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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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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王风紫抬头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惜。
她轻声开口,说:“不必公子担心。”一转头,再无留恋,这事本身就是错,那就让它错到底罢。
衣襟而过,留下一丝抓不到的余香。
驻足了脚步,那人头也不回,轻飘飘的丢下一句:“那人…是你弟弟是不是。”
莫青轻声嗯了一句,想了想又解释道:“那一日却是我俩一起山上,我原离去,可是我那弟弟不顾自己救了你,复又照顾你了良久,后来我寻到了你俩,两人一商量来了这段苦肉计,可是…他不放心你,就由我来照看着。”停顿了几声,他复又加上了一句,“那时的话我绝无隐瞒姑娘的意思,我当真倾慕于你。”
一切的一切怕是不能挽回了,她愤恨的瞪了面前清秀的公子一眼,转身离去,毫无牵挂。
路过王家,一片萧然,让人看了不由落下泪来。
推门而入,里面的种种是那么熟悉,但却让人不免有些怜惜起来,往日的繁华到如今居然烟消云散了,热闹的场面均变成了土灰。
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过来,王风紫讶然,低着身子躲在一块石头之后。
有苍老的老人而过,轻薄的衣衫,满脸的愁容,衣衫破旧耐不住寒冷,轻声的咳了几声,旁边一小厮顺眉低头,嘴里念念叨叨的:“老爷,你还是回去吧,外面的风大。”
王老一摇头,颇觉得无奈:“今日的天气好,见不得这太阳几日了。”
小厮有些着急,抬头宽慰道:“老爷是说哪里的话!如菩萨一般的人,定能长命百岁。”
王老一摇头,唏嘘一阵:“怕是我作恶多端,可惜了我的紫儿,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却又嫁于一个纨绔子弟。”
小厮不解,问了一声:“既然老爷如此的担心小姐,为何要让他嫁于那纨绔的公子哥?”
“我还有的选择么?”王老苦苦一笑,“先不说石家与马家交好,文墨公子比赛中必定是马家崭露头角,单单是马家的权贵,他…他却能保住紫儿的命啊!”
听闻这话,王风紫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哽咽,心中酸涩难忍。她上前两步,紧紧的环住了那个苍老的身子,紧紧的锢在了怀中。
“爹爹。”她轻唤一声,如以往的撒娇。
王老伸出颤威的手,拂过那人的云鬓,不可置信一般的唤:“紫儿,是你么?”
王风紫点点头,说不出一句。
“你…你为何要回来啊!不如憎恨爹爹,永远都不回王家的好。”
怀中的小姑娘倔强的一摇头,眼神闪过一丝坚定。
“紫儿愿与爹爹同生共死。”那日听到的话,她铭记在心,也终是知道了那小厮为何如此的坚定。
王老轻拍他的头,两行清泪而下:“你…真是个傻孩子!快回去,回到马家,一切都会好的。”
王风紫摇头,坚持:“爹爹放心,就算紫儿一直伴着你,一切都会好的。”
她的话格外有震慑力,王家老爷无奈的垂头,紧紧的环住了怀里的姑娘。
愿一切安好,不要牵连我的孩子。
第二日,京中突然传来消息,王家的弹劾余党一举被捕,原因是肆意的放播不利的消息,实则是为了私人的恩怨,这些人一旦落魄,几个往日恭敬垂手身边的人定是摩拳擦掌,纷纷的上书举报说几个人勾结官商打压了很多世家。
天子大怒,几家满门抄斩。
一落雪而下,几分忧愁尽是化解。一青衫公子站在她面前,眼中含着一些捉摸不透的情绪,他朗朗的大笑:“终是我棋错一步,低估了你。”
王风紫抿唇不语,冷冷的看他。
“风紫。”他伸手,想抹一下那人的头发,却被无声的躲开了,手滞留在原地,颇为尴尬,半晌还是垂下来。
他笑,递过一张纸,休书。
他说:“我终是放不下你,本想让你的幸福与我马家一起葬送的好,可…你还可以更加的幸福。”
话语一出,那轻飘飘的纸片就塞到了女子的手中,她半晌回不过神来,眼神中颇为复杂。本以为自己酿成的罪孽就可以得到解脱,实是看不出那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到手中的纸张,几个字足以让心中酸楚。她握紧手中的休书,满眼都是泪光。
清秀的字迹,斑驳的墨点,模糊了一片。
有人高声的宣布,马家满门抄斩。
这年的最后一日,血液终究是换洗了整个宅子,大雪纷纷的掩盖了整个宅子,它的华丽,它的落败,全成了苍茫茫的白色。头顶有纸伞挡住了风雪,有人开口:“我们回家吧。”
轻嗯了一声,转头而走,这里不属于她。
第九十九章 天如一袭红衣浊(壹)
有人曾放言,我输了天下只为得到你。
有人曾笑,坐看江山我只想与你共享。
谁人嘲笑誓言太过轻狂,谁人却沉迷于此,万劫不复。
走过巷子,不见一奢华的酒楼,那人倚楼看一出破败的房屋,鲜亮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一张完美的壁画一般。往来而往的人不负此般的招财宝,嬉笑着脸皮慢慢的挪了过去,一垂头满是恭敬的模样,那人笑道:“公子,请问还需些许什么饭菜么?”
