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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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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送货的私家护院队伍和镖队。一路上李从嘉也看到从城内出来往北而去的华丽马车,马车轻盈快速,夜里下过雨的未干的官道上只留下很浅的车辙,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车上人数最多不过两人。所有从李从嘉等人身边走过的马车皆是如此,因此他也能断定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去骆家庄集会的。
李从嘉清晰的数着往北而去的马车,几乎都是大户人家的马车,也足能见这些地主阶级的富有,若是这个反唐联盟打着为地主阶级出头而谋财,还真是个不错的发财之道。
骆家庄被从秀州往苏州而去的官道分成两半,也是个繁华热闹之地,官道两旁林立很多商铺客栈酒肆茶铺子,每天过路人数都数不过来,因此这些开店的生意十分兴隆。
李从嘉一行人临到辰时才赶到骆家庄,找了一家客人不多的茶铺子,要了凉茶坐下来休息,一边喝茶一边与身边的亲兵打屁聊天又一边细心的观察周围的一切情况。
就在李从嘉坐在茶铺子喝茶的当口,刘茂忠这一群四百人抬着百口大箱子才刚刚赶到,见到只剩下李从嘉这部分人休息的茶铺子还有几个座位,刘茂忠就叫人放下东西原地休息,他却是故意挤在了李从嘉的身边坐下。
李从嘉见这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从他们来一直都在警惕着,见刘茂忠挤在自己身边,为不给人发现两人是同伙就装作不满的操着杭州话说道:“这位兄弟,这茶铺子已经坐不下了,你还是带着你的伙计去别处吧。”
刘茂忠一瞪眼,扯着大嗓门说道:“你这小哥,某也是花银子吃茶,又不花你的银子,掌柜的都没叫我们走,你在这多管什么闲事?”
“你这人恁地粗鲁。”李从嘉见刘茂忠硬是挤在自己身边,不禁皱眉道,手却是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着字。
见刘茂忠看过字后又哈哈笑着,李从嘉又嚷嚷道:“怎么你想打架不成?”
他这一嚷嚷坐在路边货车上休息的百人也都站了起来,刘茂忠见此就是一笑,嗬道:“小兄弟,你还想仗着人多欺负某?”
刘茂忠又是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兄弟,你识数不?看看我们谁人多?”
李从嘉装样子,自然就要装得像一些,见刘茂忠这么一说就一下掀翻了桌子,又撸起袖子道:“小爷初次从临安路过这骆家庄,难不成你还想仗人多欺我外乡人?”
“就欺负你怎么?”刘茂忠推了李从嘉一把,又吆喝身后的兄弟们站起来。
刘茂忠一推李从嘉,一面百人一面四百就都围了上来,这五百人要是在这打起来非把这茶铺给夷为平地不可,见这两伙人又是骂又是摔碗掀桌子很快就要打起来,这掌柜才放下手里的算盘跑了出来,打着哈哈说道:“两位客官消消气,都是过路客,萍水相逢就是缘分,这能聚到一起也算是缘分,可别伤了和气。”
“你算哪只鸟?”李从嘉不买账,直接将那掌柜的推倒。
“你这小子恁地无礼,掌柜的来劝架,怎么你将人推倒。”刘茂忠伸手将人拉起。
李从嘉和刘茂忠都看到掌柜的眼里的火气,但掌柜的却是强压住不发出来,略微带着笑意道:“这位小哥,某在这开店也有十几年了,从来还没见过你这样无礼的,不过某也不和你计较,你赔了银子付了茶钱赶紧滚远点,别在这闹事,这可不是你该闹事的地方。”
李从嘉和刘茂忠和五百人聚在一起要打架,周边过路去骆员外家中的地主,都将头从车内探出,但见是两伙苦哈哈因为喝茶争位子打架都觉得无趣,纷纷离去。
这会儿李从嘉见南方再无马车往北,又见掌柜的这么说,就冲刘茂忠做了砍头的手势故意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走着瞧。”扔下一些脏兮兮的碎银子这才带着众位兄弟跟着前边的马车往北走去。
