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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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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吃饭的动作慢了一拍,他脾气向来很好,却忍不住道:“他那种出身的人当然带人和气,要不然能讨得曲云……曲太督那么喜欢,我看励精图治是假,懂的谄媚才是真。”梁婉说完突然咬住筷子,心里很不舒服,她没想羞辱他,可是听着别人夸他,她就忍不住口快。

卫昌隆闻言骤然惊吓的看向屋内的其她人:“今日的话谁敢说出去别怪我翻脸无情!你们都出去,我和夫人静一静。”

荣姨娘、晓姨娘、赵姨娘闻言不服气的带着孩子走了,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和屋外棱子一样的雨,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谁也没有再说话的散开。

嫉妒往往是一念间的事情,本来没想过斗垮谁的三人,首次有种梁婉不下台她们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的悲楚。

卫昌隆见人走完了,温柔的看向一旁的梁婉:“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梁婉急忙放下筷子向里屋走去:“我饱了,你吃吧。”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卫昌隆起身先追,但见她关上了里屋的屏风,又悻悻然的坐下,皱着眉叫来自己的小厮:“夫人今天怎么了?”

小厮看眼周围,见没人嘴碎,把老夫人召夫人谈话的事说了一遍:“夫人回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好,老爷,夫人让您别总迁就夫人,女人得管。”

卫昌隆瞪他一眼。

小厮吓的噤声,心里对夫人总欺负老爷的态度有些不满,老爷忙了一天回来还得看夫人的脸色简直家门不幸,什么人吗,三位小夫人对老爷才是百里挑一的爱好。

……

雪城的风霜越来越大,连续三天的降雪覆盖了周围所有的生物,白雪皑皑的城池再也看不见前些天的金戈铁马,伏虎城的子民没时间闹事,躲在屋子里取暖;有地有火的中层阶级在没人挖他们祖坟动他们产业的基础上,也老实的窝在家里打孩子玩。

士兵们昼夜不停的在广场操练,占据伏虎城不容易想要守住更难,虽然有勇将领兵,可也要兵强力壮!

大雪已经停了。朱砂走出房门身上穿着宽大厚重的宫袍,腰部以下撑开看不出里面的秘密。

朱砂拿了根枯木往地上试探,雪足足有半米厚,朱砂皱着眉扔了枯枝看眼一脚踩不下去的雪地。

曲云飞拿着披风盖在她肩上:“怎么了?担心金国大军来了这样的雪地不方便我们作战?”

朱砂摇摇头:“这样反而好,我们本就不擅长雪战,这样,对方的骑兵也没了先机。”

曲云飞早已想到这一点,帮她系上风衣的带子:“那你担心什么?”

朱砂把手揣进棉服里,雪白的狐皮围巾缠绕在她的颈项漂亮莹白,她目光忧思的望着远方:“在想雪橇。”

曲云飞揽着她,望着银装素裹的边塞城:“没有用,雪橇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即便不是你认为咱们的士兵能有多少时间掌握雪橇的技巧。”

朱砂明白,下雪之初她已经研究过这里的雪橇,撬身很窄,只有一根保持平衡的线,一脚踩上去另一只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但……朱砂突然孩子气的一笑:“但……金国兵将很擅长这种技术。”

“对?”曲云飞说完,惊讶的望着朱砂:“你是想……可,不可能留不下痕迹,我们在雪地里做文章,对方一定能看出来,金兵又不是傻子!”

朱砂好笑的看他一眼:“只要不是大范围的做手脚应该看不出来,我们选金国最精壮的士兵群下手。”

“怎么做?”

