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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逆春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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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顺着方向继续往下说,听的明白。”马中洪脑中想着乌鸦说的路线图,用最简单的直线记录着。
乌鸦脑中想着,继续说道。“东明县西南方向,我摸过去,重兵把守,费了很大功夫才小心探进去,几间大房里满满都是粮食,两队人马在几间大房间巡逻。”
“粮食?你说的是粮食?”
“嗯,是粮食,几大仓房粮食,保护的特别好,偷着进去恐怕没什么机会。”
马中洪点点头,听见粮食后的两眼一直外放精光,老夫人上次可说村里的粮食年底都不够用,现在有粮食了,找机会一定把这个粮食的地方端掉。“乌鸦,继续往下说吧。”
“出了储粮的地方,走到东明县南侧就是龙泉酒家,再往过走就是东南方向,过了一段市集,满满都是民居,顺着大路走过去就是来福客栈了,从东南绕道东方,看守也很严密,几十个人围紧三间仓房,转两两圈,最终从顶部突破,从临近的民房房顶潜进去,几间房子里都是甲衣、兵器,怕发出声响,只看过便开始撤出来,再往东北方面前行,官兵守卫不严,但是穿着甲衣的人越来越多,向最东北摸过去,绕过最后十几个兵营,我便没再往深了摸进去,顺着原路探回来,回到来福客栈,撬开木窗,就回来了。”乌鸦仔细想想,想到的都说的清楚。
等着乌鸦全部说完,马中洪双眼合十,也想这今天一路走来,想着在东明县走过的,脑中开始规划出没见过的粮仓、军备库跟兵营等地,他将乌鸦说过的地方按每一个点想着,整个描绘成一个平面图,研究了多年的沙盘,军事地图都搞的懂,平面图更是小儿科了。
正经想过了一会儿功夫,马中洪双眼闭着略略点头,缓缓睁开双眼,眼看着乌鸦,转身用手掌环成兜形,装着一把水,等到了乌鸦面前,手里的水露的七七八八,赶紧用手里剩下的水洒在地方,手指飞快的画了一个正方形,正中一点说是府衙,从东南西北手指在方框中一点点掠过,乌鸦脸上表情认真的点点头,一直等到红中老大将城中每一个自己探过的要务都看的清楚。
马中洪心里想苦了乌鸦,同样跟自己一路狂奔过来,自己睡一觉,这丫头却已经在东明县城里探查一遍,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个时辰,开始心疼眼前这丫头,伸手过来摸摸乌鸦的脑袋,脸上笑笑。“行了,这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查的也都查过了,你去睡一会儿,明天我们就赶回村子里,村子里这些天要处理解决的事儿更多。”
乌鸦想推托自己不累,可身子也确实熬的难受,点点头向里间走去,返身将里间的门关紧,马中洪坐回房中靠窗边的桌旁,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乌鸦刚说的地图,想着东明县城的布防,真要是拿下这些粮食,眼下恐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挠头想了半天,真是没半点法子,不过好在这次东明县城之行还是有很大收获的,起码东明县不会立马出兵,能给村子里充分的时间准备,还有了解到东明县城的布防,还认了个想法颇有见地的宁戚大哥,也算是收获满满,不虚此行。
马中洪突然想起天字二号房的宁戚,转头看看里间紧关的木门,这两天有机会的话得让乌鸦跟紧宁戚,他要是背信弃义,若是真有任何一点异动,就手起刀落杀了他,若他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让乌鸦跟几天,就让这丫头跟宁戚大哥成亲,许这丫头一门好亲事,所以该置备的,全给两人备好,村里发生太多事,搞个大喜事也冲冲。
想到能成全一桩喜事,马中洪脸上笑笑,站起身推门而出,回身将门关紧,走向宁戚的房间。###第四十八章 东明县暗里险境丛生
“笃笃”手指轻轻叩响宁戚木门,宁戚背着双手正仰头双眼合十,想着这一日发生种种,听见木门被拉开,迈步过去双手将门向内拉开,马贤弟脸上和煦的暖暖笑笑,看的宁戚心里舒服。“天色已晚,马贤弟来找大哥有什么事商谈吗?”
