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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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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有繁华就有萧瑟之地,这都是相对的,宪儿也不必难过,待为夫有了实力定会要这唐国繁荣起来。”
“殿下志向远大,只是奴家……”周宪靠在李从嘉的怀里低声说着,越往后声音却是越小。
他当然明白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这皇位的争夺,自古就充满了血腥,毫无亲情可言。可是如今这已经不是他想放弃就能放弃的事,他也不想放弃。若是没有他,那么历史会按照正常轨迹去走下去,可他已经来了,历史就会走向另一条路,他已经改变了大局,虽然这蝴蝶效应还很小,但对未来来说,已经是截然不同了。
天色虽晚,甲板上偶尔还会有三三两两的人,有人在聊着,也有人故意的往李从嘉和周宪身边走来,他再次见到了那个丢失身份凭证的船工,李从嘉就冲他一笑,那船工就咧着嘴逃似的走开,其余的几人,他也无法辨别,哪个是探子,哪个才是真正的船客,但见没有干扰自己,就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就在李从嘉与周宪回到船舱时,在门外的地上周宪却是发现了一封信笺。
“这是什么?”周宪不禁惊讶,然后好奇的睁大眼睛问道。
“信。”李从嘉推开门,走进房间才将信拆开。
见周宪还是惊讶的表情就笑着说:“是父皇的人,齐林和铁木两人正在赌坊,他们输光了银子被扣下了,不敢来找你我求救。”
“不如殿下去将他们赎回来吧。”周宪对这两个侍卫的大胆还是有一丝无奈,如此说却又有些放纵了他们的行为。
“不必了,等下船时再说吧,让他们二人先吃些苦头,才能让他们明白,他们这一生的责任是什么,这次带他们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李从嘉靠在胡凳上严肃的说。
周宪也就不再说话,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托着下颏盯着李从嘉,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油灯下闪闪发亮,一抹微笑挂在俏脸上,只有长长的睫毛在一眨一眨的,似是在整齐舞蹈着。
“谁家的小郎君,如此的俊俏?”李从嘉刚刚想事想得出神,这会看到周宪的俏媚模样就笑着打趣道。
“殿下,”周宪又娇嗔的拉长了音,脸上瞬间就爬起一丝红晕,将头上的幞头摘了下去,就故作生气瞪着眼盯着他,。
两人刚刚有了点情趣,当当当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周宪不等李从嘉说话,转身就进了内室,李从嘉打开门就见高元矩和张洎两人,捧着酒坛拎着几块羊肉站在门口。
“恩公。”
“贤弟。”张洎年纪比李从嘉要大,自从被他灌醉之后就换了称呼。
“兄长和元矩这是来找我吃酒?”李从嘉就笑着道。
“正是此意。”张洎笑着回道。
将两人请进了屋内,李从嘉怕周宪一个人在内室烦闷,就转到内室让她过去隔壁与秋红柳絮等人聊天解闷。
周宪知道这帮男人喝酒也没个时间,就点头应了,才出了内室,见到高元矩那张恐怖的脸,就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就急匆匆的逃出了门,张洎没有任何反应,可是高元矩却是一直盯着周宪的背影在发呆。
他的确认出了周宪是个女子,不然怎么会有男子长得如此俊俏,洁白如脂的肌肤,在这油灯之下透着诱人的粉。
“元矩,吃酒。”张洎见他失礼,此刻还望着门口发呆,就拉过他说道。
高元矩却是呆愣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身边的李从嘉,见他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洎便醉倒了,高元矩倒是因为身上、脸上有伤,没有喝太多,两人将张洎扶回房间,李从嘉就走了出来,高元矩却是也跟了出来。
李从嘉看着他就笑着问:“元矩不早些休息?”
“恩公,我,我……”高元矩吱唔了一会也没说出他想要做什么。
李从嘉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转身就进了隔壁的房间,四个女子倒是很有闲情逸致的在打着叶子牌,一见李从嘉进来,几人都要请安,他忙摆摆手,就笑着坐在周宗身边说:“你们玩着,我也学习学习。”
周宪一边玩牌一边笑盈盈的看着李从嘉问:“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师黯醉了。”李从嘉笑着回答,眼睛却是在盯着她手中的牌。
“张先生酒量可是真差呢。”秋红也跟着笑,虽然才进了安定郡公府不久,但是秋红和柳絮都知道殿下随和,说话就也很随意。
谈起张洎,周宪这时才开口问道:“殿下,那个人是谁?长得好骇人呢!”
