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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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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典墨本想拒绝,可是看着面前的人,他笑了:“好。”生在曲家,注定妹妹连个谈心的人都没有:“典心……”典墨根据自己的认识,突然想对即将入宫的妹妹说些什么:“等你入了宫,对万事不要强求,不去信人也不去害人,学会保护自己学会多看、不说。”

曲典心停下来握住哥哥的手,语气苦涩道:“小妹懂。”哥哥的意思她都懂,这也是为什么哥哥同在引德殿做学问却从未见哥哥被人邀请出游的原因,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懂。

“傻孩子,没那么可怕。”只是他们手中的权势太大。

……

春试和帝王登基以来最大的选秀同时开始了。

来自大夏朝各地的官员子女和学士学子纷纷踏足京师,百年不遇的热闹拉开了该有的序幕。

宫里终于要进小主子了,储秀宫、百华阁、西苑已经收拾干净只等着该来的人进来。

宫里的教习、大宫女已经准备好课程和用具,筛选来自全国各地的秀女。

冬江突然忙碌了起来,这次的主控大宫女是她,不能有丝毫差错。

宫女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商讨新一轮地位更迭:“你说我会伺候到谁?”

“还用说肯定是二品官员的儿女,谁让你平时最讨姑姑们欢心。”

“如有幸伺候曲太督的侄女就好了。”

“做梦呢,地位到了曲家小姐的高度肯定用自己带的贴身侍婢。”

“说什么呢!赶紧打扫!如果怠慢了各府的小姐、郡主你们担的起吗?”

众人一哄而散,储秀宫又开始一片忙碌。

……

第一批抵达京城的是四品以下官员的女儿,因为身份不够高,经过一道道筛选直接住进了西华阁。

但丝毫不影响这西姑娘的热情,她们热络的看着身边的新面孔、有好奇有鄙视、有羡慕有恨意。

宫里因为她们的到来瞬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入宫是多少女孩的梦想就是多少女孩灾难的开始,可惜年纪轻轻、远离京师的她们肯本不懂什么是怕,这个时候的她们憧憬多过落寞。

西华阁内,第一批抵达的秀女已经分配好房间,三人一间,一共三百六十多人,她们均要让皇上过目一遍,不合适的会遣返。

一间普通的卧房内: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由衷的赞叹,“姐姐,你的胭脂真漂亮?”她来自谷地,是大夏国数一数二的大城,人也活泼开朗的多,父亲是谷城侍郎:“我叫伍月。”

被称赞的人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的收回目光躺下了。

伍月嘟嘟嘴,转儿笑着看向一旁的女孩:“你呢?”

宁霜温和的回笑:“我叫宁霜,来自茶城。”

伍月惊呼:“就是被上告贪污的城镇!姐姐真倒霉,万一皇上迁怒,姐姐一定会落选的。”

宁霜被说的愣了一下,奇怪的人,就算是事实也没必要说。

刚躺下的人冷笑一声,身边就是太多奇怪的人才不得安宁:“宁霜睡吧,你也三天没休息了。”

宁霜闻言把东西放好挨着宁香躺下:“姐姐,你说娘想我们了吗?”

伍月瞬间跑过去:“原来你们认识?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伍月眼睛闪亮的看着她们,已经把她们划分为同类。

宁香蒙上头懒得理这种人。

宁霜回过头对她笑:“你不休息吗?赶路很辛苦的。”

伍月有丝伤感的摇摇头,换了地方她睡不着,突然伍月兴致勃勃的问:“你也睡不着是不是,不如我们去别的屋转转,走呀!走呀!”说着拉着宁霜的手往外走。

宁霜想拒绝又觉的不好意思,背井离乡的,由着她吧。

……

第一批秀女中容貌最出彩的是边疆雪山城的薛大人之女——薛绒,她的美丽不是小家碧玉亦没有谷城女孩特有的温婉也不见百王地女孩的睿智,她难得的有份野性,介于性感与感性之间像只大雪山飞翔的白色雏鹰,让人忍不住想征服、想驯养。

