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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王传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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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卧天河


狱王传奇完全修改版 第一章 塞外横刀 力斩五煞

在那边关塞外的苦寒之地,历来都是风砂弥天,浊浪滚滚,很少有着中原大地与江南水乡那旖旎秀丽的风光,但是这苦寒之地却又比那中原大地与江南水乡多了许多粗犷空灵的沧桑之美。

西出嘉峪关,过玉门关,再经敦煌莫高窟直到星星峡俱是一片荒凉之地,虽说也有那么一条不算宽而又满是砂土碎石的官道,但却是看不到丝毫的人踪。而这个时节正是暮春三月,赶巧儿又是西北高原上的风季,怒吼的狂风将地上的砂石黄土尽皆吹起,漫天的飞扬砂尘将那原本湛蓝迷人的天空染画成一片土黄之色。就连那头顶的太阳仿佛也向这西北高原上的狂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有气无力的散发着淡淡的昏黄的光芒,此时的天气虽然早已是暮春时节,但是在这满目荒凉的西北高原之上,气候却仍然是十分的寒冷,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官道旁的巨石之上十数只停落的沙鹰紧紧的挤靠在一起利用伙伴的身体来相互取暖驱寒,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就连这些常在天空中翱翔的健者也不愿飞翔在这遍是砂石尘土的天空上。

远处,渺无人踪的官道之上突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自东而西传来,将这十数只停落在道旁那巨石之上的沙鹰惊飞而起,顶着那漫天的风沙尘土远远的飞向昏黄的天空。

官道上,五前一后,六匹如飞快马卷带起老高的尘土顶着扑面的沙尘飞快的驰来,透过高高扬起的沙尘细看过去,隐约看到前面那五骑之上的骑士俱已是年过半百之人,长长的胡须上粘满了尘土与细碎的砂粒,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劲装破烂的不成样子。紧随五骑之后约有百丈远的那一骑之上乃是一个看起来刚刚年过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只见此人剑眉紧锁,神情凝重,眉宇间一股浩然之气令人叹为观止,虽然身上衣着单薄破旧满身沙土,但是却丝毫不损其不凡的气度和丰姿。再看向青年男子的身后,竟还坐着一个身着老羊皮袄带着大皮帽子看不清模样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这几位都是些什么人,竟然有此雅兴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跑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所在来。

“大哥!那狗官紧追兄弟们已经有半个多月了,看来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跑下去吗?”奔逃中的五名半百老者其中一人举手挡住迎面而来的风沙,对着五人中年岁最大的老者大声问道,语气中充满怒气,可见其早就有些受不了这无休止的亡命奔逃了。

“妈的!大哥,跟他拼了,我就不相信凭我们血手五煞还拾掇不下这该死的狗官!”五人中身处中间位置的那一骑之上的老者也不由得开口说道。

“大哥!三哥说的不错,我们总不能一直跑下去吧!还是想个办法把这姓王的狗官作了吧!”紧挨着为首老者的另一老者也开口说道。

左右看了一眼满面风尘一身狼狈的四兄弟,为首老者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大喝一声:“好!就跟这狗官拼个你死我活!就是死在这狗官的手里,也绝不能让武林中人笑话我们血手五煞胆小怕死!”

烈马长嘶声中,五骑老者齐齐勒停跨下早已分不清颜色的骏马,口中喝诧着跨下坐骑掉转马头停在道路中间,十只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后面飞快赶来的那一骑青年男子。

数息之间那一骑青年男子便来到五人身前将马勒停,轻轻的拍了拍跨下打着响鼻喘着粗气不停踏步的坐骑,看着面前五个半百老者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道:“五位怎么不再走了,可是想通了要跟本官回京归案?还是要与本官在此一战呢?”

没有答话,五个半百老者齐齐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一丢,也不管五匹坐骑会跑到那里,几人身形晃动之间已经站到青年男子的对面,十道精芒四射满是怨毒神情的眼睛紧紧的盯在青年男子的面上,如果说五人的目光能杀人的话,相信这青年男子早已被这十道目光杀死了千百回。“哼”了一声为首老者沉声说道:“王长虹,你不觉得有些欺人太甚了么?俗语说的好,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你追了我们五兄弟二十三天,你真当我们“血手五煞”是怕了你吗?”