刘茂忠自然知道李从嘉这手势是什么意思,李从嘉沾水写在桌上的字他也看到,然后他细心的观察也看出这几个伙计和掌柜的有些问题。见李从嘉带人往北离开,他才冲着自己人使眼色,将茶铺子围了起来不给过路人看到里面情况。将十几个茶铺子伙计和掌柜的都捆了起来塞住了嘴巴,在屋内一搜却是真的搜出了不少刀枪剑戟,居然还有吴越军用制式弓弩。看到这些东西,联系起昨晚殿下所说的反唐联盟刘茂忠就想到这伙人应该是吴越朝廷留下的余党。
刘茂忠还有别的任务,来不及审问这些人,留下人看着这一伙人,又直接叫自己的手下扮成掌柜的和伙计,自己则是也带着人往北走去。
辰时一过骆家庄骆员外府外顿时安静下来,除去鹰眼的“眼睛”和他们在府外留下的特殊标记之外没有任何一人一物。
李从嘉带人赶来与“眼睛”在骆府门外汇合,听说有百余马车进入骆家府内,他也在算计着秀州有多少地主参与了进来。在收缴土地时李从嘉就曾经算过,秀州有嘉兴、海盐、华亭、崇德四县共计九三户地主都给自己收缴了土地,收缴土地总数达到四百九十万亩。“眼睛”所说来人在百人之上,九十三户人家李从嘉能确定禇家没有人来,吴正阳也不可能再派人来,第一次和第二次集会的两户人也不可能再来人,那么多出来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组织者,他们也扮成给收缴了土地的地主来参加集会,或许他们也想通过此方式打入到地主的内部,从内部来诱导这些地主从而谋取更大的利益。
第265章 密室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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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刘茂忠带人上来,李从嘉正要命令他带众人将骆员外家围起来时,就听刘茂忠说道:“殿下,那茶铺子内发现了军用弓弩和刀枪剑戟,似乎是吴越残留。”
李从嘉昨日在听吴正阳说到反唐联盟时就想到了这点,这会儿虽然不能证实这个反唐联盟的目的到底为何,但也知道他们存在的危害。
从理论上来说吴越灭国,吴越钱氏生者皆已经归附,但是可能也会有一些旁姓支持者的残留,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残留,想借着恢复吴越政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这只是一种可能。毕竟李从嘉认为刚刚组成的组织行事不可能这么严密,可若不是吴越残留这伙人又会是什么人呢,李从嘉不得而知,他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但却是知道他们所谋无非是权和钱。
李从嘉沉思片刻立即吩咐刘茂忠说道:“你带人绕去后门,从三面将这府邸包围,然后再从后门进府,小心府上有人反抗,一旦遇到反抗者不管是谁就地格杀。”
刘茂忠听了吩咐立即带人行动,李从嘉也直奔前门而去。命人直接翻进府内打开前门,李从嘉带人进入首先看到的就是百十辆马车停在前院。他留下人数马车的数量,又吩咐人留下看守前门这才直奔府内。
骆员外府邸很大,比李从嘉在江宁的郑王府还要大一圈,但由于是乡村,土地价格却是无法和江宁府比。虽然府大,可是前院却是没有一个人,就是连看门的护院都没有一个。
李从嘉进府之后看不到人,不觉得很是奇怪,带着人往后走去却是只看到刘茂忠带人从后宅走过来。
刘茂忠也说后宅无人,李从嘉有着昨日吴正阳府上的遭遇便想到密道或者暗室,联想到自己的动作已经被府内人知道,他们可能已经提前从密道转移或是进了密室,李从嘉直接叫军士分成若干组四处搜查,看府内是否有密道或是密室。
李从嘉怕自己分散搜查时人从哪里偷偷跑掉,也没有将府外的人撤掉。
李从嘉和刘茂忠只带不到两百人在这硕大的府内搜查,府外有人看着,很远的地方也有“眼睛”盯着,有一半几率不会给人跑掉。不过他只怕密道的出口在很偏僻的地方,没有“眼睛”能够发现,从而让人逃掉。
李从嘉和刘茂忠带着人在府上查了小半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但不见有“眼睛”来通知自己,他也知道这些人十有八九还在这府中。
李从嘉执着的命令军士在府内搜查。
其实李从嘉确实猜中了,骆府的确有间密室。而且密室很大,与吴越皇宫中的密室相比还要大上很多,足够容纳下三四百人。
李从嘉带人来抓人时,已经被府内人提前知道,这群人才全部躲进了密室之中。
