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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军阀之公子从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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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缴获武器的损坏程度做了检查之后,李得田对刘永义说道:“刘副官,你看这样好不好?上报时我们就说毙伤敌人62人,俘虏7人,自身伤亡了34人,缴获轻机枪2挺,步枪11枝。”
“为什么不如实上报呢?”刘永义觉得惊奇。
“这是老规矩。多报战果,可以从上面多得奖金;少报缴获,我们自己把这些瞒报的枪、炮私下卖掉。”
“既然是老规矩,那就这样办吧。”刘永义答应道。他觉得自己刚来,遇事还是多顺着别人的好,随后,他想到了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觉得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刘副官如此通情达理,太难得了,卖枪的钱,咱们也算你一份。”
“我就算了吧,这次战斗主要是你们打的,我只是个旁观者。”
“刘副官临危不惧、处事果断,对胜利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应当算你一份。”李得田坚持道。
见李得田如此坚持,刘永义也就接受下来。然后他又问道:“李排长,这些枪你怎样卖掉。”
“俗话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只要一打仗,想发财的商人就会蜂拥而来,军营内外跑得到处都是,你不用去找,打完仗,他们自己就会找上门来。”
“你们交易的时候,能不能叫上我,我也想认识一下这些人。”
“好的,这些人来了,我就叫人去通知你。”
第三章 再进攻 李得田不战而胜
晚上,刘永义回到团部,把三连今天的战报交给了刘致中,然后询问道:“七叔,表哥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太丢人了,居然吓破了胆,把咱们刘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表哥以前没打过仗吗?”
“没有。只在中山军事学校当了六个月的插班生,结业后我就让他当了连长,没想到,一上战场就软蛋了。”
“这也不能全怪表哥,我今天上了战场,也觉得挺吓人的,好好一个人,被打得血肉模糊,有的整个脸都被打烂了。”
“初上战场,感到害怕是正常的,可怕得吓破胆就不行了。永义,你的胆子倒挺大,三连在报告上说,你在弹雨中镇定自若、无所畏惧。”
“其实我的心里也挺害怕,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这件事我得为你请功,就说你在郑连长身受重伤之时挺身而出,与李排长一起指挥部队奋勇战斗,为三连的胜利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这对你以后的升迁是有用的。”
“谢谢七叔。哦,对了,我当时临时安排李得田代理连长,这样做对吗?”刘永义这时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有点越权了。
“虽说有些越权,但在当时的情形下,这样的处理还是对的。”
“李得田这个人挺有能耐的,今天又立了功,你会让他当三连的连长吗?”
“不会,这个位置是留给我们刘家的人的,李得田不是我们刘家的人,再有能耐也不能让他当。”
“可他立了功!”
“立功我们就给他钱,立大功给大钱,立小功给小钱,但不能给官,官只能给自己人,这一点你要记住。”
正说着,参谋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连和二连的战报,他把战报递给了刘致中。
“刘团长,今天我们打得不错,占领了三个村子,向前推进了有五公里。”
刘致中翻看了一阵,然后把三份战报全部交给了刘永义。
“永义,你把战果汇总一下。”
刘永义算了一阵,报告道:“我们团今天的战果是:毙伤敌军172人,俘虏17人,自身伤亡了96人,缴获迫击炮一门,重机枪1挺,轻机枪5挺,步枪44枝。”
“永义来团里的时间不长,又没有打过仗,怕写不好这份战报,这份给旅部的战报还是由你来代劳吧。”刘致中对参谋长说道。
“好吧,就由我来写,前面的战斗过程就不必吩咐了,这后面的战果汇报应当写多少呢?”
“嗯……你这样写:毙伤敌军225人,俘虏17人,自身伤亡了136人,缴获迫击炮一门,重机枪1挺,轻机枪5挺,步枪44枝。”
“团长,为什么要多写自己的伤亡数字呢?这不长敌人的士气,灭自己的威风吗?”
刘致中与参谋长都笑了起来。刘致中说道:“别去理踩什么士气、威风之类的东西,那都是虚的,钱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多报敌人伤亡是为了多拿钱,多报自身伤亡同样是为了多拿钱。”
“那为什么这些缴获不少报呢?”刘永义想起了李得田瞒报缴获的事情。
“哼,下面的那些龟儿子,肯定把好武器都隐瞒下来了,只把破枪烂炮交上来。这些破枪烂炮,我们能拿来卖钱吗?”
