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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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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心想还有脸求情!地寺就不是他该去的地方!“你也知道丢脸!做事的时候怎么不为你可怜的夫子想想!”
万福和春江战战兢兢的候在一边,没有去传,让帝夫子跪,岂不是丢脸丢到大夏国了。
029三更
朱砂不悦的瞪着夏之紫,这能怪不宠他,他干脆拿身体喂老虎得了!胡闹!
夏之紫倔强的跪着,错了他承认但是他觉得是该付出的代价,母后五岁入战场、六岁的时候已经很得父皇宠爱,可他自己还跟白痴一样被马匹踢,丢人死了!
朱砂看着他那副样子就想罚,什么态度!但考虑他身体状况,朱砂压下火气,拖着厚重的宫服坐下:“愣着干嘛!还不扶主子回床!”
徐天初、卓文思急忙上前扶皇上。
夏之紫见母后不气了,小心的躺回去,唯恐再触怒了母后。
朱砂气恼的喝口茶,这件事等紫儿好了一样要罚,朱砂不经意的看向角落里的徐天初,突然道:“天初,文思,你们过来。”
徐天初、卓文思闻言互相看一眼小心的候过去:“太后。”
夏之紫看着他们,不知道母后要做什么。
朱砂向来赏罚分明,这次也不例外,皇上出事他们和天放同时冲着紫儿跑来,虽然没起什么作用,但护驾的心不假这点难能可贵:“想要什么奖励,本宫定不亏待你们。”
徐天初、卓文思急忙跪下,他们怎么敢要奖励,服侍皇上为皇上牺牲是臣子的责任:“奴才不敢。”
朱砂皱眉,还让她问第二遍不成:“说。”
春江见状急忙提醒:“太后让你们说就说,要什么都行。”太后的赏赐不要白不要,傻孩子。
徐天初憨厚的看眼卓文思,傻傻的眼睛充满不解,真的可以要吗,他想回去看母亲。
卓文思不知道要什么,哥哥说想要一把弓,他可以帮哥哥要吗?
朱砂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什么速度:“没什么可要的吗?既然这样,以后皇上上课的时候,你们也跟着加张桌子,本宫准许你们旁听,但是切忌自己的本分!”
徐天初、卓文思惊讶的看着太后,太后的意思是……
春江不赞同的看向他们:“傻站着干嘛,还不谢恩。”春江心想是虽然同姓,可这些庶出的子嗣确实不如那些嫡子嫡孙有气场!他们见了太后虽然恭敬但是不会如此失礼。
朱砂挥手让他们起来你,吩咐春月把静心殿的折子搬来,今晚在这里留宿,她问过太医说惊吓过度的问题不抚平会落下心里恐惧,但看紫儿的样子,朱砂觉的他知道恐惧才怪,她甚至怀疑他半夜睡不着根本不是吓醒。
朱砂拿过纸颠摊开一道道奏折,慢慢的审阅。
夏之紫不解的看向春江,母后要做什么?
春江神秘的一笑,皇上这下该开心了。
夕阳渐渐下山,第一道宫门在鸟雀回巢时关上,官衙和十三司已经停止办公,路上多了回家的人们。
夏之紫胆战心惊的观察着母后,母后从上午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中途只休息了半个时辰用膳,吓的他没敢吃第二碗,但已经这么晚了,母后还不走吗?
荣安一直偷偷的看春江姑姑,都这么晚了太后怎么还不走呀,太后在这里好恐怖,整个帝寝殿一天都安静的吓人,春江姑姑到底什么时候走呀。
春江猛然看向荣安。
荣安吓的险些掉了手里的茶,可恶的姑姑坏死了,难怪干爹不喜欢她!活该!
日头渐渐落下,宫中第三道门落下,房内的烛火点燃,照亮了春天的夜色。
晚膳在春月的指挥下悄然的送到,十多位宫女摆好六十多道菜静悄悄的退去,帝寝殿的人在静心殿的人面前向来不敢大声说话。
荣安担心的看向春江,莫非太后还不离开吗?
“太后,该用晚膳了。”
朱砂看看窗外的天色,这么晚了:“紫——”
——噗通!——夏之紫瞬间从床上跌下来!脸色通红的低着头不敢见人!
