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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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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知,他们的身份并无法确认真实,只是初步判定应该和郑贵人有关,这些不过是她们夜间的谈话,若想找出证据很难,先皇当年未曾留下活口。”

“既然未曾留下,为什么还会有这些对话!”

“属下惶恐……皇上需要……”杀了她们……

夏之紫突然道:“这件事不可走漏任何风声!尤其是对太后!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谁敢拿这件事打扰太后清修,别怪朕不念往日情分!继续跟着她们,别让她们出了差错,退下。”

“是,皇上。”

夏之紫冷静下来,思索着脑中模糊的印象,根本记不得匆匆一瞥的妇人身影,那人会是他生母?

夏之紫觉的无比可笑,初闻此事他并不觉的高兴,也没有想见一眼的想法,何况只是揣测,对方不见得是他生母。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母亲,有记忆开始就是太后一点点把他带大,母亲在他脑子里不过是个概念,有无都没关系。

可当这个概念有可能出现在现实中时,对夏之紫只有冲击,不见喜气,夏之紫以为他会想念,可没有。他甚至没有想见她的想法,反而担心此人的出现会不会引起太后的不满。

夏之紫没了看折子的心情,这么多年来她们没有出现,为何现在回京城?夏之紫多了一份警惕,他的出身让他不可能欢天喜地的认亲,反而觉的对方有所图谋。

夏之紫不知为什么,首先想着是瞒着太后,朱砂和他之间如果再出现一个生母,不知会闹出什么,何况他已经习惯了只有太后,不需要再换一个,他亲政时也没有追封生母为后,也就没了那个必要,既然没必要,无需惹母后不快,这件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哪里来哪里去,如果被他查处这些人是假的,他定让她们知道后果!

徐君恩匆忙间回来,急急向上书房赶去:“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夏之紫直接开口:“从皇陵回来时你有否见过一个妇人?”

徐君恩闻言想了想道:“不知皇上说的是谁,那日微臣和皇上太后出去见了很多人,请皇上示下。”

夏之紫盯着他,每一个表情都不曾放过:“你确定?那个妇人还曾与朕说话。”

徐君恩立即惊了:“皇上可是发现了刺客,微臣立即派人去查!”

夏之紫见他不似作假,再想想那妇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贵人,即便是,这么多年来徐君恩也已经忘了:“让王爷担心了,朕可能记错了,王爷今日要去皇陵,辛苦王爷了,太后的安危系在王爷身上王爷多费心。”

徐君恩感觉疑惑:“微臣不敢,保护太后是微臣应尽的责任。”

夏之紫挥手让他走了,盯着徐君恩出了上书房,夏之紫并没有松口气:“来人,盯着徐君恩,他这几天做了什么及时向朕汇报。”

“是。”

徐君恩出了皇宫,脸色顿变,皇上问那句话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徐君恩不知太后的意思断然不敢泄露秘密。

徐君恩并没有马上赶去皇陵而是回了一趟王府,交代亲近的人去查皇陵山下,才重新套鞍上马!

静安王妃第二次送他离开,虽然不是令人羡煞的夫妻,她依旧按照规矩送他出了皇城。

徐天初跟在后面,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跟父亲说,只是每次抬脚都一阵无形的阻力制止。

赵芮希转身,经过徐天初身边停下。

徐天初急忙拱手问礼:“王妃金安。”

赵芮希闻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以为送送他能改变什么,劝你死了那条心,指望他看你一眼,不如多想想怎么孝敬你娘。”

徐天初惶恐:“孩儿不敢。”

赵芮希没心情理会他敢不敢,只是突然觉的他也挺可怜,遇到这样的爹如果落在没良心的主母手里,只有自认倒霉的份,而赵芮希从不认为自己是慈母:“你的婚事,本宫跟你娘提了,你娘很满意,过了这几日,聘礼媒人就会过门,这事先定下,等高祭祀的婚事办完后,本宫再为你张罗。”

