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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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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能不知晓,白家只有一儿一女,自己嫁的肯定不会是白家的女儿白溪,而儿子白伊他。。他…
  叶老爷子也想到了什么,忙开口解释:“放心了,白伊那小子没事?”
  “没事?”她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那小子命大,行刑之前有仙人翩至说是他受了陷害,说是因祸得福能让仙人特意驾临,这小子简直要被城内的百姓供成了神啊。”叶老乐呵的笑着,叶浅溪听闻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但。。白溪还是不会原谅自己罢。她苦笑一声。
  门内袅袅的茶香依韵,漓若低头静静的喝茶丝毫不在意面前的人。
  “这三家的恩恩怨怨还真让人说不清。”洛祈合着折扇一笑,眼神中确有一丝玩味。
  良久没人搭腔他也觉得无聊,索性一把坐在那人的身旁,认真的看着她:“这事你还要管到何时?”他的语气颇不好,就为这一段波折几人耗费了多少心思。
  漓若轻声把茶杯放在桌角,清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开口:“明日启程。”
  “明日启程?”洛祈念叨了一声却发觉那人走的越来越远,他一摇头颇觉无奈也提步跟了出去。
  月光正好。这事的恩恩怨怨还是让他们自行解决吧,冰化了便是冰释前嫌了,只是不知那暖冰的日头何时才会出现。
  呵,命该如此。

  卷二 离火
  第八十章 蕊丝含苞放(壹)
  出城的日子已经逼近,有马车摇晃的络绎不绝,街道上满是喧嚣,来来往往的马车走的确实四平八稳的,却愁苦的车夫的一张脸。
  一公子哥一打折扇,轻步走了过去。
  迟疑了一阵在一辆停驻路边的马车走了过去,举手投足之间颇有礼数。他一拱手喊了一句:“老伯。”没人吱声,面前的人恍若没有听到,连头都不回。
  步子一停,正巧那老汉面前,方才要开口之间那人木然转过头来,眉眼之间含着一股子吃惊。那公子哥不晓得怎么一回事,索性还是报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下宫江人士,今个路过此地却对城内不甚了解,可否让在下搭载一成。”
  话一出,车夫的身子怔了怔,脸露苦色。那人有些愕然,忙解释道:“车钱定不会少付一毫,只要将在下送去城北即可。”
  车夫迟疑,苦着脸说道:“公子不知,今日里来已无人雇佣马车,我的马车内装满了储粮已押送粮草为生,实在腾不出位置来与公子。”
  话一出,面前的人有些讶然,吃惊的问:“怎会如此?”谁不知晓一个富贵人家雇佣马车的钱就可买下半月的米粮,而押送粮食所得的钱财仅是其中万分之一还要受到颇多的劳顿,面前如此华贵的马车怎会是…
  “正是,”他一言断定了方才的话,接着解释道,“公子初来此处并不知晓,此处的轿子与马车实属不想,已无人再入。”那人还想再问什么却被一句“我还有事,公子自行寻觅他法吧”给截住了话头。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也终是知晓了为何觉得这城内不大对劲的原因,原来这里人们络绎不绝来往均是靠着两条腿,即使再苦再累也只见过数数马车的踪迹。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苦笑起来,得了,还是自己慢慢打听着走罢。
  “你又来寻我作何,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漓若垂下头,吹着杯中的茶叶。
  那人有些急了,满堂打着转。
  漓若手指轻搭桌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人。
  良久,她清泠的声音开口:“别转了,扰了我的生意。”
  那人脾气暴躁到了极点,眉峰一挑,恶狠狠的抛出一句:“生意?我从未见过你如何关心过这里的人。”
  “说完了,”她也不动怒,仅是淡然的哦了一声,说了句:“然后?”
  “然后?”打旋那人停下脚步,疑惑不解的望她。
  漓若静静的朝杯中添了些水,抿与唇齿间,茶味四散醇香宜人。
  她面无表情的说:“说完了,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你…!”
