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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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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要包扎却听一阵喝声:“别动!”
一人风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二话不说掏出一根锦缎,将伤口的位置扎了起来。黑血慢慢的从伤口处涌了上来。这人包扎算起来也就是个二流,包的也不成样子,但至少血是止住了。若不是清楚对方的性格,漓若绝对以为他是故意的。
漓若甩他一个白眼,无奈道:“你怎么来了?”
洛祈没有回答,站起身来环臂看着他,脸色很是不好:“你以为这蛇的毒是这么好化解的?把它包起来过半个时辰你的手臂就别想要了。”语气说重也不算重,倒是把漓若唬住了。
“这是什么毒?”
洛祈没答她,只是指向一边,道:“你自己看看罢。”
随那人视线指过去只见那猫咪的身子有些异样,走过去仔细看才看出来那猫咪的身子一处正在不断的留着黑色的血液出来,和自己手臂上的血液如出一辙。
“这么说…它早就过不久了。”
洛祈点点头,顺着她的猜测继续说:“这猫咪中了毒而被人控制到了此处,王烨手上的血痕就是明显的证据,那是妖物宣扬自己猎物的一种标志。”
漓若一翻手掌,指着掌心的一块红印,问:“就是这个东西?”
洛祈一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盯了她半晌,方才沉重的点点头。
“这周围恐怕有催蛇之人出现。”
“可有法子解?”
“有,也无。”洛祈的话让人捉摸不透,他说的这么玄乎也就一个原因——这符咒应该挺厉害的要解它恐怕要大费周章。
这话一出,漓若有些骇然,心有些发荒:“这么说,王烨现在有危险?”
这断言很快就有了验证,高墙之外只听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惊呼道:“小少爷,你怎么了?”
两人赶到的时候,王烨倒在褥铺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旁的丫鬟来来回回不断的端着盆子热水一类的东西,有人拿帕子在他头顶不断的擦拭着。
一个丫鬟端着手中的盆匆匆的奔了出去,没有看到来人一股脑的撞在了漓若身上。
“他怎么了?”漓若也顾不得那么多,紧抓着她火急燎燎的发问。
丫鬟匆匆行了一个礼,愁苦道:“我也不知,只是今日少爷在照顾张氏然后把我们几个屏退了,待听到门内一阵搔弄的声音,我们进门一看就看到少爷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话一出,漓若觉得有些熟悉,一旁的丫鬟点醒了她:“少爷的昏迷和夫人简直如出一辙。”
张氏…王烨…刘氏…希儿
这些都多多少少的被妖物所困,但这会是同一妖物所为吗?
漓若感觉一张巨大的网深深的笼罩在自己的头顶,动弹不得,身子一软连忙扶着桌角。那丫鬟吓了一跳,忙呼:“姑娘你没事吧。”
一旁沉默不语的洛祈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去忙。那丫鬟松了一口气,继续去清洗手中的帕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丫头推门而入,看见屋内的情景神色匆忙的低下头去。
漓若一看这样子不对,忙起身问:“出了什么事?”话一出引起了其他丫头关切的目光。
丫头一低头,吞吞吐吐的说道:“门外刘家媳妇刘希儿想见见姑娘。”话一出,漓若的脸有些发沉,那丫头一看不对忙换着话语道,“她说了,若是姑娘肯见一面,她有法子可解此次灾难。”
其他丫头一听,都有些晃了,不断的上前去劝漓若,甚至想要跪下。一人面含愁容,可怜兮兮道:“姑娘可是要救我家夫人一命,官人恐怕难归若是夫人和小少爷出一点差池,那么我们就无处安家了。”
话一出,一旁的女子撞了她一下,低声喝道:“你说什么呢!”
