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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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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认真的回视,看着夏之紫陌生又熟悉的坚持,似乎看到了夏显驾崩时混乱的国家局势,为了女人的帝王,最后有几个有好下场:“本宫的江山不给一个满脑子女人的男人!”
“你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还是在骗我!你跟本没想过接受我,你从来没让我等同的站在曲云飞的高度!”
朱砂这次看着他没有说话,她和曲云飞之间也是多年后习惯的相守,若说痴守她的人,她从来不缺,如果每次都动心,她该爱的人岂不是很多:“你关不了我多久?”
“你威胁朕!要不要试试看,是朕能赢,还是曲云飞更高一丈!”
朱砂平静的挣开夏之紫的怀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么,你是想和千门殿三万精兵为敌,看看是他们的武装厉害还是你的江山更稳固!”
夏之紫震惊的看向朱砂:“千门殿……”千门开千阙谷,天下二分,一份姓千:“曲云飞跟千门殿有什么关系!”
朱砂傲然而立:“连他的出身你都没怀疑过,你还敢说你有能力?夏之,紫当你达到一定高度时不要以为已经看到了希望,往往接下来的认识更让你无错!”
“教训我!”
“我教训不教训你,你似乎都该想想,怎么对付接下来的曲云飞,想必皇儿也不是孤陋寡闻之人,我就告诉你,如今千门殿之主正是曲云飞,你以为你现在得罪他是明智之举吗?还是说,皇儿已经做好了拱手天下的准备!”
夏之紫看着朱砂胜券在握的笑容,再一次觉得她是那样远,每次他以为他可以的时候,她都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就像小时候他以为已经解答出了最困难的问题可下一题却更让他无知,朱砂就是永远有能力打击他的人。
朱砂转过身:“本宫累了,你下去吧。”
夏之紫突然拽住她的胳膊,神情狰狞坚定毫无惧意:“朕就试试千门殿有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如果朕赢了,你还是夏国的太后,永远永远留在皇宫哪怕依照你的意思做我一辈子的母亲你也必须留下;如果朕输了,朕拱手河山给你!”
“夏之紫!你把夏国当什么!”
“当你驾驭在我身上不得不承受的负担。”
212两子
“果然是好儿子!本宫祝愿你早日解脱!”
夏之紫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气的摔碎了手里的佛珠!“荣安!荣安!——”
荣安赶紧跑进来:“皇,皇上!”
“你去告诉太后,不是该没生过她就是没生过我!”
荣安闻言哪还敢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吭都不敢再吭声。
夏之紫大怒:“放肆!让你去听到没有!滚过去!还不滚!”
融安被踢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皇上不清醒不代表他不清醒,宏德太后什么性格,如果惹怒了太后,谁也别想好过,皇上何必为了太后跟男人的权利过不去!
夏之紫砸了一遍帝寝殿才气冲冲的回了上书房!
……
金竹殿位于后宫西北方向,早晨的阳光照入恢弘的宫殿时,金竹殿外围也升起朦胧的金雾。
小叶子端着梳洗的清水进来,见主子自己在整理床铺,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娘娘,您怎么能亲自动手,您是主子这些事该奴婢们做。”
淑妃笑着收开手,向水盆走去:“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跟了我这么久,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勤奋。”
小叶子调皮的笑了笑没有解释,以前跟着小姐东奔西走的行医,当然没这么多规矩,有时候她都睡了主子还在研究医术,何况小姐带她像亲姐妹一样,哪有那么多规矩。
可这里宫里,开始她还可以依仗小姐的宠爱,不遵守这里的规矩,但她们所有人都嘲笑小姐不懂规矩,太后的一次传召和贵妃娘娘派下来的教习让她认识到,这里不是府中,她必须懂事,小姐才能让人尊重。
淑妃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叶子,我的那本《医者录》呢?”