徐天初皱眉,他不想应下却不善言辞。一定程度上他像徐君恩年轻时一样,木讷老实。

赵芮希看出他不情愿,可惜她只有一个儿子没心情照顾妾出的心情,他要怪就怪他有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爹。

赵芮希为徐天初挑选的是没落门第庶出的表小姐,人品不错,风平很好,长相端庄,这些条件已经是赵芮希能给出的最好条件,庶出能指望有什么不一样,除非皇家赐婚,可惜太后一直没提。赵芮希当然得赶在皇家提之前办了,否则等着庶出的儿媳妇压她一头吗!她儿子结婚她没指望了,只能压下徐天初,谨防他将来压过儿子那一房。

徐天初无话可说,娘跟他提过婚事,女方条件不错,配他很合适,只是他不想……就算是门婚事他也希望是太后下旨,太后说过会为他……

赵芮希转身走了,母不为子天诛地灭,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为儿子铲除可能有的祸害。

徐君恩快马加鞭向皇陵行去。

夏之紫听了属下的汇报稍微放心,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即便徐君恩不知道这件事,他也要有所防备……

……

此时军务处内:曲典墨不能理解皇上竟然答应徐君恩去守太后。

秋凯归问:“有何不可?”

曲典墨眉毛一抬,当然不可:“曲太督没有回来,王爷又走了,还用问吗?”

苗帆chou出一本书:“余展还在,他娘子又有了身孕,现成的质子,咱们怕什么?”

曲典墨看他一眼:“如果徐君恩动武整合各地军务你知道什么?除此之外,曲太督掌握着大部分文政,他若施改你能阻止?何况人不在咱们身边无论是想做什么都少了可观摩的对象。”

苗帆扔回书,不赞同:“就算人家在,你能观摩出什么?技不如人就承认技不如人!不跟迂腐的人废话,走了,上街吹风去。”

曲典墨顿时握紧书页,恨的牙根疼。

众人安静下来,没人敢冲撞曲典墨。

至于苗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强悍的家世养出那样脑子的儿子。

……

徐君恩千里迢迢赶到皇陵。

曲云飞正悠闲的带着儿子女人野餐:“惬意,就是伸手可握娘子柔荑,张口能有人间美味,娘子,你看你儿子摔倒了,惬意否?”

“行了,没正经。”朱砂甩开曲云飞的手,架起剥好的鱼放在火上烤:“把盐水拿给我。”

曲云飞躺在自备的毯子上望着远方层层叠叠的白云,很有骨气的道:“自己拿。”

“曲云飞你是不是找死!”

曲云飞吃口烤肉:“非也,下厨非大丈夫所……”曲云飞话未落,盐水已经越过他的头顶递到伸出手的美人身边。

曲云飞眯着眼瞄徐君恩:“你在剥夺我的乐趣,介入我逗娘子的雅事中。”

“那也得你的乐趣不惹太后生气。”

曲云飞不跟他谈太后:“真是阴魂不散,才几天你就能追来。”

徐君恩在曲云飞身旁坐下,拿起另一条洗好的鱼架在火上:“不比你潇洒,曲老公子,你不回去总该跟余展说一声,他一直堵我门口闹了三天。”

朱砂接过徐君恩手里的鱼一块帮他烤:“他最近神智不清,不用跟他谈国事。”

徐君恩看了眼兀自惬意的曲云飞,再看看不远处捡叶子玩的曲折,目光落在未施粉黛的太后脸色,又快速移开,这样的曲云飞当然神志不清、不谈国事:“这里很悠闲。”

曲云飞别有深意的笑,蓝天白云,爱子爱妻,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人神往:“不用羡慕,这深山里有一条瀑布,气势磅礴,值得一观,吃完了带你去一次,让你试试人间仙境。”

徐君恩应下,只是仙境要因心而异。

朱砂提醒道:“徐君恩刚到,你让他休息一天,瀑布又不会飞了。”

曲折闻言,欢快的跑过来:“飞,瀑布飞,爹爹……飞。”说着拉着曲云飞就要飞。

曲云飞被溜出毛毯,可却死赖着不想走:“吃完再去。”

曲折偏偏要拽,而他有力气拽东曲云飞。

远远看过去就像曲折拖了一只懒猪费力的向深山中走。

朱砂站起来湮灭了脚下的火跟上:“宫里没什么事吧?”

