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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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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营长身边已经没人了,然而他还是习惯xìng的挥了下手,老半天也没看到有人上去,他不由转过头来冲着我骂了声:“他妈的不知道我的意思吗?还不上去?”
“我?”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营长这回是冲着我来的。
“不是你还是谁?”营长没好气的骂道:“马上去通知尖刀排,让他们配合我们进攻!没看到战士们都在牺牲吗?还不上去……”
“营长!”看了看倒在前面的四名战士,我不由吞了下口水,艰难的说道:“这如果能冲得过去,我肯定去!但现在是根本就冲不过去,这样冲就是在浪费咱们当兵的命……”
营长不由愣了下,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不由挥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面前的田埂,骂了句:“他娘滴!这狗rì的跑到哪里去了……”
“营长!电台呢?步话机呢?”小石头不由凑上来问了声。
“电台被打坏了!”营长颓唐的骂道:“对讲机叫不通……叫了几十遍也没个屁!”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对讲机叫不通,而是带队的九连副连长怯战,明明听到了对讲机里的呼叫却不回答,他非但不组织兵力火力反击解救被困的战友,自己却躲进岩洞里,然后又借口向团部报告情擅自离队,少数战士也跟随离去……
战士们这时已经不再聚集在公路上了,而是分散开来在稻田里奔跑,有的连队更是自发地组织起战士朝越军的高地发起冲锋……但是没有用,公路已经让越军的机枪火力完全封锁,而稻田里的田水和烂泥却让战士们根本就跑不快,越军可以轻松的将战士们打倒在冲锋的路上……
炮兵部队也组织起了反击,毕竟他们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还击就只有等死的份,于是迅速架起了一门门迫击炮“咚咚咚……”地朝敌人阵地打去一发发炮弹,但炮击显然是没什么效果的,一来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越军藏在什么位置,更重要的是,那些迫击炮都是架设在稻田里,那松软稀烂的泥土根本就承受不了迫击炮的后座力,有的打打了一发炮弹迫击炮的底坐就深陷到於泥里而失去了准头。
接着还没等战士们把那些迫击炮从於泥里拉出来重新调整诸元,敌人的机枪子弹和炮弹就成片成片的过来了……
“我**的越鬼子!”见此营长不由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大叫一声:“老子跟你们拼了……”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冲上前去,我眼明手快一把就将他拉了回来,其它战士也赶忙上来帮忙将营长硬是压回了田埂。
“营长!不能乱来!”我劝道:“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战士们都等着你的命令呢……”
“办法?想个球的办法!”营长已经失去了理xìng,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等想着办法咱们都死光了!”
见此我很快就明白现在只有靠自己了,就算不是为了战士们,为了自己也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搏一搏。否则当战士们被击溃的时候,就轮到我们这些躲在田埂里的鸵鸟了……
但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冲上去?那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
撤退?显然也是行不通的!
按照营长的意思去联系尖刀排?这似乎也不大现实,不说我们能不能联系到尖刀排,就算联系到并且成功的把他们拉回来夹攻越军……然而越鬼子显然是有意把他们放过伏击圈的,他们难道就不会有所防备吗?
突然看到田埂旁插着一个竹筒正“哗哗”的往下流着水,心中不由一动,水田必然长期需要水灌溉,需要水灌溉就必然会有水渠……于是探出头顺着水的上游望去,果然隐隐在左侧发现了一条长满了水草的水渠,再沿着那条水渠往上望,心中不由一喜,这水沟竟然是一路通往越军左侧那个高地的!
见此我不由缩回了脑袋,对营长说道:“营长!我带着战士们偷偷摸到敌人阵地上,你在下面等着,听到越鬼子的枪声一乱就带兵冲上去!”