小叶子闻言抱怨的开口:“娘娘,您应该说本宫,您是四妃之一,天大的荣耀,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不忌口。”
淑妃婉儿:“小丫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才什么时辰,哪有什么人你别乱担心了。”
说到担心,小叶子不自觉的看向淑妃,觉的淑妃没有变呀,还是以前超凡脱俗的小姐,除了医术没什么追求,对皇上不见殷勤也不显冷落,从被送来这里她一直很好的诠释她的角色,如果皇上不来,主子就看书认药,一直这样过着。
可……小叶子没来由的担心,为什么皇上一个月没来金竹殿了?小姐还是以前的小姐呀?皇上不喜欢小姐了吗?
淑妃坐在铜镜前梳着一头青丝,她的头发柔软明亮,比丝绸还轻软透凉。
小叶子羡慕的走进主子,接过小姐的数梳子为小姐轻轻的梳头,自从小姐不在天南地北的行医,小姐是越来越漂亮了,以前小姐头发都快成枯草了,皮肤更是糟糕,现在的小姐才像女孩子嘛。
淑妃见小叶子在发呆,温柔的从铜镜中看着她:“怎么了?想什么呢?”
小叶子突然道:“娘娘,皇上多久没来了?”
淑妃闻言诧异的看向叶子,说起皇上似乎真的很久没来了:“也许很忙吧……不是说这些天也没早朝吗?”
小叶子抱怨道:“皇上能有什么事,现在国家太平,国泰民安,皇上分明是忘了娘娘。”
淑女却不介意,她挑选着盒里的首饰,安抚道:“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国务要忙。”
“恐怕是喜欢上了别的宫嫔,早忘了娘娘还在这里,娘娘,你怎么不争取皇上呢,奴婢看得出皇上是喜欢你的,娘娘,你要是总这样不痛不痒的,皇上早晚被那些狐狸精勾走。”
淑妃笑笑比划着头上的钗子没有接话,不知为什么,她总觉的皇上有些薄情,并不是指男女之情,而是很多时候都那样,下棋他也不是很用心,听琴时能睡着,虽然皇上有时候在笑,可就是觉的不怎么真心。
淑妃自嘲的一笑,也许是她多想吧,皇上少年得志,更是宏德太后一手带大的皇帝,怎么说也该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或许是国务繁忙累了。
小叶子见淑妃起身,急忙问:“娘娘,您又要去药房?娘娘!您怎么不去外面走走,或许……或许……”能碰到皇上也说不定。
淑妃笑而不语,她的梦想是医者大成,曾经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会奔走在夏国的河山行医问药,将来老了会像父亲一样睡卧山间,可最终她还是个女人,没有人能容忍一个女人行医走位,不管她多努力、解决过多少疑难杂症她也没办法像哥哥一样鲜衣怒马、自由自在。
小叶子见主子又走了,没来由的跺跺脚生气,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让人抓狂,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里是皇宫,不需要她的医术,但她的地位不努力就永远得不到!笨小姐!
……
曲典心给儿子盖好被子出来:“你说徐贵妃被软禁了?”怎么可能?天晴这些年可从未让她出过差错,皇上为了她的地位也很少干涉后宫,怎么会软禁了她?
弄词坚定的看着自己主子:“千真万确,奴婢去打听过,好像昨天贵妃娘娘和圣母太后在帝寝殿闹了起来,然后晚上皇上就去了郑翠宫,郑翠宫的下人都被赶了出来,随后皇上就让贵妃给太后抄经书,娘娘,太后和贵妃在帝寝殿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皇上怪罪了太后。”
皇上怪罪太后的事多了,让曲典心疑惑的是,皇上已经很久没对太后发脾气了:“你去打听一下,皇上这些天在找什么?”
弄词疑惑:“娘娘,咱们不是该打探帝寝殿发生了什么事吗?”
曲典心看她一眼:“皇上既然不想咱们知道,咱们就永远别知道,去吧,快去快回。”
曲典心带着众人困惑的向郑翠宫走去,难道圣母太后又做了不文雅的事,可有徐天晴在怎么会都罚了,帝寝殿有什么?