16日,一营继续进攻,刘永义向刘致中请求,希望能再到三连的阵地上去,刘致中答应了,并要刘永义把任命李得田为三连副连长并代理连长的委任状送去。
到了三连的指挥部,各班排长都在那里,刘永义到达后,将委任状取出并当众宣读,随后,他把委任状交给了李得田。
“李连长,指挥弟兄们进攻吧。”刘永义说道。
“不要叫我李连长,还是叫我李副连长、或者李代连长吧。”
“这念起来挺别扭的,还是叫李连长吧。”刘永义坚持道。
三连在昨天的战斗中虽然伤亡很大,但经过昨晚的补充,实力已基本恢复,于是,李得田指挥部队继续进攻。
从村子出来后,三连展开战斗队形向前推进,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敌人,前进了约三公里后,看到了前面的一个小村子,这是今天的攻击目标,于是,李得田命令部队停下,开始做进攻的准备。
举起望远镜,李得田观察着村子的情况,从望远镜中,他看见了一个手举白旗的人正向着自己走来。
李得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然后再一次地举起望远镜观察,没错,是有一个身着长衫、手举白旗的中年人朝着自己走来。
其他人也看见了,他们纷纷议论起来。
“是不是蒋光头打不下去了,要投降?”
“也许是来谈判的吧。”
正说着,来人走近了,李得田大声喝道:“站住,不准再向前走了,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来人站住了,大声回答道:“我是刘家寨的村长,想见你们的长官。”
“你等一下,我们要搜身。”
李得田命令一个士兵上去把来人地仔细搜了一遍,然后才放他过来。
来人向李得田鞠了一躬,然后说道:“长官,你们不用打了,前面的村子里已经没有军队,他们都撤走了。”
“撤走了,不可能,昨晚我们侦察过,村子里有蒋光头的一个连,看看,现在村子前面还有战壕,战壕前还有鹿砦。”
“是撤走了,刚撤的。昨晚和他们谈妥的。他们撤出去,不在这里打仗,我们付给他们一笔钱。长官如果不信,可以派几个弟兄去检查。”
李得田半信半疑,他命令两个士兵前去查看。两个士兵进村子搜查了约一个小时,回来报告说,村子里确实没有军队。
即使如此,李得田依然小心翼翼地命令部队排开战斗队形前进,缓慢地进入并占领了村子。
“你们出了多少钱让他们撤走的?”李得田向来人问道。
“这个……,不好说,总之出了很多钱。”
“昨天的那个村子咋没像你们那样去谈呢?”
“他们也谈了,只是没谈成。”
村长走后,李得田和刘永义等人商量。
“虽说没打仗,可我们还是向天放几枪吧,这样才好编一份战报向上面领赏。”
刘永义同意了,于是,“噼噼啪啪”地向天放了一阵枪后,李得田向刘永义口述了一份“我部经过苦战,占领刘家寨,歼灭敌人若干,……”的战报。
进行了两天的战斗后,16日晚,一营将阵地交给了二营。一营退下休整,二营接替一营继续进攻。
17日,二营经过一天的战斗,又向前推进了三公里。
仅仅三天时间,蒋介石的第三师就被打得狼狈不堪,蒋介石将陈继承叫去,指着鼻子大骂了他一通,然后向他面授机宜。
回来后,陈继承将手下的军官叫来训话。“蒋主席要你们做两件事,一件事很难,另一件很容易。”
“难的事情是什么?”有人问道。
“难的事情是:打败冯玉祥。”
“这确实很难,容易的呢?”
“容易的事情是:跟冯玉祥的手下打牌!蒋主席说,北伐之后,你们包里的金银多了,床上的美女多了,这打仗的本领嘛也就越来越差,打牌的本事呢倒是越来越强。”
“跟冯玉祥的手下打牌?这确实太容易了,虽说在战场上我被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可在牌桌上,我敢保证,打得他们连内裤都输掉。”第三旅旅长蒋一林大叫道。
“你错了,蒋旅长,不是要在牌桌上嬴他们,而是要输给他们,输得越多越好。”
“输给他们?”