朱砂道:“挖通地下的可能性很小,伏虎城和南燕城的距离太大我们挖过去黄花菜都凉了,你去准备几个不大的空灯,在灯芯处做上机关,待油快燃尽时烧断机关线,让两头带着尖刺的箭支扎入雪地刺入土里,然后让好的弓箭手,把箭的一端绑上绳,在油燃尽前射下来,拽回营地,或者你们计算的精确点,让空灯直接落到丛林,可最好不要,虽然刚刚下了雪,万一引起大火就不值了。”

曲云飞懂了,虽然难度系数很大,但以千门殿的机巧功夫一定没有问题:“可这样以来每个空灯携带的箭肯定不多,机关的重量很大。”

“我知道,我也没指望能造成多大的杀伤力,只是给他们造成些心里阴影而已,去吧。”

曲云飞直接走了,主张在每个空灯上直接栓一条绳子,方便事后拉回来,然后做了类似风筝的空灯让其飞的更远,机关开动时下坠的力道更大,开创了空中小规模杀伤力的先河。

朱砂找来徐君恩,嘱咐君恩改造马车的轮子,轮子要细但轮身要高,基本要与马车窗户持平,让中心点远离雪的平面,中间放上一层木板用三只雪地犬拉行看看能装多少人。

此种车被称作驼车是沙漠里行走的一种车种,为了防止沙子淹没了车轮使车子难以前行遍有了驼车,当初东西方文化的交流,这种驼车起了很大的作用。

徐君恩立即去办,对即将到来的金国大军打起全部警惕,第一战能否赢的漂亮全看现在的准备。

朱砂没指望车子有什么用处,只是夏国士兵不适应雪地,可以让他们减少奔跑中消耗的体力。

可徐君恩和曲云飞给每个轮与轮的平板中间安装了弩,车板的上方安装了‘轮枪’,只要触动机关,十支铁枪会以车身为中心向外五米范围内高速旋转,形成巨大的轮风,杀人如绞泥。

当然了,相当考验驾驭人的臂力。

曲云飞特意从千门殿调了些臂力好手,顺便扔了瑞鹤仙一辆车,让他到时候上战场摇着玩。

……

十二月初,大雪后的第六天,伏虎城沦陷后的第十五天,金国大军终于挺jin西北方准备镇压夏国的进攻。

金朔穿着厚重的棉衣眉头紧锁的坐在马上疾行,冷风划过他的脸,吹裂了他本就干枯的皮肤,他在风声中对啸容天大吼:“你说夏兵会不会在南燕城杀咱们个措手不及!”

啸容天丝毫不介意,阴冷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皇上放心,微臣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算我们到了南燕城门底下开战我们也不会输!正愁他们不来呢!一定杀到他们后悔来到金国!”

金朔满意的大笑,冷风中夹杂着他不羁的笑声,瞬间撞开了冰凉的空气:“这样还不够!朕决定不去南燕城直接向伏虎城进发杀夏国个措手不及!我们金国大军无论到了哪里永远不用整军待发!走!掉头!”

啸容天闻言愣了一下!大军急行了半个月,一来就要开战?!

但随即热血澎湃,现在正好杀夏国个灰头土脸,金国的将士恨透了那帮偷偷摸摸进攻的小人,这回正好报仇雪恨:“兄弟们!皇上有令!即可进军伏虎城夺回我们的城池,解救我们的父老!保护我的同胞!金国子民的安危就在大家的手里!我们冲啊!”

大军轰隆一片,热血沸腾的想剁了夏国不要脸的将士。

啸容天还嫌吼声不够大,高声道:“只要攻下伏虎城!夏国的太后就是兄弟们的!兄弟们想怎么玩怎么玩!”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谁稀罕橘皮绿壳的老女人!留给将军了!”