李从嘉忙解释道:“他那可不是长成那样的,是被人打的。”
“贼眉鼠眼的,一定不是个好人。”周宪不再追问就自言自语道,她虽然只是从厅内经过,但高元矩的目光却是被她注意到了。
李从嘉也不过问她如此说的原因,高元矩让她讨厌的原因,他也看在了眼里。有他在,四人也只是再玩了片刻,就各自散了。
周宪输了一些银钱,倒是不多,不过心情却是很好。两人刚要离开,李从嘉见妅文还在盯着自己看,似是有话要说,就无奈的笑笑说:“妅文,本王今日见过瑞娘了。”
妅文听着就睁大眼睛等着下文。
“她说要跟着邓及。”李从嘉无奈的摇头道。
“瑞娘姐姐,真是的,明知道邓及只是贪图她的身体,却……”妅文没有说完就微微泣道。
李从嘉摇头拉着周宪出了房间。
回了房间周宪就问道:“瑞娘怎么回事?”
李从嘉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就叹息着:“女人的脑袋一根筋!”
“殿下,真是讨厌呢!”周宪轻啐了一声,便坐在塌边捏着小腿在发呆。
已经是二更天了,船上微冷,李从嘉夫妻二人才刚刚熄灯睡下,秋红却是突然敲响了房门,披着衣服,李从嘉站在门口,就看到秋红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几个陌生的壮汉,这几个人倒不是刘继那些人,李从嘉微愣了下就听秋红说道:“小郎君,他们说是船上赌坊的伙计,咱们家的两个家奴欠了人家的银子不还,人家来要账了。”
“齐林和铁木两人在哪?”李从嘉蹙眉道,早知道那会就把事情给办了,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休息好。
“这位小郎君,你那两位家奴此刻正在赌坊里,没银子是走不掉的,我们这是代他们来收账了。”站在秋红身后的领头之人,听着李从嘉的问话就开口道。
“你是管事的?”李从嘉看着这个长相还算斯文的中年男子问道。
“小人是赌坊的账房先生。”中年男子笑着回答。
李从嘉也不是不想给银子,只是认为这帮人居然也不分白日黑夜的就来敲门,着实有些烦人,再说他也不想齐林和铁木两人就这么回来,怎么也要吃些苦头才是,就皱着眉说:“把你们船上管事的叫来,什么事要他来跟我说。”
听到李从嘉这句话,账房先生身后的壮汉就瞪着眼挤了上来,想要对李从嘉动手,账房先生打量了李从嘉一眼就笑着说:“小人看这位小郎君也不是缺银子的人,两位家奴所欠也不多,也才百两而已。”
说话间这账房先生就看了秋红一眼,见她姿色不错就又习惯性的笑着道:“实在没有银子,小郎君这个俏婢也能值些银钱,不如就卖了楼上的妓馆,换些银子……。”
账房先生还没说完,就被李从嘉一巴掌拍到在地,连着牙齿也飞出了两颗,牙齿落在地板上发出几声响动之后才停了下来。账房先生倒在地上,揉着腮帮吐了两口血沫子,这才对身边的壮汉恶狠狠的吼道:“把这个贱婢和那屋内的两个都带走,卖去妓馆抵债。”
秋红一听这,就趁着壮汉们还没反应过来,往李从嘉的身后钻了过去,这时周宪听见外边的打骂声,也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李从嘉还站门口,他的身后站着纤弱的秋红,门口的四个壮汉皆是要比李从嘉高上半头,身子看起来也很结实的样子。
账房先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会头还有些发懵,看到屋内又走出个绝色小娘子,就张牙舞爪的怒吼着:“还傻站着做什么?把她也给我带走。”
四个壮汉听到这声,就都去推堵在门口的李从嘉,可是最前面的人刚伸出手,就被李从嘉单手拧断了手腕,一声骨裂的脆响,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安静的舱室内突兀的响了起来,惊了好多船客的酣梦。
其他三人见自己的兄弟被这小郎君不经意间就制服了,立即如临大敌一样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边做着防守的架势,一边回头看着账房先生,等着他的吩咐。
“这是怎么了?”周宪刚刚才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着秋红慌乱的样子,又见殿下在动手打人就皱眉问道。
“小娘子,齐林和铁木欠了赌坊的银子,赌坊来要债了。”秋红从门口走到周宪身边,说完就鼓着两腮看着门外。
听到这些,周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走到李从嘉身边瞪着凤眼就厉声道:“去把你们周管事的叫来,就说安定郡公府周宪有请!”
