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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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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浅溪脑子一片糊涂,只知漓若在耳畔提点的那个名字,曾胥。他用自己的血和肉作为药引借以曜莲的力量救了全城的百姓,一想到此处她倒吸一口冷气,心若坠入悬崖一般空空凉凉的,凭什么就这般决定,有问过我的意见么?
她上门,轻扣了几下,有脚步声轻轻走过,一拉开门闩两人面对面都怔住了,良久才听见内阁里传来一句“谁呀”的轻唤,她转头一看瞅见一抹青色的衣襟,有人轻步走了出来大约是太久未曾见门口有些响动了,瞅见了叶浅溪有些讶然,迎上去弯了眉眼笑开:“溪儿怎在这里,不进去坐坐么?”
叶浅溪眼睛有惊喜却不做言表,看到这包含的温柔目光心中不由一动,低下头索性不去看他,嘴里小声呢喃道:“啊,我只是随便转转…”看到闵谷的眉头轻微皱起她不自主的脸红了,怎连谎话都不得编出,一看这样子只得眼睛一闭丢出一句实话,“我是来找曾公子的。”
闵谷脸色微变,不自然的扯了脸皮僵硬的笑着,叶浅溪也没在意轻问了几声安就走道曾胥面前,她迟疑的抬头看面前的两人,闵谷苦笑一阵,八成是要让自己回避吧,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苦不堪言他点点头,一抬手为两人引路。
他说:“两位站在门口总不是事,还是进屋来说罢。”
曾胥有些迟疑,却见叶浅溪眼神直直的看着他,眼睛中含些乞求,思忖了片刻,他只得也点头提步跟着两人一起走进宅子。
闵谷给他们提供的房子很隐秘,并且隐退了所有的下人,这一举动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叶浅溪一急忙去扯闵谷的袖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晓得的。”她的话里有些急迫,闵谷转头看她,眼神中颇带些无奈:“你且在这里与曾兄好好聊下,我去为你打点明日的行程。”
叶浅溪一愣,疑惑的问:“行程?什么行程?”话一说出口瞧见闵谷眼神一变,她了然的哦了一声,却又摇摇头。
“我不走。”她肯定的说。
闵谷面含尴尬,一扫身后的曾胥:“别任性。”他的语气颇含宠溺,叶浅溪脸一红却执意的强调“我不走”这三个字。
闵谷不再理会他,一摇头兀自离开了,身后的叶浅溪气急败坏的一跺脚,轻声吼了出来:“我说我不走,你没听到么?”他真如没听到一半的往前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多日之后,他曾支着头在想,若那时回头见到她的眼泪,自己是否就会软下心来继续争取自己的幸福呢?
闵谷走后,曾胥一瞧叶浅溪低声哭了起来,他吓坏了忙去安慰:“姑娘,你别伤心。”这话并不是万能的,却是此时万万不能的,叶浅溪果然哭的更伤心了。
曾胥一时慌了手脚,懊恼的在一旁盯着她看,嘴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他是最不会安慰人的。
良久,哭声终于停止了,叶浅溪用衣袖一抹眼上的泪痕,闷声问他:“你明日要离开镇上?”
曾胥听闻一点头,叶浅溪把头一低,两人之间仅剩下了尴尬。
“可以带我见你娘亲么?”她思忖了一阵抛弃了拐弯抹角的说法。
听闻这话,曾胥的脸色一僵,歉意的一笑:“抱歉,我娘亲她已经仙去了。”
虽早已想到了这个结果,听完叶浅溪还是觉得有些震惊,心中不断的说着果然果然,不漏声色的想套出各种有用的信息。她一转眼珠,故作痛心的表情:“抱歉,我不知…”
曾胥到底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一摆手只道了句无碍。
叶浅溪舒了一口气,又揣着那人的心思,小心的问了句:“那…她是怎么死的?”