周围瞬间爆发了一阵大笑,随即金国大军带着满腔怒火、带着必胜的决心突然向伏虎城进发!号角声在伏虎城上空响起的时候,夏国将士纷纷整装,快速准备御敌。

朱砂站在最高的城楼上,身边站着风姿卓越的春江。

朱砂坐下来,地榻刚好与城墙齐高,她端着酒杯扶起衣袖,心情不错的温酒。

——“报!太后!金军距离伏虎城还有三十里!”——

——“报!太后!金军距离伏虎城还有二十五里!”——

——“报!太后!金军中了埋伏,马匹损伤无数,现在依然往伏虎城进发,距离伏虎城还有二十里!”——

——“报!……——”

朱砂没等他说话,把温好的酒放在报侍的面前,温柔的一笑:“天寒地东的,喝点暖暖身。”

报侍傻眼的盯着酒杯,急忙跪下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看也不敢看夏国太后一眼。

春江笑道:“让你喝就喝,都是夏国子民,难道太后的赏赐你敢拒……”

春江话还没说完,报侍一口喝下,呛的脸色通红还不敢咳嗽却一板一眼的报:——“太后,金军被大将军徐君恩拦下!交战与二十里外!金军没再前行!徐将军说!定让金国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报侍说完灰溜溜的跑了,下了制高点的战火台,立即生龙活虎的吹自己喝了太后亲自温的酒,吹太后如何如何威严、面容如何如何像佛祖,其实他看也没看太后一眼,但也足以成为一段传奇在军中普通将士心中留下一篇佳话。

朱砂不急不慌的继续温酒,酒就是要有耐性才香醇可口,战争也一样,要出其不意、制敌制胜,朱砂并不是料事不如神,她只是在南燕路上和伏虎城的路上都设置了障碍,两条路上都有埋伏而已,南燕路上的将领是科斐和魏折戟,伏虎城的路上是徐君恩和徐天初。

朱砂怕有万一,甚至让曲君恩率领了一路军队堵在金燕的路上,怕他们进军金燕城。她根本没打算给金国休息的时间,早早想弄死他们好过年!结果,自动送上门来了。

朱砂挥挥手,片刻的功夫城门打开,以许炎为首的机巧队伍迅速赶去支援!许炎率军一万支援徐家军共抗金兵。

许家,身为大夏国已经不怎么被人提起的战神,这一代竟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朱砂在军中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见他在练兵才听徐君恩提起这个没落的传奇家族,这次有他领将,也算给许家当年的冤案一次翻身的机会。

春江站在楼台上,看着轰然而出的将领,为太后的神机妙算激动不已:“太后,我们这次一定能给金国沉重的一击!”

朱砂笑笑,建议她坐下,她不介意金国是不是重创,但一定要在金国的将士心里埋下夏兵强悍的阴影,这样第三部计划才能顺利实行。

科斐和魏折戟久久等不到人,气的牙根痒痒,听说金军与徐军打成一片时嫉妒的心里冒火,快速率兵过去给金兵好看,他苦哈哈的等了他们一夜竟然不给他一次大显神威的机会!敲死这帮蛮子!

徐天初对阵啸容天万分吃力。

夏国凭借先机和机巧的战车一路横冲直撞没有抵挡。

但单将直撞,徐天初根本不是啸容天的对手,徐天初带着大部分强将对上啸容天丝毫讨不到便宜。

徐君恩战金朔,虽然吃力但丝毫不落下风,徐君恩征战无数,金朔虽然是他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但绝对不是最强悍的对手,夏国和金国号称最强的两个大国,所以人人以为金朔和徐君恩是对强悍的将士,其实不然,强悍的将士多了,只是那些人没有他们如此强大的国家当背景。

金国共带来了十名统将,两名站夏国一名将军、五名中将,绝对是压倒性的胜利,可坏就坏在金国剩下的八名统将没功夫杀敌都去破坏杀伤力很足的旋转战车。

徐天初越大越吃力,明显觉的危险重重。

科斐和魏折戟到来后,军情急速逆转,一名将军、一名中将战金国八名上将,瞬间扭转了不利的局势,旋转战车开入金国大军之中肆意绞杀,瞬间血流成河、兵不成阵。

曲云飞优哉游哉的转圈圈,大军停在科军、徐军、许军背后,停下来看戏,他本就是负责支援的人,他出不出手意义不大,尤其人家曲云飞又是‘文官’不能让‘文官’打仗不是?

