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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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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害的,就是他的仇人,例如那个白伊,让哥哥伤心的人简直碎尸万段都不为过。”柒浣轻声一笑,这残忍的话在她口里说出倒是轻易。
漓若颤微一下身子,突然想起什么:“你知晓?”她问。
柒浣点点头,一指门外一团漆黑。漓若顺着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有一个隐形的妖物在此处,而自己看不出来?她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那人。
柒浣视线一转,站起身对虚空换了一声:“叶迟,你还要在此站多久。”
话一出一股子梅香扑鼻而来,有人轻欠身子降落在地面,神态间带着冷漠,五官分明却不张扬,有股清秀的意味,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装扮的女子。不过那周身发出的气势颇有“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味道。
叶迟顿了一下身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就在漓若分明他是敌是友之时,那人脚步一出,朝前迈了一大步,居然单膝跪在了柒浣面前。漓若见状有些吃惊,眼神一跳,八成还是这少女的属下?
南酒有些生气,环臂冷冷的盯着柒浣,嘴里不满的念叨着:“你一个堂堂槐花精居然拉帮结派的,若是神君见了指不定把你的毛拔了丢去绞台。”这话骇人的很,漓若周身都有些发凉,她自知那是什么地方,恐自己的小命就是在那里断送的。
原来她居然是天际的那只槐花精,漓若不由得认真的看两眼那少女。槐树自古就与妖物妖气联系的紧,整个都透着一股子邪气。所以自命清高的仙君都恨不得躲的越远越好,颇有扫把星的意味,而她也曾在景月口中听说有一槐花精小小年纪就修的了仙位,目前在神君面前,让神君也颇为难,从未遇到这种状况。
说完这话,漓若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真想见一下让神君也头疼的仙姬。
天上的仙君也就躲着着妖物,好似怕沾染身上不详,而那槐花精也勤勤克克,尽职尽责,颇受神君的喜欢,一来一往槐树的妖气,不详之说也就慢慢的淡了。
柒浣脸上表情未褪,嘻嘻哈哈一笑,似若毫不在意。
“南酒哥哥怎么这么说我。我知道哥哥是最疼我的了。”她语调轻快,似乎并不担心。
看起来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漓若在心里暗暗定位道。
隐约感到一旁的怒气,漓若转头一看之间叶迟的手有些发紧,眼神中带些戾气盯着一旁的南酒,那心中的感觉颇有大干一场的意味。
漓若眼睛一跳,难不成是南酒惹上的仇家。
之间叶迟冷冰冰的开口:“主子,不如要我教训一下这蛮不讲理的人。”这话一出,她方才晓得为何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不就因南酒对待柒浣的态度不合,搞得这人有些大动肝火,她心中有些无奈,是忠诚还是愚忠啊。
一抬手,柒浣只开口吩咐了一句:“你且起身吧。”听这话也就不赞同这人的建议了。叶迟只得瞪了旁那人一眼,不甘心的站起了身子。
“可是主子…”他仍不放弃,却不料柒浣一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话语中带些威严:“你不知私在尘间与仙君打斗是什么下场么?”她娥眉一跳,颇有气势,“你倒是忘了这里谁才是你的主子。”她说的很正经,也就颇有些陌生了,还是说这是她本身的模样,只是对待南酒的态度不一样?