曲典墨正在学士院处理政务,三年轻他从爷爷手里接管学士院,虽然颇有争议,可凭借的他的努力,如今也坐拥学士院半院权势。
如今的曲典墨更加成熟,脸上的青涩尽褪,展现着男人这个年岁的魅力,收到妹妹的问题时,先问了弄词一句:“曲娘娘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弄词闻言一五一十的说了宫里发生的事,然后道:“……所以娘娘让奴婢来问问。”
曲典墨突然停下手里的笔,微微蹙眉:“是帝寝殿?”
弄词点点头:“学士,有什么不对吗?”
曲典墨皱着眉看她一眼,当然不对,因为宏德太后出了意外,全城戒严后只有皇宫没人搜过!曲典墨想到这里立即站起来想赶到皇宫提醒皇上,或许太后被歹徒藏在宫里,可曲典墨立即停住脚步,皇上为什么不让圣母太后进帝寝殿?帝寝殿里有什么?莫非皇上……
曲典墨心里触了一下,皇上什么意思?不可能,皇上怎么会绑架宏德太后,皇上这几天为了找太后比任何人都要辛劳,怎么可能是皇上,或许是他想错了,皇上跟圣母太后的矛盾又不是一两天,或许是别的事也说不定,所以不能等了,必须跟皇上提议搜皇宫!
曲典墨想到这里,直接扔下弄词向皇宫奔去,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希望,今天皇城门开,正是他们放松的时刻,说不定能……曲典墨想到太后或许还在京城顿时有了希望!
夏之紫坐在龙案前,看着下面站着的小不点:“你叫曲寒。”
曲寒乖巧的点头,头上的发髻垂在耳鬓虽然凌乱却不掩饰他漂亮的五官,声音依然平静的好听:“你什么时候放我和娘回去?”
“哦?怎么不叫皇上了,怎么不行礼了,你也是有脾气的吗?”
曲寒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眨眨眼睛:“礼貌是相互的,你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对你恭敬,随便你放不放我回去,只要我爹在,我们早晚都会回去。”
夏之紫冷笑:“你就不怕你爹死了,朕能抓到你们,就能抓到你爹。”
曲寒跟着笑了,只是笑容十分可爱柔和:“如果能抓到我爹,你何必说,我哥说过,动嘴的一般都是没把握的,皇上你没把握吗?还是,你也不想惹我母亲生气。”
“你——”
“不想惹我娘生气并不丢人,我爹和我哥也不招惹我母亲,我娘很好说话的,只要你跟她认个错他已定不会怪你。”
夏之紫突然觉的这孩子真天真,难得机关算计的曲家能有这样一个心灵无染的孩子:“你认为我的错误是道歉能解决的?你还小很多事并不知道,你娘本来就住在这里,凭什么让朕送她走,她是夏朝的太后,永远都是。”
“太后很重要吗?”
“对!太后就是皇上的娘,你说重要吗?”
曲寒道:“你就是我哥哥喽?”
夏之紫大怒,嘭的一声震碎了桌上的砂印:“谁是你哥哥!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义正言辞的说你是朱砂的儿子,朱砂是太后,她的相公早已死了,你根本就不该存在!”
曲寒见夏之紫生气了,惯性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夏之紫察觉到失态坐下来不再吭声,他疯了才跟一个孩子说这么久废话,但夏之紫不否认,曲寒比曲折顺眼多了,但性格差距也太大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夏之紫打破沉默:“你娘平时对你怎么样?”
曲寒抬起头,歪着头想了想后开口:“娘对我很好,娘教我写字教我礼仪还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问题?”
“那你爹呢?”
“我爹?”曲寒对爹的印象不多:“我爹要陪哥哥呀?”他说的理所当然并无一点嫉妒。
夏之紫突然笑了,想起那个小时候就讨厌人的孩子,原来长大了一样讨厌,连自家弟弟都不放过,相比以后结婚生子时也是独一无二的霸道:“你爹有够舍得,要是我一定疼你胜过你哥哥,难道你不讨厌曲折,他霸占了你爹。”夏之紫趁机挑拨离间。
曲寒没什么感觉:“娘说,哥哥小时候受了很多委屈,一定要更对哥哥好?”