这一阵势,恐怕这些人都知道些什么,只是把自己蒙在了鼓里,若不是这位女子不小心说漏了嘴,恐怕这事自己是永远都理不到头绪了。
漓若面色一冷,如一尊大佛一般定定的坐在了一旁椅子上,手执茶盏,目光巡视着那几人,那目光分明含着“你说吧,你不说我就不走”的阵势。
那个小丫头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嘴里碎碎的说着“姑娘,我们并非有意瞒你。”
这一跪到使一屋子人紧跟着跪了下来,那些人哆哆嗦嗦的说出了始末:“今个孙家的老娘说我家官人在战场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恐怕危在旦夕。况且官人日日不归,夫人又做些子那么不祥的梦境…我们。。”那丫头哽咽了一下,道,“我们也就是一个猜测而已,官人他怕是已经战死在战场上了。”
“你们简直是胡闹!”一旁沉默不语的漓若突然一扣杯盏,恶狠狠的逼出了这几个字。话一出洛祈拉拉她示意让她平静一下,漓若这哼了一声才头一扭不去看他们。
“你要怎么做?”洛祈小声问她。
“能怎么做?”漓若没好气的看了这些一眼,一杨袖子就走了出去,“我去看看那位装疯的夫人到底要对我说些什么。”
第二十章 梦亦沉似归来(陆)
夜中,到处一片静谧。
一出门,刘希儿果真在门口等着他们,她头低下来发髻没有打理一片凌乱,看起来好像是匆匆跑出家门一般。
三人就这么站在月色之下,面对面的看着。
洛祈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符咒,淡看了那人一眼,忍不住开口:“姑娘,我们到这里恐怕不是陪你看月的,若是无事,我俩自行告退。”说完拉着漓若想走,漓若楞是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希儿猛地抬起头,眼中含着盈盈的泪光,哭诉道:“两位且慢,希儿这次来真的有要事!”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拉着漓若的衣衫,恳求道,“求姑娘救我婆婆一命…我家官人已经死了,若是。。若是婆婆再出了什么事。。”说着有些泣不成声。
漓若一个动容,叹了一口气,一弯腰把那人扶了起来,道:“小女子虽是医者但并非会死而复生之术。”
希儿大骇,抬头急速的审视了面前的人几眼,忙道:“不。。我家官人说了。姑娘若是肯帮忙定能救我婆婆。”
话一出,洛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忙打断她的话:“你说…你见到了你家官人。”
希儿重重的点点头,方才娓娓道来。
“那日,我与婆婆在街上痛哭,我家官人走了过来,他的样貌及其骇人,但是他好像有话想要告诉我,”话一出,抬头看了一眼漓若的表情,方才小心的接言道,“那一日,那位姑娘也在。但…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的画面。”
“第二日,我见到我家官人是在婆婆追桑的时候,那时姑娘也在场,在姑娘身后,我家官人如出征之前那样温和的冲我笑,然后告诉我说,他有想要和我说的话。”
漓若沉默不语。这才想通为何那一日的洛祈的术法失灵了,以及那天希儿的表情是那么的不对。
“当天夜里,我请来了一位道士,用官人教我的方法见了他一面。”希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道士?”话一出,洛祈便愣住了。这城里哪里有那么法术那么高可以请到鬼魂的道士。这城里来的人八成都是来混口饭吃,随便拿剑耍耍的二流游民。
希儿重重的点点头,怕对方不信又加了一句:“那道士长得甚是好看,一身褐色的衣衫好像是位翩翩公子的打扮。”
得了,话一出就能料到是谁了。不过这结果也并不奇怪。
“那道士做了法术,要我在屋内见我家相公,周围全部密封了起来。有人推门而入,辩不得是谁,但是声音正是我家相公,”希儿说的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抓住了一旁漓若的手,手心里有汗,看来是刚刚受到了不少惊吓。这般看来,她现在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漓若忙问:“那你家相公想要对你说些什么?”
“我家相公进门想让我带句话给张府。”希儿的面容有些惆怅,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张家的公子怕是再也不可归来了。”
话一出,就听得“啪嗒——”一声。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忙回头看,只见张氏脸色惨白的杵在那里,脚下一片碎片的痕迹,看来是刚才不小心打翻的。她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得老大,唇齿都在发颤,有些无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夫人。”一个清脆的唤声从宅子内传了过来,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下了台阶朝这个地方奔过来,急忙扶着张氏的肩膀,埋怨道,“夫人出行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
张氏?已经醒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小丫头一看见三人呆立在原地,忙行了一个李,目含歉意道:“刚才我家夫人已经醒了,我们欣喜坏了想去拿些食物,但谁知夫人她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宅子才看到夫人在这里。”
一旁的张氏沉默不语,有泪一滴一滴的滑下来。
丫头吓坏了,忙安慰道:“夫人,怎么了夫人!”