想到这里,漓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你个南酒,招来桃花的,还不都是你搞得。
南酒毫无自觉,觉得有些无趣端着一个酒杯子就上楼了,临走之前丢下一句:“你们慢谈。”这话一出果然引来了一阵记恨,柒浣的目光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方才想拽着她的衣襟却被南酒眼睛一横,她悻悻的缩回了自己的手,目光涟涟。
漓若有些不忍,南酒却走到镇定自若。
南酒一走,柒浣的目光一转,支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股热茶铺面而来,置放在她面容之前,愔愔的茶香袅绕不断。柒浣盯着他有些发呆,眼睛迷离不知在想什么。
蓦地她一摆手,把叶迟唤了过来。
“白伊现在如何?”她提目看着叶迟,却发觉那人白了脸,心里由衷感觉不好,她眼睛一冷直勾勾的盯着他,“说实话。”这三字从嘴缝里露出了,格外的冰冷。
从她口中听到白伊,漓若好奇的支着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叶迟一怔,向前走了两步,这方才说出这两天的情况。
原来白伊回家之后冷冷淡淡的,周围婢女小厮类的感觉这人和原来少爷不同,虽说面容一样的但却给人冷漠的感觉,白家小姐扬言说要好生照顾着,一帮人也不敢说什么,虽说没有怠慢,也终是没那么上心。
有一日一丫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什么东西都是圆整的模样看起来很久都无人居住,那人一慌神忙去报告自家小姐。
据那小丫鬟的口述自家小姐的神态十分奇怪,脸上看不清表情,却脸色苍白。
小丫鬟以为她有些惊吓过度,忙细声的安慰道:“小姐莫担心,少爷兴许是出去游玩,很快便回了。”少爷才被寻来就又毫无踪迹,呆在谁的家里都让人接受不了。
那时,白溪的动作很缓,定定的坐在椅子上轻摇了起来,恍若和自己无关一般,她眼睛一睁空洞无神,叹口气,轻吐出这么一句:“他不会回了,怕是恨我罢。”说完眼皮就渐渐的合上了,神态祥和就似一个已故的尸体。
丫鬟觉得周身有些发冷,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忙托辞一句什么退了出去。
门内,一片凄冷,白府自此就冷清了,没人发问之下谁都不敢提少爷的事情。
这话说完,柒浣皱紧了眉头。
“这人怎的这么傻。”她叹口气,似有些头疼似的揉了下眉心。
漓若颇感好奇,却不料柒浣站起身子:“我们去寻他罢,我晓得他在哪里。”话一说完,头一偏盯着面前的漓若,问了一句,“你不很感兴趣么?与我们一同来吧。”说完还未等她反驳,一伸手,漓若只觉得周身的花香,身体就腾腾的生了起来。
叶迟见怪不怪,脸上表情淡然的盯着漓若。她敢打赌那人绝对看出她妖物的身份,正在等主子发令来除掉自己的!她有种小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心内紧张的防备了起来。
一路上,柒浣突然开口:“你了解白伊么?”漓若诚实的摇摇头,盯着她让她继续说。
柒浣言到:“我初次见白伊,他真是应了他名字,一身白衣。我从未见过那般纯净的魂魄,也就是那抹纯吸引了我。我初初见的时候才晓得为何南酒会选择他的身体,他们很像,真心的。”她神秘一笑,眼神中带着苦艾。兴许提到那个名字,她的眼中情绪才会不由自主的留露出来吧。
“唯一不同的是,南酒的纯如仙,就算除去一身仙气也似个脱离凡尘的仙人,而白伊却有两股气息,一半正一半邪,这也就是他的魂魄为何不成仙的原因吧。”
“等等。”漓若打断她,有些吃惊的发问,“你说…魂魄?”
柒浣点点头:“我初见他的时候确实是个脱离身体的魂魄。”
可,难不成是南酒占据了他的身体?漓若不由得这么想,可是一个消去仙力的仙君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把魂魄提举人的身体。
她陷入沉思,一旁的柒浣不以为然,继续说道。
“那时我曾问他,可有什么念想。他说他想要回去。我就了解了大概,他宁愿放弃仙君不做,甘愿却做一个游离的魂魄。”
“死去的人必须转世投胎,若有自己相中的人大可以带去天际为神,而白伊周身的气息却让我觉得好奇,我不甘心他投胎为凡人,也许只是我的一个私心,他却拒绝了我,注定会在这里成为一个怨灵。”她的眼睛亮亮的,也许是悔恨,“我不放心他如此的祸害于尘间,一遍寻铜方镜的下落,一边引导他迈向了另一方向。”
柒浣垂下头,漓若这才晓得了白伊是个妖物为何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兴许是柒浣没有把握自己的力度,让白伊脱离的自己的控制。
“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他对尘间如此执着,以至于永远束缚在了这里,无奈之下我才给了他一个妖物的身体。错了一步,终须是错。”她叹了口气,眼神飘渺的盯着远方。
第六十八章 霜夜尽湿窗(壹)
初春的夜晚往往惹人发寒,一阵寒风掠过瑟瑟缩动着身子,藏在一处让人发寒的位置,一件小破屋里,屋内徒有四壁,萧凉的很,看起来根本无法让人居住。风一吹来,窗栏吱吱作响,那声音骇人的紧。