  漓若摆摆手,一揉眉心一脸厌烦的模样:“走罢,别再来了,说我不去就是不去。”
  那人有些急但索性没一个法子,只奈太晓得面前的人,吃软不吃硬,一转眉眼就来个劝慰之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咽下一口气,把声音放的平和了一下:“我知晓你做过很多好事,很多人也都劝我说你是个好人,我们自当要多交情一些…”他信口胡诌,有什么话索性一翻白眼就撩了出来,能让人高兴就好。
  面前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瞧见她眼神越来越冷,叶景升忙咽了口吐沫顺便把开闸的话头子也给缩回了肚子里。
  她抬头撞上那人的目光,嗤鼻一笑:“叶家大少爷我看你最近睡得有些糊涂,还是回去好好调整几日的好。”
  叶景升的脸色一白,凑过去压低声音,声音中带些微怒自然察觉的明了,他问:“你不信我?”漓若无辜的一耸肩膀,索性连看他的兴趣也没有了。
  他有些焦躁的抓抓头发,天知晓为何他又要摊上这档子事来,他叶景升的霉头当真触到了天王老子头上去了,也许是八字和太岁反冲,总之什么倒霉的事情都瘫倒了他的头上。先是万元橙后是绿绡,现在又什么茹家的小姐茹郡。
  这个茹郡他连听都没听过,也凡没什么大的风浪姑且可以算是深闺名门大家闺秀。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欣慰,经历了那么些子的斜事就算最后捡了一条命回来也被人在身后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家中的长辈见他如此无不担心起婚事了,叶老捶腿叹息:自家小儿明明正常的很却要被说出有克妻只相,怪只怪那万家的小姐太过短命了。
  他这一叹息,叶母有些愁容,两人一商量不然就去寻个农家的小姐娶了吧,人也踏实能干。照他儿子这样自然没有一家官宦小姐愿意嫁入叶家,白白葬送了性命。
  叶景升一听有些犹豫,还是闷声的答应了。索性都是为自己选的妻子无碍于身份的关系,也仅是能安抚两老的换新罢了。
  谁料这事竟然突来了转机,有一天一媒婆喜气洋洋的登门,手中晃着鲜红的帖子。那笑容一个灿烂如五月的暖日,脸上的泪痣简直能笑飞了出去,叶景升一挑眉大料这人接到了一些好事,他苦笑八成又是自己妹妹的那些烂桃花,由此他不觉的喟叹道:同父同母所生,为何命运竟如此不同。
  命运果真再次转了个波折,那媒婆问声安,忙眨巴着眼睛媚笑道:“叶家公子好福气,马上就会有娇俏的姑娘入府了。”
  叶景升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抚着额头想要不要再去补个觉。
  那媒婆下一句话让他犹如雷劈般无知觉,她将手中鲜红的帖子置于桌面,一转眼盯着坐定的叶老,眉眼轻挑说:“老爷子,茹家的小姐看上了贵公子,何不择个好的时辰将她娶入府中。”说完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跟自己嫁人一般开心。叶景升心里笃定,这人一定收了不少的银子,他又一迟疑,为何茹家这么着急的要嫁女儿?
  叶老也察觉不对,碍礼还是客气的搪塞了几句,问道:“怎会突然要这么着急办婚事。”
  媒婆有些无奈,一耸肩膀:“我也就是负责传话的,中间的一切我概不知晓。”她一转视线流连在一旁叶景升身上,别有意味,“公子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要安个家,这可是打了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啊。”
  叶景升心中思忖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这事索性就这么定下来了,改日林老亲自登门去拜访茹家。
  说起茹家,则说是佑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祖上靠丝绸发家,仅仅数年就在这城内扎稳了脚跟,再加上他们的口碑普遍很好,价格合理而又精美很是受人喜爱,因此茹家基本上就包揽了四里八乡所有的绸子供应。
  真是一个大户人家。叶景升盯着紧闭的宅门,徒留脚底生出一股子寒意。这家的门所处位置未免太过荒凉了吧。环顾四处宅子周围中满了两人之高的梧桐,浓密的枝叶四散而开如不透风的墙壁般罩紧了整个屋子,眨眼看去还以为是一片树林。
  他咽咽口水,心里暗叹这茹家主子真有怪癖。
  门吱呀一开,有人探头出来,小声的询问:“不知二位来访?”