曾胥吃惊的看她,苦笑一声:“姑娘为何想知道这些事?”叶浅溪吐了吐舌头,确实,在这个时候揭人的伤疤是要遭雷劈的。
曾胥也不避讳,看她也没什么恶意也就答了:“娘亲出了事故才流落到村口的那个小屋里,正巧被父亲给救了,自此以后两人便心生爱慕在一起,后来。。”说到此处他皱起了眉头。
“后来?”
曾胥轻叹了口气,眼中似有抹悲凉,他继续说:“后来我母亲就回了娘家去看,谁料娘家的人全部丧生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听到这话叶浅溪心中一动,仔细想想也似乎什么都想清楚了。
“你的娘亲可有给你什么信物?”她仍不死心,相让面前的人想起些什么。
果真,曾胥一点头,有些讶然的看她:“你…你怎么知晓?”
叶浅溪讪笑一声:“我猜想的,留给生人一个念想罢了。”
曾胥也没作发言,静静的从衣袖内掏出一个镯子,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邃,暗淡的几乎要隐退一般,手指如恋人般摩挲着镯子上的痕迹,上面几个大大小小的凹槽却似写着什么文字一般,如画符一般让人看不真切,镯子的质地很好,翠绿却晶莹剔透的模样,摸上去凉凉的柔滑的如苏绸一般。
“我娘最后交给我的东西,”他低头轻声的叹了口气,“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就没气了。”曾胥说着眼眶有些湿,一旁的叶浅溪有些动容想要抱紧这个身子有些颤抖的人低声安抚他,想着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做了,她轻靠在曾胥的肩膀上,如念咒一般的说着:“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曾胥闷闷的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这般的温暖好似母亲的感觉。
这么想着叶浅溪突然抬起头,认真的瞧着他,她问:“你当真觉得你娘亲已逝么?”话一出曾胥有些摸不清头脑,似有想起什么眼神痛苦的一闭:“当真。我是看着她死去的。”说完他的语音有些颤抖,叶浅溪知晓那种痛苦,没想到这人居然有这般悲惨的经历。
她咬牙,正经的说道:“也不管你信不信,我当真见过你的娘亲。”
曾胥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一下,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瞧见叶浅溪的目光有些感伤,他摇摇头,苦笑:“姑娘莫要打趣我了,你又怎认得我娘?”这话说来也是,她从未见过曾母。
“你小时候有无全身溃烂,你的娘亲抱着你四处求医?”她突然一问,曾胥的眼神一滞愣在了原地。
瞅见他的变化,她一笑,果真如此没有寻错人。
她继续说道:“你的记忆在十五岁那年被迫断了,那年之前的事情模糊不清,但身上的伤痕却突然好了起来。”
曾胥愕然的抬头看她,叶浅溪还想说什么却瞅见他的模样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欣喜,惊愕,惊恐,不解,疑惑,重重的眼神深深的陷在他的眼底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她似若看出那人心底的挣扎。
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呢?她一斜眼静静的打量面前的人,却见他脸色一白有些迟疑的低下头,也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曾胥的情绪很快便收敛了,他低头一问:“她…还好么?”
叶浅溪点点头,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镯子。
“她很好,只是很想你。”
这话一出,曾胥突然红了眼,现在的样子变得格外恐怖,他嘶喊一般的吼出一句话:“你说这话算什么!她既然没死为何不来见我!”
