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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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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皱了皱眉头,轻言宽慰道:“不碍事,林府尹亦对我保证不再追究此事。”
  那老管家的面容并没有丝毫好转,哭道:“可是苦了您和少夫人了。”语罢有些哽咽,缓缓神目含凶相,厉声咒骂道,“这棒打鸳鸯是要遭天谴的啊!”
  顾盼忙伸手制止了对方,摇摇头,苦笑:“怕是我与倾寰此生无缘。”随后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梅花簪,直起身缓步走出了门外,嘴里呢喃道,“还好她未曾过门多久,亦没有玷污她的清白。”
  那管家低头思索了一阵,愁苦状开口道:“可。。。可少夫人一心只有您啊!如果得知了这么消息,怕是。。怕是。。”说完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顾盼的眼睛暗了下去,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一般,转身回房间内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将手中的梅花簪小心翼翼的搁置在箱子中锁了起来,连连摇头道:“罢了,我俩缘亦至此,她可另寻好人家嫁了,就且让她认为我当真如此绝情吧。”话语一过,嘴里叨叨绕绕道,“这般认为心里便会好受一些,绝情,情断,心亦就死了。”
  那个时候,心大概就死了吧。
  她若是安好,那便好,若你我再无缘,但最起码你还能活着。
  话一出口,倾寰忍不住伸手去触,想要重新抚上对方的脸颊,却如透明一般的从那人身体之中传了过去,她亦绝望的捂住双唇,泪如雨下。
  。。。
  蓦地一阵浑浑噩噩间恍惚,四周的景象又重新回到那个山洞,倾寰正伏在地面上泪声俱下,漓若走过去轻轻的扶起她的身子,却奈倾寰怎么都不肯起身,恭恭敬敬的朝洛祈拜了三拜,哽咽道:“公子的大恩大德…倾寰无以为报。”
  洛祈不以为然,仅淡淡的摆了摆手道:“并未想要一个妖物的回报。”
  漓若在一旁盯着洛祈手中花簪,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了,有些奇怪的开口:“为何是此物。”
  洛祈看了那花簪一眼,淡淡一笑便将她还与倾寰,倾寰有些呆滞的接过来将花簪缚在脸颊处贴近像是感受什么一般,轻声道:“此乃那一世顾盼为我购置的,亦是他送我的唯一礼物。”
  漓若心中一暖,目含怜悯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而洛祈掏出一张符咒,指尖一点那符咒便烧成了纸灰,手指一捞便将纸灰尽数涂抹在伤口之处。就在漓若以为他不会开口解释时,他方才淡淡的跑出一句:“绾青丝,青丝断便断了红尘。”
  漓若诧异的看那女子,倾寰方才绾上的发丝果然如瀑布一般如数的倾泄了下来。这才明白,那题眼并非是无用之物,而是两人生生世世心系的牵绊。
  方时,倾寰从衣袖只见掏出手帕将眼泪尽数抹去,一步一顿的走到了洛祈身边,微微一福,道:“公子的好意倾寰亦心领,但此行亦下定决心不在织染红尘。”语罢将花簪摊在手中,推搡在了洛祈面前,洛祈点点头,随即皱眉盯着面前的花簪看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此物与我无用。”
  漓若咬牙在心里感叹道:好无情的一个人。
  然而倾寰凄然一笑,并不以为意:“此花簪可送公子有情之人,上面沾着我与顾盼一生的情谊。”
  洛祈一看对方再三,不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算是收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单弱的倾寰,漓若心里一紧,怕是心死了身亦就自生自灭了罢。握紧了手臂走了过去,犹豫了一阵子开口道:“倾寰以后可有归处?”