“摸到敌人阵地上去?”营长听着不由一阵疑惑。
时间就是生命,我也顾不上解释那么多,朝我手下的那几个兵一挥手,就带着他们沿着田埂朝水渠跑去……
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战争片看多了我也知道在跑步的时候该猫着腰走。其实我觉得这根本就不需要学,因为哪个人不为自己的命着想哪!谁还真能像电视、电影里描写的那样完全不掩护自己挺着胸膛朝敌人的子弹冲锋哪!真实的战场我想不会出现那样的场景,因为那样做除了白白牺牲自己的生命外,对战局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我们几个人时而匍匐前进时而猫起腰往左侧一路小跑,什么时候该趴着发电量慢爬什么时该站起来小跑其实很好区分,对于我来说这完全就是由身旁田埂的高度决定的。
水渠离我们的位置不远,大慨只有两百多米,但还是花了我们十几分钟的时间才赶到。
跑到水渠面前一看,不由叫了声苦……这玩意弄得太浅了点,一个人蹲下去还会露出脑袋,我想这也是越鬼子对这条水渠不设防的原因。
但我没有半点迟疑,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走,于是“腾”的一下就跃了进去并趴在水渠里……还好,刚好够一个人趴在里头,而且水渠两侧密密麻麻的水草还可以成为我们很好的隐护,只不过让我有些痛苦的是……这水渠里的水有些深,这使我不得不把头抬得高高的。
我手下的那几个兵也一个个的跳了进来,并有样学样的跟着我趴在水渠里头。
话说在那些兵唯我马首是瞻的时候,我心里还真是有种不同寻常的自豪感。就在不远的前几天,我还因为遗产而让老头给呼来喝去的,这会儿就轮到我使唤人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种使唤人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必须带领着他们走向胜利,否则多吃几个败仗的话,不说没威信了吧,这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还能使唤谁去?
这时的我也不敢想太多,回过头来对战士们下令道:“做好战斗准备,我们沿着这条沟偷偷爬上敌人的高地,然后配合主力部队把敌人的高地给我拿下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战士们嘴里虽说是这么说,但眼里都闪出了意外的神sè。
我知道他们在意外着什么,他们都以为我是想借这条水沟逃跑,可是没想到我想的却是进攻……
老头曾经说过: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沿着水渠一路往前爬,为了避免那又脏又臭的污水呛进我的鼻子,我不得不把头高高昂起,这让我很不舒服。
不一会儿惨叫声就落在了我们的后面,哒哒的机枪声越来越响,偶尔还可以听到越鬼子喊的口令声,这时我不禁有些心虚了——难道说我真的要用一个班的人去对付两个高地的越军?他们可个个都是从战场上打滚过来的,而我们却似乎是一群新兵……
“班长!班长……”跟在我身后的小石头紧赶了几步,在我身后小声叫道:“我们是不是要多叫点人来,我们才只有八个人……”
于是我就知道心虚的还不只我一个。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没好气的回头低声骂道:“要是怕了你就给我回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说实话,小石头想的也正是我心里所希望的。但是我能那样做吗?其它战士乱成一团很难组织不说,这水渠就这么点大,人一多很快就会被越军给发现了,到时他们只要随便丢两枚手榴弹下来或是用一挺机枪封锁,都会把我们这唯一的出路给封死……
所以……为了战友的生命、部队的利益和国家的荣誉,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也只有拼了!
“把命令传下去!”为了不让越军发现我们,我朝身后的小石头叫道:“在接到命令起不许说话,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暴露目标。听我命令再动手!”