徐君恩想了想:“微臣来的路上,皇上突然急招微臣回去,皇上似乎发现了郑贵人。”

朱砂闻言嘴角扬起:“迟早会发现,皇上怎么说。”

“回太后,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打探微臣知不知道这回事,太后,咱么要采取……”

朱砂摇头:“皇上既然没说,咱们不用多事,小折,你慢点,爹爹会疼。”

曲云飞大叫:“你们没良心,见小兔崽子折磨我也不帮一把手,救命呀!谋杀亲爹呀!”

徐君恩看着他们,很认真的对已经心疼的朱砂开口:“如果疼他就起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禁赞叹这对父子的活力。

……

“皇上,属下查到,郑妇人想在宫里某份差事。”

夏之紫顿时抬起头:“不准她们入宫!”人多口杂,万一说错了话,对谁也没有好处,若她真是自己生母,夏之紫希望她够聪明不要进宫留在皇陵脚下,他会尽他的义务,给她无忧晚年。

“是。”

……

夜幕之下,温泉池旁,曲云飞执起梳子,为水里的朱砂梳发:“前方来报,皇上不准郑贵人入宫,那小子总算知道不让那蠢妇人出现在你的面前。”

朱砂闭着眼,蒸汽缓缓上升:“毕竟是生母,他想保她也是应该,希望郑贵人不要辜负了紫儿一番心意。”

曲云飞放开她头发,重新执起另一半:“我觉的郑贵人没那么通透。”

朱砂赶紧护住自己的头发:“轻点,跟你说你做不来细致活,非要抢春江的梳子,疼死我了。”

曲云飞立即陪不是:“我轻点,轻点。如果郑贵人非要进宫看她的儿子,我们需不需要助她一臂之力。”

朱砂谨慎的握住头发,眼里闪过一丝似是而非的嘲弄:“她若想死怎能不成全,我虽然并不讨厌她,说到底她的死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我不喜欢有人祈视我的成果。”

“知道你心好。”

“告诉你轻点,你还拽!”朱砂真疼了:“算了,我自己来。”

曲云飞就不给她,强硬的把她按进水里,乐颠颠的为她梳头:“我轻点。”

“啊!——曲云飞我劈了你!”

“这次一定不会,你小点声,嚷醒了曲折你哄吗,乖,最后一次。”

“曲云飞你想死。”

……

京城之内:郑贵人毫无门路的乱转,她年纪大了,若想有个借口进宫难上加难,本来她是想让李公公的干儿子通融一下让她做个洗浣房的嚒嚒,可不知哪出了问题,本来说好的事却没了消息,他们已经在京城逗留了太长时间,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

郑妇人越来越急,望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她偏偏进不去:“怎么办?”

李公公也很为难,他以前只认识太监,可都没在皇上得心的人身边伺候,想出力也不可能:“不如咱们回去。”

郑妇人坚决摇头:“来已经来了,不试试怎么行。”

就在两人走投无路,不知怎么进去时,朱红高墙之中走出一顶小轿,带着为数不多的护卫向正街的方向走去。

郑归人看到轿梁上的挂饰,急忙跟上:“去看看。”这个图案她认识,是以前荣贵人的标识,不知里面是不是她?以前她和荣贵人姐妹相称,是宫中最好的姐妹,皇上也常夸她们聪慧敏达,不知事隔多年,姐妹是不是还一样。

……

皇陵之中,朱砂抱起被腐木绊倒的儿子,看着儿子又飞快跑开,笑着问:“她跟上了?”