  而倾寰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朝漓若看过去,漓若颦眉想要偏过视线,却见倾寰一笑便立在她面前站着,微微仰头叹了一口气:“此生亦无系与世间,本已触犯天命怕是命不久矣。若两位有帮忙之处,倾寰愿听从差遣。”
  一旁的洛祈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看着倾寰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指向漓若,道:“此人是妖物,你甘愿为她的爪下之食。”
  倾寰并不震惊,反而一脸淡漠,还未等漓若解释便凄凉道:“本已罪人再无可恕,为妖食灵也好。”
  漓若手一紧,等着面前的洛祈亦不多言,从袖口见掏出一个卷轴,衣襟一挥卷轴便呈现在四人的面前,上面猼訑二字便闪着亮光。只见漓若眼神飘忽的轻念了几句咒语,嘴角微微含笑道:“吾送你归往。”
  倾寰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解脱似的笑开了,张开怀抱,身子在月光下慢慢融开,渐渐变成了一头羊状妖物封锁在了卷轴之中。
  …
  才出了洞口,看到山脚之下横着七七八八的壮汉,那些都是被倾寰弄昏迷的人,只是一时之间恐怕难以醒过来。
  漓若有些发难,忙问:“这可怎么是好,这些人什么时候醒过来?”
  洛祈扫了那一言,断言道:“恐怕很难。”
  这话一出倒是让她懵在了原地,眼神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卷轴喃喃道:“可是,这东西已经收回来了啊。”
  “是啊,若是收回了怎么那些人还不会醒呢?”洛祈仿佛把问题抛了回来,这一问倒是点醒了漓若,她一怔身子,恐怕这事还没这么简单。
  洛祈亦不发言的转身就要下山,将倾寰给的东西尽数的塞给了一旁发愣的漓若。
  漓若急了,忙走了两步挡住了那人的去路,挑眼看他,道:“你还有任务,你不能走。”
  洛祈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看他,淡淡一句:“此事与我无关。”语罢侧身直直而去,待已走远留下一句让漓若恨得牙根痒痒的话,“我不与卑贱妖物同行。”

  第六章 山鬼暗啼风雨(壹)
  又东三百四十里曰尧光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金。有兽焉,其状如人而彘鬣,穴居而冬蛰,其名曰猾褢,其音如斫木,见则县有大繇。
  行于车行,时常东归。东归在途凡有停顿车马者,再无所寻。
  。。。
  市井之中,蒸蒸的热气如同炭火一般扑面袭来。耳畔之中满是喧闹嘈杂的吆喝声音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小巷很是繁华,穿过它便是帝都的中心了,因此来来往往的商贩子络绎不绝,但此处又因直通帝都的心脏,因此周边的官员亦更加谨慎的保护了起来,在这里行马是严厉禁止的,甚至连马车亦是稀罕的东西,因此很多家的小孩就放心的在街上玩耍,爹娘也不担心被磕着碰着的问题。
  在巷子的拐角处,一个不大的铺面引起的人们的关注。那是一个医馆,整个铺面向阳对开,干干净净的牌匾上没有一字,仅勾了一个圆月的浮雕。传言那铺子是两天前突然开起来的,以前是一个打铁的老汉家祖传的老屋,很久无人居住。那老汉姓张,因居家迁移到临城的青城居才打算被铺面盘点出去,消息还没放出来几日,便有一位女子花重金盘算了下来。初开之时没有炮仗庆贺亦没有亲朋好友的关注,人们便猜测道大约是个外城人士,因为几日也不曾见人登门拜访。每每天刚亮的时候铺子里就会传来一阵阵药香,和普通药香不同的是好闻的很,有种百合的甜腻香味。
  好几日了,医馆之内没有踏进去一个病人。
  又过了几日,漓若执着一篮草药从村头缓缓走进来,看到以拉干草为生老刘面色愁苦的坐在了巷子的拐角,唉声叹气的引来了一群凑热闹的人。
  “哎呀,这不是村头的刘老。”一位有些发福的妇人挎着个篮子笑吟吟的挤进了人群,转了眼珠子,看好戏似的尖着嗓子发问道,“刘嫂的病可有好转?”