“他受委屈?!”荒天下之大谬,他带着他爹横行又不是一两天了:“你娘……惩罚你吗?比如你背诵不出古词、写不出好文章、理解不了句子时,她……”
曲寒见他不说了,接口道:“我娘会罚我跪还会罚我抄经,但我知道娘都是为我好,我只有听话将来才能长成一个好孩子。”
夏之紫看着曲寒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曾经他也那样认为,好似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事实证明她的确是对的,母就是母、长就是长,她永远摆正的自己的位置,就算对孩子也要求严格。
可夏之紫却高兴不起来,曲寒就好像证明着朱砂对他的教导全然是对孩子的期待,而是不对男人的希望,或许在朱砂看来他和曲寒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是亲生的一个养的失败。
夏之紫吸口气,转向手里的佛珠,他曾以为等他有能力撑起一片天时,她会留在她身边像他无数次想象中一样以女人的姿态:“做她的儿子很辛苦。”
“不辛苦,娘都是为我好,皇上,您真的是我娘的儿子吗?你看起来比哥哥还大?”
夏之紫苦涩一笑:“对我来说,做你娘的儿子并不好,可如果没有你娘就没有今天的我,其实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不是你爹,朕强留她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你娘是一个很容易接受生活的人,其实……真的可以杀了你爹。”
曲寒看着他不说话。
“你不怕?”
曲寒摇摇头:“我爹很厉害,娘说天下间没几人是他的对手。”
“或许我可以?”
“你不会做?”
“哦?为什么?”
曲寒开心的道:“你不想惹我娘生气!其实……你昨天就惹我娘了对不对!你一定说了让我娘最厌烦的话,否则她不会今天一早都不开心。”
夏之紫给自己倒杯茶:“她当然不开心,她恨不得我心怀天下、盗家窃国,在她眼里儿子懦弱远比自家男人懦弱更令她不能接受,你娘……是个很自私的人。”
曲寒认同的点头。
夏之紫笑了:“我想留下她,你能说服她吗?”
曲寒摇摇头,暖声暖语的声音没什么脾气:“我只跟着娘,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所以你冲出来被我的人抓来,你果然跟你哥不一样,要是你哥不闹翻天才有鬼!”夏之紫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更令他无力的孩子,他想跨过朱砂心里的那个位置得多难,曲折胜在就是她的儿子,他输在不是。
如果朱砂陪在他身边,他相信早晚朱砂会对他改观,可,她并不喜欢留在这里:“你下去吧。”
曲寒刚想问他什么时候让他们走,突然荣安跑了进来:“皇上,曲院士求见。”
夏之紫顷刻间恢复精神:“他怎么来了?不是让他督促查找的进度,荣安,带曲寒下去。”
荣安还没跑走,曲典墨已经进来了,当他意外的看到荣安身后的小孩时,顿时如遭雷击:“皇上!”
夏之紫挥挥手让荣安带曲寒下去,然后看向曲典墨,似乎并不知道他会发现什么:“有事?”
曲典墨难以相信的看向夏之紫,甚至不顾君臣之礼的看着给他,竟然真的是他,刚才的孩子明明是明明是——
夏之紫回视着曲典墨:“一个侍卫的儿子,你匆忙进来有什么事?”
曲典墨不相信,眼里带着他也不理解的恨意,他们为了太后每个人翻天覆地的找,他昨晚还在做噩梦,唯恐找到的是尸体,可皇上竟然……“皇上,臣来是想告诉皇上,皇城搜不到,外城搜不到,或许歹人会把太后藏在皇宫里,这次微臣是来恳请皇上搜宫的。”
夏之紫不痛不痒的道:“是吗,果然该搜一搜。”
“皇上!”曲典墨不信皇上问心无愧,刚才的孩子明明是曲云飞给出的二子画像,就算没有画像身为曲家人不会看不出刚才的孩子像谁,所以还用查吗?根本就是做贼的喊抓贼:“皇上,臣能想到别人就能想到,尤其是微臣的叔叔,请皇上三思。”说完什么礼节都没行的,转身就走。
曲典墨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皇上劫持了宏德太后!最不应该最没有动机的人竟然是主谋,果然是万无一失的绑架,试问谁能搜到帝寝殿!