荣安急忙去扶。
春江突然道:“太后,皇上这是撒娇让您抱着,说来皇上才六岁从床上掉下来让母后疼也是人之常情吗?太后不会不给皇上这个当孩子的机会吧。”似乎忘了太后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忘记的太后的年龄总是容易一些。
荣安闻言缩回手,不敢再扶。
朱砂看眼春江,小孩子的把戏向来没耐性。
春江讨好的对主子点点头:“娘娘,皇上有伤耶,您就让皇上任性一次吗?”
春月立即跟着点头,姐姐的话怎么能不附和。
朱砂勉强信之,既然她们有雅兴配合一下也没什么不妥,朱砂转身向紫儿走去。
夏之紫见状突然从地上爬起来钻被子里不敢看母后,母后从来没抱过他,反而有些不敢。
朱砂见他起来了,满意的点头,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下来吃饭。”说着向餐桌走去。
春月立即跟上。
夏之紫偷偷看眼春江,各种意思不言而喻,他很开心母后并不讨厌亲近他。
春江但笑不语,她敢独揽静心殿的大权就绝不会让万福在帝寝殿做大,别以为有荣安在未来的帝寝殿就是他的,皇上高不高兴才是重点,谁让他当初扶那个狐狸精升任婢艺房长事,自找的!
春月赶紧低头,心里对姐姐和万福的恩怨没有办法,据说他们两人当初关系很好,刚跟太后时更是相互扶持才有了如今不可撼动的地位,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成这样了。
夏之紫恭敬的走来,先对朱砂见礼然后提筷试吃,确定没有危险后夹给母后用膳。
朱砂受的理所当然:“你也坐。”朱砂吃了几口后突然问:“皇儿认为谁是凶手……不用站起来,坐着说就行。”
夏之紫小心的坐下,表情严肃的看着母后,表情为难极了,他不知道:“儿臣……儿……”
朱砂看着他,心想只是晚膳中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用的着如此正式,朱砂刚想说不知道算了。
春月走过来问:“太后,帝寝宫的浴婢问开,沐浴时是开两个浴房吗?”
荣安闻言险些崩溃,太后不是要留宿吧!惨了惨了到天亮都别想有人敢出声!
朱砂记得帝寝殿的浴房比华清池也不逊色,虽然没有温泉水却也是药引长流:“一间吧。”只是沐浴而已。
030
夏之紫吃饭的手停了一下,又赶紧埋头继续,她不忙吗?夏之紫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母后的认可和关怀总让他忍不住开心。
荣安彻底没了期盼,太后不走谁敢让她离开。
浴房的布置是先帝在位四十年的心血,宽敞的浴房与乾德殿的面积一样宽广,浴池边上九只玉龙悠然吐水,热气上翻的同时熏出玉龙百变的色泽,浴池上方天悬五瀑,五道人工瀑布一泻而下壮观恢弘,六条飞跃的金龙逼真霸气,相互交织彩凤傲然安详,十二座精美的屏风依次拉开,二十六根天柱撑开十三面丝绸纱幔一路铺进冒着热气的水池,雕工精美的卧床、夺天地造化的三十八州贡品、镶金铺路玉石为天。
迷迷蒙蒙的环境熏怒了朱砂的眼睛:“浴房的掌事太监给我滚过来。”
夏之紫立即离开母后三步之外,同情的看眼喜公公。
荣安什么都不敢听的给皇上解腰带。
喜公公心里没底的跑来,不知道哪里触怒了太后:“奴才参加太后,太后万福。”
春江给太后卸着头饰,心想难怪太后生气。
春月给太后换上平靴、取下厚重的宫服装饰。
朱砂指指上面哗哗而下的温水:“这五面天泉在皇上未成年前不准再用,九龙只准开三龙,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全换成明黄色,夜明珠回国库不准出现在浴房,北面墙上的七仙飞天遮起来,如果本宫没记错天顶应该有两面墙,把这面镶满乱七八糟装饰的翻过去,皇上没亲政前谁敢把这些东西摆出来别怪本宫不给他机会!”