张氏这才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话不成语:“我…我就知道我家官人这次毕竟遭受了打劫。我已经做了那么些子不祥的梦了,谁知最后的梦居然成了真。”
漓若脸色一变,忙问:“夫人可有做了什么梦?”张氏才那么一想,身子险些歪了下去,趴在丫鬟身上大声痛哭,丫鬟动容了,也含泪抽泣了起来:“我说姑娘,不要再为难我家夫人了,本身老爷的事已令夫人格外伤心了。”
漓若在一边沉默不言,倒是洛祈发话了。
“若是此事不如实相告,府中再有些子丧事就与我们无关了。”
这话说出口很明显是个威胁作用,但张氏和那小丫头却当真了,不知怎么才好的犹豫怵在原地。
既然是威胁,那么就要像样一点。
漓若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唬人道:“这附近经常有些魂魄在此飘荡,若你我不知是何原因而让他们误伤了人,这怕是不好交代了。你家老爷分明就是想告诉我们些子线索,既然你们要对我们恪守秘密,那么我们即可便走,也不在此费心。”
话一出,果然唬住了那群人。
张氏一抹眼泪,娓娓道来。
“前日我正在房门里面安寝,谁知见到我家官人来了。”这话一出,身后的希儿怔了一下身子,漓若忙安抚她道:别怕。
“近几日我每天都有梦到我家的官人,看他推开我家的房门与我相聚。我以为是他回来了,那么相似。”
“前两日,我在沉睡,官人推门而入为我披了一件衣服,那件衣服正是临出战前我为我家官人准备的一件薄衫。我以为他回来了,谁知…谁知…”
话到了这里竟然哽咽了出来,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得在一旁小声的啜泣了起来,身子一软扑在了地上,丫鬟忙俯身抚着她的背安抚她。
漓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有些不忍心看。这人刚刚得知了丈夫去世的消息,小弟也因为魂魄缠身而昏迷不醒,已受了太大打击了,恐不是一般妇人能够承受的了。
希儿却突然上前抓住了张氏,急迫的发问:“你…看到了什么?”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颤抖。
她的脸上含着些挣扎的神情,让漓若有些诧异。似乎很想得到答案,但是也怕得到答案。
张氏摇摇头,道:“我耳畔听到了战争的号角,好像身临战场之中,转过头去的时候并未看到我家相公,只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之上,山坡上堆着一堆森森的白骨。。”
这话一出,希儿向后跌了两步,捂住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耳畔传来了张氏的痛哭。
有水渍滴在自己的胳膊上。漓若抬起头,天上正不断的滴起小雨来。
淅沥淅沥——
雨越下越大似乎要淹没这里的悲恸。
张氏抬头绝望的看着天空。都说雨天是与阴灵间传递信息的媒介,那么你为什么不在我面前出现呢?
我想见见你。有些话卡在喉间却不知对谁说出。
惶惶然,张氏突然伸出了手,掌心有雨滴不断漏下,远处是王恢温和的笑容。
张氏张张嘴,那句“官人”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我看到了在一堆白骨中,一个完好的骨架端坐在石凳上,似人一般眺望着远方。那方向就是帝都的方向啊。”他是为了我们这个国家,到最后,我想他是满足的。
漓若紧紧的盯着院门落的那个合欢树,有团黑气渐渐的散去了,一切的恩怨纠葛就这般结束了吧。她突然想起来希儿对张氏说的那句话。
你家相公嘴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很想你,还有。。他对不起你。
王恢的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吧。事情也很明了了,王恢在战场上为国捐躯,但死后心心念念自己的妻子想来看他一眼,所以为张氏制造了那么多的梦境,却不料被当做了冤魂来索命,而张氏与王恢心有灵犀,又心系自己的丈夫,根据一来众多的事情的发生,最终梦到了丈夫战死的场面。
漓若暗暗的发叹:“爱而不得,恨别离,阴阳两隔还真是悲惨的事情。”
洛祈笑笑,反驳道:“还有人比这位还要悲惨呢。”话一出漓若拿审视的目光询问着他,他到不以为然假装没看到,扭头思绪不知道什么地方神游去了。
不说,不想说你就一个字也不要说啊。漓若甩了他一个白眼。
这时,张氏突然起来抹把眼泪,声音哽咽道:“虽然夫君死了,但奴家仍要帮夫君打点好这一切。”
漓若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位张氏,夫君之死对她的打击是颇大的,新婚燕尔就要收寡的底部,怕不是一般的妇人能够承受的。
张氏大概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道:“吾与夫君早日有约,定当做他的贤会的妻子,他不在的日子帮他照顾好家中的老小。若是这些我还做不到,怎么对得起为了国难而上战场的夫君呢?”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恐怕王恢上战场的时候早已做好拼死的准备了吧,这俩人心照不宣,一方到了另一方便要扛起整个天地来。
漓若叹了一口气,刚要走,只听一个小丫头匆匆的脚步而过,在张氏身边停住,喘着粗气着急道:“夫人快去看看小少爷吧,小少爷的状况又严重的很多。”
话一出,漓若觉得有些不对。这王恢的魂魄已经归去了,那么这。。。一个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
张氏急忙问道:“烨儿他怎么了?”