叶浅溪身子一怔,缓缓的摇摇头,她也不懂,但隐约觉得这人心中似有苦衷,可这简单的理由面前的人会听的进去么?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她抿抿嘴,最终没有说话。
曾胥突然一个眼神甩来,眼神中似有戾气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逼出了几个字:“你说,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已经忘了我这个儿子,她已经不要面前的这个儿子了。”他僵硬的语气配着这如冒火一般的眼神看到叶浅溪心里发毛。
叶浅溪慌张一摇头,她想告诉曾胥他误会了,事情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曾胥痛苦的一摆手:“你不用说了,我都知晓。”末了他加上一句,“兴许是我太没有出息,她不想再认我了罢。”
“你…”
叶浅溪想解释,曾胥捂住眼睛,突兀的笑了起来:“你没有想过,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他自嘲一般的摇摇头。
叶浅溪有些生气,扯着他的袖子如吼一般让他清醒过来:“若我是你母亲也不要认你这个孩子,你有无想过抛弃了娘家人,你母亲带着你是如何活的,如何逃出命运的?”她这一吼愣是让曾胥安静了下来,他讶然的盯着面前这个人,心中五味陈杂。
“你别这样看我,”叶浅溪淡淡的斜他一眼,蓦然想起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她从衣袖见掏出一个物件如曾胥手中一般的镯子,唯一不同的是这镯子是白玉的,一晃眼格外清丽。
瞧他不解,叶浅溪解释道:“只是我母亲留我的遗物。”
她的眼光似很远看着窗外,回忆般的呢喃着:“你母亲与我是同胞,我自小就知道曾有一个表哥,他失踪了。”她把目光对上一旁不知如何反应的曾胥,“自从姨娘失踪以后母亲每人以泪洗面不断的责怪爹爹,可有一人终于无意间在一处得知了姨娘失踪的真相。”
她眼神颇为认真,静静的望着曾胥,一字一顿的说:“你想知道么?我可以告诉你。”
第七十八章 霜夜尽湿窗(拾壹)
叶浅溪不由分说的把他带到一处宅子,宅门口挂着一个特大的匾额。宅子的门是开着的,门内的风景复反给人一阵暖意。
曾胥踌躇的看了一眼,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叶浅溪一个眼神递给他让他上前一步,他迟疑了一阵方才把那宅子里面看清,只看了一眼感觉浑身触电,一妇人正在屈身打扫着庭院,她浑身透着一股子华贵,粗布的衣料裹在身上丝毫掩盖不住她浑然天成的气质,垂头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工,不时的把鬓前的发丝拢在耳后。
曾胥不敢相信,一步步的上前,他走的动作极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步子犹如千斤般沉重,生怕眼前只是他的一个念想。
那人察觉有人走进,愕然的抬头一看,身子一怔便愣在了原地。
曾胥晓得了,苦笑的唤了一声:“娘。”曾母的的眼眶瞬间湿了,泪水盈眶迟迟未有滑下,她捂住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上前一步站定在她面前,眼中颇含认真和悔恨的神情。他问:“为什么?”曾母的头偏道一边,没有回答。
“为何你要骗我与爹你已经死了?”他的眼眶微红,浑身都在颤抖。
曾母猛地抬头撞上了那满含怒意的眸子,她悻悻的把头低下来,懦懦的说:“我。。”
“够了,”曾胥冷冷的抛下一句,打断了她的话,“这些年来我和爹爹就当你死了,所以你现在仍是死了。”这话声音不大,却很残酷,曾母身子猛地一颤几乎要瘫倒。
一旁的叶浅溪忍不住,拉住了正欲转身走的那人,一把拽到了曾母面前:“你为何不告诉他实话,你的初衷是什么呢?”