“对了,输钱的重重有赏,不但要补上你们输掉的钱,还要加倍地赏;嬴钱的要重重地罚,不但要没收你们嬴来的钱,还要加倍地罚。”
“这真是太容易了,比我想像的还要容易好多呢。”
“是啊,非常容易,所以,接下来,各位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到冯玉祥那里去找你们的亲戚、朋友、同学打牌,其他友军早就这么干了,我们已经晚了一步了,各位不要辜负蒋主席对你们的殷切期望,要努力地做好败家子,成为大败家子。”
“万岁!”军官们欢呼起来。
“蒋主席还说了,你们去打牌的时候,把你们最漂亮的姨太太也带上。”
“怎么,蒋主席要我们把老婆也输给他们?”
“说什么呢?谁让你们把老婆输给他们。老婆是带给冯老粗的那帮士包子看的,蒋主席说了,让他们多看看漂亮女人,他们就没那么拚命了。”
“可我没有漂亮老婆,家里就一个凶巴巴的黄脸婆。”一个军官说道。
“看你混得那熊样,这样吧,没漂亮老婆的到我这里来登记,我给你们作安排,保准让你们每个人都有漂亮老婆。”
“这老婆能不能上床?”蒋一林色眯眯地问道。
“对啊对啊,这老婆能不能上床?”另外几个军官也兴奋起来。
“你们别动歪心思好不好,这是假夫妻,当然不能上床,她们可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孩。蒋旅长,你干嘛问这个?你可是有四个老婆的,不可能四个老婆都丑。”
“虽说是有四个老婆,可我那个同学刘致中,听说他的三姨太是榆林城里的红牌花旦,我怕比不过他。师长,你能不能安排师政治部宣传科的李慧玉李科长来做我的五姨太。”
“说什么呢?蒋旅长,我看你是不怀好意,想假公济私,都四个老婆了,还色眯眯地盯着人家。师长,不能把李科长安排给他,我只有三个老婆,应当安排给我。”没等陈继承回答,另一个军官就喊了起来。
“不对,应当安排给我。”
“给我。”
军官们吵闹起来。
当天晚上,李得田派人来找刘永义,说要一起商量武器交易的事,于是,刘永义跟着来人去了。
三连现在驻扎在第一次打仗的村子里,连部则设在村里的龙王庙。在那里,刘永义见到了李得田和他的两个排长,还有三个平民服装的陌生人。
“王老板,这是我给你提到过的刘永义刘副官。”李得田向站在最前面的陌生人介绍着刘永义。
王老板上前一步和刘永义握手,“久仰,前些日子听得田说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气概不凡。鄙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德礼,过去也是这个连的士兵。”
“王老板没说清楚,其实,他过去是我们连的班长,我就是在他手下当的兵,很多东西都是跟他学的呢。”李得田补充道。
“其实,我只是教了他如何利用打仗发财,打仗的本事可没教他多少,那是他跟别人学的。”王得礼笑道。
相互认识了之后,他们开始谈交易的事情。
“我们要先检查,根据检查的情况来定价钱。”王得礼说道。
七个人走出连部,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那里堆满了15日打仗时缴获的各式武器。
王得礼等人将每件武器都做了仔细的检查,根据武器的情况,双方进行了激烈的讨价还价。
“这挺马克沁是坏的!”
“不可能,破枪烂炮都上交了,留下的全是好东西。”
“你看,这水筒上有枪眼。”
“子弹没打着枪管,从水筒穿过去了,你看,这是出去的眼,这眼很容易补,在村里找个补锅匠就能补好。”
“如果仅仅打了水筒当然问题不大,可如果打了枪管,那价钱至少要去三成,这可马虎不得,打开水筒看看。”
于是,几个人将水筒卸下,看清楚枪管确实是完好的之后才又装上,然后双方开始争吵这挺机枪的价钱。
这样一件一件的仔细检查、讨价还价,前后折腾了约两个小时,才把这场交易谈成,所有武器共卖了12000元。
接下来的钱货交接,刘永义没有参与,他觉得时间已晚,应当回去休息了。临走前,王得礼握着他的手说道,“刘副官,我们这就算认识了,日后有这类生意记得来找我。”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刘永义。
刘永义拿过来一看,名片上第一、二行用大字印着:
得利面粉销售公司
经理王得礼
后面则用小字写出了公司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王先生不是做武器交易的吗,怎么上面写的是做面粉生意的?”