丫鬟顿了一下身子,老实回答:“少爷他在不断的吐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语气带些哭腔,身子也在不断的颤抖。
张氏一个趔趄几乎要晕过去,还未站稳就冲进了府宅里。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漓若很着急,但看一旁洛祈不以为然的样子让她更生气了,断然了解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洛祈没有应答,倒是将目光投向一旁有些慌神的希儿。
希儿捂住嘴连连后退,嘴里嘟囔着:“不是我。。不是我。。我并没有害人啊!”话一出完大叫了一声转头就跑,身影撞在了漆黑的夜里。
第二十一章 梦里犹窥山界外(壹)
哒哒——哒哒——
往日的街道在夜里更加凄冷,两人秉烛而坐,身子冻得瑟瑟发抖。
疯疯癫癫的人儿从医馆门前经过,二儿媳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财路,忙上前去拉住希儿。
女娃一个奇怪的眼神,咧开嘴笑了笑,嘴里嘟囔着:“官人…婆婆。”
“死了——他们都死了——”
笑声逐渐扩大,逐渐回荡在夜空之中。二儿媳的身子一顿,有些发凉的打了个寒颤。
固二子忙过去拉她,低声道:“这女娃娃怕是疯了,我们离她远一些。”
谁料那二儿媳一个审视的目光投过去,一甩胳膊,笑吟吟的看着希儿,道:“你说谁死了?”
女子的眼神有些茫然,盯着二儿媳半晌视线愣是对不上焦距,嘴巴里呢呢喃喃些什么:“官人。。死了。。我婆婆也死了。”划一说完眼神突然变得凌冽,似有火焰般灼烧着,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的吐出一句,“死了也好。”
固二子身子一抖,脸青的推搡着面前发癫的希儿,低声吼了一句:“疯婆娘,离我俩远点。”
固二子嘴里暗呼不好,忙揽着自己的媳妇走回家里去。
一道闪雷猛地从天际劈了下来,天地间混沌成了一片看不真切。
“你会帮我吗?”
“你们不是医者么?”
一句句冰冷的话重重打在两人的心里,二儿媳刚看了一眼便捂住了嘴,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固二子跌倒在地上,爬的里面前的人越远越好。
只见这女子不知从何处提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嘴边挂着一抹嗜血的笑容。雷电滑下衬得她的脸格外苍白,犹如鬼魅一般。
这事说大也大,但是结果却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这小城中有户姓固的人家,祖上是开医馆的,儿子继承父业一直延续到今天。目前固家医馆是固家的二儿媳经营的。若是问固老爷子的儿子呢,那么就要从固家人之间的关系开始谈起。
固老爷子有两儿一女,女儿在前年嫁给了一个秀才远离家中而去,自那时起女儿就再未归家过。固老爷子很是伤心,再加上年岁过大不久就病倒了。临终之前固老爷子把两位儿子召到了身边,扬言要把固家的财产交给两人中的一个。
固家大儿子是个颇有书卷之风的秀才,一心想考取功名,但面对爹爹的祈求也犹豫不决,固家的二儿子是个败家子常常拿着爹爹的钱财去花天酒地,并且觊觎固老爷子手中的家产。
这二儿子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典型的妻管严,自打与邻家的“豆腐西施”结婚以后,属于典型的厚脸皮的样子,每日都如小厮一般受着夫人的欺负。
固老爷子十分爱护自己的大儿子,对于二儿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祖家的位子本就尘埃落地在大儿子头上,但事情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转机。
那一日大儿子突然失踪,寻遍了城内的每个角落都没有什么收获。固老气坏了,扬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花了大量的钱财去找大儿子。三日后,有人通报说大儿子找到了,顺便抬了一具尸体上来,尸身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看来不小心遭受了一阵火灾。
固老气坏了,咳出一摊子血便撒手人寰了。自此,固家的一切资产就落在了二儿子身上,二儿子自小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二儿媳又已豆腐为生,哪里懂得什么医术,这医馆也就成了一个摆设,自此门可罗雀,眼看着家底就要光了。
又过了两三日,固家突然遭到了灭顶之灾,医馆突然在半夜着起了大火,固二子和儿媳妇都被困在一场大火之中不得幸免,最后被抬出来的是两句烧得焦黑的尸体,面容已经辨别不得,有人突然说这不是和固家大子一样的么?