当两国首次大规模交锋结束后,金国损失惨重,夏国也有大范围伤亡,但是比起金国,显得小巫见大巫。

战后,徐天初和魏折戟轻扫战场。

魏折戟吩咐士兵们忙活,快速靠近徐天初问:“跟啸容天对战什么感觉?够不够问道?!”

徐天初急忙忘掉身体的疼痛,笑着看向魏折戟,魏折戟论官职比他高的多:“啸容天是员大将,如果不是大人你和科将军赶来,我们要支持不住了,损伤了两名中将,是我的疏忽。”

魏折戟大大咧咧的拍拍他的肩,险些没把徐天初拍内伤了:“哈哈!说什么话,上战场哪有不死人!你说这些死的兄弟,哪个不值得人惋惜!你少在那里悲秋了,不如想想怎么抵抗金国的啸容天。”

徐天初闻言惊讶的看向魏折戟:“科将军和徐将军都在,我们想那些有什么用。”何况说句丧气的话,现在的他对上啸容天是上门送死。

魏折戟中肯的点头:“对了?你是徐将军的儿子吧,你叫什么?徐天放?!听说tm的就是你弹劾的老子!”

徐天初懵了一下,暗叹:难怪被轻易弹劾,身边站的是谁也不知道:“我是徐副员的弟弟,我叫徐天初?”

魏折戟恍然大悟:“小兔崽的弟弟啊?我说看着怎么不怎么样呢?听说徐将军的大公子文武双才,战金国第四大将军司徒仕不在话下,看你的样子充其量站站被折磨得快死的司马飞虎还差不多,哈哈,别介意,哥哥开玩笑呢!”

徐天初被说的汗颜,今天战啸容天是他最值得夸耀的事,说实话,当金国大军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徐天初心里有紧张有期待,当时除了父亲就只有他在,他知道自己有机会对上啸容天,心里充满了不安,当真对上他什么都没敢想,只知道有人等着他们战胜的消息,以至于现在胳膊毫无知觉,暗笑自己果然和大将存在很大的差距。

魏折戟见他无精打采,友好的上前攀谈:“别气馁,老子当初还不如你,现在还不是走到了今天!可是吧——”

徐天初看着魏折戟,不懂他可是什么?

魏折戟真心的道:“实话告诉你,做到我这个级别靠能力没问题,但是想做到科将军和徐将军的境界那就得靠天赋,这东西你不服不行的,人家那力气就是天生的、那霸气不是你我等小民学的来的,说实话,你跟你那个传说中的大哥比差多了吧?所以,兄弟,看清自己的位置,别最后追求不属于你的东西,落的席不裹尸的下场。”

徐天初愣愣的看着似乎真心实意的魏折戟,魏折戟的传说太多,多的几乎让人忽略了他的能力,但他却是真正的强将,想不到他今天会说出技不如人的话?

魏折戟知道徐天初不会服气,年轻人吗,谁不认为自己天下第一,可天下只有一个第一,其他必须甘愿其后,他当年跟着太后和先皇作战,谁不想混到徐足风老王爷的境地,可整片大夏国只有一个徐王爷,就连科家最高还是将军,当初盛极一时的许家最多封了侯爷,所以人比人难说。

徐天初垂下头,任冷风挑起他寒僵了的头发,打在脸上生疼,他没想过那么多,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坐在宫里的人失望,不管是什么官位什么出身,他会倾尽全力做她要求的事。

寒风骤然刮起,整座边疆雪城已经成为整片大陆的话题,大国对大国的交战,让无数小国心痒难耐,不乏有些国家趁机摸鱼、肆意骚扰。

夏之紫启用三江都督周远,平复南方的试探。

文将启用余展和曲典墨打压国内肆意传播的流言,尤其对太后和皇帝不合的传言进行大肆搜捕,不惜兴起‘馋口令’实施连坐制,打压口没遮拦者,趁机肃清一部分渗入夏国京师的各国探子和商队。