“血手五煞”二十年前以刺杀一代白道名侠剑痴古城而成名江湖,在江湖杀手榜上排名第二十七,只认钱不认人,手段凶残心性恶毒无比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江湖中不论黑白两道之人无不切齿痛恨,本来也有些高手联合起来追捕五人,但是极为狡猾的五人行踪诡秘难测,行事毫无规律可循,竟让五人在众多追捕他们的武林中人手中多次逃脱,而逃脱后的五人便会趁着围捕之人家中空虚之时杀上门去,武林之中倒也叫五人闹了个血雨腥风,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五人突然自武林之中消失了,没有丝毫踪迹。江湖中人久寻不获便也就散了开去。想不到凶名昭彰的五人竟会如此狼狈的出现在此处。

此时看五人如此情形,不知是怎样得罪这位被称为王长虹的青年男子才会被追赶的如此狼狈,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而这王长虹竟然能追踪在五煞身后二十三天并且没有被五人走脱,仅凭这一点就可看出这王长虹的追踪之术是何等的了得。

被称为王长虹的青年男子闻听五煞老大之言不由轻叹了口气淡淡笑道:“你以为本官十分喜欢在你们身后追你们这么多天吗?从京城追到这千里之外的不毛之地吗?这只能怨你们五兄弟的胆子太大,朝廷赈灾的银子百姓的救命钱也敢动心思,当然银子劫走了只要你们一两不少的交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们五人的照子没有放亮,我大明皇朝押银赈灾的亲王你们也敢杀,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们还想平安无事的走脱吗?”

血手五煞的老大道:“我们兄弟打劫赈银也只是为了求财,又怎么会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小不点竟然还是个王爷呢?当然如今说这些已经有些晚了,我等兄弟也没有别的奢望,只求王大人能看在同是武林中人的份上放我等兄弟一条活路,自今日起我兄弟五人绝不敢忘了王大人的大恩大德,老夫更保证终此一生我兄弟五人绝不踏足中原,我等所劫银两也可以分给大人五成,不知王大人******”

青年男子王长虹轻声一笑打断了五煞老大的话道:“呵呵,如今说这些你们不觉的有些太晚了吗?身为公人,王某又怎么会是做出私纵人犯执法犯法之事呢!”

“如此说来,王大人是不打算给我们兄弟一条活路了?”血手五煞老大沉声问道。

“不是在下不给五位活路走,而是五位将自己推上了绝路。眼前五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交出所劫灾银跟本官回京归案,一是埋骨于此葬身兽腹******还请五位慎重考虑!”王长虹面带从容微笑不紧不慢的道。

“哈哈哈******好狂妄的狗官,老夫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十年,狂人不是没有见过,可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狂妄的人,狗官你就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哈哈哈******咳**咳***”听了王长虹的话血手五煞中的老幺,也就是在马上最先开口说话的那半百老者不由大声狂笑着说道,不想一不留神喝了一口风沙顿时令他咳嗽不已。

“老五不要说些没有用的废话,老大我们跟他拼了,狗官虽号称北刀,可我就不信我们五个会不是他的对手!狗官,要想让我血手五煞陨命此地就拿出你的本事来!”五煞中的老三随手将自己的兵刃抽出,那是一柄刃长三尺背扣三枚金环的虎面鬼头刀。

见事情已不可善了,五煞其余四人也随着五煞老三纷纷抽出兵刃将坐在马上的青年男子王长虹和他身后穿着老羊皮袄的孩子围在了中间。

回手轻轻的拍了拍身后的孩子,王长虹开口问道:“翰儿,害怕吗?”