“跟上了,太后为何这么做?郑贵人和荣太妃关系很好,而荣太妃和太后有过节,万一郑贵人进宫,对太后……”

曲云飞闲适的扶着朱砂看向徐君恩:“这你就不懂了,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她这是让某人看的到吃不到。”说着宠爱的揉揉朱砂的头发,一点也不介意她的黑心肠。

朱砂不舒服的挥开他的手:“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曲云飞变本加厉的揉:“你说谁幼稚?我就幼稚,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徐君恩移开目光看向跑远的曲折:“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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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浮青 
“都把徐君恩恶心走了,你还闹!”朱砂受不了曲云飞的躲开:“头发乱了,你再弄今晚滚回中山睡。”

曲云飞立即僵住,啧啧有声的看着她:“真狠。”

徐君恩跟在曲折身后,看着小家伙捡着地上的坚果,得意洋洋的对他显摆:“吃……”

“不了。”徐君恩听到声音,向后看一眼急忙收回目光,脸色微红:“你吃。”

曲折好奇的学着徐君恩向后看。

徐君恩立即搬正他的脸:“走了,前面有个洞穴,咱们去看看。”

曲折闻言顿时忘了回头的目的,拉着徐君恩兴奋的向前方跑去。

曲云飞已然把朱砂按在树上,一个反抗一个追击,几乎要大打出手。

……

不是每份远离喧嚣的本貌都可以幸福,生在高门府邸、嫁于帝王之家,其中的无奈,只有挣扎其中的人才知一二。

在快被人遗忘角落里,守在深宅中的女子每天都重复着单调无二的活计。

容秀以为她会服侍夫人到生产,她甚至放下了手中大部分的活为夫人的饮食和用品费心费力,比当初对待长依时更加用心,希望夫人足月后诞下王府的孙少爷。

可不知为什么,一个月前,郡爷说不用她去伺候了,态度也不如以往好,没有留宿便走了,容秀有些不安,不知前院发生了什么,但她有丝庆幸,不用见他们也好,每次看到心里也不舒服。

只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从她不去前院后,她的用度和吃食发生很大变化,连她送到前院的东西也被全数退回,郡爷更是没再来过她的院子。

容秀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前院是防着她了,容秀看着退回的东西,笑了笑接了回来,心想,生孩子是大事,他们谨慎一点也好。

前院内,云儿抚着四个月大的肚子轻推覆在其上的脑袋:“郡爷,你又犯忌讳,你是父亲,怎么能……能听妇人的肚子。”说完娇嗔的低头,风韵无限。

夏永耀心痒的握紧她的手:“夫人更美了。”

“贫嘴。”说着脸色微红,娇羞艳丽。

夏永耀把她抱进怀里,爱怜的搂着她,在他心里云儿像养在瑶池中的明珠,只有用心栽培才会绽放耀眼的光彩,身为她的夫君,他不愿她的光芒陨落:“云儿,原谅容秀行吗?她不是……”

云儿用手盖上夫君的嘴,温顺的摇摇头:“不是秀秀姐的错,嚒嚒说了秀秀姐不知道那些东西对孩子不好,所以云儿不怪。”

夏永耀动容的抱住她:“不怪就好,她那人就是好心办坏事,本郡王以后不让她进前院便是。”

云儿也没反对,相比姐妹情深她更担心孩子:“但凭郡爷做主。”然后忧心的道:“谨防那些小人利用了姐姐的善良。”

夏永耀抱着云儿心思稍安,看着怀中乖巧的妇人,想起了容秀有孕的日子,那时候没这么多讲究,吃食也不挑剔,只有他看着她吐的头脑发昏也无能为力,长依出生的时候父母虽然失望,但他却觉的极好,有一个像容秀的女儿,是他此生之福。

“郡爷在想什么?”

夏永耀立即收回思绪:“想孩子的名字?”

