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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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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笑着闪躲,曲云飞不依不饶的闹她,静心殿瞬间充满了她悦耳的笑声和难得的温馨气息。
春江站在门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喜欢这样的太后,这么多年太后一个人独撑,人人都只看到太后的光彩却不见她的劳苦。
……
八进八出、三城六套院的豪门大户内,一身华服的楚遗海握着手里的叶子,坐在亭子里发呆,他回来后鬼使神差的打听了很多人家,均没听有人在京师见过那位女子,莫非是他见鬼了,但那么多人看着不是吗?
楚遗海抵着下巴看着远处的燕子,思绪不经意的飞回那个午后,带着三分忌惮、一分倾慕,傻傻的乐了。
“少爷!少爷!不好了,小夫人要让老爷罢免你在船行的位置。”小妇人是想彻底玩死大夫人和嫡少爷,给她儿子扫平道路!
楚遗海一愣,眼神顿时变冷,她未免欺人太甚!想斗是吗!那就看谁死的更快!楚遗海心想,如果他在家斗中输了,就再也没有打听她是谁的资格了是吗?
太阳刺目的照在他身上,落寞中多了份坚强,柔弱中有份执着。
他是没用但谁又天生有用。
……
虎卧虎啸的朱门府邸,象征权势和荣耀的勋章熠熠闪耀,这一片是大夏朝一品官员居住地,平民在一里外已禁止踏入。
徐家大宅的虎像威武凶猛,威严中永远不见柔和,大俗大雅的装潢完全能看出徐家不怎样的品味,却丝毫不影响徐家在大夏国子民心中的地位。
徐天放和徐天初的关系很微妙,这种微妙在于徐天放对天初的态度。
徐天初年中将被太后调遣去守边,这对徐家人是多大的诱惑文官永远想不到。
徐君恩知道儿子要走,屡屡把他叫到书房谈话,他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徐天初静静的听着,每个细节、每种可能发生的危险认真的向父亲讨教,他不想让太后失望,酷似父亲的他,站在父亲的桌案前几乎护住了一半的阳光。
徐天放说不上为什么会站在书房外,父亲,对他来说是那么陌生,这么多年父亲从未传召他去书房超过三次,一直以来他认为父亲本就如此。
可为什么这次……看着他从不在意的人如今被父亲一次一次的叫进去,徐天放站在门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他做的不够多吗!为什么父亲宠爱的不是他!
徐天初与父亲谈完,慢慢的关上门出来,里面亦是他畏惧的父亲,他怎敢不敬重。徐天初回身的瞬间,看到大哥急忙要行礼。
徐天放冷漠的转头就走!心里不知道在气什么!
后院内:赵芮希天生看不惯徐天初他娘,她一样不满意老爷重视狐狸精生的儿子胜过自己生的:“气死我了!她以为她是谁,不要以为生了个得太后宠爱的儿子,将来徐家就是她的天下!大夏朝还是姓夏休想攀龙附凤!贱婢就是贱婢,永远不是主子!”
徐天晴无声的低下头,母亲多年来一直如此,无论会不会让父亲颜面扫地她依然故我:“娘,别说了,天初哥他一直很努——”
赵芮希瞬间瞪向女儿:“闭嘴!你懂什么!他也配是你哥,你给我记住你这辈子只有一个哥,是徐天放不是野种。”
徐天晴闻言无声的低下头,纵然不欣赏这样的母亲,但也已是她的母亲。
赵芮希骂完就后悔了,立即过去给女儿说好话,女儿可是未来的妃嫔,以后见了都要参拜怎么能得罪:“娘不是说你,娘是告诉你,下人就是下人,永远不是主子,懂吗?将来你就是主子,说不定是最尊贵的女人!”赵芮希已经开始幻想女儿可能为她带来的地位。
徐天晴温软的点点头,可在她心里人从无高低之分,天初亦是她想护着的人。
……
夏之紫推了自己的寿宴,他不想在母后为先帝敬香时大肆操办,这么多年就像母后从不过寿一样他也不想。
朱砂不同意,这次寿宴事关重大,何况又不是单纯的寿宴:“不行!”朱砂果断不许。
夏之紫讨好的靠过去帮母后揉揉肩:“娘,劳民伤财,朕还未亲政,规格上不能超了母后。”
朱砂不悦:“你是皇上!”