“面粉生意是我明面上的活,武器生意是我暗面上的活,两种生意我都做。”王得礼说道。
过了两天,19日的傍晚,李得田和王得礼一起来找刘永义。
“我们的生意已经完成了,这是你的那份,1000元。”李得田说道,把一个装着厚厚一叠钱的信封递给了刘永义。刘永义推辞一番之后便收了下来。
王得礼说道,“我看我们三个挺投缘的,我带来了一些上好的酒菜,这样吧,我们三个一起去吃喝一顿。”
刘永义答应了,于是,三人摸黑去了三连。
三连的连部现在设在一个财主的家里,三人到达后,勤务兵将饭菜端上来,他们一边吃喝,一边攀谈了起来。
“刘家寨的事情,以前有过吗?”刘永义问道。
“挺多的,几乎每次打仗前都会有人来找,要我们不要在这里打仗,谁愿意自己的村子成为战场呀!可我们也难呀,上峰有命令,不服从不行。”
“说起刘家寨,我倒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来。这事发生在山东,当时刘团长是我们的连长,上头命令要我们坚守一个村子,可村里的大财主、好像是姓万的,万财主跑来找刘连长来了,答应给刘连长很多钱,要刘连长把部队撤出去,刘连长一方面眼红那些钱,一方面又担心上峰的追查,怎么办呢?刘连长脑子一转,有了,请那个万财主帮自己设计作战方案,这样就两全其美了。”王得礼说道。
“那个万财主是怎么设计作战方案的?”
“其实也很简单,他把战壕呀、地堡呀全修在穷鬼的破房子那里,避开自己和其他财主的好房子,这样做,效果还真的不错。”
听了这个故事,刘永义有些不太舒服,他转了个话题。
“王先生很早就参军了。”
“是呀,六年前参的军,干了一年被提为班长,哦对了,得田三兄弟都是我招兵招进来的呢?”
“李连长有三兄弟?那两个兄弟呢?”
李得田的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过了一阵,李得田才说道:“两个兄弟,一个战死了,一个丢了一条腿。”
“哦对不起,不该提起这些事。”刘永义赶紧道歉并将话题转移开,“王先生原来是当兵的,怎么做起武器买卖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悄悄把自己的缴获的一些物品,比如枪、子弹、手榴弹、衣服之类的拿去卖,后来路子熟了,其他兄弟就来找我,要我帮他们卖,这样,生意越做越大,就干脆不当兵了,出来专门做武器买卖这一行。”
“可是做这种生意挺危险的。”
“可不是吗?两年前我就因为中了别人的套,给抓去蹲了半年的大狱,花了好多钱才出来。不过因祸得福,这件事让我出名了,好多人因此知道了我,纷纷来找我,要和我做生意,连洋鬼子都找上门来了,想跟我合伙。”
“王先生收来的这些武器打算卖给谁?”
“谁出价高我就卖给谁,冯先生、蒋先生都可以。嘿,我跟你们说。”王得礼放低声音,挺神秘的说道:“那两门81毫米炮我打算卖给红军。他们来找过我,出的价钱挺诱人的。”
三人一边吃喝一边谈话,足足谈了有两个多小时,最后三人都有些醉了,这时,王得礼提议道:“既然我们三人这么投缘,那么这样吧,我们三人结拜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倒是乐意,不知道刘副官是否同意,他可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能和王先生和李连长结为兄弟,我求之不得。”刘永义带着醉意答应道。
于是,三人就在财主家的大厅里同饮血酒、叩头换帖、对天盟誓,发誓从此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拜过以后,三人又继续吃喝。
“我们按年龄来排,得礼年长,他是老大,我是老二,刘副官最年轻,他是老三,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了。”李得田说道。
“很好很好,来,我们来干一大杯。”王得礼说道,三人起身,又干了一大杯。
如此一直喝到半夜,三人都醉得厉害,刘永义歪歪倒倒地连路都走不了了,是由李得田的勤务兵用马车送回团部的。
第四章 各为主 两兄弟白天打仗
20日的早上八点,进攻的枪炮声准时响了起来,这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刘永义。
“啊,睡过了。”
刘永义赶紧起身,匆忙地洗脸、刷牙之后就去了团部。在那里,他看见了正在指挥战斗的刘致中。
“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迟到这么久?”