曲典墨想到皇上敢对她不敬,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难道皇上怕太后回京后争那个位置?曲典墨立即否认脑子里的想法,不会,不会,皇上不是那种人,但如果不是,是为了什么……
曲典墨心知已经不重要了,确定太后不会有危险,这些天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不知五年未见,她又是什么样子,刚才的孩子是她和叔叔的儿子吧,比之曲折还要好看,是女儿吗?像她一样?
夏之紫一脚踢翻了书案!都在逼他!他不放能怎么样!朱砂又不是全天下的,就算有交代也是他和曲云飞的事!
荣安送走了曲寒后,心就咚咚的跳个不停,这下肯定闯祸了,事情如果暴露,宏德太后恢复身份,太后自然不会真怪罪皇上,到时候他们这些下人就成了替罪羊,死定了!
……
远在京城之外的曲云飞追出了百里后都没发现不对,回报的探子也没发现异常,曲云飞立即掉头:“坏了!迅速前报,让徐天晴封锁京城绝不能打开城门!”曲云飞带着儿子飞奔回京。
这时候,曲云飞并没有怀疑夏之紫,他只是想或许有些人钻了皇宫的空子,朱砂或许在皇宫里。
曲折也恨得牙痒痒,敢抓他母亲和弟弟,活腻歪了!
……
夏之紫收到徐君恩的请求时,平静的把信件折起来,四四方方的搁在桌子上,还是找来了?不过在他的地方呆了八天,她还是会走。
荣安颤抖的候在一遍,他总觉的随时会死一样。
夏之紫突然站起来:“摆驾帝寝殿。”
——皇上起驾——绵长的呼唤透过上书房的大殿响彻在皇宫的千座宫殿之中。
“带上曲寒。”该来的还是来的,他还是在她身边当了一次白痴,或者是自以为是的蠢材。
帝寝殿内,朱砂诧异的看向夏之紫,既然皱眉,这个时间他不是该处理政务?
夏之紫没有说话,坐在她的对面一声不吭的坐着。
朱砂疑惑的看向荣安。
荣安哪敢看太后,头垂的比霜打的茄子还低,手脚至今都暖不过来。
疏桐牵着曲寒进来,突然看见宏德太后愣了一下,以为是朱娘娘在这,待他她确定果然是太后后,瞬间跪了下去:“奴婢……奴婢参见太后。”
曲寒露出脑袋对母亲笑笑。
朱砂伸出手,终于露出丝微笑:“过来。”
曲寒松开疏桐的手向母亲走去,他虽然很高兴这么快就能看到母亲,但还不习惯溺在母亲怀里撒娇,他规矩的站在朱砂一侧,告诉母亲他没事。
朱砂心疼看他一眼,鼓励的对他笑笑,并没有抱他:“茶焉,给二公子打盆水洗脸。”
茶焉吓的打个激灵,从疏桐跪下她就心神不宁,疏桐是皇上身边的大宫女,当然见过宏德太后:“奴……奴婢谨遵太后吩咐。”此时她没胆子再叫夫人。
曲寒主动牵住茶焉的手,安抚的对‘姐姐’笑着,童声童语的低声偷语:“不要怕,我娘不吃人的。”然后回国头对母亲道:“娘,孩儿没事,您不用担心我。”虽然娘不说,但他就是知道母亲担心他。
茶焉感激的赶紧拉着二公子离开。
曲寒走到屏风后时突然停下来,开心的对夏之紫道:“皇帝哥哥,是不是我折哥哥来了,我昨晚梦到曲折哥哥了。”
夏之紫像被踩到老鼠尾巴一样乍起:“谁你是哥哥!你哪有那么多哥哥!管好你的嘴!”