一双明亮的眼睛面带悲色眼神眺望至远方空洞的山脉,九州大地之上却无一处安息之地。他仰头来,望着苍空,轻声呢喃了几句:“母亲,孩儿不孝致死也未能让您安寝。”说完他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
门外风箫抵挡不了远行而来的人,有脚步声请走过,抬手扣了几下门板,门板不满的发出吱呀的怪叫声音。
书生有些奇怪,睁开眼睛又听了几声,发觉声音确是从门外传来的,才悻悻的站起开门。照理说他已无牵无挂,就算是投宿的客人也不甘居住在这么破旧的一件茅屋里。
想到山上前些日子传闻的闹鬼,书生伸出的手又缩回来,眼神里含着一丝惧意。
“谁呀。”他大声的询问了一句,也似在壮胆。
敲门声顿了一下,门外突传来一阵冷冷清清的声音,如圆滑的灵玉一般作响格外清脆。那人开口,话语间礼貌:“小女子半夜迷路在此,妄公子行个方便。”听起来像是一个弱女子,书生舒了一口气,觉得那人有些可怜,想要开门突发觉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他有些迟疑了。
那人等了好一会,又敲了两下门:“公子,我实在没处去了。”她声音近乎哀求,语言恳切。
还是善良站了上风,书生咬咬牙,大不了自己睡在屋外就好,这漏风的破房子就有门外有何不同呢,他拉开了门闩不由得有些发愣起来,门外站着一个清丽的女子,白皙的脸颊上有微微红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宛若冬季里的一只红梅,无人见了不爱。书生一看红了脸,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女子欠了下身子,细喏着声音开口:“叨扰了公子,不置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一住?”
书生这才回神,有些慌张的把门推搡开来,无奈拉扯之间力度过大,门板吱呀一声断落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书生的脸更红了,双手舞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女子见状轻声一笑,一侧身将门板支起来靠在一侧的门上。
书生哀叹一口气,闷声道:“姑娘可见我家的残破,不绝流落至此有些委屈了么?”女子穿的虽说清淡但面料不凡,几层薄纱隐约见还可看到细腻的皮肤,若不是个官宦小姐就是个富商家的女儿,想到此处书生不由得奇怪,为何这样的贵小姐回来这种地方?
他抬头一间,女子的头发被岚风吹得有些乱,正用手不时的修改的易容,见书生盯着自己不由得歉意的说道:“公子莫怪,今日与婢女来山中烧香拜佛,无奈中途与之走散迷了方向,又担心山中的野兽故来此小憩一晚。”这话说的格外体贴,言谈举止也很有礼节。
书生心中一惊,大约是自己盯了那人太长时间,忙转过头去不去看她,嘴里轻声说道:“若姑娘不怕坏了名节且在这里一住,我…我住外面便好。”说完拿起一张薄席就要夺门而出,那女子见状慌张一栏,意识到自己失神,这才换了面色,说道:“公子太见外了,这么一来我会觉得愧疚,屋内有的是位置,我只需在一旁靠上一晚便好。”
“可…这…”
那女子轻笑一声,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不说自不会被坏了名声,再说了,若是我嫁不出去公子娶我便好了。”这话一出书生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女子在这个时代绝非如此开放的,怎可在口中谈婚论嫁私定终身?
女子见状忙道歉:“公子莫怪,我自小被惯坏了口无遮拦。”说完一转视线,盯着面前的木板,苦恼的抓了下头发,“目前还是公子与我修好这木门的好。”
书生迟疑的应了一声,从屋内拿出些垂头和木板,一叹息:“今夜只能凑合一阵了,姑娘莫怪。”那女子没吱声,兀自的垂下身子手指在木板上滑了起来。
书生有些奇怪,女子挑着眼皮看他,解释道:“我家自小是木匠发家,会干这种活计并不奇怪。”书生羞红的脸,确实以为这种富贵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自己的这种心思愧疚了起来。
取了一张薄板,女子用手比对了一阵,掂起一旁的锤头正欲砸下去,却不料书生头一低拦住了她,他道:“姑娘不方便干这种粗活,还是我来罢。”女子没有拒绝,把手中的锤头低了过去。
一阵敲打的声音,似很温馨,女子正襟的坐在一侧椅子上喝起了手中的茶水,眼睛静谧的盯着眼前的人,书生很卖力,侧脸严肃的表情格外迷人。
“公子叫什么名字?”冷不丁的发问,书生一顿差些砸到了自己的手。看到这么手忙脚乱的人,女子苦笑的摇摇头,真是一个单纯的人。
那书生倒了一歉,开口说:“在下姓曾单名一个胥字。”
这话一出,他忍不住抬头看去,对上那人有些恍惚的目光,她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心却跳动的很快,被那美丽的女子盯着看,谁不有些心跳加速。
那人见状收回了视线,缓缓的开口:“小女子姓叶名浅溪。”说完突兀的一开口,问道,“曾公子是要参加下月的科举?”