  他话未说完,叶景升神色恢复,忙扯了一旁叶老的衣襟。叶老反应过来,歉意的一笑,招呼着后面几个小厮递上一个黄布包裹的锦盒,他礼貌的解释说:“吾乃叶氏,前来拜访你家主人,请问可否方便?”
  那小厮轻呀了一声,忙垂下头走了出来,一边赔笑道:“原来是叶老爷,小的有眼无珠。”瞧他这恭敬的模样,叶景升心中叹了一句果然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简单的寒碜了几句,那人一支手让两位进去,叶老狐疑道:“为何不通传你家老爷?”
  小厮不好意思的一挠头,笑开:“老爷说了,叶家是贵人,若是叶老爷带领公子拜访那自然不用通传就可直接进去。”
  这话惹得两人发愣,似被这两人的热情给唬住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叶景升心乱如麻临行却像逃离这个地方,这是绝对有鬼。
  叶老一叹息,索性都到了这一步退是不可能的了,他一点头用眼神示意叶景升跟他走了进去,叶景升心中只能无语问苍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罢。
  走到了宅子里,看着里面还亮堂,叶景升不由舒了一口气。那些日子里的阴霾还在心中挥之不去,他可不想再次踏入一个阴宅里。
  小厮恭敬的垂手,引着两人踏入内堂,堂内白日来却摆着几根白烛,看起来颇是诡异。
  他有些疑惑不解,方才想开口发问,内堂一侧有脚步声哒哒的想起来,却是有人来了,听闻那脚步声铿锵有力八成是个很有气派的主,也就是这屋子的主人茹老爷了吧。
  来人不慌不忙的走近这位置,礼貌了拱了拱手和叶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说些什么,说完两人如常年不见的挚友一般朗声的大声笑起来,叶景升忍不住抬头打量那人,气宇轩昂棱角轮廓犹如刀刻,脸上始终挂着随和的笑容,这表情让一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年轻,岁月都未曾能在脸上勾勒多少刻痕。

  第八十一章 蕊丝含苞放(贰)
  听着周围突然没有动静,一股责备的视线朝这方传来,听到一旁的家仆吸了一口冷气,叶景升觉得茫然忙转头顺那视线看去,叶老瞪大眼睛看他。
  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顺眉上前一步拱手介绍自己:“侄儿名景升,小字甘汝,特来拜访茹老爷。”说完还狗腿似的拍了下马屁,正经的抬头说道,“就问茹家家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这话让人心里听的格外舒坦,茹老哈哈一笑,手重拍在叶景升的肩头,冲着叶老朗声道:“汝家小儿果然有礼有节,我看着甚是欢喜。”
  叶景升心里一凉,八成也就这么定了,只是不知茹家的小女长得是个什么模样,传闻来说是个清秀的美娘,可惜就这么屈就给了自己除非是这人有什么不可说的毛病。
  方才想开口问却觉得有些不妥,总不能当堂扫了茹老的面子罢,他也只得作罢活该吞下一口闷气,此时眼前一抬,一个眉眼斜去却见以为娇俏的女子静静的站在茹老的身后,星目若流水一般娇颤,着装如蚕丝,华服庸贵头顶挂着几个晶莹易透的白玉簪子,这装扮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
  叶景升心里想着这人八成就是茹老的女儿了,想来也是,这么大的事总要让两家的儿女出来交谈一番好歹要有个认识,总不能待到洞房花烛夜之时才想起有无“退货”这一服务。
  果真,交谈了几番之后,茹老一个站起来,脸上表情肃穆,他冲叶老一拱手,迟疑的说道:“我看景升也有些累了,不如今日就住在此处,我与小儿在东厢收拾一件上房,你看如何?”