薛绒儿的画像已经被送达静心殿,虽然有几分失真但欣赏了快三十年画的朱砂已经心里有数,果然够味道瞬间把宫里的宫女比了下去。

朱砂又连着看了几位出彩的才收了起来:“不错,送到皇上那里去吧。”

“是。”

春江喜气颜颜的为太后揉揉肩:“太后,皇上要选妃了,您就是祖宗了,奴婢先给祖宗请安。”

朱砂摇头失笑:“你就会看笑话,哎,不过皇上确实长大了。”朱砂突然道:“前几日本宫新叫来太监呢,让他来揉揉,说起来是本宫对不住他。”

春江闻言直觉的看万福。

万福先一步道:“奴才这就去传。”

赵诚进来的时候仍然十分胆怯,尤其是跟在万公公身后他甚至不敢说话,此刻他脸上的伤疤已经被一张天蓝色的面具盖住,人也换了清爽的衣物,整体看上去虽然不似当初般可爱,却也颇有柔情的一面。

朱砂招招手让他过来,心里有几分愧疚,如果不是她当……唉,什么都不说了,她也愧疚不过来:“以后就在本宫身边伺候,如果有谁欺负你告诉本宫,本宫为你做主。”说着若有若无的看了万福一眼。

万福苦笑一下,彼此心里明了。

人人都会有恻隐之心,但前提是在可容许的范围内,而赵诚出现的时间恰是时机。他也重新走回了本就属于他的高度。

……

上书房内,夏之紫批完折子好不容易休息一会,荣安兴奋的抱着几张画像进来,献宝的呈现在皇上面前:“皇上,皇上,这是西华阁送给太后的画,太后过目后让人送来的,皇上要不要看看。”

夏之紫看荣安一眼没有接:“放着吧。”

荣安好奇,为什么不看看,皇上第一次选秀他很好奇,很想知道谁有此荣幸得到皇上的亲睐,类似飞上枝头的荣耀总能激起闲了的宫女太监的好奇:“皇上,您看看吧?万一太后问起,皇上也好回答。”

夏之紫放下茶杯,不感兴趣的看着他:“你想看?”

荣安本能的点头,发现不对急忙摇头,不看不看。

夏之紫淡淡一笑:“你看吧,看完跟朕说说你的体会,免得太后问起了朕无从回答,行了,你下去看吧。”

荣安苦着脸求饶,他错了还不行吗!

夏之紫却不是开玩笑,他对这些没兴趣,虽然他知道太后已经给了他很长时间,可对他来说还是不够,至少不该……“让你出去看!没听到吗!出去!”

荣安见皇上没来由的发怒,急忙抱着画像跑了出去,迎面险些撞上疏桐,赶紧拽上同伙,两人偷偷躲角落里翻画去了。

夏之紫把玩着手里的佛珠不经意的想到了那一晚,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似乎还有她的温度,直到佛珠转完一圈,他才站起来向龙案走去,表情已经没有任何变化。

……

流年的案子还未彻底宣告结案,但大体已经清楚,目前由余展跟进,说起来,玄元一年的门生中,变化最大的就是他。当初一位小小的学士,顶多还是一位在解元的名单中不会被提起的人。

如今已经顶替了曲云飞原来的职务,掌大夏朝的官员赏罚大权,更是曲家大力栽培的门生,由第一天上朝时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站于朝堂侃侃而谈的度量;由人人嘲笑的小人物,走到今天举足轻重的地位。话语间能令人兴亡的权势、笑怒间让人忌惮的傲然,已经让他变的稳重、智慧、贵气!