云儿闻言靠在他怀里觉的此刻非常幸福,她从未想过郡爷是没有架子的人,不但喂自己吃药,吐的难受时他也在一旁陪着,一点也不忌讳男子不进孕人卧榻的习俗,好多次从梦中醒来都见郡爷为她按摩肿胀的小腿,这种幸福让她心惊也感动。

她知道那次意外是有人陷害容秀,也知道动手的人是自己的嚒嚒,可她怎么忍心发落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嚒嚒,只能让容秀背了黑锅。

“夫君。”

“恩。”

“嫁给你是妾身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夏永耀笑了,揽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显得甜蜜幸福,只是在云儿看不见的地方,他想起容秀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他们不住在这里,还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她每天都会靠在自己怀里说这句话,只是现在换人了而已。

容秀放下阵线,翻看厨房里的膳食发现没人准备,她习以为常不见怒气,自从住进王府好几次也是她出去买菜,尤其是最近几天,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还好她早已习惯。

容秀从后门出去,还是以前的打扮,淹没于人群中也不会有人想到她是郡王府的妾室。

容秀对集市很熟悉,买东西也轻车熟路,偶然还和眼熟的妇人说些闲话。

阴暗角落里的另一边,生莲艰难的把探出头的浮青拉回来,不赞同的道:“你做什么?她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如果你接了这单生意,你让她怎么见人。”

浮青见鬼的看眼生莲:“怎么?长本事敢教训我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个好恩主不接客也能养活自己?拜托,我不接客会死人。”

生莲不喜欢他轻佻的态度:“我不信那位妇人能付你银子,你跟我回去,这单生意我替你收账。”

浮青闻言瞬间娇媚的扑生莲怀里:“呦大爷,你这是要嫖了小的呀。”

生莲受不了的瞥开头:“你现在身体不适。”

浮青噌的离开生莲,严肃的看向买菜的妇人:“不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有人买我跟她春宵一度,我也不能半途而废,何况……”浮青突然诡异的媚笑:“你不觉的她是良家妇人,或许会替我赎身吗?”

生莲懒得理他,忍不住道:“你去,你现在去!”

浮青见状无趣的收起接客那一套:“急什么,我又没说现在去。”随即严肃道:“这次客人开了很高的价筹,甚至答应替我赎身,只要我给这妇人添了麻烦都没要求必须拉上榻,我怎么觉的阴森森的。”

生莲的表情也多了份严肃:“你别轻举妄动,四王府的事你还没得了教训。”

浮青闻言想到深门大宅里的争斗,恶寒一片:“不见的比咱们干净,听说四王府闹的不可开胶,幸好咱么抽身快。”随即目光落在买菜的容秀身上:“哎,好好的妇人又毁了,不知是谁家的娘子?不过生莲,这单生意我不接也会有人接。”

生莲自然知道,看浮青双眼冒光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接这笔具有挑战性的生意,浮青不缺赎身钱,就是性格太糟:“你先别下手,我找人查一下她的身份。”

浮青闻言温柔的倒他怀里,声音柔情似水:“生莲,你真好,如果我能嫁给……”

生莲嫌恶的把他推开,转身就走。

浮青飞一般的扑过去:“你这个负心汉,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竟然不要我,大家快来看呀,大药房的掌柜始乱终弃!抛家弃子杀人放火呀!”

生莲捂上他的嘴把他拖入马车:“别闹了,要是让遗海看到有你好受。”

“切!他不过是软脚虾一个,当初在街上谁把他当人……不过,他现在是厉害,算了,好男不跟恶犬斗。”

……

京城边郊内的一座尼姑庵内,一对妇人相视而坐,不胜感慨。

华衣贵妇般的夫人握着一双粗糙生茧的手悲从中来,激动莫名:“你既然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郑贵人伤怀的chuo回手:“有什么好,活着还不如死了。”