第26章 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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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就算是再糊涂,这会儿也明白自己是捅了马蜂窝了,人没见过,可是这唐国第一美女的称号,听也听说过,周宪那是谁啊?那可是自己主人的大女儿,安定郡公的正妻,她能出现在这,那这小郎君他即使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了。
四个壮汉,其中一个已经废了,这会儿正跪在地上单手托着手臂,另外三个也是发着愣,不知这貌美的小娘子究竟是何人,说一句话就把平日里吆五喝六的账房先生吓成这个样子。
账房先生却是不管这几人在做什么,当即就跪了下去,一连叩了十几个响头,之后才晃着发晕的脑袋说道:“小人不知是殿下,还请殿下饶命。”
见他这副模样,李从嘉就笑了,这人还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他也无心再跟他计较,随即就开口道:“本王那两个家奴,在赌坊里就一直关着吧,等本王下船自然会去叫人通知你放人。”
账房先生听到这就又是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他根本就没弄明白,就算是长两个脑袋,他也不知道这安定郡公如此说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那就是回去要好生招待两位。
“我们是微服出访,这事就算过去了,本王不会与你计较,但是本王也不希望被人打扰。”
这句话这个账房先生倒是懂得,很多大人物都喜欢玩这套,既然是微服私访,那么就一定不喜欢人家打扰。
见他点头,李从嘉接着说道:“以后无论是面对谁,都要以礼相待,特别是要尊重女人,知道了吗?”
“小人知晓了,小人知晓了……。”一连重复了几声,账房先生这才带着四人悻悻的跑回了赌坊。
回到赌坊之后,这账房先生亲自就将齐林和铁木放了出来,又连忙道歉,请两人吃酒狎妓,齐林和铁木两人也不多想,皆是来者不拒。
天才朦朦亮,张洎就睁开了眼睛,身边不见高元矩,他就起身舒活了下筋骨,掌灯读起书来,忽然他想起昨夜里酒醉似乎听见打骂声,不过记得却是很模糊,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了会也没什么头绪,他就静下心来读书。
才刚刚翻了两页,高元矩就满身酒气的跑了回来。
“元矩,怎么这一大早就吃了酒?”张洎闻到他满身的酒气,看着他就问道。
高元矩却是没有回答,直接就倒在了榻上,蒙起被子就呼呼大睡起来,张洎看着他这副样子就不禁蹙眉,心道:有好学问,没有好的品行,也不会被世人认可的,整日饮酒狎妓,定会让人看轻,他看着高元矩居然想到了他的老师,不禁摇头苦笑了一番,此时他还不知道韩熙载已经改头换面,投效了安定郡公,更不知道他已经将府上的家伎卖掉之事。
只是片刻,高元矩的鼾声便响了起来,一边睡着还一边吧嗒着嘴,偶尔还有梦呓声传来,张洎本想早起温书,高元矩这样一弄,他哪里还能看得下去,转身便出了船舱。
秋天渐冷,就连江面的风都跟着大了很多,望着滔滔的江水,正在感叹之际,他就听李从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张兄,怎么也这么早?”
“贤弟不也是很早嘛。”张洎笑了笑,也是无心之间,就将高元矩之事讲了出来。
李从嘉听了只是一笑,他已经想到高元矩定是去狎妓了,天亮才归,只是不知道这人饿得偷人饼吃,怎么还有银子去狎妓,李从嘉如此的想着,他想到了高元矩可能是江都的人,也有可能是润州的人,用那样的手段也只是在迷惑自己,引诱自己上钩,妄图打入到自己的内部,从而窃取更直接的机密情报。
这只是李从嘉的推测,但若是想在这船上调查高元矩,还有些不太可能,毕竟自己没有人,若是高元矩真的是那两边的人,凭着李弘冀不拘一格的用人心态,就连刘继等人都很有可能是,之前想着将沙河帮收为己用,现在看来还是过于天真了一些。
李从嘉叹了口气,张洎听声就便笑道:“贤弟,怎么一大早就哀声叹气?”