这话一出引来周围村民的一阵恐慌,有人说是固二子和儿媳妇设计杀了大子,后大子的冤魂来复仇,有人说这是鬼魂来索命。反正种种猜测都与鬼魂脱不了关系,于是医馆被封了起来由道士做法贴上了咒符,固家的三位也草草的葬在了一个小山坡上。
这事不吉利,也就没人敢去调查下去了。
漓若握紧手中的印章,咬咬牙还是敲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虽说临去之前洛祈的眼中是有戏看的样子,但是她的心里没底。怎么说也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又是替自家婆婆来求寿命的,真不知这人的术法是灵还是不灵。
谁道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人便无所谓的开口:“管他灵不灵,宁愿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这话一说出来漓若就像把他的脑袋给敲烂。
说做她也就这么做了,虽说是一妖一人但道法始终是摆在那里的,不但自己被耍的团团转不说最后连这档子跑路的事情也交到自己的身上。
漓若狠狠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卑鄙小人。
骂归骂,这代价也少不了。只见洛祈淡淡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印章,神秘的告诉她说:“如果那女的不肯承认,你就拿这个来吓唬他。”
吓唬。。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敢情你这除妖大师也是个屈打成招的主吧。
这后悔归后悔,但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总该完成。
门内沉默了很久,传来一阵虚弱的唤声:“谁呀。”
漓若没有应言,又敲了两下,门才缓缓被打开。开门的就是刘荣的妻子,希儿。
希儿身穿一身素衣,但与追桑队伍里穿的那件不同,显然是回到家中换掉的。那衣衫与往日追桑的不同,上面绣了一朵巨大的合欢。
合欢,朝而往,暮而合,青色欲速魂牵欲难断。怕是与夫君相守牵绊的证明吧。
漓若想要开口,却不料对方伸手一摆,示意他不要说话。希儿的表情格外安静,似乎早已料到一般,一探手腾出一片空地把漓若请进了屋子,独自去斟茶。
屋子里不大,却收拾的格外干净。厅室是一体,里面仅摆了一张床
“我家官人来找过我。”希儿一边泡茶一边冷不丁的开口,这一开口倒是把漓若唬住了,半晌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说这点自己也早有料到,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如实的告知。
希儿见她不语,紧接着说:“我家官人在战场上被王恢所救,为了报恩才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茶水入杯的声音格外清脆,茶香袅袅升起似如仙境一般。
希儿执着杯盏慢步朝这边走了过来,笑笑。
“既然姑娘来做客,不如由奴家讲个故事如何?”
冬日将至,一人踏雪而来,脚步匆匆的在白雪上印下几个印记。那人走着身后竟然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寂静的夜下,有人秉烛而过,灯火在风中不断的摇曳着,似昏似暗。
小镇子中有条青河,河中传言有鬼魅丛生,每晚在夜间痛哭,声音凄厉似乎在引导暗夜归途之人的善良和爱心,也有人传闻,那鬼魅寂寞了很久想要找人投胎来换取自由之身。
每夜,人们都匆匆的从河边绕道而。
那人一转头,站在了林家宅子前。府里的小厮通报关老,说是有海外商人想请他过去一叙洽谈生意。
有丫头在一旁担心,这河中似有鬼魅,恐怕难得安生。
希儿本家姓关,是某地一位商人家的女儿,自小与父亲一同出海做商,什么大的场面都见过,家人就是不相信这种鬼魅的传言。
哒哒哒。平缓的步子悄然而至,
那夜入魅将至,希儿好像沉睡了好久,一晃眼间就到了深夜,有打更的小哥叫唤着从府门前走过。
希儿抖了两下身子,隐约间有不好的感觉。
这么晚了,怎么爹爹还没有回来?
