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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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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脸色发白的扶着腰,疼的难受。
楚一正见爱妾如此,立即慌的乱了阵脚,他们死过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怜儿又怀上了,终于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想不到竟然有人会害她,一定是那个毒妇派来的!楚一正顿时瞪向来人,刚要问责,惊的立即跪下:“草民参见太督拜见王爷。”
徐君恩盯着那个怀孕的女人没搭理他,会掉吗?掉了小折的皮肤就惨了:“杜大夫,怎么样?”肚子也不大,估计没两个月,死就死了但不能当着朱砂的面,想到这里立即心疼的摸摸小折的屁股,唯恐开花。
小曲折见有人逗他立即要笑。
朱砂猛然瞪过去。
小曲折立即揽住云飞的脖子,小脸生气的靠在爹爹的肩上,委屈的不得了。
朱砂并不想吓唬儿子,尤其是这种时候她宁愿不是儿子的错,当娘的没人想儿子是杀人凶手:“春江,怎么回事。”
楚一正吓的魂不附体,刚才的怨气烟消云散,没料到得罪的是当朝太督和王爷,立即抢先一步道:“没事,没事,是内人自己跌倒,不关小公子的事,请太督明鉴请王爷明鉴。”
春江闻言当然不说话了,既然他们都说是自己摔的,她吃不饱的撑得吗!
怜儿闻言,眼泪伤心地落下,此刻她也终于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这苦她就是不想忍也得忍,可她的孩子……怜儿捂着肚子脸色苍白。
曲云飞和徐君恩松口气,这个答案他们很满意。
朱砂也不想再问,尽管猜着是自家儿子的错,可她是母亲,她宁愿关起门来谈这个问题也不愿人人皆知,毕竟不是小问题,她不想多谈。
楚一正在一旁跪着,冷汗不断的往下流,想不到这孩子是曲府最得宠的小公子,心里一阵后怕,听说曲太督非常宠小公子,几乎宠到无法无天的地位,万一让太督知道,他和怜儿推了小公子,他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什么孕妇在曲太督眼里都是狗屁,谁不知道曲云飞是恶人,他的同情心和是非观早在当官之初就喂狗了,如今他这么说是为了更好的保全怜儿和自己,他们出口而言,万一被追究倒霉的是怜儿,还不如把罪责都扛了,让太督高兴,说不定还会有好处。
怜儿伤心的闭上眼,怕孩子没了,她承担不起……想到康儿她……怜儿咬着牙告诫自己不要哭,此时哭什么都解决不了,老爷帮不了她,也会如上次一样救不了她的孩子,她必须自救……
杜太医行完针,松口气:“回夫人,只要稍加休息并无大碍,属下有把握为这位夫人保胎。”
众人闻言瞬间松口气,曲云飞立即心疼的摸摸儿子的头,没事了没事了。
怜儿喜极而泣,孩子没事,太好了,孩子没有离开她,怜儿的手搭在肚子上,欢喜的眼泪不加掩饰的表示她的喜悦。
楚一正擦擦汗,愉悦的安抚眼夫人,手偷偷的攥住夫人的手寄予安抚。
朱砂放下心,看向地上笑着的女人,刚才第一眼她真没认出此人竟然是怜儿,印象中怜儿是端庄贤惠的,笑的时候有种惹人怜爱的风采,穿衣打扮也很大方,可今天,朱砂打量怜儿一眼,觉的很妖艳,状也很浓,衣服艳丽眉毛高高挑起,多了丝世故和犀利,不再是平日婉约的怜儿。
徐君恩察觉出太后的疑惑,小心的凑过去:“听说她儿子死了,家斗斗死的。”说完赶紧退回曲折身边谨慎的护着小家伙。
朱砂瞬间看向怜儿,难怪,能让女人改变的也就那些事:“杜大夫,好好给怜儿夫人诊治,不能让夫人因为小折有任何闪失。”
“是,夫人。”
春江听说对方没事了,她不干了,刚才是怕对方保不住孩子,她忍着,可如果保住了就是他们对不住自家公子:“夫人,奴婢有话要说。”
楚一正闻言本想起身的腿吓的立即跪下,他也发现没了孩子做筹码后,刚才的事将会逆转,想到坊间对太督宠儿子的传闻,楚一正竟然希望还不如自家孩子没了好。
怜儿紧紧的护着自己肚子,想到刚才的情景害怕的缩到楚一正身后。
朱砂见他们心虚的样子,立即让春江开口。