“是!”小石头应了声,很快就把我的命令传了下去。
继续往前爬了一阵,不一会儿就接近了越军所在的高地,越军的子弹就在我们头顶上“砰砰”作响,我甚至都可以听到子弹壳从他们枪膛里跳出来的声音。
抬起头来往上望了望,透过浓密的杂草,我发现一名越军就藏在距离我只有十几米远的草丛里,此时正举着手中的AK47朝着我军方向疯狂地扫shè着。一种拿起步枪对准他扣动扳机的冲动在心里油然而生,但我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的话,很快就会暴露我们的位置。而这时我们又在越军的正下方,他们似乎只要朝这条水渠投下几枚手榴弹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于是我朝身后的战士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冲动,接着招了招手就继续朝前爬去。
这时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我们距离越鬼子最近的时候仅仅只有几米远,越鬼子只要稍稍把他们的注意力从我军方向收回来一些,或是听到水渠里有些不一样的水声,他们很快就会发觉我们的存在了。而我们被发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葬声之地。
但这一切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原因是我军方向有太多的人等着他们扣动扳机,枪声与炮声也掩盖了我们涉水的声响,他们也正为成功的设伏而有了轻敌之心,所以我们就在这大白天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从他们面前经过,然后掩到了他们的侧翼……
这座高地上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茅草,在越南到处都是这种草,越南人好像是把他们叫做“芭茅草”,人往里头一钻几米远的地方就看不到。这也正是越能够隐藏在这里头埋伏我军的原因。
只是他们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同样的道理,芭茅草既能成为他们的掩护阻杀我军战士,当然也能成为我们的掩护偷偷的摸上他们的阵地……
从水渠里爬出来后,我们就无声无息的钻进了这越军高地侧翼的草丛里,我对着战士们朝越军的山顶阵地指了指,战士们会意地点了点头。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山顶阵地无疑是一个高地最为险要的位置,只要占据了这里就可以用远shè程武器控制视线能及的地方。就像我们所要对付的这些越军一样,他们在这山顶阵地上安排了两挺重机枪和几门迫击炮。这都可以从这些武器疯狂的shè击看得出来,于是它们也就很自然的成为了我们的目标……
沿着山脊往上爬,身旁时不时的落下几发炮弹将一层层泥土掀到我的身上。那是我军炮兵在拼命还击,于是心里就在不住的祈祷,如果都到了这里还让自己人的炮火给打死了,那才叫冤枉。
不过好在这一幕并没有发生,于是倒霉的就是越鬼子那些混蛋了!
我们要在这丛林里找到越军的位置并不困难,越军一个个都把手中的武器打得哗哗直响,我甚至可以从声音大致地判断出他们的方向。
朝身后的战士们挥了下手,就举着枪猫着腰带着他们加快速度朝山顶阵地冲去……
芭茅草很快很密,我们猫着腰跑还是能很好的隐藏在里头,所以当我们出现在越军迫击炮阵地和重机枪阵地面前时……他们还在一个劲的朝我方阵地打枪打炮,还是几名运送弹药的越军最先发现了我们,背着个弹药箱半张着嘴惊愕地看着我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将弹药箱丢下就去抓枪……
不过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随着“砰砰……”几声枪响,那几名越军当场就被我们打倒在地。这时越鬼子的那些炮兵和重机枪手才反应过来,纷纷将目光投向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但谁让他们都是炮兵和重机枪手,迫击炮手和重机枪手是啥?他们在作战的时候常常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迫击炮和重机枪分解,然后背着那些迫击炮的底盘炮管什么的转移阵地,接着再迅速将其重新组合作战。所以这些兵种常常都是不带枪的,其中一小部份有带枪的也是一些手枪啊折叠式冲锋枪之类的,而且在打炮时全都丢到一旁……这时一看到我们,有几个动作快的马上就去抓架在旁边的武器……
但我们怎么可能让这些家伙得逞,我手下那一个班的战士根本就不需要我命令,纷纷打响了手中的武器,步枪、冲锋吼叫成一片。特别是那挺班用机枪,一打起来就是哗哗直响,子弹像雨点似的呈扇面朝那些越军倾泻而去……
子弹横飞、惨叫声四起,不一会儿那些越军就被我们打倒在地,整个山顶阵地霎时就变成了一片血的世界,偶尔还有几名没死的越军在地上滚动着发出一声惨哼。但经过了刚才那让越军压着打的、被越军屠杀的场面之后,战士们没有谁还会对这些越军手软,一个个都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砰砰……”几枪,就给那些受伤的越鬼子补上几发子弹。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和同情只有靠边站!
“谁会打重机枪?”我朝战士们喊了一声。
“我!”结果就只有机枪手一个人应声。
我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机枪,指着公路对面的高地命令道:“马上控制重机枪,哪有敌人就往哪打,其它的都不用你考虑,明白吗?”