  “这…”叶老有些迟疑,虽说即将是亲家的人,可一来一往也是初次见面,就这样居住在别人家恐怕有些不合礼数,碍于茹老忠恳的话,他只得一点头应了他,脸上堆砌笑容,说话起来格外客气“那就叨扰了。”
  叶景升被一小厮请到了右方宽敞的一间屋子里,刚一走进身后忙忙碌碌的小跑而来几人,信手垂眉的行了一个礼就利落的把四处的东西收拾了起来。叶景升好奇的这屋子,虽说亮堂的紧但周围的摆设确实格外陈旧,看不出这屋原来的主人身份如何,只知大约许久未有人居住在这里了。这么久来好歹也要有人打扫一下,何以这里住的人这般的不受人敬重么?况且这屋子是正对着门外的,若是让人见了难免会有笑话。
  想到此处,他不由觉得好奇,一探头去转问那忙前忙后的小厮:“这屋原来的主子是谁?”
  那人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主子问了就必定要是答的。他神态恭敬的老实交代了:“回公子的话,这屋本自就是客人住的?”
  这话一出,叶景升更讶然了起来:“可这屋子明明数月都未曾打扫了?”他一说,也方才明白了什么,那大宅门前自己站着就觉得有些发寒,像是这样的庄园谁敢多呆几天来拜访。一说这茹家老爷也未免忒客气了点,自家的客人就与主子身份等同了,比他亲儿子的身份都高。
  那小厮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叶景升也不在难为他,一摆手只得算了,那人舒了口气,刚好一扫地的小丫鬟正朝这边来灰尘翻飞的满屋都是,蒙蒙的有一屋子雾气。叶景升皱起眉来轻扇了几下,那丫鬟连一白连连道歉,小厮见状有些发汗,提醒道:“公子不如与我到门外站站,这里恐怕一时半会还弄不好。”
  见这样,叶景升只得点头答应了。
  一出门,几个下人低头行礼走过,谁都知晓茹家今日有客人来,说不定还会变成这家的大主子自然是要小心着点伺候。一来的时候他也从自己爹爹嘴里听到了些许事情,一来是这茹家与别家确实很大的不同,别的人家都是重男轻女认为女子都是优容寡断成不了大器了,再加上“女子无才便是德”,大抵家的人都会认为女子嫁出去了,嫁个好人家,儿孙满堂又不会一纸休书休回娘家,索性也就好了满足了。但这家确实大大的不同,先不说是这家的家业与绣庄有关自然与女工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要有识才的人来举头评论一番,再者茹家的少爷茹行实在是个纨绔子弟,用茹老恨铁不成钢的话说就是绣花枕头一个,天日里来游手好闲,逛逛花楼喝喝美酒从未过问过自家的生意,看到账本也只得两眼一翻索性差点晕了过去。
  有一日茹老实在气坏了,带着账本冲进儿子的房里,茹行那时方在看些什么东西,一见有人。来了忙那一方白纸遮盖了起来,这一举动可是把他给气坏了自知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干的是什么,一口气没出来差点憋回去。
  他走进去,霸气的一甩账本:“三日之后把这些给我整明白了。”
  茹行果真不愧是水深火热里锻炼出来的,一翻白眼就瘫倒在了地上。那一日整个府里鸡飞狗跳的,揪了一个郎中而来,郎中把完脉正对上茹老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自个吓了一跳,茹老没好气的问他如何了,那郎中八成被吓傻了话语有些不支楞,支支吾吾了半天他才听出了一个大概了,茹行是吓过去了。