“可儿臣也是母后的皇儿。”
朱砂无奈的苦笑,这孩子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随你,选秀的事可不能推,下个月初各地官员的子女会陆续来京,你这次给本宫擦亮眼睛找个贤惠端庄的皇后。”
夏之紫眼里的威严一闪而逝,试探的道:“母后真放心交给儿臣选,不怕儿臣选个母后不待见的。”
朱砂心想这孩子想套话:“只要你喜欢母后都满意,只要你别带个乞丐回来说非卿不娶,母后就知足了。”
夏之紫羞涩的低下头,十足的像个孩子:“儿臣没那么低的品味,但……母后心里就没有……”
朱砂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装似不经意的反问:“你会听话吗?”
夏之紫放开搭在母后身上的手,蹲下来与太后齐平,神态异常认真:“如果母后心里有人选,儿臣一定尊令,但……母后……”夏之紫斟酌着用词,小心的试探道:“儿臣如果现在立后岂不是显得母后老了,不如等儿臣大一些或者等儿臣跟她们相处久了再立后,这样母后也能帮儿臣看看,母后觉的如何?”
朱砂闻言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夏之紫无惧的对上朱砂,这是他想为自己争取的,哪怕母后发怒他也想试试。
朱砂淡然的移开目光:“但凭你高兴。”到底是有自己的注意了,何时起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凝视改变自己的看法了,皇不皇后岂是紫儿说了算,看来是让自己说服那帮老臣不要递立后的折子,哎,小兔崽子歪脑筋动的挺响亮。
夏之紫微微的松口气,熟不知为了这句话,他练了多少个说服母后的理由,如今一个都没用上,夏之紫心虚的移开话题:“母后。”
“恩。”小狐狸又想问什么?
夏之紫道:“您最近是不是喜欢听曲,听说艺技的人很得母后的欢心,儿臣想,难得母后有喜欢的,不如趁机为母后扩充乐师如何?”只要她喜欢,什么都行。
朱砂心想他成天忙完国事还有精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到是精力充沛:“紫儿,我们好久没骑马了吧?”
夏之紫不明白母后为什么岔开话题,母后不是喜欢吗:“恩。”
朱砂才不喜欢歌舞,如果不是某人兴致高昂她一曲也不想听:“咱们去跑一圈。”再不活动真老了。
夏之紫眼睛陡然发亮:“真的?”
050
朱砂奇怪的看他一眼:“本宫什么时候骗过你?”
夏之紫故作思考的想想:“也是。”
御用赛马场从夏之紫登基至今扩建了六次已经颇具规模,嫣然成为这些孩子们斗马演战的场所,朱砂平时不常来,零星的几次也是验证他们的成绩。
夏之紫换好衣服出来,身后站着朱砂送他的良驹,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器宇不凡!他却闲闲的看朱砂一眼,似真似假的道:“母后风采依旧。”
“比不上你们年少轻狂,你就嘴贫吧。”朱砂笑笑,抚摸着海阔苍老的身体,虽然已经不能跑了但还是被她牵出来,只是不打算让它参赛:“紫儿,如果你输了别忘了为母后舞《剑飞天下》。”这小子还是很小的时候见戏子舞,学来表演给自己,可是大了以后,坚决不跳了,说是奇丑无比。
夏之紫脸顿时绿了,他当初傻,母后还提:“如果母后输了,今晚可要陪儿臣共进晚餐。”
朱砂自信的看他一眼,翻身上马:“有何不可!”