  话一出口,老刘猛地拍了一下额头,手插进头发里无奈的说:“哪里有什么好转,除非有神仙在世。”
  “是了是了,刘哥,我会让老杨为刘嫂备个好的棺材的。”开口的是棺材铺老杨的妻子,语气里满是讽刺,话一出口引来几阵唧唧喳喳的声音,老刘也是愁劲在头,没有和她过多的计较。
  那发福的妇人哼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趣便扭着身子走了。
  漓若从几人身边直直朝老刘走过来,挎着的篮子搁置在了一旁,忙迎上前去轻声道:“可否进门一坐?”眼神带着几丝真诚,直直的看像老刘。
  老刘这才有所警觉,往后一看,自己所做的位置正是前几天的话题风头之上的那个医馆。有几个村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边是那盘点下张老汉铺子的那位姑娘,讨论的声音就更大声了,有人竟然大胆的嚷嚷了起来:“姑娘好是胆大,也来查收他家子那摊子事,不怕被诅咒了不成?”
  漓若亦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眼神变得有些发冷直视那群人,道:“这位小哥说笑了,世上哪有诅咒只说,怕是有人心里有鬼便看的世间都成了鬼。”
  那人亦不知说什么好,辩驳的话被卡在了喉间,涨得满脸通红,一甩袖子便出了人群。看好戏的人也哄笑了几声,看到没什么看头便一哄而散的去各忙各的事情。
  漓若俯下身子,将草篮重新挎在手臂上,用钥匙滑开那把生锈的锁,淡淡的冲着老刘一笑,道:“里面坐坐吧。”
  不大的铺子朝阳显得格外亮堂,门内的布置亦算是干净节俭,连一半医馆之中的台子都没有,正对着门的是一个书柜,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各种各样的卷轴,每一堆似乎都有定数。后堂之中摆着一个暖炉,旁边便是熬药的灶膛,几个罐子齐生生的摆在了上面。书柜之下横放着一个软卧,靠离大约两丈的位置对放着两丈木桌,两旁就是两丈靠椅,显然是为进门的客人设计的。
  漓若将草药置于右边的台子上,抬抬手示意老刘坐在对面,看着这么整洁的环境老刘显得有些不自然,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坐。
  漓若见状亦无奈的不再强求,开口直接发问道:“尊夫人出了何事?”
  话一说出口,老刘的脸色变了几遍,哭丧着脸方才吐出了关于自己媳妇的事情。
  原来他与刘嫂幼年相识,早已定了娃娃亲,谁知刘嫂在十岁左右的年纪生了一场大病而后变得有些痴痴傻傻,每晚便是梦靥,又一次甚至出现了梦游的症状,从自家的枣树上摔了下去摔断了一只腿,两家人求医不得,又是贫困的紧仿不到好的名医,有人说是有恶鬼缠身,为此受尽了各种白眼。
  话一出口,漓若便陷入了沉思之中。早有传闻林家幺子的梦魇无人可医,但并没有这么严重,也没有痴傻的表现,可能又是一种妖物的作祟。想到这里,漓若下意识的紧紧的握住了一旁的台檐。
  老刘看着漓若的脸色有些不大好,以为对方亦没有什么法子,便又哭丧着脸宽慰道:“罢了,姑娘,我亦早不抱有什么希望,只希望养着老婆子过一日是一日罢。”
  漓若一怔,心中一暖不自觉的开口说道:“不。。也并非无法子可医。”
  一听说有希望,老刘即刻热泪盈眶的一下子跪了下来,垂泪道:“姑娘,若是可医我夫人,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亦愿以一命换一命。”说道最后已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了起来。
  漓若忙伸手将老刘扶起,笑道:“我是医者,救人乃本性,自不会取人性命,不过。。还是待我去拜访了尊夫人之后再说吧。”
  …
  三日之后,漓若如约去那人家登门拜访。