  听完这话,茹老胡子一颤差点气火攻心也一起晕过去,索性一个孩小厮冲进来报告说有一人要来访与之谈生息,他一甩衣袖也就出去了。
  谈生意那人是苏州一出的绣品供应大户人家,一见此人眉眼含笑,一股子寒意就生入脑门,看起来这人是笃定赚大一笔的主。
  谈了半天,茹老终于知道那人贼笑兮兮的目光从何而来,原来今日里来天气干旱农民颗粒无收,这一来苦了苏州一带的农户人家,好多人吃穿都成了问题。说来着本和佑城之处的人没任何瓜葛,相隔太远了想牵连也前连不上。但这个来谈生意的主一出来却一个大手笔把这两事牵连在一起不可分割了,他料到这是一个好的时机,绝对稳赚不赔的生意,索性就把周围的几家布匹厂给包了起来,有人出银子还不会面临失业周围的人都很是欣喜,纷纷来此加工,由此这富商基本上也就承担了半个绣庄的生意。
  听闻这话,茹老心中有了个大概,最近确实急需布匹原料,这人八成是趁火打劫企图抬高物价。想来也是,在那个关头上施恩还做的这么大,也是出了大的血本在里面,这人八成是想尽快把自己的银子给收回来,再来个回笼猛赚一大笔。
  茹老斜眼看他,这人轻手捻起一旁的茶盏,眼眸垂着也不看他,嘴上挂着得意的一抹笑:“想来茹老板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的话只说三分也就够了。”
  这话一出,茹老有些犹豫了,本来价钱定的好好的,若要抬高布匹的价格恐怕这边的价格也要突升上去,一不留神自己还会亏一大笔。
  那人丝毫不介意,也似看出了什么帮衬着说:“茹老适当加些价格也好,总是一贯的低廉可是没有好的利润。”说完他轻声一笑,面含喜气。那话语里分明就说,你好我也好,我帮衬着你,你也可以想法子多捞一笔。
  “这…”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却看那人猛地站起来,把茶杯置于桌面上,轻叩了一下杯口,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您老自己看着办,想清楚了大可去景楼寻我。不过我可不能停留太多时间。”
  那人走的也是自然,挥动衣袖丝毫不在意。也是,就算没了自个想要和他做生意的恐怕也不计其数。他有些发愁,真是一个难办的决定,正想着,突然听到耳畔有一阵轻唤,一抬头,忙回神过来一笑:“郡儿你来了,快快坐下!”他招呼着茹郡坐在一旁,茹郡却是个乖巧听话的主,她没有坐在那位置上兀自踱步在茹老的身后按起头来。
  良久,茹郡问他:“爹爹,可是最近生意上有什么事情?”
  一谈到这里,茹老的头就更疼了,但还是强忍着性子来不想让儿女为此操心。他虚晃着回答道:“无,无什么大碍,一切都好。”
  茹郡突然顿了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弯腰与茹老的视线相对,眼中确有些无奈:“爹爹你总要这般欺瞒与我,方才我…我都听到了。”她一咬下唇,楚楚可怜的模样。
  茹老不忍心,一摸她的头,叹息:“你终究不是男儿身,唉!这些事情还是交与爹爹处理吧,你先回去歇着。”
  茹郡不放弃还想说什么,却被茹老固执的一瞥硬生生的把话给吞了回去。她只得叹息一阵,看了林老一眼愤愤的走了回去。
  这茹家的闺女虽说是个柔弱的小姑娘但骨子里却是个坚强的主,思来想去心中有些不平,想替爹爹分些忧愁,以至于一月之内茹府之中不得安宁,自家小姐心情抑郁,每人都小心的伺候着。
  茹老以为女儿有了思慕的人,从旁敲击了好久却没有探出一丝口风。