徐君恩和曲云飞相视一眼,背脊立即挺的很直,扬眉吐气一般的开始逗曲折笑,就笑,看谁敢说他儿子一句不是。
朱砂皱皱眉看他们有眼,并没事阻止:“春江,你说。”
春江把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尤其是怜儿推倒小公子的那一幕,多说了七八次:“如果不是怜夫人先出手,小公子断然不会还击!夫人,既然怜夫人让小公子赔衣料,我们赔就是。”
怜儿惊恐的摇头:“草民不敢,草民罪该万死请太督和夫人网开一面,看在妾身有孩子的份上,饶了妾身吧。”
春江瞪她一眼:“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让我们赔吗?因此还骂了我们小公子,我们小公子可不敢不赔!”
楚一正惊的急忙磕头:“太督饶命,内人不是有意冲撞公子!请太督看在楚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过内人吧,太督饶命、夫人饶命、王爷饶命。”
曲云飞阴冷的看两人一眼,沉声道:“赔!为什不赔!弄脏了衣服就要赔!曲福。”
“奴才在。”
“让楚遗海做一件一模一样的赔给夫人,顺便告诉楚遗海他敢做的不一样本督要他娘亲的脑袋!”说完抱着儿子转身而去。
徐君恩也急忙跟上,听着后面苦苦哀求的声音,只能说他们活该。
朱砂看了地上的男女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曲云飞真狠,让楚遗海给怜儿做衣服还要拿遗海的娘当威胁,朱砂只能说曲云飞好毒的主意,这无疑会更加激化楚家内部的矛盾。
怜儿和楚一正急忙拽住春江,苦苦哀求她求太督不要放在心上是他们不好,是他们冲撞了小公子。
春江扫开他们的手,高傲的看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神情得意的道:“你们不是很本事吗,还想让我跪,好啊,我等着。”说完拂袖而去。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以德报怨的人,至少这些人都不是。
怜儿顿时望向楚一正焦急万分,她不要楚遗海给她做衣服,楚遗海一定会害死她:“老爷,您救救孩子,妾身求你救救他,他也是你的骨血,妾身已经没有过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他了,老爷……”
楚一正皱着眉,叹息的握住她的手:“还不如没了……”
怜儿闻言惶恐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不……不……”老爷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这是他们的孩子,他昨天还说如果是儿子一定让他继承楚家家业,为什么转眼间就这样了,不可以:“老爷……求求你不要说这种话,妾身只有你和孩子了,没有老爷和孩子妾身怎么活下去。”
楚一正闻言,心疼的抱住她,他何尝不懂,可那是曲太督,不知道他说出楚遗海时安的什么心:“走一步算一步……”楚一正觉的,楚遗海是奉命给怜儿织裙应该不敢动手脚,希望楚遗海真的不敢。
……
楚遗海收到曲云飞的命令时惊了一下,给那个贱人做衣服他娘还不劈了他,但听完曲福的汇报,楚遗海立即冷笑:“就凭她也配穿小公子赔的东西,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生莲穿着上好的锦缎,轻言轻笑的撵着罐中的药看楚遗海一眼,风情万种的气度少了换上了儒雅的偏偏气韵:“你小点声,只要遇到怜夫人的事,你和楚夫人就义愤填膺,何必呢。”
“你不懂,你看着铺子,我回趟家。”
“喂!我一会还要去药铺,你早点回来。”
怜儿回到楚府开始像防贼一样防着楚夫人,一年多来她和楚夫人早已水火不容。
自从康儿死后老爷回来,她就立誓要让那对母子血债血偿,但不知那个傻子为什么突然发了家、人也变的精明,老爷动不了他,可她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老爷再也没看楚盼男一眼,还为了康儿打了那个老女人,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老爷休了那个贱人!让她们生不如死。
楚夫人敲着木鱼,冷哼一声:“真怀上了,保的住吗?”