那孩子闻言用手扒开遮住自己脸的皮帽露出一张与王长虹几分相似的清秀面孔微笑着说道:“父亲!孩儿虽然年幼却也不会害怕如此的小场面!”声音铿锵有力,如金石击玉,可见其小小的年纪竟也有着一身不俗的内力。

“好,哈哈哈******我儿不愧为我王家子弟,你往常不是总要看看为父是如何与敌交手的吗?今天为父便让你了解一下我们王家祖传横刀是如何对敌的,在马上仔细看着,回去后为父可是要考你的!”王长虹回头看了一眼儿子满是慈爱的说道。看其与翰儿之间的轻言细语竟是丝毫没有将围在周围的血手五煞放在眼里。

“孩儿遵命!那就请父亲为孩儿演示一遍家传横刀!”翰儿俏皮的一笑向着父亲说道。

“狗官,今日我五煞兄弟就叫你父子二人同葬于此,你们父子有什么话到地府再说吧!”随着话声,被王长虹父子态度彻底激怒的五煞老大已抢先出手,两只乌黑的判官笔如疾风劲雨般幻化出数百朵碗大的笔花向着马上的王长虹父子点来,几乎同时血手五煞的另四位也以极快的速度出手,一柄九阴丧门剑、一把虎面鬼头刀、一对青天日月轮、一杆五鬼招魂幡与五煞老大的一对判官笔配合的天衣无缝,但凡是王长虹能翻转退移的方向和角度俱都笼罩在五煞所发出的招式之中,看其架势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王长虹留。五人绞击之势却也令人惊叹不已。

口中轻啸一声,王长虹人已如神龙腾空,自坐骑之上直掠而起,一道金光自其右手闪过,兵器相交的铿锵声中,王长虹已是站在马下,而五煞却是打着踉跄向后退去。看着王长虹手中一柄长有二尺四寸的金背砍山刀不由惊愣不已。从王长虹身形上掠到抽刀、出刀、几乎在一瞬间完成,五煞只觉金光一闪,不待看清对手的刀自何处而来,便觉手中兵器巨震,身不由己的向后退去,漫天的笔花、剑光、刀风、轮印、幡影顿时泯灭无踪。仅仅出鞘一招王长虹便震退了武林中凶名卓著的血手五煞。

“好狗官,我沈青到是低估了你!”五煞老大心胆俱裂的厉声喝道。

王长虹含笑而立看了看五煞道:“如果本官再度出手的话,五位恐怕就要见血了,我劝五位还是珍惜一身修来不易的本领,跟在下回京归案吧!”

“狗官住嘴,跟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今日老夫兄弟就与你分个生死高低,看招!”五煞老大沈青如疯似狂的叫道。

随着五煞老大沈青的叫喊只见五煞身形又开始移动,转眼之间一个梅花五行阵再度将王长虹围在中间。看着五煞兄弟组成的梅花五行阵王长虹不由道:“想不到血手五煞还有这么一手,五行梅花阵,可惜却是个不入流的阵法,今天便要你们几个鼠辈瞧瞧在下是如何破去你们这赖以保命的绝学阵法!”话音刚落手中金背砍山刀已是金光大作,内力狂运至手中金背砍山刀上的同时口中慢声吟道:“刀行天下斩魑魅。”一道如闪电般的刀光自王长虹胸前闪过,刀光之快疾如电闪,瞬间划过几人之间,不待血手五煞有所反应,五煞之中的老三只觉手腕微微一凉,手中的虎面鬼头刀已经当啷的一声掉在地上。

“老三,怎么样?”沈青百忙之中问道。

“大哥,我的手筋断了,恐怕是废了。”五煞老三悲痛的说道。

“好狗官,你好狠的心。”沈青厉声道。

“心不狠又怎么要你们的命!”被五煞狗官狗官的叫着,即便王长虹脾气再好也有些火气上来。

“狗官!今日我等兄弟便与你拼了!”沈青口中暴喝一声,手中一对判官笔如风舞起。

“供出灾银所在,本官便饶你一命!”王长虹横刀在手目射精光直视沈青双笔。

“做梦!”闻听王长虹之言,五煞兄弟不由大怒,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向王长虹杀来,而右手筋被断的五煞老三更是用左手拾起自己的鬼头刀与其余四煞冲上前来。