李从嘉没有开口,只是笑了两声就伏在护栏上,望着滔滔的江水,张洎见此也不多问。
太阳的光辉,很快便直射在了甲板之上,两人的身后也走出了很多船客,有的在相互聊着,有的在独自看着江景,有的则是在看着其他人闲谈,大家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不过却是有那么几个人,分散在几个边角,偷偷的看着李从嘉和张洎。
李从嘉倒是不去管他们是谁派来的人,就拉着张洎聊着唐国的时局,与其博学相比,张洎对政事的见解就要相差了很多,不过李从嘉也能接受,毕竟才刚刚接触,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正午太阳的挂在天空正中,天空一片蔚蓝,放眼望去没有一丝杂云,偶尔有一点风吹过,但室内的空气也闷闷的,李从嘉此时正与张洎饮酒,两人刚刚举起杯,这时隔壁的房间内就传出了女人的媚声。
“元矩这是在?”两人所在房间是秋红柳絮的房间,与张洎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张洎干笑了两声,也不答话,很明显的是说,高元矩可能将那些女子弄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来了。
接下来欢叫声此起彼伏,不过也只是片刻就停了下去,站在两人身边的柳絮不禁一阵脸红,她虽然是处子,但也伺候过李从嘉和周宪行房,自然也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真是荒唐!”李从嘉不禁皱眉,他瞬间就想到,江都和润州即使在糊涂,也不会用这样的人来做探子。
李从嘉才说完,便听见高元矩与女子的说话之声,他倒是无心去听,可是声音之大也不得不被这屋内的三人听见。
“你可是真的没用,刚刚让人家火起来,自己却是软了下去。”这是那女子的说话声音,李从嘉听了便低声笑了,张洎先是忍着,接着也跟着笑,两人最开始的声音不大,不过越是压着声音笑,却是越想笑,最后终是张洎忍不住大笑起来,李从嘉跟着也大笑了起来,只有柳絮在一边俏脸绯红的低着头,暗骂着男人没一个人好东西。
房间那边的高元矩自然听见了隔壁两人的笑声,用力的拍了两下木板隔出的墙壁,然后两人就又听见那女子的说话声:“小郎君,你的词什么时候写好呀?可别总是拿这来跟奴家交易,奴家也是要过生活的。”
李从嘉与张洎就对视了一眼,这时他才知道,高元矩居然是拿自己所做诗词作为狎妓的本钱,在他看来这倒也是公平交易,这船上妓馆里的女子自然也是要全面发展,若是只凭借身子侍人,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只有这琴棋书画才是正道,通过这她们才能接触到上的了台面之人。
不过李从嘉却是不知高元矩的作词水平如何?能不能为这女子招揽更多的顾客,就聚精会神的听了下去。
这时高元矩就开口道:“我那有本草纸,你拿去看看吧,若是喜欢就都拿去,不过你要是都要了,那可得陪我到下船,如何?”
女子听了高元矩的话也不回答,就去翻他的行囊,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找出只有十几页的草纸本,翻了几页就啐道:“小郎君,你这些词太过露骨了,有没有高雅一些的呀?”
“高雅?”高元矩咧着一张肿脸冷笑了一声,“要什么高雅,这船上能有什么高雅之人?”
这女子压根就对这对些词没什么兴趣,说翻脸就翻了脸,怒声道:“既然小郎君不做,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高元矩一听这话,就立即笑脸回道:“这隔壁就住了个高雅之人,我可去帮你讨两首词作,你看如何?”