“大哥,没事就不能来坐坐了?”
“哈哈哈……贤弟说哪里话,跟贤弟说话,每每都受益匪浅,求之不得,请都请不来,快、快进来坐,请吧,快请。”宁戚单手向里,直接闪出位置,马中洪迈步进了屋内,眼睛在屋内扫了个来回,两间房内的摆设完全一样,东南西北这四间房子置备下来得花多少钱。
宁戚脸上笑笑,单手一领。“贤弟,走,坐下谈,坐下谈。”
马中洪坐到桌边,单手支着下巴,脸上诡异的笑看着宁戚大哥。
宁戚还从被这么盯看着,心里发毛,右手伸到脸上摸摸,除了满脸胡茬,摸不到别的东西,那马老弟看啥呢,赶紧问道。“贤弟,有话你就跟大哥直说,别这般盯着瞧,大哥可被你笑的心里真是一点没底。”
脸上诡异笑的更欢,瞅着时机差不多,张口笑笑说着。“大哥,贤弟倒真有话跟你说,你我结拜过,我倒不知晓大哥情况,年龄、家世,家里父母都还好吗?”
“咳,你就要问这些?搞的神秘,可吓着我了,大哥今年二十有八,家里本在卫国远远东北方向,一处小村,人迹罕至,村里百姓过的安居乐业,算上世外桃源,大哥在村里放牛为生,家里几亩地,收成不错,跟爹娘三口日子过的还算安乐。六年前,我爹病倒,地都下不来,娘就在家照顾爹,家里就只有我劳力,去年我爹亡故,我娘积年累月也一病不起,去年年初便也离我而去,心里了无牵挂,我卖了家里的几头老黄牛,决定为卫国出力捐躯,踏上行程,完成爹娘的嘱咐,也为了完成心里的夙愿。”宁戚说起爹娘的时候眼泛泪花,说到最后语气坚定,眼中精光泛着泪光,熠熠发光。
马中洪听着宁戚大哥的身世,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三十不到,双亲而亡,只身赶赴卫国边境,却惨遭君主抛弃,最终沦落到沿街乞食的地步。但转念他心里也很满意,英雄不问出身,大男人只要有股子韧劲,前路的荆棘都不成问题。
“大哥,兄弟抱歉不该多问这些,不过事已至此,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现在不是有兄弟在,这个世间你再不是一个人了。”
宁戚沉了一口气,脸上转念微微笑笑。“弟弟,没什么,你刚说过,前尘往事,过眼云烟,爹娘生平清苦,一直教导我说个人得失轻于国家大义,现在我只身一人,本想在国君身边尽绵薄之力,不成想竟将我抛至远山老林,险些枉死林中,好在命大,一路便这样熬过来了,现在更有幸遇到贤弟,也算人生处处有惊喜。”
马中洪脸上笑意也浓,宁戚大哥豁达的性格跟他挺对脾气。“大哥,二十八岁未曾婚配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吧。”
宁戚干笑两声。“你见大哥的时候,已经沿路乞食的地步,你休要拿大哥说笑了,哪家姑娘能看中我,除非这人家姑娘伤残,或是配个阴婚,想想还是算了,自个儿过舒服了这辈子就如此吧,总不能耽误别家姑娘一辈子就是了。”
马中洪脸上笑笑。“大哥,那如果小弟真要给你介绍一门亲事,一个同是孤身一人的好姑娘,不知大哥是否愿意?”