这会儿这些人能清楚的听见上面军士的声音,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组织者提心吊胆是因为怕被抓到从而暴露组织,而这这些地主却是怕反抗朝堂因此丢了性命,毕竟反叛朝廷对谁来说都是一件灭族的大罪。
李从嘉搜寻无果,但知道府内必有密室,想到在杭州皇宫时孙太真寝宫之内的密室,便叫人分成十几个小组在府内掘地。
上面叮叮当当的掘地声,下面也是地主们叽叽咕咕的声音,虽然密室很大,可是一下子进了一百多个人和数十家奴,时间一久呼吸也会觉得困难,再加上他们害怕,心情烦躁,更是觉得憋在下面很是痛苦。
听见上面的掘地声音,虽然还没有人往这边来挖,可也有人开始后悔信了他们参加了这个组织。这些人都是明白人,给人抓到主动出去承认错误和被人抓到再去认罪结果可是不一样的,因此便有一些人想要出去。可是出口早就给组织人和骆府的家奴拿着武器挡住,任凭谁说都不放人出去。
一个人开始想要离开,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就是一大群,最后这些来参加集会的地主居然都想着要离开,呼吸困难,又被人挡住了去路,这群人想出去就大声喊着。
虽在地下,可是声音却是也能传到上面,李从嘉和银枪都军士都给底下传出的声音吸引过来。军士们相互对视了几眼,不等李从嘉下命令,所有人都开始挖了起来。
就在银枪都军士在上面掘地时,下边正在上演着屠杀的一幕。组织者见这群地主暴露了他们的所在,便叫骆员外府上的家奴将这些地主都砍死在内,一时间密室内喊杀声四起,血腥四溅。
原来这骆员外就是组织人中的一个,他在被李从嘉收缴土地之前,就在这个被吴正阳称为反唐联盟的秘密组织中,还有个不小的职务。
地下喊叫声此起彼伏,李从嘉在上面听得是眉头紧锁。
一盏茶时间之后,就在银枪都军士奋力从上将密室打开一个大洞时,里面的屠杀也才悄然停止。
李从嘉也怕里面的地主都给组织者杀光,看到挖开了通道,立即就命令刘茂忠带人下去抓人。
军士连着进了五十个之后,又隔了一盏茶时间才见有领路的军士从井口中爬了出来。李从嘉一众人又跑来井口,心道怪不得刚刚找不到入口,原来入口在枯死的井中。
活人全部被银枪都军士押解上来之后,刘茂忠才叹息说道:“殿下,下面死了八十八个。”
李从嘉眉头皱的的更紧,心道秀州被他收缴土地的地主才九十三人,里面死了八十八个,除去没有参加的禇家,还有吴正阳、孙齐和冯大仁三户没来,那么给他收缴了土地的就只剩下一个没死。
李从嘉看着眼前的二十几个跪在地上的地主和身后的那些家奴,心道这些人或许都有可能是组织者。
看着那些被银枪都军士抬上来的尸体,李从嘉长叹一声,看着跪在地上最前边的胖子,轻轻在他肩头踢了一脚沉声问道:“你叫什么?”
“彼人姓骆。”骆员外给人押着跪在地上,被李从嘉一踢却是昂着头说道。
李从嘉盯着他不等再问,骆员外直接说道:“郑王殿下,你也不用多问了,某就是这反唐联盟的组织人,你卑劣唐国侵犯我吴越,我吴越子民都想将唐国人碎尸万段……。”
“你为何杀人?”李从嘉自然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反而淡淡一笑问道。
骆员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发现的早,不然某就都将这些人杀光了,他们居然想退出,真是孬种……。”
李从嘉瞪眼看着骆员外,又看着跪在他身后的人。
骆员外指使家奴砍杀八十八人,而他也是出席地主中唯一活着的,李从嘉已经不用怀疑,骆员外也已经承认自己就是组织者。但他不相信组织者只有他一个人,而骆员外之所以这么说,可能就是想要误导他将这些人当成地主只是稍加惩罚就放掉。
李从嘉头脑没有骆员外所想的那么简单,这会儿他也想到,若骆员外是组织者,这群人在他家中集会,那么昨晚根据吴正阳的线索抓到孙齐和冯大仁就也有可能是组织者。
李从嘉不确定昨晚两人抓来之后是否与吴正阳分开关押,今日骆员外因为这些人要退出可以命令自己的家奴砍杀八十八人,那么孙齐和冯大仁若是与吴正阳关押在一起,就很有可能因为吴正阳告密将他杀害,想到这李从嘉又直接命人回城去大牢将人分开关押。
军士领命离开,李从嘉回头又对骆员外说道:“本王知道你杀了八十八个人,而秀州被本王收缴土地有九十三户,一户人家没参加这个所谓的反唐联盟,今日又有三户人家没来,算上你正好是九十三人,秀州的地主都给杀光,你身后跪着的也都是你的同伙吧?”