那人恍若没听到,复又往窗外看去。
瞥眼桌上的几个家常菜,没有动用一分,小二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懦懦的问:“是否今日的饭菜不合公子口味。”
慢吞吞的转过头,凉凉的瞥了面前人一眼,嘴里吐出一字:“滚!”
那气势让面前的小二不由抖了几下,一挠头,点头哈腰:“对不住公子,小得这就走。”说完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便蹿的老远。
一人端过酒坛,嘲笑他:“你今日闲来无事了,撞了一鼻子灰罢。”
那小二轻声一哼,脸色很是难看,小声的骂了一句:“好心招待他却不讨好。”
那人笑道:“真是个新来的人,不知这里的规矩。”
小二讶然,一条眉头,好奇的凑过去,问了一声:“怎么?这人的来头不浅么?”
“来头不知道,但是看那模样,看那装扮却是一个富贵公子哥,”那人摇头,叹息道,“每次来这里总是奢华,要上几盘家常小菜也不动筷子,就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独自饮酒。”
“难不成是在等人?”小二一挠头,想到。
“这我们早就想过了,可是无人来到这个桌子前,就算是屋内没有位置了,那人依旧一个人不动神色的坐在那里,来往凑桌的人都被他瞪了回去。”
小二冷吸一口气,又想到那人的眼神一点也不奇怪。
“好霸道。”他定义道。
点点头,那人喟叹说:“兴许是受到了一些挫折,或者单单是一个败家子。这世道慌乱的很,谁知道呢?”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个小二想的出神。
有人朗声喝道:“小二,来两壶竹叶青。”
那人方才回神,一拍脑袋,嬉笑一声转头回去拿酒。
看到一人垂头打酒,他轻拍了一下那人的头顶,叫了句:“两壶竹叶青。”
“门桌的客人点的?”那人不抬头,闷声问道。
小二算了一算,摇头:“不是,是天桌的客人点的。”看样子是个富贵的主,这伺候好了可是一大笔的收入。
谁料,那人突然抬头,满脸惊讶的神色,从旁递出一个酒坛:“就说我们的竹叶青不卖,这上等的女儿红只当是孝敬他的。”
小二讶然,只想探头去摸这人是否有些发热。
“不卖?为何?”他不解的问。哪里有酒楼是不做生意的,非要让人笑死不可,怕是得罪了这人,以后就下不了台了。
那人摇摇头,轻蹙眉:“让你去你就去,做好了这事有赏。”说完便不再多言,又布起了手中的酒坛,冷冰冰的抛出一句,“新来的规矩是要守的,但不该问的也不要多问。”
心中一股闷气,却觉得那人说的不无道理,只得吞咽下去不和人计较。小儿一转头,朝那天字桌的人走过去。
嬉皮笑脸的一凑过去,他把装满酒的坛子掀开,几个酒鬼霎时来了兴致,嗅了几下就招呼着倒开,一手臂却挡在了几人面前,轻声说:“慢。”几人马上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恭敬的呆愣在那个地方。
看样子,这就是这几人之中的头了罢。
小二笑的更开了,简直要把嘴咧到天上去,一提步子便凑到了那富贵公子的面前,将酒坛凑到那人的鼻尖,笑着开口。
“公子,这是我们酒楼孝敬你的。”
那富贵公子眉头紧皱,转过头来,眼神中带些严厉:“你们当我是傻子?”