楚香诡异的一笑:“保不保的住还不是夫人说了算,估计这回曲太督正窝着气呢,太督提及夫人,估计那意思就是说……”
两人相视一眼,笑容在彼此眼中划开。
楚夫人不是没有试过打掉那个孽种,只是每次都失败了,老爷对那小贱人护的很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但这次可是天赐良机:“宫里的御医在此给她保胎多久?”
“五天,太医说了只治小公子撞到的部分,其他的概不负责,即便是怜贱人心绪郁结也不管。”
楚夫人了然的一笑:“太医是何等人物,肯医治她这种人已经是她三生有幸,还以为有了太医就可以高枕无忧吗,白痴就是白痴,完全不懂太医不外治的教条。”
“就是,夫人,下面就看咱们的了,能让她没有一个,就能让她没第二个,这样没来没去的,急死她岂不是更好玩。”
楚夫人重新闭上眼嘴角扬起的瞧着木鱼,男人她不稀了,但怜人也别想好过!
怜儿一直防着楚遗海在丝线上做手脚,即便是楚遗海过来询问她衣服上花样的款式,她也在中间隔了六米远的屏风而且当着府中众人的面才敢见他,唯恐他使阴招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楚夫人‘好心’的送去的补品和新布料,怜儿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烧了,所有前院的东西禁止进后院一步。
楚盼男满是皱纹的脸上时刻挂着微笑,来看怜儿时一点也不介意她劳师动众的行为:“妹妹有孕是喜事,老爷真努力,这么大岁数了也能让妹妹怀上,妹妹不简单,不知是不是老爷的孩子。”
怜儿立即瞪向她:“你少血口喷人!自己生不出来就怀疑别人的肚子!老女人。”
楚夫人慈祥的笑:“妹妹被动怒,万一动了胎气又要说是我撞的了,妹妹好福气,出门耍横也能碰到太督家的公子,本夫人怎么就没有怜儿的好福气呢。”
怜儿顿时愤怒的看向她:“你少得意,我肚子里有孩子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是那小孩子先撞的我!”怜儿说完心里发颤,她吼这么大声似乎只是为了说给自己听,她最近无时无刻不害怕曲太督突然要发难,而老爷为了保全楚家会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楚夫人靠在红木椅上看着她:“怕什么,不怕孩子化成血流了……”
“你——”
“别指,孩子还小,不适合大量活动,本夫人到是低估你了,疯了也能勾引老爷,嗨,可惜你注定不是有孩子的命,本夫人前些天去庙里为你求了只签,签上说你无子送终,终身痴傻,唉,多可怜的命,我听了都为妹妹惋惜。老爷也是的,你跟了他真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胡说!你这个阴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我会有孩子我一定会有!而你和你儿子都会死!哈哈,你听着!无论楚遗海给我什么布料我都会说不满意,到时候先死的一定是你!是你!”
楚夫人忍不住大笑:“说你傻你还真傻,你得罪了曲太督家的宝贝儿子以为能扳到我!呵呵,真是天真无邪的傻丫头!”
怜儿慌乱的怒道:“你胡说!我一定让你死在我前面!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你这个妖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啊!——”
一旁的丫鬟们突然冲上去:“怜夫人冷静,不要太激动否则会动了胎气,怜夫人冷静……”
楚夫人看着她们笑了:“好好忙,我先走一步。”
当天夜里,楚老爷子进了前院甩了糟糠之妻一巴掌:“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再去招惹怜儿我让你们母子滚出楚家!”