喜公公诚惶诚恐叩首:“奴才遵旨。”
朱砂心烦叹口气:“下去,下去。”
即便这些东西都撤去,也难言帝寝浴池的奢华和尊贵,当初先帝花在浴房的心血和他的政绩一般卓越。
朱砂冷笑一声,曾经她也不过是他后宫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她成年时先帝已经老的无能为力,先帝一怒之下把她摔下浴池,事后他极力补偿,但有些东西他们都已经忘了怎么说歉意。
朱砂苦笑的任春月退去宫服,铜镜里的人依如当年的样字,只是再无人能左右她的思想……
春月见太后脸色不动,惊的扯到了太后的头发,吓的立即跪下:“奴婢该死。”
朱砂随意挥挥手让她起来,天天听该死的话,早没了感觉,即便是剪坏指甲、茶水太热、佩戴饰品,都能听到天塌下来的请罪声,却又是尊卑高低最不容忽视的界限,等级制度是维持王朝制度的保障。
妆容退去、宫服离身、浴袍覆上、一头青色散下,瞬间模糊了众多人的眼睛,侍女、太监纷纷跪下,那是一张怎样沁人心扉的容颜却又是怎样的威严崇高。
朱砂转身进了浴池,浴袍退去的一刻瞬间压制了满室的朦胧。
夏之紫收回目光,想亲近又没胆量,他喜欢这样的母后,少了威严多了一丝柔和,此刻的母后就像触摸他额头的手伴着清香夹杂着慈祥。
“怎么还不下来。”
夏之紫闻言急忙在距离朱砂最远的池沿下水,拿捏着帝王一板一眼的神态。
荣安暗自撇嘴,为皇上心怜,都说帝王尊贵他却不曾感受皇上的肆意。
朱砂拿起浴巾,发丝垂在耳边熏红了含笑的脸颊:“紫儿过来,本宫给你洗。”
夏之紫猛然爬住池沿:“儿……儿……儿臣自己可以……”说的异常小声。
朱砂没听见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不舒服?那我过……”去。
夏之紫急忙走来,因为太慌脚下突然一滑猛然跌入朱砂怀里,夏之紫急忙手足无措的想站起来,却因为太焦急什么也抓不住,不小心扯住了母后的头发吓的急忙松手,整个人向后跌去!
荣安跳水。
朱砂住笑着扶好他,半抱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有些滑了,回头让喜公公清理一遍。”朱砂拿起沾水的浴巾敷在他的肩上:“最近太累了吧。”
夏之紫觉得自己丢脸透了,背脊挺的更直:“儿臣可以。”
春江扔给爬上来的荣安一块浴巾,还好没淹死。
朱砂散开他的头发,看着他一板一眼的样子笑了,这孩子:“不用逼自己太紧,你做的很好。”
“真的吗?”
“当然。”朱砂帮他擦着背,想了一下问:“紫儿,你……介意母后处置你的六哥吗?……”
夏之紫猛然转向朱砂:“是澜贵人?”
朱砂没有回答。
夏之紫神情落寞了几分,他未登基前与澜皇兄的关系最好……“儿臣恳求母后放过皇兄。”
朱砂扶着他转过去帮他洗背:“澜贵人必死,难保他长大了不恨你。”紫儿出事,自己最有可能扶持的是年仅七岁的六皇子夏之澜,澜贵人的如意算盘打的果然响亮。
夏之紫回过头,刚想说话被朱砂搬回去。
夏之紫努力了几次没成功,便不动了:“母后,儿臣的江山不是一张纸!”
朱砂婉儿一笑:“你呀,翅膀没硬,心思到挺大,抬起胳膊,洗不到了。”
夏之紫咯咯发笑,忍不住躲闪:“痒。”
朱砂坏心的把他拉住:“怕痒?”说完忍不住故意挠他。
夏之紫痒的瞬间扑腾:“母后,咯咯,痒,放开,咯咯。”
朱砂含笑的抱住笑岔气的夏之紫点点他的额头:“你呀,充其量就是个孩子。”
“母后欺负人。”
朱砂看着他理直气壮的眼神更想笑了:“胸口还痛吗,下次记得别往外冲,你是大夏国最尊贵的人。”
夏之紫摇摇头:“母后才是。”
朱砂忍不住捏捏他的鼻子:“嘴甜的小家伙,起来,让荣安再去给你洗洗。”
夏之紫站起来,认真的看向母后:“真的。”
朱砂不再说话,尊不尊贵要等紫儿亲政后才能知道。
春江立即帮太后搓背。
荣安赶紧要为皇上擦拭。
夏之紫摇摇头,今天他自己来。
春月急急忙忙的进来:“太后,曲审法送来的折子。”
朱砂接过来,放在池沿上翻看。
春江小心的服侍太后,不敢弄伤了太后的皮肤。
夏之紫静静的看着母后的背影,心里的敬仰让他不敢亵渎她的所有命令。
“曲审法呢?”