人人都知道当年的榜眼娶了当朝新丞相的女儿,且是太后主婚,盛极一时,余展十年来也只有一位妻子,据说疼宠有加并育有一女。

只有余展知道不是,十年了梁宛从未忘记过她等的人,无论他怎么对她宠她由着她,她均没打开房门一步,余展怕事情瞒不住才抱养了一名女儿说是自己的子嗣。

虽然这两年宛儿偶然跟他说话,吃饭也不在避开他,会对着他笑,他以为他和宛儿的生活会慢慢步入正轨,但是当他在审法寺的大堂上看到流年带来的判官时,心瞬间冷了。

那是位风采绝伦的人物,能跟在流年身边多年其文采和性情自然不在话下。

余展一眼就认出当年的他,他被赶出梁家时,他看到那个人抱着宛儿带着她玩秋千。

跪着人却没认出余展,刻骨铭心的爱恋消失时,他甚至不敢打听宛儿的一切,如今他只是北永县的一名小吏,此次进京不过是帮老爷澄清所有的来龙去脉。

卫昌隆跪在下面,依照在北永县写的折子,一字一句的在大堂上念出,字字铿锵句句有力,属于他们的公道他们一定会讨回来。

余展苦笑,难怪他永远走不进她的心里,卫昌隆这样的人想让人忘记很难,只是宛儿现在是他想珍惜的女人不是吗?

“余大人?余大人?余——”

余展立即回神,表情恢复如初,程序化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象征大夏朝审法最高机关的审法寺为茶城案定案,认定:北永县县令忠心帝王、爱护子民,特任命其为巡察使,调查钱家贪污案。

卫昌隆看向大堂之上,敬重的对余展一拜:“谢余大人明察秋毫。”


052 
余展苦笑,口气有些无力,他和宛儿好不容达成的共识就经不起眷顾吗:“起吧,是皇上恩德。”

卫昌隆微微的松口气,心想原来京城的官如此的好勾通,却也羡慕余展的平步青云,从一届榜眼做到他如今的地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也不敢想的事。

……

阴沉的天气更加昏暗,似乎印证要有雨似的乌黑一片,太阳还没有升起,夏之紫已经起床准备早朝的事宜,他从不认为自己天赋异禀,只是让自己比别人更努力。

夏之紫接过毛巾刚要擦手,突然停了下来:“你是哪个宫里派来的?”

清平跪下,声音有些颤抖:“奴婢本是工房的婢女,承蒙太后看得起调奴婢在身边伺候,望万岁不嫌弃。”

疏桐不动声色的为皇上系好腰带,看也未看清平一眼。

夏之紫放好毛巾没在说话,趁着天还早,翻了一遍奏折才向静心殿走去。

清平不明所以的跪着,直到皇上的身影消失在帝寝殿门口,她才站起来慌忙退下,心里暗暗警告自己面对这样的帝王不能出任何差错。

早朝的重点是北永县县令上调事宜,这也是流年第一次跪在大殿之上,面对此刻的朱砂和庄客。

威严的乾德殿内百龙齐飞,文武官员分列两侧,庄严的金玉装饰飞入天顶,绵延的龙型台阶上是大夏国至高无上的当权者。

流年足足愣了一刻钟,才诚惶诚恐的跪下,往日的气焰和骄傲荡然无存,甚至有份莫须有的胆怯,她就是当朝太后?十年来,果断支持新政、挤走四位老臣、料理天下的人竟然是她!

流年突然觉的他就是傻瓜,无知了、骄傲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当朝的最大掌权着是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料想当年女扮男装的少年是手握天下的太后!

庄客低下头,他理解流年的失态。

流年恭敬的下跪,惶恐自己不该此行:“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砂对他想不起什么回忆,她合上余展上报的折子,认命他一些新的权势范围让他下去。

夏之紫接口开始谈春试的事,可无论他提出什么意见和想法,群臣都会先看母后然后才会回答他的问题,其实十年来一直如此,只是今天看着分外刺眼。

朱砂异常敏感,多年的政治生涯对她来说从不是儿戏,夏之紫的转变她也记在心里,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她也觉得越来越不适合临朝,就趁他大婚后撤下来吧。

今日的早朝群臣很小心翼翼,他们对流年和春试都没兴趣,他们准备的重头戏是:

户部尚书苗光达出列道:“皇上,此次选秀乃帝王登基以来最大规模的选秀,微臣想皇上定能从中选出贤德之辈弘扬我大夏朝母仪天下的气度,请皇上定选一位才德兼备之女,做我大夏朝的国母。”

夏之紫闻言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摩擦,神态亦如刚才随和,声音不咸不淡的开口:“依苗尚书看,哪家的千金最合适?”