楚夫人掏出手帕擦擦嘴角,面容祥和的盯着愤怒的老男人:“心疼了,不过我提醒老爷一句,现在的楚家不是你的,就是要赶,这里也有我一半的心血,楚家布行一半生意都是遗海在搭理,你凭什么赶我走,不如你带着你的狐狸精滚出楚家如何!”
——啪——楚一正手掌颤抖的又甩了她一巴掌:“贱人!”
“拜老爷所赐!”
“你——”
“我怎么了,我至少不会傻到去得罪曲太督,你的心尖人可好,一手把你毁了!哈哈!老爷,你老了老了怎么犯糊涂了,你不主动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给太督消气,还跟我发脾气!老爷,你年轻时的判断力哪里去了!”
“滚!你害死了康儿还不够还要我亲自杀了自己的骨肉,你怎么会是这种女人!”
楚夫人坦然的看着他:“我是哪种女人都是你逼的!还有,要滚请老爷快点!这里是妾身的地方!还是老爷突然对昔日的盼男有了几分兴致。”
楚一正看着她的脸险些没吐了!鹤皮鸡骨的老不死也敢勾引他:“我就是碰娼妓也不碰你!你不想让我娶女人是不是,好!我就娶一堆女人给你看!”说完拂袖而去。
京城之内又有好戏看了,冉冉升起的大商家楚老爷,竟然一口气娶了十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进门,而且各个都是八抬大轿的规格,天天在后院和十位美人对酌吟唱享尽齐人之福。
楚遗海早已习惯自己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不过拜他爹的丰功伟绩所赐,楚家所有店铺的收益提高了一倍。听说连茶楼说书的生意都火爆异常。
但这件事并没有刺激到楚夫人,反而刺激了怜儿,她本身就是妾室又没过孩子,无依无靠的,好不容易怀上了相公竟然在她怀孕期间娶了这么多美人,平日说爱她的男人突然间变了让怜儿深受打击,哭的梨花带泪:“老爷,你不要我了吗?老爷,怜儿做的不好吗?”
楚一正立即心疼的把她抱入怀里,不管身边缠绕的女人:“怜儿,怎么会,老爷和夫人斗气,你别参合,没事,没事,老爷只喜欢你。”
男人说这句话时,其实是没什么可信度的,但楚一正确实没有纳小的意思,他对怜儿一心一意不假,为怜儿做了那么多事,甚至想为她休了妻子扔了孩子是事实,不能说没有爱过。
可怜儿是真的吃醋了,敏感的怜儿见老爷天天和一群比她还年轻漂亮的女孩在一起,她能不胡思乱想吗,她开始闹,对楚一正又哭又求,不想老爷宿在那些女人房里。
楚一正没办法,只能忽略那些女人,转而哄怜儿,希望她心情平静能好好养胎,不要总是半夜发神经的跳起来问他在哪里。
可楚一正就是再怎么表现,也赶不上女人的嘴,当有一个妾侍当着她的面笑话她老时,怜儿又爆发了,没治好的疯病有些隐隐露头的趋势。
“你吸引不住老爷还不让老爷来找我们,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伺候的了老爷吗,呵呵。”
“滚!你们这些狐狸精,老爷才不喜欢你们滚!”
“呦,这话怎么说呢?老爷那段时间还夸我皮肤白呢。”
“你胡说!你们这些狐狸精不安好心,滚!滚出我的院子!老爷是我一个人的!”
怜儿哭着求着让楚一正发誓再也不碰那些女人!
楚一正没有办法只能听她的发下毒誓,甚至都惊动了祖祠。一时在京城再次成为一段‘佳话’。
可楚夫人还没有再动手,怜儿还不等楚遗海把原封不动的料子给她,也不等陷害楚夫人的计划实施,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原因是,她去见老爷时,发现了一位刚从楚一正床上爬下的小妾,妖媚的对怜儿说,‘老爷真厉害,妾身看不久的将来妾身也能怀上一个。’
怜儿气的轰然发懵,那个刚才还对她发誓,还对她软言软语的男人竟然……
怜儿愤怒的冲上去打那个狐狸精。
狐狸精也不是善类,身体一躲一闪间怜儿趴在了地上,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怜儿彻底傻了,她惊恐的叫没日没夜的喊,就像没了第一个孩子时一样,她哭着闹着想要回她的孩子!