夏之紫轻松跃上,看似无所谓的神情却有必赢的信念。
锣声响起。
两匹马飞速而出,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名驹如两枚张满的弓脱弦而出,瞬间消息在众人的视线。
荣安心慌的四下看看,额头已经冒出冷汗,心思却不在跑远的皇上身上。
夏之紫跑的很快,长期的训练加上他从不服输的个性,超过年久不运动的朱砂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还是让了一刻钟后费力直追,远远把母后抛在身后,却在第三个转弯的地方又慢悠悠的等她。
那是一种恍惚的错觉,他从不知有朝一日他竟能在母后最擅长的活动中有如此优越感!
朱砂的骑术的确退步了,但感觉仍在、精神仍在,朱砂认真的飞出。
夏之紫立即策马狂奔,待夏之紫快冲出终点的时候,身后的叫喊让他快速从马上跃起向身后的人冲去!
夏之紫牢牢的把朱砂抱在怀里稳稳落在地上,目光冰冷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大胆!来人!还不将此人拿下是!”
赵公公惊吓的丢了手里的珠子,惶恐的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
朱砂已经稳定,只是刚才看有人影冲出了本能的喊了小心,是紫儿太小题大做的把她移开马匹:“抬起头来。”
赵公公不敢,浑身颤抖的缩卷着自己,不忍冲撞凤颜:“奴才貌丑,不……不敢冒犯天颜……”
夏之紫不耐烦的看着地上的人:“太后让你抬头就抬头!你敢抗旨!”
朱砂离开紫儿的臂膀,心想他今天吃枪药了,刚才的惊鸿一瞥她已经发现此人的面目有问题:“抬起头来,本宫恕你无罪。”
赵公公突然很胆怯,他怕眼前的人不记得他,更怕让天家看到自己见不得人的一面,他突然想跑,他宁愿让太后只记得他以前的样子,哪怕太后永远想不起来他,也不想如此不堪过。
夏之紫见他不动,冷声道:“来人!把他脸掰起来!”
荣安已经心跳加速,快了,快了,干爹会发现吗!
赵诚惨绝的脸瞬间呈现在朱砂面前,狰狞的伤疤像两条嚼碎的虫子盘卧在他的脸上,一颗颗类似米粒大小的扭曲坑点赫然可见,朱砂强忍着胃里翻腾的食物撇开头,太久不见这些受不得。
万福异常冷静的看着此人,只是目光似有似无的在众人身上扫过。
荣安很怕,但惊讶和嫌弃的表情又表现的很到位。
春江心里陡然一惊。
荣安已经六神无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露出马脚。
片刻,朱砂的声音略点惋惜的响起:“怎么弄成这样了。”如此漂亮的眼睛却……
赵诚认命的跪好,天家忘了他,忘了就忘了,他不想让天家想起他此刻的样子,突然他不想说话了、不想按照原来的布局走下去,就这样消失未尝不是对自己以前的肯定,毕竟他曾经受宠:“奴才斗胆冒犯了太后,奴才罪该万死,奴才这就去刑房领罚。”
夏之紫冷静的看着他,虽然他出口的话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内容,此刻的他依然面无表情。
朱砂反而开口了:“春江,本宫看他有几分眼熟,你可记得?”
赵诚闻言眼泪不期然的流出眼眶,太后记得,太后竟然记得!
春江谨慎的看万福一眼。
万福平静如初。
春江硬着头皮道:“回太后的话,记得,玄天历二年时有个为太后按摩的小太监,不就是他吗?奴婢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份恩情她给了,希望他能记住!春江看向赵诚的目光冷了几分,她不相信这是意外,只是不知他怎么打听到太后今天会来这里!
朱砂也恍然记起,往事一幕幕回转,才发现世事无常,她记得他……是位很精致的少年,那种精致让她有几分恻隐之心,想不到却……“明日收拾一下,还来静心殿伺候吧。”
朱砂说完带着众人走出赛马场,马匹已经被侍卫牵回去搭理。
赵诚哭着蹲在地上,错综复杂的情绪让他心里承受不过来的疼。
夏之紫看了后面一眼,跟上:“母后,还是给他个闲差算了,他的容貌……”
朱砂看他一眼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你功夫不错,回头该赏赐徐君恩。”只是被他按了一下,腰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下手没个轻重。
夏之紫见母后不答,知道她不想自己干涉静心殿的奴才。
春江见太后扶腰,担忧的询问:“太后,是不是刚才伤着了?”
