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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皇-第7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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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汐原本正自在想着心事,闻言登时一阵无奈,万没想到,这位陈氏老祖竟是犹不死心。

    这让他苦笑道:“多谢前辈美意,可我心不在此,实难从命。”

    陈太冲叹息了一声:“你真不再考虑考虑?你大可不必现在就做出决断,只要在护道之战开始之前给我一个答复,这个族长之位老夫必定给你留着!”

    陈汐摇头:“不必考虑了,我心意已决。”

    陈太冲怔然不语,神色间已是流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失落:“人各有志,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若你能够答应下来,老夫也不必再为宗族之事而烦忧,只是可惜了……”

    他摇头喟叹,不再多言,负手朝那问心大殿行去。

    陈汐见此,不禁略一犹豫,说道:“前辈,我虽心不在此,可日后若有差遣,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陈太冲身影一顿,霍然转身,眼眸中已带上一抹亮泽,道:“此话当真?”

    陈汐道:“绝无虚言。”

    陈太冲猛地仰天大笑起来,似极为欣慰和欢喜:“好,有你这句话,老夫已再无所求,请!”

    “前辈先请。”

    陈汐拱手道。

    当下,陈太冲带着陈汐进入到了那问心大殿中。

    ……

    凛风呼啸,雪花纷飞。

    空旷寂寥的天地中,一片晶莹剔透,冰寒冷清。

    呜呜呜~~

    漫天狂舞的风雪中,一道峻拔的身影浮现,踱步朝那远处行去。

    他长发如雪,在脑后盘了一个髻,面庞清俊坚毅,黑眸幽邃若渊,行走风雪中,宛如一只缥缈的孤鸿,正自寻觅归巢。

    这是一方芥子世界。

    按照陈太冲所言,早在当年陈灵钧夫妇返回宗族中时,就一直被囚禁于此。

    不过,陈灵钧夫妇虽被视作罪人,但并没有遭受什么虐待和折磨,只不过是被禁足于此,无法和外界联系罢了。

    这让陈汐暗松一口气之余,心中又不禁疑惑,父亲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会被这陈氏宗族视作罪人?

    风雪漫卷,苍茫一片,那凛冽如刀的风声中,隐隐传来一阵交谈声。

    “今日心绪不宁,抚琴无意韵,踏雪没心情,着实有些奇怪。”

    这是一道轻柔悦耳的女音,夹杂在那风声中,更带上一股若有若无的空灵清冷之意。

    陈汐浑身一僵,脚步停顿在那里,再难以挪动一步。

    他的神色变得激动,眼眸中泛起一抹恍惚之色,想起了当年第一次从母亲所留下的玉坠中获得星辰洞府时的场景。

    当时,一道绰约身影浮现,她一袭白衣,眉目如画,灵秀清雅,乌溜溜的眼眸大而清澈,透着一丝调皮灵动。

    那时候的她,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声音仿似泉水叮咚,活泼轻快,就像一个美丽而狡黠的活泼少女。

    可陈汐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生母——左丘雪!

    那一副画面,更像一个烙印,被陈汐贮藏心底最深处,从未曾忘怀过。

    而今,伫足在这漫天风雪中,耳听一道轻柔空灵之女音,虽和当年的活泼轻快不同,可陈汐却是一下子判断出,记忆中的声音,和此时之声音,来自同一个人!

    一刹那,陈汐心中跌宕起伏,升起万千情绪,激动得差点失声叫出,又担心惊到对方,又硬生生给忍住。

    他伫足在那里,像风雪中的一座雕塑,清俊的面庞上已是泛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柔情。

    在他的眼中,那漫天的雪花、凛冽的寒风、寂寥的天地仿佛也一下子变得明媚、变得温暖而熨帖。

    终于,要见面了……

    ——

    PS:这一章可真难写,删减修改了好几次,捉急死人了,还好,写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虽然平淡,可真的比其他情节难写多了!

第二千零三十三章 相逢

    雪花如席,纷纷扬扬。

    古树虬劲,左丘雪盘膝坐在古树下,一手撑着下巴,清眸遥望远处风雪中,有些心不在焉。

    一侧的陈灵钧双手抱在脑后,懒洋洋倚靠在古树根部,眯着眼睛随口说道:“心绪不宁不奇怪,掐时间来算,昨日那陈氏宗族祭祀大典便已结束,或许用不了多久,咱们便可以和汐儿相见了。”

    左丘雪清眸一亮,旋即又恢复平淡,幽幽叹道:“我只是有些担心。”

    陈灵钧笑道:“担心汐儿被害么?放心,他可是我陈灵钧的儿子,既然如今敢找上陈氏宗族,哪可能会发生意外了。”

    左丘雪瞪了他一眼,道:“他还是我左丘雪的儿子呢!”