这话一出,曾胥讶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这人的话如一盆凉水一般把他从头浇了个遍,耐住了心里的的愤怒。他心中懊恼不是一直非常想念自己的母亲么,为何见面之后却要这般犀利的指责她?曾胥的眼中带着歉意,却不知如何道歉。
曾母擦干泪水,望着两人期盼的目光一叹气狠心的说:“我就是个攀附富贵的小人,不习惯贫穷的日子,你们…你们还是走吧,莫要再寻我了。”
这话一出,曾胥浑身如坠冰窖。
叶浅溪仍不放弃,她如何都不认为面前的人居然这般的想法。
“曾氏,”她唤了一声,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人的表情,逼问道,“若你真的攀附权贵为何当时你要带着曾胥脱离我家,郑家只是一个刚起步的官宦家庭,怎能与我叶家相比。”
曾母咬紧唇,没有说话。
叶浅溪低声笑了声,又问道:“是了,也许是恨我们叶家当初把你赶出去吧。”
曾胥皱眉看她,颇是不解。
“这是…”
“曾氏是我的姨娘,也就是我母亲的亲妹妹。”她的话闷闷的,提到这事让她颇感伤怀,“因为李家同时生了同胞胎才引起的祸端。”她哀叹一口气,眼睛肆意的巡视着面前人的表情,却见曾氏的脸刷白。
“我说的是对的吧。”她投来一个莫名的目光,继续说,“李家一出生那日有占卜的小儿路过说同胞胎必有大患,若是平日来我爹爹定是不会信这一派胡言,但很快李家便有了报应,家破人亡落入中途。爹爹曾下令要去处死同胞姐妹中的一个,但娘亲不允许哭着恳求爹爹,后来,她想尽了办法哪怕去求了妖物。”
“后来,也就是我的娘亲一舞动京城,也最终觅得了好归宿嫁给了爹爹。那时她只提了一个请求就是让爹爹同日里来吧姨娘给接入府中给她改了身份,后来爹爹偷偷寻得神医将姨娘的面容变化了些许这才安定下来。”
曾胥认真的听着,心里无尽的感慨,一旁的曾母闷不做声,她自知已不能隐瞒什么了,只得静静的听着,看着伤疤一点点的揭开。
叶浅溪继续说道:“后来姨娘突然爱上了一个人并且与之私奔,最终不知所踪,娘亲打量了颇久才知晓她已经坠崖,每人以泪洗面。”说完,她轻声的叹了口气,“我也只知晓这么多了,其余的你还是告知我们罢。”
曾母犹豫了一会,喟叹一声:“造孽啊。”
曾胥心中有些动容,没想到面前这位富家官宦的女子居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表妹,心中五味陈杂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曾母将头发拢开,点了下耳后的位置给叶浅溪看,她凑过去不由得有些讶然:“这…这是”她终于知晓了曾母为何会有那么惯性的动作,原来她与母亲一般耳后有一个明显的胎记,只不过一个在左耳一个在右耳。
“这便是我永生的烙印。”她哀叹了一声,“终是我对不起妹妹,本来她可以不死的。”叶浅溪身子明显一阵,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曾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还是开口说,“我妹妹就是因为救了我,而死的。”
“我本身就带着不详,她处处的帮我护我,自小吃了不少的苦头,没想到…”
她一哽咽,拿帕子轻掩自己的嘴。
“李家的舞出本自就是禁舞,那一日是我好奇跳了起来被一个皇室少年发觉了,他大抚掌夸了我一阵,我颇有些害羞的走了,谁知妹妹脸色不好的进来说帝上想要看一出舞出。我有些讶然,紧接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恐惧。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执着,而我,本自就是一个已死的人,若要人发觉李家的灾女还存在,那…”
叶浅溪打断她,话语有些颤抖:“那一日的辰河畔,居然是娘亲代替你而跳的?”她颇为震惊,当时还在责怪娘亲是否有些攀附富贵,而后来一丫鬟劝慰她说若是逆了帝上的旨意一家人都不得安生,她犹记得当时不解的如何不得安生,那丫鬟想了想打了一个比较熟悉的比方,就是你的爹爹和娘亲都会离你而去,再也不见你了。这话听上去很重,她也就接受了。
后来,亲眼看到娘亲坠海,是她一辈子的痛楚,一辈子也忘怀不了。那人她才晓得生命里真是不得安生了。她有些挣扎,明明娘亲已经跳了舞出,为何这天道居然出尔反尔?
曾胥仍执着的问:“那你当初为何要做已死的假象来让我和爹爹伤心?”