“回太后,曲审法让您早点休息,已经走了。”
朱砂继续翻这份折子,全是弹劾严寒崎的铁证,看不出来曲云飞挺有手段,当初她派人查可没查出什么。
夏之紫看着继续翻折子的母后,那抹背影是他陌生又熟悉的所见,几乎每天早朝他都是跟着这道身影开始。
夏之紫忍不住伸出手,挽起沉入水底的长发。
朱砂诧异的向后看一眼。
夏之紫没来得及放开。
朱砂笑了一下,目光重新放在折子上。
夏之紫偷偷松口气,轻轻放下手里的青丝,却又忍不住挽起一缕,霸道的抢过夏月手里的梳子帮朱砂梳理。
夏月不敢有意见的松手,心想皇上除了对着太后时看起来无害,平时都很吓人,尤其是皇上瞪人的时候与太后不高兴时有八分相似,不愧是母子都难伺候。
一刻钟后朱砂躺在龙床上帮夏之紫掖好被角:“睡吧。”
夏之紫睁着眼看着她:“母后呢?”
“我审完这两份折子,明日早朝要用。”
夏之紫掀开被子:“儿臣陪母后。”
朱砂把他按下去:“睡吧,明日你也要早朝!早点休息。”说着给他盖好被子,揉揉他的小脑袋哄他躺着。
夏之紫为难的看向母后,或许现在的他不懂眼前的女人有多美,但现在的他懂身为人子应为母分忧,母不睡子不寝,可尽管夏之紫这样坚持但还是敌不过孩子的睡意,子时的更声响起时,夏之紫已经抱着朱砂的令一只手臂睡熟了……
夜色下的皇城之外,曲云飞懊悔的想撞墙,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没要求面见!
曲云飞越想越不对,那么大的事是觐见的最好借口,为什么白白放弃!曲云飞突然向宫门走去,却又瞬间返回,她不会因为自己去而复返削父亲的官职吧!以这个女人的脾气什么做不出来!
但他为什么在意?
……
翌日早朝。
朱砂不痛不痒的扫过安静的朝臣,双鬓两侧的九凤衔着九枚珍珠傲视群臣。
曲云飞看向徐君恩。
徐君恩勉强看他一眼。
两天便不再有什么交集。
夏之紫依照朱砂的安排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批示了河道的整改,提拔了一位官员。
众人不禁松口气,心想皇上恢复的不错,看来不管是谁做的只要别太嘴硬,应该能脱罪,就在众人都放心时,朱砂突然开口了:“丁大人!身为六皇子的外公,你不觉的该对本宫说些什么吗。”
丁监察史瞬间看向太后,冷汗顿时浸透衣背,双腿脚忍不住打颤!
朱砂废话都懒得说:“来人,没收丁家全部家产,除澜贵人这一脉九族之内问斩!不用费事了,全部就地处决省的占刑场的位置。”
朱砂滑落,徐君恩瞬间刀起头落,侍卫第一时间拖走、地上的血迹顷刻间被扫除。
随后三十人组成的禁卫军瞬间出现在乾德殿外,高亢的声音同时响起:“丁家九族之内共计一百二十人口人头带到!”
“丁家共计银两一千五百万两,良田三百六十亩、府邸三座均已查封!”
众人瞬间懵了,直到曲云飞带头高呼皇上万岁,群臣才慌忙跪地夹杂着颤抖和恐惧喊出卡在喉咙里的话,人人惊的不管站起来吭声。
夏之紫威严的看着下面,眼睛都没眨一下!