    陈灵钧大笑:“那你还担心什么?”

    左丘雪有些烦躁地起身,探手抓了一把落下的冰雪,感受着冰雪融化时渗入肌肤的凉意,道:“我担心陈灵空,他当年敢不顾陈太冲的意志,加害于你,这一次,难保他不敢去祸害汐儿,你应该清楚,陈灵空一旦疯狂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陈灵钧眯了眯眼眸,沉默片刻,道:“应该不会,依照陈太冲的性情,他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错误一错再错下去,只要有陈太冲在,一切都不会让陈灵空如愿了。”

    说到这,陈灵钧唇角不禁泛起一抹复杂意味:“阿雪,你便放心吧,汐儿肯定不会有事的。”

    左丘雪瞥眼看了看陈灵钧,眸子里泛起一抹疼惜之色,柔声道:“你又想起当年的事了?”

    陈灵钧并未否认,苦笑叹息道:“我早已恢复前世记忆,这等刻骨铭心的遭遇,又哪可能说忘就忘了。”

    左丘雪蹲下身子,抓住陈灵钧的手,道:“既然你已不打算计较当年的事情,那就尝试着忘了这一切吧,如今的你,已经不是护道一脉的后裔了,不是么?”

    陈灵钧点头:“这是自然,前世之羁绊,今世之因果,我大抵还是分得清的,如今我唯一所愿,便是咱们一家人能团聚,再无其他念头。”

    左丘雪将螓首靠在陈灵钧的肩膀上,喃喃道:“我何尝不也如此,想起从前种种,方才明白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陈灵钧拍了拍她肩膀,没有多说。

    两人依偎在古树下,天地风雪飘摇,将气氛渲染得静谧而旷远。

    咯吱~咯吱~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响起,踩在大雪覆盖的地面上,发出一阵咯吱声音。

    陈灵钧和左丘雪齐齐抬头,目光霍然望向远处。

    只见那苍茫天地间,一道身影披风雪而来,步伐有些踟蹰,又有些急促。

    就像此刻他的心境,那般忐忑和激动。

    浅浅地,那一道身影逐渐清晰,他峻拔、挺秀、一头雪发盘髻脑后,露出一张清俊而坚毅的面庞。

    他的黑眸若无垠星空,又如幽邃深渊,行走在漫天风雪中,仿似一位近乡情更怯的归人。

    当看清楚这身影,左丘雪浑身一颤,整个人都似僵住,被定格在那里,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旋即,陈灵钧也猛地睁大眼眸,嘴巴微张,和左丘雪的神情如出一辙。

    几乎是同时,那一道披风雪而来的峻拔身影也停滞,伫足在那里,清俊的面庞上尽是复杂。

    有狂喜、有惘然、有忐忑、有激动……不一而足。

    呜呜呜~~

    天地间,风雪呼啸,三人却像雕塑般,彼此相望,怔在那里,内心深处,皆都翻滚着万千情绪。

    相顾无言,心却在激荡。

    历经多年的别离,就在这漫天风雪中相逢,那种难言的情绪,一如这天地间狂舞的雪花,跌宕不休!

    此情,亦无以言说。

    ……

    “汐儿!”

    许久,左丘雪才发出一声呼唤,冲入风雪中,一把抱住了陈汐,身躯都因激动在颤粟。

    陈汐浑身僵硬,咽喉鼓动了几次,犹豫了许久,才艰难从唇中发出一道声音:“母亲。”

    他感到有些陌生,因为从幼时起,他已经从不曾再叫出过这两个字,最重要的是,自幼被爷爷陈天黎抚养长大的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和母亲交流!