——啪!——茶水顺着夏之紫脸颊流下,夏之紫扯过毛巾使劲蹭了蹭,看也不看砸他的人。
朱砂收回手冷声道:“还轮不到你对他大小声!”
那也轮不到宏德向他砸杯子!
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宏德太后有资格泼皇上茶水!
曲寒歉意的溜了。
荣安带着众侍卫下去,皇上努力保守的秘密,没有经过八天后彻底土崩瓦解,皇上恐怕不会甘心。
殿内瞬间只剩夏之紫和朱砂两人,朱砂等着夏之紫发怒,一杯水正好让他清醒清醒他是谁!
夏之紫却收了所有情绪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他不甘又怎么样?斗曲云飞又能怎样?根本就不会有人希望他赢。
朱砂见下夏之紫突然没了脾气,疑惑的看了他一会突然道:“莫非曲云飞来了?”
夏之紫当没听见,保持原来的姿势坐着,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安安静静的和朱砂坐会。
朱砂见他心神不宁,叹息之余又有些愤怨,他到底是一意孤行的抓了她。
朱砂了解夏之紫的脾气,夏之紫倔强,认定的东西十头牛也拽不回来,让他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比杀了他都难,但她还是觉的夏之紫对责任的认知更大一些。
虽然她不满夏之紫的地方很多,但还不至于把他推下皇位,在外面自由了几年,她有点不习惯被栓在这里,以后只要她不隐瞒身份回皇城,想必夏之紫不太可能绕过曲折曲寒再得手。
她对夏之紫没到厌恶的想杀他的地步,就算最恨的时候想把他五马分尸,过后也少了些恨,好自为之吧。
朱砂不再理他,站起来去后面看看儿子。
夏之紫看着她转到屏风后面也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原来的位置安安静静的坐着。
一个时辰后,曲寒才牵住母亲从后面出来,光鲜亮丽的小帅哥首次以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夏之紫眼前。
夏之紫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孩夏之紫也要以为他是小女孩了,曲寒的眉毛很纤细,或许是因为小的缘故,五官长在一起精致的像女孩子,就连眼睛的睫毛和唇色也出奇的名爽。
曲寒善意的对夏之紫笑。
夏之紫鬼使神差的险些跟上,猛然回神后狠狠的瞪了曲寒一眼。夏之紫移开目光不再看他们,心里奇迹般的勾画出朱砂小时候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很顽皮也会有无助和挣扎,可惜那些容易情动的过完,他没有机会参与。
曲寒坐在窗台上晒自己的头发:“娘……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声音轻轻柔柔的飘进夏之紫耳朵里,夏之紫恶寒了一下,有点男子气概行不行!难道野蛮劲都长曲折身上了嘛!
朱砂帮他梳理着头发,重新涂上一层养发的参液:“快了,等明天你爹就到了。”
夏之紫并不意外朱砂知道,他反而比较安心朱砂没有发难,恐怕这样属于他们的午后也会没了。
夏之紫突然回过神问朱砂:“曲寒真是男孩吗?”夏之紫的表情很干净,不带任何杂质。
曲寒不等朱砂回来,抢先笑道:“折哥哥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折哥哥最后说寒寒是男孩,皇上哥哥,什么是男孩女孩?”
夏之紫没来由的咬牙想忍都忍不住,一字一字的提醒:“我——不——是——你——哥——!”