苗光达顿时觉得浑身发颤,这……这……得罪人的事他怎么敢说,苗光达顿时认为自己不该出来:“微臣不敢望断,还请皇上定夺。”

夏之停下摩擦的手指,模棱两可的笑容一闪而逝:“既然如此,朕自当会看着办,众爱卿可还有本要奏。”

曲云飞低眉顺目的看手里的官牌,心想皇上到底不是以前的皇上,朱砂怎么想呢?任他长大?

荣安尖锐的声音穿透乾德殿的大堂——“皇上有旨,今日朝毕!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曲云飞看向徐君恩。

徐君恩走过去:“怎么了?”

曲云飞把他拽到一边,躲过了众多以为他们商议后位的臣子,严肃的问:“边疆的士兵如果现在出征你认为胜仗的把握有多少?”

徐君恩表情也立即严肃,曲云飞不会问没有苗头的事:“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我大夏朝百万铁骑,定将——”

曲云飞赶紧拦住他,不是真的打不用义愤填膺:“天初此次去肯定和边境发生规模性冲突,你要不要考虑把他召回。”毕竟是姓徐,没必要的牺牲能省就省。

徐君恩表情不见妥协,关于战争徐家永不妥协:“能在战场杀敌是他的荣幸、能殉国是他的——”

曲云飞扭头走了,他果然不适合跟较真且想法古怪的人相处。

徐君恩也不跟曲云飞较真,他站在原地呆了一会,立即返回将军处,核算兵器储备和兵源力量,他始终相信,曲云飞既然如此问定有他问的目的,他虽然不聪明,但只要大夏国用兵他当仁不让。

……

大夏国有两大武将世家,最突出且让人忌惮的是徐家,徐家的铁骑和远攻箭队一定程度上打击了最常用的快攻和埋伏战,何况大夏朝,矫勇善战的将军无数,哪怕是新帝登基之初也没人轻易对大夏朝兴兵。

但不见得就没人想。

金国之内,负压千里的皇宫雄壮威严,浮天而起的十二条耸天圆柱庄严肃穆,雄壮的号角奏响了金国的黎明。

身为知名的战争大国,金国时刻都在战斗,却不影响他兴盛的国力。

皇宫中最庞大的建筑群内,一名高大的男人肃杀的站在金龙之前,眉宇间的煞气摄人心魄,手掌宽厚有力,长发束起,威严庄重。

他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案前的地形图,贪婪的停在大夏国的命脉上辗转揉捏,眼里的掠夺欲望从不掩饰却也多了份嗜血的光彩。

众人胆战心惊的跪着,猜到皇上野心的人额头全是汗水,进攻大夏国可不是玩笑,大夏千年基业,如果开战必不会有好结果。

身着龙袍的金朔何尝不懂,因为懂所以他只是贪婪的抚摸再抚摸却不曾动兵,但那种诱惑就像羊埋在狼的眼前,让他越加贪婪的想咬死、想将那浩淼的国土归于他的耗下、想试试他和那个女人谁更胜一筹!

金朔冷冷的收回手指,面容严俊、肃穆,即便好战也不影响他一代伟帝的评价,金朔的手指停在距离大夏朝边境的地方,心想暂且打这里解馋:“飞虎!”

一位身披铠甲的男人站出来,浑厚的声音充满威力:“臣在。”

金朔满目激动的按住他想攻打的地方,扭曲的五官依然肃穆威严,常年征战的气魄让他时刻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谈起战争更是让他全身都融汇着不可思议的激动,像从地底钻出的撒旦——诱惑、冷血、坚毅:“这里!打这里!”

“是!”飞虎是金国第二顺位大将军,跟着帝王南征北战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这类小战役不用他出马,他手下的人会为他们打开通向大夏国的门扉!