朱砂不以为意神态安详自若,刺杀皇上本就是这样的下场,辩白的机会也不会给你们,所以以后这样的事不要抱有侥幸心里:“严丞相,本宫给你个坦白的机会,如果——”
“太后,微臣决没有参与谋害皇上的事情!请太后明察!”
朱砂要的就是这效果,严寒崎这只狐狸做的事面上根本查不出一点问题,他贪污巨款、暗自撺掇卓家夺位她都可以不在计较,但是勾结藩院私售国家布防他好大的胆子,所幸陆司错举报他在先,但毕竟他还没卖出去,如果以此论罪不免杀不了他,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办了:“曲审法。”
曲云飞站出来,罪状清晰列出。
徐君恩待曲云飞话落,直接拿布堵住严寒崎的嘴,因为撺掇夺位和贪污拿不出可信服的证据,不得不强行让他伏法。
严寒崎是政治犯,必须要罪证,这也是朱砂为什么趁着办丁家时一起杀他的原因,如果没有证据就是君主不仁,古往今来没有人愿意背个暴君的名号,朱砂又不自虐,不会给自己乱叩,至于面上的文章那是曲云飞的事。
夏之紫看着没人吭声的朝局,心里油然钦佩,这个时候谁敢追究证据谁敢出来求情。
031
散朝后,曲忠告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件事他事先没听到一点风声!果然是好儿子连自己也防!
曲云飞没有辩解,以父亲的为人难保他不会依法办事。
夏之紫散朝后没有回寝宫直接去了课堂。
楼太傅见状急忙请他上座,纳闷皇上休息半个月就好了吗?但他不敢多嘴,从接任太傅一职,他发现皇上并不好相处。
夏之紫神态自若的坐下,明晃晃帝王服,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气氛,在夫子开讲之前,他依照母后的决定在自己旁边添了一张小桌子供天初、文思使用。
楼一鸣没敢问什么。
小小的徐天放神情不解的看了那个位置一眼又面无表情的移开,为什么!
卓文解显的很高兴,他明白弟弟有个学习的机会意味着什么。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引德殿共计六十多位孩子,分七个学堂,父亲官职的高低和身份的差异往往有着森严的制度,官位高的欺负官位低的孩子是历朝历代默认的事。
徐天初和卓文思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支持徐天放的一派机会整节课都在观察徐天放的脸色,庶出上位是正房最忌讳的事,虽然国发有定,庶出的最高官职不得超过四品,庶出的女儿不得为妃,可是破例的帝王也大有人在,现在皇上还小,变数太大。
何况他们的身份进引德殿本就容易引起身份高的孩子不满。
休息的空挡,七个孩子趁皇上被夫子找去,堵住了想入厕的徐天放,直接把他推在地上:“有本事!能跟我们平起平坐。”
另一个孩子抢过他的书一片一片的撕:“警告你!夫子讲课时别一副白痴的样子看着他!你当你很勤学吗!”
户部尚书之子苗帆鄙视的看着他:“能跟我们同室而是你的福气,如果你敢幻想什么庶子争位!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他父亲当初和曲审法闹不愉快,所以苗家果断投靠了徐家。
徐天初高大的个子缩在角落了,偷偷的看眼徐天放,他生气了吗?
徐天放面无表情的和曲典墨说着话,似乎没注意这边发生的事。
卓文思看到徐天初被欺负,默默的缩回课堂不敢出去。
兵部尚书之子一脚揣在徐天初身上:“做好你的本分,敢妄想不属于你的事,小心死的更快!”
徐天初不敢吭声的窝着,他的身份天生是被欺负的,这点他从无怨言和恨意,因为出身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
卓文思、卓文解何尝不懂,所以他们并没有出面,他们的出身一样是这些天之贵胄欺负的焦点。
万夫子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果断的绕开,不是他不育人,而是尊卑本就不能乱了章法,皇上给两个孩子在帝桌旁安置桌子,本就违背了尊卑的道义,看来他该对太后反应一下。
徐天放淡淡的扫过他们,小小的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魄力,他并不把徐天初放在眼里,以他仅次皇上的所学,他几乎可以笑傲以文学著称的曲家长孙,以他的胸襟怎么会在乎一个不成气候的弟弟。
下节并不是万志友的课,万志友果然去向太后告状,引德殿的一举一动都由他负责,他理应去反映。
可错就错在,朱砂听到的不是徐天初和卓文思在哪个位置,而是紫儿尽然没回帝寝殿!