曾母垂头,手指摩挲着耳垂的胎记:“就是因为我的这方胎记不小心让一人寻到了,虽是样子变了,但是身上的记号如何也不会消失的。”
叶浅溪恍然大悟,原来有人知晓了叶家的那位灾女没死,从而才说自己母亲是被诅咒之说,后又有一小厮爆料曾说叶家收留了一位李氏的亲信,从来神秘小心的伺候着,这二者一联系也就不外乎想到了这位李氏的灾女。这一顺其自然就责怪到爹爹头上来,说叶氏的老爷贪图美色,害了自己的妻室。
曾母一叹息,两行清泪从脸畔划过:“终是我害了她啊!我…我也对不起你们父子。”
曾胥是个明白人,知晓这曾母却又苦衷,一软身子便跪倒在曾母面前大声的哭泣了起来,哭了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叶浅溪见了颇为动容,曾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看来他大约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罢。
曾母忙去扶他,轻抚他的头:“没事了,我仅是想避过那些日子等到风平浪静了与你们解释,现在看来…唉!”她重重的哀叹一声,目光突然抬起盯着面前的叶浅溪,声音带些恳求,“叶姑娘,也可以求你件事么?”
叶浅溪听罢忙说:“姨娘莫要这般客气,有什么吩咐便是。”
“真好,你还肯叫我姨娘,”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的摇摇头,把手搭在了曾胥的肩膀上,往前推搡了一阵,“我儿就交给你照顾了,他有很大的才华,终是会有一番作为的。”她看着曾胥目光似有水波一般。
叶浅溪苦苦一笑,这人恐怕心中已有此答案了吧,以后都会过着躲避的日子,或许是丧失了生命都会给自己儿子一个安定的环境。
曾母将他拉起来,拍了几下他身上的灰尘,将额间几缕青丝慢慢的拢在耳后,相顾无言。
“我该走了。”半晌,她轻声说。
曾胥眉眼一挑,慌张拉着她问:“你又要去哪里?”
曾母眼含遗憾的目光:“真好,再能见到你。”她摇摇头,“其实我早已死了,自我妹妹将救出那日,我跳了一支舞出,葬身湖泊之中,后来醒来之时她告诉我说她求的神医相助捡回了我这条命,但殊不知,她是用我不知的代价换回了我的性命,准确的是寻回了我的灵。”
她垂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心:“我也不知现在算是什么?妖?人?”她低声的苦笑了一阵,“怪只怪我那时突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会安以千年,她会不得好死。”
听闻这话,曾胥的眼神一滞,慌张的把视线投向叶浅溪。她感受到那方传来炙热的视线,匆匆低下头咬紧牙关也不曾解释什么。
“叶浅溪。”曾胥瞅着她,居然叫出了全名。
“叶浅溪你,你也…”他愕然的摇摇头,眼神中有丝发苦。曾母听闻这话才明白了这事情的始末,来回视线一转看着面前的两人,良久才回神,叹息:“姑娘你为何这般傻啊!先是你娘亲,后又是你,我欠你们良多啊!”