  刚一走进门就感到铺面而来的一股霉气,蓦地拿帕子捂住了鼻子。老刘的脸上带着些愧疚的神色,匆匆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太忙亦很久无人打扫。”
  漓若摇摇头,这霉气恐怕也没有几日不打扫这么简单,便将帕子放下仔细环顾起四周来。
  老刘家住在城北的一个偏远走道,长日之中没有日光的直射,院子之中的植物基本上都枯涸而死了,隐隐有几些杂草亦有些发黄,在寒风中瑟瑟而立。屋子很简单,砖砌的支架上面只是盖着清冷的草垛简单搭成的房顶。
  这家还真是贫困。
  正在沉思着袖子口中一阵悸动,漓若心里一紧看老刘在和夫人讲话没有注意到这边,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外院看看。”得到允许之后便疾着脚步离去了。
  刚一踏进外院,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将袖口的卷轴拿了出来,伸手一抹上面的几个字迹微微的闪出蓝光出来。
  漓若的脸微微一白,眼神凛冽的扫视着四周的庭院,勾勾嘴角冷笑了几声——果然猜的没错,这里还真是不少妖物。
  把卷轴一身,直直的掏出一张纸掷在了一处,只见一团黑漆漆的影子直直的冲自己叫喧了起来,像是猕猴的样子,两只兽耳才刚刚长出幼嫩的很,呲牙咧嘴的朝自己呜呜哀嚎起来。
  漓若心里一紧,虽说这小妖方才成型与自己来说不能算的上是自己的对手,但…怕是成了这小东西的敌人,如果一个不慎伤了此妖的妖灵怕是几百年来的修行就要付之东流了吧。忙收了卷轴置于袖间,甩了几下袖子张手将方才掷出的白纸收于掌间,戒备了起来。
  那小东西也倒是灵敏,抬起脸来嗅了几下,大约觉得自己攻击起来不抱有任何优势,迅猛的朝着反方向跑走了。
  漓若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将那白纸揉成一团一收力便迎空而散了。
  刚刚打算从外院回去,就看到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直直的从门内冲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什么。紧接着老刘也随后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追着那女人。
  那人怕就是老刘那疯疯癫癫的夫人了罢。漓若在心里定义道。
  那人看上去大约有三十出头,身子像只有一个骨架一般瘦弱的很,眼睛没有一丝光芒深陷在眼眶之中颓废的像是一具死尸,嘴巴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痴痴傻傻的笑了起来,便笑便长着双臂绕着院子之外的那颗枣树疯跑了起来。
  老刘气喘吁吁的追在后面,大约是年龄太大有些力不从心,跑了几步便半附起身子大口喘息了起来。
  漓若亦是疑惑,说是此人痴痴傻傻但从未见她踏出院子一步,亦不曾见有人传言她在市井之中闹腾。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线索。
  这么想着心里隐约有了一个底疾着步子走到了枣树一侧,站定了身子。那女子仿佛没有看到前方的人一般并没有停止脚下的步伐,直直的冲了过去,随着老刘的一阵惊呼,那女子和漓若撞了个满怀,漓若猛地一怔,一手握着那女子的右臂,另一手迅速的在那女子的头后穴位上点了一下,那人的眼睛微微合上,身体一个瘫软,老刘猛地跑过去抱住了她几乎要摔下去的身子。
  漓若的眼神有些乖戾,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女子身上,转过视线又扫视了一眼那颗高高的枣树,心里有了个七七八八的定论,帮老刘扶起了她妻子,佯作不经意间随口发问道:“她是一直绕着那颗枣树转么?”