楚一正看着她又开始疯疯傻傻的样子,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给她看病,告诉怜儿,他们将来还会有孩子,只要养好身体就会有孩子。
怜儿不相信,眼前的畜生骗了她,他明明说过再也不碰其他女人他还是碰了,为什么那样伤她,她的心很痛很痛!她的孩子一定也在怨恨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背叛他们的誓言。
楚盼男突然觉的怜儿真的很傻,傻的令她都想同情她,可楚盼男不会同情人,她趁着楚一正不在时再次见到了怜儿。
楚夫人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女人,畅快的笑了:“是不是比上次还痛,放心只要你活着,你会尝到更多痛苦的方式,老爷的话你也信,我只能说你傻,傻的让我同情,他以前也对我说过永远,结果还不是有了你,现在觉的怎么样,过瘾吗?更加年轻的姑娘们骑到你的头上是不是很兴奋,哈哈!”
怜儿疯狂的向楚盼男抓去:“你胡说!老爷爱的是我!是我!他以后再也不会碰那些女人!再也不会了!”
楚夫人哈哈大笑:“我告诉你,他昨晚就睡在害死你肚子里孩子的女人那,他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没事,你继续让他发誓让他为你开宗庙!可笑!太可笑了!我还从没见过如此可笑的女人!孩子死了人也变傻了,现在连肚子里的这个也死了,真好!哈哈!哈哈!”
楚夫人走后,怜儿的意识陷入混乱中,老爷来看她,她就拉着老爷的手让老爷摸她肚里的宝宝:“他在动……老爷你听他在动……”表情柔美动人;有时候猛然清醒了,知道肚子里没有孩子就举着斧子要去砍死夫人和大少爷还有负心的男人!
楚一正险些被砍去双手后,渐渐的再也不踏入怜院,怜儿的位置被更年轻更会讨男人欢心的女子们代替。
京城关于楚家怜儿的传说,从此之剩下叹号。
楚夫人安详的在经房念书,她不过是把自己尝过的苦让怜儿又吃了一遍,谁知道怜儿那么脆弱受不住这点打击。不过也是,女人吗?有几个能看开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怀里抱着别人。
楚一正真令人鄙视!只是可惜了那些美人要陪着一个糟老头子过一辈子,作为报酬,她一定会照顾害死怜儿腹中孩子的女人终老,楚夫人终于笑了,她才是最后的赢家,输的永远还是楚一正。
楚夫人不心疼楚一正只觉的畅快,她对楚一正早没了年轻时的迷恋和爱意,就算有过也消失不见,她接下来会让楚一正尝尝跪着求她收留的滋味!
曲府内:
曲云飞斜躺在八角亭的栏杆上,用绳子吊着儿子在水面上看鱼,耳边传来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时,嘴角阴险的动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小折,鱼好不好看。”
“鱼鱼,鱼。”
“小折真乖,捉鱼鱼。”
静心殿内:
朱砂觉的意料之中,即便没有小折,楚夫人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楚夫人能让活生生的康儿化成灰就能打掉一个没有成形的孩子,别人家的恩怨她管不着。
朱砂挑些碎香屑放入香炉里,怡然的看着香气蔓开,深门大院的纷争她没兴趣,因为她就处在夏国最庞大的后宫里,曾经也在里面起起伏伏没有章法。
------题外话------
第二更在招手(*^__^*),1207,加30二更一万
122(二更)
在对错稀薄之时,她从不主持正义。
“太后,皇上来请安。”
朱砂正坐:“让他进来。”
夏之紫进来恭敬的问安:“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金黄的龙袍微微拂动,俊雅非凡。
朱砂看他一眼,面无表情:“起来吧,闻闻这香气怎么样?”