“贤弟,休要先拿大哥说笑了,现在这个境地,能好好活着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哪还会奢求那么多了。”宁戚又干笑了两声,这种事他哪敢多想,年近三十哪家姑娘正眼瞧过他。
马中洪脸上露出贼笑。“大哥,有你这话就好了,别的兄弟给你想法子。”
宁戚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马中洪站起身迈着大步子出了房门,才想起还没起身相送,真是施礼,施礼……
来福客栈的平安祥和,说说笑笑,东明县府衙后院中傻站在刘将军门外的吴副官,满脸郁郁,真特么的,刚喊下人喊来的窑姐,刚见着面,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刘校尉的贴身士兵用拳头“咣咣”的砸着大门,扰的吴副官心烦,让府里的老妈子赶紧去开门,趁着时间换了一件轻便的短衫穿上,缓步移到正厅等着。
刘校尉的贴身士兵比不得吴副官身份地位,因为急才敢在门前大声敲打,见了面自然毕恭毕敬,双手抱拳躬身安然行礼,赶紧站直身子向吴副官禀报。“吴副官,刘将军急喊你现在过去,军情紧急,外面备好了马,请速速同我过去。”
吴副官脸上不爽,刚花了银子请来的窑姐,手都还没摸过,这青天白日的天下太平,东明县里也没听见有什么屁大点事情,什么要紧事非得天擦黑儿还要把自己叫过来,满心的不爽,满心抑郁,在府衙大堂等着,手指在桌面上“噔噔”敲击半天,一直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憋闷的够呛,站起身迈开步子向后堂走去。
吴副官脸色皱的紧,整个人站在刘校尉的门前,听见的却是男人狂放的大笑,与女人魅人魂魄的调笑,他可气的不行,刚想转身走,男人粗重的喘气声跟女人放浪的淫叫声。
吴副官真心忍不了,他特么的了,喊老子来听你们淫叫,老子花钱喊的窑姐还特么的没动手呢,刚想回大堂的脚步赶紧返身走回来,平日里就瞧上校尉这个淫虫,这位子自己干的话比他强百倍,脑子冲动,火大,大腿一脚踹开门,两扇木门“嘭”的一声大开。
床榻上的两个人的喊叫声戛然而止,床榻上的刘校尉朝门外重重喊了一声。
“吴副官吧,进来吧,有急事找你说。”
吴副官脚下步子迈进去,满脸的不乐意,进了屋子,床榻上被子盖着,刘校尉躺在床上,转过头看着脸色不好的吴副官,醉香楼里的窑姐胭脂躺在刘校尉的怀中,吴副官暗暗骂着这臭娘们,前几天还说就喜欢自己,除了自己谁的客都不接。
“吴老弟,今天急喊你来是有要紧事,今天凤鸣山的山贼招待好了吗?”
急着喊自己过来,说起正经事,总要应话。“嗯,都按您安排,龙泉酒家吃过饭安排到来福客栈,安排妥当我才回了府上。”
“嗯,嗯,安排妥当就好,明天吴老弟你多费心,一路跟着,我总觉得这小子身份不可靠,恐怕不是凤鸣山几个当家的派来的。”
吴副官一愣,刘校尉是不是脑子有泡,这小子不是山贼抓起来就是了,一顿大皮鞭,不就什么都招了。“刘将军,既然质疑抓起来审过不就行了吗?这小子不就一个人嘛,还好吃好喝招待,他凭什么?”
刘校尉脸上笑着,胳膊露出被窝,指着桌子上的翡翠马。“瞧瞧,我刚才喊来典当行老张头过来验过,他说这物件玲珑剔透,整块玉石,全卫国恐怕都没有第二件,凤鸣山山贼真有这么好的东西能舍得把送给老子?没有任何事所求,这小子就来县城里,不知道揣着什么心思,东明县城里吴老弟你的功夫数一数二,这事非得你办才行,这小子能有这种极品货色,手里说不定还能有多少宝贝,弟弟,等这次成了,咱们两个每人三成,剩下的给镇边大元帅送过去,我要是荣升副将,弟弟,这个东明县校尉就是你的了。”