以徐足风为象征的军纪要务处被启用,军部的亥使院、申戍院大军统一整合,保卫国内稳定。

……

大雪覆盖了大部分领土,寒冬腊月,雪一遍又一遍的彰显着它的无敌……

尤其是边关雪城,安静了没几天的天空又降下大雪,金朔一脚踢翻大堂里的火炉,气的面容发红:“你们都是白痴吗!为什么损失如此惨重!”好你个朱砂!他才刚到就送这么重的厚礼!——哐当!——金朔一脚踢翻了正前方的桌子!

啸容天等皇上情绪稳定后,站出来道:“皇上,微臣觉的和夏国使用的旋转车有关,还有大轮子车;后者解决了夏国不善于雪地行走的弊端,前者等于多了无数上将,几乎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冲入我军阵营,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抗衡,我们此次输在让旋转车长驱直入进入咱们的腹部,可如果是两国正面交锋,夏国不敢开如此大规模且不分敌我的杀伤方式,何况我们也可以造车,只是驾车的人我们需要从京师调。”

金朔坐在首位,心里一阵阴霾:“是朕疏忽了,我们不该冒进。”

司徒仕闻言,站出来道:“跟皇上没有关系,夏国摆明想杀咱们个措手不及!这次他们无疑是成功了,剩下的是激励将士的士气,皇上,此刻您千万不能有任何气馁啊!”

金朔何尝不知,大军没到就失去了屏障伏虎城,如今刚刚进入西城就被杀的片甲不留,他都觉得没脸,大军更会受影响:“我们一定还有机会,夏国孤军深入,我们要先截断他们的粮草!没有了物资的支撑,他们不想退也得滚!”

……

伏虎城拉开了庆祝第一场胜利的序幕,广场上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篝火冲天而起,士兵们围着火炉载歌载舞,今天的这场战役赢的非常漂亮,漂亮的让身在其中的人都不知他们竟然赢了,在茫茫大雪中赢了金国的将领。

大军有一半参与这场篝火宴,大将军亲自斟酒犒劳将士,科斐、曲云飞亲自wei问,告诉将士们,此次的胜利不是胜利,下次他们定然在太后的英明指挥下,打的金朔滚回老窝!

科斐趁机小声讽刺曲云飞:“你真是忠心,时刻不忘给太后戴顶高帽。”

曲云飞看着众人喝下一杯酒,小声的凑到科斐耳旁鄙视道:“难道你不敬重太后!想造反不成!”

科斐本得意的脸色,立即充满愤恨:“曲云飞,你最好别信口雌黄!”

曲云飞丝毫不受影响:“记住,功劳越大破绽越多,你最好少得罪我,也顺便把你的宝贝儿子科缄言赶紧召回雪城,省的我在京师看着碍眼直接弄死。”说完又对着众将士举杯,任狂欢声盖过所有人的存在,在夜幕雪光中流转。

科斐很想掐死他,科家和曲家有仇不是一天两天,科斐看不起曲云飞,就像曲云飞看不上科斐那张脸,两人似乎有夺妻之恨般,见面就没好事;以至于科家远走、曲家抵制,多年来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

徐君恩突然见两人斗上了,急忙走过去打圆场:“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何必,给兄弟个面子,大家喝一杯一切不计。”

远处的孩子们闹成片,其中被敬酒最多的是徐天初和许炎。

许炎不胜酒力,三杯下肚已经脸色通红,娇嫩的皮肤盈盈发亮,媚眼含醉的样子衬的他脸色十分好看。

众将士一哄而上,非要检查新任的少将是不是女娃,结果弄了个失望而归,许炎是地道的爷们,可惜人家就是嫩,不服不行!