夏之紫闻言立即收回思绪,紧张的要检查:“怎么了,母后伤着了吗!母——”
朱砂赶紧把他拽起来:“没事,小伤。”
夏之紫还是很担心,早知道他就——可恶的奴才竟然真敢冲撞母后!
春江突然笑了:“皇上,您气谁呢?太后腰上的伤可是您咬的,皇上要气该气自己这么大了还跟太后撒娇,呵呵。”
其他人闻言应和的笑笑。
大多是跟了太后皇上多年的人,偶然的玩笑可以开一下。
夏之紫顿时脸颊通红,似乎想起了某种可能,血液瞬间冲到脑海尴尬的垂下头,却小声腼腆的在母后耳边问:“还疼吗?”
朱砂闻言愣了一下,顿时笑了,不可遏制邪念顿生,笑的更加开心,瞧这孩子问的话暧昧的让人想欺负。
众人见太后笑,纷纷跟着笑皇上孩子气。
夏之紫浑然不知自己哪里逗乐了母后,但是看她笑的如此开心,心里骤然很舒服,母后笑起来比他的龙椅还漂亮……“再笑朕把你们统统赶出皇宫。”
朱砂见他赌气更乐了,却强制自己不要笑,皇上吗,面子还是要给几分:“好了,好了,不笑,我们紫儿大了,不闹笑话了。”不知他成人后问自己的女人疼不疼时,是不是也会笑岔气!
夏之紫真的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只是看着母后忍着笑更火大:“母后!你还欺负儿臣。”夏之紫说着就要按朱砂的伤口。
朱砂急忙闪躲。
夏之紫不悦的追:“欺负我。”
“怪你太可爱了,呵呵。”
夏之紫三两步逮住母亲,力量上的优势让他轻易把朱砂困在臂膀肩,得意的笑道:“逮住了!说你笑什么。”他没用尊称。
朱砂也不注意,刚想再诋毁夏之紫两句说。
不远处的的两个人影,让朱砂恢复了上位者的威严。
夏之紫也立即站定,冷静的扶着母后站好,刚才的气息瞬间烟消云散。
曲云飞淡然的看徐君恩一眼。
徐君恩低着头不知道再看什么。
曲云飞没有多想,只是皇上刚才的行为超出了他的估计,有些错愕,他们在做什么?有必要挨那么近,但曲云飞心里又说服自己,夏之紫还是孩子只是跟母亲撒娇而已,未免想多了。
何况皇上就是皇上,太后就是太后。
曲云飞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跟着徐君恩一起向朱砂走去:“微臣见过太后、见过皇上。”
夏之紫无意久留,看也没看曲云飞一眼,这么多年始终如此,他不认为他们之间有解释和合作的必要:“儿臣告退,晚膳儿臣会吩咐御膳房准备,告辞。”夏之紫说完走了,母后永远是他的母后,可臣子关系却不见的永远是臣子,曲云飞!大夏朝始终姓夏!
曲云飞亦习以为常,他们这种模式是入朝之初开始,原因大概就是帝王和臣子的关系不合,其他的也没什么,但就是说不清为何,这种不合能持续真么多年。
此刻的曲云飞打死也想不到,此刻的夏之紫为何讨厌他。
待皇上下去。
春江不知为何觉得空气有些堵塞,她故作不悦的看徐君恩一眼笑道:“徐将军可欠奴婢一枚元宝呢?”