吴副官眼光看着桌上的翡翠马,屋里闪动的烛火映在马身上,吴副官的眼光透过翡翠马身眼中闪动着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心思满是美好的前程。东明县的校尉,这位子不太重要,他可是幻想很久了,现在可真要显示他的本领了,卫国军中的苍鹰名号,可在卫国大军中响当当多少年了,躲在这小小的东明县本来感觉前路茫茫,天天吃吃喝喝逛逛窑子,日子过的颓靡,现在他要以“苍鹰”之名,开始追击眼中的猎物。
吴副官双手抱拳,躬身向刘校尉施礼。“刘将军,我现在就去来福客栈监视,您就在府上好好等着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刘校尉脸上笑笑。“吴老弟真是说客气话,你我二人的前程,就在此一举,兄弟还要小心安危,切勿冒进,等到机会合适,回东明县上,我们派守军前去,哥哥说话算话,银子、功劳都是你我二人的,以后你我在卫国的大军中,前程一片锦绣,弟弟一路保重、一路保重。”
吴副官眼露精光,转身出了刘校尉的房子,回身将房门关紧,屋里刘校尉不知做了什么动作,窑姐胭脂淫淫大笑出声,刘校尉的粗重声音响起,一阵娇喘大叫出声,臭不要脸的窑姐,等老子这回得胜归来,校尉这个官就是我的,东明县就是我的,等倒时候把你直接养在后院看你个死窑姐哪里跑,朝着刘校尉的住处唾了一口,向来福客栈箭步跑过去。###第四十九章 来福客栈里做红娘
马中洪跟宁戚话说到一半回了自己房,想着大哥愣神在房中,傻坐着,他心里笑笑,宁戚大哥胸腹中有天下,感情的事儿来说,看样子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傻帽,他话没说明了,心里可有数,乌鸦是个好姑娘,宁大哥也是实在人,做回红娘拉条红线,将这两个人撮合在一起,钱、嫁妆、房子、粮食,这些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回了天字一号房,看向里间的寝房,乌鸦这丫头睡的香,没一点声响,轻轻长喘出一口气,这些天真是苦了乌鸦这丫头,自从穿越过来的第二天,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闲着,身边夜莺功夫高,但一直得护着庄姜跟老夫人,身边就乌鸦跟秋铁花两个人靠得住,凤鸣山这两次仗真是白天黑夜的忙,乌鸦还得一直凤鸣山和村子两条路来回传递消息,苦了这丫头,给她相门合适的亲事,也算了了自己一桩心事。
乌鸦在房中安然睡着,红中老大在外间,睡的踏实,沉沉的甜甜的做着美梦。
马中洪想着想着脸上笑着就趴在圆桌上睡下了。
宁戚在床榻上双手枕在头下,映着烛火,仰头望着床榻顶部,这一天如梦如幻,从衣衫褴褛乞食而餐,眨眼间却吃在东明县最繁华的酒家,住在东明县最高档的客栈,遇到俊朗的马兄弟,推心置腹一番,绝无半点隐瞒,单就这份诚心,这兄弟虽说刚认识一天,只要他命在,这兄弟就比自己性命还重,想着想着,宁戚也睡的正香,这些年苦闷的脸上终于留露出微微笑容。
时间游走的很快,从指缝中悄然流走,县城中的晨起雄鸡起的早,仰头长鸣,仿佛“咯咯”声响直冲云霄飞抵天际。
乌鸦听见鸡叫瞬间从床榻上坐起,天,竟然已经是次日早晨,自己睡了整整一晚,自己睡在床榻上,红中老大去哪里了。乌鸦赶紧翻身一跃从床榻上跳下,快步走到门前,轻轻的推开一寸门缝,小心瞄着正厅毫无动静,只有“隆隆”的呼噜声从窗边传来,眼光瞄过去,红中老大趴在桌子上睡着。
乌鸦心一疼,床让给自己大哥就这么委屈了一晚上,轻声将里间的门推开,脚步轻轻走向圆桌,这些天劳碌,红中老大也没得着休息,现在睡的正香,修长的身子睡的像个孩子,乌鸦心里暖暖的,手掌碰碰他胳膊,嘴在老大耳边小声唤着。“老大,老大,醒醒……”
马中洪缓缓睁开双眼,屋里烛火晃动,乌鸦一身黑衣弯腰站在身侧。揉揉惺忪的睡眼,好在昨天下午睡过,午夜又睡一轮,疲乏的身子精神缓过来些,趴着睡一晚,浑身酸疼的厉害,抬眼看着乌鸦。“现在什么时辰了,天亮了吗?”