    可是,这寥寥两个字,却像一道惊雷般,令左丘雪心湖激荡,彻底失控,眸子里淌出两行滚烫清泪。

    她死死抱住陈汐,指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仿似生怕这是一场梦,一不小心就不见了。

    “汐儿,你真的来了,你果然来了,娘这些年好担心,总担心咱们再无法相见了,担心你和昊儿吃苦、遭罪……”

    左丘雪喃喃,将心中压抑了许久的一腔相思之苦倾泻而出,泪水也是不受控制地流淌着,浸透了陈汐衣襟。

    陈汐身躯依旧僵硬,他缓缓低头,看着怀中这个失控流泪,喃喃出声的女子,心中也是不可抑制地涌上一抹酸楚又激动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用手轻抚左丘雪背部,没有打断她说话,就这样静静听着。

    虽然有些不适应,可陈汐此刻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无比的温暖踏实感觉。

    在这个过程中,远处的陈灵钧一直静静看着,神色时而欣慰、时而暗淡、时而狂喜、时而愧疚。

    或许,他身为父亲,也不知该在这等时刻用哪一种方式去和儿子相见相认了吧?

    ……

    许久之后,左丘雪的情绪才渐渐趋于平静,可兀自不肯松开抱住陈汐的手。

    这时候,陈灵钧才干咳一声,走上前来,目光看着陈汐,道了一声:“汐儿。”

    他在努力维护着属于一位父亲的尊严,可却又因为太过激动,反而显得神情有些僵硬,声音有些异样。

    “父亲。”

    陈汐神色要显得平静不少,轻声道,实则他心中又哪可能平静了,只不过他同样也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他担心自己失控,会忍不住痛骂眼前这个不辞而别、丢下他和爷爷、弟弟不管的男人!

    哪怕陈汐早已原谅了这一切,哪怕早已知道陈灵钧这么做,也有着迫不得已的苦衷,可这种事情,又哪可能是那么容易遗忘的?

    仿似察觉到陈汐的态度微微有些冷淡,陈灵钧神色中的愧疚之色愈发浓烈,更有些不知所措。

    他欲言又止几次,最终喟然一叹,凝眉无言。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

    左丘雪似也察觉到气氛的异样,抬起头看了看陈汐,又看了看身后的陈灵空,禁不住也是叹了口气,终于松开了抱住陈汐的手臂。

    “汐儿,……”

    左丘雪斟酌许久,正待说些什么,却被陈汐笑着打断道,“母亲,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这次来是接你们离开的。”

    “对对,以前的事情早已过去,不必再提。”

    陈灵钧在一侧连忙道,他有些讪讪地笑着,很难想象,前世的他可是一位带领陈氏宗族在这混沌母巢中打下一片偌大江山的领袖人物,执掌滔天权柄,威势无双。

    而如今,在面对陈汐时,却竟似有些“畏手畏脚”,不知所措,着实很难想象。

    “你……不怪我们?”

    左丘雪却是禁不住问道,眼眸直直凝视着陈汐。

    “不怪。”

    陈汐随口道,“即便以前曾怨恨过,现在也早已理解,早已释怀了。”

    说着,陈汐笑道:“父亲,母亲,这么久不见,咱们既然要聊天,也不必傻乎乎立在这大雪中吧?”

    左丘雪和陈灵钧如梦初醒般,连忙道:“对对对。”

    左丘雪挽住陈汐胳膊,朝那颗古树走去,同时嘱咐陈灵钧:“灵钧,你去煮雪沏茶,我先和汐儿好好聊聊,这些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我这个当娘亲的竟是一无所知,我……”

    说着,竟是忍不住又落下两行清泪。

    陈汐连忙扶她坐下,这才道:“母亲,您先别哭,我这就把这些年的事情一一跟您说了,您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他也在一侧坐下。

    “那好,我想听你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的所有事情,任何小事都不要隐瞒我,行么?”

    左丘雪眼带希冀地看着陈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眼眶微红,清眸却是漆黑而明亮,泛着灵动的光泽,映衬得清秀雅致的玉容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和美丽。

    陈汐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坐在这古树下,风雪中,开始从松烟城时的年少岁月说起……

    声音平静、淡然,没有任何修饰,可左丘雪却听得入神,面容时喜时怒,时恨时怨,变幻不定。

    她的心绪,也是随着陈汐的叙说而变得起伏跌宕,难以自已。

    不知何时,陈灵空已沏了三杯茶,放在陈汐、左丘雪的身前案牍上,而他也悄无声息似的坐在一侧,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三个人,三杯茶,一株古树,一场风雪,一番来自陈汐的自述……

    当时气氛静谧,久别重逢之后那种微妙的陌生距离感,也在时间流逝中,随着陈汐的声音一点点溶解、消散。

    太久不见,自有不知所措之处,狂喜而忐忑,难以适从,彼此皆都无法平静。

    但随着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持久地维系下去,这种血溶于水的亲情必将被潜移默化地融合。