朱砂不痛不痒的看向夏之紫。
夏之紫撇开头不说了,总之他永远不认,就算没有办法注定永无可能他也不认,可……他很想跟曲云飞斗一次,真的很想,想到肉都痒痒。
朱砂拿着梳子打散曲寒的头发:“过几分钟再散开。”除了满月的一天,夏朝不流行剃发,说以蓄养的头发虽然长可色泽完全要靠养,否则不用想也能想到多杂乱,何况,夏朝有条件的家庭,无论男女都养发,她也不算把儿子教坏,但曲折的养发手段除外。
夏之紫忍不住看向朱砂,小时候,她没有给他养过发,但他一直记得她有一头保养如镜的青丝,可惜那次意外后剪了一半,现在也不见多长。
曲寒靠在窗子上,金色的阳光照下来,在他周身蒙上了一层灿灿的烟纱。
夏之紫突然觉的曲寒更像朱砂,无垢的时候就像沐浴在阳光下的神灵可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比谁都心狠手辣。
朱砂绕过夏之紫想去换盆清水。
夏之紫突然勾起飘散在他颊的丝带,静静的看着朱砂。
朱砂一巴掌把夏之紫送到椅子下面,转身走了。
夏之紫苦笑的站起来,看着朱砂的方向,心里突然觉的有些小高兴。
曲寒掩着嘴,偷偷笑皇帝哥哥这么大了还被打比折哥哥还会热母亲生气。
夏之紫趴在地上突然看向曲折。
曲折瞬间止住笑,不敢造次。
夏之紫起来坐好,脸上多了抹笑意,似乎刚才朱砂那一巴掌不是打他不敬而是在tiao情一般,但朱砂打他不就是承认他不是儿子吗?夏之紫想想也对,朱砂还当他是儿子才有鬼,虽然她每次都装出一副‘事后无所谓’的态度,但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夏之紫认识到这一点,压着他的大山似乎倾塌了一半:“荣安。”
“奴才在。”
夏之紫见荣安还在抖,难得有了调侃他的心思:“还没到冬天就冷成这样?会不会是身体抱恙无法给朕当值了。”
荣安惊的赶紧讨饶:“奴才没有,奴才身体……”
“哄你的别当真,去带领些人搜皇宫,必要的时候把宏德太后搜出来,死谁不死谁你看着办。”
夏之紫留恋的看眼屏风的后面,心里的情绪错综复杂……
……
荣安的效率可谓太高,到傍晚的时候宏德太后和小少爷的人已经被找到,紧跟着处死了几混进宫内的奸细。
奸细是真的,只是奸细软禁的人不免让真正的高官门心里蒙了一层纱。
朱砂在听说她已经名正言顺的出现在皇宫,并请来了众多太医为她诊脉时,她才相信夏之紫真把火烧到了他自己身上。
皇宫大内就算曲云飞擅闯都没把握不被发现,竟然能软禁太后达八天之久,最重要的是被软禁的人熟知宫中暗哨,皇家最后的防线她跟是一清二楚,怎么会被关了八天?
其实只要夏之紫顽抗到底,曲云飞顶多是怀疑他,却不太相信夏之紫是主谋,夏之紫既没有动机又没有作案理由,最主要的皇宫高手如云,还养了一批忠奸不分恪守本分的老顽固,所以夏之紫完全没必要把祸根引在皇宫里?
------题外话------
嘻嘻,有人担心我因为评论改变情节,放心,不会的,谢谢大家七月份的打赏和鲜花,鸟有看到的,(*^__^*)
213态度
朱砂疑惑的看眼后面的夏之紫,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他打的什么主意?
夏之紫察觉到朱砂看他,嘴角突然上扬,似关心似焦急的说给众人听道:“母后,是儿臣疏忽害你落入贼人之手受苦,母后尽管放心,好好养伤,儿臣定不放松过害你的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早知如此的对朱砂笑。
朱砂瞪他一眼移开目光。
宏德太后获救,最兴奋的是原来太后的党羽,虽然久不为太后做事,对皇上的能力也万分佩服,可并不影响他们对宏德太后的敬意,宏德太后对他们毕竟有知遇之恩。
朱砂获救才一个时辰,帝寝殿外已经围了很多要拜见的大臣,如果不是皇家后宫禁止臣子出入,估计人会更多,毕竟很多新到皇城任职的官员很多没有见过宏德太后。
徐君恩和余展均以太后体虚需要静养,挡了所有觐见的臣子。
余展看眼终于平静下来的徐君恩,很有感触的道:“王爷,很久不见,你还一样宝刀未老。”
徐君恩收敛了所有锋芒,谦逊的近乎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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