第266章 行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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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员外和其身后的所有人都是猛然一怔,他们不知道李从嘉怎么会如此清楚,九十三人中有一个人没有加入,且今日又有三人没来。
昨日送信的回来说已经都将信送到,骆员外是清楚的。
由于组织人手的问题,送信人员在送信之后也没有在原地停留,一是赶着给其他人家送信,二是怕给人发现暴露自己,因此在他们给吴正阳送过信之后,并不知道李从嘉对吴正阳府上的动作。
这时骆员外身后的二十几人都在哭丧着脸求饶,说自己不是组织人。不过骆员外这时却是哈哈笑着道:“殿下说是,那就将我们都杀光好了。”
李从嘉知道骆员外在这里与自己耍计谋,笑着道:“你认为本王会中了你的计吗?你太天真了,反唐联盟,说得好听是在反对我唐国的统治,怕是暗地里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你们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王。
本王今日扰了你们的好事,你们也一定恨透了本王吧,本王没让你们谋取那些地主家产的意图得逞,是不是这会儿就想将本王生吞了?不过你们没机会了,永远都没有。”
李从嘉带着嘲笑的神情,说完也不给骆员外等人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命人将他们的嘴塞住拉上车,押回城去。
李从嘉又命令刘茂忠收拾残局,再将密室中为数不多的金银之物搬上马车,再派人回城通知伍乔派人来将尸体都运回城去,再通知其家人来城中认领尸体。
李从嘉一行人往南,他看着给羁押着的犯人,也不能确定这个组织在秀州的所有人都被自己抓到。这些一众犯人之中,算上骆府的妻妾子女和家奴也才两百人,但其中骆府的妻妾子女未必会是,这样就有近七十人可以刨除在外,那么只剩下还有一百三十人,除去家奴,只有三十人不到,李从嘉认为这么严密的一个组织不可能在秀州只有这三十人。
不过这一次动手之后,李从嘉知道就算在秀州的组织没有全部掀开,这个组织在苏杭湖秀四州的活动也不可能再这样明目张胆,而是会更加诡秘,这样也给他彻底消灭这个组织带来了更大的难度,不过不管是否有难度,李从嘉都要从底部将这个神秘组织挖出来全部捣毁。
带人回到秀州城内,李从嘉就得知昨晚抓来的孙齐和冯大仁,被与吴正阳关押在同一个监室。
伍乔对此安排也没觉得不可,可是哪里想到天亮之后,狱卒巡视时才发现吴正阳尸体已经冷了,孙齐和冯大仁却不承认是自己下手,也不相互攻击指责对方。
如此一来李从嘉便也断定这两人十有八九也是与骆员外一样的组织者。
李从嘉叹息一声,叫伍乔通知吴正阳的三个女儿来领尸体,又叫刘茂忠将昨日从吴正阳府上搜来的两百万两银子只留下一百万两,其余的都分给他的三个女儿,叫他们好生将人安葬。
李从嘉心里急于破案,不回府直接下狱审问,他先将人都分开关押,将骆府妻妾子女关在一起。又准备将另外三十人给他当成是组织者的人分批吊在架子上进行审问。
此刻骆员外和昨晚将吴正阳杀害的孙齐和冯大仁三人都被拉进了刑室,孙齐和冯大仁两人被吊在架子上,骆员外则被人也扒光了衣袍捆在木板上。
昨日的郑屠夫又给李从嘉请了过来。他已经有两天没有杀猪了,不过来这里做这个赚得比做屠户多的多,他倒是希望能被留下一直就在这里当差。
骆员外不知要给他施什么刑,把自己扒光又绑在木板上,身边还站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黑胖子。
吊在架子上孙齐和冯大仁两人也不知这是做什么,他们都没见过,不过看到黑胖子手闪亮亮的刀两人都怕了。
虽然刑室有刘茂忠负责,可是李从嘉也想立即听到有关消息,就坐在从前衙搬来的竹椅上。这会儿他见刑室里一片安静,便大声说道:“骆员外、孙齐、冯大仁,你们可要想好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这刑一旦施下去,你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是说是保持缄默你们自己选择……。”
李从嘉说完刘茂忠便冲这郑屠夫一摆手。
郑屠夫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一如给吴正阳剃头时一样,几刀削光了骆员外的长发。
这会儿孙齐和冯大仁才知道为什么昨晚看到的吴正阳也是光着头了,可见他身上没有伤,就知他是给刑罚吓怕直接开了口,将他们两人供了出来。