  这一冷不丁的发问让老刘呆愣住了,有些不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发问,只得诚实的点点头。

  第七章 山鬼暗啼风雨(贰)
  简单的为刘嫂把了脉,漓若也不曾说什么将其被角掖好,交代了几声不能受凉。老刘欸了一声也不说什么就只直直的站在身后搓搓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漓若愣是觉得奇怪,颦眉打量了他半晌,定了定神也是猜到其中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倒也不漏声色方才开口宽慰道:“有话但说无妨。”
  老刘简单欸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漓若请去了侧堂,东翻西翻的将一个庞大的木檀箱子从一个暗格里搬了出来。箱子上罩了一层厚厚的土堆,看来很久已经没有再碰过它了。箱子上挂着一把有些生锈的锁,轻轻一扳那锁柄就碎开了。
  箱子里躺着几张大小不一略显发黄的纸张,纸张之下铺着一个凹凸不平的东西。看来就是掩饰那东西所用。漓若方才想伸出去碰,却看到箱子一角上贴了一张符咒,面色微微一变,把手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这是何物?”漓若将手隐在夸大的袖间,做了两个手势把一道看不见的保护层拢在身子周围,免得自己触碰到那箱子上的符咒。
  老刘亦没有察到什么,惨淡开口道:“这是我家老婆子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捡到的。”语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捞将纸张下铺着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雕塑。雕塑看起来像是新成型的,刻画构造格外精致也算栩栩如生,唯一不不足就在于那做雕塑的人似乎在偷懒,并未给雕塑刻上五官。
  隐隐间似有怒气充斥着老刘的面容,他的双手不经意间收拢了力度发狠的握紧了手上的雕塑,老刘继续开口解释道:“自打老婆子拥有了这雕塑便如着了魔一般的爱护着它,到哪里都不松开,曾有道士做法道此物有邪气将他封至在了箱子之中,自此老婆子就开始疯疯癫癫的到处胡言乱语。”
  漓若想象亦觉得奇怪,忙开口询问道:“那为何在今日又将其拿出,不怕又沾染了晦气不成。”
  老刘亦有些愁容百般解释不得,脸色狐疑的盯着漓若:“随道士而至的一位仙人曾说过若有人肯解我娘子之病,便可将此物交予她,我以为姑娘清楚此物…”说完脸色陈如木炭。
  漓若将那东西接过在手里,方才面色惨淡的退了一步,匆匆的告别了老刘。临行只是悄悄的将一个小包裹挂在了枣树的枝头上。
  很好,目前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
  眼看着就要到铺子了,竟被一个从自家铺子奔出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这一撞倒是没什么,但那人衣袖之间的东西如一股强大的蛮力一般却把漓若的身体推搡了出去。漓若惊呼了一声,身体向后倾倒,却在瞬时只见被拽住了手腕面前定住了有些重心不稳的身子。
  刚想看明那是何物,微张开眼睛却发现关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脸色却格外的不好,眼神里也闪出从未有过的焦急。
  “怎么?”漓若皱起了眉头,若不是在暗处辨别对方的身份。几乎要以为他是别人冒充或者是附身的。
  那一视线仅在一瞬间消失了,关玖摇摇头算作答。
  漓若见他不答,心里也一时着急,以为出了什么事,一下子一大堆问题正糊在脑袋里不知道先问些什么么,只得咬咬牙开口道:“你怎会在这里?”
  关玖的神情有些奇怪,像是不解一样突然恍然大悟起来,阴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景色,身子微微一怔,似若没有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转过头来看到了面前的漓若突然惊觉到了什么,忙紧抓着她的肩膀逼问似的语气开口道:“那夜可有遇到什么异象?”那夜便是从倾寰洞中出来之后。
  见到这样的关玖,漓若微微一惊,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关玖顿了一下,又急匆匆的绕过她转头朝山头跑了出去。漓若见状脸色一白,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忙追了上去,一把紧抓住他的袖子,急切道:“此处不可莽撞闯入。”
  那关玖的步子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不多一会便到了山脚之下,漓若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
  一路上关玖难得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低着头行走于崎岖的山路之上。漓若微微侧头过头,脸上显出几丝诧异:从方才至今他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倒是有些不习惯了起来。
  一旁的关玖亦察觉到了漓若投来的目光,抬起疑惑的眼光发问道:“作何?”漓若只得讶然的点点头,苦笑了几声,现在这些人的心思怕是越来越难懂了。
  关玖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执起手边的一根柳条折断用力掷到远处的树枝上,方才打量起面前的树枝,眼神飘忽不定的开口有意无意的询问:“你可有见过洛祈?”