徐君恩闻言尴尬不已,他没银子,真的,要不把手里的官牌给她。
曲云飞看眼朱砂,心里竟有些不舒服吗,他神经病吗!跟一个孩子吃醋!曲云飞越来越鄙视自己,可夏之紫刚才的离去又让他心生隔阂。
【宝贝梅梅,生日快乐。】
051
朱砂不经意的看眼曲云飞一眼,不解他发什么愣。
万福没注意他们,他在想赵诚,并不是担心赵诚得宠后报复,而是不想他们的恩怨牵扯不必要的麻烦,静心殿的格局绝不能影响太后的心情。
朱砂拍拍腿脚上的土,准备回去再换衣服:“有事?”朱砂说着向静心殿走去。
众太监宫女立即跟上。
曲云飞回神:“流年回京了,现在关押在审法寺,是否现在提审。”
徐君恩不是文职,这些事他基本可以不管,但春江的心情他不能不管,因为直接影响他拿第一手资料的速度:“你真要一锭银子?”他怎么又忘带了。
春江被问的一愣,继而更加想笑:“如果徐将军赏赐,奴婢愿意笑纳。”
徐君恩见状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没听说是玩笑,不好意思。
朱砂本想说带到静心殿,但想想还是给紫儿试试比较合适:“不用了,直接移交上书房,看看紫儿怎么处理,让余审法多做协助,你没事也给皇上点意见,这是他第一次处理这么大的案子,你们多给意见。”茶运贪污可大可小。
曲云飞应下,至于皇上会不会传召自己只能另说,皇上估计不会想起朝堂上还有个自己。
朱砂放心了,曲云飞答应的事一定会办的妥当:“就是这事?如果没事本宫先回去了。”
曲云飞本不想问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皇上刚才……在做什么?……”
朱砂疑惑的想你没看吗:“赛马。对了,徐将军。”
徐君恩别开曲云飞立即拱手行礼:“太后。”
朱砂赞许的看徐君恩一眼:“皇上的马上功夫越来越好了,多亏你教导有方,传令下去,今年新进贡的春茶赏赐徐府一些。”
徐君恩急忙谢恩:“谢太后恩典,皇上自幼勤勉,微臣不敢居功,皇上勤学多才,将来必定是我大夏国的一代伟帝。”
朱砂闻言笑了,紫儿在众大臣心中能竖立如此良好的形象,她也与有荣焉。
曲云飞敬谢不敏,虽然话不假,只是皇上的心情难以把握,不过,曲云飞不敢跟朱砂争论皇上的问题,只能好心帮徐熊提醒句:“太后,不如送徐将军一把菜刀绝对比送新茶对徐将军有杀伤力。”
徐君恩瞬间踹曲云飞一脚。
曲云飞轻描淡写的躲开:“天气真好,本官也想骑马。”
朱砂淡然的向前走,他们愿意怎么样怎么样。
……
流年的张扬来自他良好的出身和博绝的才学,身为北方茶城的第一大贵族且能任此方县令,可见他并不是只逞口舌之快的文人。
十年来,对北永县他一直很努力,虽然性情难以捉摸却为茶城做了不少事,此次被检举面圣,他的心情阴晴不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
三天后:
曲典墨、徐天放、苗帆、顾事齐齐聚在上书房商讨流年的案子,这是太后第一次派下实质性的任务给他们,也是考验他们能力的机会,做的好与坏可关系到他们老爹的颜面。
众人的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小心行事多用脑子,能不能有好位置就靠他们此刻的表现。
徐天放为此找来了关于流年的所有资料,昨天他看了一夜,今天精神还有些不好。
“我爹唠叨死了,又不是大案。”
“我爹训了我半夜,差点起不来。”
“我爹还不是一样。”
徐天放面容千篇一律的冰凉,只因他爹没有找他。
曲典墨只是翻着一本小折子,神色悠闲自在、举止清闲幽静,若论气度和深度,这些孩子中曲典墨堪称第一。
只是或许他的家事和身份太高,很多孩子并不主动跟他交往,或多或少带着几分忌惮和对曲家的畏惧。尤其是曲云飞上台后,处死的臣子只多不少,肯主动跟曲典墨攀谈的人几乎没了。
曲典墨也不主动挤入他们的小群体,他明白他的加入会让他们玩的不高兴,曲典墨还知道,如今曲太督没有子嗣,他无疑是曲家这一代的支柱,将来内定的四大要臣之一,别人不喜欢他的心情他理解。
小时候的曲典墨很想跟他们玩,但多次打扰他们的雅兴后他再也不敢主动靠近,渐渐养成了他独来独往的性子,人也沉默不少。
苗帆脾气犟,折子才看了一半已经开始叫嚷:“皇上,分明就是流年所为,仗势欺人、打击同僚此人不除难正法纪!”