小二一愣,豆大的汗珠滑下了脸颊,心中暗叹,都是那酒保不好,非要用什么女儿红代替竹叶青,虽都是有名有堂的酒,但要是嗜酒的人看来怎能相同。
为了自己的面子,那人连连摇头:“公子,这说道哪里去了。”
那人挑眉,指着手中的酒坛,冷哼一声:“妄想用这女儿红来代替竹叶青,是否真是看不起我冯家公子。”
一听这名号,小二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谁人不识这冯家公子,城内城外传了个便,传闻是被圣上看中了,小小年纪便因他的才华封了一个官职,虽说是不大,但却足以光宗耀祖,但这小公子确是一个固执脾气的人,颇为不好相处。
小二心中一凉,终于知晓了那酒家为何要将手中的酒送与他了,既然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为何要多生这些事端。
那人冷哼一笑,看他有些呆愣的模样,复而又说:“怎么?非要我们去见官不成。”
小二吓得有些想软在地上,连连摇头:“小的有眼不知。”
“还不去换!”旁边一人厉声的喝道。
他一点头,灰心的正欲走人,连身子都是颤抖的,几欲摔倒。却突然身后走来一人,偏偏华贵的服饰,满脸的倦容。
“不知冯兄也爱这竹叶青,若兄台不嫌弃,大可与我一同来饮。”听闻这话,在场的人都怔了一怔,那富贵公子居然垂下头来,轻咳一声,摆摆手:“不…不必了。”
几个小厮恭敬的垂头在一旁,不再说话。
一看这阵势,小二有些发懵,难不成眼前人的身份竟然比冯大公子还要厉害。转头想要看清来人,一看便愣在了远处,他哭笑不得起来,这人不正是立在窗前感伤的那位公子么?他哭笑不得,可是一个大的主顾。
那人一笑,眼角的凌冽却化开了,不放弃的说道:“公子既然如此执迷于这酒,何必举杯痛饮一番。”话一出,只听旁边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人眼中的笑意加深了。
“这…”他眼睛一瞥,看旁边几人都脸色铁青,犹豫一下,放言道:“好吧。”
那富贵公子垂头,灰溜溜的跟他走去了窗前。
一幕幕让人目瞪口呆的,小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小厮厉声的唤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些与我家公子上菜。”他一点头,连连称是,尴尬的退开了。
端着手中的盘子,心中五味陈杂,放也不是,端也不是。低声叹息一阵,有些头痛。旁边一人走过,讶然的看他:“怎么了?”
小二垂头丧气的,抓到一人就连连抱怨:“旁边,窗前那人当真是个狠角色啊。”
那人讶然,瞪大眼睛问:“你不知吗?”
“知?”这话让人摸不清头脑,他复又反问了一句,“我知些什么?”
那人看他如见鬼魅,脑袋一缩,环顾左右开口:“你是才初来这个城市罢,不知道冯大公子可真是有些孤陋寡闻。”
小二一昂头,轻蔑的说:“我怎不知冯大公子!”
那人戳戳他的背,嗤笑道:“既然知道,就应该听到冯大公子的美名吧,而窗立着的那位,就是冯大公子。”他顺眼看去,发现那人所指的居然是本子立在窗前的富贵公子,他讶然,思维有些跟不上趟,问:“可…冯大公子,不是坐在天字号的那位么?”
那人嗤笑,摇摇头,不复言语。
他浑浑噩噩的把菜色布齐,却听那位真正的冯公子开言,喊了他一声。
他周身一冷,礼貌的垂头:“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冯公子点着桌角,眼含笑意看过那个缩头缩脑的富贵公子,纸扇点了点盘子的菜,说道:“这位公子平日不吃辣,叫些不辣的菜来。”
瞅着语气,两人应当是认识了。但看这两个人也没有为难自己,颇为的舒了一口气,那小厮懦懦称是,低着头退了下去。
他探头,朝做菜的厨子吩咐了一声:“天字那位不吃辣。”
有一人油光满面的探头来,狐疑问道:“冯公子交代的。”
小二讶然,心想这里的人都是卜卦出身的罢,又细想这公子的名声在外,这也不为奇怪,点头称是。
那厨子乐了:“冯公子和管公子来了啊,今日又当是一笔好的收入啊。”说话似是自言自语,那人乐和自在,一转头往内交代了几个菜色,埋头做了起来。
小二讶然,又不好多问,复又认真的招呼起其他的客人。
满桌的喧嚣今日却有些反常,冷冷清清的一片,不少人的眼光不时的往一边瞟过去。一人轻抵着折扇,小声的开口道:“真不知为何管公子又来了。”
一人附言道:“是啊,若是冯家与管家联手,这天下怕是要如他们囊中了。”
“可不是?”一人挑眉,暗叹,“管家今日又风光了一番,清癯公主招了管家的二子做了驸马爷,啧啧,国舅大人啊,管家真是风光。”
小二在旁听的有些心惊,这么声名大肆的管家居然如此顺从于冯家,这又是什么道理?