骆员外睁着眼睛盯着郑屠夫手里的刀子,心里也在抖着,他不知这个黑胖子在剃光了他的头之后还要做什么,孙齐和冯大仁也是睁着眼睛看着。只见这时郑屠夫在闪亮的刀刃上沾了好些凉水,便朝着无法动弹的骆员外头皮上割去。
一刀下去,撕心裂肺的喊声就传出好远,在刑室与大牢之内回荡着,声音一直传到最前头关押骆员外以及孙齐和冯大仁家眷的普通监室,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这时孙齐和冯大仁才知李从嘉的狠毒,也闭起眼睛不敢再看,可是那撕心裂肺的喊声也是让两人鸡皮疙瘩满身,手脚吓得发软。
大概两盏茶时,刘茂忠才在李从嘉的示意之下叫人用冷水泼在冯大仁和孙齐的脸上,又叫人强迫两人睁开眼睛看着骆员外从头到胸部都给剥开的皮。
郑屠夫的折磨没有将骆员外弄死,他还在喘着粗气,三番五次的冷水泼醒,又三番五次的晕倒,刚刚开始的疼痛让他感觉撕心裂肺,这会儿却是感觉有些适应了,可喊声却是在刀子割下去剃皮时还会响起,让人听了感觉到毛骨悚然。
李从嘉一直眯眼坐在刑室门口的竹椅上,这会儿又听见骆员外的喊声,才冷声说道:“骆员外这会儿不说有他的理由,他明白就算是他说了也没可能活下去,可是孙齐冯大仁,你们可要好好想想,这给活人剥皮是怎么一种痛苦,你们若是不说就也享受一下这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孙齐和冯大仁一直被人强迫着睁大眼睛,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骆员外,再想到自己给人折磨成这样,两人居然同时吓得尿了出来。
骆员外已经没有了再折磨下去的必要,李从嘉摆手刘茂忠就叫人将骆员外拖了下来。然后又在孙齐和冯大仁之间挑了孙齐,还不等孙齐被绑在木板上,他就哭喊着说道:“郑王殿下,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
半身皮被剥掉的骆员外被衙差故意从刑室拖着到监狱区,又故意拖了一圈让众监室的人都看到这才送了出去处理掉。众人只看到上半身是血下半身还带着皮,让人无法分辨出是人是动物的东西,不过想到刚刚一直回荡着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都给吓得心惊胆颤,有甚者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说吧,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想用假话来欺骗本王,后果就是骆员外一样的下场,骆员外什么样你也看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李从嘉命人将冯大仁押回监室单独审问孙齐。
孙齐可是比昨日的吴正阳了解的多,见到李从嘉这么问他立即说道:“殿下,我们都是米勒教的教徒,根本就不是什么反唐联盟,之所以以此名义,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些地主的钱财都给骗来。”
第267章 弥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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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知道弥勒教在那一世从南北朝时就已经存在了,它是由北朝人傅大士所创立,其后数百年间不断的吸收佛教和道教以及摩尼教等教部份思想,最后又形成白莲教。
弥勒教数百年来于民间流传,并不断有人借此造反。北魏宣武帝时冀州沙门法庆自命新佛,以李归伯为十住菩萨,创大乘佛。所谓的新佛就是引用佛经中弥勒下生成佛之说,力倡杀人,认为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识,唯以杀害为事,史称大乘教起义,最后被元遥所灭。
此后,假弥勒降世为旗号的事件此起彼落。隋炀帝大业九年,擅长幻术的高阳人宋子贤能变作佛形,自称弥勒出世,聚合众多人举兵作乱。两宋时弥勒教与摩尼教出现融合趋势,倡言释迦佛衰,弥勒佛当持世。北宋庆历七年,涿州的农民王则本逃荒到贝州给地主放羊,后来起兵造反,自称东平郡主,他的口号就是释迦佛衰谢,弥勒佛当持世。此外怀州沙门高昙晟、四川万年县女子刘凝静等,皆假称弥勒降世造反。这时期有一些小说例如《三遂平妖传》则反映了普通民众对弥勒教的看法。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中五散人之一,袁州僧人彭莹玉,劝人念弥勒佛号,遇夜燃火炬名香,会偈礼拜,结社造反。其后韩山童、徐寿辉等假香会起红巾军反元,更与白莲教融合。