徐天初看着许炎无奈的系身上的扣子,红彤彤的脸色更加诱人,一群闲了的将领一哄而上又是一顿蹂躏。

许炎实在受不住的跑了,他就说不能来偏偏让他来!哎,许炎躲到徐天初身后,赶紧系着衣服。

众人本想再闹,但见徐天初在,不自觉的收敛了态度,候在一旁老实的跟着载歌载舞的士兵取乐。

许炎穿好衣服,苦笑的谢谢徐天初:“让您见笑了。”

徐天初知道自己沾了父亲的光,在军中才被人尊敬:“哪里,许少将人中俊杰大家难免无聊。”

许炎惊讶的看着他,想不到向来严肃的徐天初也会谈笑:“呵呵,我长的像我娘,我爹担心我这张脸没有说服力,所以一直没有让我升迁。听说您是太后亲封的‘军轮’的中将,佩服佩服,能跟在太后身边一定可以大展拳脚。”

徐天初笑笑:“哪里,许少将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要不要喝一杯。”徐天初打量眼许炎真怕他喝多了那群人再扑他一次。

许炎丝毫不介意:“没事,来,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军中兄弟无聊就当解他们的相思了。”说完一口饮下。

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不知谁先哭了出来,周围瞬间传染了哀伤,回不来的兄弟、再也看不到的朋友,同甘共苦的人又有多少可以回到故土,酒气似乎加重了悲苦的情绪,在广场中消极的漫延。

曲云飞突然皱眉。

科斐面色凝重,这种事在征战的军中太常见,可如果处理不好将否定他们前面所有的胜利。

徐君恩、科斐立即上台想敲起战鼓鼓舞气势。

突然柔美的群琴之音在广场上空响起,低沉的曲调轻灵动人,丝毫不见伤感,磅礴的琴声宣泄而下,动人的嗓音随着琴音同时响起: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和平帝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

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和平帝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帝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血染的风采!——”

歌声停止,琴音消散,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隐没与茫茫雪色之下。

徐君恩垂下头,瞬间敲响了战鼓,曲调亦如刚才无异。

科斐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咱们徐将军还懂靡靡之音,不愧是风流一代的大将军,哈哈!”

广场上瞬间响起一片笑声,哭过的士兵重新振作,想哭的将领继续哭着,哭是宣泄情绪的方式,只要不带着悲观,哭并没什么!

广场上的气氛已经活跃,一首首战歌从他们口中吼出来充满了激情,新学来的也吼上两句,表达他们心里的思念,其中最令士兵喜欢的是后半段。此起彼伏的吼叫声瞬间响起字同调不同的叫声: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

徐天放和巫崖赶来的时候,士兵们抱成一团在这样乱吼,真实让他们心里憋屈。

他们上午就到了,但雪城突然全部戒严,不准进也不准出,即便有皇上的手谕也不行。

徐天放和巫崖只能傻傻的等在雪城内无法向伏虎城出发,听着雪城的士兵讲前方的战事,他们丝毫没有插手的余地,当徐天放听说徐天初和啸容天交手时,徐天放当时五味参杂,有机会跟啸容天对阵,不管是赢还是输都已经是将士中的英雄。

巫崖站在夜幕下的伏虎城广场,看着已经喝的七七八八的士兵,重重的拍拍兄弟的肩:“我们来晚了。”

是晚了,无从挽回的晚了,徐天初占据了天时地利,他们最终输在了没有参与。

巫崖转过身:“走,我们该去见科将军。”

两人刚要转身,正好撞见了走过来的徐天初、许炎。

徐天初的手放在许炎的脖子上想帮他系上又被撤开的扣子。

许炎喝多的摇晃,嘻嘻哈哈的撞到徐天初怀里,俊美的男孩在军中的闲话不比寡妇门前少。

巫崖嗤之以鼻的瞪两人一眼,路过他们身边时忍不住嘀咕道:“贱人就是贱人,行军大事的空挡也能做出更无耻的事。”

徐天初看了他们一眼,息事宁人的打算过去。

许炎已经喝多了,拉着徐天初醉醺醺的瞪着他们:“你说谁呢!你们是什么东西……有军牌吗,哪个营的……让你们老大来见我……”

徐天初急忙拽过许炎想走。

巫崖鄙视的看他一眼,小白脸,肯定也不是好货:“就凭你还没有见我们老大的资格!果然物以类聚!”