“啪——”的一声想,周围寂寥无声,每个人都面如土灰的垂下头,只听冯公子抬头,冷视眼前的几番人来:“若要议论,滚去别的地方,莫要在我眼前晃荡招烦。”
第一百章 天如一袭红衣浊(贰)
这话一出,周围人均是噤声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小二有些讶然,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不敢抬头看去,只得如那些人一般的顺从低下头去。
那富贵的公子连连安慰,道:“冯兄,只是几人闲言碎语罢了,别这么动气。”
这话说的到很奏效,冯公子瞥过周围的人,坐下来继续喝着杯中的酒。
方才议论那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复又沉默着低头啜着茶水。
一场闹剧就这般过去了,几个来看戏的人觉得颇为无趣都进屋干起了自己的事情。
天冷夜,夜未眠。
有人轻叩茶盏,倾听门外的风声。半晌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有人一声一声的叩着木门,叩了两声,复又消失,又叩了两声,似一个旋律一般。紧接着就是不耐烦的拍门声音。
漓若轻叹一声,提着步子去开门。门一拉开,站着一位富丽堂皇的少年,少年眉眼清秀,眼里黑漆漆的,满是愁容。
“你又来做什么呢?我不是说了么?你身上的病已经消失了。”漓若叹了一口气,转头便走。
那人急切的拉着她袖子,眼神一时的涌动,看不见思绪。
“我…我可以很好的,但是我还是担心冯楚义,他…他…”他急迫的想说些什么,袖子却被一大力甩开了,面前的女子冷眼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你还真是不识抬举。”
“姑娘,”他急切的喊道,“我可以给你很多银子,给你想不到的荣华富贵,但求…但求你能救救他!”
听闻这话,那人的步子停驻了下来,在少年的错愕中转过头,眯起眼睛,问:“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你上次就已经提出了这个条件了。”
“这…。”那人抿唇不语。
漓若复又说:“既然在门外踱步了那么久一会,相比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为何又复来苦苦纠缠不休。”她的话语冷冰冰的,让人不由得寒碜。
“可是,我总不能放的冯楚义不管!”他厉声的喝道,眼神中满是凄冷。
面前女子冷瞥他的状态,嗤笑一声,道:“可以。我可以帮你,再帮你一把。”
那少年抬起头来,眼神中有光,急切的问道:“真的!姑娘可是当真。”
漓若不着急回答,视线扫过那人的身体,懒懒的开口:“其实你又何必,冯楚义拿你当兄弟一般,他要结交的兄弟定是一辈子的事情,何以以一个男儿身来接近于他。”
那人身体一怔,颤威着开口,问:“姑娘,你…你知道了?”
面前人冷笑:“熟问这世间的真情,当真会为了一个交谈颇浅的人不惜求助于别人,甚至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若不是爱情,那复又是什么?”
他咬紧唇,低下头去不言。
末了,突然把头上的缎带扯开,如瀑般的头发坠落,没有了头饰,周围的发丝更衬出她较小和饶媚。一看,当真是一个清丽的女子模样。
女子开口,唤了方才故意压低的嗓音,却是清儒泉水一般的清脆:“既然姑娘已经知道了,小女子便不做隐瞒,我却是女儿身,是管家的三小姐,管千,我之所以如此之作,却对冯公子无半分冒犯,也无半点要他换恩的意思。”
“目的?”她环臂,盯了面前的人半晌,轻微开口问。
那人一怔,苦笑一声:“哪里有什么目的,只是当时公子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时心存感激,所以…所以…”
救人?漓若转念一想,却始终想不起那个冰块脸一般的人哪里有这么好心。
那人一瞥,随即解释说:“是…是在小女八岁那年,几个顽劣的孩童欺侮我,他,他挺身而出帮我解围。”说的话越来越小,声音也愈发的轻。
听闻这话,漓若有些无奈。远道了近十年以前的事情,这女子未免也太过痴心了吧,但看现在的冯楚义来说,这不以为然,现在他自才华横溢,免不了让这些女子倾心于他。
她笑笑:“当真是一段好姻缘,可,为何要瞒着你的情郎?”