……

雪城,注定要是一个不平静的地方,可惜此次镇守雪城的是徐天初,是大夏朝太后一手扶持的武将,谁胜谁输谁说的清呢。

……

大夏朝内,朱砂坐在静心殿的大堂里,看着下面歌舞升平的乐曲,悠闲的喝口茶,既不过问春试闲事也不打听选秀的细节。

她只是素指轻抬,拨弄完自己的发丝,目光落在不断旋转的舞妓身上,心里却在压抑升腾的刺激。

朱砂心知肚明徐天初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金国的军队向石国踏进时,她就猜到金朔要动,哈哈,可怜的小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吗!正好现在没国事忙,陪他玩玩也算刺激,毕竟他也算难得的对手。

赵诚跪在软榻下,小心的为太后揉腿,一分一毫的力道依然拿捏的那么到位,纤弱的手指似乎有神奇的魅力,让朱砂忍不住放松,忍不住心潮澎湃、忍不住想试试金朔磨了这么久的利剑,但她知道轻易不陷民与战争,所以一忍再忍。

可她真的很闲,当她听说金国选中石国和大夏朝边境处埋伏时,久违的气息瞬间弥漫,令人怀念的悸动,忍不住想跑去看看,阔别了十年的战场是不是依然风生水起,依然血光依旧,难怪多年来他一直热衷此道。

赵诚不知为何,浑身打颤,太后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下面又是歌舞美景,为何他会觉的周围很冷很冷。

朱砂的目光落在赵诚的手上,他的手指不负往日漂亮,小指已经被人隔断可没有影响他的手艺,可见他暗地里怎样努力过。

朱砂突然按住他按摩的手。

赵诚吓的急忙跪好,不敢看天颜中的怜悯。

“为何没有放弃。”被抛弃了何须再练习。

赵诚突然哭了,泪水顺真天蓝色的面具滑下,竟有几分醉人的味道:“奴才……奴才担心太后哪天想起奴才传召,奴才一直在练……”

朱砂闻言目光重新落在舞池之中,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指头,是吗?

赵诚任太后握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似乎有数不尽的委屈,早已不知从何说起。

春江死死的握着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瞪着跪着的男人!谁不曾委屈,为何只有他的委屈放大给太后看!

……

徐天初疾驰的路上,突然一匹快马追上他们行进的队伍齐头并进。

徐天初不解的扭头。

飞奔中的巫崖直接把圣旨扔他怀里,面容严肃的开口:“皇上有令,从旁协助。”说完超过徐天初向前方奔去,不懈与徐天初同行。

可笑的可以,如果换成曲典墨,巫崖虽然同样不想靠近,恐怕会改成畏惧的后退!

……

京师越来越热闹,朗朗的读书声充斥在各大学堂的上空,春试把读书又推向了新的高度。

各大书院的暗争悄然开始,众多秀女的比较也有了初步的毛头,外表的优势和掠势成了衡量她们的标准。

其中薛绒不怎么受影响,反而因为她的绣品得到冬江的赏识住进了难得的单人房间。

陆陆续续第二批、第二批待选秀女入宫,储秀宫瞬间热闹起来,女人间的小心思,小势力悄然形成。

父亲的官职成了她们彼此聚集的指标,令人垂怜的位置成了她们共同的目的。

最后一批抵达的秀女是二品以上官员的子女,这一批的到来,引起了众多人的围观和众女人的猜忌,只因那代表权势、代表可以荣登妃嫔的骄傲。

“不就是比咱们出身好点,也没见多漂亮。”

“可不是,不知道皇上封了她们,会不会半夜做噩梦。”

“做噩梦怎么了,总比对的某些没脑子的人气死好。”

“你说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好薛绒想做什么!想留下来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

突然人群中让开一条路,薛绒诧异的看眼她们:“怎么还不走?姑姑们要训课了?”