    这就是亲情,注定无法被岁月和苦难磨蚀。

    ——

    PS:没控制住,这一章有些抒情、煽情、矫情了……

第二千零三十四章 第九块河图

    在讲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时,陈汐一直试图言简意赅、不掺杂任何的感**彩。

    毕竟,他从松烟城离开之后,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实在太多,若是都一一详细讲述出来,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可即便如此,也足足用了数个时辰,才把一切都告之了左丘雪和陈灵钧。

    说罢,陈汐都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水轻啜起来。

    听完这一切,左丘雪怔怔不语,玉容变幻许久,最终竟是忍不住又流下两行清泪。

    她实在没想到,这些年自己这儿子竟遭受了如此多磨难和凶险,一想到这一切都和自己的离开有关,她就禁不住自责内疚,潸然泪下。

    陈汐见此,连忙又揽住左丘雪肩膀,轻声抚慰了一番,这才让对方情绪稍稍恢复平静。

    而陈灵钧听完这一切,则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中,他同样为陈汐这些年的遭遇心疼不已,但他更多关注的,却是陈汐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背后的因果关联。

    例如星辰洞府、河图碎片、第三任幽冥大帝、太上教、苍梧神树、混沌神莲……等等等等。

    直至许久,陈灵钧这才抬头,看了看陈汐,似有话要说,可最终欲言又止。

    “怎么了?”

    左丘雪注意到了陈灵钧的异样。

    陈灵钧怔了怔,又沉默片刻,竟是忽然爆发出一阵畅快之极的大笑,震荡风雪中。

    “我只是太高兴,没想到,咱们不止有孙儿和孙女,连重孙重孙女都有了!”

    陈灵钧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连左丘雪都不禁受到感染,玉容上流露出一抹笑容。

    陈汐登时哑然,他刚才也简略把侄儿陈瑜、儿子陈安、女儿陈诺、侄孙陈宝靖、孙女陈芸芝的事情一一说了。

    只是让他也没想到,得知了这一切,竟会让父亲陈灵钧如此高兴,简直是喜形于色,难以自禁。

    不过很快,陈汐心中也是欣慰不已,唯独有些遗憾的是,此时此刻,尚无法和弟弟陈昊他们团聚在一起。

    气氛至此,方才变得融洽许多,已没了那种久别之后的疏远和陌生之感。

    ……

    “汐儿,既然如今你已经来到这陈氏宗族中,想必也早已了解了一些有关我的事情。”

    相谈许久之后,陈灵钧神色忽然变得严肃。

    “了解了一些。”

    陈汐点了点头,这件事压在他心中许久,早已迫切想要知道。

    “其实,这一切都和我的前世有一些联系。”

    陈灵钧沉吟片刻,道,“前世的我,乃是这陈氏部族中的一名后裔,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参与到了一场护道之战中,也是在那时,我从封神之山上获得了一件重宝,也正是因为这件重宝,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护道之战结束后,我一举臻至道主之境,凭借那一件重宝之威,带着整个陈氏宗族开始征战,历经多年的血拼,终于打下了这一片九灵世界,让整个陈氏宗族彻底成为了一个中等部族。”

    “那时候的我,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受到了整个陈氏宗族所有人的爱戴和拥护,连陈太冲老祖也对我言听计从,可谓是风光无量。”

    陈灵钧叙说着前世往事,眉宇间不经意已流露出一抹睥睨、骄傲之色,那种烙印在记忆中的经历,是无法被磨灭的。

    不过,当说到这,他皱了皱眉,忽然喟然一叹,神色已变得有些落寞和痛苦。

    “那时候,整个宗族都全力支持我,希冀我带领着他们继续战斗,继续崛起,要让陈氏在这混沌母巢中一举成为上等部族。”

    “可当年却发生了一场意外,我身上那一件重宝终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些窥伺,甚至最后连封神之榜的力量也被惊动,降下天罚之眼,要将我手中重宝夺走。”

    “哼!我岂能让它如愿了?”