“李副连长请我去喝酒,多喝了几杯,所以就睡过头了。”刘永义回答道,他留了个心眼,把结拜兄弟的事情隐瞒了,他觉得,刘致中对这件事情是不会满意的。
“这段时间你和下面的人接触太多,这没啥好处!要在军队里混得好,关键是要和上面的长官搞好关系。这样吧,晚上我要和人打麻将,你跟着去做些接待。”
“好的。”刘永义答应道。
今天负责进攻的是三营,由于看到一营二营都打了胜仗赚了钱,三营长又嫉妒又眼红,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昨天一上阵,三营就猛打猛冲,一口气向前冲了有五公里。
这样的战绩还是没能让三营长满意,当晚,他突发奇想,要效仿三国时的猛将庞德来个“抬棺上阵”,于是,他命令手下赶紧给他弄一口棺材来,明天上阵要用。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一口棺材,现做是来不及了,丘八们自有办法——他们跑到坟地里去挖,一连挖了三座,总算找到了一具合适的,他们将棺材里头的死人倒出来,将棺材用水洗洗就抬给了三营长。这样,刘永义就看到了现代版的庞德——三营长,他光着上身,腰系一条很粗的皮腰带,左手拿着盒子炮,右手握着大刀,旁边是四个士兵,抬着一口别人的棺材。
在棺材的鼓励下,三营果然士气大振,居然一天就向前推进了八公里。
天黑的时候,战斗停止了。
吃过饭后,刘永义在团部守候着,刘致中告诉他今晚有大人物要来打麻将,要他搞好接待。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两辆小轿车开进了团部,车门打开后,走出了两个身着长衫、头戴礼帽的人,身后是四个随从。
刘致中带着参谋长刘敬云迎了上去,他朝着前面的那个人拱拱手,“欢迎欢迎,一林兄,虽说许久未见,可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威风八面。”
“不行呀,老弟,比不了当年了,当年一顿能吃五斤米,一气能跑十里路,可现在呢?山珍海味摆在前也只能白流口水,肚子不争气呀。”
“肚子不争气没关系,下面那根枪争气就行。”
两人大笑起来。
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国民革命军第三师第三旅的旅长蒋一林,另一个是他的参谋长,当刘致中给在场军官介绍来客身份的时候,这两人的身份让刘永义一下子怔住了。
刘致中看出了刘永义的不解,他笑笑说道:“永义呀,一码归一码。我们和第三旅打仗,是因为蒋先生和冯先生闹翻了;可蒋先生和冯先生闹翻了,并不等于我和蒋旅长也要闹翻呀。”
“刘团长说得对。蒋先生和冯先生撕破了脸,要我们打仗,那么好,白天上班的时候我们各为其主拉开阵势大打;可晚上下班了,不各为其主了,我和刘团长可不又是好朋友了,还能不聚在一起打牌?再说了,蒋先生和冯先生是拜把子兄弟,别看今天撕破了脸,说不定过两天他们又握手言欢变成好朋友了,我们没必要跟着他们变来变去。”
随后,一行人走进了大院。一个旅长、一个团长、两个参谋长,一场麻将大战就这样开始了,刘永义则在一旁侍候。
“一万。”蒋一林打出一张牌,随后对刘致中说道:“刘老弟,当初毕业的时候,我劝你南下投黄埔,你不听,执意要去投冯玉祥,现在后悔了吧?都八年了,才混了个团长,你看我,少将旅长。”
“那又怎么样,这一仗过后,说不定你又变成我们西北军的营长、甚至连长了呢?”刘致中反驳道。
“你们还想赢,告诉你,不可能!现在打仗不靠本事,靠钱!蒋先生最近从英国、美国人那里借来了好几亿大洋,打多久都没关系;你们呢?冯先生也就是从阎老西那里借了一些,有多少?最多几百万,这能打多久?阎老西再有钱,能比得上洋人?”