夏之紫走进一步,吸了一口气:“是上好的香料。”随即苦笑:“母后,孩儿不懂这些,您别为难孩儿了。”
朱砂莞尔:“最近如何,是不是累了?春江说帝寝殿的灯最近又亮到很晚。”
夏之紫坐到一旁,目光始终落在她膝盖左右的位置:“回母后,儿臣无碍。”
朱砂拨弄着香炉再添入一点香料,语重心长道:“国事永远处理不完,多注意休息,听太医说你前几天龙体刚好更要留些心思。”
“是母后。”
“徐天放的事你处理的很好,魏折戟虽然有功又是我手下的老臣,但并不是说他就能倚老卖老,如果徐君恩不治他,你可以看着办,不用顾虑本宫的感受。以后不管谁的人错了一律罚之。”
夏之紫赶紧的道:“多谢母后。”
朱砂放下镊子,小心的站起来。
夏之紫见状立即上前,条件反射的伸出手要去扶朱砂的胳膊。
朱砂看了面前的手一眼。
夏之紫尴尬的想缩回来,可又觉的太刻意:“母后……”
朱砂没说什么的搭上去,向前厅走去:“本宫替玉筑向皇上讨个赏赐。”
“母后请说。”夏之紫小心的牵引着母后绕到前厅。
“城中闲置的宅子赏他一座如何,那孩子不错很懂事,人也聪明,本宫很满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但凭太后做主。”夏之紫松开手中的温软,静静的候在一旁,眼里的失落隐藏的十分巧妙,不管心里多想,他该学会不让母后担心。
“一会回去后让太医给你瞧瞧。”
夏之紫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夏之紫在上书房召见玉筑,一身龙袍威严肃穆。
玉筑跪在上书房内,虽然已经见惯皇宫的奢侈浮华可还是第一次踏入皇宫的上书房,这里并不贵气但是威严,龙形浮雕震慑人心,六根柱子耸入天际,龙案就在眼前,国之玉玺在日光下散发着醉人的色泽,玉筑既觉得恐慌又带着敬畏,两年前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跪在这里面对夏国的九五之尊,这对她来说十分荣耀。
夏之紫看他一眼,想起国宴上的惊鸿一瞥,母后的私生活没人敢议论,但他也早已不是孩子,多少知道母后有男宠,而他身为儿子,动不了母后分毫,也没有再追究的意思:“抬起头来。”
玉筑怯生生的抬起头,漂亮的五官美如夏风在热烈中漂浮熏人迷醉。
夏之紫心里一紧,燃起一丝嫉妒,但夏之紫立即压下心里的想法,威严的看向玉筑:“你来自哪里?”夏之紫问的是他的家乡。
玉筑吓的急忙叩首,以为皇上问他的过去,这就是做贼心虚的人本能的反应:“奴……奴才……是添……添香楼的……”后又急忙道:“奴才从未接过客。”
夏之紫闻言到口的茶险些没喷出来。
荣安也惊讶的长大嘴巴,添香楼?一听就不是好地方。
夏之紫努力稳定住心神,没想到传言是真的,但他相信母后,母后还不至于……怎么说呢,饥不择食的地步,但还是因玉筑的出身吓着了,难怪他每次见这人都觉的魅的不正常:“以后再有人问你这些话不能这么答。”
玉筑吓的匍匐:“奴……奴才谨遵皇上教诲。”
夏之紫见他也是通透的人,尤其是母后又喜欢,便也没兴趣追究他的来历,只是……“太后怎么会遇到你?”
玉筑偷偷看眼皇上,不知道能不能说。
夏之紫见玉筑看他,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威严的面容在笑容中张开有了丝柔和的俊美,算了他没兴致追究:“但说无妨。”
玉筑闻言顿时脸红不已,估计是受训练太多,不自觉的想皇上真俊,想到这里恨不得自我撞死,他竟然那样想皇上,玉筑忍不住咬住嘴角,娇嫩的红唇险些被他咬破。
夏之紫汗颜的转过头不看他,真‘恶’,如果不是看他吓的颤颤巍巍的样子,他都怀疑玉筑是不是有心魅惑君主,什么习性!:“说。”
荣安瞪玉筑一眼,不懂规矩!