乌鸦将窗子推开一条小缝,窗外晨起天色正黑。“应为寅时,红中老大,您床榻上睡去吧,我现在睡好了,去城里各路探一下,晨起这会儿人正是困顿,能摸清东明县里的明哨暗哨,人数怎样,哨位人数如何,这些白日里探不出来。”
马中洪嘴上刚想说些什么,乌鸦箭步冲向门口,推开一条小缝,向外瞄着,大早上的他可不敢大声喊乌鸦,要是被别人发现,她可就危险了,站起身子想跟过去,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丫头这些日子又忙又累,想多让她休息休息,没到近前,乌鸦闪身出天字一号房,向来福客栈门外窜出去。
摇摇头,这丫头也是为了自己多睡会儿,不能辜负乌鸦的一番好意,马中洪踱步走回床榻上,倒在床榻“呼呼”开睡,睡他一个回笼觉,睡醒了,就得踏上回村的路了。
话说乌鸦刚闪身从来福客栈门前窜进巷子里,一个黑色的人影,躲在暗处的墙角露出半个身子,脸上贼笑,刘校尉真特么的智慧,看来来福客栈住着的这小子背后真有文章,这丫头让她跑吧,在城里闹不出多大的乱子,盯紧这小子,这可是他的官路跟财路,这小丫头这个时间跑出去,早晚得跑回来。
太阳缓缓抬起头,天空从昏暗中渐缓光明,四楼的天字号房“笃笃”被敲响,马中洪醒过来,穿戴齐整,走到门前开了门,掌柜的脸上笑的灿烂,皱纹挤出了真实年龄。
“爷,这是刚烫好的稀粥和些小菜,爷您是准备住几天,小的这几天准备些东明县的特产给您拿过来。”掌柜的说的诚恳,费这些心思真不是为了银子,现在世道乱,眼前这个俊朗长相的男人,刘校尉将军的贵客,踏实有礼,谦逊恭敬,他可是真心喜欢这个年轻人。
乌鸦将该探问的都问好了,今天就得尽快回去,便跟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小菜就不用了,今天我们就要回去,真是劳烦掌柜的了。”
掌柜脸上惊讶的表情。“啊?今天就要走?爷,您得多住几天,店钱酒菜钱全给你免了,您放心的住,昨天给的银子正经能住几天了。”
马中洪脸上笑笑。“掌柜的多谢了,一天多真是劳烦您多照顾,这真是有要事,今天必须走,掌柜的,天字二号房的住客起来了吗?”
掌柜的失望的摇摇头。“起了,客官起的早,我餐食早送过去。”
将手里的托盘端进屋子,放在桌上,躬着身子退出屋内。
随便吃了一些,迈开步子向宁戚大哥住的天字二号房走去,边走边瞧着地上洒的香炉里炉灰,昨天夜里洒的,就一行脚印,一看就是短衫打扮掌柜的脚印,宁戚大哥的长袍子及地,步子也重,看香炉灰就知这夜宁戚没出过房间,他可不信宁戚也能跃窗而出,飞檐走壁,看来这个大哥真是信得过,不过考验才刚刚开始,他可不信表面功夫,内心才是最重要的。
见过宁戚大哥,寒暄几句,马中洪说今天白天得走,宁戚前程无头绪,跟着兄弟走现在也是最好的现状,便点头说好,马中洪闲扯几句回了屋子,坐在圆桌旁,等乌鸦启程,早日回村,早些时辰安排,早点回去见庄姜,走这些日子真的很想她。
“笃笃”马中洪的房门被敲响,本以为是宁戚大哥,推开门没想到是掌柜的。
掌柜的躬着身子嘴上问道。“爷,这位姑娘找您,说有要紧事告知爷,我赶紧把她到二楼,让她先候着,就上来问话了。”
东明县里他能认识谁,会是乌鸦吧,便赶紧让掌柜的带过来,房门再次敲响,推开门掌柜的拜了下,赶紧闪身让出身后的姑娘,一身粗布的衣裳的打扮,正是乌鸦。
马中洪向掌柜的拜谢。“掌柜的,我刚等的就是这丫头,我们在房中说几句话,今天就得走了,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是会来的。”
掌柜退去,下楼忙别的活计,马中洪等到掌柜的身影全退出去,牢牢关紧房门,伸手一指靠边的圆桌,乌鸦坐在桌边等着红中老大说话。
“乌鸦,大哥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睡不好,这次知道城中布防就可以,下次不可以以身犯险了,听见了吗,傻丫头。”马中洪表情严肃,认真的说他。
