嗒啪嗒乱动的模样——真可谓是异常壮烈的愚蠢景象。M9咕噜咕噜地在沙滩上旋转,撞折椰子树,卷起沙尘,冲进海里,掀起水花,就算如此,还是激烈地继续挣扎着。
“上校大人!请不要再动了!上校大人!”
因为实在太危险,怎么也无法靠近。宗介除了对着无线电大叫之外别无他法。
“救,救命呀……”
“冷静下来!不要动!”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了……!”
“上校啊!”
第一天的训练,就是这个样子。
——————
在基地唯一的酒馆,“塔沙”(插花:……其实这名称直接音译比较像“打杂”……我有点受不了所以就没那么翻了,英文含义不明,或许是“DAZZLE”?)的SRT要员指定席——也就是位于吧台一角的狭窄的座位上,毛正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这已经是第五大扎了。
虽然似乎差不多了,该换点儿什么别的酒来喝才好,但是毛只是一个劲儿地猛灌啤酒。因为在她身上,有着只要是喝其他酒的时候,就不知为何,总是会发生讨厌的事情的这种惯例。
得知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叔母由于交通事故而死的时候,毛正在喝红酒。和从前交往的日本人海军队员分手的时候,喝的是波旁威士忌酒。喝冰镇代基里酒的时候,因为喝醉了,撞翻了血腥玛丽,结果把最中意的晚装给糟蹋了这种事也有。还有其他种种。根本就记不清了的事情,也有那么几件。
(酒的技术小插花:代基里酒:一种由朗姆酒、莱姆汁或柠檬汁和糖混合的加冰鸡尾酒。蕃茄汁伏特加酒,血腥玛丽:一种通常用伏特加、蕃茄汁和调味料制成的鸡尾酒,色红。)
只有喝啤酒才能放心。没错。只有啤酒而已。
可是,这座最后的堡垒,似乎也已经倒塌了。昨晚,在那个女孩的房间里,自己喝的毫无疑问是啤酒啊。
从今以后自己应该喝什么才好呀?因为想也想不出来,她没办法,只好点了第六大扎。
“还要啊?差不多了,点点儿别的吧。”
酒吧的老板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好了啦。大——叔。快点儿满上啦。”
“白痴。大叔你个头啊大叔。我呀,还年轻着哪。要是有那个心,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啥的,一晚上——”
“好啦。拜托啦,叔叔大人。……咳噗。”
“哼……真是的。”
老板粗暴地撂下一个冒着泡泡的大扎。那手法,简直就像在给猫喂饲料的饲主一样。
她根本不知饱似的,继续喝着那第六大扎的时候,克鲁兹走来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呜哇,发酒疯啊——。正练着呢哦,大姐。”
“什么啊……?”
大大的丹凤眼睡眼惺忪地,毛问道。克鲁兹向老板点了“平时的——”之后,就注视着她。
“好像认真地在练着呢,她。”
“谁啊,练啥?”
“泰莎,AS。”
“傻孩子……。宗介也真可怜。”
她用漠不关心的声音嘟哝道。克鲁兹面带呆呆的表情,说:
“傻的是你呀。作为泰莎来说,只能这么办吧。”
“为什么呀——”
“那个孩子呀,一直都过着如果被说了‘你做不到’的话,就非要证明‘能做到’不可的生活哟。迄今为止都是。可是你却偏偏拧着,说什么‘你不能开AS’之类的……这可是禁句哟,禁句。傻的人是大姐你啊。”
毛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由得心头火起。
“我知道呀。我呢——,那孩子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喜欢的家伙也是,讨厌的虫子也是,胸罩的尺码也是。(可不可以偷偷告诉我们啊……?)而且,我对那孩子的那种,连不必要的地方都要去逞能这一点,实在是看不顺眼呢。从以前开始就是。”
“是吗?”
“是——啊。老是背负着奇怪的悲壮感。还坚信自己能改变世界呢。我也是跟着被支配的其中之一。说她还是个小屁孩,就是这个缘故……”
“大姐你在像那么大的时候,又怎么样呢?”
“…………”
听到这句询问,毛陷入了沉思。那个时候,自己只是个纽约街头的蛊惑仔,但就算如此,她也一直自认为是个有自己的主义主张的“好不良少年”。绝对不碰药品。伙伴间的团结比血还要浓厚。也保护弱小。真的是很帅气。
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自认为能改变世界呢?自己有没有像那个少女那样,总是考虑那么多呢?