“明白!”机枪手应了声也不多说什么,cāo起重机枪就朝对面的高地打去。
我很清楚对我们最大的威胁不是自己这座高地的越军,他们虽然离我们近,但此时却处于山顶阵地的我们和主力部队的两面夹击中,自保都成问题了,更不用说是朝我们发起进攻。我们最大的危险,是对面那座高地上的炮兵阵地和机枪阵地,一旦他们意识到这座高地已经落入我军手中,那么很快就会将炮口、枪口对准我们然后一阵猛轰……
那时,我想我们很难有谁能活着离开这个高地。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用对付自己高地的越军,这时候正是我们报仇的时候,我哪里会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我随手将手中的班用机枪丢给另一名战士,大声命令道:“同志们!给我杀!替牺牲的弟兄报仇……”
“杀!”战士们大喊一声就排开了阵式朝越军扣动了扳机。
那些躲藏在草丛里的越军所做的伪装全都是针对正面的,个个都将后背暴露在我们的面前。再加上我们在山顶阵地上居高临下的观察,不难在草丛中发现正在打枪的敌人,所以一排排子弹下去只打得草梗乱飞鲜血四溅。还有几名战士更是朝下抛去了一枚枚手榴弹,只炸得越军惨叫连天。
几乎与此同时,一直被越军压在开阔地上的我军营主力也意识到我们偷袭成功了,一声发喊就成群结队的朝两个高地冲了上来。霎时战局就出现了扭转完全倒向了我军这一边。
见此越军不敢恋战,一个个从隐蔽处窜了出来就要撤退,但早已杀红了眼的我们哪里还肯放过他们,子弹一发发的追着的他们走,不断的将他们打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对准敌人扣动扳机,一次又一次的装上弹匣……我只知道用手中的狙击枪发泄自己对敌人的愤怒、对越军的仇恨。
这时我的想法很简单,什么祖国啊、人民啊、党啊、立功什么的……咱根本就不在乎,想都没想过。我脑海里就只有杀、杀、杀……杀死这些狗rì的,他妈的越鬼子,打死了我这么多的战友,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我带着一个班的人偷袭了左侧高地的山顶阵地后,越军两个高地的防御在我们和主力部队的内外夹攻之下迅速瓦解并崩溃。这场战斗我军没有抓一个俘虏,埋伏在两个高地上的越军要么在战场上被打死,要么就在投降的时候被战士们给偷偷击毙。
对于战士们枪杀俘虏的事,营里、连里的干部也是看在眼里的,但他们却什么也没说,默许了战士们的这种违反政策、违反纪律的行为。
战士们的伤亡太大了牺牲得也太惨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被那种仇恨给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
事后想起来,我对自己当时的举动也感到有些害怕。因为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我就是心里压着一股气,一股杀气,一看到敌人就想杀就想把他打死,不管是用枪也好用刀也好,甚至就算是用牙咬也要把那些越鬼子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咬下来!
我想其它战士那时的想法也是跟我一样的,这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样什么也不顾了,就像发了狂的人一样什么也不管了……虽说我们那时即没醉也没疯,但却比喝醉发疯的人更凶更狠。
当时的我们就像是一群杀人狂,一群煞神附身的杀人魔……这不?几个兵非常从容的将几名越军战俘押在地上跪成一排,然后抽出手枪“砰砰……”几声,一个接着一个的将他们击毙;打扫战场的战士毫不留情的用刺刀一个个去检验越军的尸体,偶尔碰到几个受伤或是假死的就多扎几下;还有一些兵甚至一边大声哭叫着一边将枪膛里的子弹shè进地上越军的尸体里……
这场面虽是残忍了点,但如果再让我们重新选择一次的话,我们还会毫不犹豫的再做一回。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对不起那些牺牲的战友!