许炎最反感有人骂他,他职务虽然一直不高但是因为是许大将军的后人整座雪城谁不给几分薄面!许炎推开徐天初直接冲过去一拳:“你算什么东西敢在雪城跟我放肆!”

巫崖抬手反击,一拳招呼到对方的鼻子上:“连我也敢打!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怎么死的!”

徐天初见许炎还想反击,急忙过去拦住两人,求救的看向大哥:“哥!快让巫少爷住手!他是许炎,许大将军的孙子!”

徐天放闻言瞬间看向容貌俊美到过分的少年:“他是许将军的孙子?”泱泱夏国历经千载,唯一被封王的是爷爷徐足风,为数不多的大将军中最令敌军闻风丧胆号称第一杀的是许家,徐天放很难把杀人如麻的许家和面前弱不禁风的少年联系起来。

巫崖一听许大将军,已经收了手活活被对方又打了一拳,心里纵然不忿但不至于不能忍受,如果是徐天初打他,那巫崖不管什么理由都会反击回去,这是嫡出孩子对下位者一定要有的骄傲。

徐天放看了眼战不稳的许炎带着兄弟走了,心里却对徐天初更加不耻。

巫崖嗤之以鼻的吐口血,跟着徐天放离开。这一拳他早晚有一天光明正大的讨回来:“什么东西!我以为跟啸容天交过手徐天初能长点记性,看来是学会攀龙附凤了!许家孙少爷不过如此,跟那种人在一起!”

徐天放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向前走。

……

曲云飞在歌曲结束后直接追上了朱砂,见她正领着乐队离开,心里的一块石头慢慢的放下。

朱砂放下琴,额头上布了一曾薄汗,宝蓝色的宽大袖子如湖面上的荷叶摆垂在地上。

春江急忙为太后擦汗,不能让太后着凉。

曲云飞跟在后面静静的随她们离开,待到了朱砂的院子,曲云飞才避开众人从后面抱住他思念的人,手不自觉的搭在她的肚子:“辛苦你了。”说着轻轻的吻她的鬓角:“我爱你。”

朱砂笑笑,任他抱着忍不住调侃道:“你也辛苦了,在大军后面摇旗呐喊,谁有你辛苦。”

曲云飞把她转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发丝静静的站着:“我看他们用不到我,只有发挥嘴皮子功夫了,你没见,对方的鼓手被我说的险些敲错了撤退的鼓点。”

朱砂嗤笑:“您脸皮厚谁敢跟你比,大军怎么样,平静点了吗?”

曲云飞不知道:“有徐君恩和科斐在没有问题,这点事如果都应付不来,也不配在军中呆这么些年,你怎么会出现在前面?”

朱砂叹口气:“本来想出去透透风,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往广场走,就和春江跟了过去,这些战术看的多了当然能猜到一些。”

曲云飞笑着把她搂紧,用身上的披风把她裹住:“朱砂,歌曲很好听,不要太担心战争的事,回去后我和余展会安抚战死的家人,你现在只要心平气和的养身体,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所有人的荣幸。”

朱砂缩在他怀里看着零星降下的雪花,感慨道:“前面卧着只虎我睡的着吗?这两天金朔大概不会轻举妄动,他不能再有败绩,否则金国的气势会一落千丈,这几天调魏折戟去南燕城骂战,样子总要做足了。”

曲云飞心疼把她裹严,恨不得连头上的缝隙也堵上:“不用担心,剩下的交给我,大夫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比较重要,你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剩下的战事有我,你安心休息。”

朱砂拨开风衣,露出头来:“哪有那么简单,金国这几天一定会加紧调将,想着法的应付咱们的武器,恐怕下次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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