自小希儿的胆子还算大,自家老爹也就把她当做一个男儿在养。她麻利的套上几件衣服就出了府宅的大门,一路往西直奔青河所去。
到了那里,海上一片寂静连船只的影子都没有,哪里还有她父亲的什么影子?
希儿裹紧身上的衣服沿着河岸转了几圈,在池塘的一次凹角处发现了一个沉落的船只。凑过去一看船只上的标记不就是自家的标记么?
希儿的心一沉,忙小跑过去确认。船只确实是自家的,只是好像被什么人破坏一般,没有生气的半淹在了那里。
难道是遇上了海盗?还是什么人的突袭?这么多假设总归只有一个答案——爹爹恐怕遇到了危险,现在也是生死不明。这么一想,希儿更是慌了,乱了步子就往前面冲,也不知去何处寻爹爹。
不知跑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轻唤的声音。那声音渐渐虚弱却格外熟悉,希儿靠近两步发现在青河边缘的一块大石头上靠着一人,是宅子中随着爹爹从商的一位管家,姓张。希儿眼睛一亮三不做两步奔过去,扶起管家问道:“张伯,您这是怎么?可有看到我爹爹?”希儿的话语有些急切,唇齿有些发颤。看到这样的张伯恐怕是遭受了歹人之手,这么说来爹爹也恐怕凶多吉少。
张伯的眼中闪着急切的目光,伸手拽进了希儿的衣衫,看起来精神很不济,几乎要昏死过去,嘴里虚弱的呢喃着:“快。。快去救你爹爹!!你爹爹被歹人伤了正丢在前方不远的河里。”
话一出,希儿向后跌了一脚,忙支住自己的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你…你说什么?”那人抬手颤威一指,指向远处的不远的一个凹洼之中,光线昏暗的看不真切,若是仔细看去便可以看到,那里有一抹衣衫正在漂浮起来,潮水滚滚的掀了几下,那抹衣衫时隐时现。
第二十二章 梦里犹窥山界外(贰)
而后,待希儿跑去那个海湾的时候,海湾一个浪头打过,那尸身已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希儿定定的站在一片荒海中,眼里含着泪,不知何去何踪。
跌跌撞撞中,她挪着脚步回家,却在自己大门之前顿足了下来。大门前面站着两个扛刀的凶神恶煞模样的壮汉,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她被吓坏了,忙猫着身子在弄堂口的一侧藏了起来。
几个小厮模样的人陆陆续续的走进走出,这时一位那件的家丁率先大头,对后面几许人群挥了挥手,喝道:“快些!”那几个人连连称诺,手中正费力的抬着一个箱子。
看到这里,希儿有些不可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不是爹爹的箱子么?
这么一来,事情也就明了了许多,这是一窝子土匪强盗早就预谋好的,由一人引着爹爹外出捕猎顺便将其杀害,而另一帮子人在府中肆意妄为大开杀戒,顺便抢走府中值钱的东西。这府里的人八成都遇害了吧,一想到这,希儿痛哭的捂住了唇。
往日的一片繁华昌盛,而如今居然要落入贼子之手。
正敢伤怀,只见一位小厮模样的人抄起一柄玉如意笑嘻嘻的递了上来,咧着夸张的嘴脸开口:“爷,小的在宅子里看到了这个。出去能卖一个好价钱。”
这么一看,希儿有些心惊肉跳的,那柄玉如意是在今年生辰之时爹爹耸于自己礼物,若是这东西被强抢走,她一定会克制不住自己而冲上去把它抢过来。谁料那强盗头子愤愤一瞥,一个回手就把手中的玉如意摔在了地上。玉石瞬间碎成了几块。
而后,而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可知晓了。因为有人打断了她。
“不用说了,这些已经够了。”漓若挥挥手,打断了她的思路。
一杯茶还未尽,仿佛就要颠覆一个人的一生。
她看着她,眉目中含笑,却似很苦。
“我辗转了那么久,才查到,那强盗头子的本家就是我现在的夫君。”
姑娘可知如何救活一个人?
这世间的因果循环是有定数的,一个人的命恐怕就是那么长,无论如何你也左右不过它。
可是姑娘你有想过吗,若是把其他人的寿命全部抢过来的话,那么不也就不会打破了宿命这个瓷坛子了?
姑娘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傻,但那是我恨了一生,却又爱了一生的人啊。
希儿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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