“喂喂喂,你刚才说过,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不谈蒋先生和冯先生的事情好吗,我们只谈风月,不然,我可要把你当蒋干看了。”
“好好好,我们只谈风月。别看我姓蒋,可那是蒋主席的蒋,不是蒋干的蒋,我不会偷你们东西的。”
众人笑了起来。
“刘老弟,现在我们来谈风月,你有几个老婆了?不会告诉我只有一个黄脸婆吧?”
“当然不只一个,三个。”
“看看,又不如我了吧,我现在有五个老婆了。”
“老婆在漂亮不在多,如果够漂亮,一个就胜过三千。”
“这么说,老弟是娶到大美人了?”
“没错,三个月前刚娶的,榆林第一美女,我敢打保票,比你的那五个都漂亮。”
“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的五姨太是什么人?校花,苏州第一美女!”
刘致中的参谋长插话了,“照我看,二位最好把姨太太带来,让大伙看看、比比,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一比,就比出高低来了。”
“说得对,明晚我就把三姨太带来,让你开开眼。”刘致中说道。
“好,明天我也把五姨太带过来,把你的三姨太比下去。”蒋一林不甘示弱。
这场麻将大战一直打到了深夜,蒋一林和他的参谋长输掉了二千多块钱。
“一林兄,你的武艺和牌艺都得再练练,你看,白天打仗你打不过我,晚上打牌你还是打不过我。”
“说到打仗,我想起来了。”蒋一林说道:“刘老弟,你是不是穷疯了?这几天打仗这么拚命,我的一团现在伤亡过半。你知不知道,一团长是我的亲侄儿。”
“知道,就因为知道他是你的亲侄儿我才这么狠打,要不然,我这前辈的面子往哪搁?”
“行了行了,你已经够威风的了,明天留点情面吧。输得太惨,我侄儿日后的前程就不太妙了。”
“那……这样吧,明天,我让他们九点开始进攻,五点结束,少打两个小时。”
“好,就这么说定了。”
“啊……”刘致中打了个呵欠。“说实在的,今天打牌打得实在太累了,九点开战……九点说不定我还没起床呢?哎,一林兄,你是不是有意的打到这么晚的,好让我明天起不来?”
“哎,刘老弟,你赚了我们两千多呢,居然还这么说,这可让我们冤死了,比窦娥还冤。”
临上车时,刘致中对蒋一林说道,“记住,明晚带上你的五姨太。”
“记得,不过也别忘了带上你的三姨太,还有,两位参谋长也把自己的老婆带来吧,凑足八个人,正好开两桌。”
21日傍晚,还没到八点,团部就来了许多的军官,不仅有本团的,还有外团的,都想亲眼看看漂亮的三姨太和那个据说更漂亮的五姨太。
“你说是刘团长的三姨太漂亮还是蒋旅长的五姨太漂亮?”
“我是三姨太的戏迷,她当年在戏台上的扮相实在太漂亮了,不可能有人比她更漂亮。”
“五姨太是苏州第一美女,应当比榆林第一美女漂亮。”
“我看呐,蒋旅长是在胡说,什么苏州第一美女,谁评过?”
军官们正议论着,三辆轿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开进了院子。
刘致中正了正军装,挽着三姨太的手迎了上去,参谋长也挽着自己太太的手跟了上去,刘永义跟在最后,其他军官则或躲在角落里、或爬在墙头上,睁大眼睛向轿车望去。
车门打开,首先出来的是胖胖的蒋旅长,大家的眼睛跟着他——当然不是为了看他,他走到车子的另一侧,打开车门,一个身着红色旗袍、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出来,大家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立刻断定这就是五姨太!同时也立刻认定蒋旅长没有胡说,她就是苏州第一美女,不管是评过还是没有评过。
刘永义的心“怦怦怦”地跳了起来,脸上开始发热。
刘致中有些气馁了,但还是堆起笑容向蒋一林打着招呼。“一林兄,这位就是五夫人吧,真的非常漂亮,一林兄真有福气。”
“哪里哪里。”蒋一林自豪地笑着,对刘致中说道:“这位就是三夫人吧?一点也不比我老婆差。来之前我可是认定,榆林这么个小地方不会出什么大美女的,现在见了三夫人才知道自己错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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