管千脸色烧红,头埋的不能再低了。
蓦地,她复又小声开口,说:“公子自小性子孤僻,不善于女子交往,所以…”
她话语一出,面前的人有些讶然,抬头看她满是不解。
“不善交际?”她问。
管千点点头,漓若沉思了起来,传闻冯公子却是风流倜傥,善于结交朋友,怎就会有不善交际之说,她复而一想,想到那人口里的话来。
不善于女子交际。
“为何?”她颇为好奇,却见管千愈发的愁容的起来,她摇摇头:“大抵是受过什么伤害罢,兴许是他爱的那人伤过了他。”话说完,那人的眼神黯淡了起来,漓若看在心里,料想真是小女子的心思,这人的心思未免也转的太快了吧。
漓若轻声笑:“那你今日又要求些什么?”
管千猛地抬头,欣喜问:“姑娘答应我了。”
面前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她似若又看另外一个人一般的,那么的不真实,却又那么的傻。半晌,她点点头,坐在一旁仔细把玩着手中的杯盏。
“上次是让冯楚义在圣上面前大露头角,我帮了你,而如今呢?”
这话一出,管千有些苦恼,鼓着腮帮子坐在一旁,手指缠绕在了一起,似在考虑什么着急的事情,罢了,她叹息了起来,满目的愁容。
“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圣上,他,他希望冯公子可以娶当朝的三公子桑久,可是…”
漓若静静的盯她,接言说:“他不愿意,是不是?”
管千面如土灰,还是点点头。
“这可是难办,若是违抗了圣命,他有几条命可都不够的。”冷冷清清的言语,她一语点破现在女子的困扰。
“那…那怎么办?”显然,她被骇得不清,一着急,连桌上杯盏里的茶倒在了身上都无所知觉,漓若皱紧眉头,递过一个方帕。
“抱…抱歉。”她垂头连连道歉,手中胡乱摸了起来。
漓若暗叹一声:“哪里有什么法子?只能等圣上脑袋想清楚了。”说完便兀自的低头啜起茶来,一旁人脸色很是难看,近乎哭了出来。
她念叨说:“姑娘,虽然我也抱有私心,可…可公子和那公主在一起实属不会幸福的啊!”谁没听闻那桑久公主的刁蛮任性,只为了一个婢女揪疼了她的头发就要把那人的头发全部扒光,而冯公子又是一个迁就的翩翩公子,免不了受了不少的气来。
漓若摊手表示无奈,抚上额头:“我早说过,这事我帮不了。”
管千急了,忙问:“可是姑娘,你…你答应我的啊!”
这话让低头那人来了精神,笑嘻嘻的问道:“这事八成只有你能完成了,若你听从于我,保证你的公子毫发无伤,还可以退了这门婚事!”
管千一听,双腿一软连连跪下:“愿听姑娘吩咐。”
椅子上的人一跳,大骇道:“你这是做什么。”说完一伸手想把那人给扶起来,眼前的人倒是倔强,直直的叩了几个响头,“若姑娘可以救冯公子,小女为奴为婢在所不惜。”
漓若心中五味陈杂,这就是那富丽堂皇的管家心中的掌上明珠么?居然为了一人甘愿降低自己身份置于如此地步,看了这人真是动了心的。
她连连摆手,叹息说:“好吧,你先起来。”
管千乖巧的起身,问:“那姑娘,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呢?”
一看这样子,必定是不能拒绝了,提溜了一下眼珠子,漓若开口提议说:“我们现在去冯家,寻你那冯公子。”
管千点点头,拿起手中的缎带,一只手却横在她面前拒绝了。她狡黠的眨眨眼,拉着她在镜子面前坐下,说:“既然你要听我的,那么就由我装扮吧。”
反手而过,翻云覆雨,很快,镜子里就出现一位貌美娇俏的女子,清丽的妆容,不仔细看看不出半点的粉饰,本身这管家的小姐姿色就立于万人之上,稍微一打扮,便是倾国倾城。
管千讶然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皱起眉来:“姑娘,这…。”
漓若冲她一点头:“就是这般模样去见冯公子。”料到自己猜中了,管千忙起身,一摆手,急迫的说道:“不可啊!”