乌鸦早知道红中老大会说自己,听老大说完,她才发话。“红中老大,下次乌鸦不会任性了,出了来福客栈,顺东南沿街走,胡同里一队人都没有,东南西北四方大路,各有两组人马来回巡逻,粮草和军备门前各有一组人,仓库内里各有两组人,只有西北方向杂乱的市集没有人马巡逻,顺延着就是城北正门,城墙上有五组人马来回巡逻,一组十人,并排五列,楼下城门内有一组人马左右站立,我看天已大亮,在市集里顺了身粗布衣裳穿好,民居、市集,纷纷开张,我就趁着混进人群,从正街上走回来福客栈,跟掌柜的说了,他才把我带回来。”
马中洪脸上笑笑,这丫头真是办事利索,许他这门亲事今后绝不能亏欠乌鸦这丫头。“乌鸦妹子,哥跟你说件事,昨天我认了大哥,你应该见过了,他现在孤身一人,父母双亡,二十有八,谈天说地,无事不晓,听谈吐,看见识,绝非寻常人,今后一定前程无量,我想做主把你许配给他,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乌鸦一直认真听着,听老大竟然是许给自己一门亲事,脸“腾”一下红起来,他刚满二十,村里没男人,没许配人家,太正常不过,爹早在他十二岁亡故,谁人也没跟他说过这些,一个大姑娘家不管多厉害、功夫多高,说到婚事,脸红心跳,头一下别过去,扭扭捏捏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也双亲亡故,从小没爹没娘,现在对于她来说,除了南宫老夫人,红中老大就是她的长辈,红中老大给他说的媒,她心里已然默许。
马中洪看着她害羞的模样,这丫头看来也是有心,好吧,这条红绳牵的暂时阶段还很满意,这种事儿可不能大意,结拜大哥,也得考察一段日子,毕竟身系一村人的安危,大意不得。“丫头,宁戚大哥的家世,现在只从他嘴里知道,你已经换了衣服,就跟我们一路,我先不告诉将你许配给他,你一路监视看自己喜欢不。”
声音顿了顿,看见乌鸦半低着头扭捏的模样,看来这丫头心里默许了,继续说道。“就这样说定了,我们现在去见宁戚大哥,我们就上路吧,早点回去,早些给老夫人一个消息,回去瞧瞧,心里也踏实。”
说到正事,乌鸦平复心态,回转过头,目光看着红中老大点点头。
马中洪先向外走,乌鸦站起身跟在身后,二人敲门,宁戚开门,见是马贤弟,脸上爽朗笑笑,伸手让进屋子,马中洪脸上笑笑,嘴上说道。“大哥,收拾一下,我们走吧,急事要办,收拾妥当我们就走。”
宁戚本想请两人进屋,听马贤弟说要走,他身无长物,哪有东西需要收拾。“贤弟,大哥别无他物,走吧,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我带来的妹子,自家人,我们一同上路。”
宁戚双手抱拳躬身施礼,跟乌鸦两个人相互见过,相互回礼,马中洪走在前,宁戚、乌鸦两个人跟着下楼,到了柜台前。掌柜的听说三个人要走,脸上有些失落,马中洪又掏出一锭银子,让掌柜的准备三匹快马,三匹马的价钱掌柜的可送不起,赶紧吩咐店小二带着三人挑出客栈里三匹最好的骏马,三人翻身上马,出了来福客栈,一路说说笑笑,向城门走去。
来福客栈院墙外一双如鹰隼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三个人,脚步轻轻在黑暗中紧紧跟去。###第五十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城中一路说说笑笑,谈天说地,说些风土人情,宁戚大哥不光年岁稍长,嘴皮子溜,脑子活泛,马中洪向来能说,比起宁戚大哥,当真是自愧不如,卫国国君傻到什么份上,这么棒的人才扔到荒山,真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傻缺。
一路顺畅,一行三人没多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前,城门大开,熟悉的面孔,远远看见马中洪出城,高头大马上多了两个人,都是刘校尉将军的贵客,看着这小子再来,脸上乐乐,看来又有油水可以捞了,赶紧从城门骑马到三人面前,赔着笑脸,打着照顾。“爷,刚住了一天就要回了。刘将军没留您多住几天?”