朱砂脸色难看的带着两大侍女向引德殿走去。
夏之紫本孤傲的姿态见到母后的那一刻瞬间有些慌,可躲已经没机会了,只能硬着头皮急忙请安。
朱砂没兴趣当着这么多人落紫儿的面子,朱砂指指帝桌旁边的桌子:“般后面去,跪着听课。”帝夫子的身份何其高,给他们讲课等于辱没他们的才学,虽然人无贵贱学无高低,但是这里不行,学好是他们的造化,学不好也没人强求,但一定要摆清自己的位置。
朱砂看眼紫儿:“下课后,到静心殿来,明日统一考你们的学识,答的好本宫自然有赏。”
众孩子齐齐跪下:“谢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恩了一声,转身走了。
夏之紫立即瞪向万志友!
万志友吓的心中一颤,急急忙忙跟着太后退去。
楼一鸣顿时为好友捏了一把汗,得罪谁不好得罪皇上,看来军事上的进度他有必要向皇上妥协了,哎。
徐天初、卓文思搬到了后面,跪着听课对他们来说一样是莫大的恩赐。
朱砂刚回静心殿,卓夫人和卓心玉已经跪在门外。
卓心玉如果不骑马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但同样的如果卓心玉不骑,那匹马会被训练的更加纯属,说不定紫儿……“进来吧。”这孩子到挺有福气,或许配给紫儿为后也未尝不可。
------题外话------
鸟一鸟二解散报告,见闲言碎语板块,呵呵所以只是解散,大家无需发问。亲爱的,今天发烧先去睡了
032
只怕卓家会不识好歹。
引德殿内,夏之紫翻动的手里的书本突然猛然合上,吓的楼一鸣险些掉了藤条,急忙回神继续:“……乐平之战在慧王和路王两军最疲惫的时候开始,却创造了整片大陆上最惨烈的一场战役,慧王隶属厉国之……”喽一鸣边说边观察皇上的表情,心里琢磨着下节课装病比较好。
夏之紫脸色一直很差,他想脱离小孩子的定义,可每次做事却不够成熟,他怎么知道天初和文思不能坐他旁边!哼!不能就不能!跟他说会死吗,凭什么去找母后!
他是帝王他的事可以自己做主,那些该死的臣子一点小事就知道告状!
楼一鸣战战兢兢的上完自己的课,夏之紫踢开椅子向静心殿走去。
楼一鸣吭的没敢吭一声。
卓文解见状赶紧追上皇上,小心的掏出一方绣着龙腾的手帕恭敬的送上:“皇上,此物是家姐的心意,希望皇上福泽胜天、恩泽万里。”
夏之紫看了他一眼,他姐姐?那个像个猴子一样的女孩。夏之紫冷着脸接过,到了转角处直接扔给了徐天初:“你的了!”什么破东西也配让他拿,要不是母后说要和睦臣子,他早把这些人赶走了。
徐天初诚惶诚恐的接过,为难的看眼卓文思。
卓文思苦涩的一笑,多少明白皇上的脾气,皇上不喜欢的事物,给也是白给,看来爷爷想让姐姐为后的心思要等皇上满意了才行。
……
春风吹过大地,绿色的水平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柳条擦着水面随风吹曳,人群踏着大地的绿意欣赏着难得的闲暇,京城的贵族子弟们开始了吟诗作赋的妙曼生活,各府的小姐出门焚香,引来众多人的围观。
朱砂最近不忙,只是有些累,丞相下台后很多事要重新处理难免有些疲倦,朱砂揉揉眉头,刚想喝杯茶,一双柔韧有力的手悄然搭上她的肩膀。
朱砂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赵公公小心谨慎的一点点揉捏,他不是静心殿的宫人,这次是帮师父过来,他震惊于静心殿的大气同样惊讶于太后的年轻,虽然心里很怕但手下的力道依然掌控的很好。
他四岁跟着师父学技艺,如今整整十年,师父昨日终于让他表现,他带着惶恐和欣喜,今日有幸服侍太后,他知道他能不能如师父说的过的好全看今天了,他对这些其实不慎在意,能服侍大夏国最尊贵的女人,已是他莫大的荣幸。
俊秀的少年小心的用力,精致的手指如一枚通透的美玉,力道准确的按压在太后的肩上,他的手指时而上移时而下坠,或按或捏或揉,穴位和力道都把握的很好,难得的是舒服。
朱砂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舒服的力道不自觉的放下紧绷的精神,疲惫不其然的冲入她的四肢百穴,她亦没有抗拒的半躺在软榻上假寐。
小赵的手更加小心。
夏之紫走进来便看到了这和谐的一幕。
春月嘘了一声,不让他吵到太后。
夏之紫却猛然瞪向帮母后按摩的太监:“他是谁?”