“这还差不多。”女子的媚声再次响了起来。
“哈哈,元矩可是在说贤弟你呢!”张洎听着就低声笑道。
李从嘉不禁苦笑了一声。
两人笑完,高元矩门也不敲就走了进来,见到两人正在吃喝就笑着道:“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两人没让,他居然就坐了下来,随即那只听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也走了进来,劣质脂粉涂在脸上,走一步便往下掉落一点,她却是不知美丑,站在高元矩的身边就故作媚态的说道:“小郎君,可别忘了奴家的正事。”
高元矩看了女子一眼,就盯着李从嘉和张洎,这妓馆里的打手他之前可就尝过,现在可不想再次挨打,就咧嘴笑道:“两位兄长,小弟有一事相求。”
“贤弟,不会想拿某的词作,当成你和这位女子欢好的条件吧?”张洎很不给情面的直接开口回道。
“这?”高元矩被他这样一说很是尴尬咬了下嘴唇。
“罢了,罢了。”李从嘉倒是不想看着高元矩被人家看不起,在他眼里这也算是年少风流,应该不算是操守的缺失,他与李从善的表现比可是要好了很多。刚刚说完李从嘉就背诵了两首。
只能说是背,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品,虽然都是李从嘉这个身体原本的灵魂所作。
一阕《一斛珠》,一阕《乌夜啼》,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屋内除去李从嘉之外,所有人都在他背诵之后怔住了。
虽然这女子刚刚还说高元矩的所作之词过于轻薄,可是这李从嘉的《一斛珠》虽然写的也是歌姬的美与爱,但听着就让人喜欢,这女子入神自顾自的念了一遍,似是将自己想成了那沈檀轻注的歌姬,便用纤纤细指,请抚摸了一下脸颊,却是忘记了自己浓妆艳抹,她这一碰脂粉便纷纷跌落,随着空气便落在这酒桌之上。
脂粉落下,张洎等人便从陶醉之中醒了过来,刚刚端起酒杯,只见杯中漂浮着的脂粉,便叹息着摇了摇头,似是在抱怨脂粉糟蹋了美人,亦或是抱怨这阕词给了她隐没了这词的意境。
因为这两阕词,张洎不得不又高看了李从嘉一眼,女子陶醉在《一斛珠》里,可是张洎却是在想着,如此年轻的他,能做得出《一斛珠》,可以说是情有可原,可是又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他做得出《乌夜啼》这样的句子来呢?
高元矩在恍惚间看了李从嘉几眼,然后就笑着回头,对那女子说道:“这应该公平了吧?你是不是也要兑现你的承诺了?”
第27章 三十年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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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轻轻点头,满意的笑着:“小郎君,你先吃酒,奴家先回去与妈妈交代一声。”
女子说完便扭着风韵的身体走了出去,一开门一阵劣质的脂粉味随风便飞进室内,呛的李从嘉咳了两声,高元矩却是在嘿嘿的傻笑着,脑子里装着的只有那女子的身体。
女子走了,张洎却是念起了《乌夜啼》: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看着李从嘉的眼睛,忽然张洎想起了一个人,还有昨夜迷迷糊糊醉梦里的听见的那句殿下,再想到李从嘉身边的几个如仙子一般的女子,他已经断定了李从嘉的身份,只是高元矩还在,他瞬间就又变得沉默了下去。
女子很快便笑盈盈的走了回来,这次她却是将脸上的脂粉洗掉了,看起来倒是要比之前舒服了一些,只是她年纪大了,这脂粉一洗净,眼角的皱纹也随即显露出来,高元矩今年才十八岁,这女子从年龄上来看都能做他的母亲了。
吃饱喝足,高元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女子跑去了隔壁,李从嘉苦笑着摇头,张洎见人一走却是立即就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说道:“张洎参见安定郡公殿下。”
看着张洎的作态,李从嘉就愣了一下,然后吩咐柳絮道:“去门口看着,别让他人进来。”
柳絮一走,李从嘉就把张洎扶了起来,笑着说:“难道我的脸上写了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洎见他随意就呵呵一笑,把自己的猜测和联想加在一块,他之前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想不到张洎会从这些诸多小的方面就猜出到自己的身份。
“师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身份,是否想要投效于我?”李从嘉倒是直接,此时他也不想再拐弯抹角,若是张洎现在就同意了,他也没了必要与他同去池州,省去一些时间去做他事也是好的。
“这?”张洎虽然给李从嘉叩头,可在他的眼里,这李从嘉与他的老师韩熙载也是同样的人物,虽然有才,但是却不是他心中的明主。不过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他倒是认为李从嘉与传说中的不大相同,心中便对他还有一些盼望。
“韩舍人,已经卖掉了家伎,打算跟着本王做一番事业了,本王这一次去江州也是为了那伍乔……,如今北方周朝新主柴荣继位,励兵秣马,整顿军政,欲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他日柴荣平定北边汉朝和契丹的骚扰,定会向我朝发动战争,本王已经决定要为国做一番事业了,他三十年要做的事的,本王为什么不可以,若是师黯愿意,还请给对本王有一些信心。”
李从嘉从张洎的表情看出了他的犹豫,也就不再藏私的将自己的志向讲了出来。
张洎看着李从嘉怔了良久,站在他面前的,这根本就不是他所知的那个安定郡公,那个人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张洎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为朝廷建功立业嘛,即使明年大考得中,或许也未必会有好的出路,皇帝昏庸无能,宋党奸佞,孙党虽然正直,但也是在以燕王的殿下为前提之下,投得殷崇义和王崇质等忠臣门下,也未必就能取得在李从嘉身边一样的成就,况且这里的起点也不是很低。
想到这些张洎就郑重的说道:“张洎愿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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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夕阳再次散尽,余晖已经在天边隐没,远处只有无尽的灯火,斑斑驳驳的亮着,夜风渐起,吹得周宪微微有些冷了,李从嘉将她抱在怀里,用着自己的体温温暖怀里的娇妻。
两人沉默着,忽而天边闪过一颗流星,周宪眼睛尖锐,急忙就说道:“呀,奴家刚刚见了扫把星了!”