顾事认真的看完,眉头微微蹙起:“臣子到不这样认为,虽然证据确凿,但单凭一个人的意愿达不到如此广灾的效果,臣子认为,还是小心为妙,不如传召流县令觐见。”
秋凯归亦认为这样妥当,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定夺。
夏之紫看向徐天放。
徐天放也觉的还是问问合适。
夏之紫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多在曲典墨身上停了一下才传旨:“传流大人上殿。”
流年已经不再年青,可曾经的傲骨现在依然未减,只是在朝中做了几年磨平了他不少菱角,如今的他狼狈异常,虽未被用刑,但衣衫凌乱、不复往日风采:“罪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曲小少爷说。”流年向曲典墨问好纯粹是文人间对最大文学圣者的恭敬。
可无形中拉开了曲典墨与众人的距离,这种距离让下面的人听了屡屡不爽,但逼不得已的曲典墨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别人的尊敬也值得他尊敬!
夏之紫无意寒暄,直接把折子递出:“你可认罪!”
流年看也不看,孤傲的性情始终如一:“要杀要刮一句话!微臣不怕去见先帝!”
下面的小臣子闻言纷纷对流年不满,如果不是皇上仁德,早把他拉出去砍了再说。
徐天放隐隐皱眉,此人态度太差。
曲典墨无动于衷,依然再看历年来流年报给京师的折子。
流年话落,疏桐急忙进来:“皇上,庄大人求见。”
夏之紫嗯了一声,其实流年目无尊者的行为,夏之紫并不在意,他只是看似无意却有意的玩着手里的佛珠,发现母后喜欢的这些小珠子果然有趣。
流年见皇上不说话,拧脾气又上来了:“既然要定微臣的罪,何必假惺惺的把微臣招回来!不怕脏了京师的地面!”
夏之紫手里的珠子顿时一停。
众人纷纷开始责骂流年目无法纪。
夏之紫看着他们,似笑非笑的开口:“传庄大人进来。”同年的解元看来是来求情的,至于流年说了什么,夏之紫根本没听,因为他心里已有定案只是看谁能让流年说出来而已。
庄客的言词无疑是为好友求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极尽说服之能是,可以说能说的他尽量说了,接下来就看好友的悟性。
他真心希望好友改改他不辩解的脾气,毕竟每个人都不是圣人,不能了解他的为人。
流年看着庄客跟皇上辩解,心里有丝愧疚,可他是外臣,一次两次可以辩解三次四次他亦能忍受,可是三人成虎,他不是每次都有来京辩解的资格,还不如趁此次机会离开朝廷,或者死了算了。
庄客不想让他错失一展抱负的机会,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值得臣子去效忠的明君。
几轮言辞下来,对流年并不利,流年的不合作本就触怒了夏之紫,夏之紫之所以现在忍耐是知道这里面有不对,但是流年如果不说说谁知道错在哪里。
徐天放冷淡的撇开头,心想此人太自以为是,就算是当年的曲太督也不会对自己的顶戴乌纱如此不在意。
夏之紫几乎没耐心的想免他的官职,但只是笑笑,没有动。
苗帆已经气愤的站出来建议押入天牢永远不得保释。
曲典墨在众人僵持时合上最后一道折子开口了:“皇上,茶是北永县的根基,更是大夏朝的商道良线,流县令为官十载,功绩和刑案都有不俗的成就,据臣子所知,流大人家是百年基业,自幼跟随父亲学茶,臣子在流大人上奏的折子中不难看出流大人对茶叶倾注的心思,流大人虽然难免性情怪张,当年也触怒过家叔,但是一个对茶用心的人,臣子相信他亦不会有多余的心思,请皇上容许臣子问流大人几个问题。”
夏之紫闻言手里的珠子重新开始动,微微的点头。
庄客心里七上八下,对这位小少爷他是听说过,可不知他是要做什么。
流年认定就要抵抗,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开口。
曲典墨走下来先对皇上行礼,然后对庄客流年见礼才慢悠悠的道:“流大人是典墨的前辈,如多有冒犯请流大人见谅。”
“哼!”