第七十九章 霜夜尽湿窗(终)
六月初的城内,一片宁静,有阳光铺洒下来晕出一片红光,看起格外静谧。
再次从府内出来的时候,叶浅溪挡住刺眼的日光,她很讨厌这种刺眼的光芒。
她还未走出那个宅子,有一人就拦住了她。叶浅溪愕然抬头,一撞眼就看到一明晃晃的袍子,白衣女子在她面前微微一笑,问:“叶浅溪,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来的人正是白溪,正是一个暖暖的天气,叶浅溪只觉身上一冷,她不由打了一个寒碜。
“白溪,”她勉强稳住自己的心思,缓了口神却丝毫改变不了面容上的一丝发白,她虚弱的笑笑抬眸与其相对,“我晓得你来像我讨什么,那事确实是我做的,但我从未想过害你们。”她一字一顿的,话语里满是诚意。
听闻这话,白溪抚掌一笑,眼眸中有些微冷:“好啊,你从未害过我们,就是所说的一报还一报么?你的娘亲死了,就让我哥哥一起去陪葬。”说完这话,白溪的眼眶有些发红。
叶浅溪的身子明显怔了一下,来往的各事均浮现在她面前,儿时较姣好的两人同床共枕,喝骂嬉笑,追逐嬉戏,一切都不在了,一闭上眼睛就是刺目的红,和一群人无端的指责,你们都是妖,都是妖物。
是夜,夜色微凉,有风吹过枝丫颤抖涟漪。她把身子紧紧的缩在树下,捂着耳朵,嘴里念叨着:不,我是有娘亲的,我不是野孩子,我的娘亲不是妖,是一个人啊。
这话像是一个咒符深深的困扰在她心里,她安心的沉沉睡去。梦中恍惚有人用手掌抚摸她的鬓前发丝,一下一下格外温柔,她嘴里呢喃着小声的叫出一句:娘亲。
待她醒来,坐在她身侧的确实一个身子娇小的女子,她甜甜一笑,介绍到:“你大约不认得我,我叫柒浣。”甜腻的声音,动人的脸庞让人一看就得安心的面容。
柒浣见她的模样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捻起一旁的一个瓦罐,眨着眼睛地给她:“你今日得了风寒,必须要静养才是。”举手投足格外有一种脱俗的神态,看起格外清丽。
叶浅溪怔在原地,手捧着那药罐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自大娘亲死后就没有人向她一般的对自己这么温柔,想到自己的娘亲叶浅溪的眸子突然湿了起来。
“你…”只是一个字,沙哑的声音格外刺耳。她索性放弃了开口,一摸自己的喉咙面容带些惨白。
柒浣知晓她在想什么,劝慰道:“别担心,你只是得了风寒,几服药下去自然会好了。”
这话给人的震慑力不是一般的,叶浅溪重重的点点头,一仰头便把药给灌了下去。
看着她一口饮尽柒浣轻声的笑了,后慈爱般抚着她的背,动作轻柔的让人如坠梦境。叶浅溪的力气恍若被抽空一般,突然眷恋这种温暖靠在了柒浣的肩膀上。
“叶浅溪,”那人突然开口,“你可想再见你的娘亲?”
听闻这话,怀里的叶浅溪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她抬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眼前柒浣正经的看她,拉起她的手如下咒符一般一字一顿的说着:“我可以让你的娘亲再世。”
叶浅溪的唇齿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睛净是复杂的目光,欣喜,不信,愕然…
柒浣轻缓一口气,说:“你大约不信我,但你的娘亲仍在人世。”她望着叶浅溪,眉眼中有笑,倒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那一晚,她的耳中就是这个人的话,你的母亲还活着。
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如何回家,回家之后就倒在床上睡了起来,睡得很沉很沉,梦见娘亲笑颜如花,步态盈盈的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伸开了双手,她心里一动也想要把手伸出去,伸了一般突然一抹猩红刺破了整个梦境,梦里没有了一切。
她着急的四处呐喊却没人回应,偶然从远处哒哒而来的脚步声,叶浅溪心中一紧,就是这个人,我一定要看出究竟是谁的过错。
她蹙眉看去,只是一眼身子便僵在了原地。白衣少年,衣发翩翩驻足而立。
第二日她是被人摇醒的,一摸身上居然出了好多的汗。
她抚住胸口觉得一口闷气上不来,有丫鬟急忙而来耐心的问有无事被她手随意一挥退下了。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叫住她。
这一叫准备关门的丫鬟吓了一跳,忙垂手踱步在她面前:“小姐还有何吩咐?”
叶浅溪想了一阵,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问:“近日来白府可出了什么事?”