第一个疑问的答案是YES,接下来的一个是NO。
“哎,大概,是个比那孩子还要傻很多的大傻瓜吧。”
听她流露出这正直的感想,克鲁兹不知为何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
“没有,这是真心话吗?”
毛也没有生气,猛地一下趴在了吧台上。
“是啊。说不定是呢。对着那孩子,我会觉得自卑啊。”
——
猫与小猫的R&R'下'
8
训练的第二天。
泰莎总算是达到能让M9正常地走路的程度了。这是将操纵模式切换成半自动,把动作的增幅度——专业上来说叫做“双边角”——设定成最低而达成的。
白色的沙滩上,残留下了无数的足迹。仿佛失去拐杖的老人般,M9慢吞吞地不断走行,在预先规定好的路线上往返了无数次,虽然偶尔还是会失去平衡——但还是猛力挺住了。
和最初的七歪八倒比起来,这大概可以称为非常大的进步了吧。
“稍微休息一下吧。”
教练做得逐渐有模有样的宗介扫了一眼手表,告诉泰莎。
“是。……嘿……咻。”
M9很辛苦地双膝落地,双手着地,以很不灵活的动作平趴在了地面上。胸和头一并滑开,驾驶舱盖打开了。
“呼……”
宗介把手递给大汗淋漓地从驾驶舱里爬出来的泰莎,从旁边支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谢谢。怎么说呢……用自己的脚走路感觉好奇怪啊。”
“基本上都会这样的。”
“读过的故事里,跌落事故的大半好像都不是在搭乘前,而是在搭乘后发生的。自己这么一试,我才终于明白个中缘由了呢,呵呵……”
她十分疲劳,骤然消瘦了很多,但似乎对自己正在取得相应的成果这件事情感到很满足。
(可是……)
所以才说,泰莎是不可能胜过毛的。只凭走路的话。照这样子下去,可能也能达到能跑步的程度,但是——那又够干什么的呢?瞄准动作、跳跃、回避运动、遮蔽物的有效活用。就算是只为了做出“看上去像战斗的样子”,非学不可的东西都实在太多了。
都已经陪到这个份儿上了。作为宗介本人,也已经想让泰莎取胜了。但是,无论怎么看,事实都是显而易见的。
仿佛猜透了他的心事一般,泰莎说道:
“相良先生也认为‘不可能赢’的吧?”
“哈……?这个——”
“好了啦。不用勉强。”
虽然这么说着,但不可思议的是,泰莎的声音并不是那么消沉。
“但是,我又不是白痴,我想首先,至少要知道战斗的ABC吧。这样向她挑衅,可不是因为什么‘神风精神’哟。”
(技插:神风特攻队队员:日本空军的飞机驾驶员,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受训撞击军舰进行自杀性攻击。后此词在英语中用于比喻进行自杀式攻击的人。)
“那么,您真的想取胜吗?”