面前人不以为然,又将她摆置好,一把古色的簪子固定在头顶,乍眼一看,朴素却很是奢华。漓若满意的一点头,抚着几缕垂下的青丝。
“放心吧。”
马车上一颠簸,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管千不时的去瞥眼前的人,却发觉那人脸上无半些表情,懒散的靠在马车里,她的心有些怦怦直跳,只想跳了马车而去。但,面前的人扬言说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她还是咬咬牙,如坐针毡。
半晌,有一小厮探头:“姑娘,冯府已经到了。”
管千一骇,几乎要跳起来,旁边人凉凉的瞥她一眼,对那人一点头:“知道了。”
幽幽的凑到她面前,漓若似笑非笑的看她,下了车。管千的身上满是冷汗,突看到有人撩起帘子,漓若递出一只手来,笑:“小姐莫要害羞,冯府已经到了,快些下马吧。”
第一百零一章 天如一袭红衣浊(叁)
一踏进屋子,管千有些手足无措,她低垂着头,眉眼甚是尴尬。方才一走神,就跟丢了前面的人,三步做两步急跑过去却突然发现面前女子笑容可掬,正不慌不忙的等待着她。
那人越瞧她愈发的有趣起来,索性开口调笑:〃管小姐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了,这若是落在下人的眼里未免太过落了口实,你管家的面子也太过不去了罢。〃蹙眉微起,说话带着七分狡黠,但是把面前的管千说的丝毫不自在。
〃你。。。这。。。〃她一低头,话都说得不支愣。漓若在旁瞥头,颇为正经的开口:〃今个主角可是你,必须要来得像样一些。〃
管千有些讶然,抬头有些不解,方才想问出什么,一人正急着脚步低垂着眉眼走过来。
漓若看他,问道:〃一切可曾打点的妥当了。〃那人点头,颇为恭敬的模样。
随着白衣翻动,盈盈碎步,举止大体,她一步步慢慢走来,眼中含着笑意。〃漓大小姐,看来今日的恩情我是要还清了。〃
面前的女子乍然笑开,骂道:〃你对我分得但是清楚,〃说完她眼睛一转,话头却对准了面前的管千,〃你看,我这是办好事促成个好姻缘,王家小姐可是如此不通理不成?〃
这话说的颇有意指,一听那人话语里的〃办好事〃管千不由觉得脸红心跳,难不成真是自己想的那些?
面前的王小姐听罢,目光突兀的转了过来盯着面前的管千看了半晌,里面颇具些看不清的意味。
〃这位就是名动帝都的管家千金小姐?〃她一挑眉毛,格外好看。管千吞吞口水暗自在诽语:什么时候居然名动帝都?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王风紫一看便笑弯了眉眼,捂着嘴眼神中划过一丝狡黠。
面前漓若瞧她这幅眉眼,不满的狠狠瞪了过去,那人却合不拢嘴,格外滑稽。管千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眼中净是迷惑。
〃哈哈…漓大小姐,我…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你要帮她。〃她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囫囵,说到一般还被笑意给掩盖住了。
漓若一旁黑了脸。她丝毫无自觉,继续说:〃你别看她傻傻的,倒是颇有那个时候的我的感觉。〃
一旁管千彻底愣了,漓若一支手索性打断了一人的发颠,连连说:〃还是去办正事吧。〃
王风紫勉强止住笑意,眼神中有星星点点的光滑过,她冲着面前管千一笑,嘱咐道:〃等一会还需要王小姐配合我一下。〃
管千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她有些勉强:〃我…我不知…〃
话还没说完,王风紫大手一挥打断了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王小姐配合我就好,只要我说些什么你不要反驳,仅在一旁听着点头,我必定让王小姐心想事成。〃
话到此处,管千有些吃惊,但一想兴许是那位漓若的女子多少告知了些,便舒心了。她低下头去恭敬的行了个李,神态明明显的羞涩:〃多谢姑娘了。〃
这动作一出,两人下意识的都愣住了,王风紫先行反应了过来,手扶着额头叹息:〃怕是这一次我真的是义不容辞了。〃旁边漓若偷笑。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一垂头,说道:〃小姐,一切准备妥当了。〃
王风紫点头,昂头阔步的走在最前读端,身后一人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王小姐,休息身份…身份…咳,不要太过招摇…〃
可是面前的人哪能听得过去,大步流星的迈进了正厅,那阵势颇有拆了人家房子的感觉。
一到了那地方,管千低垂下头,眼神颇为无奈,虽说以前同爹爹来过太多次,但是自己也从未一人来到正厅见过家主,这么一来免不了的紧张。
王风紫不动声色的退可一步,靠近身后缩着的管千,轻声开口:〃一会举止格外注意,冯家的家主格外在意道德修养,举手投足之间都要注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管千点头,她早有耳闻冯家少主的怪癖,所以免不了如今有些紧张。随着前方的脚步声,一位面容俊朗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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