    陈灵钧神色中,已带上一抹傲岸冷厉之色,“最终,我拼着身陨道消之危险,虽保住了这件重宝,但却被迫选择了转世重修。”

    “只是连我也没想到,当我转世之后,那封神之榜依旧不打算放过我,于是开始凭借太上教的力量对付我。”

    “我转世成为太上教传人陈太灵,本想着要凭借这种身份,避开这种危险,没曾想,却被那太上教主识破,最终失败。”

    “后来,我转世成为神衍山寂道人,本想借助神衍山力量庇佑自己,只是没想到,在神衍山祖师伏羲离开后,我依旧还是遭受到了来自太上教的暗算。”

    “再后来,我转世成为道皇学院云浮生……可惜,依旧是功亏一篑。”

    “这一系列的失败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若不能将那一件重宝交出去,无论转世多少次,终究会一直被迫害。”

    说到这,陈灵钧唇角忽然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一世的经历证明,我这么做无疑是正确的。”

    “您把那一件重宝交出去了?”

    陈汐禁不住问道。

    “不错。”

    陈灵钧目光看向陈汐,笑得耐人寻味:“不过,我没有把它交给太上教,也没有交给外人。”

    陈汐怔然:“那究竟交给了谁?”

    “你。”

    一侧的左丘雪笑吟吟道。

    陈汐顿时心中一震,吃惊道:“我?”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什么时候会有这等一件“重宝”了。

    “是星辰洞府吗?”

    陈汐猜测道。

    “不是,星辰洞府虽厉害,但它乃是伏羲所留之物,可不是来自那封神之山上。”

    左丘雪摇头。

    “那是幽冥录和诛邪笔?”

    陈汐追问。

    “也不是,幽冥录和诛邪笔是第三任幽冥大帝之物。”

    左丘雪再次摇头。

    “那该不会是河图碎片吧?”

    陈汐拧眉思索许久,这才不确定道。

    左丘雪笑了笑,似默认了。

    陈汐怔怔道:“还真是此宝?”

    一侧的陈灵钧不再吊胃口,笑道:“是此宝,但却和其他河图碎片不一样。”

    顿了顿,他继续道:“汐儿,你如今应该清楚,这世上共有九块河图碎片,那你可知道,这河图是如何碎裂的?”

    这个问题,也正是困扰陈汐许久的一个疑惑,因为他很清楚,在前八个纪元中,河图一直是完整的,直至这一纪元中,方才破碎成为了九块!

    那么,它是如何碎裂的?

    陈灵钧目光灼灼,直言道:“单凭修道者之力,是断无法碎裂河图的,它……是被这天道打碎的!”

    天道!

    陈汐震惊,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可从没想到,河图竟会是被那至高无上,虚无缥缈之极的天道给击碎!

    这个真相太过骇人,无法想象。

    谁敢相信,那天道竟会对一件宝物动手?

    “此宝,本名是否叫河图已无从考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诞生于三界混沌之本源中,来历比这世上任何东西都要古老,它和三界一样历经八个纪元的变迁而不曾湮灭,传闻中,凭借它便可以寻找到真正的终极之途。”

    陈灵钧神色严肃,沉声道,“只是这么多岁月过去,也未曾有人能真正寻觅到终极之秘法。”

    “你去过混乱遗地,应该清楚,前八个纪元的应劫者,皆都拥有河图,可最终依旧无一人成功。”

    “不过这一纪元和以往都不同,河图也变得不同,它被击碎为九块,遗落天下,这一切,自然都是拜当今之天道所赐。”

    “天道缥缈、无上无量,其规则秩序遍布天下,维系着整个纪元文明的运转,可是它究竟是为何要击碎河图,连我也并不清楚。”

    陈灵钧深呼吸一口气,道,“但我怀疑,或许那天道已察觉到什么,故而才做出了这等事情。”

    “因为当初我在封神之山上获得那一件重宝时,连我自己都根本不知道,它竟会是一块河图碎片所化!”

    陈灵钧声音中透着一抹惊疑,似想起了当年的场景。

    “它……究竟是什么?”

    陈汐心中也有些起伏不定,无法平静。

    “那是一个字。”

    陈灵钧沉默片刻,唇中轻轻吐出一个晦涩铿锵之音:“道!”

    道!

    陈汐登时也陷入一种莫名的震惊情绪中,一块藏于封神之山上的河图碎片,化为了一件重宝,而这件重宝,竟是一个“道”字!

    这……简直匪夷所思!

    旋即,陈汐又猛地想起什么,失声道:“难道这就是第九块河图?”