“即是如此,便怨不得本官手辣心狠!”见五煞亡命冲来,面带煞气的王长虹毫不犹豫,刀光一转口中再道:“刀断是非诛魍魉”刀横在胸,身形突然急转起来,一道围绕着自身的刀气破刀而出已向冲上前来的五煞斩去,眼见刀气斩到,五煞心中暗道不好的同时,齐齐收招拧身,一个铁板桥后仰在地,堪堪躲过拦腰而至的刀气,不待王长虹刀式用老,五煞脚下劲力猛使,已贴地滑出丈外。“哼!”王长虹冷哼一声刀气倏敛,身形冲天而起,手中刀风狂啸。暴喝一声:“看我雷刀天降的厉害!”随着这一声断喝,王长虹手中金刀爆出漫天刀光如九天落雷般卷夹着轰隆隆的气爆之声从天而降,顿时数百道匹炼刀光将分布四周的血手五煞笼罩起来,刀气四射横飞霸道无比。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五煞老大沈青眼见王长虹刀招霸道,无处可逃之下顿起拼死之心,口中狂骂一声,手中一对判官笔抖出无数灿烂笔花迎向空中刺下的无数刀光,身旁其余四煞也是各使绝招全力出手,他们知道,如果不拼这一把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叮叮******当当*****”一阵细密的铿锵之声响起,漫天火花激射之中,五煞踉跄着脚步,身上到处是一道道细密的伤口,满身鲜血狼狈无比的退了下去,不待五煞身子站稳,王长虹身影再闪,顿时消失在五煞眼前,紧接着消失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五煞老五的身后,手中金背砍山刀旋转着自五煞老五的颈部滑过。不待五煞老五惨叫声响起,他的人头已经冲天而起。而随着王长虹口中一句“刀出无回判生死!”在王长虹飞快的身法帮助下那把金背砍山刀犹如索命的鬼魅一般忽隐忽现,不可琢磨的出现在五煞老二的胸前,毫无阻碍的将五煞老二的丧门剑与他的胸膛破开。

漫天血雾之中“刀问天下何人敌!”王长虹口中又是一句七言,手中金刀光芒大盛,强大的刀气一瞬间将五煞剩余的三人包围住,只听得一阵铿锵争鸣之声震耳响起,血手五煞之中剩余的另外三人手中的兵刃纷纷碎裂开来,刀光倏敛,王长虹已收刀入鞘停身坐骑之前,而另一边血手五煞中的老大沈青,老四、老三各自以自己发招的姿势呆呆的站在原地,痛苦扭曲的面容上不时闪过一道一道的金光,那是王长虹所发出的刀气。

“好厉害的******刀,不愧北刀在前,南剑在******后******”五煞老大沈青话未说完七窍之中已是鲜血狂流。

看到父亲收刀回身,又看到五煞三人满脸痛苦七窍流血的样子,一直坐在马背上的翰儿已经知道了血手五煞几人所要面对的结局,心中想着口中却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轻声的向着王长虹问道:“父亲,这难道就是江湖中人都会有的结局吗?”

“翰儿,虽然江湖人难免江湖亡,但这并不是所有江湖中人都要经历的事,而只是武林中那些作奸犯科行凶为恶之人的结局!”王长虹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背上的爱子,没由来的竟看到爱子的眼中充满了与他那十几岁年纪完全不相符的睿智。

身形起落之间王长虹已落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回头看了看翰儿口中道:“翰儿,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作奸犯科之人的下场而感慨,他们既然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他们就有如此下场的觉悟!”

“父亲!孩儿明白了!”翰儿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想了想翰儿又道:“可是父亲,您将他们杀了,那几十万两灾银不是找不到了吗?”