赵公公本能的想跪,但是他不敢松了力道。
春江端着茶水进来笑了:“他是工房的太监,这次是奴婢借他过来为太后疏松筋骨。”
夏之紫恩了一声,总觉的这个太监怪怪的:“以后不要借他过来。”
“是,皇上。”
朱砂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眼:“来了。”朱砂慵懒的坐起来摆摆手让身后的人停下:“下去吧。”
小赵精致的脸上有丝失望但也如释重负的向皇上请安后慢慢的退下。
朱砂突然道:“明日到静心殿按个差,下去吧。”
赵公公的脸色立即如百花绽放,绝美的不像话:“谢太后恩典!谢皇上福泽。”
夏之紫看他一眼,从心底讨厌这个人,但又说不出哪里令人不舒服。
春江、春月亦诧异的看了门边一眼,太后很少主动往静心殿加人,这次算破例了。
朱砂慢慢的坐正,睡意淡了几分。
夏之紫还是赶紧过去扶着:“母后勿太操劳,有儿臣在,儿臣定尽快为母后分忧。”
朱砂突然看他一眼。
夏之紫吓的立即跪下,他没有争权的意思!绝对没有。
朱砂好笑的坐好,即便他有也是理所当然:“再过几日是春闱,母后想让百官的儿女陪紫儿同乐,紫儿认为如何。”
又是那些人,夏之紫偷偷的看母后一眼,不骂自己去学堂的事了:“但凭母后做主。”到时候他扔下那些讨厌的人跑了也没人知道。
……
春闱并不是围猎,无非是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文武百官陪着皇上赞美祖国的河山,欣赏京城的美景,陪在皇上身边的当然是如今太后最宠爱的两大臣子的女眷。
不傻的百官都明白,四足并立的年代已经结束,如今最受宠的是徐家和曲家,虽然梁启开出其不意的被调任丞相,但是梁家根基尚浅不足和徐曲两家相提并论,可前途无量,谁让其女婿亦是太后宠爱的臣子。
夏之紫懒的应付这些女人,尤其黏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他从不知道原来女子如此烦,他的姐姐和母后从不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
夏之紫眼珠一转趁着大人不注意道:“你们看见前面的亭子了吗?如果谁先跑过去,朕就把刚买的弓箭送谁。”
“真的吗?”卓心玉眼睛闪着点点星光,看傻了众臣子的公子。
徐天晴温柔的眼睛瞪大,疑惑的看着皇上,家里依然摆着他送的灯笼。
卓心玉这次丝毫不想让,属于她的她一定抢,就像那一天他救下自己。
夏之紫坚定的点点头,看着两个傻子拼命的跑出去神情动都没动一下。
徐夫人见女儿跑了,吓的急忙去追,这是怎么了。
卓夫人见状,也急忙去追,丢人显眼的东西,要不是自己生的一定不带她来,
夏之紫冷笑的看着她们,没一点分辨力的傻子,无聊透了。
卓朝儿突然走来,看眼如今大夏国最尊贵的男人,表情充满指责:“皇上,不觉的你这样做会另臣子寒心吗……”果然是难搞的小皇帝,无怪乎侄子们说他难以相处。
夏之紫看向她;“朕允许你跟朕说话了吗。”
卓朝儿神色没变;“身为一位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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