  想到前几日的话,漓若心里微微有些发苦,这人怎么肯轻易待见他?
  一提到这名字漓若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出来,那洛祈亦太过分,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害世间的妖物,亦不管是好是坏。心里一闷,炮语连珠似的开口咬牙恶狠狠的数落了几句:“那个面冷,心冷,是个冷血动物,怎么可能待见我这种下等的妖物。”话一说完,才想到两人亦是很好的兄弟关系,忙捂着嘴不再发语,细心的打量起了对方的神情,关玖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不再发言,眼神有着从来未见过的认真直勾勾的盯在山谷之中。
  漓若有些诧异,但亦不知如何开口询问,眼瞧着眼下的事情还是最要紧的,便顾不得那么多,衣袖亦挥动一个卷轴便投在了手心间,执掌将其平摊着展开,卷轴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咒符,仅有数字可以辨识,而那“猼訑”两字在微微的闪着金光。漓若将手一抹那金光便消失了。
  这动作引起了关玖的注意,他凑了过来执起来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半晌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语气里带着几丝询问的味道:“这好像是幽城里的东西。”话一出口又歪头沉吟了起来,嘴里呢喃道,“但又不像…那卷轴上的花纹虽然繁琐但我可辨的,而这…”
  漓若倒是没有诧异对方如何辨认的得,微微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仅将那卷轴接过,淡淡的抛下三个字:“锁妖卷。”眼神突然变得越发的冰冷,紧紧的盯着不远处草丛间的一出,轻咳一声抬高了声音,像是让什么人故意听到似的,冲那方喝道:“不论何种害人妖物都不要妄想逃脱。”
  听那草丛中突然传来扑簌一声,似有风吹过,但又不是,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簌簌的从草丛间传了过去直奔着于两人相反的方向跑过,速度之猛让人反应不得,道也引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关玖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只匕首,手一抬想要掷过去,却被漓若按住了手腕不得动弹。他亦惊奇的转过头去看她,只见漓若微微的摇了摇头并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
  关玖亦了解了对方的想法,警惕起来环视四周——应该还有别的妖物在。
  黑暗之中静的仅有几丝蝉鸣,夜色如墨亦算是好坏掺半。好处在于这夜色可以隐匿两人的踪迹,再加上一路上漓若亦消除了两人身上的气息,倒也在这里不会突然被害人的妖物突袭,而坏在于。。对于对方而言亦是如此,漓若不能在这里辨认出来此处有多少妖物,她们是好是坏。
  方才那一喝本以为可以用那小妖引出来周围的地形,却无奈忽视了妖物的狡猾。
  正在想着突然衣袖被牵了几下,以为突然出现了什么异动忙得心头一紧,低头一看是关玖才出了一口大气,压低声音询问道:“怎么了?”