曾胥迟疑了一阵,点了点头。
他疑惑的问:“姑娘怎么知晓。”
叶浅溪说道:“我听爹爹说过,这届的科举出来一位才智神勇的少年,没想到是公子。”
曾胥大吃一惊,突然想到了这个姓哪里熟悉了。原来是南湖附近住这的叶员外。员外确实有个娇女生的犹如天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传遍了十里八乡。但碍于上门求亲的家族太多又全是富贵人家,叶老有些迟疑,推三阻四的,嘴里说着要看小女的心思,一边让她的哥哥叶景升为其筹办婚事,扬言要去一位天命不凡的人。
想到此处,曾胥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是招了什么运遇上了叶家的这位娇女,不知是福还是祸。
想到这里,听到那人又呼了一声。他愣了一下忙应了一声。一转头看到叶浅溪正在唤自己,只听她说:“公子看不起小女的身份。”她眼光一垂,好不可怜。她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很多壮志难酬的书生都看不起官宦家的小姐,一向清高的他们视名誉于粪土,这种金钱而来的官衔也就很不稀罕。
曾胥一怔,忙起身摆手:“不…不是。”说完有些慌张的挠了挠头,无奈的一笑,“只是觉得有些吃惊,叶家的小姐怎会流落至此。”这话一出见女子脸色一变,头低的更低了,不由得在心里暗骂,恐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无心探究人的私事,怕是被当做轻薄了浪子吧。他方才惶急的想解释,叶浅溪直直的看他,倒是问了一句:
“公子深居在此处,可有见过曜莲?”
这话一出,曾胥一愣,想了几下方才记得这这片真有传闻有这东西,传闻曜莲的作用可以消病解灾,无病之人可以强身健体,女子吃完可以维持花容月貌长岁不老。
他一沉吟,却见叶浅溪慌张的一伏下身子,曾胥忙扶她起来:“姑娘这是作甚,万万使不得。”开玩笑,怎能让这种富贵小姐在给自己跪拜,他何德何能。
叶浅溪抬起含泪的眸子,哽咽了起来:“公子不知,那曜莲对我意义重大。”
这话首先让曾胥想到的是叶浅溪的容貌,传闻女为悦己者为荣,这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令他吃惊的是叶浅溪接下来的话。
“佑城的灾难已经空前严重了,若是再不去想法子恐要受到灭城之灾。我实在是不忍啊…”叶浅溪声音颤微,看起来极为隐忍。
曾胥吃了一惊,问了一句:“佑城?”自打他的一家被赶到城北的这个小茅屋里,佑城里的事情仿佛与天隔绝,再也没有听到关于那里一丝一毫的消息,今个从叶浅溪的嘴里听到方才觉得那里已经陌生了很久,因此,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叶浅溪解释道:“公子不知,佑城今日病疫严重,城内所有的大夫都手足无措。”
难不成是灾异?这天灾人祸的也倒是说不清楚。
她眼眶中泪水打转,那帕子轻拭了一阵,继而说:“许多人都放弃了治疗,城内横尸百万,好不让人动容。”
“那…可有法子。”曾胥心中一动,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名啊,也不知是这城中人造了什么孽,居然伤及这么多人的性命。
“有的。”她点点头,眼神颇为认真,“曾有一位路过的游医告诉我一个法子,以曜莲为药引置于居民的水源之中,方可破解这场疫情。”
曾胥有些迟疑,虽说他很想帮这个忙,可曜莲只是传闻中的一方药剂,究竟是有还是没有,亦或是被人采摘光了这都是不可预料的,这希望背后伴随的也就是浓浓的失望。一抬头看到叶浅溪有些神色的眼睛,愣是把丧气的话给吞了下去。
叶浅溪激动的扯住他的袖子:“公子可陪我去寻那曜莲?”