一句话勾起了两位老妇人多年的回忆,前者叹世事无常,后者悲命运多劫,两个同处深宫中际遇不同的姐妹相对无言,清泪痕痕。

华贵的夫人突然收了悲念道:“姐姐,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见皇上,皇上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郑贵人无奈的苦笑,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分,她撇开头不想昔日不如她的妹妹看到她如今的苍老,更不想面对眼前人光彩的容颜:“哪有那么容易,我都已经是个死人,这次皇上祭祖我远远看了一眼,他长大了……”说着忍不住擦擦泪:“一晃十几年我有什么面目见他。”

荣太妃想想也是个理,脸色落寞带着几分心疼:“你呀,就是命不好碰到了她当宠,哎……都是命,皇上心好,对她也敬了几分,你不在宫中是你的福分,进去了也是活死人而已。”

郑贵人闻言心知她过的不如意,但能被接进宫中奉养,总比陪葬和外放好的些:“皇上他如今可好。”

“好,皇上有上天庇佑,现在太后又不在宫里,皇上可谓是鱼龙得水,可施展满腔抱负,我劝姐姐还是早些离开是非之地,不知太后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怎么可能容的下姐姐?”

郑贵人闻言阴冷的一笑:“她当然容不下我,她怕我抢走先皇,不惜让先皇杀了我,如今霸者我儿,更不准皇上为我追封后位,这个女人即便我死了也不让我尊贵。”

荣太妃心有戚戚,谈起太后心里发憷:“她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要说荣华不与人共享,儿子更不可能,所以你还是……走吧。”荣太妃纵然看不起太后,可人在屋檐下,说什么也不管用,她们这些老妇人如今都仰仗人家的鼻息生存。

不能触怒了她。

郑贵人不怕她:“要走也是她走,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她不成!”

荣太妃想你有依仗,当然不怕,皇上生母多大的身份,不亚于一张免死牌,可太后会让你用吗?荣太妃想到宫中无人敢犯的太后再看看眼前容颜不再萎靡不振的妇人,想不出她那点能与太后抗衡:“你还是走吧,皇上平日不出宫,你等在这里也无用。”

郑贵人摇头,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决:“我知道,我没打算等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进宫!我想看看皇儿,哪怕只是一撇。”

荣太妃顿惊:“这……这……不行,使不得,你要进了宫就落入了太后手里,她……她会杀了你。”

“她不知道我活着,好妹妹,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我活着,求你想个办法让我进宫行不行,好妹妹你帮我一次,今日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荣太妃有些怕:“不行,万一让她知道。”

“好妹妹。”郑贵人突然给荣太妃跪下:“求你看在我思念孩子的份上,帮我这一次,我不给你添麻烦,就算出了事也不会供出妹妹。”

荣太妃不愿意,虽然她看不起朱砂,更恨她当年杀人无数,甚至连她的亲妹妹都死在宫变之中,她恨过,但这些年她的地位和生活已让她渐渐的贪生,她……

郑贵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见荣太妃并无帮她的想法,突然决绝的开口:“妹妹,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皇上认了我你会怎么样,有我在,我会让你只是现在有名无权的太妃,你的家族你的背后!就没有要保护的人,妹妹,皇上仁孝,只要他知道我活着,我定然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妹妹,你真想这样默默无为下去,不放手一搏。”

荣太妃一惊,想扶郑贵人的手骤然停下,心里微微震动,帮吗?皇上的生母很有诱惑力的身份,想到曾经在宫中郑贵人的手段,她不胜唏嘘,郑贵人能死里逃生她的睿智能弱到哪里去,可值得她一搏吗?

郑贵人见她动摇,乘胜追击:“太妃,皇上仁孝。”

荣太妃闻言骤然抬起头,对,皇上仁孝,对自己的生母怎么会没有心思,何况事情如果曝光,她可以说念在郑贵人思子心切没想那么多。

荣太妃想到这里,下定决心般扶起她:“放心,我们是多年姐妹,我不帮你,谁能帮你。”

……

绿水青山的幽静,小儿绕床的别致,出门有娇儿笑闹关门有家夫忙碌,普通的夫人普通的生活。

朱砂已经搬出了祖殿,住在深山中搭建的竹屋内,风景优美空气怡人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

曲折拿着铲子在院子里挖土。

曲云飞躺在吊床上指点儿子挖土的姿势。

朱砂依在竹楼,看着下面悠闲的两个人:“定了?”