马中洪脸上笑笑,这老小子的一双眼珠子盯着怀里装银子的地方,心中苦笑,赶紧用银子解决,免着多生事端,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银子,悄悄递到他手里。
接着白花花的银子,脸上灿烂的笑的嘴咧开老大,赶紧缰绳甩甩,坐下高头大马闪开。
“爷,您一路好走,小弟不送了,不送了……”
十两银子解决了,城门的守军没再拦住,终于出了城门,马中洪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脸上笑笑左右看看宁戚大哥跟乌鸦。“大哥我们离家一段日子了,咱现在出城了,往家里赶,你跟紧我的马,咱现在得加紧步速,争取三天内赶回去。”
“贤弟,你御马在前吧,大哥在身后争取跟上。”宁戚在家乡牛可不少骑,马倒骑过不到十次,追上他们两个人有些吃力,双脚用力夹夹马肚子,手里的马鞭也用力的甩两下。
东明县城门前,吴副官身穿一身黑色贴身夜行衣,脚下穿着轻便的短靴,刚收过马中洪的银子,心里正美,可少见吴副官穿这身行头,不曾听说城里队伍有什么动静,本想闪开,可不想惹着这个瘟神,吴副官却直着朝他冲过来。“那三个骑马的人出城了?哪边走的?”
“出城了,出城了,往正北方向走了,刚来我就放他们走了。”
吴副官眼珠子瞪着老大,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妈的,你个傻子,不拦一下,你这小子看来真是好日子过够了,等老子闲下来好好收拾你。”骂也骂完了,赶紧箭步如飞,几年没那么猛冲过,脚底板的功夫丢下了,自己都感觉不如从前,赶紧加快速度,生怕让这几个跑出监视范围。
飞速而追,顺着沿路的马蹄印,追了能有十多里路,穿过一片林子,总算远远看到三匹骏马在飞奔,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终于追上了,差一点,自己的美好的前程就这么跟丢了,太特么吓人了,赶紧的迈开步子,远远盯住三匹马追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马中洪、宁戚、乌鸦三匹马朝着无名小村的方向跑了一大天,远远看见一间驿站,朝着两人一指,见两个人各自点头,一路朝驿站跑过去。急是急,东明县一切按计划实施,咋也推脱出个把月时间,总不急于这一天半天,便将马停驻在驿站,三人在驿站吃过饭、定下三间房,吃饱过后各自回房休息。
吴副官在驿站外偷偷盯着,瞧着三个人把一桌饭菜风卷残云的吃光光,为了自己美好的前程,只能咽咽口水强忍住,一直等到他们三人各自回房,才偷偷的摸进驿站,赶紧拿出腰牌让驿站兵卒看过,空出一间房,让驿卒将饭菜端到屋里吃,生怕让这三人瞧见。
这驿站里东明县来的四个人都睡的香,这一夜安静静的过去,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马中洪三人一路向前,偶尔停下说说笑笑,困顿或者劳累,就在路过的驿站休息,偶尔停驻在路边换马的小店,吃饭、睡觉、短暂休息,这一路就这样走下去。
吴副官紧紧跟在身后,一连三天,劳累感很强,全因为这些年,光是吃喝嫖赌,眼前白花花的银子,脑中萦绕着美好的前程,咬牙硬挺着,一连几天脚下步子终于跟上,身子也慢慢适应,他可是大卫国军中往日的“苍鹰”,底子差也比第一次出村子行动的探子“乌鸦”强上几倍,马中洪三个人也都归乡心切,根本没能想到身后探子出身的乌鸦身后还有探子。
乌鸦路熟,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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