  后有一日也不知怎的了,有小厮慌张的通传说是苏州那绸缎商来见茹老,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不就是个商人么,就算给他些利息有何?这批秀材是供应皇族之手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就怕全家老少的性命都要被葬送了。

  第八十二章 蕊丝含苞放(叁)
  茹老叹息了一阵,出门却发觉那人笑容收敛,之后更愕然的是这人居然比以往低廉的价格卖于自己的布匹,他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觉布料实在很美,于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才想说什么,那人一抬手打断了他,惨淡的目光盯了茹老半晌,丢下一句:“我很有兴趣与贵公子合作。”
  这话一出,茹老有些愕然,自家的儿子早已泛游西湖数日了,一打听才知是自家女儿在背后搞得贵,他有些哭笑不得,真有些怀疑自家的儿子和女儿是否投错了胎,最后在茹郡规劝之下只得让她做了个闺阁商家小姐。
  听到此处,叶景升有些愕然,这小姐怎么看都好嫁给自己委实有些委屈。
  正是想着,一个转角自己就来到了后花园,花园里枝叶惨败很少有人打扫了。眼中露出惋惜的目光,他一个唏嘘:“这模样未免太过可惜了些。”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公子为何长久的站立在此处,也不怕撞了风寒?”声音柔柔的带些江南水乡的气韵,让人听了从心底感觉到舒畅。
  他一回头,撞上一弯如水般的眸子,嘴角含笑赏心悦目。
  叶景升忙道歉:“不知小姐在此,叶某造次了。”
  茹郡见状低头轻笑了一番,一弯眸子又撞上那人的目光:“公子明明先到的,若是造次也应归结在我的头上。”这话说完,叶景升的脸腾地红了,左右不定如何开口的好,本想留个好些的印象,却不由得把事情给推诚这般杂乱的模样。
  茹郡见状忙忙解围,走过去抚着一侧枯干的树枝,叹息:“我爹爹生性颇为爱树,自以前就在此处种了众多的树木,后来也不知怎地突然一日发癫将那些树尽数的全都拔去,只留下了这一颗。”说完,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提来了一个水罐,慢慢的朝里面浇灌了起来,叶景升有些狐疑,她来的时候也没注意这人手里掂了东西,难不成是凌空变出来的,他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条,摇了摇头。
  见状,茹郡皱起了眉头。他有些好奇,乍眼一看才发觉这树的树干全都裸露在了外面,怕是不日就要完全枯死过去吧,这哪个小厮如此的粗心,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茹郡的脸阴沉着,眼里含泪几乎要滑下来。叶景升见状忙去安慰,可从未和女子打过交道的他自然有些神色有些惶然,左右阴晴不定,他在心中叹息道为何女子都不如自家妹妹一般坚强?说那时她确实在叶景升愕然中倔强的把眼泪擦干了,偏过头不忍看着地上的树木。
  他不由心中暗叹:这人未免太过感情用事了。
  茹郡一低头,道了生别就走了出去,她有些凄凉的眼神挥之不去,他想八成是找些小厮来把这泥土给规制完整了,但这样不就好了么,为何却要流泪?