“哈哈哈******傻孩子,你当朝廷那些锦衣卫的密探都是些吃闲饭的吗?他们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刚才为父所使的横刀招式可看清楚了吗?”感觉到话题有些沉重,王长虹不由改口问到,说完不待翰儿回话已掉转马头向着来路驰去,将兀自立在当场的五煞兄弟三人抛在一旁。

“父亲,孩儿看的很仔细,父亲的横刀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翰儿抱着父亲王长虹的腰说道。

“哈哈哈,翰儿又有了进步,竟然能看出为父的横刀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哈哈哈******”王长虹闻听儿子一本正经的话不由哈哈笑道。

“父亲又笑话孩儿了!”听到父亲笑语翰儿不由小脸通红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好,为父不笑话翰儿了,哈哈哈*****”父子二人随着笑声越走越远,转眼之间快马已经急驰而去。而这里的还摆着进攻姿势的三煞突然自身体的正中间齐齐的爆裂开来,六片尸体落于沙尘土道之上,一阵血雾随着漫天的风砂飘散在空中,五匹已经无主的坐骑打着响鼻时不时的低嘶几声,天空中那十数只远远旋飞的沙鹰仿佛闻道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慢慢的往地上落来,对于它们来讲,又有可以裹腹的食物了。

狱王传奇完全修改版 第二章 宅心仁厚 年少狱卒

此时正值大明万历初年,如狼似虎的东厂西厂内厂与朝廷密探锦衣卫这三厂一卫已经把这个清平世界闹的是乌烟瘴气人人自危。而东南沿海亦时有东瀛倭寇攻城掠地烧杀捋掠,堂堂天朝上国竟拿东瀛倭寇毫无办法,虽然有一代抗倭名将戚继光的戚家军将沿海地区大部分的倭寇全都消灭,但是仍然有着为数不少的倭寇余孽时常骚扰我大明海疆。而在刚刚过去不久的万历五年,本来就不安稳的黄河又在崔镇决口洪水四溢淤塞了淮河口,淮河水又将高堰湖堤冲坏,高邮宝应等县俱被洪水所淹,到处是一片汪洋,而朝廷的赈灾之银又被强人劫走,虽然找到了下手劫银的血手五煞但是早已经大不如前的锦衣卫却到现在也没有找回那数十万两的灾银,连年不断的天灾人祸令此时的大明朝早已经没有了太祖建

国成祖迁都那时的繁荣,而万历首辅大臣张居正的病逝更是在本有所起色的大明朝政之上狠狠的添上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所有的一切外忧内患令朱家江山显得那么的风雨飘摇,仿佛一个已经垂垂老矣的迟暮老人在有气无力的苟延残喘着。

相比这遍地孤鸿的混乱天下此时在京城的大内天牢中却显得很是平静,虽然大内天牢内的重要人犯江湖巨盗不在少数,但也只是偶尔有几声哀号低泣自牢房中传出,更多的是死寂般的寂静。

这一日的日暮时分,随着大内天牢那沉重的大门吱吱嘎嘎的开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提着一个快有他身体高的大木桶很是轻松的走了进来,向着坐在大门旁边百无聊赖的四个天牢狱卒点了点头开口道:“四位大哥,我来送饭了!”说着双手轻轻地将大木桶放在了天牢的走廊中。

四个天牢狱卒纷纷站起身来,臃懒的抻了抻腰,为首一人开口笑道:“翰哥儿也不嫌辛苦,这活儿本是弟兄几个应该做的,倒叫翰哥儿帮忙送了三年!”

“呵呵!牢头大哥客气了,总不能叫我什么也不干的干呆着吧!”被称为翰哥儿的少年狱卒轻笑一声道。

“哎!也不知道王头什么时候回来,你一个小孩子总在这天牢里呆着总是不好的!”那为首狱卒语带感激的道。

“父亲的行踪我也不是很了解,但也应该快回来了,虽然在江湖上传闻那唯我独疯的武功极高,但是家父已经将我王家世传横刀练至大成,相信捉拿此人也不会很难!”翰哥儿闻言不由道。

“哈哈!那是啊!王头可不是一般人,与江南雷大人并称北刀南剑可不是侥幸得来的,就凭王头天下捕神的名头又怎会拿不下那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唯我独疯呢!”