话一出曾胥有些无奈,这,摆明了是不给自己拒绝的余地,何来发问之说。他有些退意,继而婉转的开口:“你这心意是好,可曜莲只是传闻中的一方药引,采摘起来恐怕…”
他的话没说完,却见叶浅溪慌忙打断他,从袖子见掏出一张洁净的帕子,帕子上黑乎乎的一片看的不真切,她指着那张帕子说:“我这里有曜莲的位置,是哪位游医赠与我的。”
“哦?”曾胥有些吃惊,拿起帕子审视了一番。帕子上的字迹看起来颇为古老,让人看起来有些困难,但好在一旁简单的画了几个图形,仔细审视方可看出就是这座山脉上的位置,而标注的地方也在山脉的半中腰处,依他在此居住数年的经验,这地方他有些眼熟。
叶浅溪凑过来,问:“公子可知这位置。”
曾胥诚实的点点头:“我曾山上采药之时经过这一片区域。”
叶浅溪激动的呼了起来:“太好了!那公子可以与我引路一起去?”这话一出曾胥皱紧了眉头,有些迟疑的问:“可…姑娘不先去寻那些走丢的人么?”
叶浅溪脸一红,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曾胥努力的想去听,听完之后觉得有些石化,这姑娘还真的单纯的很,居然一个人偷偷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不担心遇到什么危险,这一个万一。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她轻叹一口气,颇为无奈:“爹爹只愿我在家中琴棋书画,做好自己的闺阁小姐,可殊不管街上人的生死,但我绝不能当做看不到。”她瞥了一眼曾胥,继续说道,“好了,我答应你,若此事一平我就没日没夜呆在房间里做我的才女。”她一字一句咬音,可见对着身份并不很喜欢。
曾胥朝她舒缓的一笑,说道:“没有这回事,早就闻名姑娘才华过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这是场面话,但听起来让叶浅溪舒缓了一阵。
第二日,阴风向北,天气急剧改变,恍若阻止人出游一般,枝丫被刮得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被遗弃在一周的山脉上。
曾胥有些发愁,他宽慰道:“不如等风停了我们再去?”叶浅溪皱紧了眉头,紧抿着嘴不说话,心里暗暗苦楚,这事拖一阵子就有数十生命陨落了。
她兀自进屋环视了一圈,看看周围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曾胥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动。
“姑娘…”
叶浅溪打断他:“今日天气不好,公子还是在此处静养吧。”说完她垂着头,有些沮丧的模样,“这事把公子牵扯到里面实属无奈。看着天气公子还是不要远行而进这么危险的地方。”这里的山脉极为抖曲,尤其是在刮风的天气,光是迷路不说,一不留神就会失重滚落山崖下去,因此这类天气突发的隐患极其的多。
听了这话,曾胥心中暗骂自己懦弱,一个小姑娘还没有退缩的,自己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居然留在这房内避难。满身的抱负却把志向放在了仕途之上,殊不知现在正在残害万千的生命,若是生命无了,那这城内还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里,曾胥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我与姑娘同去。”
叶浅溪讶然的盯了他半晌,却看曾胥什么也不说,进屋收拾起一些登山的用具。
他说道:“这山我必定熟悉,这样的天气你一个姑娘家实在不方便,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俩还可以相互照应着。”
待两人收整完毕,一推开门却发觉门外的风雪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上很多,风拍着门板几乎要把这小房子给掀开。
身上单薄的袍子被刮得猎猎作响,一旁叶浅溪衣服单薄缩起身子直打哆嗦。
曾胥见状忙把袍子褪下与她披上,一来一去叶浅溪也就接受了,言到了一声谢。
两人寻觅一出避风的山洞掏出身上的帕子研究了起来。对周围的地形比对了半晌,曾胥很快便发觉了此处坐落的地方,原来是在帕子地图的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曜莲的生长地还在更高的地方,他不由得愁了起来,这地段就有这么狂的岚气,若是再往上。。他不敢想下去,但叶浅溪却坚持要采到曜莲。
他叹了一口气,按照自己的经验选了一条最安全的路。路要经过一个深洞,若是今日到达不了那个地方还有一个可以避难的地方。
两人收拾好行头,就往山上出发了。山路极为崎岖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叶浅溪一手紧握手中的枝丫,一手摩挲着前方的凹岩给身体一个支撑点。
突然手中的石块一滑被剥落了下去,叶浅溪惊呼了一声,身子一斜忙挥着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曾胥见状忙去扶她,她的身体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曾胥的怀中。叶浅溪伸手一摸才发觉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由得红了脸。
她站直身子小声的道了句谢,曾胥笑笑没有说话。
眼光一些,叶浅溪突然发觉了什么,惊呼了一声,忙去拽一旁曾胥的袖子。他有些茫然也探头去看,却发觉一出石块上有一星星点点的色彩,凑过去认真一看方才发觉是一朵花。那花极其艳美堪比世上任何一朵花朵,造型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托盘有一片大大的叶子。
“这,这是…”他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中看到了。
叶浅溪惊讶的拿着手中的方帕比对了起来,一对眼看到这朵花竟然与方帕上的一模一样。
她拿着帕子的手在颤抖,不由得说:“呀!这不就是曜莲么!”曾胥也吃惊的凑过去看,发觉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六十九章 霜夜尽湿窗(贰)
曜莲在风中摇摆,周身真有一股神韵,但是这位置十分险峻,让人有些发愁。
曾胥苦恼的摇摇头,比对这距离要想取到曜莲恐怕很难。照理说这神奇的草药一般都在风雪的山峰上,远没有那么容易采到。这自己早就应该有种自觉,否则怎能说是稀有品种,况且帕子手中的地图也只是标志了一个大概位置,究竟有多么险峻还是亲眼见到才知晓。曾胥心中一叹:怕是这帕子的主人也退缩了吧,前方就是摇摇可坠的千丈悬崖,这掉下去分明尸骨无存。
叶浅溪轻探着身子缓缓靠近,曾胥眼睛一跳忙拦住她,轻喝道:“你做什么,不想活了么?”