  他摇摇头,不解的走了回去。
  正想着,一股寒风刺穿过来,那股劲破窗而入直直的推开了窗户,寒气四窜而来直挠挠的戳进人的衣袖里,叶景升骇然的跳了起来,却发觉只是风吹开了屋子,他不由得自嘲般一笑,自己何时有些神经过敏过头了罢。
  他踱步道窗前,一伸手把窗子给拉上了。谁料今夜的风不知为何如此的大,他方才一拉开就又被打开了,索性他也就站在窗前想办法把这窗子给定住。正当仔细打量窗子的时候,余光一瞥却见一侧飘飘乎一个白色的衣角。心中一骇,有寒意从脚底油然而生,他想起了绿绡还有万元橙,那些已经死去的魂灵,他捂着胸口擦了把身上的汗。
  又看了一眼,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那翩飞的衣角似与他接近一般离这里更近了。
  一猫腰,他躲在了门侧的缝隙旁边,想看那人究竟是什么样,谁知刚一躲好冷不丁的一阵敲门声音,他骇了一骇,全身有些发抖。
  敲门的声音不止,像是有人知晓里面会有谁在一般。
  他轻咳一声,问道:“谁呀?”敲门的声音顿了顿,转而又不断的敲了起来。叶景升心中一冷,暗呼不好,这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头上有涔涔的汗液划过,来不及抹去,贴在头上湿湿的撩人。
  他心里一紧,索性就一拉门闩,门开了。
  敲门那人瞪大了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神,忙一弯腰歉意的笑道:“真。。真不好意思,公子。”这声音到让他想起来了,这人正是迎自己紧肤的那个管家。
  他来做什么?叶景升狐疑的瞅着眼前的人。那管家涎了脸皮笑开,伸手抓了抓后面的头发:“真不好意思,半夜唐突了公子。”
  叶景升理了下自己心思,平伏下来,狐疑的问道:“这么晚了,管家来有何事?”
  管家一愣,瞬间有些不好意思,在底下一阵唏嘘的搓了手,脸上却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叶景升见他这样也摸不清头脑,冷着脸站在那里。废话,谁甘心情愿在这种夜晚突然蹦出一个影子吓个一跳。那管家看他脸色不对,索性就招了,忙说:“对不住啊叶公子,我有梦游的习惯,这…所以。”
  这来不及组织的话叶景升倒是听了七八懂了,原来这府内的管家半夜梦游到这里来?想到这里他也终于摸清了这里为何如此少的客人居住,废话白天那么阴森的宅子,夜晚居然有一个时常梦游的管家,料是谁都不敢居住在此处吧。
  他有些无奈,摆摆手,索性也就不是什么大事。
  那管家一摸脑袋,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他苦苦的哀求道:“叶公子你就行个好,若是老爷知道我惹你生气了非要把我赶出府不可。”他一急,就差些跪下来。叶景升这下明白了,这人八成是怕自己被告了状,想来自己被这般照顾着自然很尊贵的身份,这管家也有些惶然了。叶景升一笑,忙安慰道:“无妨,天色已晚先去歇着吧。”
  管家一转眼,看着没什么事就舒了口气,唉了一声转身就走。叶景升的眼睛随意一探,突然愣在了原地,他眨眨眼睛,揉揉眼睛,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脸色一白,忙捞了管家过来——管家的衣服哪里是什么白色的,分明是灰布袍子。
  管家有些摸不清头脑,问还有什么吩咐,一撞眼看到叶景升铁青的脸,他有些慌了。
  叶景升努力的定下神色,问:“管家方才来的时候有无看到什么人?”
  这话让管家愣在了原地,他仔细的想了想,再想了想,后断然的摇摇头,很是确定:“没有,一路上来就小的一个。”
  叶景升有些疑惑:“你不是梦游,怎会如此的清楚。”
  那人嘻哈一笑,以为他在佩服自己,不由伸手一指指着自己的头脑说:“我这人有一个好处过目不忘,方才虽是梦游但眼睛是睁开的,我,我连自己的梦境每一次都记得格外清楚,断然不会出什么差错。”话一说,叶景升的脸色又白了白。
  隐隐觉得气氛不对,管家缩缩脖子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他一揉太阳穴,摆了摆手,太多的事情都不清楚了,也不知他是与鬼怪有缘还是怎样,还等过些日子去寺庙里求个平安符的好。这一想突然想到了那只狐和那个自诩天师的人,他脸色白了白,早就说不要和这些人打交道,省的一身的麻烦。
  管家垂头正要告退,一旁的叶景升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了一句:“后院的树可有翻好?”
  话一出,管家的步子顿下来,一抬头茫然的问道:“树?什么树?”
  叶景升脑子一懵,提醒自己兴许是老人家健忘一时没想起来。他忙又提点了一句,说:“就是后院那个树,树根被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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