我带着战士们缓缓走下高地走进稻田,这才发现稻田里已满是我军战士的尸体,稻田里的脏水已经被战士的鲜血给染成了刺眼的红sè。那些牺牲的解放军战士们浑身是泥,表情各异。
他们有的手里还拿着枪,有的握着手榴弹,有的身旁还放着迫击炮炮身手握炮弹,个个都是一副战斗的样子。
一名背弹药的战士,子弹是从他后背打进去的,腰带后面的四个弹孔相距不到五公分,前面的肚子已经完全爆开了,肚肠和内脏被敌人的子弹打成一段段的飞到十几米远……
握着迫击炮的一名干部,眉心被一颗子弹击中,后半个头盖骨整个都被掀掉了,脑袋里空空的就剩下一点红白相间的东西。
还有一名牺牲在公路上的战士,两条腿都被炸断,但他还是坚持向敌人的高地爬行了十几米,身后留下两道长长的血迹,身旁放着一把已经打空了子弹的冲锋枪,右手拿着钢笔,左手手掌上歪歪扭扭的写了遗言——“我要入党”。
不一会儿我军的后续部队也上来了,看到这幅惨景也都呆愣当场,卫生员们在第一时间冲了上来,在烂泥和尸体堆里寻找还可以救助的人员,找着找着就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
“同志!打得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浑身血迹的营长站在了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看我身旁的几名战士说道:“还有你们,这仗打得漂亮!要不是有你们,咱们部队的损失……”
说着就长长叹了一口气,下面的话竟然都说不下去了,只朝我们点了点头说道:“多亏了你们……”
“营长!”读书人走上来接嘴说道:“他们也是咱们的战友,这没啥亏不亏的!还好咱们替战士们报了仇,否则这死的心都有了!”
“嗯!”营长点了点头,冲着我问道:“你们是哪个连队的?”
“报告营长!”我挺身回答道:“我们是2连二排的!”
“班长……咱排长呢?”一听到我报番号,小石头不由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咱们排长怎么不见了?会不会是……”
“少给我乌鸦嘴!”我一听这话也慌了神,朝营长敬了个礼后就赶忙下令道:“马上找部队去!”
“是!”战士们应了声当即就两人一组的散开寻找,有的翻地上的尸体,有的问人,有的冲着人群直喊排长。
但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找人实在不容易,在尸体里翻人吧!到处都是被打得谁也认不出来的尸体,问人就谁也不知道,咱们这支部队大多数都是些刚上来的新兵呢,有些还没混个脸熟就已经牺牲了……
正在我们一群人紧张个半死的时候,突然山坳处传来了一声叫喊:“在这呢!都过来……”
我们顺着声音一看,不是刀疤还有谁?不由心下松了一口气,小石头等人看到他头上、手上都缠着绷带,不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上去,边跑就边喊:“排长,你受伤啦?伤得咋样?”
跑近前去一看,原来这个山坳已经被临时改为了野战医院,伤员们横着竖的躺着一地,到处都是乌黑的血渍和忙碌着的卫生员,惨叫声和哀叫声此起彼伏……
“快过来帮忙?”刀疤一边用他没受伤的右手帮卫生员压住一名正在给断腿包扎的伤员,一边冲着我们叫了声。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七手八脚的加入了卫生员的行列。
“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刀疤劈头盖脑的问了声:“咱们排都快被打没了你们知道不?你们倒好,打仗的时候就不见影子,仗打完了就一个个活生生的回来了!”
被刀疤这么一说,就有许多战士朝我们这边望来,许多伤员甚至还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弄得我们这些人都怪不好意思的!
“诶!我说你这个同志……”不知什么时候营长在后头跟了进来,他显然也听到了刀疤对我们的教训,有些不满的对刀疤说道:“你就是二排长吧!不了解情况就乱给人扣帽子,这可不是一名干部该有的作风哦!”
“营长!”刀疤赶忙一个挺身在营长面前站定。
“二排长!”营长冲着刀疤说道:“这几名战士刚才在战场上表现得很好!他们在大多数同志都在慌乱奔跑仓促抵抗的时候,机智勇敢的通过水渠潜到越军的侧翼,接着以一个班的兵力冲上越军高地的山顶阵地,配合主力一举瓦解了越军的防线!他们这种英勇战斗的行为是值得我们表扬的,你做为他们的排长,怎么能不了解实际情况就乱扣帽子呢?如果当干部的个个都像你这样,那还有哪个兵愿意在战场上杀敌立功!”
“是!”刀疤又挺身应了声。
“好好反省下自己!”营长意味深长的对刀疤说道:“下次说话的时候要记得先把事情弄清楚!”
“是!”刀疤这时已经意识到是错怪了我们,哪里还敢再解释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挺身应是。
等营长走后,刀疤才放松下来,苦笑着问了声:“摸到鬼子山头上的就是你们?”