“嗯嗯。”
泰莎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
“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考虑作战方案。拜托相良先生你当我的教练,也是想听听各种各样的意见。”
这么说着,泰莎走到放在附近的一个包包前,从里面取出一张纸片,在沙滩上摊开给他看。
那是美利达岛的详细地图。以第一演习场区域B5的附近为中心,到处都有红笔做的标记。
“好了吗?这附近的灌木丛很浓,视野也很差。而且土壤也很松软——”
泰莎仅就要点,将自己的考虑一一向宗介进行了说明。指着地图的各处,展示出现场的照片,一气不停地讲述着作战方案。
听到这些,宗介真的是大吃一惊。
倒并不是什么太新颖的作战。只是诱出和伏击的组合,再加上简单的攻其不备的战法。本来,超级门外汉的泰莎能做到的事情,谁心里都清楚。但是,泰莎的想法,却和宗介本身也一直在考虑的“她大概也只有这么干了吧……”的内容,丝毫不差地吻合了。
宗介在AS的战斗方面可是专家。居然能如此轻易地跟上他的想法——
(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吗。)
也就是说,她能担任“Tuatha‘de‘Danaan”的战队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很好的办法。”
“是吗?太好了。费力气思考还是有成果的。”
“如果要按这个办法进行的话,方向要朝这边或许会比较好。因为考虑到时间的话,应该会变成逆光才对。”
“原来如此。”
“只不过,无论如何,机会都只有一次而已。”
听宗介这么说,泰莎朝他耸了耸肩。
“能有一次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试了不行的话,我就放弃。”
泰莎的样子,就像摆脱了某种附身的恶灵一般——有种非常轻松畅快的感觉。这两天来,在尝试各种各样事情的期间,当初对毛的愤怒与不满,看上去似乎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在商讨作战方案的期间,她也曾几次提到毛的名字——但是,那名字中,已经不再包含着任何的恶意和敌意了。总的说来,那让人觉得,她似乎是在提起某个很怀念的名字。
“我想让梅丽莎吓一跳。”
点着地图,泰莎说道。
“吓一跳……是吗。”
“嗯。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像全裸跑基地一圈那么点儿事,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说真的哦。”
她那小小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容。
——
略微凸起的岩山,已经染上了黄昏的颜色。
在那座小山的顶部,有两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一块脑袋很大,倾斜的巨大岩石,像是被一块略小的岩石支撑着一般耸立在那里。大小差不多相当于AS的一半。因为这两块石头突兀地立在广阔的山顶上,从演习场的利用者看来正好作为标记,简称为“双子岩”。
双子岩的前面,正跪着一台M9。是毛的机体。它带了一挺装填了油漆弹的四十毫米来复枪,但是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就连预备弹匣都没有。因为那些装备根本就不必要。
“…………”
毛身穿黑色的操纵服,抱着胳膊靠在岩石上。她扫了一眼手表,已经18时31分了。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30多分钟。
“好慢哪……”
她焦急地自言自语道,盘腿坐在旁边的克鲁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我说啊——”
“干吗?”
“大姐,你有读过‘宫本武藏’的故事吗?”
“那是啥啊?战舰的故事吗?”
“不是。没事了。别放在心上。”
这么说着,克鲁兹低声笑了起来。
没过多一会。
有架新的AS来了。由于在密林的另一边,看不见它的形态,但毫无疑问是|奇|有步行声传来。驱动系统的声|书|音嗡嗡作响,燃气涡轮引擎的低沉的呻吟声正在逐渐接近。
“?”
不对,燃气涡轮引擎……?M9的动力源应该是几乎无声的钯反应炉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是——
拨开高耸的密林,AS的身影出现了。
仿佛穿着救生衣一般的,略显矮胖的躯体。粗壮的上臂部和大腿部。头部是细长的,能让人联想到某种昆虫的形状。泰莎就坐在它的手上。操纵它来到这里的,大概是宗介吧。
“M6吗,喂。”
克鲁兹喃喃道。
终于到来的,是M6“丛林法兰绒”。它是比M9还要早差不多一个世代的机种。在普通的军队里,即使现在也还是第一线的机体,但是,和M9相比,运动性,安静性,动力,无论哪方面都差得很多。
尽管如此,毛还是能够接受。
“原来如此……。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虽然M6几乎所有方面都比M9差,但也有少数的几个优点。其中之一,就是M9无法比拟的“易于操纵性”。反正也没法活用M9的规格,倒不如索性改乘这款畅销机好了……大概是宗介如此提议的吧。
M6停下脚步跪坐下来,穿着运动服的泰莎从它手上降落到了地面。
“还真是让人好等啊。”
听毛这么说,泰莎小小地微笑了一下。
“对不起啊。因为我肚子饿了,所以去稍微吃了点儿东西嘛。”
“…………”
这也是挑拨的一种形式,这她已经看穿了。但是,就算心里明白,她还是忍不住焦躁起来。摆出副可爱的表情,做出好像还在回味的样子给自己看。不,这也是宗介教唆的吗……?
泰莎的样子很冷静。当初吵架时的那种气愤、焦虑和怒气都已经消失无踪。只不过,她的眼瞳中却蕴含着某种坚强的意志——绝对没有一丝要说出“不要再分什么胜负了”的意思。
难道说,还真想胜过我吗,这孩子……?