叶浅溪咬紧下唇,眼眶红红的,不知是冻得还是有些难过,她执意的说:“既然来到了这里,我绝不会甘心空手而归。”
“可…”
叶浅溪苦笑一阵:“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去采到这东西。”说完她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睛,“莫要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以前和她们爬树我总是第一。”
曾胥哭笑不得,这可是赔上一个生命的事情啊。
叶浅溪心中下了一个决心,探低身子去扒着一旁的树杈,身子缓慢的拖了过去。
曾胥心中一动,不知怎么想的,用力一拽紧扣着她的手腕往这方拉扯而来。叶浅溪一个趔趄身子就斜在一旁的岩石上,曾胥忙环住她身子让她站稳。
“怎么了?”她有些奇怪的问着,虽说在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全身还在不住的颤抖,看来悬崖下方还真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曾胥摇摇头:“你且在此处等候,让我去试一试。”说完他撸起袖子,把绳子绑在一侧的树干上。
叶浅溪不由一愣,急迫的说道:“这怎么可以,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话还没说完曾胥一抬手打断了她,皱起眉头表情出奇的认真,他言到:“危险,你也知这地方危险。”他的语气有淡淡的怒意,不知怎地心里就很不奇怪,他略微觉得自己失神,一偏过头去轻咳了一声,放柔声音说道,“姑娘家不便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让我来吧。”
勒了几下手中的绳子,打上死结,曾胥将绳索套在一旁的一棵粗壮的小树上,侧斜身子降低自身的重心,那手指摸索着地上的石块,待抓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比照了力度,忙朝那个方向砸了过去,曜莲的径枝一斜,歪倒在了一旁。
曾胥皱了下眉头,原来不知这神物的枝丫如此强劲,居然砸不断。
上侧的叶浅溪慌张了起来,一跺脚朝这方喊道:“公子,怎么样?”曾胥忙应了一声,定神靠近那方的曜莲,心中有些后悔,怎不知带些利钝的刀具来。
眼看着离那曜莲只剩下一个手臂的距离,曾胥忙伸开了手去够它,手臂不够长仅能碰到曜莲的幼枝,他沉住气,将绳索往那方扯了几下,眼看着手又向前伸了一寸,他心里一喜忙去抓了起来,正在惊喜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从石块中掉落了下来,随着几颗小石子坠落悬崖,他身上惊起了冷汗。
那石块坠落没听到一丝响动,看来这悬崖比想象中的还要高。
身子荡在山谷中失重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努力的向上攀岩起来,想要考自身收缩的力度让自己着到一个力点。
山顶上听到了动静,叶浅溪慌张的问道:“公子,怎么了!”曾胥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声音来,他努力的向上攀起来,却发觉身体有些发虚,方才的力度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
许久没见到回应,叶浅溪忙探出身子去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跳。跪坐在那个位置低声的哭了起来:“公子,这。。这可怎么是好。”
头上升起一层薄汗,曾胥努力的睁开眼睛,甩了甩头顶的汗珠。
天有不测风云,绳索的一出突然崩开了,几股绳子很快便变得单单几根支撑起来,瑟瑟发抖显得格外无力。叶浅溪惊呼起来,慌忙一伸手:“公子,我拉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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