听着狱卒的奉承话,少年翰哥儿自是十分高兴,告罪一声后与牢头结束话题对着两排牢房开口喊道:“开饭了,大家准备吃饭了。”随着翰哥儿清脆声音的响起,顿时天牢内喧闹起来,一阵阵手铐脚镣拖拉在地的声音响起,天牢内的各个犯人都来到各自囚室的门前将自己装饭的陶罐放在铁栅栏外,等待这位已经在天牢内给他们送饭送了三年的小狱卒给自己打上一份伙食。

少年翰哥儿一个一个的叫着犯人的名字一边将犯人们的陶罐装满了送来的米粥,全部打完粥后又对着囚室内的众人犯道:“你们再等等,我回头去把馒头取来!”

早已经习惯了翰哥儿的举动,所有的囚犯们都安静的坐在囚室内等待着,竟没有发出丝毫的燥乱之声。片刻之后,翰哥儿又拎着一个大大的竹筐走了回来,将竹筐中一个又一个的馒头分发给所有的犯人。最后有些累的气喘的翰哥儿拍了拍手笑着说道:“好了,大家可以吃了!”

所有的犯人们在翰哥儿说完之后才开始吃自己手中的食物,好象翰哥儿不发话众人便不知道吃饭一样。一口馒头咬下去,众人毫不意外的发现在那不大的馒头中还夹带着些小咸菜,所有的囚犯不论是有罪的,被冤枉的都拿着感激的目光看着向狱门外走去的翰哥儿。

天牢中的犯人伙食是最差的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喝的粥仅仅是用掺杂着大量麦麸的小麦熬成,而他们吃的干粮馒头绝对是发霉的,在菜的方面就更别提了,连咸菜都没有一口,也只有那些临死的重犯才有资格吃些好菜而已,如此的伙食竟然吃不死人也确实应该感谢翰哥儿这位心肠厚道的小狱卒,翰哥儿总是先将发霉的馒头拿出来在太阳下晒一晒再将馒头上的霉斑削掉才给犯人们送去,而后将自己每个月微薄的薪资中拿出少许买一些小菜夹在馒头中在送给犯人们吃,心中有数的犯人们也由此对这位年纪不大的小狱卒起了无比的感激和尊敬之心。

送过饭后的翰哥儿又与四位天牢狱卒闲聊了片刻便告辞而去,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天牢大院内的一个不大的四合院之内,只见这四合院内的天井中到处是些木人、梅花桩、石锁之类的器具,靠近墙边的地方还有一个不大的兵器架,架上一刀一枪一剑一棍放着这四件兵刃,虽然十分简朴却也有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味道。

进了院子少年翰哥儿松了松筋骨,走到那几个木人和梅花桩之前,噼里啪啦的练了一会儿拳脚功夫又抛了抛不大的石锁后翰哥儿方来到兵器架前,随手将兵器架上的雪花单刀提起,随手舞出几个刀花面带肃穆神情的站到了那小小的练武场上,架势拉开刀光电闪之间,翰哥儿已经舞起刀来,雪亮的刀光之中翰哥儿口中还念念有词的慢吟道:“刀行天下斩魑魅,刀断是非诛魍魉。刀出无回判生死,刀问天下何人敌!”原来这翰哥儿所使出的招式竟然是那名满天下的“天下捕神”王长虹的独门神功“横刀诀”细细看来这翰哥儿眉清目秀的脸不正是王长虹于西北刀斩血手五煞之时带在他身边的儿子翰儿吗!

不错,这小狱卒正是天下捕神王长虹之子,今年已经一十三岁的王樱翰。自三年前王长虹与玉门关外横刀力斩血手五煞之后,带着儿子回到京城后在自己的家中,也就是大内天牢旁边的这个小四合院将家传绝学“横刀诀”传授给了翰儿之后,便开始追捕在武林中有着当今天下第一淫魔之称的一代强人“唯我独疯”夏阳的行动。