  关玖没有说话,又拽了几下对方的袖口,抬手一指示意让对方的目光吸引过去。漓若抬头朝那方向看去,远处有一间茅屋,影影憧憧,里面灯火有些微弱不断的跳着忽明忽暗,但也可以辨识茅屋的轮廓。
  在这里一间茅屋却是稀奇中的稀奇。虽说是稀奇到重点在于那“奇”字至上,奇到深处就显得有些诡异,漓若正在心里思索着要不要去那一探,就看关玖突然做了个口型,待看到对方说了什么,身体在一瞬间绷紧了起来,头上亦不断的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们被包围了。
  不…现在还不能慌。如果心跳过快的话我们都会死的。
  眨了几下眼睛就把四周的景色尽收在眼底,确定了一下四周大概的障碍物,漓若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恢复了平静。
  瞥了一旁的关玖,那小子亦有些沉静的过分,看起来丝毫不担心命丧在此,真想破开他的脑袋来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夜色全黑,右边闪出扑簌簌的声音,一个身影朝这边直冲冲的撞了过来,弱小的身影一跛一跛的,才几步路身子便有些东倒西歪的几近摔倒了地上,圆滚滚的身子上拖着一个什么东西,有那身体的数倍之大,近看起开倒像是身上裹着一个大的网兜。
  那小东西跑的倒是急切的很,看来受了很严重的伤,且身后有东西在追他。

  第八章 山鬼暗啼风雨(叁)
  待跑到两人身边,那小东西头微微一斜,在草地上居然打了个滚,圆圆胖胖的身子一下子斜到了关玖的身边,紧紧的咬着对方的裤脚不停打转,嘴里呜呜咽咽起来似若在求救。
  漓若微微讶然的看着那小东西,这不就是在老刘家院子看的那猾褢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且受了如此重的伤。
  低下身子想为对方检查伤势却被那猾褢身子一闪给躲开了,眼光里带着敌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像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一想到方才还打算那卷轴去伤害它,这小东西八成早就把自己归纳在敌人一列了吧。忙将手缩回去,转了目光看着关玖。关玖的表情亦算是诡异的说不清楚,虽然身子没有动,但是眼睛里满是一种冷漠,甚至有一丝厌恶,丝毫没有打算救对方的意思。
  那猾褢见求助无效,忙直了直身子,一打滚便显出了一位漂亮的少年,紧紧扯着关玖的一角急的开口道:“求公子救命。”
  关玖亦看都不看他,淡淡道:“我与你素未谋面,为何救你?”
  语罢,那猾褢微微讶然,语气更加急切,握紧对方衣襟的手收了几收,恳切道:“我们上个月方才见过一,公子曾许诺与我,若有事相求自可随时来找公子。”话未说完,脸色变得一阵苍白,头顶亦有豆大的汗珠滑下。
  不料关玖亦不以为然,声音有些发冷的开口道:“我并不记得此事。”话语一出让漓若亦愣在了原地。
  猾褢眼中微微噙泪,看着楚楚可怜,眼神里带着深深的绝望,一旁漓若到也看不下去,不顾对方的敌意一把将其身体捞过掏出一个通体红润的罐子就往他嘴里灌。
  被猛灌下药物的猾褢显然是被吓傻了,脸色苍白四肢不断的扑腾了起来,却无奈力道不由漓若更大只能乖乖的任其动作。待漓若舒了一口气将瓶子收回,却看那猾褢死死的卡主喉间想要把药汁给吐出去。八成这小东西以为被灌了毒药。漓若无奈的摇摇头。
  一旁的关玖突然冷冷的笑了几声,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两人看去,冲着漓若发问道:“若要食妖灵何须费这么大的功夫,现在它亦算是无处可逃了罢。”
  漓若心里发出一阵恶寒,抬头亦用凶狠的目光回敬了去,也不做任何辩解。但见一旁的猾褢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身体上面那个巨大的网兜亦无生命般从身体上脱落,活动了一下身子居然可以随意动了,手脚也灌满了力气。
  猾褢不解的目光投向漓若,方才的敌人居然变成了现在的恩人。漓若亦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来,淡淡抛下一句:“且行吧。”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破这个妖阵。
  看着一旁事不关己的关玖,漓若笃定了一下主意,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把其拉过身,伸头近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想去寻那妖物对吧。”
  “嗯。”关玖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依言应了一声。
  “我有法子,你可要听?”话一放出漓若心里微微打鼓,这人也算是异术师又会些子阴阳怪术,怎么会把性命轻易交给一个小妖去攀遣?
  意外的是关玖依旧面不改色的点点头,脸上意外的显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隐约还含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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