玉筑不敢隐瞒急忙道:“奴才是在第一楼碰到太后的,那时候奴才和生莲哥在……在接客人……”玉筑羞涩的娓娓道出当天的经过,还有戚成器的那段往事。
夏之紫意料之中的颔首,他一直怀疑太后当时没有离开京城,果然是真的,不经意的想起太后是因何事出宫时,有些尴尬:“没事,太后愿意让你伺候你就好好伺候,城中的宅子朕赏赐给你,顺便赏你仆人丫头数名,以后须尽心服侍太后,知道吗?”
玉筑没料到皇上竟然不嫌弃他,立即感激的抬起头又叩下去:“谢皇上恩典。”
荣安见状不悦的瞪他一眼,没规矩,再敢看皇上戳瞎他的眼睛。
夏之紫不以为意,又赏了些东西让他下去了。
荣安始终觉的不妥:“皇上,他那种出身的人怎么能在太后身边久留,太后就算不在意,万一被人查出来嚼舌根子对太后不利啊。”
夏之紫看荣安一眼,严厉的道:“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太后会想不到吗,既然太后用了人就一定有太后的解决办法,你操什么心。”
荣安被说的没有脾气,但皇上最近很好伺候是事实,这样也好。荣安突然想起楚家的事,讲给了皇上听:“皇上,曲太督似乎对时童非常好,有人说时童其实是曲太督的孩子。”
夏之紫不想听这些:“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吗?以后别什么话都告诉朕,判断好了再报,没事你也退下。”越来越觉的荣安浮躁。
荣安被说的有些胆怯,但还是小声提醒道:“皇上,太后说让您回来后看太医,太……太医已经候在外面了,敢问皇上是否传太医进来。”
夏之紫皱着眉想了想道:“让他进来。”
胡太医进来行了礼,跪在一旁为皇上请脉,过了一会胡太医并没有查出异状,平时皇上总嫌太医院麻烦,更不主动传他们,今天怎么会想到传他过来,可脉相上并没有任何不妥?胡太医不禁多了丝警惕:“敢问皇上可有不适?”
夏之紫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当然没有。”
胡太医更纳闷了,没有请太医做什么?难道皇上转性了?
荣安见太医不解提醒道:“是太后让传太医看看,说必须请胡太医。”
胡太医闻言神情立即变的庄重,重新抬起手为皇上诊脉,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胡太医也没发现异样,胡太医的眉毛立即皱起,到底为什么?太后点名请他肯定有事,如果查不出来岂不是说明他是庸医。
胡太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认真诊脉,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努力找皇上身上的突破口,甚至希望皇上赶紧病给他看好让他交差,就在胡太医心急火燎之时,胡太医的鼻翼间突然闻到一股香气,令她精神大振:“敢问皇上今日都去了哪里?”
夏之紫最烦太医问东问西,芝麻大的事被他们说的像后宫一样,还成天在屁股后面喊‘皇上用药、皇上用药’,简直让他抓狂,但这次是母后让诊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不耐烦的道:“去了乾德宫、金贵宫、沈殿和静心殿。”
胡太医闻言恍然大悟,他大概懂了,太后让他来应该是让他来点明这件事,他只能顶着压力说了:“敢问皇上最近是不是觉的精力很好?”
夏之紫不太懂,他精力向来不错,否则太医院还不吓死。
胡太医见皇上懵懂,立即汗颜的问:“皇上对床事是不是很有精力……”这回总该听懂了吧。
夏之紫闻言不自在的瞪胡太医一眼,他并不是在意这个话题,而是母后让胡太医给他看病就是问这个问题!让他羞愤还有些无力感,他去后宫的次数已经很多难道母后还想让他多去几次,夏之紫想到这里不免失望,口气冷淡的道:“就那样。”
胡太医倒抽一口冷气,就那样是哪样,皇上害羞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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