而这位名为“唯我独疯”夏阳的魔头也的确不愧为有着天下第一之称的淫魔,不但其一套轻功身法举世无双,而一身武学修为也与已经将“横刀诀”练至大成境界的王长虹不分轩轾,二人之间的数次交手都是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也因为如此王长虹才将年纪不大的翰儿一个人留在了掌管大内天牢的老朋友天牢禁卫统领“天绝手”君天涯处,一个人开始了追捕“唯我独疯”夏阳的行动。

而呆在君天涯身边无所事事的翰儿却主动的要求“天绝手”君天涯让他到天牢之内帮忙,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被翰儿磨的没有办法的君天涯也只好答应下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帮忙,翰儿便是帮了整整三年。虽说是帮忙,但是君天涯又怎会让翰儿白干,每个月都在自己的俸禄中拿出几两碎银来交给翰儿说是上边给的薪俸,年少的翰儿也就相信了,很高兴的收下了。本来王长虹的俸禄也是不少,能有那么一百多两银子,但是长年在外办案的他又能攒下几两,所以也就没能给翰儿留下多少银子,好在翰儿的年纪不大,对于银子的需求也不是很多,凭着君天涯所给的几两碎银也勉强够他维持。而翰儿放在君天涯的身边让王长虹也很放心。就这样年仅十三岁的翰儿便成为了大明皇朝大内天牢中年

纪最小的一个编外狱卒。

将父亲传授的“横刀诀”翻来覆去的练上了几遍,满头大汗的翰儿方才将单刀插回兵器架上,回到屋中擦了擦汗洗了把脸,将心情平整下来后盘坐在床上闭目暝心开始运转起家传的内功心法“霸王举鼎”

相传此套“霸王举鼎”神功乃为唐太宗李世民之弟大唐皇朝第一高手赵王李元霸所创,威力奇大,霸道绝伦。而凭借此功,李元霸更是败尽隋唐英雄,风头之盛一时无俩。王家先祖当年曾经追随赵王李元霸征战天下,而在赵王李元霸被雷击身亡之后,身为赵王随身副将的王家先祖得到了这部旷世绝伦的神功心法,展转流传至今造就了王家数代高手。而翰儿之父王长虹更是凭借自身惊人的资质将这一心法修炼到第六层,更为了得的是仅仅修练到第六层的“霸王举鼎”已是令王长虹在当今天下武林之间少有敌手,拿捉无数作奸宵小而成为一代捕神。

而王家家传“横刀诀”则又是王家的另一位先祖在大宋国跟随杨继业杨老令公抗击辽国入侵之时纳百家之长所创的一套战阵刀法,经过王家历代先祖的去芜存菁终成为一套威震天下的绝世刀法。而凭借这套凝聚了数十代先人智慧结晶的刀法,王长虹更是得了一个北刀的名号。

空暝清净的翰儿慢慢将体内的真气按照“霸王举鼎”的内功心法运起,片刻之后便进入了状态,由于翰儿乃纯阳童子之身,所以在习练这套内功心法上很是顺利,以堪堪十三岁的年纪便将“霸王举鼎”的心法练到了第三层。这是在赵王李元霸创出这套功法以后从来没有人能做到的事情。就连李元霸本人也是在十七岁以后才练到了第三层,而那还是赵王李元霸的心智未开只知道一心练武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自打懂事开始修炼这套功法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可能是翰儿的资质太高,每一次运行此套功法翰儿总是很快的能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令自己能抛开一切的意境之中。随着翰儿缓缓纳气,静心澄虑,体内真气周而复始在经脉中飞快的流转,此时灵台空明杂念不升,正是心如明镜一尘不染 渐渐的翰儿沉浸到无我无相、万物俱无的空灵之境中。此时的翰儿完全没有了孩子样,宝相庄严,肌肤荧如白玉,完全是一个修炼有成的一流高手。

持续不断的功行三十六周天后,翰儿方散去真气收功而起,神清气爽疲劳尽失的翰儿抖了抖身上的劲装,将坐出的褶皱全都抚平,又将自己的小床整理整理,看到房中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才满意的出门而去。

完成一天的功课,翰儿就会去“天绝手”君天涯那里去打听一下刑部那边有没有父亲的消息,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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