毛感到有些诧异。
“那,咱们就开始吧。双方离开800码,准备好就开始,这种方式如何?裁判是相良先生。”
“我倒是无所谓啦。”
宗介的话,应该不会吹什么奇怪的黑哨吧。不过克鲁兹可就稍微有点儿不可信了。
“很好。可以吧,相良先生?”
从M6上下来的宗介用力点了点头。
“那么,请准备吧。”
如此说着,泰莎走向M6。在它身边又一次停下脚步,说:
“梅莉莎?”
“干吗?”
“没必要手下留情哦。”
“我正有此意。”
实际上,毛正想快点儿把她解决了,好回基地去呢。本来,就没有把胜利拱手相让的意思。虽说如此,但要说有没有热情嘛——那是没有的。
(蠢毙了……)
和一个开着M6的门外汉搏斗。能为这种演习热血沸腾,那才见鬼呢不是吗。
当初为什么要吵什么架啊。
宗介将左轮手枪朝向天空,开了一枪。
枪声在演习场中回荡,宣告了决斗的开始。
“接下来……”
毛立刻就开动了M9。
差不多距离800码远(技插:1码=0。9144米,因此800码和800米是差不多的)的泰莎的机体,由己方这边看来,由于岩山变成了阻碍,所以还看不见。不过,随着两、三个跳跃,拨开不过如此的密林植被,在夕阳的余晖中,她看见了M6慢吞吞地移动着的身影。
M9的AI简单地报告道。像这种场合,其实都没有特意说出来的必要,不过实战——特别是混战的时候,这种声音信息却意外地管用。
对方的M6上甚至连这种机能都没有加载。会话式的高智能AI系统,是只有“秘银”的M9和战斗直升机上才有的装备。
距离大约是620米。
就四十毫米来复枪的射程而言,已经近得过头了。
她把机体轻轻地一振,跪在岩山的高台上,漫不经心地将来复枪指向泰莎的机体。慢慢腾腾地移动的M6,只不过是个呆呆的靶子而已。
“好了,这样就结束了……嘿。”
半自动模式的一发击出。
油漆弹向M6飞去——击中它面前的树枝而四散开来。红色的油漆飞沫粘到了泰莎机的肩膀。
然而——
“打偏了。”
宗介通过无线电说道。他正骑在双子岩的顶部,单手拿着双筒望远镜,观察着泰莎的机体。
“哈?为什么?”
“没有直接命中。打在前面的树上了。”
“你在说什么啊。如果这是实弹的话,树什么的岂不是都一块儿被打飞了吗!?”
“但是,你打的并不是实弹。是油漆弹。”
被这么说,她也不能反驳。“假想成实战”这种狡辩,以泰莎所乘的M6为对手时也行不通。因为,根本就不会有这种实战的。
“啊——,真是的!”
很嫌麻烦似的一个咋舌,毛继续朝泰莎机发射了差不多三枚油漆弹。可是包围着M6的密林很浓,要在不打中树枝树叶的情况下让油漆弹命中,可谓极其困难。
仿佛被在极近的距离炸裂的红色烟雾追赶着一般,泰莎的M6慌张地向西方逃去。
“全部都打偏了。没有直接命中的。”
“搞什么啊,这是……!?”(插花:毛这时一定想把宗介撕了……我打得都无奈了。)
那边明明都已经狼狈到被这边的油漆给裹了一层了。为什么还——
磅!
M6从树林中打了一枪回来。油漆弹在毛机的至近距离炸裂,青色的烟雾啪地一下散开。
回过神来的毛将机体藏进了岩石的阴影中。反正,能做到像瞄准和射击这种程度,对她来说似乎已经是勉强而为之了。
“这也打偏了。你运气真好啊,毛。这是实弹的话,说不定已经被弹片弄坏了传感器哦。”
这话说的真是莫名其妙地撮火儿。(非北京同学请理解为“让人生气”。)然后克鲁兹从旁插嘴道:
“没错没错。泰莎也很有一套嘛。加油啊——!”
“你,你们啊……”
无论如何,让宗介来担任裁判似乎没有错。但是——
“好吧好吧。简而言之,就是说直接击中的话就行了是吧?”
“肯定。”
“那就看着吧。”
下一个瞬间,毛的机体大大地跃起。机体转瞬之间就奔下视野开阔的岩山,朝着泰莎的方向突进过去。她的动作非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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