    陈灵钧点了点头。

    嗡~

    陈汐如遭雷击,他之前还在一直思索,这第九块河图究竟藏在哪里,为何时至如今,自己竟是连一丝风声都没听说过。

    他问过巫雪禅、唐闲、也问过神衍山二祖师帝舜、三祖师闻道真,他们也都表示不清楚。

    这一切,都让陈汐对寻觅那第九块河图碎片产生了一种希望渺茫之感,成为了他的一个心结。

    而此时,当听闻当年父亲从封神之山上获得的那一件重宝,居然就是那第九块河图碎片时,让得陈汐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恍惚之感。

    最重要的是,之前父亲还言之凿凿地说,早在很久自谦就把这件重宝交给了自己……

    这才是让陈汐最震撼的地方!

第二千零三十五章 前世种种

    不管心中如何震惊,陈汐此刻也总算明白了,前世的陈灵钧为何会在人生最巅峰的时刻,选择转世重修。

    一切,都是拜那第九块河图所赐。

    当年的他参与护道之战,偶然从封神之山上获得那第九块河图,从此命运发生惊人蜕变。

    凭借此宝,陈灵钧带领族人征战混沌母巢,一举占据这九灵世界,让整个陈氏宗族一跃踏入中等部族的行列中。

    可也正因为此宝,让陈灵钧遭受天道杀伐,欲要从其手中夺走第九块河图,虽然最终陈灵钧保住了此宝,但却被迫不得不选择转世重修来避开天道的继续祸害。

    然而,转世重修之后,陈灵钧依旧未能避开这一场劫数,在转世三次之后,方才清楚,只要他携带着此宝,势必会一直被追杀下去。

    于是,他最终将此宝交出,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陈汐!

    ……

    只是,令陈汐兀自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获得了这第九块河图,为何连自己都不知道?

    陈灵钧并未立刻解释这件事,而是继续说道:“也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一块河图碎片和其他八块完全不同,它已被一股神秘的天道力量熔炼,化为了一个‘道’字。”

    “此字并非实物,似烟非烟、似气非气、似水非水,宛如玉髓浆液,却又不溶于物,又像血液雨露,却又毫无生机,着实让人看不透。”

    陈灵钧眼眸中带着一丝惊异,“不过,当初我获得此宝时,却发现在其中却蕴含着一股真正的天道力量,让得我在修炼时,足可以清楚感知到有关天道的诸多本源妙谛,法则、道意、秩序……无所不容!”

    陈汐心中又是一阵震荡,差点不敢相信。

    修道者求索道途,哪个不是凭借自己的智慧去参悟有关天道的妙谛,所得所悟,也仅仅只是自己所感知的道意,这也是为何每一个修道者所走的道途千千万万,各有不同的原因所在。

    若是能够真正窥伺到真正的天道本源妙谛,可想而知对修行而言,会产生何等惊人的影响。

    甚至,都可以不愁晋级蜕变,只需一路修炼下去,就可以一步步登临大道巅峰!

    “只是可惜,当我转世重修之后,这一块河图中的天道力量便被镇压,再难以被感知到,否则……我也大可不必在三界中苦苦修行,也断然不会连续数次被太上教所害了。”

    陈灵钧叹了一口气。

    “天道力量还能被镇压?”

    陈汐愕然。

    “别人或许不能,但这一块河图的力量却可以办到,我也说不出原因是什么。”

    陈灵钧显然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闻言毫不犹豫解释了一番,“不过,也仅仅只能镇压一小部分罢了,否则……完整的河图哪可能会被天道力量击碎为九块了。”

    陈汐闻言,禁不住喃喃道:“怪不得,我当年面对那天罚之眼时,识海中的河图碎片竟会产生一股类似厌憎、仇恨的波动,原来,当年的它正是被天道所击碎。”

    陈灵钧诧异道:“还有这等事情?”

    陈汐飞快把当年自己在封神之渊时,河图碎片突然产生异动对抗“天罚之眼”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陈灵钧闻言,不禁嘿然道:“这还真像一对仇敌在厮杀。”

    陈汐耸肩:“我也这么觉得。”

    陈灵钧想了想,这才说道:“我一直有一个感觉,天道之所以击碎河图,恐怕也是想要将它彻底炼化,将它所蕴藏的秘密据为己有,只是河图肯定不会甘心让天道如愿,故而被击碎之后,化为九块碎片分散天下,唯独只有一块河图碎片被天道所得,也就是我从封神之山上获得的那一块河图碎片。”

    “毕竟,当时我获得此河图碎片时,它已经被天道力量熔化,成为了一个神秘的‘道’字,我当时将它取走,无疑等于虎口夺食,彻底触怒了那天道。”

    “不过,也正因为此,我才能够直接从中窥伺到真正的天道本源妙谛,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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