丫鬟听完脸色一白,打哈哈似的说:“小姐怎突然关心起白府来,还是注意自己身体的好。”
她的话没说完,叶浅溪皱起眉打断了她,声含微怒:“放肆,我的事何曾让你来念叨了?”从未见过这般严厉的小姐,丫鬟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
叶浅溪自知自己过了,但总是要把这事给问出个头,她摆正严肃的目光盯着那丫鬟,那人半晌不见自己的主子有什么反应,悻悻的抬头怔撞上那人面含怒意的目光,她的脑袋一缩还是老老实实的供出来:“白公子,他…他被当成妖物,正欲处决。”
“啪——”的一声,叶浅溪手中的杯子骤然落地,她的双手剧烈的颤抖起来,脸上毫无血色。那丫鬟吓坏了忙去问自家小姐有无大碍,叶浅溪听不得她再说什么一拉杯子夺门而出,也不管自己的仪容有何不妥。
刑场之上,来往指指点点的人络绎不绝。叶浅溪站在正中央感受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在低声的哭泣,嘶喊,她顺着那声音看去,却发觉白溪跪倒在地上挣扎,紧紧衔住她的是两个彪形大汉。
刑场上的白伊被五花大绑紧紧的绑在一个庄子上,他的神色淡然的盯着面前的人似有恨意和不甘都被隐去,不知是毫无知觉还是太多复杂的神色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白溪一见来到的人,如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般喊出:“浅浅!”她的眼光直直的,如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面前人的身上。
叶浅溪回头看她,被那目光给灼热的刺疼。
白溪不放弃的挣扎了一阵,又大声的吼道:“浅浅你最知我们,让他们把我哥哥给放了!我哥哥不是妖物!她不是!!”这话一吼,两个彪形大汉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把白溪的嘴捂住了,白溪脸色狰狞还想说什么确实无用功。
叶浅溪心中一动,发觉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她知道,这些人也对白家的权贵有所后怕,因此很多人都对这事抱有迟疑,认为惹上了白家恐有报复,而现在若是连叶浅溪也开口说的话,自然很多不爱多事的人就会一哄而散当做一个笑话,这确实像个笑话,一个牙口还没长齐的孩子,居然是个妖?
她紧紧咬紧下唇,想冲上去把白伊给解救下来,但是她不能。
她一转头不敢去看白溪的目光,就那样走了,静静的一句话都没有。
有人低呼起来:“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连叶家小姐也都确定了白伊公子是个妖。”
又一人跟着掺乎:“是啊,他们的关系那么好的,啧啧。。”
一人惊呼道:“难不成是叶家小姐遭到过那妖物的迫害?”这话一出很多人默认了,脸上满是后怕的表情,用嫌弃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架子上的白伊。
叶浅溪没走一步如在针尖上,她知道身后有一人凶狠的目光盯着她,那满含的恨意犹如娘请跳河那时她扫视一干人所有的目光。
她回到家里如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软到在了床上,她扒着被褥低声的哭泣了起来,谁敲门都不理,她知晓,也不知晓,为何总是让我们这些人承受这般痛苦?
后来的日子,她大病了一场。起来的时候瞅见叶老花白的头发,她眼神一动险些哭了出来,叶老轻抚她的背,欣喜的说:“好,好,醒来就好。”
良久,微微的喟叹了一句:“你的娘亲已故,我…我还以为你也一起…”他的眼眶湿了,别过头轻拭了一下脸上的泪佯作无事的模样转头抚摸她的头发,温柔的模样让叶浅溪心中一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张张嘴,想要安慰出口却发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老见状忙安慰道:“你昏迷了多日,滴米未尽,过几日便好了。”
叶浅溪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沉吟片刻,睁着眼睛盯着叶浅溪看了几眼,轻声一笑:“好,我的女儿大好只是定要准备个厚礼,嫁娶白家。”
这话一出,叶浅溪突然觉得那里不对,愕然的抬头一看:“白…白家?”
她怎能不知晓,白家只有一儿一女,自己嫁的肯定不会是白家的女儿白溪,而儿子白伊他。。他…
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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