一群人骤然围上去讨好,只因她们的品级如果没被选中只能出宫,讨好比她们受宠的人,成了她们搏出位的铁律:“薛姐姐,你看那些眼高于顶的官家小姐们来了,可没一个比姐姐你好看。”

“就是,就是。”

薛绒淡淡的往正在下轿的位置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心里有些松口气,即便没有比自己漂亮又如何,她们父亲的官职在那里,想要超过,恐怕她还要努力:“走吧,迟到了挨训。”

“是姐姐。”

待她们的身影走远,曲典心也在侍女的搀扶下小轿。

另一个轿子里也走出一位火红衣服的女孩,长的娇小可人可爱极了:“心姐姐,这里热死了,有没有水喝。”

曲典心赶紧拉下她乱忽闪的手:“注意点,这里是皇宫,你以为还是待选阁。”

“行行,都听姐姐的!但我真的很渴!给我水!给我水!都聋了吗姑奶奶要水!”

突然一个苍老的人影把她推开:“让开,我家小姐要过!”

宋岁艺立即急了:“敢推我!你当你——”

曲典心急忙按住她,谨慎的摇摇头:“不要。”这里的女子每个都不好惹,三江总督的女儿和守边大将军的女儿都在,弄不好就会种下祸端。

“本姑奶奶怕她们不成!”她的出身还没惧怕过谁:“姐姐,你别一直这么小心,出了事有本姑娘罩着你!”

曲典心摇头失笑,就怕有权势都罩不住的时候,曲典心看着越来越多的女子,突然之间握紧了岁儿的手,她突然怕,当各自的身份昭告天下时,她会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朋友。

曲典心突然怀念起在宫外的日子……

曲典心曾经依照正常的程序被送到宫外,跟许多二品官员的女儿住在一起,那个时候彼此可以不报身份,何况有些一品家的人不去,她不说没人知道她姓曲,何况一品家的只有卓心玉在。

曲典心一眼就能肯定对方的身份,也刻意回避与她的接触,她们两家本就不合,何必多生事端。

那个时候宋岁竹走入了她淡薄的生活,像一颗耀眼的太阳活的那么绚丽,第一次见面就没有隔阂。

“心儿姐姐,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典心诧异了一秒,才柔和的一笑,浓浓的书香气像化不开的优美言辞在心灵飘荡,却不见高不可攀的梳理:“好看。”

宋岁艺闻言急忙跑过去:“姐姐,你陪我出去玩好吗?我们明天就要进宫了好想买些东西。”

典心宠溺的笑笑,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怎么可能拒绝:“好。”甚至对这份要求带着感恩。

“姐姐真好,你知道吗姐姐,你可漂亮了,皇上一定会喜欢你的。”

典心但笑不语,皇上喜不喜欢,她们都注定是皇家的人。

……

另一边,朱砂被夏之紫带了出来,一身淡蓝色的衣服承托的她美丽高雅,说起来,这件衣服还是上次曲云飞强制送她的装扮,这次出来的匆忙便穿上了。

当时夏之紫看了她一会,她都以为紫儿会因为衣服不出门时,夏之紫还是出来了。

庙会上,夏之紫对什么都好奇,逮住什么都想对母后显摆,这份童心也只有在朱砂面前他才表现的理所当然。

朱砂看着对什么都稀罕的夏之紫,笑了笑默默的在后面跟着,印象中紫儿除了国事从不曾外出,想来他的童年也很没趣。

夏之紫见朱砂落后,停了一会等母后跟上:“娘,你不喜欢外面吗。”要不为何每次都不热衷:“今天有庙会,亦是春试第一天,母后不想凑凑热闹,顺便看看春试的质量,或者突然去监场?”

朱砂从不认为这是热闹,或许初涉朝廷时她也觉的好玩,但是看久了反而烦腻:“你若喜欢,娘陪你。”不怕把高进吓死就去吧。

夏之紫挫败不惜,转过头时,脸色的笑容荡然无存,他不喜欢这种无形中的距离感,似乎他们之间那道伦理的鸿沟永远无法跨越,夏之紫突然走进她:“娘,你看你身边的人。”

朱砂看了一眼春江、春月:“怎么了?”