“只是一颗星而已。”李从嘉就笑着,他却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人们都将见到此物当成是晦气之事,周宪自然也不例外,就拉着李从嘉要回去躲避灾事。
李从嘉只是摇头苦笑,刚刚进了船舱两人又见高元矩,一看到李从嘉拉着周宪的手,他就站在一边,也不打招呼就死死的盯着周宪,一副痴傻的表情。
见到他这个样子,李从嘉就叹息了一声,若是说人不风流枉年少,他不觉得有什么,他也一样喜欢美色,可是这喜欢也有要有个度,盯着恩人的妻子不眨眼的看去,着实不是一件礼貌之事。怕是这高元矩若是能遇见李从善两人倒是能走到一块去。
李从嘉不说话直接就进了舱内,张洎在黄昏时分就已经下了船,李从嘉送了他百两银子,约定日后在江宁府相见,与他一同下船的还有邓及和他的家奴,瑞娘此时正在船上,不过不是在妓馆,而是在秋红和柳絮的房间内,依旧是哭哭啼啼的。
瑞娘是真的后悔了,当初若是听了李从嘉的话也不会被人卖进了妓馆,若不是被为张洎送行的李从嘉和周宪见到,她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被强迫着接客了。
听着隔壁的哭声李从嘉就问道:“宪儿,岳父大人像这样的大船有多少?”
“这个奴家不知呢,不过奴家知晓这还不是最大的船呢,那些与契丹等国贸易的船只比这要大好多呢!”周宪坐在榻上笑着回答。
李从嘉也只是想统计一下而已,这大船配上武器就是战船,就连沙河帮他都想着利益,岳父的资源他又怎么能不想呢。
唐国造船业发达,海上贸易发达,这些李从嘉也是了解,只是想不出这个时代居然能造出比这载重近三百吨大船还要大的海船。李从嘉自然不知,那一世在宁波出土的宋朝海船载重接近500吨,而宋朝出使朝鲜的大海船载重却是有1500吨,不只是船舶吨位上大,就连船舶技术中国也是远远的领先他国,公元前一世纪中国的船只就使用了摇橹技术,而西方却是在十七、十八世纪才有了如此技术,其他诸如平衡舵、船尾舵、水密隔舱、航海指南针等等皆是远远的走在西方他国之前,若不是明朝中期之后禁海,应该就不会有那些不平等条约的签订。
此时虽然是在这南唐时期,但是最大船只载重却也接近了千吨,当然来了这一世仅仅几天的李从嘉只是不知而已,想那在关陇李氏唐朝发展起来的造船基地,宣州、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江都、杭州、越州、婺州、江州、洪州以及东北沿海的登州、南方沿海的福州、泉州等地,此时却是很多都在如今这唐国领土之内,可以说是航海业刺激了造船业的发展,同时也让唐国的水军得以强大。
想起昨日与张洎谈过的行船贸易之事,李从嘉不禁笑了,当时张洎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会说周宗不官不商,也不知若是再问他会如何说?
商人地位低下,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张洎也是深受韩熙载的影响,对于这商人极为看不起,在他的眼里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不过在听李从嘉说起,没有商便没有货物的流通,没有货物的流通,农民种出的粮无法销售,工人生产出的产品也无法买卖,那么人们的衣食住行便无法解决。他当然也是聪明人,李从嘉一语道破,他这才往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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