“那还有假……”小石头抢了上来绘声绘sè地说道:“排长……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咱偷偷摸到了越鬼子的炮兵阵地上,越鬼子只顾着打炮没提防咱们,嘿!那一阵好打……”
“对!一下就干掉了越鬼子几十个炮兵,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打完了炮兵又接着打斜面上的越鬼子,那打得可真是过瘾!”
……
刀疤这么一问,战士们就七嘴八舌的说开了。身旁有几位伤员也饶有兴趣的凑了上来问这问那,战士们就更是起劲的将我们顺着水渠往上摸,又利用茅草潜伏到山顶阵地将越军打得溃不成军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惹得周围的伤员、卫生员一个个都朝我们投来了羡慕和钦佩的目光。
“好小子!”刀疤坐到我的身旁给我递上了一支烟,呵呵笑道:“我也知道有人摸上去在越鬼子后头捣鬼,没想到却是你们!这回可是给咱们排露脸了,不对!咱们连脸上都有光了……”
替刀疤和自己将烟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将全身紧崩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不要紧吧!”
“不碍事!”刀疤抬起挂在脖子上的左手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就是些皮外伤,休息两天就好了!就是咱们的部队……”
说着眉头就深深地锁在一起,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说了几个字:“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
谨以本章,向162师484团3营的战士致敬。该营按命令进至班姆南侧无名高地时遭到越军伏击,阵亡58人,伤43人,占当时遭敌阻击人数的百分之四十七。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这一仗我军伤亡很大,以至于连队上面为了不影响部队的士气都没有将具体的伤亡数字公布下来,只说越军是一支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越军特工部队的加强排让我们打死了七十五人。
对于这个做法我还是认同的,就像古时曹cāo也知道用一些望梅止渴或是斩杀粮官的骗术来稳定军心一样,在部队里并不是说每样信息都要做到透明诚实。稳定军心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上级虽说没有将伤亡数字公布,但战士们其实个个都心知肚明。身边的人一眨眼就少了那么多,连队一集合一站队那人数都差不多少了一半,战士们不可能会不知道的……
至于我带的这个班……虽说是第一线而且还是唯一冲上敌人阵地搏杀的班,但却因为攻敌不备而只有两个人的伤亡。一个是火箭筒shè手,因为火箭筒过于笨重所以在爬山的时候速度过慢,死在了敌人的枪下。另一个是步枪手,被弹片给炸伤了腿,谁也不知道他是伤在敌人的弹片之下还是自己人的弹片之下,没人去追究这个,我只知道……当他被担架队抬下去的时候,满脸都是幸福和轻松,而其它战士则是用一副羡慕的眼神目送他……
是啊!受伤,就意味着可以回家了,活着回家了,而且还可以成为战斗英雄,也许再也不用走上这个可怕的战场了,谁能不羡慕呢?
自此一战后,我手下的那些个兵就更是相信跟着我这个班长没错了。倒是我对自己挺自责的,因为……我手下的战士一死一伤,而我却自始自终都没能知道他们的名字,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都没有印像。
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身为一个班长的我,直到这时才想起该了解一下手下的这几个兵。
问了下才知道这时代我军步兵的火力配置一般是每个班四名步枪手,装备56式半自动步枪;两名冲锋枪手,装备56式冲锋枪;两名机枪手,装备一挺56式班用轻机枪;两名火箭筒手,装备一门56式或69式40毫米口径火箭筒。
换句话说,也就是我军每个班的火力一般来说是四把56式半自动步枪,两把冲锋枪,一挺轻机枪外加一门火箭筒。这样的火力虽说跟抗rì战争时期比起来要先进多了,但跟越军比起来还是力不从心,因为56式半自动步枪身击jīng度虽说还行,但shè速太慢。咱们是扣一下扳机打一发子弹,一打只有一个点,人家越鬼子手里的AK47扳机一扣“哗哗哗”的就是一排子弹,一打就是一个面。
所以我军小部队与越军作战的时候,往往一个排的火力都比不上越军一个班。如果是面对面单挑那就更惨,咱们如果不是一枪把敌人撂倒,那基本上就再也没有打第二枪的机会。
装备不好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打仗的时候就只能用咱们战士的生命去弥补这些不足了!
考虑到我们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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