李从嘉没有想到在这时会给他遇见这事,若是真的如孙齐所说,这事还真的不是很好办,弥勒教存在数百年,可不是他一时就能消灭的了的。
看着被绑在木板上的孙齐,李从嘉转而想到百姓在得到土地时的热情和对他的支持与爱戴,便想到这个弥勒教的势力还不是很大,至少百姓们还没有被其迷惑。或许也历代一样,这个组织者也是假借米勒转世来妖惑人间,可是在李从嘉看来他们选择的方向不同,他走的是上层路线,而不是底层路线。走底层路线只能让民众反抗朝堂,获得权力,而走上层路线则是为的是谋财。
孙齐已经承认了他们只是为了谋财,李从嘉结合自己的判断便认定他们无意推翻唐国的统治,就算是想此时他们手中也只有骗到的钱财,而苏杭湖秀四州百姓都分得了田地和救济粮食,生活正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自然也不会有人傻掉放下一切与他们反抗朝廷。
李从嘉为了确定孙齐所说真假,厉声吼道:“孙齐,你不要说谎欺骗本王,骆员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外边还有很多你的同伙,你不说别人也会开口,你可是想清楚。”
“回殿下,小人不敢说谎,本支弥勒教只为钱财没有其他想法,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小人家中寻找本教教义……。”孙齐早给酷刑吓得丢胆子。
李从嘉见他如此说,点了点头。
接着孙齐又说道:“那骆员外是比小人还高一级的圣使,他的权利也比小人高,每次集会所得的钱财也分得比小人多……。”
李从嘉又问道:“那冯大仁呢?他是什么等级的圣使?你们每次集会能骗到多少银子?”
孙齐如实说道:“回殿下,教义规定每次集会不管是什么名义,只要参加就都要拿一万两白银。本教中共有三个等级圣使,教主身侧还有左右护法,我和冯大仁是最低级的圣使,每次能从一个人身上分得二百五十两,骆员外则是能分得五百两,而骆员外之上的圣使则是能得到一千两,虽然左右护法不会参加,可是每次都能得到一千五百两,其余的则都是教主的。
小人和冯大仁一同被骆员外吸收入教,再被骗交出所有家产之后,才正式成为圣使,再成为圣使之后才有权利去分得从外边骗来的财富。其中也不是所有给骗光的人都有权利成为圣使,其中很多人都给被淘汰出局。”
李从嘉听着孙齐所说忽然觉得这个模式很熟悉,想了良久他才想到那一世屡禁不止的传销组织,很多不都是选择这样的模式来骗人嘛。
李从嘉接着又问道:“这次集会有八十九个地主参加,其中骆员外是你们弥勒教圣使,那么其他人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比骆员外级别更高的圣使参加?你们又是怎么将得到的银子交给不参加集会的左右护法和教主的?秀州还有没有其他弥勒教徒?”
孙齐回道:“回殿下,每次集会只有一名高级圣使,两名中级圣使和三名低级圣使参加,其余的那些人都是在考察阶段并没有被完全吸收入教的。所得银子都是由高级圣使负责分配和最后的转运,骆员外一样的中级圣使和小人这样的低级圣使都无权知道……秀州是否还有其他教徒,小人也是不知。”
李从嘉心中不禁一笑,想不到他们居然还有考核制度,笑过之后他也明白这个弥勒教管理并不是很严密,至少被他们称为“圣使”的人并没有单线联系,而是相互认识的,那么只要揪出到所谓的“高级圣使”就能抓到教主,一举将其捣毁。
李从嘉随即又问道:“中级圣使有两个,骆员外已经揪出,低级圣使有你和冯大仁,那待会你就给本王指出其他三人吧。”
李从嘉命人将孙齐押下去,又将冯大仁拉上来绑在了木板上,严加审讯之后也得出同样的口供。
最终又由两人指认出高级圣使胡兆明、中级圣使夏德和低级圣使于长利。
李从嘉又将三人全部押进大牢,他的目的是叫高级圣使胡兆明和中级圣使夏德开口,于是便命令人先将于长利绑在木板上,意图行刑逼供。
这三人一直都给关在外边的监室之内,骆员外的惨象他们都看在眼里,知道郑王殿下使得恶毒手段。于长利本就是吃喝享乐惯的地主,哪里受得了这般刑罚,刚刚才给脱光捆在木板上就如孙齐和冯大仁一样倒竹筒一般将他所知的都说了出来。
李从嘉哪里想到他这般不抗事,不过他既然招供了也不能再去强行给他施刑,便命人将他押了下去。
此时刑室内只剩下胡兆明和夏德,李从嘉再将夏德绑在木板上,郑屠夫可不想再只吓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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