夏之紫指指远处。

朱砂抬目望去,见几位小姑娘在挑选胭脂,惊讶的道:“你该不会是喜欢……?”才让她出来:“这可不……”行——

夏之紫含笑的拉着母后走:“乱想,我就是不挑也会看,难道你怀疑孩儿的审美。”

朱砂心想你是没美,清平在帝寝殿呆了半个月也没见有消息传出。

夏之紫不介意母后的想法:“其实母后看上去比她们都年轻,为什么母后不能像她们一样,开心一点,温柔一点,最主要的是,不要看起来心事重重,娘,儿臣很担心你。”

朱砂心想嘴贫:“你是想讨打了吧,难不成你让我对着朝上那些人时没来由的笑,如果那样估计你也已经跟先帝走了,哪有我们母子的今天。”

夏之紫就知道没得说,印象中母后一直都这样,做事不快不慢,说话不急不躁,似乎天踏下来她都有能力不动声色的补上去:“娘,我们去前面看看,那里人多。”

朱砂瞄了眼牌子,不动声色的跟着走去——赌场,她倒要看看紫儿进去能做什么。

就在两人的不远处,一名看似风流倜傥其实也算风流倜傥的年轻人截住了两位姑娘的去路:“谁家的小娘子舍得出来啊,不如陪大爷回家乐呵乐呵怎么样?”

女子看眼说话的人,淡漠的撇开头,眉宇间的美态和那份自信的默然,让她看上去向初绽的百合,清丽脱俗:“有何不可,这位大爷只要依照规矩向我父亲吏部尚书秋大人下拜帖,只要小女的父亲相中大爷的才情,小女子相信我父亲和皇上都会成全这门亲事。”

说话的人闻言瞬间脸色扭曲,急忙撤离她一米之外,不甘心的要走。

突然人群中又走出一位男子,娃娃气的脸看起来十分可爱,但透着一股难言的精明和气度:“姑娘,在下听说秋大人家的女儿天生体弱,不适宜出行,敢问姑娘为何能在街上行走。”

苗帆拽拽他,小声道:“算了,人家姑娘也不容易,冒充下你妹妹也实属无奈。”

流里流气的公子见有人出来说话,不走了,他也想起,秋家小姐不善行的传闻,这位姑娘分明没有,想骗他!以为他好欺负:“对!秋小姐从不出门你怎么出来了,何况你爹是吏部尚书又如何我叔还是大法寺执掌呢!去拜访你们怎么了!”

此刻夏之紫已经抱怨的从人堆里出来:“娘,整我很有意思吗说?”

朱砂严肃的想想:“确实有意思。”

夏之紫刚想耍耍小性子,却见前面的场景更乱,拉着朱砂围了过去。

白鹭放下手里的千千结,抬起头看眼苗帆二人平静的道:“说我不良于行有些夸大,不过是不喜外出而已,两位公子,如在下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两位见谅,但,在下只是一届女流,就算不是秋大人之女也是此次进京的秀女,两位何必让这位公子,惹下不必要的麻烦呢?”

不待秋凯归说话,流里流气的男人开口了:“果然不是!敢吓唬老子!你当老子怕吏部尚书不成!怎么!陪老子喝一杯当赔礼如何哈哈!”

白鹭不想纠缠,此次她是借探亲的名义出宫不能出什么乱子,白鹭直觉的要走。

男人不放,无论白鹭从哪里绕他都堵过去,就是不放行。

夏之紫想光天化日果然有这样的无耻之徒。

“不要以为自己是圣君。”

夏之紫直觉接口:“孩子从不对号入座。”

白鹭尽量保持平静,跟这种人生气也于事无补:“这位公子,何必为难在下,在下是待选之身,就算选中的几率低,此刻也是天家的人,公子就不顾及几分天家的颜面吗?”

朱砂不经意的看向夏之紫,发现夏之紫的目光一直在女孩身上,又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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