徐天放看着曲典墨,印象之中的曲典墨永远没有变过。
曲典墨肯定的看向流年:“玄元历五年,流大人曾弹劾一位钱小吏,此小吏挪用衙门开支、鱼肉乡里,当时流大人解任了此人的官职并未处死,可有此事?”
流年不置可否,陈年烂事谁记得。
曲典墨继续:“不知流大人发现没有,自从那年后,您上奏的折子中对茶叶的描述和字里行间的倾慕少了,凡夫俗世和脾气却一点点压制您早期折子中的淡然,甚至最近的一本奏折,流大人放弃了对您终生追求行业的肯定一味的在写县中琐事,臣子想提醒流大人,或许此人就是你该谨慎的重点,因为文字不会说谎,就像不属于别人的文字,怎么仿照都仿不出本人的心境。”
流年诧异的看向此人,他才多大!竟然能到文字中的精髓和爱恨。
曲典墨肯定的看着他:“流大人你的笔累了。”
流年闻言心底一阵惊慌。
庄客感激的看眼曲典墨,心想,不愧是曲家的小少爷,果然对得起大夏第一圣的评价。
流年固然固执但是对同类中人他又由衷的敬仰,这也是他为何会跟庄客成为好友的原因。
流年苦笑一下,是吗,曾何时起他忘了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甚至不曾再带着茶农走过茶庄,流年看眼站着的曲典墨,这孩子多像当年的他们,同样意义风发,同样自信傲然,只是眉宇间的轻愁为何,身为曲家的少爷他烦闷什么。
徐天放低下头,他不是出身文家,不懂文字倾注下的心神,或许不能说他不懂,而是没有人提醒他,没有人告诉他一个天天起床都要在文圣碑前跪一刻钟的家族,对文字是怎样的敬重!
徐天放羡慕曲典墨,他也不懂这种羡慕夹杂的什么成分多一些。
流年开口了,娓娓道出钱氏家族吞并贡品、私售出朝、官官相护的黑暗交易,他当初不是不报而是觉得没人会信,钱侍郎是工部尚书顾和泽的小舅子,他的弹劾往往半路就被压下,如今钱家想置他于死地,他以为只有忍了,但他还是说了。
顾事当场就懵了,不明白怎么会牵扯到他舅舅,顾事眉头一皱跪下:“但凭皇上处置!”
曲典墨退了回去,他如一本书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可有可无。
夏之紫让流年画押,命人带了下去,临走前拍拍曲典墨的肩,他亦心知肚明,有些家族有些人的成功一定有其中的理由。
可是曲典墨的表现只会让众人离他越来越远,一个能凭十份奏折看出如此多东西的人,谁还敢让他改写文字,毕竟没人愿意把一切剖析给一个外人看。
曲典墨习以为常,他本以为可以不说话,可他知道皇上需要什么,或许曲家走到他这一代实在有些失败。
……
狮子镇守的曲家府邸,是真正的仿宫廷建筑,里面的格局和景致均体现着曲家多年的品味和悟性,即便是每个下人、每个动物似乎都沾染着曲家的文气。
曲典心见哥哥回来笑着迎上去,却见哥哥脸色不好,笑意慢慢敛去:“哥,怎么了?”
曲典墨揉揉俊逸的眉心,觉的自己总做不好所有的事:“没事,该选秀了,不好好在阁楼刺绣,怎么舍得出来。”
曲典心闻言挽住哥哥的手:“我想去花园走走,哥陪我好不好。”
曲典墨本想拒绝,可是看着面前的人,他笑了:“好。”生在曲家,注定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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