徐君恩陪她站在一旁:“荣太妃已经铺好门路,最近就会想办法送郑贵人进宫,荣太妃还算聪明,并没有为郑贵人安排容易接近皇上宫殿的事务,只是在不起眼的地方安排了进宫而已。”

朱砂闻言笑了:“她太着急,也是,看着这大千世界只有她是不公,她怎么忍的下那口气。”朱砂捏起盘子里的葡萄。

徐君恩道:“也许我们多想了,或许郑贵人只是想见见皇上,以郑贵人的聪慧,她应该知道若认回儿子风险很大。”

朱砂掂着手里的葡萄气恼的向对她抛媚眼的曲云飞丢去。

曲云飞张嘴接住,拱手对娘子施礼:“多谢娘子恩赐,若是去皮就更好也。”

朱砂瞪他一眼,重新拿起一颗薄皮:“她现在或许没有认皇上的意思,但是将来呢,如今郑贵人只想接近皇上,等她接近了皇上就想改变皇上的想法,等她改变了皇上的想法就会想永远留在儿子身边,等她能永远留在皇上身边时,她又会觉的我的出现抢走了他儿子的注意力,我站在母亲的位置扰了她利益,到那个时候她还能无动于衷?”

朱砂诡异的一笑,把剥好的葡萄放入一碟清亮的水中,看着楼下等着她喂食的曲云飞,笑容越发灿烂。

徐君恩想提醒朱砂洗错碟子了,但见朱砂笑的开心,不禁为楼下的兄弟捏了一把汗。

曲云飞耐心的等着美人献魅。

徐君恩不忍看。

朱砂笑容淡淡的对着楼下的男子洒下无限秋波,随后扔出了牵引秋波的种子——葡萄。

葡萄刚入口,曲云飞瞬间从吊床上跳起来,大吼大叫:“水!水!拿水来!”

徐君恩当没听见:“太后打算怎么做?”

朱砂瞪楼下的人一眼,活该:“当然一步一步的做,不杀也能让她体会下蚀骨的滋味。”

“太后如此肯定能成功?”

朱砂指指傻愣愣看着他爹的曲折:“如果有人跟我抢曲折,而曲折又向着他后妈,我会想宰人。”

“什么是后妈?”

朱砂看徐君恩一眼,觉的不适合与脑子简单的人解释高深的问题:“京城还有什么事?”

徐君恩刚想摇头,突然道:“风如梦宣布了她的死讯,看来是不想再回王府。”

朱砂叹口气:“也好,以她的脾气不适合王府的生活。”

曲云飞缓过神来向楼上冲来。

徐君恩扶起朱砂落下楼去:“还有一件事,二王府的郡夫人怀了身孕。”

“我知道。”

曲云飞见状,飞速般跃下与徐君恩打在一起。

朱砂瞥了他们一眼,拉着儿子走到一边玩土。

“爹爹?……”

“你爹和你大伯做运动,你玩你的。”

曲折半信半疑。

徐君恩边打边对朱砂道:“云从龙为了女儿坐稳正房的位置,买了添香楼的男妓给容秀泼污水,只要同患难的糟糠之妻除了,他女儿再也没了竞争对手。”

朱砂拿个小碗,给儿子表演扣土的奥秘:“容秀不是那样的人。”

“但如果手段够高明呢……曲云飞!你真打……”

“谁让你分心!你这个长舌妇只会说别人家,怎么不说说你家,你儿子要成家也不见你关照一下,徐天初怎么说也是太后的属下,你这么做爹的未免太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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